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大贏家

　　李歡話音一落，螢幕內再次有了變化，何老大與十三妹的衝突現場突然出現了幾輛警車，很快，警車越來越多，一輛接著一輛急停在現場週邊，紅藍兩色警燈交相輝映，威嚴、震懾！

　　大量全副武裝的員警出現，讓雙方搏殺中的社團成員不約而同地放緩攻擊，黑白不相容，警方的出現讓社團分子的目標開始轉變，一部分黑幫成員轉向攻擊警方，燃燒瓶、石塊、“劈哩啪啦”地砸向了警車，手中刀棒揮舞，極其囂張！

　　但這次警方顯然是有備而來，隊形嚴整的防暴員警手持盾牌迎著沖上前的黑幫分子攻擊上去，分割、合圍，防暴員警的隊形不緊不慢，有條不紊地迫進搏殺現場，與此同時，密集的催淚彈射進了人叢，很快，現場暫態煙霧騰騰，緊接著，消防車高壓水龍激射，水龍過處，立時沖倒一片人，黑幫分子囂張氣勢一緩，警方開進圍剿，防暴員警的隊型開始變幻，5人一組，攻防兼備，幾名員警對付一名黑幫成員，黑幫成員在有著防護裝備的員警面前沒有多強的攻擊力！在防暴員警強有力的攻擊下，社團人潮開始慌亂。

　　合圍、攻擊、橡膠棍飛舞，亂棍交加，警方殘酷的鎮壓絕不手軟，混亂的場面逐漸被控制，暴亂的黑幫分子開始潰散，但在警方重重的圍困之下，沒一名黑幫分子沖得出警方嚴密的控制圈！

　　警方的行動顯然是統一進行。十三妹地盤有了警方強力介入的同時，何老大的地盤上也出現了大量的員警，何老大地盤上的狀況要比上十三妹地盤上的狀況糟糕得多，對立衝突的幫會成員已經聯合起來共同對付警方的鎮壓，非常有默契。人數太多，警方開進去兩隊防暴員警都沒有控制住局勢。

　　現場黑壓壓的全是人，近千名社團分子瘋狂的衝擊著防暴員警的隊形，兩隊防暴員警已經完全被杜團分子分割包圍，“砰砰砰”爆響不斷，密集的催淚彈不斷地發射進人潮。煙霧彌漫中，一些社團分子將擊倒的員警戴的防毒面具槍奪過來。幫派分子與防暴員警交叉擁擠在一團，分不清敵我，高壓水龍的噴射壓制起不了多大的作用，警匪雙方的衝突已經達到白熱化，訓練有素的員警與搏殺經驗車富的幫派分子棍來刀往，雙方不斷的有人倒下，沒被砍死都被亂腳踐踏而死，死傷慘重。場面極度混亂！

　　警車在增加，此刻，十幾輛賓士衝鋒車急停在衝突現場週邊。警方的PU衝鋒隊員以及PTU機動隊員開始集結，在防暴員警不能控制局面的時候，這些頭戴頭盔，身著防彈背心、配備德國MP6微聲衝鋒槍裝備的員警機動部隊格使用武力震懾！氣氛隨著PU與PTU的武裝集結變得分外的緊張，大規模的傷亡與流血已經再所難免。

　　李歡冷靜地觀察著場面的局勢，何老大地盤上的警匪衝突還可以拖一些時間，他心裏清楚，非緊要關頭，警方不會使用武器鎮壓，在死亡鎮壓前，喊話與談判將是結束雙方衝突的關鍵。

　　李歡轉而瞧向了1、2號螢幕，旺角的社團衝突雙方依然在混戰，寒光閃閃，棍影重重，揮舞、砍殺！掉殺慘烈而又瘋狂、搏殺在最前面的幫會成員渾身鮮血淋漓，不斷有人被亂刀砍死，博殺最激烈的地方屍體在堆積，但沒人後退，這些亡命江湖的社團分子用生命演繹著殘酷的社團暴亂，倒下的人有人填補，臨死都要拖個墊背的。此刻，衝殺在最前面的人只想解決對方，只有殺倒對方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雙方搏殺的刀不敢稍有遲緩，砍刀依然無情的向對方砍去，搏殺的雙方都殺紅了眼！

