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東西交彙 （3）意料之外

　　第二天一早，我進入了游戲，也見到了那胖老頭一直交口稱贊的孫女——瑪利亞。

　　事實上，早在見面之前，我就無數次想想過胖老頭的孫女形像。胖老頭對自己的孫女大加贊賞，稱她的智商有兩百多。關於這點，我是根本不屑一聽。

　　智商？那麼這又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呢？

　　我曾經查過資料，說“智商”是衡量個體智力發展水平的一種指標。但是智商原是以智齡的概念為基礎的，最初用智齡表示。智力測驗中，一個6歲小孩能完成6歲年齡組的測驗項目，他的智齡就是6歲，後來發現以智齡來計算存在不少問題，認為智齡不能直接反映實際年齡中不同的智能水平，因此德國心理學家斯特恩就提出用智商來評定，即智齡與實際年齡的比值。

　　即智商(IQ)=智齡/實際年齡×100。目前，醫生為衡量兒童的智力水平已在臨床開展了各種智力測驗，它的結果即孩子所表現出的智商。而正常的智商範圍是70－130。

　　若是智商低於70，那麼一個孩子或者說是一個成年人，就屬於智力有問題的人物，或者不客氣地說是那種傻子一樣的人物；若是智商高於130，那麼就是天才型的人物。

　　我不說“智商”這個概念本身是否合理（在我看來，它屬於個人觀點多過於真理），單單看那些測試“智商”的問題就已經可以知道那些所謂的“高智商”又或者“低智商”全是一紙空話。

　　曾經看過的一些智商測驗問題，在我看來類似於一些腦筋急轉彎的類型，還有一些則是分辯圖形中不屬於同一類的。我不知道有些問題那些圖形為什麼會最終被剔除出去，在我看來選擇任何一個圖形都有好幾個理由。

　　這種類型的測試題或者說是已經將出題人的思維模式加入到其中，用一種強加型的手段使得那些知道了所謂“正確答案”的測試者，接受他們的觀點，同時這也是一種抹殺智力變通的行為。

　　我對於為什麼這種測試題仍然可以大行其道，為什麼甚至被一些大型的集團公司用來選擇職員的一個標准，深深不解。但是在我自己的認知中，智商純粹是一個虛妄之物。

　　也因此，對於胖老頭對於他孫女智商兩百多的得意勁，我是很不以為然。

　　當然在胖老頭口中，這位瑪利亞小姐並不僅僅智商高，她從小學習西方的貴族禮儀，完全是一副名門貴淑的典範。據說，正在追求她的豪門公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組成一個加強連綽綽有余。

　　另外，這位瑪利亞小姐除了母語英語之外，還精通了五門外語，法語、德語、拉丁語、中文以及一種我早已經忘記了叫什麼名字的拗口語言。胖老頭更是聲稱，她講的普通話比我的還要標准幾分。

　　懂得五門外語，絕對是值得贊嘆的一件事情。哪像我，現在和“西方大陸”的人交流全靠手中的“萬能通譯器”。要是有一天，我一旦失去這個裝置，恐怕自己將在“西方大陸”步步唯艱。

　　可以說胖老頭在我的腦海中塑造了一個完美的西方女性形像。可是當我真正見到那個瑪利亞本人的時候，那種震撼性絕對不比之前見識黃金巨龍的那種威壓弱上幾分。

　　“她，她就是你的孫女？”我指著面前那個高不過一米三的女性問道。

　　“當然！”胖老頭一臉的自豪，道：“誰還有比她更適合當我的孫女？”

　　我不理會胖老頭眼神中的得意，不由地質問道：“你不是說有近千名豪門公子正在追求她嗎？她這樣子——”

　　“怎麼。你是不是看不起我的孫女？”胖老頭怒瞪著一雙小眼睛，惡狠狠地道：“還是你認為我在說謊？”

