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心的歷程 （5）“牛魔王”事件

　　話說一個小時之前，我頭腦發昏地想要來看一下“牛魔王”大哥的風采，來到了“風林火山”描述的“巨人高原”最高的山峰，並且找到了那個巨大的山洞。

　　那個山洞確實十分巨大，高幾乎有20多米，寬也有近十米，在遠處看來就像是一只巨大的怪獸正張開大嘴擇人而噬，給人以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但是對於此，我根本沒有任何感覺，而是乘著小白大搖大擺地飛進了山洞。山洞並不怎麼深，進到300多米就已經見了底，裡面更是光彩照人，因為山洞四周的牆壁上有著間隔10米左右的夜明珠照亮整個山洞。我粗粗一數，從洞口開始往裡，牆壁兩邊大概有七、八十顆夜明珠。如此之多的夜明珠在我眼中當然立刻變成了“￥￥”。

　　即便它們只是裝飾品，只能用來充作照明工具，但是如此大顆的夜明珠，肯定是女孩的最愛。連那些普通的玉石制品都能夠如此受歡迎，那麼這些夜明珠一出手肯定會風靡整個東方大陸。我完全可以想像在拍賣會上，那些為了討好自己的女友、情人，甚至老婆的男性玩家為了爭搶一顆夜明珠而瘋狂競價的場面，加上張三的推波助瀾，肯定會創造一個新的奇跡的。

　　也幸好，我有小白幫助，不然還真難以夠著這些鑲嵌在高達十五米左右牆壁上的夜明珠呢。我小心翼翼地往四周看了看，沒有發現怪物的身影，也沒有傳說中“牛魔王”的存在，小心翼翼地從“乾坤戒指”中拿出“金精巨劍”，開始切割夜明珠周邊的岩石。

　　“金精巨劍”到底是削鐵如泥的寶劍，很輕易地就切入了岩石中，連著岩石和夜明珠一塊兒被我挖了下來，一顆夜明珠就此到手。將它放入“乾坤戒指”，再拿出，確定了可以作為收獲品之後，我放心地開始了明目張膽的偷竊行為。

　　最初自己還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四周的情況，但是一到後來，越挖越起勁，忘了這是“牛魔王”的老巢，也忘了一旦山洞陷入黑暗，我隨時有可能忽略掉那些可能對我造成致命傷害的怪物。

　　但是巨大的喜悅使得當時的我完全忽略了這些基本情況，現在想來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是有人事先安排好的局，一個引人入勝的棋局。

　　很快地，我就挖到了30多顆夜明珠，進到了山洞的一半左右深度。但就在此時，正在將夜明珠收入“乾坤戒指”的我猛然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氣息正從山洞內部傳來，這股氣勢越來越強，一股寒意不由自主地從心底升起，使我打了個寒戰，牙齒更是“咯咯”直打顫——“牛魔王”。

　　一定是“牛魔王”！結合“風林火山”的描述，我知道只有“牛魔王”這種妖獸才能發出如此可怕的氣息，那種從內心升起的恐懼。

　　我趕緊拿出“黃金獵弓”，並且搭上了“寒鐵箭”，感受著越來越強大的壓力，聆聽著巨大的腳步聲；同時沉重的腳步帶來的地面震動又讓我腦中浮現出“牛魔王”的巨大體型，那是多麼一個恐怖的存在啊！

　　終於，在明亮的珠光中，一個高達10米左右的巨型怪物出現在我的面前。它的形像十分貼近《西游記》中那個“牛魔王”的造型，強壯的身軀，拿著一把十多米長的鋼叉，渾身穿著黑漆漆的戰甲，單單是站在那裡就給你一種不可戰勝的感覺。

　　不過，我看到它的第一眼倒不是恐懼，相反的這時的我那種從心底泛起的恐懼之心已經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在琢磨如果我把“牛魔王”手中的那把鋼叉給打下來，依照它的誇張長度，根本沒有人能夠使用這件兵器；還有，它身上的戰甲，也不是凡品，若是打下來，又有誰穿得上這麼一個巨大的東西，恐怕單單那個重量就把人給壓死了。

