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雄霸天下 （3）地底洞穴

　　說是跟蹤，其實第一步做的卻是尋找那個空間魔法師的蹤跡。

　　當初，“空空兒”在暗中觀察那個空間魔法師的時候，僅僅是看到對方一臉狼狽相地向著東北方向飛行罷了，根本不知道這個空間魔法師的具體目的地，甚至連這個方向本身都值得商榷。

　　所以，“空空兒”在考慮了一番之後，決定兩人分開行動。“空空兒”按照原定方向——東北前進，而“風林火山”則是選擇了一個相對偏東的方向搜索。

　　後來的事情發展，讓我不得不暗嘆“空空兒”的好運氣。在經過兩天的搜索之後，在高空中的“空空兒”經由他的座騎的提醒，發現了在他身下幾百米的地方，有著一個快速飛行的物體。以“空空兒”刺客的絕佳眼力，當然一眼就認出了那個飛行物體就是幾天前自己看到的“西方大陸”空間魔法師。

　　之前因為太過震撼的關系，“空空兒”根本沒有機會用他大師級的“偵察術”查看一下對方的屬性。現在機會來了，“空空兒”理所當然地將自己的盜賊技能用了出來，並且十分順利地得到了對方的信息：

　　天使，風系魔法師，等級六十一，魔法師技能：風系魔法：飛行魔法，高級；風刃，大師級；……

　　“空空兒”正看得高興，突然之間發現自己再也得不到新的信息了。不但如此，原本顯示在自己腦中的信息全都消失得干干淨淨，要不是“空空兒”的記憶不錯，記下了那些信息的主要部分，恐怕連下面的空間魔法師是誰都不知道。

　　這種詭異情況，“空空兒”當然有所了解。那是自己的“偵察術”被發覺並且用一種特殊的手段將自己保護起來的情況。也就是說，對方已經發現了自己的存在。

　　“空空兒”看了看正在飛速向著高空中趕來的那個空間魔法師，一時之間倒是不知道怎麼應對。就在“空空兒”為自己的行為難以給出一個標准的時候，那個空間魔法師已經來到了距離“空空兒”不遠的地方。

　　看到自己已經躲閃，“空空兒”瞬間坦然起來，滿臉微笑地面對那個正一臉怒容向著“空空兒”叫嚷的空間魔法師來。

　　“空空兒”當然沒有像我一樣的“萬能通譯器”，可是憑借他高超的英語聽說能力，將那因為憤怒而顯得有點模糊的話語聽了一個清楚。

　　“你這個人是怎麼回事？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地查看別人的信息，要知道這是一種不禮貌的行為，我希望你向我道歉！”那個空間魔法師指著“空空兒”氣急敗壞地道。

　　“空空兒”微笑地分辨著空間魔法師的話語，端詳起對方來。說實在的，面前的西方人十分地英俊，沒有了現實中的那種西方特有的粗糙皮膚和粗大毛孔，更沒有了滿身的長長的體毛，比之“空空兒”見過的以英俊著稱的明星都要帥上幾分，也怪不得對方用“天使”這個名字了。

　　當然這位空間魔法師也不是沒有缺點，唯一的敗筆他身上好像只有那一件法師長袍一般，以“空空兒”的眼力和不錯的記憶，那應該就是幾天前他第一次看到對方的穿著。

　　“這位先生，我想你的這種說法很不恰當。你看，這是游戲中，游戲本身為玩家提供了可以知道另一個人的信息的技能，那麼我用這種技能來查看閣下的信息，也沒有什麼不對之處。”“空空兒”在說話的同時保持著一臉的微笑。

　　“可是，你也可以不查看別人的信息。你這種行為是一種強制性的手段，根本沒有半點尊重別人的意思。所以，我希望你對這種不尊重別人的行為作出道歉！”空間魔法師堅持道。

　　“啊哈，這位先生，前面我已經說過了，查看別人的信息是我的自由，而阻止我查看你的信息同樣是你的權力。像我這樣使用這個游戲世界所賦予的權力，我想這沒有任何的不當之處，除非你一個人躲在地底下，永遠不和別人接觸。”