　　“呃，當然都不是。”我被胖老頭那一瞬間展現出來的威嚴給嚇了一跳。那種氣勢，給人很熟悉的感覺，就好像。對了，就好像陳先生身上那種大人物應有的氣勢一樣。

　　我定睛看了看眼前的胖老頭，心想這麼一個為了生活每天干活到深更半夜的小人物，應該不是那種錢多了悶得發慌客串一份不重要的工作玩耍的類型吧。

　　想到有的時候，自己在線的現實時間應該就是胖老頭所在地的凌晨時分，而且還是很多次的類型，我想這種可能性不大。即便對方有著這樣的興趣，但是那自己的健康開玩笑的應該沒有吧。

　　“既然不是就好。”下一刻，胖老頭再次變回了那個滿臉笑容的老者，親熱地為我們介紹道：“這位是瑪利亞，我的孫女，我已經詳細為你介紹過了；而這位呢，就是目前在我們‘西方大陸’風頭正健的‘亡靈法師’詹姆斯•；約克先生。當然，要是去除了他所佩戴的面具，那麼我親愛的孫女瑪利亞，你就會看到一張來自東方的面孔，而且是一張十分熟悉的面孔。”

　　“您好，約克先生，或者說東方的墨水先生？”最多也就是十一二歲一臉稚嫩的瑪利亞向我行禮道。當然她的禮儀，是那種中世紀的淑女禮儀，也就是雙手拎著自己裙子邊角然後向上微微一提，而她的身體重心卻是往下微微一低。

　　既然人家早已經猜到了自己的身份，那麼我就沒有必要隱藏下去，反正這是一個完全與外界隔絕的空間，我的身份不至於被別人知道。猜測我的身份和真正知道我的身份，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概念。在目前的情勢之下，“西方大陸”的玩家也許可以容忍我可能是一個“東方大陸”玩家，但是他們絕對不會讓一個實實在在的“東方大陸”玩家在“西方大陸”掀起一股股的巨大浪潮。

　　我坦然地脫去了面具，向著瑪利亞還了一個抱拳武士禮，然後開門見山地道：“聽你的祖父說，你想要見我一面，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呢？”

　　面對這個一個小女孩，說實話我實在提不起任何的勁來。雖然就像胖老頭所說的，瑪利亞是稱得上美麗，但是若是結合那種稚嫩，那麼在我而言只能叫做“美人胚子”。也許等個一兩年或者三思年，瑪利亞絕對是一個傾倒眾生的絕代妖嬈，恐怕與我之前見到的“暗夜之魔”相比也不會遜色多少。

　　面對我的明顯充滿著不耐煩的語氣，瑪利亞臉上露出甜甜的笑容：“是的，墨水先生。事實上，我並不是對於您那個‘詹姆斯•；約克’的‘亡靈法師’身份感興趣，而是對於您在‘東方大陸’的獵人身份興趣濃厚。”確實是標准的中文普通話，比我標准那麼一點點。

　　“我是我們學校校報娛樂版的專欄編輯，對於目前最為流行的游戲《雄霸天下》作著連載報道，其中就有一個關於‘東方大陸’的專欄。只可惜，就我目前收集到的資料，僅僅是從表面上將‘東方大陸’描述了一下，而根本不曾深入進去。而您墨水先生，作為‘東方大陸’目前游戲的第一人，絕對有資格客觀地評價‘東方大陸’的，是不是？”

　　我沒有回答，因為瑪利亞的問題讓我很是為難。最開始，我還以為瑪利亞最多也就是一個喜歡崇拜那些實力超強人物的花季少女，對我有的僅僅是一種盲目的崇拜罷了。但是想不到之前完全是胖老頭在誤導，事情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甚至連瑪利亞本身都做了最大程度的誤導。也因此，我對於瑪利亞突然之間提出的問題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覺。

　　就當我准備答復瑪利亞的時候，她再次開了口：“若是墨水先生將‘東方大陸’的真實情況，就可以讓更多的‘西方大陸’玩家了解‘東方大陸’的情況，乃至讓現實中的西方世界的民眾對中國更加地加深了解。”

