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零七章調教俘虜
月影無雙率領下的亞斯帝尼北征軍,取得了首戰的絕對勝利,陳宇後勤軍的犧牲之外,零傷亡的戰績,使月影無雙之名,開始在暗色之河河畔又一次威懾四方。
但像多年前一樣,此戰也給月影無雙及她的嫡系軍隊,帶來了極大的負面影響,科摩尼整個萬人步兵團,幾乎全被殺光,這聽起來殘忍之極的事實,令科摩尼邊境民眾聞之色變,仇恨之火暗地燃燒。
已退守格萊德城的羅佈雷克藉機宣傳,說月影無雙在實行種族滅絕政策,讓科摩尼人民不要存有幻想,準備奮起反抗,只有反抗,才會有希望。
當然,實際上月影無雙併沒有下達屠殺令,只是因為河圖軍團的戰力過於強大,那岸守步兵團將領指揮失誤、士兵反應過慢,不適應河圖軍團快速兇猛的打法,在短短的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裡,便於工作被殲滅,大半官兵是第一作戰時間陣亡,根本沒時間考慮是否投降或逃跑的事情,再加上後退之路全被後來的雜牌軍堵死,造成幾乎全軍被殺光的這樣一個駭人聽聞的後果。
而二萬多雜牌軍大量的傷亡,也是河圖軍團的高級魔法師團,第一輪轟炸後的結果,後來幾乎沒有對他們實施攻擊,但一輪轟炸之後,密集的完全不清楚軍隊集團作戰威力的雜牌軍,傷亡數量驚人,近二萬六千多人,最後死剩一萬二千多人,被陳宇接收。
本來後勤軍也就是負責接收管理俘虜的,何況現在後勤軍的任務完成,接下來的攻城戰中,只要提供一些攻城工具即可,這次後勤軍將不直接參與攻城戰,大是方便陳宇對這一萬俘虜進行一番調教。
在渡過暗色之河的第二日。陳宇便騎著半獨角獸,帶著一隻碧雲火電獸之王和一哮月神猿家主,去視察一個俘虜營,俘虜們的出操。
一萬二千多俘虜分三個營安置,每個營由一千後勤兵看管,昨夜烏雲滿天,但今天又是艷陽高照。陳宇來到一個俘虜營的場邊,只見四千多俘虜像一具具行屍走肉,呆滯的邁著無力的步伐。配合著手持皮鞭,凶神惡煞的後勤軍軍官的口令,一隊隊的進行著隊列操。
「媽的……」一名軍官嘴裡咒嗎著,忽然喝聲令一個高大的俘虜出列,又罵道:「……跪下,你娘的,沒吃飯嗎?老子不是早上給了你們飯吃,吃得還不比我們差,怎麼走的比殭屍還要難看?」
高大俘虜,冷眼以對,站在那不言不動。
「跪下!」軍官火氣直竄,若不是上頭有交待,現在他就想拔刀捅了這小子。
見場中發生事端,一隊後勤兵迅速跑來,嗆嗆!刀劍齊出進行警戒,防止其他俘虜暴動,但是那高大俘虜就是不跪。
軍官忍受不了他那傲慢,劈頭蓋臉就是一陣狠抽,那高大的俘虜心知若反抗,就會被格殺,只得抱頭護住臉面,任那軍官抽打著。其他俘虜則是站在一邊默默的注視著,有的眼睛裡已是淚光閃閃,有的則是仍然臉無表情,有的眼中怒光閃動。
由於陳宇只帶的兩隻魔獸,又是遠遠的站在一個山坡之上,不管是看管這俘虜的官兵。還是科摩尼的俘虜們,都沒發現他,他只看了一會,但見那高大的俘虜已經被打得渾身鮮血淋漓,若是一般人,只怕此時已是昏死在地,可此人卻仍然強硬的堅持不向軍官屈服。
陳宇對這高大的俘虜有了興趣,慢悠悠的走下,很快俘虜營的官兵與俘虜們都發現了陳宇。
官兵們總頭兒來了,立即緊張之極地列隊歡迎。
這個營地大隊長帶著幾個人從營房裡衝了出來,臉上冷汗直滴,心裡著實慌亂,第一天對俘虜操訓,他居然躲在營房裡享受,只派了兩名小隊長來訓練俘虜們,沒想到大統領這麼早居然跑來,真是要命啊。
「立正!向右看!稍息!立正!」有些顯胖的大隊長,扯著嗓子大喊,而後緊張的跑到陳宇面前:「報告大統領,俘虜第一營看守大隊等待您的檢閱。」
此時,打人的小隊長僵立在那裡,當然他停下來了,而那高大的俘虜,與其他俘虜們的目光也齊刷刷的注目著陳宇,這就是他們的頭頭?什麼級別?後面的那兩隻是什麼怪物,那麼大?
