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卷 神奇世界 (13)新的時代
俗話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失去了金幣,還可以依靠“幫派”這座“青山”賺回來,但要是失去了領地,那麼賴以生存的“青山”不再,損失就大了。不但人心渙散,更沒有什麼收入,或許只能當土匪了。而想要當土匪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現在游戲世界的格局大致上已經確定了,連土匪都有著各自的地盤,好的地方都被別的土匪占據了,差一點的恐怕還不能支撐整個勢力的運作。或許,那時候真地要徹底解散了。
所以花錢消災是一種比較流行的手法。而考慮到這一次“鐵血門”的損失,“空空兒”在充分考慮了各種情況之後,同意了這種妥協方式,根據各個幫派的勢力大小收取“戰爭賠償”,其數目肯定可以讓對方大大地疼痛一番,卻又不會傷其筋骨。
那些被勒索的幫派,面對“空空兒”提出的數字,在臉色狂變進行了複雜的思想鬥爭之後也只有打落牙齒和血吞了。光是這一項,“鐵血門”的收入就達到了三十億金幣,讓“空空兒”在告訴我這個消息的時候的那個得意勁,像足了一只翹著尾巴的驕傲公雞。
對這些事情,我僅僅是小小就揭過了,畢竟現在的我身在“七度空間”,即便想要幫忙也沒有能力。而我所能發揮作用的地方無非就是自己那強大的戰力,在管理規劃等等方面“鐵血門”有著一大幫的人手,根本不用我插手。
所以,除了每天接受“空空兒”傳來的一些消息之外,我就是靠著自己的經驗針對一些比較難辦的問題提出一些建議。至于接不接受,如何具體操作,都不是我所關心的。
我最關心的還是“黑虎聯盟”所具有的那個陣勢。之前發生在“鐵血城”的那一役,固然是將“黑虎聯盟”的精銳“法師軍團”消滅了一個幹淨,可是只要他們的人手還在,就可以再次形成那個被稱為“須彌大陣”從名字上就可以知道和我所掌握的“須彌之境”有著很大關系的神奇陣勢。
即便我仍然在“鐵血城”,面對這種強大神奇之極的陣勢也沒有什麼好辦法,更何況現在我在遙遠的“七度空間”。
我曾經嘗試用“空間法陣”連同自己設置在“鐵血城”那裏的“空間法陣”,可是所形成的空間通道往往會剛剛形成就重新消失在我的眼前。
剛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那是因為能量不夠的原因才導致如此的情況。可是後來用一塊岩石做了實驗之後,我知道根本就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在岩石進入“空間法陣”的瞬間就被強大的“空間能量”消融得幹幹淨淨。
于是我知道了我所掌握的“空間法陣”實際上對于空間旅行有著很大的限制,或許根本就是不完整的類型,而其核心部分卻是牢牢掌握著那些真正的“血族”手中。
如此情況,也讓我失去了最後一份短時間回歸“鐵血城”的期望,無可奈何地開始在“七度空間”的游蕩。
所以,我對“黑虎聯盟”所掌握的那個“須彌大陣”忌憚無比。不過很快地,這一份顧忌就被“空空兒”傳回來的消息給打消了。
那些掌握了“須彌大陣”精要的一些人以及大致掌握了“須彌大陣”布置方法的玩家,一個個地用高價出售有關“須彌大陣”的技能書。好像是事先商量好了一樣,不管是不完整狀態的《須彌大陣》還是完整加強版的,最低的價格不低于一百萬金幣,至于最高,到目前為止已經上達到了六千萬金幣。
“須彌大陣”的威力大家都是知道的。當初,對方在我的“黑洞”的包圍當中整整支撐半個多小時,最後不得不采用“自爆”的方式才能破掉的陣勢,當然不是等閑之物。
只要是有點眼光的幫派首領,都看到了其中的價值。有錢的,在大致確定了對方手中《須彌大陣》的真偽之後,十分幹脆地付出了金幣。他們所購買的《須彌大陣》根據各個勢力的財力不同,分為不同的等級。
花了這麼大代價,加上現在有上萬人的法師正在銷售這種《須彌大陣》,知道“須彌大陣”這種陣勢絕對無法成為一個人秘密的購買者,也開始了效仿。
不過就價格來說,作為盜版者的他們比原始版本低得多。這種低價格版本的《須彌大陣》的大量出現,直接導致了《須彌大陣》在游戲世界的價格一降再降,僅僅兩天就從最低價格一百萬金幣降到最高價格只有一萬金幣,成為了有史以來降價最厲害的一種技能書。
而這個時候,《須彌大陣》版本也只剩下那麼幾種罷了。不過不要小看剩下的幾種版本,因為根據自行研究的玩家發現,那幾種“須彌大陣”不但完整而且各有特點,可以形成互補。或者說,是得到了不同功效的《須彌大陣》的還原。
于是,又經過幾天時間,游戲世界最後只剩下《須彌大陣》的正式版本,其價格也再次變成了固定的十個金幣,並且一直在游戲中保留下來。
十金幣,僅僅相當于八角多的人民幣。除非是專門想要靠這種技能書維持生活的玩家,恐怕誰也不會在購買之後再進行複盜版。因為根據無聊玩家的調查,制作一本《須彌大陣》的材料費用,不少于六個金幣;再加上平均下來的人工費用,一本《須彌大陣》最多也就是賺上一兩個金幣罷了,還真是只能靠著多銷才能賺到金幣的商品。
可是隨著《須彌大陣》的泛濫,現在游戲中的玩家雖然還沒有達到人手一本,可是至少三個人當中有一本還是有可能的。
游戲內外的相關的經濟學家,對《須彌大陣》的泛濫再次表達了盜版的危害性。不過同時他們又承認,在生產力高度發達的社會當中,不管是現實世界還是游戲世界,都無法避免盜版的存在。
除非生產商自己能夠將價格大規模地降下來,達到連盜版者也不願意盜版的程度。但那樣一來,生產商能夠賺到的錢就屈指可數了。故而,盜版將會一直存在,同時也會對各種相關的行業產生破壞,直到社會發展到很高的一個的高度。
經濟學家的言論,我僅僅是一瞟而過,我只是注意到《須彌大陣》泛濫之後會產生何種現象。
“須彌大陣”的威力我已經見識到了。強大的攻擊力、防禦力以及還算得上快捷的移動速度,絕對會成為群體作戰當中一種強大之極的武器。
可以想像,以後若是發生像這一次一樣的幫派戰爭,拼的就不是個人的力量了,非法師類型的玩家更是無法在群體作戰中發揮多大的作用,裝備更是擺到了一個很低的位置上。
相反地,法師的地位將會因為“須彌大陣”的普及大大地提高。到那時候,我們“鐵血門”原本的那種優勢也將會大大地降低,除非“鐵血門”一直保持對高等級法師的掌握。一個圍繞著“須彌大陣”旋轉的時代將會來臨。
這個時代什麼時候結束,就看什麼時候有人能夠打破“須彌大陣”的神話了。當然在這其中,我已經走在了所有人的前面,即便這種優勢僅僅是玩家眼中的。光是這一點,就已經能夠讓“鐵血門”走在所有的幫派前面了。
至少在其他的仍然對“鐵血門”不利的幫派或者騎士團勢力有“鐵血門”十足地戰勝我的把握,“鐵血門”的老大哥的地位十分穩固。
加上現在在“空空兒”的領導下“鐵血門”和其他盟友進行的一系列削弱異己壯大自己的計劃,更是將這種優勢大大地加深。至少現在沒有一個幫派不知道,得罪“鐵血門”的下場絕對不好受。
不是付出N多的原本可以讓自己的幫派大力發展的金幣求得生存,就是連自己的老巢都丟了,成為一個眾叛親離的孤家寡人。
而在這其中,也有著“黑虎”的名字。事實上,在《須彌大陣》泛濫之前,殘存的“黑虎聯盟”還是有著一定的勢力,特別是他們還掌握著“須彌大陣”這種威力巨大的攻堅武器。
