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東西交彙 （22）天然大陣

　　和“諾曼”一起解決了飯食問題，並且給他額外地添置了一些冰凍烤肉之後，我帶著冒險隊伍開始了尋怪引怪的游戲生活。

　　以我設置的“五行陣”以及重新添加的“八卦陣”為中心，向著四面八方搜索開去，第一要務當然是尋找我這一次的目標之一——赤蛟。

　　但是我們的運氣並不好，雖然成功地引了幾只實力不強的妖獸讓“諾曼”練手之外，我心目中的那種實力強勁卻又剛剛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的怪物，卻是一只不見。

　　在整整搜尋了以陣勢為中心的一百裡的方圓沒有大的收獲之後，我和“諾曼”決定轉移陣地，將陣勢向著一個方向前移了兩百裡，然後再重新下營。

　　“老大，你看這兒有一個腳印！”忙著設置“五行陣”的我聽到了“諾曼”略有點驚慌的叫聲。

　　“腳印就腳印嘍！”深知陣勢在這個“昆侖秘境”中重要作用的我，連續設置了九重的“五行陣”，另外又設置了三層的“八卦陣”。照我估計，這樣的陣勢，恐怕可以擋住一只靈獸的連續轟擊幾十下。

　　至於幾十下之後是怎樣一個情形，就不是我所能預測的了。有可能是我的陣勢仍然支持了下來，但是更大的可能就是它們在靈獸的強大的攻擊下紛紛崩潰，然後我也將踏上逃亡之旅。

　　“但是，老大這個腳印有點不同！——很不同！”仿佛是為了加強自己的語氣一般，“諾曼”頓了頓之後，又加了三個字。

　　“哦，有什麼不同？”腳印能夠有什麼特殊之處呢？最多也就是大一點小一點罷了。我想“諾曼”八成是看到了一個巨大的無比的腳印。

　　不過越是身體龐大的怪物，大多數都是那種皮厚肉粗，防御力強悍攻擊力更是驚人但是在靈活性以及空中優勢上完全地輸於我們，對這樣的怪物我是一般不放在心上的。

　　而且照我的判斷，這一層的“昆侖秘境”中沒有太厲害的怪物。我甚至猜測這一層純粹是妖獸的世界，而其中的主宰應該就是像“耳鼠王”以及進化過的“金虎”一樣實力的怪物。也正是因為如此，那些原本圍上來觀看“耳鼠”和“金虎”戰鬥的怪物才會在看到“耳鼠王”出現之後，紛紛離開，不再心存撿便宜的想法。

　　“老大，這是人的腳印！”“諾曼”聲音充滿了激動。

　　人？這絕對是一個偉大的發現！我在聽到這句話之後立刻拋下了手上的工作，快速地來到了“諾曼”身邊，觀看起那個人的腳印來。

　　確實如“諾曼”所言，這是一個人的腳印，而且是那種赤腳所踩下的腳印，這一點曾經赤腳在泥地上玩耍過的我可以十分地肯定。

　　人類？這是一個什麼概念。就我所知，目前根本沒有人知道“昆侖秘境”的存在，除非他同樣地接受了那個魯植的委托。

　　但是從腳印上可以看出，這個人根本不是玩家，沒有玩家會願意光著腳丫在地上行走。只要是有點游戲經驗的玩家都會在自己的“乾坤戒指”或者“空間指環”中存有備用的衣服等日常用品。

　　所以除非這家伙倒霉到極點，總是被那些怪物追殺最後搞到連鞋子都沒得穿的話，幾乎可以將玩家的可能性排除。

　　同樣的，游戲中的人形服務類型NPC也不可能光著腳。這樣排除下來，唯一可能的就是像“牛魔王”一樣的人形怪物又或者“野人”。

　　想到“野人”，我不由地想起了在進入“鬼谷山洞”之後意外遇見的那個野人，我可是用整整一箱的金幣換取了他手中的《霸劍》。也正是從那次之後，我身上總是攜帶著數十萬金燦燦的金幣，想忘記都難。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也許，現在這個腳印的主人同樣也是這樣的類型。我還有一種猜測就是對方同樣是為了修煉而進入的“昆侖秘境”。若是這種類型的NPC，那麼將會好打交道很多。