　　“另外，我好像記得你們西方國家十分注重‘自由’和‘人權’這兩個詞。現在我正是享受自己的自由和行使人權，卻又被你稱作是不禮貌的行為。或者說，你們西方世界的‘自由’和‘人權’都只是隨便說說的？”說著，“空空兒”一臉好奇寶寶的表情盯著“天使”，期待著對方的答案。

　　“天使”當然不能說“是”，又或者“不是”，在那兒漲紅著說不出話來。半天，從“天使”的口中吐出一個詞來，那就是“決鬥”！

　　“啊，天哪，我沒有聽錯吧？”“空空兒”一臉誇張的表情，叫道：“閣下居然要跟我決鬥？難道是因為道理上說不過我，想要用武力來讓我承認閣下的荒謬之言嗎？天啊，難道這就是你們西方世界的做人准則？”

　　在空間魔法師說不出話來的時候，“空空兒”將臉色轉為嚴肅道：“我拒絕決鬥，因為我不會進行這種毫無意義的戰鬥！”

　　“空空兒”的拒絕讓“天使”吃驚不已，他目瞪口呆地指著一臉嚴肅的“空空兒”，有點結結巴巴地道：“你居然會拒絕？要知道拒絕別人的決鬥，是一種懦夫的行為，不是紳士所為。”

　　“懦夫？紳士？恐怕這都是你們西方世界的認知吧？你們憑什麼隨隨便便就按照你們的標准將別的人定為‘懦夫’又或者‘紳士’。凡是符合你們利益的人，你們就將他們稱作‘紳士’；凡是對你們的利益有所損害的人，則是冠上諸如‘懦夫’、‘惡魔’等等的形容詞。在我們的眼中，你們這種行為本身就是一種侵略行為，一種你們的祖先到死也不肯承認的行為！”

　　說著說著，“空空兒”激動起來，指著“天使”的鼻子道：“當年八國聯軍侵入北京的時候，當他們開心地搶走北京城中無數的珍寶的時候，或許還打著幫我們中國清理垃圾的借口吧；當他們將無數的鴉片運往中國，並且當作贈送品送給中國人的時候，恐怕是打著做善事的口號吧！”

　　頓了頓，“空空兒”繼續道：“當年，在二戰期間，和其他的國家一起想要瓜分中國的時候，你們打得更是幫助我們守衛的口號吧。不管怎麼說，只要是你們認為對的，只要是你們認為對你們有利的，你們都會冠上一個好聽的名號，這就是你們西方人啊！”

　　在一邊的“天使”呆呆地看著熱血沸騰，一臉煞氣的“空空兒”，有好幾次想要開口，可是嘴巴張了又張，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任何的聲音。

　　等到“空空兒”終於發泄完了，看著一臉復雜表情的“天使”，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道：“唉，我有點激動了。你生長在那種環境中，有這樣的思想也不奇怪。而且你的祖先所做的事情，也不能怪罪到你的頭上。你走吧，希望我們不要見面了，否則我不會對你客氣的。”

　　“天使”看到“空空兒”低下頭，作出一副沉痛的模樣，微微搖頭，施展自己的“飛行術”，快速地離開了這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痛數自己祖先罪行的東方人。

　　好一會兒，“空空兒”看到已經消失在天邊的“天使”，臉上露出了笑容，口中喃喃自語：“嘿嘿，這一招‘大義凜然’還真是無往不利。不過，希望游戲中的你們不要像現實中一般充滿侵略性吧，不然我可不會讓你們好受的。”

　　收斂了眼中前所未有的寒光之後，“空空兒”接連發了幾封“飛鴿傳書”，向所有在“荒原世界”的眾人報告了這一次雙方之間的見面情況，並且表示自己將更加隱秘地跟在“天使”的身後。

　　當我收到“空空兒”的“飛鴿傳書”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原因是當時的我正在飛速向著北方前進，盡管游戲中的飛鴿的飛行速度很快，可是與“黑鷹”的速度還是有點差距。