俘虜們滿心疑問,他們當然不知道陳宇是誰,更不知道來人是敵軍少數幾個最高長官之一。
陳宇沒責備這看管俘虜營的官兵們,瞇眼掃視了一番之後,喝了一聲:「解散。」
頓時,微胖大隊長感到心裡一輕,看上去大統領沒有什麼火氣,今天算是涉險過關了,但下次凡碰上這樣勤快,而且往往來得無聲無息的大統領,不知是他們福氣,還是命數,大隊長只知道心裡惶惑之極,冷汗繼續的直往下滴。
他「搖頭擺尾」的,跑到陳宇面前大大的拍了一通馬屁,跟陳宇向小隊長與那高大的俘虜走去。
小隊長面如土色,而那高大的俘虜心裡也感到發涼,他想到了死,可能接下來沒好結果了。他心想,來人居然是敵軍的「大統領」,不管是什麼樣的大統領,估計級別不低了,那絕對是握有生殺大權,弄不好就是冷喝一聲:殺,把屍體給我扔到河裡去。
「報,報告大統領,這俘虜傲慢鬆散,出勤不出力,這麼大的塊頭,走著跟娘,娘們似的。」小隊長結結巴巴的說明原因。
其實陳宇都看到了,也知道小隊長心裡的想法,他是想殺雞敬猴,找一個出來,教訓一番,以警示差不多都下意識牴觸訓練的俘虜們。
因此,陳宇並沒責罵這小隊長,而是點了點頭道:「好,不過下次你也注意方法,想讓別人對你心服,首先要有讓他們心服的理由,事先你可以宣佈紀律,而後再施以懲罰,那麼再有不聽話的,按照違犯紀律的相關明言處罰措施,對觸犯者實施管教。」
轉頭陳宇對大隊長道:「你盡快的與其他三營大隊長一起,把俘虜營的管理規則及相關獎罰條例上報給我,核准後立即實施。」
「是!」這大隊長來了精神,這可是機會呀,如果這規則與條約做的好的話,也大小算是一功,說不定能抵消剛剛給大統領心裡留下的不好印象。
隨後,陳宇看了那高大俘虜一眼,只見對方仍是一臉的彪悍之氣,古銅色的臉面寫滿不屈與堅毅,陳宇再看他的手,形如鐵鉗,那是一隻慣於持劍的手,再看他的身體,全身的肌肉鼓漲,雖然此時已是渾身的衣服被抽打的破爛不堪,鮮血淋淋,卻仍然像石頭一般的站立著。
陳宇忽然一笑,對那高大的俘虜道:「閣下很結實嘛,你叫什麼名字?」
高大的俘虜看了陳宇一眼,微停頓了一下,接著似極不服氣又不得不服的樣子,低沉沙啞的道:「希羅多。」
「名字真古怪!」陳宇又上下打量了這希羅多一眼,道:「希羅多,我看你像條漢子,從現在起,任命你為這一個俘虜營的總協管員,並給你分發一套單獨的房子,你擁有提拔其他俘虜當協管員、以及代表其他俘虜向我們提出合理要求等權力,你的義務是幫助我們更好的管理你們,使我們相互之間相處的更融洽一些,但你記住,千萬不要去做煽動大家逃跑、暴動之類的事,你會發現我的人非常的狠毒,以及你們非常的後悔,另外,你也沒必要帶著大家逃跑暴動,因為過一段時間,我會考慮放了你們,這絕不是欺騙你們的謊言,我以本人的威望擔保,我叫陳宇。當然那是有前提的,但那也是以後的事情。」
陳宇的這一番話,直讓不管是官兵們,還是俘虜們都嘴巴張得大大的,這位大統領在說什麼?噢,天哪!看來這是一位很有意思的大統領。