　　想到這兒，我嘴角扯出一絲微笑，心情完全放松下來。

　　我是放松下來了，但是“牛魔王”卻是並不想這麼放過我，它抬頭看了看兩邊的牆壁，發現少了很多夜明珠，牛眼瞪得老大。將視線轉向了我這個入侵者，口中發出一聲巨大的牛哞，震得我耳朵差點聾掉，腦袋更是昏得要命，腳下一軟要不是我眼明手快抓住小白的脖子差點就掉下去了。

　　但是小白也不好過，牛哞聲對於小白影響很大，它的身子晃晃悠悠的，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翅膀，只是勉力才能保持在空中。

　　過了好久，牛哞聲才漸漸停歇，我看了一下自己的狀態，居然損失了1000多點生命，那可是我全部生命值的一半還多。小白稍微好一些，雖然損失了一萬多生命，但是對於它幾十萬的生命來說是小菜一疊。看來剛才大部分的攻擊全都是向著小白去的了，不然我肯定是一命嗚呼了。難道這就是妖獸的真正實力？

　　我真的不敢相信！因為同樣是妖獸，但是“赤煉王蛇”並沒有給人壓迫的感覺，難道是因為它是作為守護獸而存在、先天上處於守勢的原因？而且當初“赤煉王蛇”在我的一箭之下逃命，根本讓我感受不到它的強大，前前後後只不過給人以一種蛇皮刀槍不入的感覺而已。

　　但是現在完全不同，“牛魔王”展現的這種滔天氣勢，根本不是我所能對抗的，我甚至可以猜想即便我的“寒鐵箭”射在它的要害處仍然是沒有絲毫的作用。

　　但是面對這個強大的敵人以及巨大的誘惑，我還是忍不住想要攻擊，但是地點不在這個山洞中，於是我示意小白趕快離開山洞。在“牛魔王”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和小白已經來到了山洞之外，有了廣闊的天空作為依憑，我根本不怕“牛魔王”的攻擊，進可攻，退可走，主動權完全掌握在我的手中，即便它“牛魔王”是一只妖獸。

　　“牛魔王”看到我逃走，當然不會放過於我，馬上提著鋼叉，跨著大步追趕而來，雖然速度很快，但是仍然難以與小白的速度相比，很快就被拋在我們的身後。到了山洞之外，我讓小白升到高空，在到達800米左右的高度時才讓小白停下來，這時地面上的“牛魔王”已經成了一個小黑點，但是以我的視力還是可以看得很清楚。

　　而我就要依靠著高度來攻擊“牛魔王”。200米的高度，在重力作用下，原本就飛快降落的“寒鐵箭”像光一般向著地面上怒吼連連的“牛魔王”投去，眨眼之間就到了“牛魔王”的頭頂百米處。

　　“牛魔王”的視力絕對無法與我相比，反應速度更是比我差好多，直到“寒鐵箭”距離它頭頂三四十米的地方他才發現這麼一個小東西，而且還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是本能地反應告訴它，這個東西十分危險，所以它做了一個最明智的動作，那就是舉起手中的鋼叉，向著已經近在眼前的小東西掃去。

　　但是“牛魔王”明顯錯估了“寒鐵箭”的速度，因此手中鋼叉僅僅擦了一下飛速下降的“寒鐵箭”尾部，“寒鐵箭”在這股外力的作用下，微微偏折了一下方向，深深地沒入了“牛魔王”的肩膀，然後從後腰處穿出，接著狠狠地釘入堅硬的由花崗岩構成的地面中。

　　這一箭給“牛魔王”造成了不小的傷害，“寒鐵箭”經過的地方更是冰冷徹骨，使得“牛魔王”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戰，行動也開始變慢起來。但是即便如此，有了准備的“牛魔王”對於接下來的箭支已經不怎麼放在心上了，大部分不是被它躲過，就是依靠著巨大的力量將“合金箭”給打飛掉。

　　於是我又嘗試著更換了一種攻擊模式。

　　這一次，我是三箭齊發。三支“合金箭”夾在手指之間，搭在“黃金獵弓”上，瞄准了正在下面緩慢移動的“牛魔王”。其實對於能否成功，我心中也是不敢確定。早在我知道技能可以自己創出的時候，我就實驗過這“三箭齊發”的射箭方式，但是無一例外的因為力度不夠、准確度也有所偏差的問題無法成功。

