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名揚四海 （17）神仙傳說

　　更何況這樣做確實沒有什麼損失。”雖然知道將父母以及自己的孫叔叔的技能不能隨便傳授，可是實力提升甚至達到“靈獸”級別的誘惑還是讓“牛魔王”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好，我答應你！不過我要試過那個什麼‘千年朱果’的效果之後，才能給你‘火眼金睛’的修煉方法。”“牛魔王”不是笨蛋，再跟我交流過一段時間之後，“牛魔王”可以說是變聰明了很多，也知道“先試用後付款”了。

　　“這點當然可以！不過我可不能保證它一定能夠幫助你提升到‘靈獸’等級，但是大幅度提升實力卻是可以保證的。另外，我感興趣的不僅僅是‘火眼金睛’，只要是威力強大的或是功能詭異的技能我都感興趣。若是你不能依靠‘千年朱果’順利突破，那麼我給額外送給你一萬五千點的能量，可以變成你自身的能量。”我指了指脖子上掛著的“天魂珠”道。

　　“火眼金睛”固然是可以看破一切的虛幻，但是孫悟空的其他技能又何嘗不是令人眼饞的寶貝呢？若是游戲設計人員沒有太大改變孫悟空的能力的話，那麼七十二變，是比“火眼金睛”更吸引我的存在。

　　倒是“牛魔王”的老爸老媽，老“牛魔王”和“鐵扇公主”在我的印像中倒是沒有什麼特別厲害的技能，除了那把“芭蕉扇”，當然那肯定不是我手中的那一把。

　　“牛魔王”聽到我說的那“一萬五千點的能量”，一雙銅鈴般的牛眼赤紅起來。“一萬五千點的能量”相對於“一萬五千點的能量”本身所擁有的純粹的“土系能量”來說，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出色之處，只能算是一般。

　　但是現在“天魂珠”中的可是最為精純的原始能量，這就是他們妖怪一系追求的最根本的力量。平時，能夠吸收一點半點的原始能量那已經是老天開眼了，那可是整整的一萬五千點。“牛魔王”簡直快要流出口水了。

　　當然我並不知道純粹的原始能量對於“牛魔王”這些怪物來說有著什麼樣的巨大作用。若是知道我絕對不會這麼大方，絕對會狠狠地討價還價一番。

　　不過即便不知道，我還是從“牛魔王”的表情上看出了一些端倪。臉上不動聲色，可是心中已經決定准備提高要價了。

　　其實，我是完全不用擔心。因此下一刻“牛魔王”已經紅著一雙牛眼，口中喘著粗氣道：“沒有問題，我把孫叔叔的‘三十六變’也交給你。”

　　說完，也不再理會之前“先試用後付款”的話語，流著口水從自己的“乾坤手鐲”中拿出兩本薄薄的絹冊，然後遞給我道：“墨水，這些能量給我……”

　　看著處於有點不對勁狀態的“牛魔王”，我微微皺起了眉頭，這時候若是我不將“天魂珠”交給他，估計狂暴或者進化絕對會成為“牛魔王”最終的狀態，那倒是省了我的麻煩。

　　不過基於自己的安全考慮，我還是將手中的“天魂珠”拋給了處於狂化邊緣的“牛魔王”，同時接過了“牛魔王”遞過來的兩本技能書，並且將為什麼孫悟空只會三十六變的疑惑放在了心中。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明顯有點瘋狂的“牛魔王”，期待著接下來的變化。

　　只見“牛魔王”一抓住“天魂珠”，就馬上化為牛身，而“天魂珠”則是和它噴出的那顆土黃色內丹相互吸引著旋轉，我可以清晰地看到一股股精純的原始能量慢慢從“天魂珠”中溢出然後被內丹吸收變成內丹的一部分。

　　這個過程整整持續了半個多小時，當所有的原始能量被內丹吸收之後，我明顯發現到“牛魔王”的內丹整整大了一圈。我可是知道高級怪物的實力最終體現它的內丹上，所以即便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牛魔王”實力的大幅提升卻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看著和內丹分開的“天魂珠”緩緩飄向我，以及再次恢復人身的“牛魔王”，我是心中暗喜，知道這一次算是皆大歡喜了。

　　變成人身的“牛魔王”，渾身散發著強大的氣勢，讓我不得不運起了“太陽之力”與之對抗，很容易地將對方傳來的壓迫感消彌干淨。

　　原本還有點得意洋洋的“牛魔王”，看到這種情況臉上微微沮喪。知道“牛魔王”心中大概想法的我，微微一笑，知道自己的實力確實是已經達到了連“牛魔王”也無法企及的程度。

　　不過我口中還是勸慰道：“你也知道我們人類在修行的路上比你們的妖怪順利很多，但是你們妖怪同樣有著自己的特點。就生命力來說，我們人類遠遠無法和你們相比，所以你們成就大道的機會也比我們人類大得多。你根本不需要羨慕我的。”

