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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甘比亞釣水鬼的男人 -》第6章
第十二章 跟死日本胖子比武

  吃過了蟲,Jim帶我到村子中央觀看即將開始的比武表演。

  那有座用圓滾木搭架的彎橋,橋下沒有水,顯然是亂搭一通,觀光性質。

  橋的兩旁則是稀稀落落的觀眾,有幾個戴著草帽的日本人正盤腿吃著甜筒,令我驚訝不已,因為我敢打賭我沒看見任何一個賣甜筒的販子在這村子裡,而那些日本人也沒背著保溫箱。

  日本人果然是很了不起的,什麼都能弄到手,早安少女組的人氣王牌松浦亞彌不脫,照樣找了個酷似她的高樹瑪麗亞拍 A 片。

  「快開始了!要押注嗎?」Jim問我,語氣頗振奮。

  「好啊,怎麼賭?」

  我拿出一張十盾的鈔票,小妹抱著香吉士在一旁笑嘻嘻。

  「看你要押左邊出場的武士贏,還是押右邊的。」Jim露出兩排略黃的板牙,笑著。

  武士要等觀眾事前都押完了,才會從兩端走出來,在此之前觀眾不會知道哪一邊的武士身材較高大威猛,根本無從判斷。

  「那些日本人押哪邊,我就押另一邊。」我說,對著那幾個日本觀光客微笑。

  一陣急促的鼓聲後,橋的右邊走出一位全身塗滿紅色油彩的戰士,手持一把木斧,腰上配戴著一柄歪歪曲曲的短木刀,大吼,單腳用力踏步,觀眾報以熱烈掌聲。

  「我表哥!我表哥!」Jim拉著我,興奮不已,指著出現在橋的左邊的削瘦男子。

  小妹也很激動,香吉士似乎感受到了,張開翅膀象徵性干啼了幾聲,幾個日本人朝這邊看了過來。

  木橋左邊的戰士身上塗滿綠色的油彩,手持一隻看似脆弱的圓盾,另一隻手則揮舞著木製的長槍,雙腳微微跳動就像蓄勢待發的拳擊手,應該是快速靈動的那型。

  「你表哥會贏嗎?我賭的是他嗎?」我問。

  「你賭的是他,不過會不會贏我也不知道。」Jim說。

  「紅色的戰士代表守護這個村子的沃土精靈,綠色的戰士代表這個村子的祖靈,這場比武的勝負將由兩位精靈決定。」穿著西裝表示慎重的主持人宣佈,Jim為我翻譯。

  然後兩名戰士跳舞般斗在一塊,紅色的壯漢怒氣騰騰,手中的木斧不斷重重砸在綠色戰士的盾牌上,發出很有魄力的撞擊聲,但誰都看得出來紅色壯漢的攻擊全都針對著盾牌,而非綠色戰士。

  綠色戰士不斷在地上滾著,用盾牌擋住紅色壯漢的怒擊,長槍像蠍子尾巴般回動、試圖螫擊壯漢,但紅色壯漢的木斧嚇嚇有風,將綠色戰士的長槍豪爽地架開,不讓得逞。

  兩名戰士就這麼跳舞,你來我往,誰都沒有佔到誰的便宜。

  這種比法當然不是真打,但很熱鬧,也出奇的帶動觀眾情緒。

  「好!好啊!」我湊興大叫,即使是假的,但配合得頗有娛樂效果。

  那些日本觀光客吃完了甜筒,於是鎂光燈此起彼落,很愛照相的美名果然不是蓋的。

  大約過了五分鐘,綠色戰士手中的盾牌被擊飛、脫手落在橋下,紅色怒漢大吼一聲,雙手掄起木斧停在半空,停得頗久,應該正表演著「時間在勝負決定一瞬間停頓」的效果,非常有戲劇性。