暫時沒有膽子動“鐵血門”的他們將目標放在了那些對“黑虎聯盟”成員趁火打劫的小幫小派身上,倒還真是給他們搶到了不少的金幣以及物資。只是隨著游戲中陸續出現各種版本的《須彌大陣》並且在短短的兩天時間內就形成泛濫的局面的時候,那些原本還在名存實亡的“黑虎聯盟”打工的玩家們一個個地逃走了。
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一些玩家打著賺兩份工錢的念頭,一邊不斷地向外銷售《須彌大陣》一邊留在“黑虎聯盟”當中領薪水。但是當“黑虎”知道自己好不容易通過各種方法保留下來的“須彌大陣”精髓,一一出現在市面上,直接處死了幾個掌握著那部分陣勢精要的玩家法師。
這件事情,直接導致了“黑虎聯盟”的分崩離析。就是白癡都知道“黑虎聯盟”只是在苟延殘喘罷了,所以為了不遭受本就不是什麼好人的“黑虎”的毒手,玩家法師們成批成批地離開了“黑虎聯盟”。
他們當中的一些人,在退出並不存在的“黑虎聯盟”,靠著自己的銷售所得,過起了悠哉悠哉的小日子;還有一些,志願遠大或者說是野心不小,通過各種方法,聚集了一批法師玩家,自己組成一個組織。對“須彌大陣”精通的他們,在游戲世界雖然不能夠橫著走,但也不是別人隨便碰觸的力量。這直接導致,游戲世界出現了上千支小規模的強橫玩家隊伍。
“黑虎聯盟”的崩潰,讓“黑虎”以及其他的原“黑虎聯盟”若幹高層心若死灰。當然原本的高層中還有一些心中不斷地偷笑,比如其中的“逍遙子”四兄弟,他們是除了戰勝方之外最大的獲利者。
很多他們平時已經接觸的法師玩家成為了他們的朋友,加入了他們的“風雲幫”,讓原本根本就是空殼子的“風雲幫”這時候倒是名副其實地可以風起雲湧了。
不過我和“空空兒”都沒有忘記這個仇人,在“黑虎聯盟”崩潰之際,就派人突襲了對方。
我們的突襲成功地將“風雲幫”覆滅,但那並不算什麼收獲,畢竟原本的“風雲幫”也就是一個小村莊罷了,即便得到也沒有太大的價值。不過領地總歸是領地,雖然不能進行升級,但是作為“鐵血門”一個正式的據點還是不錯的。
接下來的日子,“鐵血門”連同幾個盟友,開展了對“風雲幫”的圍剿,但是成果並不大,不是對方根本不和我們這一方接戰,就是對方依靠著“須彌大陣”迅速地逃跑。我想其中很大的原因,對方根本不敢在一個地方長時間停留,畢竟我那根本實質上不存在的能夠將“須彌大陣”覆滅的威名,讓對方很是忌憚。
就這樣追追逃逃,我們一直無法消滅對方的主力。不過成果也是不錯,至少在不斷的交戰過程中,對方的很多法師玩家,厭煩了這種逃命的游戲生活,退出了“風雲幫”,使得原本可以大力發展的“風雲幫”再次變成了一個最多只能位于二流的小組織罷了。
整整兩個月,“黑虎聯盟”和“鐵血門”之間的戰爭余波才漸漸地消散了。也就是這時候,我們的劉大城主作為官方的代表,發表了一則聲明,宣告已經被解散的“黑虎幫”等一系列幫派為黑社會組織,對“盤古城”的穩定和發展起到了阻礙作用,其相關首領以及仍然存在的一些殘存勢力,比如“風雲幫”之流上了官府和“游俠協會”的通緝名單。
另外,為了加強社會的穩定、繁榮與發展,“天下王朝”將會在今後的時間內作出一系列的法律調整,對那些膽敢無故挑起戰爭的勢力作出嚴厲的懲罰雲雲。
至于最後,“天下王朝”對我這個“榮譽城主”能夠身先士卒,甚至為了打擊黑社會份子的破壞行動英勇犧牲的行為進行了高度的贊賞,物質獎勵八十萬金幣。另外,賜予我一等子爵的爵位。
當我從“空空兒”聽到那個所謂的“一等子爵”爵位的時候,明顯地愣了一下。那時候,我還沒有進入游戲,“空空兒”通過視頻電話通知了我,並且在電話中連比帶畫,終于將這個“一等子爵”所具有的權限告訴了我。
也正是那時候開始,“爵位系統”開始出現在游戲世界。“爵位”,是朝廷對于那些做出了巨大貢獻的玩家的一種獎勵,是榮譽上的,也是物質上的獎勵。
每一個“爵位”相對應的是一個固定的領地,那可是完完全全屬于擁有“爵位”的玩家的。男爵所擁有的是村莊,而我這個一等子爵所擁有的就是“盤古城”下轄的一個小鎮——無雙鎮,而且是那種“新手村”。
至于後面的幾個爵位,伯爵、侯爵、公爵以及親王所擁有的領地的規模分別是三級城市、二級城市、一級城市以及像“盤古城”這樣的都市級城市。
從名義上來說,我完全擁有著“無雙鎮”所有的一切,可是從實質上來說,我這個領主還是有著很大的限制的。
比如說,土地屬于國家,不得私自買賣,當然租賃不在此項之內;還有,“無雙鎮”百分之三十的稅收都要上交給朝廷;另外,除了武將之外,經政這一脈的官員都需要由朝廷委派。
所以,當我從“空空兒”口中了解了領地所有的情況之後,知道其實只要我坐在那裏收錢就可以了,甚至連帶兵的武將都可以用原來的“鎮守”。反正“新手村”性質的“無雙鎮”根本就是為新進入的玩家提供一個練習的地方罷了,附近的怪物最高等級不超過十級,在安全問題上根本不用擔心。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即便我控制著“無雙鎮”一些空閑的建築以及稅收比率,可是絕對不會獲得太多的收入。
所以換個看法,朝廷就是提供一種另類的物質獎勵方式。不過這種獎勵只有長時間才能體現出來。
這是關于領地的情況,至于我這個“一等子爵”頭銜所擁有的相關的特權,則是連已經向劉大城主打聽之後的“空空兒”,說是“到時候”我“自然知道”。
可是現在我身在“七度空間”,又如何能夠得知?除非朝廷來人前往“七度空間”。想到這裏,我心中一動。我不能在“東方大陸”和“七度空間”之間來回穿梭,但並不意味著那些朝廷的高手不能。
根據老早以前從劉大城主那裏得到的情報,城市的“守護者”的水平會根據游戲的發展自行提高,一般地相當于瞬時游戲狀態下最強大的玩家的十倍。當然若是“守護者”自己修煉的話,那麼額外得來的實力也將隨著整體實力的提升程度而提升。
因此,即便是現在的這些“守護者”之間還是有著一定的實力差距的。據劉大城主言,除了少部分的那種游手好閑准備就這麼過一輩子拿死工資的“守護者”外,絕大部分“守護者”都在積極地提高實力。
畢竟,這麼長的時間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守護者”身份並不是萬能的。就像當初之所以被“金烏”弄得幾個城市一塌糊塗,關鍵還是在于當時的“守護者”根本沒有意識到即便是他們也有無法對付的怪物。
就是那一次,一大批“守護者”失去了原先的工作,或從位置上退下來幹一些輕松的沒有多少工資的工作,就是幹脆被炒了魷魚。那些被破城市中少數能夠留在原來崗位上的“守護者”都是屬于那種超過原本實力的類型。
如此,提高自己的實力,對“守護者”來說也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守護者”不但可以輕松地獲得整體實力水平的提升,自己修煉的時候更是比一般的玩家高出了不知道多少倍。如此,在“守護者”裏面存在能夠在兩個空間自由穿梭的人,並不是太過奇怪的事情了。
而且即便在“守護者”沒有這樣的類型,那麼稍高一個層次的“皇宮護衛”,以及更上一級的“大內供奉”中肯定有著這樣的人存在。
既然對方可以前往“七度空間”,那麼我是不是可以借助那些人的力量回到“東方大陸”呢?