　　“呵呵，是啊。以前孫叔叔也總是這樣說的，不過看到以前被我追得滿天跑的墨水你現在這麼厲害，我想不羨慕也難啊！”說著仿佛是想起了最初的時候我被他追著狼狽逃跑的樣子，“牛魔王”開心地笑起來。

　　得！這家伙居然也知道嘲笑別人了。

　　“行了，別笑了，現在你的情況怎麼樣？”我好奇地問道。事實上我想問的是為什麼“牛魔王”這位老兄在看到那些原始能量之後這麼激動，好像吃了興奮劑一樣。

　　“好！很好！非常好！”“牛魔王”用一種“深情”的目光看著我道：“墨水，這一次真地非常感謝你。要不是你，我的修煉恐怕絕對不能這麼快地達到這個程度。現在的我離靈獸等級只有一步之遙，那是真正的一步之遙！”

　　“那麼，還需要‘千年朱果’嗎？”一步之遙？我心中鄙視了一下。那還不是被我壓得死死的？不過對於“牛魔王”的話，我倒是沒有懷疑，我想最大可能“牛魔王”是在意識形態方面有了很大的突破，而不是實力上的。

　　“不需要了，因為那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牛魔王”搖了搖那雙巨手，道：“這一次真地謝謝你了。出除了之前的兩本技能書之外，我額外送你一本孫叔叔的七十二變的後三十六變。”

　　接過和原先那本一摸一樣的絹冊，我心中暗罵起來，“牛魔王”這家伙現在是越來越精明了。明明有著整整七十二變，卻愣是只給我前三十六變。不過想到把這些東西潛移默化中帶給他的始作俑者的自己，我只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誰讓我上次就玩了這一手呢？“牛魔王”這個看起來憨憨的家伙卻是將之牢牢記在了心中，並且成功地將之運用到我這個“師父”身上。所以，現在我只能無奈地嘆一口氣，所謂敲碎牙齒肚內吞就是這樣的情況了。

　　我翻閱著手中的《火眼金睛》以及《七十二變》上下冊，查看了一下兩種技能的信息，發現《火眼金睛》修煉有著明顯的層次性，分別是“入門”、“小乘”以及“大乘”這三個境界。

　　只要達到“入門”境界，一般的虛幻之物就無法阻擋我的視線。那時候不要說是那自己並不曾熟悉的西方“魔法陣”，恐怕那天然陣勢都可以看出一點端倪來。

　　至於“小乘”境界，那可是不得了，上面說連仙人的障眼法也看得清清楚楚，至於怪物的更加是一覽無余。

　　而“大乘”境界，並沒有詳細的描述，只是說一旦達到那個價境界，那麼可以看破一切，陰陽、空間、須彌、造化，反正就是存在的一切，又或者根本不存在的虛幻（？），都無法逃出“火眼金睛”的視線。

　　看完整本《火眼金睛》的描述，我心中大大地松了一口氣。我原本是准備馬上將之學個通透的，但是抬頭看到“牛魔王”那一雙大牛眼，我才意識到環境不對。

　　“怎麼樣？這個‘火眼金睛’很神奇吧？”“牛魔王”好像獻寶的小孩子一樣得意：“當年孫叔叔就是依靠這個功法看破一切虛幻，成就妖仙境界的。”

　　“妖仙？”我一臉的疑惑。

　　“不知道吧？”“牛魔王”得意地道：“你們人類有著仙人，我們妖怪同樣也有著自己的妖仙。不但孫叔叔是，我的父母也是，但也正是因為如此在他們升入‘妖魔空間’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機會見面了。”

　　說到這裡，“牛魔王”的一雙牛眼再次紅了起來。不過這一次，我在其中看不到任何的狂熱，有的僅僅是一股深深的思念之情。我靜靜地，這樣的時候給人一點安靜的空間是最好的選擇。

　　沉默一段時間之後的“牛魔王”，抬起頭道：“只要是成為妖仙的妖怪，就不得不進入那個‘妖魔空間’。千百年，沒有人發現其中的原因。有的認為是妖仙的實力太強，上天害怕它們留在這個世界；也有的認為，只有進入‘妖魔空間’，才能更好地修煉，以便將來成為妖神。”

　　我點點頭道：“這個和人類很相似。聽說人成為仙人之時，就會打開一條通往‘仙界’的通道。如果成功地通過天劫的考驗，那麼就可以成為仙人，進入‘仙界’成為仙人；若是通不過，那麼等待他們的就是死亡，又或者失去肉身之後成為散仙。”