希羅多足足呆了幾分鐘,才表情古怪的看著陳宇,居然還得出來:「好吧,我接受您的任命,您看起來比較像一位脾氣古怪的紳士。」
「是嗎?」陳宇伸出了手,希羅多也伸出了手,隨即兩人相握在了一起,這時,希羅多只聽陳宇低低道:「人類總是喜歡廝殺,我也阻止不了,但我們也許可以在戰爭之外,交上朋友。」
希羅多又是一陣愕然,想了許久之後,才笑意頓現,但那時,陳宇已是帶著他的兩隻魔寵走遠。
希羅多心想,這敵軍的高官,不是一個陰謀家,就真的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從此,希羅多記下了陳宇的名字,並關注著他的一切。
當晚,好戲上演,在統帥部,幾百名將領在哄笑聲中,尤滋蒙臉如猴子屁股,羞慚無比的單腿跪在陳宇的腳下,在親吻著陳宇的鞋子之後,老將軍終於羞辱得老淚橫流,顫聲道:「陳將軍,老夫對你心服口服。」
陳宇一笑扶起尤滋蒙:「說了不用這樣的嘛,唉!老將軍,您就是太頑固了,如果能把這毛病改了,說不定我跟你就能成為好友。」
尤滋蒙心裡大恨,但剛剛自己說的話,言尤在耳,只好忍辱勉強點頭。
人群中,不知是誰脆聲諷刺:「這老頭,只怕打死他,也改不了那毛病。」
隨著月影無雙這邊兵臨科摩尼城下,另一頭西線的哮狼軍團也壓過邊界線,然而哮狼軍團卻是立即陷入困局,一開始,哮狼軍團憑藉著裝備與陣形的優勢,打了一個漂亮的勝仗,以較小的代價把四面衝過來的科摩尼十萬大軍隊打得大敗,留下幾千具屍體,含恨而逃,但隨著哮狼軍隊的推進,科摩尼軍隊極短時間內捲土重來,並兵分三路,一路騎兵突然切斷哮狼軍團的後路,其他兩路軍隊,從側面向哮狼軍團反起佯攻,哮狼軍團也兵分三路禦敵。一開始哮狼軍團分開的三路軍不敢相隔過遠,但對方採取對哮狼軍團圍而不打勣,把哮狼軍團上下都弄得心情煩躁,不少將領向軍團長請求出擊追敵,特別面對切斷他們後路的二萬騎兵,連軍團長也感到那是己方的眼中之刺,非拔除不可,便下令一路軍隊試行與敵軍交鋒,那路軍隊的統領等到夜晚,分出一萬兵力,脫下重甲輕裝想從側面快速包抄敵軍的後路,從而實現把敵軍截住圍殲的意圖,是夜那統領率領其餘二萬人馬,急行軍突襲敵營,讓那統領沒想到的是,急行軍至一個狹長地形之即,便聽前面蹄聲如雷,敵軍騎兵向他們發起了衝鋒,從兩面的山坡上立起無數支傭兵小分隊,攔腰向他們發動突襲。
那統領並不慌亂,他的軍隊也鎮定如山,就在那一片狹長地帶與敵軍展開血戰。但由於他們的步兵方陣無法在狹長地形排開。至使陣形優勢喪失,雖然帝國的單兵戰力一樣強悍,但對方也似乎不弱,特別是有幾路千人中型傭兵團,各職業搭配得當,他們的魔法師給了官兵們極大的威脅,剛一接觸,兩方的傷亡都直線上升。那哮狼軍團的統領不知對方來了多少人,只知漫山遍野都是敵軍。兵器與兵器的撞擊聲、魔法光焰的肆虐聲、馬嘶人吼聲響成一片,統領感覺不對,下令向大部隊方向突圍,也就是往回路殺。這二萬人經過一番浴血廝殺,終於殺出重圍,但回到大部隊之後,一清點人數。發現竟是戰死八千多官兵,另外更讓他們焦慮的是,派出包抄敵軍後退的一萬官兵,不見回歸。