  怒漢眼睛看著倒在地上的綠色戰士,眼看就要劈落。

  就在危急時刻,綠色戰士一個鯉魚打滾,避開了怒漢的青天一擊,然後繞到怒漢背後,輕輕將手中的木槍往前一遞,沒入怒漢的胳肢窩裡、被緊緊夾著。

  怒漢悲憤嚎叫,然後倒在橋上死了。

  「我贏了吧!」我笑笑,拍手。

  「是祖靈贏了!」Jim大笑,不久後將彩金拿了給我,我讓Jim吃了紅,他直摟著我鬼叫。

  看了還算精彩的紅綠戰士互鬥後,主持人詢問有沒有人要上來跟戰士們比劃比劃,只要五十盾即可。這價錢在當地很高,顯然是專誆死觀光客用的。

  愛照相的日本人當仁不讓,一個胖胖的男子將相機交給同伴後就上場,要了那把紅色戰士的木斧,指定綠色戰士當對手。

  接下來的情形就讓人作嘔了。

  胖日本人怪叫著,幾乎是用全身的力量在揮舞那把木斧,每揮一次,全身的肥肉就啪搭啪搭撕動一次,而綠色戰士敬業地舉起木盾抵擋,斧盾交擊時發出可怕的聲響,不管是木斧斷裂或是盾牌迸開都不奇怪。

  幾次胖日本人的木斧幾乎都要砸中綠色戰士的身子,十分危險,即便斧頭不是真的,但萬一被帶到一下,肯定要瘀青甚至骨折的。

  但綠色戰士不管是滿地打滾,甚至站起來要逃,但就是不敢將長槍真的遞出,畢竟對方是付錢打擂台的大爺,總得要讓對方打得痛快,只是對方完全不留力,一副有錢人打死窮人的臭嘴臉。

  Jim的表情也很緊張,顯然這情形不常見。

  我看著小妹,她已經用手掌摀住了臉,害怕地在指縫中觀戰。

  「那日本胖子太過分了,我去教訓他。」我忿忿不平。

  我將五十盾拿給Jim,說我要代替那位綠色戰士出場。

  Jim瞪大眼睛,確認我的意思。我點點頭。

  我在少林寺苦練多年的楊家槍沒有一日曠廢,終於要派上用場。

  Jim錯愕地跑到主持人身邊耳語一番,於是綠色戰士下場,換我上陣代打。

  我一手抓起木頭盾牌,挖,這傢伙外表看起來很脆弱,但實際上沉得很,揮舞不易,幸好我在台灣有舉啞鈴的習慣(甚至舉到疝氣發作),臂力還不算差,而木製長槍則輕多了,我檢視了槍頭,完全是鈍的,挺好。

  在我熱身的時候胖日本人氣喘吁吁,還微笑跟我打招呼,我也哈哈大笑先跟他握了個手,向他介紹我是從台灣來的。

  「Taiwan?Good place!」胖日本人隨口亂贊。

  「Taiwan,KongFu!」我哈哈大笑。

  兩人開開心心站在一塊,讓底下的照相機捕捉一番。

  然後對決開始!

  死胖子並沒有因為我的上場有所禮讓,木斧照樣重重砸落,每一下都發出結實的巨響,我的耳朵幾乎要聾掉。

  盾牌很重,我的左手將盾牌盡量靠攏身體,讓身體承受大部分的震動,免得左手太早脫力報廢。

  但我的右手長槍可沒有綠色戰士這麼客氣。

  「呼呼呼呼呼.....」死胖子漲紅了臉,獰笑,木斧又落。

  「嚇!」我盾牌一格開斧頭,右手槍快速刺出。

  死胖子多半沒料到我會這麼快痛下毒手(誰跟你拖脫拉拉?盾牌很重!),肚子猛然被槍頭刺中。

  死胖子慘叫,跪在橋上。

  「你跟海門比起來,差、多、了!」我大笑,長槍毫不客氣往死胖子的背上又一刺,死胖子哎哎亂叫,連忙跳起,卻仍閃不過我苦練十年的楊家槍。

  台下一片嘩然,幾個日本人激動不已亂叫,好像國親聯盟在嘶吼重新驗票那般臉紅脖子粗。

  「叫屁啊!」我好樂,繞著死胖子小跑步。

  我又要刺他,死胖子卻認真的怕了,抓起斧頭要擋,我卻不刺,直接用掃的,命中他的屁股,像是教訓混帳小孩。

  然後又一槍,掃中他的肥腰,油膩膩的觸感真差!

