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 鬼影迷蹤 (13)考驗
心中不斷詛咒著那個老方丈的陰險之後,我咬緊牙關開始了爬山運動。
剛開始的時候,我根本不能適應這種爬山運動,不僅僅是因為這座雪山的陡峭以及因為被雪水浸泡的石面滑溜,更因為自己那許久不曾使用過的高級“攀爬術”現在不知道降到了什麼程度。
事實上一項技能,只有在達到大師級之後才不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迅速地退化。當然若是你連續十年八年的不使用一項技能,就是連宗師等級的也會下降很多,這也是遊戲真實化的一個較早的表現了。
不過隨著時間的過去,我倒是慢慢地適應了這種艱難的環境,攀登的速度也明顯加快。這應該是以前那還算不錯的“攀爬術”被環境激發出來的成果吧。
但是僅僅一個小時,我就不得不停下來,因為呈現在我面前的是一段坡度十分接近九十度的陡坡。不但如此,那陡坡上面因為常年受到雪水的衝擊,光滑無比,太陽光照射在上面就像是鏡子一般。
我看了看自己有些微紅腫的雙手,再看看那光滑如鏡的陡坡,苦笑再次浮現在我的臉上。我試圖尋找其他能夠繞過的地方,但是小心翼翼攀著山體上的突點,腳踩並不寬大的落腳處賺了一長段距離之後,我赫然發現所有的地方都是如此,仿佛是一道天然的屏障。
找了一處相對寬大的所在,我一屁股坐下來,很想就此放棄這一次的考驗。因為之前老方丈已經明明確確地說過,所謂的單靠手腳力量,就是不利用除了手腳以外的工具或者方法,也就是說我想依靠一些外部工具像專業的攀山隊那樣來完成考驗,最終只會被當作作弊處理。
可是現在的我除了利用工具之外,我還能有什麼辦法呢?難道讓我用雙手插入石頭中?不說我的手指能否忍受住如此的痛苦,更不說在經過這一次的考驗之後我的手指能否保存下來,光是那高達百多米的石鏡般的陡坡就可以讓我丟掉小命。
這絕對不是什麼好的方法。因此繼續圍繞著山體尋找可能存在的易於攀登的所在,就成為了我的唯一選擇。好在,自己現在的身體在這種環境中幾乎沒有受到什麼重大的打擊;而無窮的“太陽之力”更是在不斷地改造著我的身體,讓我本來呈現微微疲憊的身體漸漸地恢復過來。
幾個小時的艱難尋找,最終沒有任何的結果。不管在什麼地方,在這個高度總會存在著這百多米的一段光滑如鏡的所在,好像整座山峰都是如此。頹喪地坐在一塊石頭上,心想這一次自己恐怕得以失敗作為收穫了。
就在我準備向著天空大叫,宣佈自己的失敗的之前,我突然冷靜下來。既然遊戲設計人員設計了這麼一場考驗,那麼肯定存在著解決方法。
這一次的考驗,明的是考驗玩家的“身”,但實際上卻是考較玩家的毅力和耐性。只要玩家意志不堅定,無法忍受身體的那種苦寒,那麼即便沒有這高達百多米的石鏡,也不能完成考驗。
那麼,是不是也在我尋找能夠攀登所在的過程中進行考較呢?或者,這乾脆就是考驗中一個重要的點呢?只要耐性差一點,沒有搜索完整個山體所有的地方,那麼也就無法完成考驗了。
我大約地估算了一下,在之前幾個小時內,我至少已經沿著山體攀爬過了好幾萬米,但那也僅僅是整個山體很少的一部分。也就是說想要搜索完整個山體一圈,那麼至少需要艱難攀爬過幾十萬米,這即便是現在我知道了也是忍不住一陣心底發寒。
一般的情況下,誰會傻傻地將整個山體走一圈?即便是我,在想到這個可能之後就在心中不由地打起了退堂鼓。現在,好像放棄成為了玩家們的唯一選擇。
不過想想自己之前付出的那些努力,我就感到不甘心。特別是那部叫做《金剛身》的典籍,很有可能就是可以讓玩家很快達到“金剛不壞之身”的捷徑,怎麼也捨不得放棄。既然已經爬過了幾萬米的距離,那麼再爬個十幾二十個幾萬米又有什麼關係?反正以我現在的情況,時間多的是。跟我耗時間,誰怕誰啊!
心中下了決定的我,振作精神,在解決了自己的飯食問題之後,繼續開始了尋找通往山頂道路的旅程。
一晃六天的現實時間過去了。而在這六天當中,發生了很多的事情。先說現實中,“上海源升國際貿易集團”旗下的一家投資公司在承接了我的委託之後,正式於2015年三月十八日,向“張齊泰”教授和他的幾大弟子自己成立的“張齊泰機械實驗室”注入了我的第一筆投資資金,並且安排專員全程跟蹤,這也是我在得到了祈玉清肯定的調查報告之後,做出的無奈決定。
畢竟整整六億人民幣的大型投資,即便是我這個曾經在遊戲中進行過豪賭的億萬富翁,也是有些緊張,畢竟那兩次的豪賭,我畢竟是對自己當時的實力有著絕對的信心,考慮到即便對方也有著像我手中一樣的超級裝備,同樣可以佔據優勢並且打敗對方的可能性之後才進行。
但是這一次的投資卻是完全不同。按說我是不應該懷疑“張齊泰”教授的那個理論,也不應該懷疑他能否製造出那一台機器,更不應該懷疑那台機器在製造出來之後真地可以產生那種“元素”,可是我也知道在科學研究當中失敗的例子屢見不鮮,甚至有的巨大成果就是在千百次的失敗基礎上出現的,我所擔心的是在我投入了這些資金之後將會陷入一個無底洞的局面。
所以,我委託祈玉清那個集團下面的一個投資公司全面負責資金的調度,並且安排專業的人員進行設備採購,以節省費用,因為就我看來“張齊泰”教授以及他的幾個弟子絕對不是什麼經商人才,讓他們買東西不知道要多花多少的冤枉錢。
當我將所有的資金劃入公司帳戶之後,我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氣,現在一切就看“張齊泰”教授的研究了,希望他們能夠儘快地出成果吧。
剛剛解決“張齊泰”教授的事情,我就不得不再次面對遊戲中的一些事情。那一天“空空兒”特意打來電話,商談關於“東方大陸”所有幫派聯合起來對那出現的“魔人”進行圍剿的事情。
要是單純地說我的意思,我絕對不會參與到這種事情當中去的。畢竟這件事明擺著,即便去再多的軍隊也不可能將那個“魔人”幹掉。因為按照當初那三個被殺的高手所言,不管是速度還是攻擊力、防禦力,那個“魔人”都達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境界,我想那絕對是“仇霸天”這一等級高手。
面對如此的高手,普通的攻擊手段根本不會起到任何的作用。而且對方如果想要逃的話,根本不會給任何人機會。即便是我,在散功之前,打定主意要逃,根本就沒有人能夠圍得住我,即便我並不使用“須彌之境”。
而事實上,我的另外一個身份是“鐵血門”這個遊戲世界第一幫派的門主,面對這樣的重大事件即便是“空空兒”也要詢問我的意見,當然這個意見最主要的還是就“魔人”本身的情況來說。
我說了自己的真實想法,並且最後道:“我想這件事情,‘鐵血門’還是最好進行冷處理,即便官府已經通過‘遊俠協會’頒佈了這個‘幫派任務’,但是我想根本沒有人能夠完成,即便是一個精銳軍團,因為他想要逃跑的話實在太簡單了。”
聽了我的話,“空空兒”若有所思,然後表示自己會再次和門中的高層商量一下,並且會將我的意見作為主要討論點。我知道“空空兒”的為難之處,畢竟作為第一幫派,很多事情需要“鐵血門”做一個表態。如果我們不支持圍剿“魔人”的事情,那麼就會對“鐵血門”本身的聲望有所影響。要知道“鐵血門”的這個第一,同樣地來源於眾多幫派的承認。
就在“空空兒”皺著眉頭想要結束對話的時候,我把他叫住了,將自己在海底世界的真實遭遇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並且最後叮囑道:
“你只要派出一些可靠人員,就可以得到另外三件超級裝備了。不過需要注意的是,我並不能夠肯定那個石質雕像是不是會允許你們將裝備拿出去,畢竟也許兩件已經是能夠被拿出去的極限。”
“還有,你們不要試圖去攻擊那個雕像,因為它的實力完全能夠和守衛‘軒轅古墓’的四方神將相媲美。最後一點就是,要是得了好處,可不要忘了我這個情報提供者。呵呵……”
“當、當然。”雖然已經見識過不少的大場面了,但是知道有著三件超級裝備等著自己去拿,“空空兒”還是感覺到有點不相信的感覺。生怕被別人捷足先登的他,趕緊結束了和我的通話然後上線去作相關的佈置了。
看著漆黑一片的螢幕,我暗暗地呼了一口氣。我可是清楚地記得,就是因為當初自己沒有什麼時間,將“三十六小洞天”的其他部分留給了“逍遙子”等人,使得自己的損失至少在“虎噬”這樣的超級裝備兩件以上。
所以,為了防止類似的情況發生,我將海底宮殿的事情告訴了“空空兒”,這也算是為“鐵血門”作貢獻吧,反正不管最後有沒有得到,我都會得到一筆巨大的情報費用;若是最終得到了,起碼其中一件超級裝備將會屬於我。這就是正規組織立功之後的好處了。
而相對於當初“三十六小洞天”的情況,現在的這一次我可是根本無法利用著剩下的三件超級裝備,還不如送人做人情來得合算。
不說“空空兒”在上線之後立馬召集“青龍刀”等親信人員,安排好手進入海底宮殿,進行後來傳入我耳中的“拾寶計畫”,我則是在上線之後繼續尋找著那不知道在何處的通道。六天現實時間,十八天的遊戲時間,我上線的時間在八天左右。整整八天我是不斷地攀爬,而且其過程並不像之前那樣的順利。
在那一高度的山體上,同樣有著種種的危險之處,有一次我甚至遇到了雪崩。不知道積聚了多少年還沒有融化的雪層鋪天蓋地向著頭頂砸來,那種氣勢就是見過不知道多少大場面的我也是感到一陣陣的戰慄。
要不是當時自己所在的地方恰好有著一個能夠容納幾個人躲藏的凹洞,恐怕我早就隨著那滿天的雪崩被沖下山峰,回到山腳甚至私欲非命了。
即便是如此,我也不好受。在雪崩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我躲藏的那個凹洞崩潰了,頂上的那塊崩碎巨石狠狠地向著我壓了過來,在將我狠狠一砸壓在地面上之後,那來自白雪的沉重力量讓我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沉重壓力。
不但如此,那些冰雪在碰到我的身體之後,自動地被我的身體所融化,僅僅十幾分鐘我全身上下已經被冰冷徹骨的雪水所浸濕。這些融化的雪水溫度之低,完全超過了我的想像,零下十度是起碼的。即便是自己已經增強了不知道多少倍的肉體,仍然在這個溫度的雪水浸泡下開始瑟瑟發抖,更不用說全身上下被雪水充斥加上身體被巨石、沉重的冰雪所覆蓋的苦處了。
唯一令人感到欣慰的地方,那就是我在經過“仇霸天”將修行的境界強行提升到“幻”之後,已經不需要靠著嘴、鼻的呼吸來維持生命了,更加不用在短時間內擔心吃飯的問題,也正是這個境界讓我在這整整持續了一天的大雪崩中活了下來,躲過了這一劫。
當我終於在一天之後掀開身上所壓的巨石,並且手腳並用地將身上的那些由雪水再次冷化結成的冰塊除去之後,我突然之間發現經過這一場雪崩一切好像都變得不同了。
原本那百多米高的一段光滑如鏡的石鏡已經消失在我的視線中,取而代之的是裂縫無數的山體,原本的那份光滑如鏡更是被坑坑窪窪所取代,這樣的山體對已經再次熟悉了攀爬的我來說絕對是最簡單不過的了。
我現在甚至猜想,之前根本就不存在什麼能夠通向山頂的道路,整個百多米高的一段山體就是那個“惠能”特意安排的。那不僅僅是考較我的耐性,更是用“雪崩”來考較我的身體強度的同時,為我弄出一條途徑來。
對此,我只能說那個“惠能”和老方丈很變態,很狡詐,更在心中不斷地暗罵遊戲設計人員心腸之歹毒。要不是種種巧合造就了自己能夠躲過這一劫的條件,恐怕現在的我已經去了閻羅殿見了閻王爺了。
本來這種環境是很方便我進行攀山運動了,可是我的身體在這個時候卻是不行了,系統調整之後出現了一些現實中的病症,比如發燒所帶來的頭昏眼花、四肢乏力以及高熱不降。
我在冰冷的雪水中浸泡了好幾個小時,又被巨石以及厚厚的雪層壓了近一天時間,就是真正銅牆鐵壁都受不了,更何況是我這個肉身呢?