想到這裏,我心情激動起來。要知道我對這個有點強迫性質的任務根本就不感冒,更何況將N多的時間浪費在尋找一個“莫須有”的“火種”上,對我來說絕對是一種折磨。
要不是之前那一次確實巧之又巧解決了“鐵血門”的困境,並且保住了自己的性命,恐怕我會後悔當初的選擇了。
告別仍然一臉興奮地幻想著這一次的“一等子爵”所帶來的好處的“空空兒”,我匆匆進入了游戲,並且出現在“七度空間”中的一個西方城市當中。
在我們“人間界”,陸地除了“東方大陸”和“西方大陸”之外,還有這隱藏于結界中的“荒原世界”;至于“昆侖仙境”以及“空中花園”之類的地方,固然是神秘之極,但真要說起來還是屬于“人間界”的範疇。那畢竟是基于“人間界”之上的空間,相當用于一個大房間中的若幹小房間罷了。
但是“七度空間”則是完全區別于我們玩家所在的“人間界”,這裏的地理環境更是大大地不同。
剛開始我因為那個和“鐵血城”幾乎一模一樣的廢棄城市的緣故,以為這個“七度空間”是“人間界”:的一個翻版,甚至從“七度空間”這個名字上去解釋它屬于“人間界”的第七個“平行空間”。
然而這種認識,隨著我在兩個月當中對這個世界的越來越多的了解,逐漸地粉碎了,或者說徹底顛覆了。
第十九卷 神奇世界 (14)算計
“七度空間”的地理環境,倒是和其中的那個“七”字搭上邊。
和現實世界一樣,“七度空間”具有著七個不同的大陸,不過在位置上和現實世界千差萬別。七塊大陸之間相距並不遠,就好像它們根本就是由一塊大陸被人硬生生地轟碎一般。
不過這種環境卻是十分有利于我的探測,只不過找遍了全部的七塊大陸,我都沒有半點的收獲,特別是那塊根據現實世界地理環境以及“大陸漂移學說”推算出來西亞的部位,可是仍然沒有半點的收獲。
當然這並不是最令我喪氣的地方。最最令人郁悶的是,我之前對“火種”的猜測完全地錯誤了。因為在自己的足跡踏遍七個大陸之後,我發現這裏幾乎沒有什麼人類。
即便有,也是那種各自聚集在一處的部落般的存在。至于城市,也只能說是曾經的城市,大部分都廢棄了,又或者被怪物占領了。
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發現有怪物的等級低于妖獸的。在面對強大的怪物群的時候,那些處于部落時代的人類,生活十分之艱難,往往會用不少的人命去和怪物拼命。
看到這樣的情況,難以想像這裏具有能夠吸引我注意的東西。所以,自從一次見識到了一個部落在怪物們的攻擊下完全毀滅的情況之後,我將目標重新放在了那些被我認定為廢墟的城市身上。
所以,這一次當我上線的時候,自己是出現在一個城市的城主府中。也只有這類的建築,在經曆了千百年的風霜之後,仍然能夠大致保存完好。也正是這裏,我昨天找到了少數的一些金銀珠寶。想來應該是當初那些集體逃難的人類粗心而遺留下來的東西吧。
從“空空兒”那裏得到了消息之後,我並不忙于進行那種無聊的探索工作,而是從“乾坤戒指”中拿出了昨天打到的一種叫做“卡丁”的小獸,做起烤肉來。
其間,我看到還留有一些的“應龍”肉,大大地歎息了一聲。之前的那一次,自己的坐騎“裂天獸”因為被我留在了“鐵血城”內而沒有前來這個陌生的世界,這讓我慶幸之余又感覺分外的寂寞。
在這樣的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即便有“裂天獸”這樣的坐騎存在也是可以大大地緩解心中的那一份孤寂。至于,重新降服一只怪物作為坐騎的解決方法被我毫不猶豫地否決了。已經擁有了像“裂天獸”這樣的強悍坐騎,我根本看不上這裏的怪物,即便這裏的“靈獸”達到了泛濫的程度。
半個小時,當我稍稍解決了自己的溫飽問題之後,在我不遠處的一處空間處出現了一絲絲的波動。
很快地那原本幾乎微不可察的波動就迅速轉變成強烈的空間波動。因為有了准備的緣故,所以,我並不驚慌,不過暗中進行防備卻是少不了的。
幾秒鍾之後,一條空間通道在我的視線中形成了,並且隨之從裏面跨出一個法師來。法師身上所穿的是我所熟悉的“守護者”的特有的那種類似于道服的一種戰服。
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自己的封賞來了。而那個“守護者”也不跟我廢話,似模似樣地宣了“聖旨”然後將代表著爵位標志、印鑒以及相關的文書交給我,然後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再次開啟了那條空間通道准備離開。
我當然不願意就此失去離開“七度空間”的機會。因此,來不及收起印鑒之類的物品,一個急速沖刺來到了“守護者”身邊,想要擠開對方進入空間通道。
不過對方明顯早就防備了我的這一招,在身前布置了一層透明的結界,然後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地道:
“子爵大人,雖然您擁有相關的特權,可是除非您通過官府申報,不然作為‘守護者’的我根本不可能幫你做任何事情的,當然像現在這種帶您離開這‘七度空間’的事情更是不可能。所以,請恕下官無能為力。”
“另外,‘盤古城’劉城主讓我轉告您,您現在所遇到的這個任務表面上看起來困難重重,可是一旦完成那麼收獲將會遠遠超過您的想像。言盡于此,希望子爵大人珍重。”
看著漸漸消失的空間通道,我臉上充滿了失落,同時心中也是奇怪不已。看這個“守護者”的樣子,連基本的笑容都吝嗇,恐怕絕對不是那種好說話的人。
可是最後,在我原本想要動手的時候,這家夥反倒是將劉大城主的寄語說了出來,這不是很奇怪嗎?難道只有我采取這樣的行動,才能逼得對方說出這些話來?或者說,我的行為決定了自己得到的多少?想不明白。
不過對于這家夥口中的超乎我想像的“收獲”,我倒是有點想法。
按照一般的情況,完成了這樣一個困難之極的任務,怎麼地也會有很大的收獲。就我的經驗來說,一般很有可能是寶藏,古巴比倫的寶藏,畢竟古巴比倫的富足可是天下聞名的;另一個可能就是來自古巴比倫強大武器裝備,這一點從之前那把量產化的“巴比倫彎刀”上可以看出一點端倪。
當然按照這個任務的困難程度,不管是兩者當中的哪一者,又或者其他的類型,都是很可觀的類型。
但是現在按照這個一臉嚴肅的“守護者”法師離開之前所透露的內容來看,“遠遠”超過了我的想像,那麼絕對不會像上面猜想得那麼簡單。那又會是什麼樣的收獲?
突然我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可能,那就是——建國。這是我從這個任務的名稱上聯想到的,所謂“複國”,那是對古巴比倫來說的。若是從我的方面來看,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一旦完成這個任務就可以得到建國的資格?亦即得到“建國令”?
現在“鐵血城”是二級城市,想要建國必須達到都市等級,這裏面還有很遠的路要走。而且即便真地將“鐵血城”擴建成“都市”等級的城市,那麼還是需要滿足一定的條件才行,單純的“建國令”並不是建國資格的所有。
事實上,若是真地能夠將一個城市擴建成都市等級的城市,那麼一般地那個幫派也差不多具有了建國的資格,唯一缺的也就是那一塊“建國令”罷了。
而以我的能力,想要得到“建國令”還不是一件小事?所以,若是真地如此的話,那麼游戲公司的打算也太精了一些。既給了你一個很大的好處,更省了一大筆的開銷。像這種不需要實際付出的任務獎勵,實在是最劃算的生意了。
或許,他們還有著另外一層考慮也說不定,那就是將我變相地“軟禁”起來,畢竟我的能力實在是太強了一些,一個人所能發揮的戰力幾乎可以和一個大型幫派相媲美了。
面對我這樣實際上也是極大地破壞游戲平衡的玩家,游戲公司用這種一舉多得計劃,實在是太合算了一些。不但考慮到了方方面面,讓人無話可說,更是將給游戲世界創造了一個良好的游戲環境。
心中大致了然的我,啞然失笑。早就知道游戲公司絕對不會任由我這樣地毫無限制地急速發展下去,可是我想不到自己會面對這樣的情況,最多也就是想到之前的那種實力提升之後往往會遇到的那些險之又險的情況罷了。
想想之前“機械人”的一些反常的幾乎強迫性的手段,其背後的操作者更是愈發地明顯。
現在真真切切感受到游戲公司背後小動作的我,真正地苦笑了。既然游戲公司真地動手了,那麼在短期之內恐怕我是絕對沒有任何的收獲了。既然如此,我也只能夠暫時地將大部分的精力放在現實世界了。