　　但是現在我有著一個巨大的優勢，那就是我正處於高空中，只要花上少許的力量就可以做到讓箭的速度成倍增加；而准確度方面，因為“牛魔王”的巨大身軀，我並不怎麼擔心射出去的箭會無法命中目標。當然，即便“牛魔王”可以躲避格擋，也會因為同時應付三支箭而手忙腳亂，這樣一來，很大可能就會有那麼一支兩支的“合金箭”射中“牛魔王”，那麼我的計劃也就成功了。

　　事實證明我的猜想完全正確，三支“合金箭”飛快地投向“牛魔王”，但是在飛行的過程中卻是慢慢分開，最後形成三個角度。這當然不是我的技術造成的，而是“合金箭”飛行過程中的自然反應，這也是我所需要的。不然三支箭合在一起，就相當於一支箭的話，就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了。

　　“牛魔王”面對射向自己三個部位的“合金箭”，根本不知道應付之法，手忙腳亂地躲避格擋飛來的箭支，但是仍然被其中一支射中了大腿，並且留在了大腿肌肉中，痛得它哇哇大叫，手中鋼叉更是向著天空胡亂揮舞，仿佛那樣就可以將我撕成碎片一般。

　　看到“三箭齊發”成功，我大是高興，翻開“日志”看了看自己的屬性，果然，在“獵人技能”那一欄中，多了一個“三箭齊發”的技能，目前是初級階段。於是我開始接連不斷地“三箭齊發”，結果卻是令人沮喪的，雖然不時地有“合金箭”射中“牛魔王”，但是對它的傷害遠遠不如“寒鐵箭”那般有效，生命的損失更是被“牛魔王”的快速回復能力抵消掉，甚至連之前的“寒鐵箭”傷害也正在慢慢回復。

　　這樣下去，是永遠干不掉這只“牛魔王”的，那時候不但浪費了大量的精力以及箭支，最主要的是我的“寒鐵箭”還留在地面上。這個“寒鐵箭”我是絕對不會放棄的，此時我才發覺自己的魯莽，事先沒有考慮到收回“寒鐵箭”的問題。唉，戰場之上真是半點都大意不得啊！

　　但是事情已經如此，我也沒有辦法，只能繼續著自己的攻擊，但是如此下去肯定不是辦法，於是我的鬧細胞再次動員起來。現在我的問題是，“三箭齊發”並不能做到有效的殺傷性，那麼十支二十支呢？那樣的話，肯定可以。你可以想像一下，如雨一般的箭支撒在你的身上，無論你怎麼抵擋，都無法完全擋住這些箭支的攻擊，那可是真正的“萬箭齊發”。

　　但是怎樣做到這個“萬箭齊發”呢？

　　看著不斷在重力作用下加速的“鋼箭”（唉，“合金箭”又快用完了，只能用“鋼箭”代替），我腦中靈光一閃，終於找到了一個辦法。

　　我讓小白又升高了400米左右，現在高度已經是600米了，但是對我來說還是不成問題的。我先將一支鋼箭瞄准了“牛魔王”，弓弦只拉了個六分滿，然後將鋼箭射出；然後馬上再搭上另外一支鋼箭，這一次大約拉了個六分半，然後射出；下一箭，拉了七分滿……如此到最後的滿月。

　　因為剛開始時射出鋼箭的初速度偏低，所以到達“牛魔王”用的時間較長；後面，弓弦拉得越滿，初速度越高，到達“牛魔王”用的時間越短。所以最後，我的希望是所有的鋼箭一起射中“牛魔王”，而我也不用擔心因為初速度太低的原因而無法對“牛魔王”造成傷害，畢竟600米的高度使得鋼箭的速度成倍增長，這也是我讓小白升高的原因。

　　當然第一次操作我並不能很好地把握其中的時間差，最多只有五六支鋼箭一起射中“牛魔王”，但這已經很令人滿意了。在不斷的實踐下，我的“萬箭齊發”練到了純熟的階段，獵人技能中也多了一個“萬箭齊發”的技能，讓我開心不已。