　　而且，在半路上我進入了一個十分隱蔽的所在，更是讓飛鴿停擱了不少的時間。

　　那是我像著巨人村落前進的路上。原本我是打算直接前往那個荒原，找到位於其中的巨人村落，報之前的一箭之仇。可是在我剛剛進入荒原不久，我就在高空中發現了地面上無數的黑點。

　　剛開始，我還不大在意，因為荒原中最多的“妖”怪往往是成群結隊地出現，數目動輒成百上千。

　　可是隨著越來越深入荒原，我發現越來越多的黑點。不但如此，這些黑點還迅速地消失在一個點上，讓空中看到這個情景的我大是驚訝。

　　好奇心吸引我降下了飛行高度。等到我終於看清楚這些黑點的時候，我才發覺原本在我的想像中應該是“妖”怪地黑點，居然是一種新的怪物，不，應該說是一種新的種族——矮人族。

　　身高最多只有正常人類一半的矮人，數目大約在十多萬的矮人，集體向著一個巨大洞穴中遷徙的矮人。至於為什麼我會說“遷徙”這個詞，是因為那些矮人簡直是拖家帶口，甚至我看到其中有一家（應該是一家吧，因為他們聚集在一起，這種現像在矮人大軍中很普遍）不但背上背著各種各樣的行李，還趕著幾只與他們身高差之不多的牲口——馴羊，荒原上一種性情溫順的普通怪物。

　　這麼十多萬的矮人擺出一副遷徙的樣子，讓我想到一個可能，那就是這些矮人就是傳說中矮人的一種——洞穴矮人；同時，我對那個巨大的應該可以容納他們全部人口的地穴十分地好奇。

　　於是，在等到那些洞穴矮人終於全部進入洞穴，並且洞穴開始慢慢合攏的時候，我催動座下的“黑鷹”，向著黑黝黝的洞穴飛去。

　　洞穴的內部並不像我在外面看到的那樣黑暗。不但如此，洞壁的泥土還散發一種淡淡的光線，即便是眼力普通的人也可以將洞穴中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更不用說我這個眼力超卓的獵人了。

　　我好奇地從洞壁上挖下一塊泥土，查看了一下屬性，卻是沒有任何的收獲。正要將手中的泥土扔掉，追趕前面已經幾乎聽不到之前嘈雜聲的矮人的時候，我腦中靈光一閃。

　　無疑地，這種泥土絕對是一種十分特殊的物質。雖然不知道裡面到底有著什麼能夠發光的物質，但是若是經過提煉，可能有著意外的收獲也說不定；再說了，即便不能提煉出可能存在的特殊物質，那麼直接將它作為一種建築材料，那麼絕對會是一種受歡迎的東西。

　　想像著“東方大陸”的那些玩家看到由這種泥土裝飾而成的神奇建築的那副呆愣樣子，我忍不住笑出聲來，然後以一種十分愉快的心情干起了建築工人的工作——挖土方。

　　無數的發光泥土進入我的“須彌腰帶”，等到我終於消磨光了所有的挖土熱情的時候，我招呼一邊的“黑鷹”，向著洞穴的深處前進。

　　洞穴中並沒有任何的岔道，卻一直延伸向地底的深處。而隨著越來越深入洞穴，我也發現了洞穴越來越寬。就在我驚詫於這個地底洞穴的龐大是，我終於聽到了前面的鼎沸人聲。一種我聽不明白的語言不斷地進入我的耳朵，只不過嘈雜之極。

　　我趕緊從“乾坤戒指”中拿出“萬能通譯器”，開啟了它的翻譯功能。幾秒鐘之後，我終於聽到了熟悉的普通話。

　　從那萬千的話語中，我仔細地分辨，十多分鐘之後終於算是聽了一個大概。原來，這一次洞穴矮人的遷徙也是逼不得已，他們原本住在東面的一處更加龐大的地穴中，而此處則是洞穴矮人的一個後備住所罷了。