　　在警方還來不及抽調大量人員到旺角的衝突現場時，此刻，是派出特別突襲隊員的最佳時機。

　　李歡同時摁下了1號鍵與2號鍵。

　　“001，002，我是009！立即發動攻擊！”李歡冷肅地下達了命令。

　　10秒，1、2號螢幕同時出現了三輛麵包車，麵包車迅疾地沖進衝突現場，麵包車漂亮橫甩急刹車的同時，嘩啦啦，兩側的車門同時拉開，每輛車門兩邊各跳出四名身穿黑衣，腳蹬作戰靴，手持MP5SD9mm微聲衝鋒槍的蒙面武裝分子，飛虎隊？殺昏頭的衝突雙方沒有因為這20餘名蒙面武裝分子的出現而停止搏殺。

　　武裝分子腳一沾地，手中的MP5火光瞬間閃現，在黑夜中分外的刺眼，子彈帶著閃電般的曳光呼嘯隱沒入人群中，與此瞬間，十餘名東星成員頓時中彈倒地，搏殺的雙方被這突如其來的武裝蒙面分子驚呆了，血腥的屠殺讓雙方的衝突為此一滯，定格。

　　沒誰能在這20餘支MP5面前硬扛，人潮出現了慌亂，這20餘名武裝分子用黑洞洞的槍口逼迫著衝突雙方分開，火光再現，又有十餘名幫派分子紛紛倒地，這群黑衣蒙面人是殺人機器，幫派分子眼睛露出了驚恐，他們可以拼殺，但面對這些冰冷的武器，刀再快快不過要命的子彈，沒人傻到沖上前去拼命，太恐怖，驚恐的反應只有1秒，呼啦一下，人潮開始四處潰散，包括洪興的搏殺成員也開始來時的街道迅速後撒。

　　不到1分鐘，1、2號螢幕衝突現場除了地下數十條橫七豎八的屍體，以及哀號的傷患，就只剩下蒙面武裝分子，傷亡慘重，這時，其中一名帶隊的蒙面人手一揮，20餘條黑影撲進了東星的老巢……

　　瞧著螢幕內血腥的一幕。李歡輕輕的歎了口氣，瞥了眼身旁的小野貓，此刻，小野貓竟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嬌軀隨著均勻的呼吸微動。李歡有點好笑，奶奶的，這種情況下居然也睡得著？不過這樣也好，也許，她只有睡覺才能避開這血腥慘烈地一幕，心念間。李歡脫下了西服外套，輕輕的搭在了小野貓柔弱的嬌軀上。

　　這時，李歡耳麥內傳來了呼叫聲：“009，我是005，收到請回話！”

　　“我是009，005請講。”

　　“鴿子已經解決！鴿子已經解決！”耳麥另一端的聲音很興奮。

　　“很好，005，你們可以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收線後，李歡笑了笑，陳煙槍順利擊斃。洪興內部算是肅清了危險的反叛者，更重要的是蔣天問失去了社團的依仗。

　　這時，1、2號螢幕有了變化。武裝蒙面黑衣人從大亨茶樓以及星辰俱樂部迅速撒出，快速地鑽進麵包車後。車尾冒著一股青煙，很快，數輛麵包車幾乎同時消失在螢幕畫面內，就在1、2組突襲隊員撤離後不久，大量的洪興成員再次出現，紛紛湧進東星的分舵，不一刻，大街上除了屍體，一切恢復了平靜。

　　很快，李歡耳麥內陸續傳來1、2組突襲隊員格殺目標的訊息，兩處地方的行動出奇的一致，從出現到突襲控制在15分鐘以內，時間剛剛好，不出意外的話，這兩個東星窩點的扛把子已經被格殺，李歡滿意地呼了口氣，這些業餘突擊隊員能用這麼短的時間解決一切，已經是很難得。

　　這時，幾輛警車出現在螢幕內，李歡唇角露出一絲笑容，這些剛得到社閉衝突消息的員警能看到的只有地下的屍體，社團的火拼在香港不什麼新鮮事，此刻就算警方明知道是茶樓與俱樂部隱匿的社團分子所為，沒有證據，再加上法不治眾，警方沒有絲毫的辦法。