　　想到這些，我向著用一臉期待神色看著我的“諾曼”道：“看我干什麼？我又不是神仙！一個腳印能夠看出什麼來？只能說明對方是人類罷了。繼續探索周圍，別讓怪物接近了都不知道。”

　　“啊？就這些？我還以為老大你有什麼驚天大論呢！空擺了那麼久的姿態！”“諾曼”小聲地嘀咕道。

　　我不去理會這些話，加緊了陣勢的設置。只有保證了自己的安全才是實實在在的東西。

　　還好，我所擔心的那種怪物襲擊沒有出現，甚至負責搜索的“諾曼”以及“黑鷹”、“小白”它們都沒有任何的發現。那可是數千米距離的搜尋範圍啊！

　　聽到“諾曼”的報告，然後再看看“黑鷹”它們的點頭同意，我心中十分地奇怪，可是仍然選擇了一個方向開始了探索之旅。

　　一路行來，我發現這裡的環境有著很大的改變，原本的青山綠水正在緩緩地消退，黑色占據了主流。黑色的山，黑色的水（沼澤），還有黑色的樹木。

　　我砍了一棵僅僅只有我手臂粗細卻是長著黑色的樹干以及黑色的枝葉的怪樹之後發現，這種叫做“黑木樹”的奇怪樹種中含有著大量的毒素。不是生物那種遇到危險時本能地分泌的一種毒素，它的全身上下全是這種毒素，這一點曾經摸過“黑木樹”的“諾曼”那只完全變黑了的右手充分證明了；至於我，嘿嘿，我的“百毒不侵”已經進化到高級，這種毒素正好在我身體的解毒範圍之內。

　　丟給“諾曼”一顆高級解毒丹之後，我再次做起了樵夫的工作，因為我要建造一座由這種“黑木樹”構成的小屋。嘿嘿這樣的小屋，絕對是防止小偷的光臨的絕佳所在，更是預防那些怪物侵襲的良好防御措施。

　　更何況，即便沒有這個原因，這種奇怪的“黑木樹”都是一個高價值的事物。若是用之來煉制毒藥，絕對是最好的素材之一。我想這些“黑木樹”絕對會受那些刺客歡迎的，畢竟目前的毒藥市場並不是十分地發達。

　　在我用手中的“五行戰斧”砍樹看得不亦樂乎的時候，身邊的“諾曼”也在用他手中的那把巨劍狠狠地劈著“黑木樹”。我是為了“黑木樹”本身，至於他嘛，純粹是為了出一口氣。特別是那顆曾經被他摸過的“黑木樹”，更是成為了他的發泄對像。在被他砍倒之後，再次碎屍萬段，倒是省了我的力氣。

　　“老大，你不用這樣吧？”看我好像撿破爛的大爺一般將被他無數次五馬分屍的“黑木樹”碎片裝入“乾坤戒指”，“諾曼”一臉的怪異：“老大，你好歹是一個億萬富翁了，不用這麼摳門吧？”

　　“摳門？我當然不會！”我一本正經地道：“但是我絕對不是那種看著金幣滿地扔不去撿起來的人。”

　　說完，我再次進行手上的工作。

　　“金幣，你說這些木頭是金幣？”“諾曼”一臉誇張地道：“這些只是有毒的木頭，怎麼會是金幣呢？”

　　“那麼你說游戲中有沒有那種用毒來殺敵的職業？”問完，我就不再理睬“諾曼”了。

　　比我想像的還要快理解我的話，“諾曼”以絲毫不比我慢的動作加入了撿取“黑木樹”碎片的行列。不過因為本身害怕劇毒的原因，“諾曼”是用一只金屬拳套進行的這項工作。看著金屬拳套上那迅速變黑的地方，“諾曼”高興地笑出了聲，看來這家伙是真地懂了。