因此現在我就出現了高燒不止的現象,整個人像軟腳蝦癱坐在石面上,口中發出斷斷歇歇的呻吟聲。感受著和現實中發燒沒有多大區別的各種感覺,我心中苦笑起來,自己不會是遊戲中第一個生病的玩家吧?
想到這個可能性,我心中泛起奇怪的感覺。以前只想著這樣的設置真實化,可是卻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會是這些病症的受害者,要是在散功之前,我絕對不會出現在這樣症狀的。都是給那把“魔龍殺”給害的,想到這個罪魁禍首,我心中再次狠狠地罵了起來。
這一次的“感冒”整整持續了三天時間。在這三天時間中,我用各種靈藥治療自己的病症,可是即便如此,恢復的速度還是緩慢的,三天的上線時間全是在無聊中度過的,甚至連自己的“太陽之力”和“太華之力”也無法進行修煉。
不管怎麼樣,當三天之後我恢復到健康之態時,我再次向著這座兩萬多米的雪山發起了衝鋒。
又四天,我經過重重磨難來到了山頂,並且見到了在那裏笑得賊開心的“惠能”和尚。
“寂空師侄,果然是好毅力。現在我代表‘懷恩寺’正式將《金剛體》傳授給你,希望寂空師侄你能夠好好能夠運用,並且在修行的路上再進一步。”最後在我接過那本閃閃發光的《金剛體》之後,雙手合什向我行了一個佛禮,並且莊重地道了一聲“阿彌陀佛”。
我表面上恭敬,但是內心中卻是詛咒連天,不管是誰碰上這樣的事情,都會感到鬱悶的。這完全是玩人的行為嘛!要不是自己的運氣夠好,恐怕就要死在這個環境下了。
在“惠能”的帶領下,我回到了“懷恩寺”,然後於兩天之後再次接受了“慧心”老和尚的那個考驗。
不像第一個考驗那麼變態,第二個“形”的考驗,最主要的還是在對於武技的修煉天賦上著手。考驗的課題很簡單,那就是在我沒有修煉過的《羅漢拳》以及《少林三十六棍》中選擇一個,並且學習之。
等到三天之後,由“慧心”老和尚考較我的收穫所得。只要達到“慧心”老和尚的標準,那麼我就可以學習《如意形》了。
讓我選擇當然是後者了。自己雖然也有著拳法的學習,從最初的高等級的“七星螳螂拳”,到後來的“太陽神拳”,每一門拳法都是超過“羅漢拳”這門技能多多。可是,我仍然不認為自己可以在拳法上有著不錯的表現。
概因前者,自己根本不曾特意學過;而後者,則是招式簡單,最主要是能量的運用,將原本就已經很強大的“太陽之力”通過一定的方式表達出來,相當於威力增幅器的作用,就招式本身來說隨隨便便拉出一個人來說都可以學會。
相反地,為了“天水一色”這個身份特意仔細修煉過的棍法“大海驚濤訣”卻是被我用心學習過,並且為此還專門到“棍棒師父”那裏專門學習了“基礎棍法”。所以,我對棍法還是比較熟悉的,也因此我是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那本《少林三十六棍》進行學習。
當然因為我的“寂空”人物屬性沒有任何的武技技能存在,只存在一個“太陽心法”來掩飾自己的“太陽之力”的修煉法門。所以,我選擇棍法,“慧心”老和尚沒有任何的奇怪之處。
在將《少林三十六棍》交給我之後,他拿起兵器架上的長棍,為我演示了“少林三十六棍”,並且讓我好好地參詳。
看著“慧心”老和尚在練武場上矯健的身形,我心中羡慕之極,那絕對是將棍法藝術化了的表演。另外,其威力更是令人咋舌。三十六招,每一招的施展都有著一塊巨大的石頭或被攔腰掃斷,或被戳了數目不等的光滑圓洞,又或者乾脆是被用木棍在石面上削了一層。反正那三十六塊在“慧心”老和尚口中應該是遊戲中十分堅硬的花崗岩巨石沒有一塊是完整的。
“寂空師侄,我已經將這‘少林三十六棍’演練了一遍,接下來就要靠你自己的參悟了,希望在三天之後能看到你的不俗表現。”說完,“慧心”老和尚就將長木棍遞給我,然後在我的注視眼神中飄然而去。
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長木棍,我知道那是由一種普通之極的木質構成的木棍,並不堅硬,甚至有些柔軟。若是一般情況就是任由你使用也不可能用它來在厚達半米左右的巨石上弄出一個洞來,並且還要不傷己身。而這並不是能量作用的結果,而是本身的力量技巧,或者說是棍法的精髓。
我從來沒有見過在不使用能量的情況下,一門技能可以達到如此的程度。看來官方提供的資料中說得沒有錯,任何一項技能只要修煉到化境,那麼都是無堅不摧的。
但那也僅僅是一個說法罷了,在現在所知道的境界中,宗師等級差不多已經是最高等級了,至今還沒有人能夠突破這個境界,即便是那些早就將某一項技能修煉到宗師等級並且在“隱者之村”學習到更高等級相關技能的玩家也不能夠。
不過,看現在這位“慧心”老和尚的表演,我知道那個所謂的“化境”應該存在。若是我的棍法也可以達到這個程度,那我也就不會因為自己失去能量而有所擔心了。
三天的上線時間,我幾乎是不眠不休地參悟那“少林三十六棍”,不僅僅是實際修煉,我更是在腦中不斷地在腦中將“慧心”老和尚之前的表演進行重演,這一點我的靈覺完全可以輕鬆地做到,因為它能夠將各種細微處的變化記錄下來,沒有一絲缺漏。
在腦中回想“慧心”老和尚演示過程的我,將自己代入進去,並且構想著敵人從各個方向進攻的可能應付情況。
通過這種虛實相結合的方法,我對棍法的體悟明顯有了很大的提高,“基礎棍法”更是有了很大的提升。而主要目標“少林三十六棍”的每一招都能夠隨手撚來,並且針對各種情況加以運用,唯一的缺憾就是威力方面和“慧心”老和尚展現出來的相差太遠。不過這好像不是我的錯了。
三天之後,我站在練武場的中心,周圍是十八個武僧,他們同樣是“少林三十六棍”的修煉者,並且學習的時間為期兩周。若僅僅按照數字計算,這些武僧的戰鬥力是我的近九十倍。
如此考驗,嘿嘿,完全顛覆了我之前認為的相對簡單的想法。即便在等會兒的比武過程中,雙方都不能使用“真氣”,可是在一般情況下想要戰勝這十八名武僧的手下支撐兩個小時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便我的身體強度已經提高了很多倍。
“寂空師侄,我再次重申一遍比武的規則。只要你在能夠以‘少林三十六棍’在十八位師兄的圍攻之下,堅持兩個小時,那麼你就通過了我的考驗。那麼,你就可以得授《如意形》這本寶典。寂空師侄,你有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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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卷 鬼影迷蹤 (14)真耶?假耶?
有沒有問題?當然有問題了,而且是大大的問題。不過,我也知道想要在考驗的具體內容上尋找問題那是千難萬難,畢竟這是由系統本身決定了的。但是若是在具體的規則上面,那就沒有問題了。
我假裝稍稍思考了一番,然後道:“是不是一定要使用‘少林三十六棍’?要知道在‘少林三十六棍’中有著棍法的一些基本運用,如果我將這些運用拆開來使用,或者進行新的組合進行使用,那麼算不算犯規呢?”