哮狼軍團軍團長顧不上懲治那統領,當機立斷,第二日率全軍,不顧兩面騷擾敵軍,大軍往回開,去接應一萬御下得甲的官兵。到達那一片狹長的通道地形之時,軍團長猶豫了。不知是該硬著頭皮衝過此險地,還是等在這裡,弄明白情況下再說,可在等待之時,敵軍主力已是從後掩殺而來,但又遠遠的安營紮寨,做出不與哮狼軍團正面交鋒之勢,擺明了想跟哮狼軍團混戰,他們理想的地形也就是那一片狹長地帶,一時哮狼軍團陷入十分被動局勢。
當日中午時分,軍團長接到在雅溫國後方坐陣的布拉皮特送來的緊急軍情,說昨晚一萬名去包抄敵軍後路的官兵,只有五千多人浴血逃至他們那裡,布拉皮特及時率軍接應,殺退敵軍追騎,在信中,布拉皮特建議軍團長等待後勤軍的配合,返回雅溫國邊境防地,重整兵力,從長計議,否則無論如何,哮狼軍團都將面臨敵軍前後夾擊的被動局勢,何況科摩尼西線邊境,向內一百公里之處,有一道易守難攻的關口,哮狼軍團在沒有清除敵方這關口之外兵力之前,貿然進攻那關口,勝算機率不超過百分之三十。
在這裡要說說科摩尼的西線邊境地形,科摩尼的西線邊境地形有若一道喇叭之口,前寬後窄,往裡一百四十公里處,便是科摩尼著名的月牙關,月牙關西臨基西納斯國群山,兩國分界線上更有一條巨大的地塊裂谷,這條裂欲均寬五百餘米,直通西北面大洋,深達千米,想要繞過這條裂谷,幾乎不可能,何況基西納斯國,也不會向亞斯帝尼開放過兵之道,而月牙關南面,是科摩尼境內的一條縱向高的山脈,此山脈名分雲之脈,山勢陡峭險峻,平均海拔達四千八百米的山峰之上,終年積雪。
哮狼軍團若想從西線直入科摩尼國,完成與帝國北征軍主力的戰術配合,必須攻克此月牙關,過月牙關之後,科摩尼國的中心腹地將向哮狼軍團開放,那時哮狼軍團即可與月影無雙那邊的三大軍團會合,也可繼續沿著西線深入,兩面包抄,把科摩尼軍隊,殺得無處可逃,但問題是,現在哮狼軍團自保都難,根本無力進攻月牙關。
哮狼軍團軍團長在危急之中,聽從了布拉皮特的建議,並在事實上,由布拉皮特接過臨時總指揮權,定好反攻時間,在第二日正午時分,布拉皮特率精簡後的五千後勤軍加上三千陳宇的親衛軍,以及五千多哮狼軍團逃敗而回的步兵,主動出擊,是日下午,親衛軍多面作戰,大大反騷擾了一番科摩尼各路軍隊,特別南方利劍偵察團,打了一個漂亮的迂迴游擊戰,以五百兵力,牽動敵軍萬騎追擊,南方利劍偵察團,邊撤邊打,幾番拉鋸般的交手,南方利劍一兵未損,卻是消滅了上千追騎,嚇得那科摩尼騎兵團被迫急退幾十里,因為還有布拉皮特坐鎮的中軍,對他們時刻夠成巨大的威脅,一旦被南方利劍團引入陷阱,被布拉皮特所率的一萬多大軍圍困,那麼那騎兵團很可能面臨覆滅的命運。
同樣的獸人親衛大隊,則是上山與各路傭兵小隊玩起了貓捉老鼠的遊戲,一番迂迴多變的拉鋸廝殺之後,獸人親衛大隊以輕微的代價,驅逐了近萬各路聯合傭兵大軍。
到了晚上,布拉皮特的總反攻戰術反而無法實現,因為此時敵軍知趣的撤開包圍,讓布拉皮特率領的軍隊,順利的與哮狼軍團會合。