　　“散仙？這個我好像沒有聽說過。”“牛魔王”搔了搔腦袋，疑惑地道：“我倒是在五百年前，聽孫叔叔說沒有通過天劫的人全都魂飛魄散了。難道這是這五百年來新產生的修行方式？”

　　“呃，那倒不是。我也是從書上看來的，或許有些錯誤也說不定。”我心中大汗，畢竟這個游戲中的設定具體如何，並不一定和我以前的認識完全一樣。看來以後還是少在這些游戲世界的“博士”們面前賣弄學問。

　　“也許有也說不定，畢竟孫叔叔在你們人間呆的時間並不是很長。”“牛魔王”卻是為我找了一個解釋。

　　“那麼有沒有‘妖仙’成功修到‘妖神’的境界呢？”既然有了“妖魔空間”，那麼應該還有更高一層的空間才是。就像人類一樣，“仙界”之上，那就是“神界”。若是“仙”是人類中那些有著強大的可以翻山搗海實力的強者，那麼“神”應該就是那種可以隨心所欲創造和毀滅的實力強大的仙。當然這是根據我對神話傳說的了解而作出的判斷。

　　“妖神？我不知道。我的父母和孫叔叔都沒有告訴過我。”“牛魔王”搖著巨大的牛頭道：“雖然大家都說妖仙之後就是妖神，但是事實上每一個‘妖仙’在成為‘妖仙’就再也無法回到我們人間界，所以到底有沒有‘妖神’大家都不知道。就算是見多識廣的孫叔叔也是不大肯定。”

　　“那麼六道呢？我記得當初你說過六道的，能不能給我說說這方面的事情？”現在的我很像一個好學的小學生。

　　“當然可以。”“牛魔王”開心地說道：“孫叔叔以前給我講了很多這方面的事情，要不然今天還真不知道怎麼說呢。那個，六道是哪六道，墨水你應該知道吧？”

　　“當然。”我一一道來：“天道、人道、阿修羅道、畜生道、餓鬼道和地獄道。畜生道和人道分別代表了你我，很容易理解。至於其他的四道，我最多只是一個大概的概念罷了，根本說不上了解。”

　　“嗯，既然如此，那麼我們略過畜生道和人道。先說說排在第一位的‘天道’吧。據孫叔叔講，他們原本也是人類的一分子，可是他們本身的天賦卻是比普通的人類高了不知道多少倍，甚至一個剛出生的嬰孩都有著比你我更加強大的實力。孫叔叔說他們只要往前邁上那麼一小步，就可以成為仙人。”

　　“不過就是因為上天對他們的恩賜太多，所以在他們成為仙人的時候，所受到的‘天劫’比之常人成仙時的天劫強大千百倍。聽孫叔叔說，一千個人中最多也就是一兩個成為仙人罷了，相對於你們普通人類來說高不了多少。更何況，‘天道’的人數比起你們普通人類更是少得可憐！”

　　“也就是說，實際上‘天道’的人，總的成仙人數比我們還少？另外，這‘天道’的人不會也住在我們人類世界吧？”我插口道。

　　“呵呵，前一點墨水你說對了，但是後一點卻是錯了。‘天道’的人住在另外一個世界，一般的人是難以到達那裡的。不過我的孫叔叔卻是在一次意外中到了那兒，並且還和其中的一個強者成為了好朋友呢。”

　　我微微一笑，示意“牛魔王”繼續。

　　“牛魔王”微微清了一下嗓子道：“再說阿修羅道，這個即便是孫叔叔也是不太清楚。不過在我父親留下的一本關於我們魔牛族起源的書中對這個種族有著記載。”

　　“書上說，在一個整天不見陽光的世界中，存在著一種專門以殺戮為生的種族，叫做‘阿修羅族’。他們從死亡中誕生，不但攻擊別的種族就是本族之中也發生著戰亂。即便是如此，漸漸地，那個世界的其他種族全都被‘阿修羅族’殺光了。‘阿修羅族’統一了那個世界，從那以後，那裡也被稱為‘阿修羅道’，完全成為了一個殺戮的世界！”

　　“不過，那些被‘阿修羅族’滅族的種族並沒有全部死亡，就像我們魔牛族就有我們的祖先駕馭著神器‘魔牛之魂’，險之又險地打開了來人間界和那個世界的結界，來到了這兒，並且在這裡繁衍著後代，也就有了現在的我。”

　　“那麼，和你們一樣從‘阿修羅道’逃出來的還有什麼種族呢？”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已經在心中猜測，也許游戲世界歷史中那些突然冒出來的怪物就是來自“阿修羅道”的移民也說不定。

　　而事實就是如此。“牛魔王”接下來的介紹讓我知道，很多強大怪物就是那些移民，其中包括“荒原世界”的“妖”怪、“橐”，“盤古城”北方“猛犸高原”上猛犸，“西方大陸”的“地獄三頭犬”……