雖然這樣的結果我早就有所預料,可是想到這是游戲公司一手促成的,我心裏就特別的不舒服。但這又能如何?游戲公司要的是平衡,太過突出的個體以及原本就站在幫派組織顛峰的勢力相結合,最後絕對形成一種以其為尊的游戲世界局面。那就不是游戲公司所希望的了。
而現在想來,賜我一等子爵的爵位恐怕也是對我的一種“安慰”了。大棒和糖果的雙重作用,絕對是無往不利的法寶。若是在這樣的情勢之下,我還有什麼怨言的話,那麼玩家們絕對不會對我產生任何的好感。老奸巨猾啊……
腦中的思緒亂成一團,好久好久我才平靜下來。也只有這個時候,我才有時間仔細地研究自己手中的代表著子爵身份的東西。
爵位徽章,是一個貴族身份最直觀的代表。在古時候,每一個貴族家族所擁有的徽章都是不同的。當然在游戲世界,家族這個概念是沒有的。畢竟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推出家庭以及婚姻系統,即便玩家自己在游戲世界舉行婚禮,也不通過官府,完全是私下的行為。
所以,家族徽章亦即個人的徽章。而我手中的這塊徽章,是空白的那種,也就是也只有在我添加了徽章圖案之後,我才能真正擁有自己的貴族徽章。
想到西方中世紀那些貴族往往用刀劍或者動物、花朵來設計家族徽章,我也開始在自己的腦中勾畫自己的徽章圖案。
我當然不會選擇那種普通的類型,也只有那種被人一看就知道代表我“墨水”身份的圖案才符合我的要求。
為此,我是想了又想。最終聯想到自己的“龍虎軒”,就在腦中勾畫了一副“龍爭虎鬥”的雄壯場面,然後將其中最令人滿意的圖案添加入徽章之中。
當我用徽章上的功能完成這個舉動之後,意味著“東方大陸”上出現了第一個貴族,而且是一等子爵。
信息反饋到“東方大陸”之後,首先是“天下王朝”通過公告以及報紙的宣傳方式,將我成為“天下王朝”一等子爵的喜訊傳播到整個游戲世界,並且在報紙上詳細地列舉了各個等級爵位所具有的特權,讓看到其中所具有利益的玩家心中大為興奮,構想著如何按照公告末尾的方式獲得爵位。
其實想要獲得爵位,那絕對是很簡單,只要你為“天下王朝”立下大功,比如像我一樣舍生消弭了大規模戰爭的出現,讓“天下王朝”免于混亂,就是最大的功勞之一。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大功勞,我直接從一個白丁成為了一等子爵。
而現在游戲世界最好的立功方式就是澆滅那些危害一方的土匪集團。所以,從這一天開始那些原本就已經形勢不怎麼好的盜賊團夥就陷入了極大的危險之中。不但是原本就拿他們當作增加收入外加練兵的幫派勢力對他們感興趣,就是連單獨的玩家也對它們十分感興趣。
這也直接導致了後來土匪集團走上了大肆反攻的“紅色五月”事件。當然這些,都是以後的事情了。
在“天下王朝”的公告引起了游戲世界很大轟動的同時,在“盤古城”方面也正式發布了公告,將新手村“無雙鎮”成為我的封地的事情告訴了所有的玩家。
因為我本人有事的原因,“無雙鎮”所有的事情當然仍然交由原來的官員負責,並且還為我增強了一些守衛力量。要是以前,我絕對會對游戲公司的這種處理方法心中感激,可是自從大致想到了游戲公司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之後,我是理所當然地收下了,沒有半分的不好意思。
在內心裏,我還是對游戲公司的這種做法很反感的。雖然從他們這方面考慮,這是合情合理的事情。然則,就我來說,就那曾經公布的按照游戲環境自行發展的豪言來說,那絕對是一種卑鄙的行為。
當然現在我並沒有明確的證據證明自己的判斷,即便讓玩家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恐怕能夠支持我的玩家也不會太多。畢竟相對于他們來說,我這個同是玩家的人,已經比他們走得快得多,出現一種能夠限制我速度的方法,估計很多人還會在心中偷笑呢。
所以除了認命地接受游戲公司的這種安排,好像成為了我唯一的選擇。至于如何地從游戲公司方面盡可能地得到更多的好處,則需要交給“空空兒”去處理了,反正這也是他的工作內容。
游戲世界的時間緩緩地流逝著,我在游戲世界沒有太多的收獲,不過現實中卻是喜訊連連。
首先就是從張蘭那裏傳來的消息,她和劉佳之間的關系,隨著兩人的朝夕相處從最初的有點尷尬變成了親密無間,算是完全地消除了那種將來可能離我而去的可能,讓我心中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第二個好消息,我從來沒有關心過的祈玉清(即“快劍一刀”)的公司股份,因為祈玉清的巧妙操作和有效管理,整整升值了兩倍之多。聽祈玉清說,光是年底分紅就有三千多萬。欣喜之余,我不得不佩服祈玉清確實是一個做生意的料。
在電話中,祈玉清頻頻表示自己十分後悔當初將公司的一部分轉讓給我的決定,按照他的話說,光是這一項他就損失了近兩億的人民幣。
面對祈玉清這種似真非真的抱怨,我只是笑笑,然後以市價百分之五十的價格將自己手中的百分之九十的股份還給了他。畢竟當初自己之所以想方設法在他的公司參股,就是想要在劉佳的事情上為自己在增加一個砝碼。
當初祈玉清十分豪爽地將運轉良好的公司的百分之十的股份轉讓給我,這本身已經說明了對方的豪爽。畢竟以當時公司的良好發展趨勢,不斷升值是已經肯定了的事情。在這樣的情勢之下,祈玉清仍然能夠作出如此的決定,本身已經說明了對方的好意。
加上自己的股份之所以增值,也全都是祈玉清自己的努力成果,若是我仍然占據這些股份,反倒顯得我小氣了。
至于留下那最後的百分之一股份,僅僅是想以此作為和祈玉清之間一個良好的紐帶作用。以我現在的身家,即便以後對方公司出現了什麼問題,我這個股東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聽完我的決定,當時的祈玉清了然地笑笑,然後向我舉起了酒杯。我也豪爽地陪他喝了一杯,當然我杯中的是醇正的果汁。自從上次發生了醉酒事件,現實中的我幾乎不怎麼喝酒了。
這是第二件喜事。至于第三件事情就更加地令人欣喜了。
公元2016年4月7日暨天下曆十一年四月九日,我接到了一個電話,那是來自“張齊泰”教授的電話。不是以前的那種向我進一步討要資金的表情,也不是那種每一個月按例的成果彙報。“張齊泰”教授一臉的激動,在接通電話之後,就嗑磕巴巴地向我喊道:
“墨先生,我們的研究取得了重大的成果……”
“等等,你說什麼?”當時的我因為剛剛剛剛入睡不久就被吵醒的緣故,整個人顯得模模糊糊的。因此,當“張齊泰”教授激動地說出一大段話的時候,我僅僅是聽到了零星的幾個詞語。其中最重要的一個當然是“成果”了。
所以,我立刻打斷了後面正一連串術語出口的“張齊泰”教授,小心翼翼地問道:“張教授,您是說我們的研究出了成果?”
我的語氣中充滿了懷疑。不過這怪不得我,畢竟多少次了,“張齊泰”教授每一次的回答都是“快了快了”,在心中我已經將這位“張齊泰”教授戲稱為“快樂(了)教授”了。所以,一時間聽到“成果”這個詞,有點不敢相信的感覺。
“張齊泰”教授這時候也發現自己實在太激動了一些。不過這能夠怪他嗎?當初,他可是在我面前拍著胸脯保證,只要設備、材料完備,只要半年時間就可以出成果。可是長久以來,他們的研究都在最為關鍵的一步上出現了原地踏步的情況,使得他每一次的回答都是“快了快了”。
而我並沒有在此事上怪他,反而不斷地追加投資(實際上我心中還是有點後悔的,甚至也起過撤資的想法),令自己感覺分外不好受,決定絕不讓我的投資打水漂。
也正是這種動力,使得自己和一幹弟子支撐下來,並且最終在今天晚上,不,應該是淩晨完成了最後的關鍵性實驗,成功地提取了那種元素。甚至在心中,他已經為這種元素用自己的姓氏命名了。
呵呵,像他這樣的科學家,恐怕也只有榮譽一項能夠打動他了。而這也是當初我所承諾的事情怎麼命名並不是我所關心的,賺錢才是我的追求。若是幾億的人民幣就這樣投進了無底洞,恐怕是最難受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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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張齊泰”教授以一種莊重的語氣向我道:“墨先生,我們的研究成功了。就在剛才,我們成功地提取了那種元素,或者說是制造了那種元素,並且在添加入鈦合金之後充分證明了這種元素的強大功能。只要再經過幾次實驗確定方案的可行性,就可以形成價值了。”