　　“不同種族之間的矛盾根本就在於對對方的思維以及社會、文化的不了解。若是我們可以通過游戲這種方式將這種‘了解’擴展到雙方世界中，那麼對於現在以及將來東西方之間的交流將會很有幫助，不管是在游戲中，還是在現實中。”

　　我不得不承認面前的這個小女孩的話十分有吸引力，甚至在那一刻讓我動心不已。但是想到現實中早已結下的死結，我不認為這種方法能夠起到多大的作用。

　　不說瑪利亞以及她所說的學校校報能夠在這其中產生多大的作用，畢竟那僅僅是一個小小的學校罷了（後來的事實證明我這個想法錯誤之極），一份校報能夠起到多大的作用？

　　而且就算是整個西方世界的玩家甚至民眾都喜歡看他們的校報，但是又有多少人在了解了我們中國的真實情況後會對我們的觀念有些改變呢？因為他們所生活的大環境本身已經決定了這種做法最終只能在很小一部分的人群中發生作用罷了。

　　也因此，我對於這個提議的熱誠馬上降了下來。不過，熱誠下降，並不代表我拒絕瑪利亞的提議。我在各種方面介紹了“東方大陸”乃至中國的社會文化人文地理，在這點上因為長時間地接觸各種類型的古裝游戲，那些背景以及歷史變革等等我都很了解，也因此在長達三個多小時的“采訪”中，我還算是能夠侃侃而談，讓瑪利亞很是驚訝了一番。

　　對於瑪利亞眼神的明顯變化，我卻是心中自嘈。我居然也有以這種空泛的大而化之的內容來敷衍小女孩的一天，並且得到了這個西方小女孩一種叫做“尊敬”的目光。不過就談話的內容來說，倒是真地廣泛，從遠古時代的神話傳說開始到現在二十一世紀，我從各個方面介紹了中國各個方面的發展歷程。

　　事後想來，我的這些話大部分可以在那種介紹中國的概要性文獻資料中看到，甚至我自己也是受此影響。不過為什麼瑪利亞還對此聽得津津有味呢？（思考中……）

　　其間我特別提到了那句“犯我強漢天威者，雖遠必誅”。雖然當時瑪利亞對於這句話的意思明白之後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發出亮晶晶的光芒，可是我卻不知道這句話能夠最終起到什麼作用。

　　在歷史上，侵犯我們中國的外族，那是數之不清。就單單拿北方來說，從春秋戰國乃至兩漢時期的匈奴，到現代的俄羅斯，反正從來沒有半刻安寧過。但是真正做到“雖遠必誅”的有誰？縱觀歷史，好像沒有。所以，這僅僅是守著“天朝大國”不放的中國人的一種精神慰藉罷了，同時也是大部分中國人的心靈安慰。

　　也只有現代中國，這種精神慰藉被稍稍實現了一些，但是離真正地做到根本就是地球和銀河外星系的距離——遙不可及。

　　不管怎麼樣，三個小時算是過去了。期間我不知道喝了多少次的“雪澗香”用來解渴，身為淑女的瑪利亞當然不會隨意地提出向我要“雪澗香”來解渴的要求。

　　不過，在一邊的胖老頭卻是不同。在我拿出“雪澗香”喝第一口的時候，這家伙就從原本的打盹狀態清醒過來，然後腆著笑臉想要討要了一大壇的“雪澗香”，然後不知道從哪兒擺出一套銀質的酒杯。

　　看了那套賣相絕對不賴可卻讓我感覺十分別扭的銀質酒杯，我張了張口，最終卻是沒有說什麼。不過由此，我也想到了自己的失禮之處，珍而重之地從“乾坤戒指”中拿出一只小巧可愛的半透明酒杯——玉光杯，為瑪利亞滿滿倒了一杯。