　　原本洞穴矮人們在那個洞穴中住得好好地可是前些日子，那個地穴中突然來了一只實力強悍的地底怪物。這只怪物外形像一個肉球，並且肉球的表面有著無數的觸手。那些觸手十分地可怕，要是被之卷住，就會分泌一種液體，瞬間將被卷住的獵物弄暈；然後觸手的頂端就會伸出一支尖利的肉刺，刺入獵物的體內，將對方的生命精華全部吸收干淨以壯大自己。

　　這只怪物在具有強大攻擊能力的同時，同樣具有奇特的防御能力。那柔軟的身體，不管是什麼攻擊都會被層層削弱，最後消失於無形，這一點倒是與我在沙漠中見到的“沙蟲”很相似；而那些觸手在擁有這個特性的同時，還具有快速復生的特性，即便你花費了大把的力氣將之砍斷，可是下一刻你就會發現，一條新的觸手出現在原來的位置，並且在你目瞪口呆的時候將你卷住然後吸收個干淨。

　　矮人的力量十分不錯，因此而來的戰鬥力更是不俗，更何況以洞穴矮人那十多萬的數量優勢，完全可以合力將那只肉球干掉。

　　可是就在矮人們犧牲了無數的同伴快要完成這個壯舉的時候，那個肉球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估計是進化），原本柔軟的身體更加地柔軟，而且只要一不小心靠近肉球就可能被吸入其中，直接“消化”掉；而原本就數目繁多的觸手，在那次異變之後變得更加多了，威力更加地強勁，而且還可以向著空氣中噴射一種氣體，大量地迷暈矮人，使得當時整整有著近萬的矮人喪生在這種詭異的能力之下。

　　如此，矮人族的族長和長老不得不決定離開他們已經住了千百年的家園，來到這個在千多年之前就已經成為他們後備家園的地底洞穴。

　　靠著猜測以及分析，得出了上面的結論之後，我悄悄地向著洞穴外面退去，心中存了一個去見識一下那個肉球的念頭。

　　當然我不知道的是，在我離開之後，矮人們原本嘈雜的聲音漸漸安靜下來，在一個看起來裝飾還算不錯的小型洞穴中，有著三個長著長長的胡須的矮人老者正在交談：

　　“那個人走了吧？”一個穿著比較高貴的矮人道。

　　旁邊一個看起來很像人類法師裝扮的矮人，在閉目探索了一會兒之後，松了口氣道：“剛剛到達洞口，並且單單靠著手中的兵器就將我們聖地的大門給破壞了，真是可怕的人物。”

　　“你們說，我們的計劃會不會成功？要是被知道我們在利用他，他會不會找我們的麻煩？”另外一個老者有點擔憂地道。

　　“不會的。我們只是說出了自己的真實遭遇罷了，對方絕對不會因為這個原因找我們的麻煩。若是失敗了，即便他靠著法術復活，那麼想要再次來到我們‘荒原世界’也是幾個月之後了，那時候的我們已經完成了防御體系，想要再進來恐怕不怎麼容易；反之，若是他能夠成功干掉那只肉球，得到的將會遠遠超過他的想像，更不會對我們的這種‘利用’抱怨什麼，或許還會感謝我們提供的消息呢！”衣著高貴的矮人摸了摸自己的大胡子，意味深長地道，臉上的笑容怎麼看怎麼奸詐。

　　剛剛依靠手中的“大地之刃”硬生生地在早已經合攏的入口處開了一個能夠容許我和“黑鷹”通過的洞口，渾然不知道自己已經中了矮人的計謀，因為現在的我確實對那個肉球十分地感興趣，心中發誓只要有機會一定要前往矮人們所說的那個洞穴探險。

　　不過，現在的我最主要的目的還是“巨人村落”。如何在巨人們的手上討回上次死亡的利息並且順便在他們身上發一筆橫財，才是我現在的全部念頭。至於，想起前往矮人的洞穴，那已經是在幾個月之後。那時候早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此處暫且不表。

　　在天空中的旅行是很無聊的，委蛇可以做的事情就是畫地圖。《雄霸天下》中有著一套專門用來畫地圖的工具，只要你將所看到的景像和方位記錄下來，就可以在自己的地圖冊上畫出自己所走過地方的具體的環境圖來。