“還有,是不是只要支撐過兩個小時就可以了呢?在受到攻擊的時候我可以閃避吧?這也不算犯規吧?”
“慧心”老和尚聞言一呆,然後和方丈以及“惠能”、“惠靈”對視了一眼,然後道:
“當然不算犯規。事實上學習武技,最關鍵的就是不拘泥於固定的招式自由地發揮,不然也就失去了的武學的創造意義。所以,若是寂空師侄你能夠做到推陳出新,舉一返三,那絕對是一件好事情。”
“另外,受到攻擊進行必要的閃避更是戰鬥中必不可少的一件事情,根本說不上什麼犯規的情況。”
聽了這話,我心中暗樂。嘿嘿,既然“慧心”老和尚這樣講了,那麼等會兒即便是我使用“大海驚濤訣”,他們也沒有什麼話可說。因為“進行新的組合”不就是自創技能一般的行為嗎?以我的人物屬性中沒有任何的武技這以情況來說,即便這四個老和尚知道“大海驚濤訣”的存在,也沒有什麼理由來否定我的戰果。
而我的“大海驚濤訣”可要比新學的“少林三十六棍”強多了,加上之前三天對棍法的體悟,目前我的“大海驚濤訣”的威力至少是“少林三十六棍”幾十倍,相信對付這些僅僅學了兩周的武僧不會有什麼問題才是。
其實最重要的就是那個“閃避”了。何謂“戰鬥中的閃避”?逃,不就是最好的一個“閃避”方式嗎?若是和那十八武僧糾纏,保不定我會被這些傢伙以人數優勢困住。可是逃就簡單了,而且撐過兩個小時也簡單得多。
嘿嘿,如此我的勝率又上升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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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練武場”中央,而那十八武僧則是圍成一圈將我困起來,一旦發起攻擊我將受到從四面八方而來的攻擊。那時候,就是我的身體再強,也免不了受重傷,想要在如此的情況下堅持兩個小時,那絕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因此,首先我得破壞十八武僧的這種合圍之勢。另外,“十八”這個數字不免聯想到少林有名的“羅漢陣”,雖然十八個武僧最多只能組成一個簡單的“小羅漢陣”,可是這已經能夠讓他們發揮幾倍的威力,所以破壞十八武僧的陣勢成為了我的第一選擇。
不等對方有機會施展可能存在的那個“小羅漢陣”,我借助著手中的那根柔韌性十分不錯的長木棍高高地躍起,然後一式“大海驚濤訣”中的“乾龍出籠”集中全力戳向我正面面對的那個武僧。
就如同我所擔心的那樣,那個武僧雖然直接面對這一強力的一擊,可是臉上沒有任何的害怕表情,而是迅速地退後了一步,與此同時他手中的那根長木棍向上斜起,準備反擊。
而他身邊的那兩名武僧更是在他退後的同時,向前斜跨一步,兩根長棍一式“獨龍出洞”狠狠地戳向我的腰肋部位,要是我不能夠閃避,那麼肯定能夠狠狠地在我的身體上分別來上一下。
我的靈覺更是清晰地告訴我,除了這三個武僧,其他的武僧齊齊地向著我的方向跨上了幾步。面對我的背部的三名武僧更是直接向著我沖來,手中的長棍被狠狠地射出,其破空之聲稍後一步傳入我的耳中。
前有狼後有虎,兩邊還有迅速逼近的十幾個武僧,剛一開始我就陷入了危險之境。明知道危險,可是我仍然不慌不忙地將真正的殺招“橫掃天下”,也是“大海驚濤訣”中最強大的一招瞬間施展而出。
我的突然變招,讓那三個武僧沒有任何反應的能力。直接面對我的三根長棍被我的強大力道掃到一邊,最左邊的那根長棍更是在我的大力道之下斷為兩截。而其主人更是在這一股大力道之下,狠狠地撞向中間的那個武僧,而中間武僧本身已經在我的“橫掃天下”之下歪向一旁,受了這一撞更是直接倒在了最右邊的那個武僧。
在我的一擊之下,三個武僧撞成一團,給我空出了一條通道。而我更是借助“橫掃天下”的反作用力再次彈射向前方順利地出了十八武僧的包圍圈,我的預期目標算是基本上達成了。
現在就看速度比拼了。很久沒有在地面上進行奔跑了,三天前就已經考慮到這個情況的我可是在不斷地運動中練習棍法的總算是將原本的高速度找了回來。現在出了十八武僧圍困的我,更是撒開腳丫子亂跑起來,順便不斷地和最接近我的那個武僧對攻上一招半式。
整整半個多小時,十八武僧就在我這種無賴式的打法之下,傷痕累累,特別是我重點照顧的兩個武僧,更是腿部受到重創,根本無法再進行戰鬥。
意識到這種打法永遠沒有辦法將我戰勝的剩餘武僧,在損失了兩人之後,終於意識到了策略的錯誤。“小羅漢陣”是無法佈置了,不過這些傢伙卻是排成一線想要將我逼到一個角落中去,不過顯然地這種方法同樣沒有多少建設性,因為“練武場”夠大,我隨便跑跑都可以跑出那些武僧的攔截範圍。
又半個多小時過去,離規定的兩個小時沒有多少時間了。意識到時間緊迫的武僧們,採用了另外一種方法,那就是以鬆散的陣形將我包圍起來。
四人一組,分佈在四個方向,並且隨著我的移動而移動,慢慢地縮小包圍圈。等到我想依靠速度躍出那個還沒有合圍的包圍圈的時候,原本的四人小組立刻變成了兩個兩人小組。戰鬥力固然減低了,可是卻是將包圍圈再次成功地縮小,並且縮小了我能夠突圍的機會。
我不再猶豫,集中全力向著一個方向沖去,“大海驚濤訣”中的那招“天翻地覆”使出,斜向下掃出的長棍卻是在接觸對方明顯抱著拖延時間而來的兩個武僧之前,微微一變,轉而變成貼地橫掃,狠狠地敲擊在對方的一名武僧腿上,強大的力量直接將武僧的腿骨打斷,清脆的“喀嚓”聲傳入我的耳中。
令人驚奇的是,這名本應該在我的意料中倒下的武僧卻是在那最後一刻放棄了手中的長棍整個人張開雙臂向著我抱來,他純粹是早就做好了被攻擊的準備,為的就是這一撲。
微微一愣間,對方的身體已經來到了我的面前,張開的雙臂更是處於合圍的地步。要看下一刻我就要被這個武僧牢牢地抱住並且成為我失敗的關鍵,我的腳下卻是微微下意識地微微一動,整個人更是不由自主地矮下身去,然後腳步再一錯,居然就這麼玄之又玄地逃過了對方的雙臂,出現在他的斜後方。
來不及思索其中的原因,我趕緊撒開腳丫子避過另外一名停住了原本的攻擊之勢反應過來的武僧,再次奔跑起來。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在武僧們能夠再次知道一次成功的合圍之前,兩個小時已經到了。
我順利地再次完成了考驗,只不過我的這種耍賴式的方法並不讓老方丈他們看好,特別是那個“慧心”老和尚的臉上青了又白,白了又青,為我上演了一場變臉絕技。
最後,“慧心”老和尚繃著一張臉,將那本《如意形》遞給我道:“寂空師侄,你順利地通過了第二道考驗,這本《如意形》就傳授給你。不過在你修煉它之前,我還是需要告誡師侄你一聲。剛才的比試,寂空師侄你固然是智計百出,可是就‘形’的本身修行來說,你還很不夠,至少那種面對困難毫不退避的精神沒有很好地掌握。這個你需要在以後的修行中多加注意,切不可因為有些許的小聰明而沾沾自喜。切忌!切記!”
表面上我當然是虛心接受,並且表露出一副羞愧夾雜著感激的神色,不過內心裏卻是將“慧心”老和尚罵了一個通透。你讓我“迎難而上”,這又不是生死存亡的敵對狀況,只要拖延兩個小時,我就可以獲得勝利,幹嗎還需要冒著極大的死亡危險去拼命?本大師我的性命可是珍貴得要命呢!
“寂空師侄,恭喜你成功地通過前兩項考驗。若是沒有問題的話(我要頭),那我們就進行第三個考驗吧。惠靈師弟——”
一邊的“惠靈”站出身來,面對著我嚴肅地道:“寂空師侄,不管是我們佛家所注重的‘身形神’還是道家注重的‘精氣神’,‘神’都是修煉中最為重要的一個方面,它不僅僅是生命的萬物的體現,更是能夠讓我們最終進行生命昇華的關鍵所在。”
“等一會兒,我將會設置一個幻境,你或者說你的‘神’將會在其中接受考驗。若是成功了,那麼寂空師侄你在‘神’的修煉上將會更進一步;否則不但你‘神’的修煉會出現巨大的窒礙,更可能導致‘神’的消亡,那也意味著你生命的消亡。”
按照“惠靈”老和尚的說法,這個“神”應該就是“精神體”或者說是“靈魂”一樣的東西了。我的靈魂進入“惠靈”老和尚的“幻境”接受考驗,那也就是說我的“靈魂”在幻境中接受著各種磨難。
而這應該是像修行者飛升之前遭遇“天魔”並且需要在克服“天魔”的種種誘惑才能成功地進行飛升一樣了(實際上很多修行者是靠著寶物硬生生地抵抗“天魔”而不是讓自己的高級“靈魂”狀態的“元嬰”的接受那種跟自殺差不多的考驗)。
想到自己在“昆侖仙境”的結界中近兩年的心的修煉,我堅定地點點頭,表示接受考驗。
而就在我點頭的那一刻,我突然之間感到一陣暈眩,整個人模模糊糊的,然後沉沉地睡去。不知道過了我睜開眼,發現自己是躺在床上,雙臂上被兩樣物體壓著,有著發麻。
我轉頭一看,發現在自己左臂上躺著的是一臉慵懶狀的劉佳,她的臉上流露出甜蜜的笑意。而並沒有被那條薄被遮住的胸部,則是因為睡衣領口處紐扣沒有扣好露出大半個乳房。劉佳的胸部,是我注目的焦點之一。那絕對可以稱得上巨大的一對美胸,一直是我饞涎的對象。
雖然之前我和劉佳已經發展到了現在的這個程度,但是那關鍵的幾點卻總是無法得手,也讓我更加地渴望。可是就在昨晚,在張蘭的幫助下,劉佳成為了床上的新婦。我清楚地記得劉佳當時的痛苦尖叫聲,同樣地記得那激昂的快樂呻吟聲,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在欣賞了劉佳柔美睡姿之後,我將頭轉向另一邊。右臂上躺著的當然是張蘭了,生了小Baby不久的她恢復得很好,並且在昨晚成功地說動了早已經和她不分彼此的劉佳,讓她在半推半就中進了我的房間,後來更是因為無法忍受那激戰的誘惑,在劉佳最後一聲高昂的呻吟聲之後悄悄地鑽了進來,成為劉佳的接力棒。
張蘭的在薄薄的睡衣掩蓋下的那雙乳房,高高聳立著,因為產後乳汁充盈的原因,就形體上來說和劉佳那天生的美乳相差不多。另外胸前一團水漬則是乳汁的印記。
就在我看著張蘭的胸前腦中遐想滿天的時候,一聲嘹亮的嬰孩哭聲從別墅的底層傳了上來,那是我女兒的哭聲。而就在哭聲響起的下一刻,一個中年女聲隨之出現在我的耳中,那是我們特意請的保姆,負責孩子的起居睡覺。這個工作很是辛苦,因為小孩子每天晚上都要鬧騰幾回。為此原本執意要自己照看她的張蘭消瘦了不少,整個人更是因為睡眠不足憔悴多了。
於是在我和劉佳的合力勸解下,張蘭最終同意晚上將孩子交給保姆照顧,白天則是不離開孩子一刻,讓我這個做父親看了都羡慕不已,張蘭以前哪有表現出對我如此著緊的時候?