　　聞著“雪澗香”那清新而又濃郁的酒香，再加上“玉光杯”的小巧可愛，瑪利亞在我的熱情以及胖老頭的慫恿之下，開始了喝酒的第一次經歷。

　　我不得不說，“雪澗香”確實有作為女士專用飲酒的資格。僅僅一小杯，瑪利亞就被這種比之飲料多了一分酒精味道的神奇飲料給征服了。

　　事後，瑪利亞甚至直言不諱地向我要了十壇的“雪澗香”，讓我這個一直感受著她那種淑女行為的東方人感到大大地驚奇。感到游戲世界中一個女酒鬼就要誕生的同時，心想要是我們現實中真地生產出如此醇香的美酒，那麼用此來作為征服西方世界的一個手段絕對不錯。

　　三個小時之後，瑪利亞得到了自己原本想要的東西和意外得到的美酒“雪澗香”，開開心心地離開了我們所在的郁金香大酒店在“華沙城”的分店的一間豪華套房。

　　現在房間中只剩下我和胖老頭兩個人。我仔仔細細地打量著面前的這個胖老頭，心中對於胖老頭的身份很是懷疑。以之前瑪利亞展現出來的良好的家教以及種種學識，根本不是一個窮人家庭的孩子。

　　再加上之前胖老頭那瞬間展現的純粹自然而然擁有是氣勢，我對於胖老頭的身份更加懷疑了，前面那個被我否定了的猜測也再次被我提了起來。

　　“呃，胖老頭，我好像到目前為止還不知道你的名字？還有就是你在介紹自己的孫女的時候好像也沒有說過自己的姓氏。我想現在是不是為我介紹一下？”就當我准備詢問胖老頭身份的時候，我發現了這個關鍵的問題，現在就看胖老頭他怎麼回答了。

　　“雷蒙。”胖老頭咽下一口陳年“狀元紅”，吐字不清地道。

　　看我一臉疑惑，胖老頭不得不哈著濃郁的酒氣重復道：“雷蒙，這是我的姓氏。至於名字嘛，你就叫我老傑克好了。”

　　說完，胖老頭，不現在應該是老傑克了，再次投入到品嘗美酒的狀態中去，根本對我接下來的問題聽而不見，讓我氣餒非常。

　　傑克，在西方世界那絕對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名字了，就像我們中國的阿貓阿狗一樣大眾化。估計叫“傑克”的人沒有，十萬也有一萬吧。

　　傑克•；雷蒙，一個對我來說極其陌生的名字。對於那些世界上有名的人物，我還是有些了解的。當時僅僅是因為祈玉清，即“快劍一刀”，也就是那個現在正與自己的妻子甜甜蜜蜜連上線都很少的家伙邀請我參加他的婚禮可能會碰上一些重量級人物的時候在網上查閱的資料，對於那些中國以及世界排名當中前一百的人物都有過大致的瀏覽。

　　但是我可以肯定其中絕對沒有“傑克•；雷蒙”這個人物。因為“傑克”這個名字太普通了，要是看到我絕對會印像深刻。

　　看著已經處於酒醉邊緣的老傑克，我失望地搖了搖頭，也許是自己的判斷失誤吧。人，並不是只有那種大人物，才會發出強大的氣勢的。這一點，我早就知道。

　　輕輕地離開了自己包下了一整天的豪華套房，我踏上了自己的打怪之旅。只要我成功地完成那三個二十級的任務，就可以升為“十八級佣兵”。那時候，我就可以參加由“佣兵工會”提供的能力考核，參加實力評定，或許以我的實力獲得一個“S級佣兵”的稱號也不是不可能。

　　而只要得到“D級佣兵”或者以上的稱號，我就可以領取所有的佣兵任務，那麼任務排行前十中的後五者將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想到完成任務，既可以得到大量的金幣，又可以得到冒險的機會，我的心情激動不已，就好像回到了當初一個人獨自在“東方大陸”冒險時的心情。