哮狼軍團有了這一番歷險,損失了一萬多兵力之後,對布拉皮特多變靈活的戰術大是折服,但親衛軍雖然取得了局部的小勝利,卻無法改變西線總的局勢,西線的科摩尼軍隊與親衛軍交手之後,似乎也吸取了教訓,嚴密偵察親衛軍的動向,小心提防,一時西線的局面陷入僵持階段。
布拉皮特也感到頭痛,畢竟能適應各種地形作戰的親衛軍,才三千兵力,無法在短時間內,把西線共計約十六萬之多的敵軍打傷無氣,哮狼軍團又行動遲緩,難以快速機動的去清除如此多的邊境線上的敵軍,最後只得退回到雅溫國邊境線上,等待時機。
不過西線的局勢,對東線大軍不夠成大的影響,月影無雙仍然要按原定計劃,準備在攻佔敵方三座邊境城市後,然後再向紅土關進軍。
為了加快攻佔進程,最終月影無雙決定兵分三路,由月冰兒率復仇之劍四個騎士團攻打基輔盧斯城,種馬軍團加復仇之劍一個騎士團攻打埃裡貝加城,而她率領河圖軍團直取科摩尼邊境重鎮——四級城市格萊德城,格萊德也是直取紅土關的要道,非破不可。
陳宇所率的後勤軍的敵後大本營,也將設立於格萊德城中,所以後勤軍將隨河圖軍團而動。
只是計劃制定後,月影無雙有些拿不定主意,實際上三座城市,分別代表著三條通往科摩尼中心腹地的進軍路線。
中線過紅土關後,再無大的險阻,可以長驅直入,直指科摩尼國都,要有險阻也只有科摩尼的一條「國河」及河邊一座大的城市——達卡斯城,達卡斯城也是月影無雙必須攻佔的目標,達卡斯城是科摩尼國最主要的兵器、戰馬等重要物資的生產、中轉和供應基地,從地形上看,達卡斯就像是科摩尼國一顆紅色的心臟,因此北征軍的主力,一定要拿下達卡斯,而其他兩條路線,則是一路多有險阻,路線曲折,但為了切斷科摩尼國都兩邊的軍事部署,和支援,卻又是很重要軍事策略,平民是戰爭中看不見的力量,可如果小視了他們的力量,那麼任何一個侵略軍的帶兵者,將必食苦果,因為只要有平民,就有軍隊,只要有平民,那麼就會源源不斷的製造出武器裝備,生產出幾十萬,甚至是上百萬的軍隊。
陳宇熟知前世的世界古今歷史,自是明知人民戰爭的厲害之處,而羅佈雷克,明顯就是一個可能發動偉大人民戰爭的人。
一旦科摩尼面臨滅國危機,相信只要羅佈雷克登高一呼,到時候帝國北征軍,將每行一步,就會遭遇敵方的武裝力量,那時縱然河圖軍團再善戰,也會疲於應戰,最後被科摩尼憤怒的人民吞沒。
所以陳宇同意月影無雙的進軍策略,支持月影無雙的直插心臟,快、緩結合的總戰術,他對另兩方面軍的建議只有一條:「不圖建功,只圖穩住。」
得到陳宇的支持,月影無雙終於下定決心,在東面採用三路進軍的戰術。
但這樣一來,陳宇的後勤軍就將面臨著巨大的挑戰,也要分三路供應物資,雖然三路軍都可用打、砸、搶補給一些自己軍隊需要,可有些物資,卻必須是由帝國生產,帝國供應的。
臨攻城之即,月影無雙卻越來越發現,後勤軍的重要性,由於河圖軍團要實施閃擊戰,復仇之劍與種馬軍團,也要以較快的速度從兩側推進,短時間內,「後方司令部」的建設的重要性便突顯出來,戰爭永遠都是一種手段,而不是目的,帝國的目的是什麼呢?