等等——父親?這個名詞好像是一道霹靂在我的腦海中劇烈地振盪起來。什麼時候我成了“父親”,而且還成功地按照自己的意願將劉佳和張蘭同時擁有?並且還和張蘭生了一個女兒?
我明明是在進行遊戲,接受那個“惠靈”老和尚的考驗嘛!對了“幻境”,這是“惠靈”老和尚口中的幻境!這一切都是假的。
但是隨後我掐了自己一下所產生的劇烈疼痛卻是告訴我這裏並不假,而且皮膚上產生的淤青也明明白白告訴我自己這是在自殘。這一刻我徹底地呆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要說這裏是幻境吧,那是肯定的。因為我已經想起,之前我接受了“惠靈”老和尚的考驗,這裏就是幻境,因為我根本就是在張蘭和劉佳兩人中間左右為難,無法做出抉擇。
不過腦中的另外一段思緒卻是明明白白告訴我,就在我三十一歲生日的那一天,張蘭告訴我她已經懷孕了,並且這件事情最終讓假裝做出一副拋棄張蘭的劉佳憤怒了。之間經過種種的糾葛,並且最終還是在我和張蘭的巧妙配合下,讓劉佳徹底地同意了三人的這種生活在一起的關係。
而昨晚,在我的三十二歲生日這個美妙的晚上,我終於得到了劉佳,並且真正地享受到了齊人之福。
兩種思緒不斷地進行衝突,最後讓我痛苦地呻吟起來。我的痛苦呻吟聲,讓原本已經在小孩的哭叫聲緩緩醒來並且看到對方顯出一種羞澀的兩女,焦急起來。
兩人再也顧不得什麼害羞,齊齊地問我怎麼了,語氣中的關心以及熟悉話語,讓我心中更加地迷茫。難道自己真地已經得到了劉佳和張蘭兩女?我心中潛藏的願望真地完成了?
我放下捧著腦袋的雙手,然後看向一臉焦急神色的兩女,心中有著一種複雜的情感。
“劉佳。”劉佳有點羞澀的“嗯”了一聲,然後一雙大眼睛緊緊地看著我。
而我卻是轉向另一邊的張蘭,同樣叫了一聲:“張蘭。”
張蘭也“嗯”了一聲,然後擔心地道:“墨水,你怎麼了?難道又犯病了嗎?你的頭痛病醫生不是說已經好了嗎?怎麼會又發作了?”
“頭痛病?”原本準備發問的我疑惑地道。
“是啊,難道你又不記得了嗎?看來真地是發病了!佳姐,你照顧墨水,我去叫醫生。”張蘭看到我疑惑的樣子,擔心極了,立即行動起來,從床上跳下來拖鞋也不穿就跑向牆邊,啟動了那台最新的視頻電話,給我們的家庭醫生打了電話,讓他馬上帶著護士以及相關器械來我們的別墅。
而一邊的劉佳則是耐心地向我解釋,讓我知道,在兩年多近三年之前,我遭到了一次綁架行動。那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查到我就是那個出名的億萬富翁玩家的綁匪本想,將我綁到一處,然後讓我通過網路將自己的銀行存款全部轉到他的瑞士銀行帳戶中。
不過當時,我已經將大部分的資金,做了各種投資,而且大部分都是實業投資,銀行卡中只剩下不到兩千萬的人民幣。明顯失望於自己收穫的綁匪,憤恨之餘狠狠地用槍托給我的腦袋來了一下,讓我的昏迷了好些天。
事後,這個綁匪落網,並且也追回了那剩餘的一千五百多萬人民幣。可是我卻是時常頭痛,更是產生了記憶混亂,總是產生一種自己剛剛就在遊戲中進行遊戲的感覺,怎麼可能一下子來到外面世界呢?
當時的劉佳和張蘭空前合作好好地照顧我,並且配合醫生的治療,治癒了我的這種記憶混亂的情況,頭痛情況更是消失不見了。最後劉佳問了一句:“剛才是不是又覺得自己應該在遊戲中,不應該在外面的現實世界?”
我下意識地點點頭,卻是讓劉佳的臉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不過隨之又是擔憂的神色,那皺起的眉頭讓我看了一陣的心疼。心中更是問自己道,真地是這樣嗎?為什麼直覺告訴我自己不應該是一個“父親”?
等了一會兒,醫生和護士來了,經過一陣的檢測之後,確定了是舊病復發,當初留下了後遺症,並且那張頭部掃描圖上面的一個小黑點指給我看。
我呆呆地看著那張仿佛是證明了自己就是“舊病復發”的掃描圖,心中不由地再次問自己,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同時擁有張蘭和劉佳是我無法在她們兩個中做出抉擇情況下的最大願望。現在我終於能夠同時擁有她們,並且擁有了一個女兒,即便頭部受了一點傷,可是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為什麼我還是不斷地產生懷疑呢?
在我的思考中,醫生已經向劉佳和張蘭做了詳盡的解釋,並且說這種後遺症一般對病人影響不大,只要病人能夠一直保持快樂的心境,就沒有什麼大問題。也不用再次進行頭部治療,只需要每天進行一定的按摩就行。
“我想最主要還是墨先生之前接受過什麼重大刺激,不然墨先生他是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說完,那個醫生看了看明顯還穿著睡衣的張蘭和劉佳兩人,眼神中有著說不出的古怪意味。
意識到什麼張蘭和劉佳同時臉紅起來,然後張蘭以“主母”的身份讓管家李阿姨將醫生以及護士給送走了。
在門外,那個跟了醫生不久同樣也是從學校剛剛畢業不久的護士,好奇地問她身邊的那個年紀稍長的護士:“師姐,為什麼剛才黃醫生並沒有問那位墨先生受過什麼刺激啊?”
年紀稍長的護士聽了這個問題,“噗嗤”一笑,然後道:“傻丫頭,還有什麼事情比做那件事情刺激更大了?”
在小護士似懂非懂的眼神中,年紀稍長的護士進一步解釋道:“早就聽說我們這位主顧,同時喜歡上了兩個女孩子,一個算得上青梅竹馬,而另一個則是‘英雄救美’之後的‘以身相報’,看之前他們同時穿著相同睡衣的情況,他們真地像外界傳聞的一樣在一起了。”
看到小護士臉上恍然大悟的表情,年紀稍長的護士感歎地道:“和一個女人在一起就已經夠刺激了,還要同時應付兩個女人,你說這份刺激大不大?這都是好色惹的禍啊!”
我聽著這個護士的話語,有一種哭笑不得感覺。特別是她臉上的那種表情,更是讓我苦笑連連——
不對。完全不對!那個護士已經出了別墅,我怎麼可以看到她的表情?甚至連聲音也不應該聽到。
但是事實上卻是我不但可以清晰地聽到兩人的對話,更可以看到她們的形象。不,不應該說是看到,那是靈覺所查看到的景象!
這還是在遊戲中,不是在現實中。之前我下意識做的那個掐自己的動作根本就是錯誤的,遊戲中也有著痛覺,也有著受傷之後的淤青現象。這一切都是假的!是那個“惠靈”老和尚製造出來的幻境。
雖然這個幻境很真實,並且是我期望中的最完美結局,但是我也知道它的虛假性。我絕對不會認為自己在遊戲之外,也可以擁有著“靈覺”,可以看到別墅外的景象,更可以聽到百多米遠的小聲談話聲。這是假的!
終於做出了這麼一個判斷,可是我的內心卻是痛苦不堪,因為我知道這應該就是我心中最為真實的想法,能夠和劉佳和張蘭兩人快樂地生活在一起,已經成為了我的一個目標,一個希望。
而且那些本來不應該存在的記憶應該是在“惠靈”老和尚的“幻境”作用下自動地將心底想法進行組合,是一種下意識的行為罷了。我可不認為“惠靈”老和尚能夠知道我的事情。
不過即便如此,已經能夠令人心寒了。現在的遊戲世界居然已經能夠做到如此的地步,若是我無法脫出這個幻境,而“惠靈”老和尚最終又沒有解除幻境,若是再撤銷了那個連續上線八小時之後自動斷開與遊戲的連接的設定,那麼我是不是要一直被困在自己的幻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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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卷 鬼影迷蹤 (15)幻境?