  「多吃蔬菜啊肥佬!」我怒吼:「肉都被你吃光啦!」

  死胖子丟下斧頭,乾聲連連地衝下木橋,我則舉起楊家槍接受合村的歡呼。

  幸好我身邊正好沒有一副「東亞病夫」的招牌,不然我只好命令那死胖子將它給吃下去,好一報當年精武門的慘案之仇。

  後來有個日本年輕人上台向我繼續挑戰,不過請各位讀者原諒我,我實在不忍將詳細過程寫出,不過海他肋骨斷裂的那個摩門特的那個嘴臉,也堪稱影響我人生十個重大表情之一。

第十三章 割包皮的高手

  如果你對非洲這塊大陸有非凡的興趣,又碰巧讀過幾篇非洲原始部落的風情研究,你一定知道割禮是什麼。

  祈雨、成年禮、婚禮、喪禮、豐年,從這五大儀式可以窺見一個民族的世界觀,身為一個死研究生,既然假借學術研究之名踏上這塊人類學家票選為「最值得吹毛求疵研究的土地第一名」的非洲,自然是要好好考察一番,也順手為大家上一堂簡單易懂的人類學課。

  祈雨儀式表現了人與自然的關係,與通過什麼樣的溝通方式完成彼此的期待,從儀式的構成可以知道一個民族對神明的想像。

  這個部份我先前提過了,沒有在大雨過後感冒發燒是值得喝一杯慶祝的事。

  然後是成年禮。

  成年禮的內容五花八門,我們通常有個刻板印象,認為成年禮是針對男性而來,但其實有些成年禮只針對女性,畢竟女性青春期的生理特徵很明顯、毫不含糊,就是月經。

  對於月經這檔事,有些印第安人視之為邪靈附身,非要初潮來臨的女孩獨居在山裡兩三年、淨淨身,腳底板跟手心還要裹上厚厚的麻布,免得髒了土地為禍眾人;但在另外一群不同地帶的印第安人的眼中,月經初來臨的女孩具有治療的神奇能力,祭司還得在月光下好好讚歎她們一番。

  但月經就是月經,企圖對月經做任何文化上的解釋都不會改變月經是一團血的事實。這些解釋可謂「社會性的解釋」,社會性解釋的方式凸顯出某些種族的想像力,與文化的發展基礎。

  成年禮的時間也沒有真理上的確定意義,在台灣,你一旦滿十八歲,政府便承認你是個敢作敢當的漢子,讓你可以考駕照,也可以申請現金卡刷到父母氣到炸掉,但萬一殺了人就不能進少年法庭管訓了事,要槍斃的,所以大部分過了十八歲的台灣人都成了膽小鬼。

  至於在部份無法停止跟他族戰鬥的原始部落,族人對一個人是否夠資格稱為成年,得好好考察他的戰鬥能力。於是族人鞭打他、要他扛石頭走路、跟野獸對峙、或乾脆割下他的手指頭掛在他的脖子上以激起榮譽感,勞其筋骨苦其心智,殷殷盼盼這孩子將來能成為第一流的殺人兇手。

  有些原始部落就和氣多了,或者說他們的文化並不著重在戰爭上。

  他們對一個人是否成年的資格,是視他能否完整地跳完一首祭神舞蹈、或是在一定期限內捕獲一定量的白帶魚。

  輕鬆多了吧?如果這個部落不巧生在上一段的部落旁邊,沒幾個月就要遭殃。

  不過我們可以知道,在這類和平的部落,要承認一個人是否成年的年紀,理所當然要比戰鬥性的部落要早一些,因為學會跳舞比學會殺人總是要容易點。

  因此我們知道「成熟」的定義並非生理性的,而是「社會性」的。

  在非洲,成年禮中最普遍的形式可能是割禮。

  割禮儀式表現人對於自身成長階段如何做出截然果斷的劃分,果斷到必須切除身體的一部份才能作數,因此是很講究的,畢竟祈雨不會痛、婚禮不會痛、喪禮不會痛,可是割禮很痛很痛!