　　李歡的目光再次落到了十三妹的地盤上，此刻，警方已經控制了局面，夜總會外的大街上蹲滿了社團成員，在被控制住的社團成員四周，手持盾牌的防暴員警嚴密的看守著被鎮壓的社團分子，地上堆滿了各式血淋淋的兇器，救護人員此刻正在緊張而又忙碌救助傷者……

　　再看何老大地盤上的衝突現場，現場烏煙瘴氣，兩隊招架不住瘋狂襲擊的防暴員警開始互相掩護撤出，斷後的防暴員警手持盾牌，借助著堅硬的盾牌拼命的抵禦著社團分子的瘋狂砍殺，整個現場混亂不堪，一片狼籍。

　　一隊全副武裝的衝鋒隊員一字排開，整齊的站列在設立的路障之後，MP5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蜂擁的社團分子，只待斷後的防暴員警撒出安全地帶，警告無效後，這些得到命令的衝鋒隊員將無情地向追殺的暴亂分子開火！

　　夜空中，兩架直升飛機盤旋著，安在直升飛機上的投射燈與車頂探照燈將混亂的現場照得如同白晝，警方開始喊話，向還在追殺斷後防暴員警的社團暴亂分子發出最後的警告！

　　這時，所有手持MP5微聲衝鋒槍的衝鋒隊員整齊地將槍品朝天，突然，一排密集的火光閃現！鳴槍示警的震懾讓追殺在最前面的暴亂分子動作緩了緩，槍口朝天的火光再閃！這兩輪的鳴槍警告讓社團分子的身形徹底定格，湧動的人潮開始後退，斷後的防暴員警此刻已經安全地退出追殺圈。

　　路障後，全是隨時準備槍殺敢衝擊路障的衝鋒隊員，在十餘名不信邪想突圍的暴亂分子被警方果斷開火擊斃後，衝突現場內的數百名暴亂分子不敢再越雷池一步，警方的武裝震懾起到了效果，喊話繼讀，很快，社團暴亂分子紛紛扔下手中的刀、棒、鐵鏈，按照警方的指示，衝突現場暴亂分子先後全部蹲下，黑壓壓的蹲了一地，重新列隊整裝的防暴員警手持盾牌再次開進衝突現場，分割、繳械，局面在不長的時間控制住，穿著白色制服的救護人員陸讀進場，搬屍的搬屍，救助的救助……

　　大暴亂基本進入尾聲，李歡長長的舒了口氣躺靠在椅子上，一切都在計畫中進行，盤算戰果，社團大暴亂的後遺症就是警方在全香港範圍內的掃黑行動，警方的清剿將會持續一段時間，首先遭殃的將是近期進駐香港的臺灣竹聯幫，其次就是東星，這兩大幫會聯合挑起的大暴亂看給了警方清剿的口實，竹聯幫將為這一次的暴亂付出巨大代價，整個竹聯幫被警方徹底清除出香港的命運已經不能避免，而東星數名扛把子看來也只有跑路的份，至於洪興這個受害方與一些莫名其妙捲入暴亂的小社團，估計得交出頂罪的數十名幫會分子才算完事。

　　這次捲入衝突暴亂的各大小社團元氣大傷，洪興在這一場暴動中人員損失也是慘重，但萬幸的是，不但固守的地盤一個沒丟，還將以前失去的地盤全部收回，而洪興經過這一次的社團大暴動，不但肅清了內奸，還以自己一個社團的力量牽制住了數個社團的大部分力量，沒有生力軍的各大社團再想反擊已經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這次有警方強力介入，大暴亂在很短的時間平定，洪興以付出百餘名社團成員傷亡的代價換取了香港社團格局長期的平衡，香港這個國際大都市也會因這一次大暴亂之後，得到長期平穩的治安環境，最終，這場大暴亂只有兩個大贏家，一個是洪興、一個就是香港警方，而香港各大監獄也將在這一次的大暴亂中人滿為患……