想到自己將永遠被困在遊戲中的可能性,我心中一陣陣的發寒。同時,也為遊戲公司掌握如此的手段感到心驚,若是用之來殺人那絕對是無形中的無形。
“墨水,你怎麼了?不要嚇我啊!”張蘭看到我整個身體微微顫抖的時候,不由擔心地問道。
不用看我也知道張蘭一臉的焦急表情,同樣的劉佳也是如此情狀,靈覺將兩人的一舉一動看得清清楚楚。我在心中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這要不是幻境該有多好?這可是我最理想的生活啊。
抬頭看了看一臉擔心神色的兩女,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平靜道:“不用再裝了,我已經知道你們根本就是那個‘惠靈’老和尚製造出來的幻象。不,應該說是我自己內心最深處的思維的創造物,現在我已經知道一切都是虛假的,現在請給我消失吧。”
兩女一臉震驚地看著我,還是劉佳最先反應過來:“蘭蘭,墨水他又發病了——”
“墨水,我們不是剛剛告訴過你了嗎?你那是記憶混亂,這是在現實中,不是在遊戲中。別胡思亂想,快躺下休息一會兒,等你睡上一覺就會記起一切了。”張蘭說著,就要用手來拉我。
我警覺地退後了一步,然後道:“難道沒有聽明白吧?別以為這些能夠欺騙過我,在現實中我能夠看到兩千米之外的小蟲子嗎?在現實中我能夠同時擁有你們兩個嗎?考驗已經結束了,‘惠靈’大師撤除幻境,讓我出去——”
最後一句,我是向著天空方向喊的,希望通過這種方式讓自己擺脫這個“美夢”。正是因為這個夢太過美好,我直有一種不想從這裏出去的感覺。不過越是如此,我越感到一種害怕的情緒,或許幻境的磨礪才剛剛開始?
“墨水,難道你不要我們了?我可是你的妻子啊!還有佳姐,你們好不容易走到一起,難道你忍心讓她離開你嗎?墨水,難道你就這麼狠心嗎?”張蘭的眼中嗪滿了淚水,一臉哀傷欲絕的模樣。
而被張蘭提到的劉佳更是在張蘭的話語中整個人癱坐在地上,低沉的哭泣聲不斷地傳入我的耳朵,讓原本就已經心煩意亂的我更加地煩躁。怎麼回事?既然我已經意識到了幻境的存在,為什麼這個幻境還不消失?
我看了一眼神態不同卻同樣是無比傷心的兩女,心中泛起了無奈的感覺。到底怎麼才能解除幻境呢?難道要殺了這兩個明顯就是虛假的人不成?不說我做不出這種事情,就是遊戲設計人員也不會設計得如此的殘忍。
那麼破解幻境的關鍵又在什麼地方呢?我陷入了沉思。這個幻境應該就是某種機制激發了我的潛意識,將我心底最為美好的願望展現出來,實際上這些全是自己的假想物罷了。那麼破除這一切的關鍵就在於自己。
想到這一點,我的心迅速地平靜下來。張蘭的勸解聲,劉佳的哭泣聲以及後來被保姆帶來的我根本不曾見過一面的所謂“女兒”的哭鬧聲,都屏棄在外,我的整個心神沉澱下來,保持著“仇霸天”所教授的那種沒有絲毫思維活動的狀態。
一切的聲音以及其他感覺隨著我進入這種萬念俱滅的狀態緩緩地消失了,也不知道過了多少的時間,當我能夠再次感覺到外界的變化的時候,我已經再次出現在“懷恩寺”的“練武場”中。
我沒有立刻睜開眼睛,而是用靈覺去感知外面的一切。僅僅幾秒鐘之後,我就發現了自己的靈覺的搜索範圍已經從原來的兩千米擴展到了三千五百米的樣子。不但如此,就是身體的各種感官都被提升了不少,不管是聽覺還是身體的觸覺都變得靈敏無比,我甚至可以自動選擇聲音的接收方向,更通過地面的震動來判斷外界的一些情況。
難道這就是“神”提升之後所帶來的變化?我心中泛起了疑問。若是僅僅靈覺的範圍變大,那還說得通,畢竟靈覺本身就像是一種精神力的延伸。但是身體的五感中的聽覺、觸覺甚至還有著包括視覺在內的其他三種感覺,得到提升就顯得有些玄乎了。
拋開這些疑惑,我慢慢地睜開眼睛,然後從那本盤坐的姿勢下站了起來,然後對著那個一臉複雜感情的“惠靈”老和尚道:“大師,小僧已經通過大師的幻境考驗,現在請大師賜我寶典,讓我能夠在修行的路上更進一步。”
我現在對面前的這四個老和尚可以說是極度沒有好感。“惠能”和“慧心”還好,雖然考驗本身難度之高超乎我的想像,但也總是被我用各種辦法通過了。可是這最後的一個考驗,完全是在揭我的傷疤。在現實中我已經為此傷腦筋不已了,這傢伙居然還要在上面撒上一層鹽。要不是為了那本《虛無神》,我肯定會將這個老和尚大卸八塊,以泄心頭之恨。
“寂空師侄,果然是好慧根,居然能夠通過老衲的心靈幻境,可見師侄與我佛確實有緣。希望師侄你能夠在以後的修行過程中持之以恆,達成更高的境界。”
靠,講什麼空話,耐著性子聽完了老和尚的一大堆嘮叨。我總算是拿到了《虛無神》這本對我來說最為重要的技能書,然後也懶得和四個老和尚搭話,直接下線了事。因為我有著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下了線的我,馬上撥通了陳先生的電話,將自己在遊戲中的經歷說了一遍,然後沉聲道:“陳先生,本來我是不準備說什麼的,畢竟我已經脫出了那個幻境。但是之前的那個情況,實在是太過危險,若是被有心人利用那絕對是一件危險的事情。”
“我想這件事情,一定要妥善解決,不可不僅僅是我一個人的事情,而是關係到所有玩家性命的問題。另外,若是被國家知道了這裏面的隱患,我想《雄霸天下》能否再運行都是一個問題。”
陳先生靜靜地聽著我一番蘊含著怒氣的話語,等到我終於停下來的時候,才緩緩地開口道:“墨水,其實這件事情,我們公司內部早已經有了結論,並且也通過了世界上大部分國家相關部門的證明,這種幻境的存在對人體沒有任何的傷害,相反只要是成功破除這種幻境的玩家都會有一定的好處。”
看到我張大嘴巴,一臉吃驚的樣子,陳先生笑了起來:“就像你之前所說的,只要有了八小時上線時間的限制,就可以免除玩家一直沉浸在遊戲中的現象。所以,除非是有人故意破壞遊戲頭盔的設置,那麼玩家根本就不會出現危險。當然若是真地出現這種情況的話,也就不是我們遊戲公司的責任了,殺人的手段多得是,你不能因為是別人利用我們公司的遊戲頭盔殺人而將責任推到我們公司頭上,是吧?”
確實如此。實際上,若想殺一個人方法卻是太多了。就拿玩家在玩遊戲的時候,就幾乎感受不到外界的變化,除非你給予玩家巨大的痛覺。因此,想要殺害遊戲中的玩家,潛入玩家家中比之在遊戲頭盔上動手腳還要簡單。
“另外,這種幻境,一般玩家無法在八個小時上線時間中脫困,那麼就會自動宣佈玩家的失敗。像你之前碰到的情況,若是你連幻境都沒有看破的話,就會接受死亡的懲罰;若是看破了幻境,卻又無法破除的話,僅僅是考驗失敗,你再次回到遊戲中。所以,同樣不存在你所說的那種情況。”
“另外一點就是這種幻境其實就像你猜測的那樣,是對潛意識的一種刺激,而且這種刺激也僅僅是在很表層的方面。一般的能夠破除幻境的玩家,在事後都會感覺到思緒特別的清晰,智力也將有一定程度的提高。”
“其實,這種刺激潛意識的方法在軍方很長見。我想你應該聽過五年前俄羅斯聯邦軍方洩露的那個‘超級戰士計畫’吧。”
“超級戰士計畫”?當然聽說過,當年鬧得可是沸沸揚揚。俄羅斯聯邦軍方靠著刺激人體潛意識的方法,提高軍人的各項素質,試圖製造出超人。後來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超級戰士計畫”洩漏了出來。在資料中,可是有著上萬體格優秀的軍人慘死在試驗中。不過據說,俄羅斯聯邦軍方同樣成功地製造了幾名超級戰士,只不過大多數都只能存活很短的一段時間。這樣的行為在國際上很是受了一番指責,很多國家更是為此和俄羅斯聯邦斷交。
受到如此遭遇的俄羅斯聯邦,當然不會就此甘休。在將相關的人員進行處理之後,索性破罐子破摔,將這個計畫的真正來源——美國軍方給供了出來,讓原本已經為了相關資料被俄羅斯聯邦軍方竊取而惱怒非常的美國,不但要面對本國國民的指責,更是受到了無數的國家的譴責和抗議,並且最終鬧到了聯合國。
這一次的事件,除了俄羅斯聯邦以及美國之外的所有國家都團結一致,要求兩大國銷毀相關的研究成果。最終這個決議被聯合國會議通過,並且也被正式執行了。不過銷毀的是不是全部的資料,就不是別的國家所能知道的了。
反正這一件事情之後,對潛意識的研究興起了。不過相對於俄羅斯和美國兩國慘無人道的研究,其他國家都用一種溫和的方式進行研究,比如我們中國就以傳統醫學手段“針灸”進行相關的研究。這些研究當然讓任何人找不出錯處來,至於暗中是不是也進行相關的研究誰也不知道。
“我不知道俄羅斯聯邦軍方最終有沒有製造出超人,可是無數國家已經證明這種方法有著一定的理論依據。而‘幻境’就是一種十分溫和的方式,只要玩家能夠通過幻境的考驗就可以對人體有著一定的促進作用。這一點同樣是通過了各個國家相關部門的認可的,很多國家甚至派軍方的人進入我們的《雄霸天下》,為的就是接受這種幻境考驗。”
聽了這話,我真不知道怎麼說才好。想到之前惡劣的態度,我臉上微微發燒,這一次可說是臭大了。
“呃,那個,陳先生,我不知道這個幻境是這樣子的,請你原諒我之前的孟浪——”
陳先生抬手阻止了我的話,然後道:“其實你這一次責問得很對。事實上,因為這個‘幻境’也是剛剛推出,若是我所了不錯的你應該就是第一個接觸者。你的反應,也代表了其他玩家的反應,讓我知道了玩家們的心理。”
“這樣一來,我想我們遊戲公司方面,需要對這些方面作一個聲明,消除玩家可能產生的恐懼心理;另外,也讓玩家們有一個心理準備,畢竟這種激發潛意識的事情很是玄妙,不是每一個玩家都能夠承受的,讓他們有一個不接受幻境考驗的機會。”
陳先生如此的話語,讓我心中微微好受了些。特別是最後一句話是深得我心,畢竟被遊戲將自己最為隱秘的心思挖掘出來,特別是一些玩家內心中沉痛的思緒,更可能給玩家造成一定的傷害。讓玩家在接受考驗之前有一個心理準備或者乾脆拒絕這種考驗,絕對是人性化的一種表現。
結束了和陳先生的通話,我將自己陷在沙發中,腦中回想著之前在幻境中的經歷,直到現在之前的種種經歷都仿佛是歷歷在目。閉上眼睛的我,好像在腦中將之前的那一幕幕好像是電影重播一般清晰。
我有點駭然地睜開眼睛,心臟急速地跳動。怎麼會這樣?要是在遊戲中,這樣的情況發生我一點都不奇怪,因為我的靈覺就可以很好地將之前所發生的事情一一記錄下來,沒有任何的缺漏。可現在我卻是在現實中,我當然沒有靈覺可茲利用,怎麼會如此清晰地將那幻境中的一幕幕重播?