  割禮對女生來說,就是割除性器官的外陰蒂,所幸並非所有的非洲部落都奉行這樣的儀式。這種殘忍的割禮據說會女性喪失自己手淫達到高潮的機率,所以應該是男人掌權下的集體陰謀。

  割陰蒂的過程也格外觸目驚心,近年來有許多女性主義者大力疾呼非洲部落廢除這項儀式,甚至要求非洲政府立法禁止。

  是應該如此,光聽就很痛了。

  割禮對男生來說就簡單多了,就是割包皮。

  猶太人在小孩子一出生就會拿剪刀將嬰兒的包皮給切掉,象徵切除不潔。

  非洲人因為人種太多導致人多口雜,對割包皮的時間點眾說紛紜、各自表態,有的認為十歲割包皮後就算成年,有的認為十五歲割包皮才算好漢,有個堅持結婚當天割包皮才是王道(新婚之夜想必痛不欲生吧!)。

  這些也是社會性的解釋。

  不只是割包皮的時機問題,大家對要怎麼割包皮才能表現出受害者的英勇也是你說你的、我干我的,有的人要炙得火紅的小砍刀,有的跟西方人借剪刀,有的堅持用祖先頭蓋骨磨成的刀子,有的則很不講究的用宴會營火旁的碎石。

  Jim在比武表演後,跟我搖著芭蕉葉在樹下乘涼。

  「你割包皮了嗎?」我問Jim,他點點頭。

  「三個月前才割的。」Jim有些靦腆。

  「很痛吧?」我問,真是廢話。

  「的確。」Jim的表情居然有些害怕。

  「哈哈,不過你不是已經十七歲了,這樣的年紀才舉行成年禮會不會太晚熟了?」我問,就我知道這把年紀才切包皮在非洲來說算是蠻晚的。

  「沒辦法,因為我爸爸的姓氏是阿圖奇,掌管阿圖奇姓氏的精靈是西風之子特古奇拉,所以要等到貓頭鷹停在我家門樑上一夜之後,我才能割掉包皮。」Jim一副往事不堪回首。

  「原來是這樣,所以貓頭鷹三個月前才去你家報到?」我點點頭。

  Jim身處的部落對成熟的定義還真是懶惰,居然是占卜性質,如果貓頭鷹等Jim七十歲才飛到他家的門樑,Jim不就那時才要割掉皺巴巴的包皮?

  「可不是嗎?牠如果在我爸爸死掉之前來報到的話,我割包皮會好過一些。」Jim歎氣,十分懊喪。

  他看著遠方,但不像在思念亡父。

  「嗯?」我不懂,只等著Jim將話說完。

  「按照規定,我的包皮是要由我爸爸動手割的,不過我爸爸過世後,我就得親自動手,實在令人困擾。」Jim歎氣。

  我睜大眼睛,當真是令人困擾。那不是跟「異夢」裡的佐柏京子一樣了嗎?

  「別人不能代勞?非得自己來不可?」我眼珠子都快滾出來了。

  「可不是?雖然我知道你們瞧不起我們凡事都按照規定來,但規定就是規定,我想你們也有自己的規定吧。總之要割包皮的那天,我先叫我弟弟幫我將包皮使勁拉長,然後塗上一層油膏在上面止疼,但我怕,所以還是先吃了麻藥,然後再用刀子切下。」Jim說著說著,索性拉開褲子,讓我看看他成為男人的代價。

  Jim說,第一刀他沒有使勁全力,因為心怯、加上吃了麻藥視線有些不清,怕一個閃失將小鳥整只剁掉,所以沒能將包皮完全斬掉。怎辦?