　　繼撿取“黑木樹”碎片之後，“諾曼”也加入了我的砍樹行列了，不過即便是用鬥氣來砍樹，“諾曼”的效率還是低得可憐。往往我砍十顆樹的時間，他只能夠砍一棵樹，這種情況讓我看了不禁再次搖頭。這家伙還不是一般地差，完全是浪費鬥氣胡亂砍伐。

　　這一次，我沒有出口提醒，畢竟“諾曼”雖然認我為老大，並且我也很喜歡這個小弟，但是一次兩次的提示已經夠了，多看多學才是關鍵。

　　結果證明“諾曼”絕對是一個聰明人。在看到我們之間巨大差距的時候，“諾曼”學會了觀察，即便他觀察的僅僅是皮毛，也已經讓他的砍樹速度高了不少，連同鬥氣的使用效率特提高了。

　　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砍下的十六棵“黑木樹”放進“空間指環”，“諾曼”興奮地道：“老大，你猜這樣一棵樹大概能夠賣多少錢？”

　　“照我估計嘛，估計有200個金幣以上，具體要看這些‘黑木樹’中有著多少的毒素。”用清水將手上殘留的毒素洗掉的我在微微思考之後答道。

　　“200個金幣？那麼老大你那一百多棵樹不就是上萬金幣？而我就是賺到了3200金幣。老大，現在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這麼能夠賺錢了，你簡直將游戲中每一個能夠賺錢的因素都發掘出來了！要不是你，誰會想到這種有毒的樹也是可以產生財富的？”“諾曼”一副馬屁精的形像。

　　不等我回答，“諾曼”繼續道：“老大，我們不如多在這兒呆幾天怎麼樣？等我砍個幾百棵‘黑木樹’再走也不遲。”

　　“如果你願意的話，就留下好了，我不介意少一個負擔。這些‘黑木樹’雖然可能值錢，但是我並不是十分肯定，這純粹是一種賭博。也許，那些刺客根本無法從樹中提煉出什麼毒素來也說不定。所以你之前所說的我為什麼賺錢的原因只說對了一半。”

　　“除了發掘所看到的事物的最大價值之外，我還在賭博。而一般的情況下，我的運氣比較好罷了。”說完，我收起了水壺，擦干了雙手坐在了“小白”的背上。

　　輕輕撫摸了一下“小白”的腦袋，“小白”馬上會意地緩緩升空，同時升空的還有一切以我為中心的“黑鷹”。

　　“諾曼”在略微呆了呆之後，同樣騎著“瞿如”跟了上來。

　　仍然是黑山黑水，看不到任何的怪物蹤影。沼澤也就算了，本身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不過卻是我體內即將蘇醒寵物“土土”的樂土，只可惜現在的它仍然在進化中。

　　所以，我將目光放到了那光禿禿的黑色山體上。看著那連綿不知道多少公裡的黑山，我感受到一種強烈的怪異感覺，不是危險，不是其他的感覺，就是“怪異”。

　　“怪異？是夠怪的！我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麼廣闊的黑色群山。事實上，我連這種黑山都沒有見到過。”“諾曼”在聽到了我口中的自語聲後附和道。

　　越向著黑色群山中前進，我的那種怪異感覺越來越強烈。我知道只要明白了這種怪異感覺的深意，就可以知道這兒的究竟，但是腦中的靈感卻像是一個淘氣的皮球一般，總是在我伸出手的時候蹦跳開去，我只能眼睜睜地任由那一絲絲的靈感從手中逃走。

　　“老大，好像有點不對！”幾米遠處的“諾曼”有點慌張地道。

　　“怎麼了？”被那絲絲的怪異感覺弄得煩惱不已的我沒好氣地道。

　　“諾曼”向著四面八方看了一圈，情不自禁地吞了一口口水道：“老大，好像所有的方向都是一個樣子；還有，我們的來路不見了。”

　　“什麼——”

　　我趕緊轉回頭去，發現是無數的黑色山體，而那條原本應該存在的黑與綠的分界線已經消失了，這景色與在前面看到的一摸一樣；再看向左右的環境，同樣的黑山，甚至連每一座黑山的高度都是一分不差。