　　但是“牛魔王”畢竟是妖獸，不是尋常怪物可比，除了最初見識到了“牛魔王”的牛哞之後，“牛魔王”根本沒有發出什麼厲害的法術。但是在我的“萬箭齊發”的打擊下，“牛魔王”終於發怒了，一聲巨大的牛哞聲響起，周圍的土石像波浪一般活動起來，隨著它雙手的運動，土石在“牛魔王”的頭頂形成一個半球形的防護照，完全擋住了我的“萬箭齊發”的攻擊。

　　這還沒有完。做好了防護照之後，“牛魔王”口中接著發出短促的牛哞聲，這種聲音仿佛有規律一般，讓我不自禁地認為是一種語言，或者是一種咒語。

　　我的感覺完全正確，因為我完完全全體會到了“牛魔王”咒語發出的法術威力，無數憑空出現在我和小白上方的巨大的岩石瘋狂地向我砸來，範圍之廣，密度之大根本讓人無法躲閃。面對這些突如其來的大塊頭，我直接驚出了一身冷汗，嘴裡呼叫著小白趕緊躲閃。

　　籠罩在我們頭頂的那片岩石，占據了方圓百米範圍的天空，如果想要依靠速度而避過這些岩石，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因為岩石下落的速度並不比載著我的小白慢上多少，我完全可以肯定，在我和小白逃出這片岩石區域之前肯定會岩石砸到。於是我們只能尋找著岩石之間並不怎麼大的空間，趁著岩石下降速度不同的差別，險之有險地從岩石縫中穿梭。

　　總算是運氣不錯，經歷了無數的風險之後，我和小白終於來到了那片天外飛石之上，其中又一次那塊岩石已經碰到了小白的羽毛，但是仍然被小白以毫釐之差閃了過去，直接的結果就是我的冷汗已經完全把自己的衣服濕透了，身上粘粘的很不好受。

　　看著底下正在迅速下落的那一片岩石，我重重地呼出一口濁氣，真TMD，居然有這麼BT的法術，差點就玩完了。再看看那個躲在半球形的防護照內的“牛魔王”，我心中泛起一股酸澀，這還怎麼打？原本的空中優勢在“牛魔王”的落石法術之下蕩然無存，而它本身又依靠著那個防護照，處於不敗之地。

　　雖然不能打，但是“寒鐵箭”一定要拿回來。所以在那片落石砸到地面上激起無數煙塵石礫的時候，我偷偷地乘著小白來到了“牛魔王”居住的山洞，直撲洞底，希望能夠找到一些裝備什麼的。在我想來，這些大型怪物應該和龍一樣有著收藏癖好才是！即便它本身沒有，游戲公司的設計人員也應該給它增加一點才是，不然就沒有了打怪取寶的樂趣可言了。

　　現在“牛魔王”離開山洞有一千多米，按照它的速度，想要回到山洞，起碼需要10分鐘，但是在這10分鐘之內我可以甘很多事，如果再加上之間“牛魔王”的反應時間，我估計可以完成我的預定計劃。

　　山洞的底部並沒有我所想像的高級裝備，但是卻有著大量的礦石，有著各種稀有金屬， “鈦金礦石”就是其中的一種。看到堆得像小山一般多的礦石，我拼命地往“乾坤戒指”中搬。不過真的十分可惜，有的礦石因為太重的原因，我根本搬不動，所以無法將它們放入“乾坤戒指”，而這些恰恰又是其中最為精華的那部分，讓我心中不住地嘆息。

　　很快地，十分鐘過去了，我只搬了十分之一還不到，但是山洞口的小白已經發出了警告，我馬上停止手中的動作，用最大的速度向著洞口跑去，終於在“牛魔王”回來之前離開了山洞。同時，看到“牛魔王”回來的方式，我心中大大吃驚。

　　原來，“牛魔王”回來的方式並不是走著回來的，而是地面上隆起一道土石，土石的不斷前進推動著“牛魔王”所站立的那塊巨石，像極了一架“磁懸車”。這種景像讓我不得不贊嘆法術的神奇奧妙，心中埋下了以後一定要學會法術的種子。