難道這就是陳先生所說的潛意識開發之後對人體的促進作用?那麼是不是超人也不是一個絕對的虛幻?那麼同樣地,那些傳說中的神仙是不是也可以通過這種方法產生?
我的腦中胡思亂想著,一會兒神仙一會兒超人,最後將自己想像成被完全開發了潛意識的超能力者,反正思緒有夠亂的。
而就在我的遐想中,開門聲響起,進來的當然不可能是李阿姨,因為現在的她已經在廚房忙活了。所以,進來的只能是張蘭或者劉佳中的一人。而根據規律,今天應該是張蘭前來陪我。
看到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張蘭一臉的驚訝,因為現在僅僅是上午十點鐘,離我平時下線的時間整整有著一個小時。我怎麼會這麼一臉沉思狀地坐在沙發上呢?
“墨水,今天你沒有進入遊戲嗎?”張蘭是隨便的一問,可是聽在我的耳中,卻是腦中靈光一閃。在腦中仔細地將所要說的話構思了一遍,我緩緩地將自己今天在遊戲中的經歷說了出來,眼睛的餘光時刻注意著張蘭的臉上變化。
剛開始,張蘭聽了還是一臉有趣的神色,但是當我說到自己在幻境中的遭遇時候,張蘭的臉上的微笑慢慢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沉靜,還有若有所思。當最後我說了和陳先生的對話之後,並且發覺自己將幻境中的遭遇牢牢記在腦中不曾或忘的時候,張蘭的臉上呈現一種古怪的神色。
雖然注意到了張蘭臉上的古怪表情,可是我並不知道這個表情代表著什麼意思。更不知道張蘭是否理解自己的意思,事實上我自己也不知道想要表達什麼,希望張蘭同意我內心最深處兩女共侍一夫的想法?好像不是。因為這僅僅是一個美好的願望罷了,即便張蘭能夠同意,但是劉佳呢?我想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她不會同意。
既然不是如此,又是什麼呢?我也不知道。我只感覺好像自己將這些事情說出來對自己有著好處一樣,是直覺?是預測力?我不知道,現在的我思維一片混亂。
就在我自己都不知道想著什麼事情的時候,張蘭開口了:“墨水,我、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情。”
“呃——”我被張蘭的聲音從煩雜的思緒中拉了回來:“有什麼事情?儘管說好了。”我一臉的疑惑,張蘭現在的表情古怪得要命。
“嗯,那個,我說了之後你可不能怪我。”張蘭現在好像變成了一個做了錯事的小孩子。
做了錯事?難道是和劉佳有關?我的腦中閃過無數個兩女爭夫的經典場景:對劉佳苦苦哀求甚至以死相逼?又或者找別人對劉佳做出傷害?又或者潑硫酸毀劉佳的容?……
我再次胡思亂想起來,讓我奇怪於自己現在的想像力如此豐富快捷的同時,知道這些事情,除了第一種沒有其他的可能性。即便是第一種,也不大可能。因為現在離那個兩年期限還有半年多的時間,張蘭也不用著急吧?
緊接著,張蘭有點躲躲閃閃的聲音傳入我的耳內:“墨水,前天我沒有做事前準備。”
“準備?什麼準備?”我一臉的茫然。
張蘭看到我的茫然,臉上浮起了一抹紅暈:“就、就是那事,我沒有吃避孕藥。”
頓了一頓,張蘭補充了一句:“而且那天剛好是排卵期。”
雖然張蘭說得很小聲,可是我卻是聽得很是分明,這仿如是一道晴天霹靂在我的腦中閃現,一時間我有點呆了。
我不是沒有想到過這種情況。事實上早在最初我和張蘭正式進入那種狀態之後,張蘭一直自己主動做著預防措施,這一點也讓我對與張蘭之間的這種發展情勢放心很多。畢竟在那一天最終沒有到來之前,若是有了一個孩子那絕對是一件麻煩而又可怕的事情。
可是現在,張蘭居然告訴我前天沒有做預防措施,並且還是在排卵期,也就是說很有可能那一次就會懷上孩子。這一點倒是和幻境中的情況十分地貼切,也怪不得之前張蘭的臉色如此古怪了,想必她也想到了這個巧合。
難道我們三人之間的關係真地可以像幻境中那樣發展下去?又或者那個幻境根本就是潛意識被激發之後的預測能力?那麼是不是說我受到綁架以及頭部受傷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甚至連那種記憶錯亂的事情都可能是一種真實的預兆?想到這裏,我的腦袋混亂一片。
“我知道我這樣做,很不對。可是再等半年多就要到劉佳姐那個兩年期限了,我知道自己比不上劉佳姐,也不想失去你,所以這樣做了。之前我很害怕自己的這種小動作,不過聽了剛才墨水你說的幻境之後,我想即便真是那樣我也不會介意的——只要我能夠和你在一起。我會和劉佳姐一起好好相處的。”
聽到張蘭如此的話,我又能說什麼呢?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緊緊地將張蘭擁在懷中,來安慰心中充滿著些微惶恐的張蘭。不過在心中,我卻是擔憂著,如果事情真地按照幻境中所展現的那樣發展,我做出“拋棄”懷孕中的張蘭的舉動,劉佳會不會因此而同情張蘭,並且和她站在一條陣線上。
還有我可是清楚地記得,劉佳和張蘭最終能夠一起陪伴著我,還有著一個關鍵的因素,那就是我被綁架並且腦部受傷,整整半年多的時間處於一種記憶混亂當中。
現實中的我當然不可能真地去受傷,而且還有可能是致命的傷勢;不但如此,我還要防範將來可能出現在的被綁架行為,畢竟真要將我查出來,並不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以我現在的居住環境,還真地很容易發生綁架的事情。看來過一段時間,尋找一處安全性較高的別墅將成為一件迫切的事情。另外,將銀行中的存款進行實業投資,不給綁匪任何瞄上眼的機會也是一件需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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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鐘,我和張蘭一起進入了遊戲。我出現在“懷恩寺”的“練武場”中。之前為了考驗的事情,我所在的“練武場”被清場,不過現在我看到無數的練武僧人在“練武場”中進行各種修煉,其中“羅漢拳”以及“少林三十六棍”是最主要的兩種武技,另外一些雜七雜八的技能都是玩家自己從其他地方弄來的。
我的出現,僅僅是引起了一小部分玩家的注意,大部分的玩家還是在繼續著自己的修煉。不像我之前所看到的玩家們一副不堪一擊的樣子,這些玩家中很多人所施展的“少林三十六棍”有著不錯的火候,至少單純的棍棒功夫來說已經處於非常厲害的階段。若是除去能量的因素,這些玩家也可以算得上是高手了。
我完全可以想到,在將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後,這些武僧將會在遊戲中展現出非凡的戰力,那可不是一般的單純地追求能量以及高等級技能的玩家所能相比的。這一點倒是和佛家修行所追求的那種累世積累功德在一朝之間成佛的現象相似。如此,積累好像成為了佛宗修行的一大特色。
在感歎了一番未來遊戲中將會出現的百家爭鳴的熱鬧景象之後,我大步離開了“懷恩寺”,然後回到了自己的“龍虎軒拍賣行”。
練功房中,我將三本由“懷恩寺”得來的寶典拿了出來,然後率先選擇其中的那本《金剛體》進行研究。《金剛體》這門單純修身的典籍,提供了一套最大程度將所修煉的能量化入整個身體的方法,按照上面的說法,只要持之以恆,半年時間可以將身體練至“銅牆鐵壁”的境界。
八年時間,可以達至“金剛不壞之身”,而三十六年則是達至“大羅金身”。當然這個數位只是在一般情況的計算罷了,人的修行不同,就會產生不同的進境。比如說,我現在源源不斷將“太陽之力”和“太華之力”化入身體的情況,可是要比上面記載的方法有效得多了,這不僅僅是指能量上的,更是指效率上的。
畢竟將修煉而得的能量化入全身,要經過一道程式,這裏面就有著一個能量的損失問題,而且損失的概率一般在40%以上。如此情況又怎能和我的情況相比?
