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會合

　　　瞧著李歡一幅厚臉皮的樣子，韓瑩又氣又惱，侮辱自己還不夠，居然還厚著臉皮回來借錢，這分明就是吃定了自己，韓瑩心里一萬個不愿意，但不給又能怎麼樣？這變態多在套房里待一分鐘都是危險，韓瑩心里很不甘，也很無奈，還是把錢給著惡棍吧，還是早點打發走這惡棍才是上策，她可再也不想經受一次禽獸的折磨。

　　韓瑩臉蛋上的表情李歡瞧得很清楚，他只能很尷尬，很抱歉的陪著笑，再次厚著臉皮回套房也是不得已，一文錢逼死英雄好漢，沒錢就沒法離開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103公路，出去打劫只能自找麻煩，思慮再三，還不如回頭找他本就愧對的韓瑩，大不了再愧疚一次。

　　一陣短暫的沉默，韓瑩從被窩里伸出白皙的胳膊指了指茶幾，“錢……在……在那包里。”

　　這一動胳膊，赤裸滑嫩的香肩露了出來，趕緊有將胳膊縮回被窩。

　　李歡這會兒算是心如止水，她那微露的春光已經引不起他半分的犯罪欲望，他現在需要的是美金。

　　打開手提包，從里面掏出一個精美的女士錢夾，現金不是很多，一小疊，約莫3千美金左右，剩下的全是信用卡之類的玩意兒。

　　李歡不貪，只抽了兩張面值100的美元，200美元足夠自己去陳夢約定的地點。

　　將錢夾放好，李歡沖著床上的韓瑩揚了揚手中的兩張百元鈔票，一臉抱歉的說道：“我……就借200，不好意思。”

　　就200？韓瑩有些不相信，錢夾里的現金她大致清楚，這惡棍怎麼不全拿走呢？

　　李歡瞧出了她眼中的疑問，笑了笑說道：“200夠坐車夠了，呵呵，有機會再還你吧。”

　　“別，你拿走就是了，千萬別再回來。”韓瑩趕緊拒絕。

　　“是是，有錢走路，我肯定不會再來打擾你。”

　　今兒一別，永無再見之日，說還錢只不過是客氣話而已，李歡美金到手，轉身就開溜。

　　來得快去得也快，留下還有點沒回過神來的韓瑩獨自在床上發愣，天，這惡棍到底是什麼人？怎麼盡做些半拉子事情？強奸臨門而不入，拿錢也不全部搜刮，韓瑩只能在心里做出一個推論，他不但是變態，還是屬于精神失常的那種變態……

　　在哪個國家都有不良司機，從來都是標榜公平民主的美國也是一樣，價碼表不用說就知道是做了假，李歡心里暗罵司機不厚道，現在好了，扔給司機190多的的士費用，李歡又變成了一窮二白的主，連在酒吧里耗時間的酒錢也沒了。

　　夜幕降臨，李歡一人漫無目的的在舊金山東區的一個商業街區逛著，街區兩側的商店此時生意正好，不斷的有購物的人進進出出，李歡囊中羞澀，只能夾雜在商業街區的人流中來回的消磨時間。

　　夜已深，離約定的時間還有2個來小時，此時商業街區的商鋪都關上了門，逛得兩腿發軟的李歡找了張公共長椅子坐了下去。

　　美國這個國家還真的是不大安全，深夜中的商業街區很安靜，他想有點安全感都不行，醉鬼多，嫖客也多，而此時，商業街區的街邊還出現了一些打扮性感清涼的賣淫女郎，也許李歡的女人裝扮實在是有點性感，白領麗人的制服誘惑，不厭其煩的性騷擾就不曾斷過。

　　奶奶的，老子這身行頭很象妓女麼？靠！李歡心里鬼火亂冒。

　　用暗勁修理了兩名猥瑣的嫖客，這會兒總算是清靜了點，李歡靠在長椅子上有些郁悶的嘆了口氣，換命任務圓滿結束，李歡卻不怎麼高興得起來，心里總有一點空落落的感覺。

　　也許是這兩年的死囚生活將自己的意志消磨得差不多了吧？想想這兩年也夠倒霉的，在不足10平方特殊死牢里等死一等就是兩年，到臨出來時還拉到刑場去受受精神折磨，政府對自己的所作所為的確夠狠！回想起當初被拉到死刑場的那恐怖情景，李歡至今還心有余悸。