　　雖然這種方式很快，但是在“牛魔王”到達山洞的時候，我和小白已經來到了400米的高空，躲過了這一劫。憤怒的“牛魔王”當然不會這麼罷休，馬上無數的落石向我們砸來，但是小白有了上次的經驗，從離開山洞開始就一直保持高速飛行著，所以那些落石根本砸不到我們身上，倒是“牛魔王”它自己因為被幾顆大石不小心碰到，氣得哇哇大叫。

　　這時，我又回到了剛才交戰的地點，“寒鐵箭”深深地插入土石結構的地面中，花了我好些功夫才取出來，但是這一次的耐久度降得更多了，看來高度優勢對箭支的損害也是很大的。當然，趁著“牛魔王”沒有回來，其他的“合金箭”以及“鋼箭”都被我收了回來，僅僅剛才那一陣的“萬箭齊發”，就用掉了我近千支鋼箭，不過那也使得我的“萬箭齊發”熟練度升到了79/100，威力上升很多。

　　收拾完畢，我又聽到了“牛魔王”憤怒的牛哞聲，但是這一次它十分聰明地沒有出來追趕我，看來剛才的教訓使它知道了保護自己的收藏品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說到“收藏品”這三個字，我心中不期然地閃出這麼一個想法，是不是每一只妖獸都會守護著某樣東西，就像之前的“赤煉王蛇”，它所守護的就是珍貴的藥材——雪蓮，而這“牛魔王”所守護的卻是各種珍貴的礦石。

　　嘿嘿，要是真的如此的話，我以後找一個合作者，讓他吸引妖獸的注意力，而我和小白則是負責偷竊它的守護物品，相信很快就可以發大財的。看看今天的收獲，我口水橫流，那些夜明珠就不提了，單單是那些極品的礦石就可以鑄造無數的高級裝備。相信有了它們，憑借區冶子大師的實力黃金裝備也應該可以打造出來。

　　不過，現在我可不敢再面對“牛魔王”這只快要發瘋的妖獸。僅僅是那片天外飛石已經讓我受夠了，我可不想再受到“牛魔王”強大法術的親切招待。

　　於是我回到了玄武城進行修整，同時也是下線的時候了，相信今天晚上絕對可以做一個甜美的香夢。

　　天下歷七月三十日，天氣晴。

　　我剛剛進入游戲就聽到了猛烈的敲門聲，幾乎讓我以為強盜來了。但是馬上，我就知道了這麼沒有禮貌打擾我睡覺的主人是“風林火山”這個家伙。

　　“干什麼呢？”看著“風林火山”，我沒好氣地道。

　　“哎喲，大哥，你怎麼才起床？出大事了！”“風林火山”一臉焦急的樣子，讓人感覺到可能真的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但是我還是慢條斯理地說道：“這個世界每天都有大事發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看我的樣子，“風林火山”更急了，抓住我的手問道：“大哥，昨天你是不是去‘牛魔王’的山洞了？”

　　我疑惑地看了“風林火山”一眼，道：“是啊，昨天不是告訴過你了嘛！我不但去看了這個‘牛魔王’，而且還和它打了一架。‘牛魔王’可真是厲害，要不是小白，我早就掛了！”想起昨天面臨的慘境，我心中還是有點發毛，真是太危險了，以後的行動得更加慎重才是。

　　“那你是不是從山洞裡拿了什麼東西？”“風林火山”緊接著問道。

　　我心中微微一驚，“風林火山”他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昨天他跟蹤我？心中雖然這樣想，但我還是微微點了點頭，確實是拿了一些礦石，當然還有挖了一些夜明珠。

　　“那就糟了！”“風林火山”搓著雙手道：“昨天晚上不知道誰透露的消息，說是一個乘著禿頭鷹的玩家從‘牛魔王’的山洞中偷走了很多的高級裝備，其中甚至還有神器。於是整個玄武城沸騰了，好多人立馬就去了‘牛魔王’的那個山洞，准備像大哥一樣偷那麼一件兩件寶貝，但是更多的人瞄准了大哥你，想要從你手中將寶貝搶過來——”說到這兒，“風林火山”停了下來，看著我眼中透出詢問的神色。