“張齊泰”教授的語氣雖然平穩,可是仍然從裏面透露出濃烈的喜悅氣息。當然這並不是我所注意的,我知道的是自己終于成功地進行了一項投資,之前早就研究過成果出來之後所能夠產生的巨大的利益的我,當然明白這個消息的重要性。
心髒“砰砰”地劇烈跳動,我有點艱難地問道:“張教授,我們真地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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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卷 神奇世界 (15)是禍不是福
回答我的是“張齊泰”教授那堅定的眼神。平穩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我對“張齊泰”教授道:“張教授,辛苦您了。我想從現在起,我們要實施更加嚴密的保密措施了。待會兒,我會讓保安隊長進行一系列的保護措施,希望您能夠理解。”
“張齊泰”教授了然地點點頭。一項重大的科研成果往往會給世界巨大的變化,甚至讓整個社會向前大大地邁進一步。只要有利益,就有利益的追逐者。而像這樣的科學研究,一旦成功,絕對會對世界格局造成巨大的影響,這種巨大的利益當然會引起無數的利益追求者的覬覦,而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國家。
曾經身為“北京正大科技研究所”首席機械設計師的他當然知道這方面的事情。事實上,作為中科院一個下屬單位的“北京正大科技研究所”本身就具有嚴格的保密措施,並且也發生過不少的成果失竊事件。其間充滿了各種陰謀詭計,更充滿了血腥死亡。實際上當初離開“北京正大科技研究所”,不無這方面的原因。
可是事實上,只要是出了成果不管是在哪兒都會面對這樣的形勢的,也就是遲早問題罷了。
不過還好的是,面前屏幕上的墨先生不是一個傻子,早在自己的實驗室成立之初就考慮到了方方面面的事情。
“張齊泰機械實驗室”是我們內部的稱呼,對外的稱呼卻是一個完全不相幹的名字——嘉藍服裝設計院。光從名字以及其他的注冊資料上面根本不知道是一個機械研究室,更不用說是屬于自己的實驗室了。為此,這位“墨隋”先生甚至真地花了幾百萬的人民幣安排了相關的事情。
“嘉藍服裝設計院”那些服裝設計師們每天上班下班,可是從來沒有一個人知道就在他們的腳底下十多米的地方,有著一個規模比“嘉藍服裝設計院”大了好幾倍的“張齊泰機械實驗室”。
而在保密方面,除了最初的派來的幾個專職保安之外,又秘密派來了幾十人的特種戰士,將實驗室周圍方圓幾千米的所有的環境掌握在手中,將所有的一切幹擾排除在外。
更加令人佩服的是,就在兩個星期之前,這位行事出人意料的墨先生好像已經預知了研究的成功,再次派了整整一百人的特種戰士充當保安。要知道之前,自己根本沒有透露任何的成功的可能,甚至連自己也想不到就會在今天成功。這一次的成功實在是十分地偶然,所以腦中原先產生的那種墨先生收買了自己學生當中的某一個的想法也就一閃即逝。
可以說,自從自己的實驗室建立以來,安全方面沒有半點的問題。而且自己這些研究人員因為保密條例的限制沒有出去過,整整一年多的生活全部在這座地下建築當中,泄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清楚知道國家能量的“張齊泰”教授知道有時候國家根本不需要進入自己的實驗室就可以知道一些秘密的東西,比如中科院中原本的一種粒子探測設備就可以輕易做到在地面上將實驗室當中的事情探測一個大致的能力,當然這是在這一款設備已經完成研究的基礎上。所以,“張齊泰”教授並不認為這種秘密能夠保持多久。
突然,“張齊泰”教授臉色變得十分蒼白。因為之前的激動,他居然忽視了一件重要事情,那就是視頻電話。現在所具有的視頻電話是由中科院在國外的研究技術基礎上發展出來的產品。
自己曾經聽研究所裏的幾個和上面有關系的同事閑聊,大概地知道安全局中的信息安全部往往會對來往的信息進行研究,判斷其中是否有不利于國家安全的事情。雖然這種工作大部分是由電腦進行初步的選擇,然後再由相關人員進行分析,其間有著一段時間間隔,可是絕對不會太久。
而且因為以前自己並沒有留意到這方面的事情,或許,自己和墨先生的交談早就進入了對方的視線。或許,當初我離開“北京正大科技研究所”就已經成為了安全局的監視對象;或許,國家正是順勢利用墨先生的財力來完成這項研究也說不定……
也許,明天一早安全局的人就要找自己談話了吧。到時候,這項研究成果恐怕也只能成為國家資源的一部分了。想到這裏,“張齊泰”教授整個人塌了下來。他知道,自己的研究成果一旦進入國家的眼中,肯定會被當作秘密武器,率先在軍事方面使用。
雖然“張齊泰”教授很能夠理解上面這樣做是對國家最為有利,可是他同樣知道自己原本應該得到榮譽將會湮沒在曆史長河中了。為國家作貢獻,他是沒有話說,可是自己就這樣默默無聞地過一生,甚至因為這項研究徹底成為一個失去自由的人,那絕對不是自己所希望的。
但知道自己絕對鬥不過國家力量的他,也知道這所有的一切想法都是多余的。自己可以再次回到那牢籠一般的地方,因為種種原因無法進行自己的研究,可是卻不能讓墨先生損失。
在自己東奔西跑愁眉不展的時候,是墨先生幫助了自己,並且前前後後總共花了六億五千多萬的人民幣供我進行研究,自己絕對不能讓墨先生的投資打了水漂。
想到這裏,“張齊泰”教授重新振作起來,在我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之間變得如此沮喪的時候,將心中的想法大致地說了一遍。當然因為考慮到現在的談話很有可能進入安全局的法眼的緣故,他從國家的方面對我進行勸說,讓我主動向國家遞交這項研究成果。
“作為一個中國人,我希望墨先生能夠將這項成果轉交給國家,因為對國家來說這項研究成果實在太重要了。還有,也只有交給國家才能保證它的安全性。我在北京的時候,遇到過不少敵對國家的間諜盜取成果的例子,以那些大型保密機構的能力都無法擋住對方,我們這點人更是不能。”
“而且,當我們要將成果轉化成市場價值的時候,泄密的可能更大。所以,我希望墨先生將研究成果交給國家。若是你同意,我將會聯系自己在北京的一個老同學。”
“張齊泰”教授的話顯得義正詞嚴,我沒有反駁的理由。不過在內心中,我卻是隱隱產生了一個想法,那就是“張齊泰”教授根本就是國家向外尋求資金的一個途徑,那就是找我這樣的冤大頭提供資金讓其進行研究。
研究失敗了,那麼是我自己的眼光不行,怪不得任何人,甚至連“張齊泰”教授也無法責怪;若是成功地,像“張齊泰”教授現在這樣以大道理說服我將成果轉讓給國家。即便價格上比自己的投資多了很多,但絕對遠遠少于它原本所具有的價值。而且這樣的行為,大大地降低了國家的風險,或者說將國家的風險轉移到了我這個冤大頭身上。
頓時一種被耍的感覺充斥自己的心頭。若是國家光明正大找上我,恐怕我用六億人民幣完全支持國家的科研世界都可能。可是對方這種做法實在太那令人氣憤了,加上自己同樣受到游戲公司的打壓,心中的一股怒氣急速地積聚著,很快地就達到了臨界點。
可是看著“張齊泰”教授臉上的那期待以及焦慮的眼神,我心中大大地一震,自己若是真地拒絕了那不是找死嗎!?
如果這真是國家的意思,那麼自己的拒絕就意味著和國家作對,或許給我安一個“反革命”的名頭都不冤枉。畢竟從國家的立場上考慮,我確實“犯”了重大的錯誤。而且從“張齊泰”教授的神色看,即便他是知情者也是希望我沒有事的。
而且,若是那僅僅是自己的憑空猜測呢?從之前“張齊泰”教授的反應來看,他應該是突然之間想到這裏面的事情的。若是真地如此的話,他就是完全為我著想了。雖然為了國家的利益,有時候犧牲一兩個普通人的利益這樣的事情就我來說僅僅是書上的文字罷了,可是誰能夠保證確實沒有這樣的事情?
而且作為一個堅定的愛國主義者,在國家和個人的利益之間,我居然這麼自私只想到自己的利益,這不是完全違背了自己的性格嗎?若是能夠犧牲自己的一點利益給祖國的建設事業添上那麼一片磚瓦,那絕對是自己的榮幸。我又有什麼抱怨甚至怨恨的?