　　“諾曼，我想這一次我們麻煩大了！”我在嘆了一口氣道。

　　“到底怎麼了，老大？”“諾曼”連忙問道。

　　“你知道陣勢吧？”

　　“當然知道，老大你剛剛不是設置了好幾個嗎？難道——老大你是說我們進入了一個陣勢？”“諾曼”微微一驚，卻又馬上放松下來，輕松地道：“那不是老大你的強項嗎？這總比面對一些不熟悉的環境要好一些。再說了，若是真地沒有辦法的話，那麼最多也就是回到‘光明神殿’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聽了“諾曼”好像是自我安慰一般的話語，我只能微微地苦笑。這是“昆侖秘境”，而不是其他的地方。這樣的神奇所在的陣勢，絕對不是那種簡單的類型。而我最怕的就是那種天然陣勢，那種有著我們使用陣勢特性卻又沒有多少規律可以查詢的類型。而現在這種環境就很像我所知道的天然陣勢。

　　沒有一點能量反應，也不是幻境，這一點我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從得到“太華之力”以及“太陽之力”這兩種神奇的能量，幻境已經無法對我造成任何的威脅了，就像之前那條掩蓋“昆侖秘境”巨大山壑，在我的眼中就只是一個虛幻的影像罷了。而這也是我之前向“諾曼”說那句話的原因。

　　這所有的山體都是真的。也就是說，這個陣勢有著移山倒海的威力，而且一切都在悄然之間完成。在這個過程中，掌握了“太華之力”以及“太陽之力”這兩種神奇的能量，更有著“五禽戲”的我，僅僅是產生了怪異的感覺而已。如此的威力，遠遠地超過了我對於陣勢的認知，不想將之歸入“天然陣勢”的行列也難。

　　在空中飛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規律或者破綻的我，不得不下了地面，准備從地面上尋找突破口。

　　地面是那種堅硬無比的黑色岩石，給人以一種熟悉的感覺。拿出“大地之刃”劈下了一小塊，看到其屬性的我徹底地呆了。

　　以前我說過，游戲世界中有著“十大昂貴金屬”（其實照我的話說，來自金鼠的液態金屬也是一種，那麼就是十一大了），其中兩種就是“鈦金”以及我從“誇父族”得到的“烏金”。

　　前者質輕，卻在柔韌性、堅硬度方面有著出色的表現，是制作輕型鎧甲的最佳金屬。

　　而後者“烏金”，密度稍高，柔韌性僅僅是比“鈦金”差一些，但是其堅硬度卻是十分地驚人，是打造中型裝備的最好選擇。

　　這兩種金屬，不，應該是“十大昂貴金屬”每一種都是數量稀少，價格昂貴，按照現在的市價每一千克的“烏金”那是10000金幣，“鈦金”更是高達50000金幣。

　　原本就“烏金”來說，我以為“誇父族”能夠長期提供的，因為“木龍”可是口口聲聲說這是他們“誇父族”特有的礦藏。可是事實上，雖然是他們“誇父族”特有的礦藏，但是儲量並不豐富。

　　以前這些家伙並不知道，因為一般來說他們對於金屬的需求並不大。可是因為我的到來，大量開采之後，幾次下來那個在“木龍”說來的“富礦”成了一個超級“貧礦”，僅僅占據百多米的方圓地方。如此，我就失去了這樣的一個財富來源。

　　而“十大昂貴金屬”中還有著一種金屬，叫做“鎢”，也就是現實中的那種“鎢”。眾所周知，“鎢”的硬度在所有金屬中可是占據前三把交椅的。

　　不但如此，它的各種合金，或者添加了碳之後的“碳化鎢”，在硬度抗熱抗壓等等方面有著絕對出色的表現，因此在現實中也是極其珍貴的稀有金屬。

　　但是我現在手中所抓的這一塊黑色石頭，就是一塊純正的“鎢”礦石。怪不得它這麼沉重，也怪不得需要我的“大地之刃”連續砍幾下才能將之劈落。

　　我的前後左右還有腳下，全是這種“鎢”礦石。這種市場價一千克可以賣到8000金幣的昂貴金屬，現在是無數座大山擺在我們的面前。也就是說無數億萬的財富擺在我們的面前。

　　誰看到這麼多的財富擺在自己的面前都會精神亢奮，即便是我這個已經有了數十億資產的人，都不由地心動，更遑論其他人了。如此巨大的財富，會使人發瘋的，也許朋友也可以變成敵人，愛人反目，父子相殘。