　　當然完全依靠這種系統工具畫出來的地圖很是簡單，甚至有可能產生誤差，所以真正想要制作精細的地圖，還是需要自己小心地根據相關的工具計算、描摹地圖上的相關景像以及方位。

　　這種工作枯燥而乏味，讓人感覺重新回到了學生時代那大量的數學作業題。不過相對於飛行本身的枯燥無所事事來說，還是有點消磨時間的用處。

　　花了整整五天的功夫，我找到了第一次來到“荒原世界”時走過的路線，然後又用四天時間沿著這條大致的路線來到了“巨人村落”附近。

　　我清楚地記得當時的我還沒有看到“巨人村落”的影子，可是突然之間從一個方向傳來的巨大的吼叫聲讓我硬生生地打了一個冷戰。因為這種吼叫聲我太熟悉了，那是巨人的吼叫。或者說，也只有巨人才能夠發出如此震徹天地，讓我的耳朵到現在為止仍然嗡嗡作響的吼叫聲。

　　幾秒鐘之後，我看到了從遠方而來的一片煙塵，和當初“木龍”出現時的情景沒有什麼大的區別。看到這個情況，我沒有任何的猶豫，立馬讓“黑鷹”轉身就跑，心中則是不斷地暗罵，現在的巨人怎麼都變得這麼厲害了？

　　若是說那個被我搶（偷）走了“大地之刃”的巨人依據對“大地之刃”氣息的感覺，可以輕松知道我的方位的話，我倒是沒有什麼話說。可是這“巨人村落”我還沒有看到影子，哪怕是一個小點，也就是說我與“巨人村落”之間的距離在萬米以上甚至更遠，如此情況下“巨人村落”中的巨人怎麼會知道我的存在？

　　遠方的煙塵與我保持一個相對穩定的距離。但是我並沒有因此而放下心來，因為偶然不經意地抬頭，我看見在離我大約幾千米的高空中，有一個巨大的身影正在悄悄地向我接近著。

　　看到那個身影的那一刻，我的心髒幾乎停止了跳動。那是一個異常高大的巨人，足足有著二十多米的身高，這個身形在我之前見到的非“誇父族”巨人中也算是罕見的。

　　具有飛行能力的巨人，這是怎樣一個概念。之前我並不是不知道巨人中具有法師，讓我經歷了死亡的那個巨人長老或者族長那簡直可以消熔一切的火焰，讓我充分見識到了巨人所擁有的強大的法術。

　　可是我從來不認為本身就是土屬性的巨人會具有風系的飛行法術，這完全不符合巨人的身份嘛！想想看，本身已經擁有了強大的戰鬥力的巨人，再加上那無與倫比的飛行能力，那是何等可怕的事情？更何況就連“木龍”也說了，除了他們“誇父族”，其他的巨人種族都沒有真正掌握力量的精髓。難道來自他這個巨人本身的消息，也有點不確實？

　　我的心中一片茫然。可是現實卻將我的想當然的判斷給踐踏得體無完膚，甚至我會因此而付出生命的代價。我從“乾坤戒指”中拿出了“芭蕉扇”，雖然我並不認為那“颶風”能夠對這個巨人造成多大的傷害。

　　但是我需要時間，需要求救的時間，因為就在剛才，我搖響了“木龍”留給我的“傳訊鈴”，希望靠著可能趕過來的“木龍”救自己一命。雖然這樣的行為有點懦弱，可是只要能夠避免死亡，我什麼方法都可以使用。

　　看著越來越接近的巨人，我拿著“芭蕉扇”的雙手滿是汗水。口中念著將“芭蕉扇”變大的咒語，在“黑鷹”無法承受不斷變大中的“芭蕉扇”的重量之前，我向著追在我們身後的巨人連續扇了三次，三股前所未有的“颶風”快速地形成了，然後迅速地合成一股向著巨人衝去，速度之快，範圍之廣使得那個巨人避無可避。

　　與巨人之間的戰鬥終於在這一刻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