想到這裏,我重重地呼出一口氣。從前想到後,我發現最關鍵的還是之前自己在游戲公司方面受到的那一份委屈,而不自覺地將國家頂替了游戲公司的位置,甚至可以說自己的一種心理發泄也可以。
解開了心結的我,再次聯想到游戲公司雖然無法和國家相比,可是性質卻是一樣的。我的太過快捷的增長,的確極大地影響了游戲的發展進程。對游戲公司來說,我就和現在掌握著這項重大成果的投資者一樣。
即便游戲公司真地是有意地將我放入一個幾乎可以稱之為絕境的環境中,以大大地減弱我對正常游戲世界的影響,並且為此對我進行了補償。那些補償對整個“鐵血門”的發展所起到的作用絕對是驚人的。
所以“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或許我將這項研究成果交給國家對我來說更加地有利呢。畢竟就像“張齊泰”教授所說的那樣,若是僅僅靠著自己的那些人手保有研究成果絕對是一項困難的事情,甚至會具有生命危險。
而交給國家卻不同了,不但可以收回自己的投資,更可以博得一個好名聲,給了國家一個極大的人情。有了這樣的基礎,即便以後自己想要做什麼生意,恐怕也會順利得多。其中唯一的不得不放棄好不容易的成果的不爽,也僅僅是個人的一點小問題罷了。
想通了之後,我臉上慢慢露出了笑容,向看著我一臉焦急的“張齊泰”教授道:“我同意張教授你的意見。既然已經決定將研究成果交給國家,那麼還是越早越好,省得其間發生什麼意外。”
看到我終于點頭,“張齊泰”教授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欣慰地道:“答應就好。這件事情都怪我,應該早就想到這些的。可是當初為了資金的事情,我忙得頭頭轉,後來又因為研究忘記了這方面的事情。當初,我就應該讓你和國家合作的,不過現在一樣,一樣。呵呵……”
聽著“張齊泰”教授的話語,我知道自己之前真的是完全誤會了他,幸好自己沒有做什麼傻事情。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張齊泰”教授打了他的老同學中科院某領導的電話,然後將取得的成果彙報了上去,並且著重說明我心懷祖國,支持祖國發展的願望。那位領導接到電話當然不敢怠慢,同樣不顧深夜向相關部門上報。
二十分鍾之後,一支地方特種部隊將實驗室重重包圍;三個小時之後,兩架大型軍用直升飛機從天而降,將“張齊泰”教授在內的一幹研究人員以及所有的設備資料全部接走,甚至我請來的那些保安也作為隨行人員被接走了。最誇張的是,有一個編隊的空軍為直升飛機護航。
當夜,飛機的轟鳴聲將整個城市都吵醒了,但是沒有人知道事情的真相。第二天,報紙以及電視台對這一次突發事件進行了報導,說是本市的武警部隊搗毀了一個大型的犯罪集團,抓獲主犯在內的一百多人,有照片為證。
不過,不管是我特意買的一份報紙還是網絡上流傳的資料,讀者只能看到一些臉部模糊不清的罪犯被武警押送著上警車的景象,根本沒有任何的價值可言。
這件事情的後續報導我根本沒有注意,因為在第三天我就不得不離開這座城市,在兩個據稱是國家安全局的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乘坐一架小型飛機前往了京城。
一路上,兩名特工雖然沒有為難我,可是他們的臉色卻是嚴肅非常,並且和機上的其他的一些工作人員時刻注意著安全的問題,甚至將我軟禁在一個小小的空間中,好像隨時有人要殺我一樣的緊張。這讓我好笑的同時,在心中不由地產生了一種恐懼的感覺。
要不是之前經由“張齊泰”教授的確認,我知道兩人是真正的國家安全人員,我恐怕都要認為他們是想要抓住我逼我交出研究成果的間諜了。另外,他們的這種誇張的緊張,更是讓我感到心中不安。
難道安全局通過某種渠道知道了有人想要對我不利?又或者還是單純的職責所在?我不知道,不過我卻是清楚地知道在游戲世界中不知道什麼叫害怕的我,現在被一種深深的恐懼所占據了。
看著那時刻用儀器注意著各個方位的情況的工作人員以及那兩名時刻在我面前晃蕩的特工,我開始後悔了。雖然已經想到這項研究絕對會引起各個國家的重視,可是我也僅僅是將其放在經濟上進行考慮罷了。
現在一旦牽涉到國家利益,這個問題就大了。或許即便解決了這件事情,以後那些對這項技術有著欲望的人都會找上門呢,畢竟只要他們不排除我可能將這一份技術進行備份的情況下,只要有那麼一絲可能,他們就有動手的理由。
想到這裏,我心中充滿了恐慌。在游戲中的我,即便死亡了千百次都沒有任何的事情,可是在現實中我只有一次生命。
若是在自己剛剛失去母親,並且窮困潦倒的時候面對這樣的危險境況,那根本沒有任何的問題。可是應了那句“越是有錢的人越害怕死亡”這句話,現在的我事業有成,並且還有了兩個深愛著的女朋友,我很害怕自己的會在這種情況之下死去。
額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但是我沒有去擦它們的想法。任由它們自由地揮發,我心中被一種恐懼所充斥,更擔心自己的將來。
在這件事情我所考慮的實在是太膚淺了。若是早知道如此,我恐怕還真是會無償地支助“張齊泰”教授進行他的研究,而不是試圖將研究成果變成自己手中一張盈利的王牌。
貪念啊,永遠不能太盛。
想了好久,我最終確定了自己的現況。研究成果,已經成果地移交到了國家相關部門,“張齊泰”教授以及他的幾個弟子更是成為了“中科院”某個秘密部門的重要人物,至于具體哪一個部門,擔任何職就不是我能夠知道的了。
所能夠將我帶進危險的兩個最重要的方面,已經完全地消除了。剩下的一個,就是那些機構甚至國家認為我可能地備份了研究成果。
別說這種情況很可笑,事實上對國家來說只要是有可能,只要對方認為所付出的能夠遠遠少于可能得到的利益,對方就可能作出這樣的決定。
如何才能夠將這種可能性徹底地湮滅呢?當然不可能采用向外界公告的手段,別說那些對此有欲望的人和組織不會相信,就是國家也不允許。泄漏國家機密的罪名,恐怕跟叛國也沒有什麼差別了。
再深層次想想,也許自己這一次前往京城之舉將更加地加深對方對這種可能性的肯定,至少可以清楚地知道成果已經出來了。
想明白這一點,我再次苦笑了,現在的我好像已經踏上了一條不歸路。雖然這麼說好像嚴重了一點,但是實際上並沒有本質差別。
時間就在那些特工的謹慎小心,我的胡思亂想中緩緩地流逝。兩個小時不到,那架小型飛機停在了一個機場上。從窗口我看到了機場上一架架飛機,那是戰鬥機;一隊隊正在訓練的士兵,來來往往,其中的一支大約一百人的隊伍,在飛機開始滑行的時候,排著整齊的隊伍向著跑道而來。
我直覺地認為這一支隊伍是為了我們,或者說是我而來的。而事實也證明,我的猜測很是正確。飛機剛剛停穩,這一支隊伍也恰好來到了飛機的近處,好像他們早就預知了飛機的停留點一般,讓我驚奇非常。
早就知道中國的軍隊,尤其是特種部隊的能力絕對是世界之最,可是這種將時間掌握得如此的精確,仍然讓我大大地震撼了。
不過接下來,這支隊伍將我重重包圍好像有人要對我不利的情景,讓剛剛產生的那種震撼以及自豪感瞬間湮滅了。看對方的這種架勢,我的形勢恐怕還真是不怎麼有利。另外,我聯想到另一個可能,那就是會不會因為自己的原因,而影響到劉佳和張蘭?
若是真地有人將目光放在了“張齊泰”教授的研究成果上,那麼同時我也會進入他們的視線,接著張蘭和劉佳恐怕也會進入他們的檔案。萬一這些家夥通過各種方法都失敗了,那麼他們很有可能就將目標放在兩女身上。
想到這裏,我心中真正地惶恐起來。若是自己面對敵人的各種手段,最多也就是害怕罷了,那是對人生的一種依戀,畢竟誰也不想面對死亡,特別是在人生一帆風順的時候。
可是張蘭和劉佳面對危險那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可以說,為了兩女,即便讓我付出自己的生命也是在所不惜。然則,一旦對方以劫持兩女對我進行要挾,而我沒有任何的東西給對方的情況下,兩女的性命絕對堪憂,甚至有可能遭受到慘絕人寰的境遇。
想到這裏,我停下了腳步。十分默契地在停步的下一瞬間,所有的特種士兵全都站住了身形,反而是那兩個完全局特工稍稍慢了一拍。
其中那個為首的特工,看到我的停步,微微皺起了眉頭,說話的語氣卻是十分平靜:“墨先生,有什麼事情嗎?”
“同志,我剛才突然想到有人可能會對我的女朋友作出不利的舉動。所以能不能在你們的能力範圍內,給我的女朋友派去一些保護人員?”
“女朋友?”為首特工挑了挑眉頭,平靜地回答道:“這點我並不清楚。不過根據相關條例,我想上面絕對不會讓您在國外的‘兩位’女朋友受到傷害的。所以,墨先生您請放心。”
聞言,我微微松一口氣。不過內心中卻是倒吸一口涼氣,因為我從他的話語中想到了一個可能,那就是國家很有可能早就對我進行了監視,不然這家夥怎麼會知道我有“兩位”女朋友?而且還知道她們在國外?
于是在繼續向著軍事基地深處前進的同時,我身上再次出了一身的冷汗。現在我大概明白了之前“張齊泰”教授為什麼出現那種神色的巨變了。
是啊,像這樣的重要研究項目,即便國家暫時地沒有對其立項,撥下資金。但只要國家知道了它的存在,當然不會將其忽略過去。
所以,或許在我和“張齊泰”教授剛剛接觸的時候就已經進入了那些特工的視線,成為他們監視對象之一。不過若是真地如此的話,那麼對方是通過什麼方法來我進行監視的呢?
我所購買的別墅,可是經過了那些特種兵保鏢嚴密布置的,絕對不會存在監視器、竊聽器之類的偵察器械;至于工作人員,李阿姨是我的老熟人,不可能是他們的人,另外幾個人都是我親自從相關服務公司挑選出來的。若是這樣都可以正好挑到一個特工的話,那實在是太過不可思議了。
對了,保鏢!嘿嘿,作為曾經的特種兵的他們,只要國家需要就可以重新被征召成為士兵。而他們所需要做的,除了原本的保護我的任務之外,只需要注意我是不是可能將這一項技術賣出去就行了。
而事實上根據我一般深居簡出的生活習慣,他們了解我的一切。讓他們作為眼線,絕對是最恰當的。當然這僅僅是猜測罷了,但也絕對不能否認這種可能性的存在。
即便排除這些保鏢是國家特工的可能性,只要對方使用那些先進的軍事器械,我的別墅中的一切還不是可以完完全全地掌握在他們的手中?