　　東方的天際有了絲曙光，一縷晨風帶著清新的空氣拂進了開著天窗的通訊車內，李歡打開一旁的車窗，車外，數十名黑衣衛忠實的執行著警戒任務，瞧了眼離得最近的王大寶，李歡輕輕喚了一聲：“大寶，我們回半山別墅吧……”

限制級特工 第145章 擠兌

　　王大寶憨憨的笑了笑，手一揮，數十名黑衣衛很快地撤回車內，引擎轟鳴，在1號車的開道引領下，整個豪華車隊緩緩駛離了這個清淨的寬闊地帶。

　　回半山別墅的路上，李歡懷裏手機突然振動、掏出來一看號碼，李歡心裏忍不住在心裏笑駡一聲，這傢伙還真他娘的會掐時間……

　　李歡接通了手機，笑著說道：“喂，胖子，你丫的享受完了？”

　　“靠，老大，我享受個屁啊，我現在正在中環警署呢，剛剛筆錄完，老大，你趕緊過來接我，沒人保釋我可脫不了身。”胖子的聲音很是鬱悶。

　　李歡聽得心裏一陣詫異，問道：“怎麼回事？你跑中環警署去幹嘛？筆錄什麼？”

　　“哎，甭說了，忒黴，我在床上剛脫得赤條條的正準備享受雙飛，幾名飛虎隊就破門而入，我那活兒還沒放進去就被摁了個正著，他媽的，我當時就被嚇得陽痿，不是說在香港嫖妓不違法嗎？靠！這掃黃抓嫖的還出動飛虎隊，真他媽的誇張！”被壞了好事的胖子越說越激動，恨不得破口大駡。

　　李歡聽得啞然失笑，心裏略微一細想就知道是警方對稻川設在六本木採取了突襲行動，這稻川的人都攜帶著違禁武器，派出飛虎隊的特種人員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估計胖子是被帶到警局協助調查而已。應該沒什麼事，當下安慰了胖子幾句後，掛掉了手機，跟著指令1號開道車引領豪華車隊向中環警署駛去。

　　稻川這個日本黑幫組織被香港警方清剿，算是李歡的意外收穫，要怪也只能怪這個黑幫組織很不巧的選擇了大暴亂這個時間異動，攜帶大量違禁武器，估計這個日本黑幫被香港警方清除出香港只是時間問題。

　　六本木裏面的人被警方搞定。那先前從六本木向陳公館進發的武裝分子呢？李歡想了想、撥了幾個號碼，手機很快接通。

　　“歡哥……”手機那端傳來了美月的聲音。

　　“美月，你父親那裏沒事吧？”聽到美月的聲音，李歡心裏稍微定了點。

　　“沒……沒事……”

　　“美月，那些稻川的人呢？是不是被警方控制住了？”

　　“……稻川的人？我……沒看見什麼稻川的人。倒是後來看到好多員警，員警也好像沒發現什麼可疑的人。”

　　“什麼？沒看見稻川的人？夫人告訴我，說稻川的人就潛伏在陳公館附近，難道稻川的人不是沖著你父親去的？”李歡微覺蹊蹺。這消息是夫人提供的，應該不會有錯。

　　“這……我不大清楚……我家裏也沒被什麼稻川的人偷襲……”美月的語氣微微有些猶豫。

　　李歡微微想了想、說道：“陳先生沒事就好，對了，美月，你現在在哪？”

　　“昨晚沒事我就從家裏出來了，現在我已經在半山別墅裏，歡哥你跟小婉什麼時候能回來啊？”美月聲音楚楚。

　　“還要等一會兒，我現在要到中環警署去接一朋友，完事了我就跟小姐回別墅。”

　　“那好……我就在別墅等你們，歡哥再見。”

　　“再見！”

　　掛掉手機，李歡眉頭微微蹙了蹙，稻川派出的武裝分子怎麼會沒出現？深更半夜竄到陳公館附近潛伏，這些武裝分子不可能沒什麼作為就消失？難道是走漏了風聲？李歡搖了搖頭，他有些想不明白。