　　每一樣都是讓人贊嘆的強大怪物，甚至連我曾經在大海中見過一面的“虯龍”也是其中的一員。這個情況說明什麼？說明“阿修羅族”的實力絕對得可怕。我想若是他們入侵我們的人類世界，我們根本就是等死的結局。不過，想想游戲的平衡問題，我就拋棄了這種無謂的擔心，因為游戲公司絕對不會允許如此情況出現的。

　　“下面就是‘惡鬼道’以及‘地獄道’，它們都存在於不同的世界。‘惡鬼道’是那些生前殺戮太多的人、妖怪或者其他種族，死後不得超生，淪為‘惡鬼’。‘惡鬼’是一種純粹的精神能量，每年都會趁著人間界和惡鬼道之間的結界產生縫隙的機會，進入人間界。它們最常做的事情就是附在剛剛死去的人類或者其他種族身上，成為僵屍。”

　　“我聽說人死後怨念太強，加上環境屬陰，也有可能產生僵屍？”僵屍游戲中很多，“東方大陸”有“西方大陸”也有，只不過平時我對這些長得惡心之極的怪物沒有什麼興趣，因此一直不去招惹它們罷了。

　　“是的，其實產生僵屍的方式很多。我知道的也就是剛才的兩種方法罷了。下面我們說那個‘地獄道’。‘地獄道’很是復雜，鬼是它的主要子民。所有的人以及怪物或者其他的種族，一旦死去，其靈魂就會前往地獄，接受審判，由‘閻王’死者生前的作為做出判定。”

　　“已經作出判決的靈魂，由牛頭、馬面執行最後的刑罰，然後分別投往六道中的一道，形成再次重生的格局。所以就重要性來說，‘地獄道’是六道中最重要的一道。不過就實力來說，他們實在不怎麼樣！”

　　“哦？”聽“牛魔王”的話我想到了《西游記》中孫悟空曾經篡改《生死簿》的行為，然後對“牛魔王”的話大表贊同。

　　不過“牛魔王”接下來的話，卻是再次將我所知道的內容篡改了一下：“當年孫叔叔處於離魂狀態，居然被牛頭馬面當作了死人靈魂拘押到了地獄。當時孫叔叔那個生氣啊，簡直講地獄給弄翻了，要不是《生死簿》乃至神物，根本不是外力所能修改，我想整個六道都要出現混亂。”

　　“牛魔王”搖頭嘆息著，不知道是惋惜他的孫叔叔沒有完成那個壯舉，還是在感嘆著若是真地被我們的孫大聖完成了篡改《生死簿》的壯舉之後整個六道大亂的景像。

　　不過，這並不是我所關心的。“牛魔王”的這些介紹加上我自己所知道的內容，我想到了很多的問題。

　　比如說，六道中除了“畜生道”、“人道”以及“地獄道”之外，我雖然沒有見識過。但是既然它們存在著，那麼必然有一天會出現在游戲世界中，出現在所有的玩家面前。“地獄道”，是我們玩家死亡後所去的地方，不需要考慮；“惡鬼道”，只要小心那些可能利用玩家死去的屍體的惡鬼就可以了，畢竟僵屍與人類可是有著很大的不同。

　　“天道”同樣不可怕。他們雖然有著強大的實力，可是我想很多的時間都在研究怎麼渡“天劫”吧。更何況，同是人類的他們沒有理由攻擊我們這些在各方面都比不上他們的普通人類。哦，不對，除了人數。

　　最最令人注意的還是那個“阿修羅道”。雖然我可以肯定短時間內他們不會出現在游戲中，可是有著“牛魔王”老兄的祖先利用神器前來人類世界的先例，他們同樣有著侵略人類世界的可能。所以，早作准備還是很有必要的。

　　至少若是大戰一起，收縮戰線成為第一件事情。以“阿修羅族”的強大，分散兵力絕對是一個愚蠢的決定。我想我得盡快將這些資料告訴“空空兒”才是。

　　又問了“牛魔王”一些關於神仙之類的事情之後，我在留下了無數的酒肉之後，急急忙忙地回到了“鐵血鎮”，找到了正在和幾個“鐵血門”成員說著話的“空空兒”。

　　那兩個玩家看到我的樣子，知道我一定有什麼要緊事，十分識趣地向“空空兒”告辭離開。

　　“墨水，你總算出現了。知不知道，現在整個游戲世界的人都在找你這個‘天下第一高手’呢。”“空空兒”調侃道。

　　“別說這些無聊的事情了。我告訴你一些重要的消息，絕對的震驚。”說著，我將從“牛魔王”那兒得來的資料加上自己的判斷一股腦兒地說了出來，末了說道：“按照我的想法，慢慢地收縮戰線，集中產業，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