雖然對自己也許每天出于監視中的情況很是不滿甚至憤怒,畢竟誰也不想自己光著身子站在別人的面前,可是從另一個側面看,這說明了早在最初國家已經對我對“張齊泰”教授他們進行了保護,或許這也是這麼長時間以來並沒有任何意外發生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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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卷 神奇世界 (16)背後的真相
思緒轉到這裏,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氣。只要劉佳和張蘭兩女沒事,那麼一切都沒有問題了。
想通了之後,我的腳步也變得輕快很多,因此一群人很快來到了我們的目的地。而也是這時候,我突然間發現原本一百多人的“保鏢”隊伍銳減到了兩人,也就是那一直陪伴著我的兩名特工。
在兩名特工的指引下,經過一系列的搜身之類的保密措施之後,我們三人進入了一間房間,而在進入之前我眼角余光瞟到了門牌上的後三個字——參謀部。
參謀部?我頭上冒起了無數的“?”號。前來軍事基地,我並不感到奇怪。畢竟不管是哪一項先進的科學技術,往往首先運用于軍事,而軍事科技領先于民用科技十年二十年那是十分平常的事情,甚至已經成為了一種國際共識。
可是前來這個“XX參謀部”就有點奇怪了。在我的印象中,“參謀部”是那種作戰的指揮中心,在戰爭時代無數的重大命令都是由“參謀部”制定並且發出的。現在我們來到這個“參謀部”,又是什麼原因?不會是哪位“參謀”首長要接見我吧?
還是說在這個軍事基地,科技方面的事情也是由“參謀部”統管的?不明白,反正也不需要我花費心思去猜想,答案就在房間中。
不是我想像中的那種十分簡樸的類型,這個“參謀部”內的裝飾十分地莊嚴,用料更是十分地講究,雖然我無法認出大部分的東西,但是全套的紅木家具還是讓我感受到了這裏主人的身份不凡。
在房間中,除了明顯是坐在主位上的一位老人之外,他的左右兩邊還有著兩個穿著軍裝的中年男子。這兩個軍官十分地相像,當然這僅僅是指兩人的神情,一樣的嚴肅一樣的充滿了滄桑之感,看向老人的眼神中更是充滿了一種由衷的尊敬。
眼角的余光將這些內容攝入腦內的同時,我正眼注視著那個坐在位置上看向我的臉上充滿著笑容的老人。
老人並不是那種出現在台前的國家領導人,如果是的話,每年特別關注國慶閱兵式的我絕對不會沒有印象的。不過,也說不定。畢竟能夠出席閱兵式並且被記者重點照顧的那些軍方領導,也是少數的幾個罷了。
反正在我的記憶中找不到老人的任何印象,不過只要知道他是今天的主角,能夠決定我今後生活的裁判員就可以了。
所以在對方開口之前,我首先道:“墨隋見過各位首長,祝各位首長工作順利。”
別埋怨我的話太俗,實在是我剛剛開口就發現自己還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一來,我根本不認識對方;二來,若是說其他的祝語,好像都不怎麼合適。另外一層意思,就是希望這一次的事情順順利利,畢竟我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讓自己或者讓自己的愛人受到傷害,這才有了“工作順利”之說。
好像是理解了我的“工作順利”的意思,老人在微微一愣之後馬上綻放了燦爛的笑容:“好,好。好!墨隋是吧?你不介意我叫你‘小墨’吧?”
我點頭,雖然和當初林師傅要叫我“小墨”時一樣覺得這個叫法實在是太難聽。
不過老人看到我同意,很是高興地說道:“快坐,快坐。警衛員,上茶。”
茶杯和茶葉是現成的,只要一倒開水就行了。警衛員將茶杯放在我身旁的茶幾上,馬上退到了一邊。
老人笑眯眯的,但我卻是在坐下之後感到有點緊張。越是靠近老人,我就越有一種緊張的感覺,那好像是一種對危險的本能。
危險?難道面前的這個老人很危險?我心中疑惑,可是卻還是小心翼翼地端起茶杯,小小地品嘗了一口,借以掩飾那一份緊張。
“小夥子很不錯。”老人久久不說話,僅僅是燦爛的笑容注視著我,卻又在我心中越發緊張的時候開口說道。
很不錯?我不能理解他的話,只能無聲地笑笑。
突然老人轉遍了臉色,滿臉的嚴肅道:“小墨,我想這一次找你前來的原因,應該清楚了吧?”
我同樣收起了笑容,嚴肅地點點頭,沉聲道:“是的。”
“你應該知道了那個研究的重要性。事實上早就在張教授離開研究所的時候,我們的人就注意他了。他這個人啊,有時候太過性急了。”
“像這樣具有重大戰略意義的研究國家怎麼可能不重視呢?當時恰好有另外幾個重要的研究項目,並且已經進入了最後的階段,那時候整個‘中科院’都是缺資金缺得厲害。加上張教授的研究具有太大的偶然性,在小墨你支持他進一步進行研究之前,張教授本人已經研究了整整五個年頭。我們的專家曾經進行過一次專家研討,最終還是認為希望太過渺茫,所以這個研究項目被暫時擱淺了。”
聽了老人的話,我徹底無言了。原來並不是國家不肯撥下資金,更不是什麼那個身居高位的仇人的關系,而是當時根本沒有多余的資金,更是因為“張齊泰”教授的研究實在是太過失敗。
據我了解,一般的研究若是有五成的成功可能性,只要資金充足就會上馬,可見當初這個研究連五成的成功幾率都沒有。換句話說,當初“張齊泰”教授的那一份計劃書雖然講的是頭頭是道,並且十分肯定地會在短期之內形成成果全是屁話,恐怕那全是用來忽悠我這個冤大頭的鬼話。
想到自己被一臉誠實可靠相的“張齊泰”教授給騙了,我就覺得自己是一個十足的傻子。這也就怪不得為什麼在一年多的時間中,“張齊泰”教授的回答都是“快了快了”呢。要不是他意外地成功了,恐怕我的幾億人民幣還真要打水漂。
想到這裏,我就很想將“張齊泰”那個家夥揪出來,狠狠地揍一頓來出氣。
在我心中難平的時候,老人繼續道:“原本張教授的領導想要等到他到處碰壁之後再好好地和他談一下,可是沒想到居然真地被他找到了一個投資者——”
說到這裏,老人微微一頓,讓我馬上想到其中隱藏的意思,那就是居然真地被他找到了一個冤大頭,在我滿臉通紅的時候老人繼續道:“于是我們就順水推舟,暫時地將張教授放了出去。沒有想到,居然真地被張教授成功了,而且僅僅花費了六億多的人民幣,要知道當初專家組認為想要完成研究至少需要一百億人民幣。”
一百億?我有點傻眼。看來,之前“張齊泰”教授所說的話純粹是瞎扯,恐怕他是害怕我聽到一百億這個數字之後,馬上不同意這個研究計劃。
不過也只有這樣才對。國家畢竟是國家,即便再怎麼困難,想要擠出六億人民幣,那絕對不會太過困難,特別是在這樣重要的研究項目上。
既然到目前為止,“張齊泰”教授所說的話全都是為了爭取我進行投資的“真實謊言”,那麼說不定連那個所謂的“仇人”都不一定存在,或許那同樣是爭取我的一個有利砝碼。
從各種不同的方面徹底地將我吸引到這個研究當中,“張齊泰”教授還真是費盡了苦心呢。不過,由此我也對“張齊泰”教授無言了。別人說,科學家都是瘋子,這句話雖不中亦不遠矣。這一點看看“張齊泰”教授為了科學研究,滿口“謊言”就知道了。
現在想想還真是有點後怕。若是這個研究一直不成功,那麼我怎麼辦?繼續投入資金,還是幹脆放棄?現在想來還真是難以決定。
吞了我六億甚至更多的人民幣的研究,我肯定不會輕易地放棄。作為現實中第一個實實在在的投資計劃,我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地放棄。根據現在我的財產情況,恐怕我會越陷越深。
到那時候,這個研究恐怕真正成為了雞肋,更是一個無底洞。到時候,我絕對是欲哭無淚。
現在想來,我還真是得感謝自己的好運氣,居然讓“張齊泰”教授這個家夥以原本至少需要一百億人民幣才能完成的研究僅僅花了六億多就完成了。這絕對可以用奇跡來形容了。在這裏面,或許還有著“張齊泰”教授對我的愧疚心理起著推動作用呢。
在我心中微微得意的時候,老人繼續道:
“在這一點上,我代表國家向小墨你道歉,畢竟怎麼說我們當時都是利用了你。若是你認為有什麼方法可以補償的,只要在國家法律允許的範圍之內我們力所能及的地方,都會為你辦到。”
已經這樣了,我還能怎麼樣?再說了,我敢嗎?所以,我樂得做一個順水人情,一臉無所謂地道:“首長您說的是什麼話。不要說當時國家確實有困難,就是沒有困難讓我捐出錢來支持這個研究,都不會眨下眼睛的。”