不過令我看中的是《金剛體》記載的另外一種修煉方法,這並不是從內著手,而是像“鐵布衫”等橫練功夫一樣的外練功夫。這種外練功夫,對目前的我來說正好是一個補充,因為按照典籍上面的說法,只有當內外兩種功法同時修煉的時候,才能最大程度地發揮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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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卷 鬼影迷蹤 (16)麻煩女孩
《金剛體》上記載的外功修煉方法,說簡單很簡單,說不簡單也不簡單。這是我在具體實踐之後得出的結論。
說它簡單,你只需要站在瀑布底下接受衝擊就行了,非常之簡單,甚至不需要玩家做什麼體力活;而說它不簡單,那是因為我明顯有點操之過急,第一次就選擇了遊戲世界中所知道落差最大,同樣的也是衝擊力在遊戲世界中最強的一個瀑布——象鼻大瀑布。
“象鼻大瀑布”名副其實。整座“巨象山”就像是一隻巨象矗立在“青龍城”的西南部,而“象鼻大瀑布”則像是大象的鼻子一樣從“巨象山”山頂垂下,狠狠地轟擊在山腳處的一塊巨石上,並且經過千百年的衝擊,那塊原本百多米見方巨石被瀑布硬生生地衝擊成一個直徑在五十米左右的水池。
百多米落差所造就的勢能,並不像我所想像的那麼簡單。剛開始的時候,我看到那“象鼻大瀑布”的巨大聲勢還有點微微擔心。可是聯想到自己已經處於“銅牆鐵壁”的境界,怎麼也能挨得住激水的衝擊吧。
事實證明,我連在瀑布阿正下方堅持一秒鐘的時間都不能夠做到。我清楚地記得當我第一次小心翼翼地從水池底部爬上那塊被我安置在正中心的基石上那一刻,自己被強大的衝擊力直接狠狠地撞擊回水池的那種狼狽模樣,那一次我至少吞下了三口池水,鼻子中更是因為灌進了池水的緣故一陣的發酸,讓我再次領略到了當年還沒有學會游水前的那種尷尬感覺。
之後不甘心的我,再次進行了數十次的嘗試,而每一次都以自己剛剛手腳並用地爬上基石還沒有站穩就被瀑布水沖走而告終。最終證明了自己無法在段時間內征服這遊戲中第一瀑布的我,開始退而求其次,在原本的基石旁邊又辛辛苦苦地安置了一塊,僅僅在瀑布的邊緣部位接受“身”的修煉。
雖然不是在瀑布的正下方,可是我所受到的衝擊力還是強得要命,不說那幾乎是刀割一般的巨大力道,也不說整個身體在受到瀑布的衝擊後那種全身酸痛幾乎難以行走的狼狽,光是想要保持那種紮馬步的狀態,就已經是一個巨大的難題了。
每每我都會在堅持了十多分鐘的內外修煉之後,被瀑布無情地沖進水池中;而同樣地,我會在休息相同的時間之後,再次以疲累的身軀爬上那第二塊基石,進行“身”的修煉。
也是從這一天起,玩家們突然發現原本的“象鼻大瀑布”中突然多出了一個和那些武俠片中一樣在瀑布底下進行修煉的和尚。不過看到那個和尚的滿是肌肉的強壯體魄,很多玩家認為也許這同樣是一種有效的修行方法,光是能夠練出一身的肌肉就已經是不錯的結果了。
於是陸續的一些玩家加入了我的行列當中,並且像我一樣紮著馬步承受著激水的衝擊。當然這些玩家當中,很多並沒有和我一樣堅持下來,少數能夠堅持下來的玩家也是沒有將太多的時間花在這方面。
畢竟他們不像我現在這樣有足夠時間和閒情來進行這種修煉。而唯一能夠和我一起堅持的就是一個叫做“彌勒佛”的和尚了。聽他自己介紹,他也是得到了一本關於“身”的修煉典籍,並且在聽說了我在這裏進行修煉的情況之後才加入進來的。
“彌勒佛”長得胖胖的,大概可以和張三相媲美,或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雖然他本身的實力不怎麼樣,“身”的修煉更是比我還要晚開始,可是依靠著體型的優勢,他居然可以站在我的近旁了。這不禁讓在我心中暗歎,原來有時候體重優勢還有這個好處。
時間就在這樣的修煉過程中過去,不過我並不是將全部的時間花在“身”的修煉上,“形”和“神”的修煉也是同步進行。
《如意形》,說起來就是一種武士技能書。它是一門內功修煉方法,更是一門專修經脈的內功心法,類似于少林的《易筋經》。在試過“如意形”之後,我赫然發覺它居然對我的經脈恢復有著一定的作用。這種作用幾乎是微乎其微,不過敏銳的靈覺還是發現原本破損不堪的經脈在運行了“如意形”之後少少地恢復了一些,雖然這個“少少”的數值幾近於零。
也就是說,只要我持之以恆,不但可以將自己的身體練至“金剛不壞”的境界,更可以恢復經脈。不僅如此,我的經脈雖然因為“太陽之力”和“太華之力”的相互鬥爭現在呈現一種殘破不堪的現象,可是同樣的它被擴大了好幾倍。
經脈越是粗大,運轉能量的速度越高,儲存能量的數量也就越多。或許等到我依靠著“如意形”將自己的經脈完全修復之後,自己的“太陽之力”和“太華之力”這兩門功法也可以突破瓶頸,邁入中級的境界。
相對于《如意形》的明顯看得見的成效,第三本的《虛無神》就有點抽象了。就像它的名字一樣,這一門功法虛虛無無的,以我的頭部的靈覺為基礎,對其進行修煉。可是事實上,我固然知道靈覺從頭部出發,並且也知道它的具體位置,但我還是無法將它當作實質化的能量一樣進行修煉。
《虛無神》恰恰就是針對我的這種情況所設。只不過經過幾天的修煉之後,我還是抓不住半點的頭緒。知道短時間內無法將之弄清楚的我,乾脆暫時地放棄了這一門最重要的關於“神”的修煉法門,將所有的精力投注在“身”和“形”的修煉上。
時間就在我和“彌勒佛”每天的的大眼瞪小眼中度過。而隨著時間的過去,我也成功地實現了將“太陽之力”以及“太華之力”這兩門內功心法配合著“如意形”一起修煉,使得我可以有更多的時間來進行“身”和“形”的修煉。
一個月在這樣的修煉中一晃而過。這期間發生了很多的事情,其中最大的兩件事情當然還要數兩個大陸上分別由“鐵血門”以及“暗黑騎士團”為首的幫派以及騎士團勢力組成的聯軍針對那在同一天出現的“魔人”以及“吸血鬼”討伐。
“空空兒”聽從了我的建議,並沒有將自己放在討伐軍的顯著位置,更沒有當那個挑起者,反而是將自己放在附從的位置上。派出的討伐部隊更是門中的一些實力很差的玩家所組成的打怪隊伍,讓所有的幫派跌破了眼鏡。
對此,“空空兒”對外的解釋是給門中的新人一個鍛煉的機會,並且在沒有找到魔人的行蹤之前,“鐵血門”將不會派出精銳部隊。言下之意,根本不將那個段時間內將三名高手殺死的“魔人”放在眼內;還有就是現在連敵人的蹤跡都沒有發現就如此的大動干戈,顯得有些幼稚。
這些話,顯得很是無禮。不過,對此沒有任何的幫派有什麼抱怨的。畢竟“魔人”的蹤跡還沒有發現確實是事實,這樣聲勢浩大的討伐大軍顯得有些誇張。
而在這方面,“西方大陸”的那些騎士團就做得比較不錯,他們廣派斥候,在遊戲中各個地方進行搜索,並且每一個騎士團的精銳部隊都會留下一部分處於待命的狀態,隨時準備應付到來的討伐行動。
令人驚訝的是,“西方大陸”那些科學的做法並沒有找到吸血鬼的身影,反倒是我們“東方大陸”這邊的幫派聯軍發現了“魔人”的蹤影,並且最終將之趕向了範圍並不是十分廣大的“蒼樂山”。
百多個大、中、小幫派勢力十多萬的討伐大軍,將整座“蒼樂山”重重圍困起來,幾乎做到了飛鳥難渡的地步。一天下來,“蒼樂山”中的那些怪物倒楣了,不但被抽筋挖骨一番,更是成為了玩家們的口中美食。
那些修煉有成的Boss級怪物更是內丹被奪,所有修煉毀於一旦,即便那些有著幾近靈獸等級的怪物,也經不住如此大軍的壓境,成為了某個或者幾個幫派犧牲了不少精銳成員之後的獵物,而之後更是為獵物的所屬問題發生了一些爭執。反正一天之後,方圓三千多米高僅僅在兩百多米的“蒼樂山”上幾乎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怪物存在。
但,這並不意味著討伐大軍能夠在那個“魔人”的手下取得什麼驕人的成績。“空空兒”傳給我的消息是,現在討伐大軍仍然成功地將“魔人”圍在“蒼樂山”中,可那個代價卻是以上萬名玩家的生命換來的。
“魔人”那詭譎的速度,強大的攻擊力,變態的防禦力,簡直成了玩家們的惡夢。幫派勢力中對圍剿“魔人”的事情最為熱心的“快樂幫”,也就是當初那三個被“魔人”所斬殺的幫派,最先率領自己的幫眾向著“蒼樂山”的山頂進發,並且用半個小時的時間以及幾千條玩家性命驗證了“魔人”的強大性,讓原本就為了具體利益分配產生糾紛的一些幫派勢力直接從“蒼樂山”撤走。
而更多的幫派則是處於一種觀望的姿態,不進攻也不進行有效的防禦措施,反正按照“空空兒”的話來說,也就是一種看好戲的心態。在看到“魔人”在半個小時之內至少製造了五千多個屍體之後,聯軍的軍心已經散了。
幫派一個個地撤走,最終連位於第一位的“鐵血門”以及它的盟友都一起消失在“蒼樂山”,只剩下那個猶有不甘的“快樂幫”,仍然在那裏大呼小叫,一方面是氣憤“魔人”的強大性,另一方面則是暗罵眾幫派的薄情寡義。
薄情寡義?當“空空兒”將這個詞說出口的時候,我心中啞然失笑。事實上這一次討伐“魔人”的行動從一開始就錯誤的。“魔人”固然實力強大,但也不用發動整個大陸的幫派勢力進行圍剿。
而大部分的幫派也是在還算勢大的“快樂幫”的邀請下勉勉強強地答應的,組成討伐大軍之後更是為了最後的利益每天都要“商量”(其實是吵)個幾回,以確定最終的利益分配。因為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一個幫派接下“遊俠協會”開出的這個“幫派任務”,因為大家都對完成這個任務的成功性不太樂觀。