　　要說，我手中的這三個二十級任務倒不是很容易。第一個，就是解決盤踞在“靈鷲城”一座高山上的一伙實力強大的土匪。和我們“東方大陸”一樣，“西方大陸”陸地上的那些土匪大多數也是由最初游戲那條殺玩家也可以得到被殺玩家部分經驗的規則興起的，他們成群結隊，獵殺那些實力弱小的玩家，或者合圍實力與他們相當甚至遠遠高出他們的玩家。

　　雖然這條規則很快就被改掉了，可是這一伙自稱是“黑心島”的土匪團，卻是利用這個短暫的時機大力地發展，團中每一個玩家都成了當時的高手人物。

　　不過後來，這種高手優勢並沒有延續多久，於是他們又找了另外一種法子，就是像海盜們一樣，以玩家本身的經驗屬性為要挾，收取過路費用。

　　他們選擇的那座叫做“阿爾卑斯山”作為自己的據點。因為這一座高山或者說是山脈，方圓數千公裡，占據了“靈鷲城”很大一部分的面積。再加上，這座“阿爾卑斯山”上有著無數等級不一的怪物，是“靈鷲城”玩家們主要的打怪地點，因此他們的生意從來沒有斷過，每一個“黑心島”的成員現在都可以和“富翁”這兩個字搭上勾。

　　這個任務的要求就是殺死“黑心島”三巨頭中隨便一個，獎金為一百萬金幣；當然若是能夠有額外的收獲，比如干掉其他兩個巨頭，那麼頒布這個任務的一個大商人將會提供，獎金將會成倍增加。兩個巨頭，五百萬金幣；三個巨頭，一千萬金幣。

　　由老傑克那兒得到的消息，那個被“黑心島”搶了的商人，可是在整個“西方大陸”都是有名的“有仇必報”類型。當時雖然被他們勒索了幾十萬的金幣，可是現在卻是發布了上千萬金幣的賞金求取對方的性命，讓人感受到他的氣魄。

　　當然這些事情和我沒有太大的關系。我只關心“黑心島”的那三個巨頭什麼時候上線，因為老傑克提供的情報是那三個家伙上線時間沒有一定的固定性，這很好地保護了他們的性命。不過另外一個情報則是，不管是什麼時候，這三人當中總會有一個在線。這就是我的希望所在了。

　　游戲中是月黑風高，而在現實中，大部分的西方國家同樣已經邁入黑夜，就在這樣的環境下，我和“黑鷹”悄悄地來到了廣袤的“阿爾卑斯山”，尋找著老傑克情報中的那個狹長的峽谷。

　　在這黑夜之下，“阿爾卑斯山”中並不安靜，或者說整個游戲世界在這個時候是最熱鬧的時候。因此，黑夜對於玩家來說根本不成為什麼問題，火把又或者牧師的照明術以及火系魔法師燃起的火球，都是將黑暗驅除的好方法。

　　而更是根據這些火光，我看到了地面上那無數的玩家所在，同樣地也在近兩個小時的搜尋之下，找到了一條遠比我想像中狹長得多的峽谷。

　　那是一條蜿蜒曲折，連綿幾萬米的狹長山谷，從我這邊的谷口開始，一直到山谷的底部，有著無數的燈火，這讓我想起了老傑克曾經說過的話：

　　“不要小看‘黑心島’，它的三巨頭每一個都不是好惹的人物，光是那五萬多的成員數目就不是一個容易招惹的對像；更何況在‘黑心島’內部，在三巨頭聯手控制之下，‘黑心島’凝成了一股力量。誰想要招惹‘黑心島’，絕對要面對著被報復的危險。”

　　現在想來老傑克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單單看那條峽谷中那無數的燈火，就可以知道“黑心島”的勢力是如何之大。因此，我收起了之前的那份輕視，開始將“黑心島”的三巨頭當作實實在在的對手來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