“哈哈哈,說得好!我也知道你絕對會做到你所說的話,畢竟能夠將國慶閱兵式作為自己最寶貴的收藏的人,在這個世界上已經不多了。”
老人毫不掩飾的誇獎讓我不禁微紅了臉。自己所說的話,或許在一定的情況之下會做到,可是一般的情況下若是讓我將剛剛得到不久的錢捐出一大筆,恐怕還是不怎麼願意的。畢竟我受夠了沒有錢的苦,平時雖然不會像守財奴一樣吝嗇,甚至可以說是十分懂得享受,不會隨隨便便地將錢捐出去,特別是在不確定自己的錢到底是真地運用在我所捐助的方面還是進入了某些人員的口袋的情況下。
“因此,國家作出決定,對你的這種大公無私的行為進行一定的獎勵。除了返還小墨你花在這項研究上的所有資金,國家還獎勵你出讓這項研究成果的行為。就在剛才,我們已經為你在‘人民銀行’開了一個帳戶,並且在帳戶中注入了除投資之外的十億人民幣,就當是小墨你的出讓費用。”
十億人民幣?雖然比研究成果真正所具有的價值差得太遠,可是就投資收益的比例來說絕對是巨大的。在經濟學中有著這樣一條定律,那就是短期內受益在百分之百以上的行業,那就是暴利行業。
“這是物質方面的獎勵。另外,因為小墨你在這件事情上的特殊貢獻,國家特別授予你副部級待遇。”
副部級待遇?呃,這算怎麼一回事?即便我的貢獻確實巨大,可是也不用授予我這樣的待遇吧?我好像記得,一個省的省長就是副部級的待遇呢。也就是說,以後我到某一個地方,完全可以和一省的省長這樣的首腦人物平起平坐。
另外,好像這樣的“首長”還享受著不少其他的待遇,比如高檔的掛著特殊車牌幾乎可以橫行無忌的轎車,警衛,還有其他的一些待遇。因為對這方面並不是特別感興趣的原因,我了解的並不多。不過僅僅是這些,就已經讓人吃驚了。
“還有,若是感興趣的話你還可以在你所在的市人大,省人大擔任一個閑職,這也方便配合你的待遇……”
接下來的老人的話,我像是聽“天書”一般,那一常串的獎勵絕對不是像我這樣的一個普通人能夠享受到的。無疑地,這些東西對我來說絕對是一個巨大的誘惑,畢竟誰都有虛榮心,只不過區別在于大小不同罷了。
我當然很想就此答應下來,可是很快地我就很快想到了張蘭和劉佳兩女。若是我接受了這樣的待遇,那麼每時每刻都會受到國家的關注,恐怕對自己和兩女形成那種默契的關系形成很大的阻礙。
然而這並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還是張蘭和劉佳的安全問題。我不想在享受這些自己根本沒有想到過的“首長”待遇的時候,自己心愛的女人因此受到傷害。畢竟一旦我接受這樣的待遇,那麼還不是明明白白告訴那些對這項研究窺視的人,就是我用研究成果換來了這些東西嗎?
再說了,即便除去兩女的因素,我也不想因為接受了這樣的待遇之後變成一個變相失去了自由的人,一舉一動都要受到別人的關注。
所以想來想去,我還是覺得自己不應該接受那一大堆待遇,在老人終于說完了所有的內容之後用一種饒有興趣的眼神注視著我的時候,沉聲道:“首長,說實話這些東西我確實很喜歡,可是我更希望快快樂樂平平安安地過日子。從這些獎勵上,我真實地體會到了這項研究的重要性,也知道了自己可能面對的危險。”
“首長應該知道我有女朋友在英國,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將這些獎勵換成對我對我的女朋友的保護,絕對的安全保證。”說完,我抬起頭緊緊地注視著老人的眼睛,生怕對方一個不豫拒絕。
若是對方拒絕了,那麼我只能靠自己的力量保護好自己和兩女了。可是從至今為止,自己請來的那些來自特種兵以及武警部隊的保鏢根本沒有辦法發現自己被監視的這一情況,就知道自己的安全絕對存在著巨大的隱患。所以,我將希望放在了那些受到特殊訓練的特工身上,更放在了那應該屬于機密的一些特殊的軍事裝備。
老人聽到我的話,臉色沉靜下來,好久才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唉,是國家將你帶入了危險之中。小墨你已經注意到了自己的人身安全,這很好。跟你說實話吧,自從你幫助張教授建立那個地下的實驗室以來,一共有著七十三撥人對這項研究投入了過分的關心。”
“其中十七撥來自各個對我們中國懷有敵意的國家,四十六撥來自一些商業組織,其中不乏某些國家在背後支持,剩下的那些就是連我們的完全人員都沒有辦法查清楚身份。這還是已經確定了的,那些沒有確定的,甚至還沒有進入我們視線的勢力更不知道有多少。”
“若是單單靠著你自己請的保鏢,哪有可能將這些防住?他們當中的任何一撥都可以將所有的保鏢清除。為了保護你的安全,保護張教授以及研究成果的安全,國家安全局出動了整整三百人的隊伍,在將所有的勢力阻隔在你的生活範圍之外的時候,犧牲了近一半的人手,雖然敵人的損失比我們更加慘重。”
說到這裏,老人緊緊握住了拳頭。而從一開始就沒有說過話的兩位中年軍官也是臉上露出了一副悲憤的表情。看著眼前的三位明顯為精銳戰士的死去而心痛的首長,我的腦中不斷地轟鳴。
原來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有近一百五十個特工為我而死,我一時間根本不能進行思考,只是雙眼無神地看著空中的某一點,腦海中波濤洶湧,劇烈的風暴雨肆虐每一寸海面,讓我有一種麻木的感覺。
不知道過了多少的時間,我被老人的話喚醒過來:“這些事情已經過去了,原本我也不想告訴你的。現在我說出來是為了告訴你,那些勢力已經完全知道了研究成果被我們接走了,一般的情況下他們不會再拿你和你的女朋友作文章。”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們還是決定對你進行保護,就算是用研究成果來雇用我們的戰士了,這就是為什麼我們會給你一個副部級的待遇了,因為只有這個級別的人員才能享受到特精銳戰士的保護。另外,請放心,你的女朋友也受到專門的保護,在這方面‘她們’享受著和你一樣的待遇。”
老人明顯是想轉變一下氣氛,所以特意著重說了“她們”兩字。只可惜,他的心思白費了,雖然我的心中對自己和兩女的安全問題稍稍放心了,可是對為了我而死去那近一百五十名特工還是耿耿于懷。我知道,從這一刻起,在我的記憶中將深深地刻下這件事情,或許終生都無法忘懷。
接下來,老人又講了一些話,不過因為之前的話對我來說實在太過震撼的原因,我是左耳進右耳出,整個人迷迷糊糊,甚至連後來怎麼到的賓館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自己如何在那樣的情況之下吃飯脫衣睡覺。
第二天早上醒來,我的心情好了一點。雖然對于那些為了我的原因死去的人仍然無法釋懷,可是理智上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並且用他們並不全是因為我的原因而死去的理由來安慰自己。
在相關人員的安排下,我吃罷了早飯,然後再次受到了首長的接見。仍然是那間房間,不過這個時候我已經知道了老人和那兩位中年軍官的身份。
因為自己的身份原因,我僅僅被告知老人是軍隊中的元老,以前擔任過不少的重要職位,目前屬于軍事顧問。至于另外自始至終一言不發的兩位中年軍官,則是軍隊中的高層。一個是這個軍事基地的最高領導人,軍銜少將。另外一人,則是負責對科研機構進行保護的一支精銳特種部隊的最高領導人。
寒暄之後,四人落座。
“小墨,看來你的精神不錯。想開些,那些戰士並不是為你而犧牲的,他們是為了國家而犧牲的無名英雄,你並不需要為此自責。”
“昨天因為你的情緒不佳,很多事情都沒有跟你說清楚。你享受副部級待遇的事情,你就不用推辭了,這是對你對你的女朋友的安全保證。研究的事情就這樣決定了,今天我們談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另外一件事情?”我一臉的疑惑。除了那一個研究成果之外,我和軍隊之前還有什麼共同語言不成?
想到自己的工作,我心中產生了一個模糊的想法。不過雖然有了一點心理准備,可是我絕對想不到接下來的談話是如此的令人震驚。或者可以說完全顛覆了自己以前對世界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