　　不過現在好了，換命的任務搞定，現在總算是徹底解脫，今后的生活將遠離刺激與冒險，此刻，李歡隱隱找到先前那空落落感覺的原因，即將從安全部高級別特工轉變成奉公守法的普通公民，這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嗎？

　　也許普通的生活更適合自己吧？這個念頭一出，李歡心里沒來由的一松，有種說不出來的舒暢，李歡內心深處隱隱有了答案。

　　過了今晚，他將走上另外一條人生道路，以后的生命還長，而且是真正屬于自己的生命，特工這一行當將遠離自己，不用冒著生命危險去干那些九死一生的任務，不用絞盡腦汁的去刺探情報，也不用一次次的無條件執行似乎永遠也執行不完的暗殺任務，當然，自己也永遠不會再擁有殺人執照。

　　一陣夜風輕撫，微有涼意，但身上單薄的李歡卻感覺到一絲說不出來的愜意，他此時找到了一點點自由的感覺，而這種自由感覺，也只有他這種長期生活在命令狀態下人才能理解。

　　約莫著時間已經混得差不多，看了看手表，還有半個小時就到約定的2點，李歡站起了身子，這里離東碼頭，步行用不了20分鐘，李歡整了整身上微皺的套裙，此刻，他還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配合著華麗的女人步伐，扭著渾圓的屁股，風情萬種的朝東碼頭方向走去……

　　東碼頭，舊金山富豪的私家豪華游艇大多都停泊在這里，能進入碼頭的人非富則貴，自然，東碼頭的安保也是相當的嚴密。

　　老遠，就瞧見東碼頭的入口大門站有一男一女，李歡仔細一瞧，除了美女上司陳夢，還有一老熟人，那中年男子不就是鐵公雞張正中麼？他鄉遇故人，瞧見張正中這個前上司，要比瞧見臨時美女上司要親切得多。

　　人未近，李歡就很風情的揚了揚手，嘴里打著招呼，：“嗨……。”聲音又嗲又長，聽得張正中與陳夢后背同時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有張正中與陳夢引領帶路，巡邏守衛的保安人員沒有去盤查李歡這個冒牌貨，不一刻，三人就走到停泊著十數艘豪華游艇的碼頭邊。

　　直接上了其中一艘豪華游艇，李歡心里為這艘游艇估了下價，不算艇內豪華奢侈的內飾，這游艇怎麼著也價值3000萬美元以上吧？奶奶的，這豪華游艇是屬于軍情3處的，還是屬于自己9處的？

　　張正中一瞧李歡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笑了笑說道：“不用再猜了，這游艇是我們國安9處的，你現在總算知道我平時為什麼對你們這幫家伙摳門，養這游艇得花多少錢？一年至少得200萬美金。”

　　“靠，這是什麼邏輯？這游艇關我什麼事？沒經費還弄這麼豪華的游艇干嘛？”李歡嘴里不滿，心里也不舒服，搞了半天自己以前的福利都扔這艘游艇上了，花幾千萬買游艇不說，每年還得花200萬美元來養，奶奶的，還好意思成天的叫窮。

　　“009，別小肚雞腸，你的工資福利什麼的我可是從來都沒有拖欠。”張正中太了解李歡，李歡不用說什麼，就那眼神里的不滿他也知道是為什麼。

　　“是，工資福利是沒拖欠，靠，我出外執行任務的時候，你這老家伙敢說沒扣下點經費什麼的？”李歡說越郁悶，每次到海外都弄得身上窮嗖嗖的，要不是窮得起冬瓜灰，自己也不至于去發什麼死人財來混日子。

　　李歡的強烈不滿，張正中一向以笑容來對付，而且是那種很親和，很憨厚的笑。

　　“呵呵，009啊，上面撥的經費少你也知道，我能怎麼辦？你就別生氣了，這艘游艇是專門針對在美國活動的同事用，你看，你現在不也沾光了嗎，沒這個我看你怎麼離開美國？扣你點活動經費算算也差不多，今兒你這麼一乘坐，我以前欠你的經費不就一筆勾銷了，呵呵……”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老上司笑呵呵的一番解釋，李歡還真發作不起來，只是他對張正中算的經濟帳感覺實在是心有不甘，算算這老家伙欠自己的經費不少于100多萬美元吧？奶奶的，今兒一這麼乘坐一下就值100多萬？此刻，張正中在李歡眼里整個就一吸血鬼！