　　想到這些，我不由地看了看正在一邊四處觀察環境並沒有注意到我的情況的“諾曼”。說到底，“諾曼”是一個西方人，要不是他的死纏爛打，我根本不會收下他當作小弟，更不會帶著他進入這個現在根本只有我一個人知道的“昆侖秘境”，更不會答應為他打造一把“鈦合金”的長劍。

　　雖然從“諾曼”一直以來的表現來看，絕對是一個正直青年，大好男兒。可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極端想法不由地再次出現在我的腦中。

　　一個異族人，在面對這麼多財富的時候，他仍然能保持這種平常心嗎？我在心中與“諾曼”交換了一下位置，設想了一下環境，然後按照情勢推演，赫然發現自己最後的做法居然是存著殺死對方的想法，獨自占據這個寶地。

　　原來，在自己的內心中同樣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啊！為自己的推演嘆息不已的我，雖然知道這種推演並不一定正確，甚至完全可能反過來，但是仍然忍不住為自己的真實性情嘆了一口氣。

　　不過，至少現在我和“諾曼”還是朋友。只要自己獨占了這個秘密，事後讓“諾曼”受到一些好處，那麼我和“諾曼”的友誼將會持續下去，我仍然是“諾曼”口中的“老大”。兼且，我可以悄悄地賺一大筆的金幣。

　　如此自我安慰之後，我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後悄悄地收起了手中的這塊“鎢”礦石，向著“諾曼”緩緩地走去：“怎麼樣，有什麼發現沒有？”

　　“哪有什麼發現，這裡除了山還是山。”“諾曼”失望地搖頭道：“倒是老大你，有什麼發現，我剛才又看到你發呆了。是不是每一次碰到事情，你都會發一次呆？”

　　說完，“諾曼”向著我做了一個鬼臉，然後逃離我的身邊，哈哈大笑起來。

　　看到“諾曼”大笑的樣子，我微微一愣，隨即明白“諾曼”的意思，這家伙是在罵我腦袋有點短路呢！不過現在的我並沒有什麼笑意，心中想著卻是也許自己這一次可能做對了。這樣的“諾曼”才是我所能接受的類型，有著朝氣，有著活潑，同時也有著無數的問題，那是我口中的“嘮叨”。

　　一旦接觸我所接觸到的發現，恐怕他的內心會不由自主地被那種“陰謀”所占據。

　　現在我和“諾曼”保持著良好的關系，只要我們正常地相處下去，“諾曼”肯定會成為最好的朋友之一。那時候只要是“諾曼”有什麼困難，我都可以幫助他解決了，這也算是我對“諾曼”的一個小小補償吧。

　　如此想完的自己，赫然發現不知不覺之間再次開始了自我找借口。看來自己的這種行為與自己所受到的道德准則還是相差很大啊！

　　“別鬧了，諾曼。”搖了搖頭將腦中煩惱思緒拋去的我，對“諾曼”道：“這些山都是實實在在的，也就是說它們不是幻境。所以我們必須找出這些黑山之間的不同點，或者發現其中的規律，不然我們根本無法離開這座天然陣勢。”

　　“所以，現在你騎著‘瞿如’，向著這邊飛行，去查探那座黑山。要是最後發現我們走散了，就寫‘飛鴿傳書’，跟著飛鴿飛回來。”

　　“知道了，老大！”“諾曼”收斂了笑容，一本正經地道。

　　看著騎著“瞿如”向著邊上那座黑山而去的“諾曼”，我的心中充滿了一種叫做“復雜”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