  這種事大概是人生中最不能半途而廢的十件事之首吧,Jim只好再接再厲揮下第二刀,這才將包皮的另一端斜斜劈開。

  所以Jim的小鳥龜頭,在造型上看起來有些怪怪的。

  「真勇敢,我是說真的。」我輕輕彈了一下Jim的龜頭,表示敬意。

  Jim大概以為彈龜頭是國際禮儀,只是全身縮了一下,並沒有反抗。

  「你呢?你應該割了吧?是你們的醫生割的?還是父母?」Jim問我。

  我淡淡地搖頭。

  對於割包皮,我是敬謝不敏的。

  自從我在報紙上的醫藥新知裡看見「包皮可用作口腔癌的皮膚修補用」後,我才瞭解萬一有一天你得了口腔癌,喉嚨裡的皮膚會少了一大片,這時你必須從你的屁股或是大腿內側(毛稀少甚至沒有的雪白地帶,也就是非角質化的部份)割一片下來,往喉嚨裡縫做治療。

  包皮正巧也是非角質化的皮膚,很珍貴的,除了平時幫主人藏污納垢之外,它還兼具了被縫在喉嚨裡的特異功能。

  雖然我在我的人生規劃裡並沒有「我在XX歲時,立志要得口腔癌」這個項目,但萬一不幸得標,我養皮千日縫在一朝,包皮這好派上用場。誰願意跟別人討包皮縫在自己的嘴巴裡呢?萬一你用的是好友大義捐贈的包皮,每見一次面好友都拍拍你的肩膀要你打開嘴巴,說:「九把刀!張開嘴巴!我要瞧瞧我的包皮在裡頭過得好不好!」你不會想死嗎?

  「所以我的包皮大有妙處,我得一直留著。」我解釋,Jim似懂非懂地看著我。

  然後我想起了Jim那幾個小弟。

  我跟Jim說,哪一天夜裡調皮的貓頭鷹飛到他們家門樑上,他的小弟們就得自個兒剪掉包皮,個個都是小英雄,請代我向他們致意。

  「你誤會了,貓頭鷹是針對我,也就是家裡的長子來的。次子跟其它排行的各有不同的動物來代表,像我八歲的弟弟,他去年就自己剪了包皮,是我們家最早成為男人的成員,因為有五隻鍋牛同時出現在門板上,這就是徵兆。」Jim說。

  我一點都不敢想像,一個七歲的小男孩是怎麼剪掉自己包皮的,那場面一定是哭天搶地,令人拍案叫絕。

  Jim早死的老爹,你真是害人不淺啊!

  「你想看割包皮嗎?」Jim突然問我。

  「有得看嗎?」我猛然抬頭。

  「很多觀光客都喜歡看,研究者更喜歡看,所以不難打聽。不過要收錢的,拍照也要另外加錢。」Jim把話說在前頭,免得我掏錢時覺得自己上當。

  但我是這種吝嗇的人嗎?這種超痛的儀式,收點錢當然是理所當然啊!

  「要多少錢?」我問,打算就這麼幹。

  「跟祈雨差不多。」Jim說。

  真是數學差勁的民族。

  包皮只有一條,但雨可以祈很多次,下也下不完。

  「行的,我還會多給。」我說。

  接著Jim就叫他表哥(那位拿著盾牌的綠色戰士)靠他的人際關係在這個村子裡問問,看有沒有割禮是今天或最近要舉行的,還特別講明有人願意付錢觀看。

  表哥點點頭,高興地說我是他的朋友,他一定會幫我找到願意割包皮的人,我連忙搖手,說我只想看恰恰好要割的人,可不要因為我願意花錢就刻意找個還不到時辰收割的倒霉鬼,不然我會很內疚。

  表哥說他瞭解,叫我放一百個心,跑走了。不過我看他還是不瞭解。

  就這樣。

  一個小時後,我就站在一條過時的包莖前,錯愕地拿著大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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