　　李歡心里很清楚這輩子是休想索回屬于自己的海外活動經費，就算是價值100萬美金的豪華旅行也得硬著頭皮承受……

第40章 安家費

　　　游艇緩緩離開碼頭，駕駛游艇的人是一西方面孔的男子，李歡認識那名西方男子，以前還曾在一起執行過海外任務，屬于國安9處美國事物組的特工，代號很牛，007！

　　李歡隨著兩位同屬于情報部門的上司走下了底艙，這是一間頗為豪華的休息艙，意大利真皮沙發，法國水晶玻璃茶幾，純羊毛的土耳其地毯，壁上還裝飾得有價值不菲的油畫，一想到這些豪華奢侈的裝飾也有自己的貢獻，李歡心里又是一陣肉痛……

　　坐在舒軟的沙發上，任務結束，李歡不需要在裝什麼淑女，腿一翹，就將腳搭在水晶茶幾上，腳還沒放穩，就聽到張正中干咳可兩聲，意思很明白，提醒李歡現在的姿勢很不雅觀。

　　李歡這才意識到下面穿的是套裙，先前光顧著跟老上司閑扯，居然忘了自己還是一身女裝，瞧了眼坐在一旁的陳夢，這該死的小女人正坐那偷著樂，粉嫩的臉蛋紅紅的，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逼得甚是辛苦。

　　李歡眼一瞪，不滿的說道：“有什麼好樂的？我的衣服呢？還不拿給我！”

　　“拿給你就拿給你，你兇什麼兇？”陳夢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但還是將放在身邊的手提袋拿給了李歡。

　　接過手提袋，李歡趕緊走進隔壁的衛生間，動作麻利的將女裝脫下，隨手扔進垃圾簍，然后拿出手提袋的男裝換上，還好，美女上司沒有虧待自己，范哲思西裝，就連顏色也跟自己以前損壞的那套西裝一樣。

　　將臉上的描眉口紅洗干凈，對著鏡子瞧了瞧，還算帥，李歡吐了口悶氣，這會兒總算有點人樣，扮女人，打死他都不愿意再有下次。

　　回到豪華休息艙，沙發邊就張正中一人坐在那里，而陳夢卻已不在。

　　“坐，小陳說她困了，休息去了。”張正中笑呵呵的招呼著李歡。

　　李歡笑了笑，心照不宣，他不用猜就知道是老上司將陳夢支走。

　　李歡的坐了下來，腳老實不客氣的一抬就放在了沙發上，眼睛斜了張正中一眼，懶洋洋的說道：“張處，政府交代的活我算是全部干完，現在該兌現你承諾的東西了吧？”

　　“呵呵，那是那是，這次的活干得漂亮，你的安家費我已經給你帶來了。”張正中說著，從身后的公文包里掏了掏，掏出一封牛皮紙袋放在了桌上。

　　李歡拿起牛皮紙袋掂了掂，不是很重，手感也不是很厚的一疊，眉頭不由皺了皺，自己的安家費就這點？

　　“是多少？”李歡已經沒有興趣拆開紙袋去數。

　　“是……10萬港幣，呵呵，這個……你也知道，現在經費有……有點緊。”張正中說得有點吃力，因為他看見李歡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港幣？奶奶的，錢少不說，還他娘的是港幣，10萬美金或10萬歐元自己也稍微要好受一點，給港幣干嘛？老子又不到香港去混飯吃，這不是打發叫花子麼？

　　張正中見李歡惱怒的眼神，趕緊補充道：“其實，不止這點，這……這只是現金，里面還有一張銀行卡，密碼是009009，你隨時可以取，咱處里再緊張，也不能虧待你是吧？”

　　還有銀行卡？李歡心里的惱怒稍微平息了點，悶聲問道：“卡里又有多少？”

　　此刻，他心里打定主意，這摳門的鐵公雞再克扣自己，他絕對會將這艘豪華游艇給劫持了，就算賣二手也夠自己逍遙一輩子。

　　“還……還是10萬，呵呵，就這張卡內的錢，都是我好說歹說的為你爭取來的。”張正中面上的笑容很憨厚，要想節約，就得陪笑。

　　“也就是說我下半輩子的安家費就20萬港幣？沒別的了？”李歡嘴里說著，腦子里已經開始搜索買家的資料，這游艇怎麼也得賣個千把萬美金吧？

　　“有，當然有，呵呵，其實你的安家費用本來是200萬港幣，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李歡打斷了張正中的話，說道：“我現在聽得很清楚，200萬港幣，現在你給我了20萬，還有180萬，你必須得給我，你的什麼理由我都不想再聽，現在就兩條路，第一，給我剩下的180萬，第二，這游艇歸我！”