所以,就這一件事情本身來說,裏面根本沒有什麼的“情義”可言。一切都是“快樂幫”幫主自己因為包括他弟弟在內的三個高手被殺而弄出來的罷了。
於是原本應該轟轟烈烈的討伐行動就這樣虎頭蛇尾地結束了,而我也再次恢復了平靜的修煉生活,直到有一天一個女性玩家出現在“象鼻大瀑布”。
那一天上線之後,我同樣看到了和我約定時間一起上線的“彌勒佛”,看到對方兩人相視一笑,然後齊齊地脫去外衣,只剩下裏面的那一件用海中的鯊魚皮縫製而成的泳褲。
半分鐘之後,在已經被玩家們堆積了無數的基石而組成的那塊平臺上面,我和“彌勒佛”紮著馬步,肉體接受著瀑布的衝擊的同時,體內運轉著各自的功法。
“彌勒佛”修煉的是一種水屬性的功法,十分適合在這種環境中修煉,運轉之後不但可以有效地產生水系能量,更可以借助著激水的衝擊,將更多的水系能量注入肉體。要不是其功法本身比我的“太陽之力”和“太華之力”相差太多,恐怕其效率比我還要來得強。
也正是受到“彌勒佛”那種功法的啟發,我也利用全身上下去接受激水中的那些少許的“水系能量”,事實上它本身就屬於“太陽之力”的一種,雖然數量很少,可是卻沒有半點的窒礙。
而就在我們堅持了半個小時準備休息一會兒的時候,一個女性玩家出現在我的靈覺感知中。
要知道自從“象鼻大瀑布”這裏形成一股接受瀑布激水衝擊而進行修煉的風潮之後,已經很少有女性玩家前來了,畢竟一個女孩子紮在一群光著上身,只剩下一條大褲衩的男人們面前,總會有羞澀的感覺存在的。
現在居然來了一個女性玩家,這不是很奇怪嗎?難道她沒有看到陸上的關於這個地方情況描述的石碑?那可是我特意弄出來防止那些沒有聽到消息的女性玩家前來這裏而弄出來的東西,而且可不是一塊兩塊,而是在千多米的距離上,每五十米一塊,就是再怎麼粗心,也會注意到它們的存在吧。
感覺到這個奇怪情況的我,用靈覺細細地一探索那個女性玩家,終於“看”到了她具體的形象,心中卻是大吃一驚,因為那正是之前為了我的身份問題糾纏了不知道多少次卻每一次都被我避了開去的“甜甜”小姐。
我可是清楚地記得,這位“甜甜”小姐那永不放棄的精神。最初的時候,我用石頭製造了一個虛假的“天水一色”並且以墨水的身份給“甜甜”回了一封“飛鴿傳書”,但這種方法並沒有徹底打消“甜甜”小姐對我的懷疑。
甚至想來當時自己的做法中的破綻,因為我是等了個把小時才給“甜甜”回信,可是這個時間段恰恰說明我同樣在“玄武城”境內。那麼為什麼我會如此巧合出現在“玄武城”呢?再想到“天水一色”的棍師身份,再想想我手中的那件“如意金箍棒”,不能不讓她將目標放在了我的身上。
有好幾次,她都前往“鐵血城”尋找墨水,並且希望能夠解答她的一些問題。得到的答復當然是我不在,並且很忙。只不過,我們的“甜甜”小姐其耐性卻真是好得可以,每天都會準時地出現在“鐵血城”,光顧“城主府”以及“龍虎軒拍賣行”,通過各種旁敲側擊的方法,瞭解我的點點滴滴,最終憑藉她心理學博士的分析能力,將“天水一色”的身份定位在“墨水”的身上。
後來,更是在張三那裏留了一封信,說是自己已經確定了我墨水的身份,讓我好好和她合作,不然會將我的秘密洩露出去。
不過,當時的我正在海底世界,並且被那把可惡的“魔龍殺”弄得散功,幾乎連“鳳凰戰騎”都無法開動。那時候的我,已經決定暫時地放棄“天水一色”這個角色,全力打造新的身份——高僧寂空。所以,並不將“甜甜”的威脅放在心上。
更何況,我是預想了各種可能,即便我們的“甜甜”小姐最終真地將自己就是“天水一色”的身份傳播出去,也最多只能增加我的神秘性罷了,又有誰能夠證明這一點呢?即便“甜甜”小姐提出各種證據,在外人看來也只是一些猜測成分居多的東西罷了。
現在,“甜甜”出現在這裏,意味著什麼呢?她再次發現了我的秘密?認為“寂空”的身份也是假的?若是真的如此的話,這個“甜甜”也太可怕了一點。這麼一個能夠隨便看透人心的人,簡直比那種電影中具有看透別人心思的超能力者還要可怕。
心中不斷嘀咕的我,卻是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然後進入那種萬念俱滅的狀態。乾脆來一個眼不見為靜,現在我是真的有點畏懼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小女子了。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我的身體本身無法承受住長時間的激流衝擊,狠狠地摔落到水池中,那種萬念俱滅的狀態也隨之被打破。不過我可沒有出現什麼嗆水的情況,這樣的事情我在一個多月的時間中經歷得太多了。
不過從水池中爬上岸的我,卻是發現了一臉古怪表情的“彌勒佛”,靈覺瞬間延伸開去。我們的“甜甜”小姐居然還在,而且還擺上了桌椅以及烤肉架,正在烤肉;而我更注意到“彌勒佛”的臉上明顯有著吃烤肉留下的油漬。
我緩緩轉頭,一臉吃驚地看著悠然烤肉的“甜甜”,驚訝地道:“這位小姐,你怎麼會在這兒?現在這裏已經成為了我們男性玩家的游泳池,難道你沒有看到那些石碑嗎?”說完,我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塊石碑。
“甜甜”沒有說話,只是以一副微笑的臉龐看著我,眼中更是流露出一副我已經將你認出來的神色。
雖然隱隱瞭解到了“甜甜”眼中的含義,可是我卻是一臉莫名其妙地拉過一邊已經穿上了衣服的“彌勒佛”,小聲地道:“彌勒,這傢伙該不是瘋子吧?怎麼這樣傻笑著看我?”我的聲音雖小,可是離我們不遠的“甜甜”小姐相信完全可以聽到。
“甜甜”小姐並沒有出現我所想像的那種怒氣勃發的情況,而我身邊的“彌勒佛”更是沒有跟我有著任何的配合,反而是一臉古怪表情地在我的臉上審視了一番,然後同樣小聲道:
“寂空,那個剛才這位‘甜甜’小姐說你是‘墨水’所變的,就是那個第一高手,‘鐵血門’的門主。”
看我一臉莫名其妙的樣子,“彌勒佛”連忙解釋道:“原本我也是不相信的,可是她說了很多的證據。而且她還說前一段日子,在遊戲中很是風光了一番的‘天水一色’,就是那個殺了‘我是武士’的用棍高手,也是你變的。”
說到這裏,“彌勒佛”小心翼翼地回頭看了一眼仍然一臉微笑表情的“甜甜”,然後說:“她說,她已經調查過了,說你在‘懷恩寺’中用的招式,就是當初殺了‘我是武士’的招式,還說那就是墨水擁有的兵器‘如意金箍棒’上面所附帶的‘大海驚濤訣’……”
得,一切都被調查得清清楚楚了,我還能有什麼話說?雖然不知道這是不是“甜甜”小姐故意說出來的詐語,可是我知道“甜甜”這傢伙既然已經認定了就是我,那麼她肯定不會輕易地放棄。而我也不想在和她糾纏下去,乾脆和她進行一些少少的配合吧。
“說些什麼啊!”我一臉惱怒地道:“我是‘寂空’,可不是什麼第一高手‘墨水’。如果我是‘墨水’,我還用得著在這裏進行基礎的肉體修煉嗎?再說了,要我真是墨水的話,絕對不會在這裏浪費時間,遊戲中有著各樣的賺錢機會。按照墨水的能力,每天都可以賺到無數的金幣,哪會有這個閒情來進行這種修煉?”
“彌勒佛”卻不放棄,口中道:“可是,她還說之前整個‘鐵血門’都在尋找佛門的技能,就是為了幫助你找到合適的修煉技能,因為你這個和尚身份沒有什麼厲害的技能,一旦行走江湖將不堪一擊……”
我是徹底無言了,不是為“甜甜”小姐的神機妙算,而是為面前的這位大好青年居然對“甜甜”言聽計從,擔當了她的傳聲筒,將她的話全部給傳了過來。通過第三人之口更容易說明這些“證據”的充分性。
“唉,彌勒,你怎麼都聽她的呢?”我有點無奈地感歎道。
哪知道“彌勒佛”卻是憨憨地回答道:“因為她的烤肉真的很好吃!”在看到我一臉哭笑不得的樣子之後補充道:“當然,也因為她說的那些東西確實很有說服性。”
我無言中……
歎了一口氣,拍了拍“彌勒佛”的肩膀,我緩緩地走向“甜甜”,在靠近她之後小聲道:“我投降了,因為我沒有這個精力再和你鬧了。不過,我們另外找時間再說怎麼樣?雖然不害怕自己的身份暴露,可是同樣地我也不想惹麻煩。”
“好啊。”“甜甜”小姐的笑容特別的甜:“只要你能配合,我完全沒有。”
頓了一頓,大聲地道:“不行!我絕對不允許你接近其他的女孩子,即便你們只是普通的朋友關係!”刁蠻之態盡顯。
看到這個突然變化,我在微微一愣之餘,對“甜甜”小姐的說變就變的能力佩服得五體投地,她這是幫我進行身份掩飾了。而且,對方這樣的表演,明顯將她自己擺放在了吃醋女孩的位置上,這樣的角色身份我喜歡。
心內暗贊“甜甜”應該去演電影的我,口中同樣大聲道:“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不可理喻?她是我工作上的同事,同樣也是生活中的朋友,你難道就讓我這樣見了她的面也不理不睬?難道你能夠保證你和我別的男人說話嗎?”
“哼,不管怎麼樣,你都不能再和那個女人再來往!不然,你休想從我爸那兒拿到一分錢。”得,剛剛還得意呢!現在我一下子變成了一個是為了錢搭上千金小姐的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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