　　心念間，李歡就著手裏的手機撥了幾個號碼，手機連線座機的聲音響了很久。才聽到接通的聲音。

　　“喂……”聲音迷離，還帶著點鼻音。似乎還沒從睡夢中醒來，但卻有種說不出來的好聽。

　　“夫人……是我，李歡。”聽著這沒睡醒的好聽聲音，李歡心裏微微有些不好意思。

　　“……我知道是你……唔……才6點，這麼早打電話找我幹嘛？”夫人的聲音有些不滿，還沒誰敢這麼早把她吵醒。

　　“對不起，打擾您了，我是想問問昨天晚上您給我說的那些事。”李歡的聲音帶著歉意。

　　“什……什麼事？”夫人的聲音還有點迷糊。

　　“就是稻川的事啊？昨天您說稻川的人可能對陳公館不利，但是那些傢伙卻一個沒出現，現在也不知道躲哪去了。

　　“沒出現就沒出現嘛……”夫人不滿的嘟噥著：“……又不是什麼大事情，用得著這麼早鬧醒我嗎，真後悔給你留這個電話。”

　　暈，聽大人有些不滿的語氣，她似乎對稻川的事情好像一點都不放在心上，奶奶的，還以為她多著緊呢。

　　“這個……夫人……您不是派得有人盯著嗎？那些攜帶武器的人沒去騷擾陳公館，此刻會在哪？”夫人不在意，但李歡心裏卻很著緊，夫人再不滿他都得硬著頭皮繼續打擾下去。

　　“哎，你這個人真的很煩，你午後再問我不好嗎？偏這麼早打擾人……”夫人發了句牢騷，微微頓了頓，說道：“我手下早就告訴我了，那些稻川的人是在陳公館附近潛伏，但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就突然撤離了，我的手下驅車一直跟著那幫人，一直跟到一個廢棄的碼頭，後來看見那些人上了幾艘快艇出海了，我手下分析那些人應孩接到了什麼消息，臨時取消了行動，那些人出海應該是轉乘貨輪什麼的，估計不會再出現了……”此刻，夫人的睡意似乎已經消失，聲音也沒了鼻音。

　　李歡一聽。奶奶的，難道那些傢伙跑路了？如真是這樣，一定是走漏了風聲。

　　“夫人，昨晚您給我說這稻川消息的時候，還跟其他人講過沒有？”

　　“沒有，我接到消息就通知了你……對了，你的事情都辦完了吧？”

　　“我的事情？”李歡微微愣了愣。

　　“是啊，昨晚香港島那麼熱鬧。你可別跟我說什麼都不知道，就你那些小動作還以為瞞得過我嗎？哼，要不是我知道你是幫著小婉，我還懶得給你說稻川的事情呢。

　　自己竟然被夫人監控著？靠！李歡背後泛出一絲冷汗，自己的行動夠隱秘了，居然沒瞞過夫人的耳目。要不是現在跟夫人是合作關係的話，這後果也太可怕了！李歡心裏鬱悶，自己派出去盯梢蹲點的人都是業餘水準，與夫人手下的專業情報人員還真沒法比。

　　“夫人，你這就不對了，你派人監視我沒什麼意思吧？”李歡很不滿，將“您”的尊稱直接改成“你”。

　　“監視你？我才沒那興趣呢。”夫人的語氣很不屑。

　　“你沒有監視我？那你怎麼會知道我的事情？”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你是替小婉做事，小婉對你她那些什麼計畫一點都不清楚，這麼大的事，你也不跟小婉商量一下，誰放心啊？她怕你的計畫失敗，讓我的手下替你盯著那些社團的人。只是我的手下做事認真，連你的人一也塊盯了。”

　　奶奶的，是小野貓？小野貓居然不相信自己？李歡眉頭蹙了蹙，瞥了眼一旁的小野貓，此刻，她趴在前臺睡得正香，似乎沒受到李歡通電話的影響。

　　李歡心裏鬱悶不已，夫人的話讓他覺得冤。忒冤！他不是不想跟小野貓商量，只是這丫頭年紀小。計畫很血腥，也很暴力。他實在找不到跟她商量的理由。

　　收回目光，李歡沉聲說道：“夫人，事情已經完結，你可以把你的手下撤回來了，萬一被我的手下察覺，我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在李歡心裏，他很不喜歡被人監視著。