　　“我確實偷了些東西出來，但絕對不是裝備，只是一些礦石而已。”接著我將昨天的進入“牛魔王”居住山洞之後的所有情況講了一遍，當然其中省去了關於夜明珠的那一段。

　　“哇——大哥，你可發財了！今後小弟可就全靠你了！”聽到我的到那麼多的極品礦石，“風林火山”恢復了財迷本性，開始兩眼放光，口中更是狂咽口水不止。

　　“沒問題！”看到“風林火山”的財迷嘴臉，我也展示出自己的商人本色：“如果以後打造出了好裝備，我打個八折賣給你！”

　　“啊？還要打折！大哥，你也太小氣了吧？至少應該是半價吧。”

　　“呵呵，也好，不過——鐵匠的打造費用可不算在裡面。”呵呵，跟我討價還價，那可是班門弄斧了。想當年，我就靠著這討價還價的本事賣裝備賺取生活費用，近10年下來還是有點功力的。

　　“當然沒問題。最好，給我一把像‘巨闕’一樣的長劍，用慣了‘巨闕’再用其他的類型就感覺不怎麼舒服了。”說著“風林火山”摸了摸背上的“巨闕”，其中蘊含著深深的感情。

　　“哈哈，當然可以。我會讓鐵匠完全按照‘巨闕’的樣子打造，保證你喜歡。”呵呵，我的鐵匠可是區冶子這個鑄劍大師唉！當年“巨闕”就是他的成名作品之一。想要打一把更好的“巨闕”，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嘛！簡直太簡單了！

　　“對了，大哥，關於礦石這件事你怎麼處理？”歡笑過後的“風林火山”想起了原本的話題。

　　我皺了皺眉道：“現在完全可以肯定，有人在散布假消息，而且是直接目的就是陷害我。正巧這幾天我發現有人在暗中調查我，甚至在一次打怪中有個叫做‘不偷你偷誰’的玩家直接跟我作對，不過我無法知道他們是哪些人，但是可以肯定這件事是他們搞出來的。現在想來，當時一定有人使用盜賊的‘隱身術’偷偷跟在我的身後，甚至在我和‘牛魔王’戰鬥的時候趁機偷走了很多極品礦石，不然他不會無緣無故地說出‘牛魔王’山洞中有著高級裝備這個消息的。對了，火山，你知道是誰透露這個消息的嗎？”

　　“不知道。”“風林火山”搖了搖頭，道：“我也是上線不久，但是剛上來就聽到了這個消息，整個玄武城都在談論著這個消息；甚至有人打聽到了你就在‘天下客棧’休息，現在客棧外面圍著密密麻麻的人群，要不是不經允許無法進入客棧，否則他們肯定將客棧擠破了。”

　　我皺了皺眉，道：“看來隱藏在暗中的敵人忍耐不住想要置我於死地了！也許，以後的生活應該非常有趣才是。”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面對黑暗中的敵人一味地防守並不是解決之道，只有將他們找出來才能有勝利的可能。

　　我腦中回想著游戲中這近八個月來的所有經歷，發現真正與自己有矛盾的人並不是很多，但是卻又有不少。像最初的盤古城拍賣會上，那個41號讓我坑了一把，但是這還算是在他的接受範圍之內，如果是普通人當然不會因為這個原因與我結仇；但是以那個41號的性格來看，就是一個睚眥必報之人，想來在暗中調查我然後報仇也不是不可能。

　　還有就是在“猛犸高原”上“風流劍客”那一群人，當初因為搶怪而被我利用引狼所殺，這個仇是明明白白的。但是我倒是認為不大可能，因為即便是死了一次，但是他們人數眾多，加上這些日子完全可以追上來，以人數優勢完全可以將我圍困住，那時我就完全沒有辦法了。

　　至於那個“不偷你偷誰”我不知道是屬於哪一方的人物。但是卻知道，真正的敵人肯定與他有關。那一次的搶怪也讓我胡塗不已，難道僅僅是饞延於那個Boss所帶來的經驗，就不惜暴露自己？還是對於自己的實力過份相信了？實在是無法理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