　　“你……你別急啊……呵呵，我話還沒說完呢，怎麼，現在就想把政府的游艇給扣下啊？呵呵，009，可別再走錯路喲……”張正中面帶笑容，不管在什麼時候，他都是這幅不緊不慢的德行。

　　“好，你說，我現在就聽你說，實話告訴你吧，別拿什麼政府來壓我，今兒個你不把話說清楚，我天王老子也不認，告訴你，大不了我就在這海上做海盜，有本事就來抓我，哼，我拼一個夠本，拼兩個就是賺，到時候，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李歡一番話說得氣急敗壞，這成了精的鐵公雞又想坑自己的錢，如果真有200萬安家費李歡還想得通，認為政府還是夠意思，現在，聽這鐵公雞的意思想扣下180萬不給自己，事關下半輩子的幸福生活，就算當場來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也在所不惜，豁出去了，大不了一拍兩散。

　　李歡翻臉，張正中一概視而不見，笑容依然的說道：“呵呵，我說009啊，你好歹也是政府培養出來的人才，怎麼到現在還沉不住氣，聽我說完你再發脾氣也不遲啊……”

　　“甭給我說廢話，一句話，180萬你給是不給。”李歡這句話簡直上從牙縫里蹦出來，他是鐵了心了，說什麼也不想聽張正中的花言巧語。

　　張正中點了點頭，笑著說道：“給，怎麼不給，那180萬我早就花你身上了……”

　　“什麼？早花我身上了？你少來啊，你弄點新鮮的成不？我可不吃你這一套。”

　　百萬豪華旅游已經夠自己鬧心了，這鐵公雞居然還想故技重施，李歡都忍不住想破口大罵，他娘的也忒老套了點吧？

　　“呵呵，我還沒說你就一幅不信的樣子，得了，實話告訴你，花你180萬算是便宜的，想著你為政府做出了不少貢獻，我還是給你打了折的，別不識好人心啊，如果你真想要180萬，成，我給你，但是，你也別后悔。”張正中面上的笑容就沒有消停過，此刻，他哪象是什麼鐵血情報機構的處長，整個就一市儈商人。

　　“我不后悔，拿來，我就要這180萬了。”

　　李歡任他舌璨蓮花，心里就打定一個主意，說什麼也得將屬于自己的180萬弄到手。

　　瞧著李歡一幅油鹽不進的樣子，張正中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好……聽你的，這次就算我當錯好人，180萬，支票就在我這，我這就給你……”張正中嘴里說著，從懷里摸索了一下，掏出一張支票笑著說道：“這是180萬港幣，香港匯豐銀行的現金支票，拿去吧……”

　　哈，這鐵公雞認栽了？180萬，發筆小財，李歡的表情開始舒展，毫不猶豫的伸出了要錢不要命的手。

　　“不過……關于你親人的事情……。就……”

　　手剛捏著支票，張正中接著說出來的半拉子話很有魔幻作用，讓李歡已經捏著支票的手再也收不回來，親人？什麼意思？

　　“……你……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來著？我親人？我什麼親人？”李歡心跳加快，他還想聽個明白。

　　“呵呵，這個……喏……”張正中眼睛瞅了眼李歡捏著支票的手，沖著他市儈的笑了笑，意思很明白，讓他松手。

　　親人，張正中的話實在是震撼，李歡瞧了眼已經捏在手中的支票，吞了口唾沫，眼神中帶著一絲不甘，一絲不舍，最終，手還是慢慢的松開。

　　“這就對了嘛，親人比錢更重要不是？呵呵，我就知道你小子還是很講親情的。”張正中笑呵呵的將支票再次揣進了懷里。

　　到手的支票沒了，瞧著張正中微顯得意的將支票笑納，李歡的表情苦得出水來，但是，鐵公雞說得沒錯，親人真的比錢更重要。

　　“支票還你了，現在你可以說清楚了吧？不過我把丑話說在前面，別蒙我！”李歡此刻的眼神有些惡狠很的，想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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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職場混，被克扣拖欠工資的事情很正常，搬勞動法沒用，選擇就倆，要不認命，要不走人，相信大多數人會選擇認命，畢竟現實很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