　　“誤會？就你的那些手下啊？能察覺到我的人算他們本事，就算被發現了，倒楣的也是你的手下。”夫人的語氣明顯地帶著一絲不屑，她似乎對自己的手下很有信心。

　　“那你的意思……以後還要繼續監控我與我的手下？”夫人不屑的語氣令李歡心裏很不爽。

　　夫人似乎聽出了李歡語氣中的惱意，不知道為什麼，李歡生氣，她心裏卻很痛快，當下慢條斯理的說道：“這……得看我心情了，誰知道你背著小婉會做出什麼事情？還有，我要糾正你一點，說穿了，那些人還不是你的手下，是小婉的手下。”

　　靠！李歡聽得心裏非常不爽，惱意遏制不住，這夫人根本就沒將自己放在眼裏，奶奶的，也忒狂了點吧！

　　“夫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背著小姐會有什麼事情？”李歡惱道：“夫人，你高興了可以繼續監視下去，不過……我要提醒你一下，我這人敏感，如果被我逮住了監視我的人，我可不認識誰的手下，到時候有了什麼誤會，你可別怪我！”

　　“你在威脅我？”李歡的語氣很不敬，夫人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不知道為什麼，只要是李歡，她就容易上火。

　　“我沒興趣威脅你，對我沒好處，我只是不喜歡成天被人盯著而已！”李歡的聲音很拽。

　　“小子！你敢用這種語氣對我說話？”夫人的惱意更甚，先前李歡著惱的時候她心裏還有絲快意，此刻，她自己卻不由自主的被李歡不敬的言語帶出了火。

　　“我這人說話就是這樣，你不愛聽拉倒！總之我醜話已經說在前面，至於你聽不聽得進去，那是你的事！”李歡說話不再客氣，心裏下了決心，真讓他逮著了夫人監控自己的手下，他絕對不會手軟。

　　“你！”夫人惱道：“我看你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別忘了，以前對我不敬的事我還沒有原諒你！”夫人很想壓抑著自己惱意，但卻怎麼也壓抑不住。

　　兩人的火氣似乎都被這言語上的擠兌引發，李歡冷聲說道：“你也別忘了，我救過你的命，就算我對你以前有什麼不敬也是一筆勾銷！現在我不欠你什麼，對了，以後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話不投機半句多，話音一落，李歡毫不猶豫地掛掉了手機。

　　聽著電話裏的盲音，夫人呆了呆，這該死的傢伙！該死的流氓！該死的混蛋！此刻，高貴、矜持、教養，早就被夫人拋到九霄雲外，她的胸脯急劇地起伏著，心裏怒駡著、她從來都沒像此刻這麼生氣過，這傢伙大清早的打擾自己不說，還對自己很不敬，此刻，這該死的傢伙竟然還敢掛掉自己的電話？夫人咬了咬柔唇，心裏堵得難受，似乎一口氣怎麼也緩不上來，氣壞了！

　　夫人在自己的床上惱怒不已，此刻李歡也好不了哪去，不久前那行動計畫順利完成的喜悅頓時煙消雲散，瞧著一旁睡得很香的小野貓他就氣不打一處來，從小野貓平時對自己的態度來看，還以為她全身心的相信自己，原來信任只是表面，當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自己竟然被這小丫頭給忽悠了！

　　李歡回想小野貓昨日在董事會上的表現與先前夫人的通話中，他感覺到小野貓原來在防備著自己，這小野貓一直不露聲色的看著他自己的表演，而且一切都在她的算計之中，小小年紀，心計不是一般的深，這些天他自己拼著老命的為小野貓辦事，為了她的安全盡職盡責，卻得不到她的信任，奶奶的，為她賣命還有什麼意義？李歡一陣心寒！

　　不幹了！老子不幹了！靠！李歡心裏爆發出一陣強烈的不滿！心裏“不幹了”的宣洩念頭一冒出，李歡心裏感覺一陣沒來由的輕鬆。

　　這時，通訊車的速度慢了下來，跟著，車身靜止，車外，隱隱能聽到喧囂之聲，李歡瞧了眼窗外，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中環警署。

　　李歡心裏雖然怨氣沖天，但職業道德還是要講，指令快速的發出，很快，十數名黑衣衛動作迅速的在通訊車外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