月影無雙心裡很清楚,帝國的目的是吞併科摩尼,把科摩尼變成帝國版圖上的一個行省。
要讓科摩尼變成帝國真正意義上的行省,那就要有效的統治,如果整個科摩尼戰火連天,不說有效統治科摩尼,就連真正意義上的軍事佔領都談不上,處處都需要以軍隊鎮壓的方式治國,那需要多少軍隊?那麼最後帝國的軍事戰略意圖將完全走樣,得到科摩尼非但不能使帝國更加強大,反而會把帝國陷入科摩尼民眾抵抗戰爭的泥潭。
而不管是什麼事情,一開始都是非常重要的,有了良好的基礎,做起事來往往事半功倍,若開始便搞得一團糟,將會像一個學生一樣,小學、中學,沒打好基礎,到了大學成績自然一團糟。
現在月影無雙在考慮著如何建立一個,能夠卓有成效的管理科摩尼被佔領區的後方司令部,無疑這司令部要能像千手神魔、又如光線一般,只要有人的地區,便能滲入、讓科摩尼民眾老實服帖,服從帝國的統治,否則當她率軍打到科摩尼國都之時,後方起義軍如林,城市重新被科摩尼人控制,那豈不是顧此失彼,前功盡棄?
在二個月以前,月影無雙與克林特經常一起並肩探討科摩尼的未來,那時,克林特不是興致勃勃,便是雄心萬丈,有時目射冷光。
他的每一種表情都代表著一種統治、更改科摩尼的策略和想法。他想把科摩尼變成帝國忠實的行省,他也想把科摩尼變成一個打開通往北方大陸的大門,讓帝國軍威,直接輻射到對面的另一個帝國,他更有一種隱隱的不痛快與恨意,月影無雙知道,那是因為聖堂。雖然他很少提及聖堂。
月影無雙也不喜歡聖堂,在她一步步走向權利巔峰的歷程中,越是爬高,越是發現原來聖堂就在身邊,而原來她初來帝國之時,甚至不知有聖堂的存在。
可有些事情往往就是那樣,明知很重要,當初她設想也周全,可事到臨頭,卻驀然發現,居然無法騰出手來。根本就無法顧忌,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現在擺在月影無雙面前,最重要最迫切的事情,便是要以雷霆萬鈞之勢,在科摩尼人民還未全部奮起反抗之前。便破了他們的國威,拿下他們的國都,消滅他們最精銳的軍隊,讓他們群龍無首。茫然中等待著帝國的統治。
這一晚,月影無雙久久的坐於案後。桌面擺放的是一張巨大的科摩尼地圖,偶爾目光從一旁待立的月冰兒臉上滑過。
月冰兒感覺姐姐在考慮著一件很重大的事情,出現少有的猶豫困頓的樣子,而原來,月冰兒眼中的姐姐,總是高瞻遠矚、運籌帷幄、行事果斷立決,可現在,她怎麼啦?難道是科摩尼不同於別的國家?
月冰兒又想,確實要征服科摩尼比較棘手,最為不利的因素是,另二大帝國都在竭力的暗中支持科摩尼,在出征之前,月冰兒感到已主的軍力過於龐大,可是打了一個漂亮的渡河之戰後,月冰兒反而發現己方的兵力似有不足,不,是她感到遠遠的不足,最少還要有個二十萬精兵,也許才會馬馬虎虎,不感到兵力不足了,這樣看來當初馬蒂爾妄想僅以中央軍團征服科摩尼,是一件多麼可笑的事情。
現在,月冰兒也發現自己的姐姐遠不像外面上的風光,河圖軍團確實是強大,可是河圖軍團怎麼說,也只有五萬兵力,此時她才感到姐姐是那麼的孤立無援,若是這次北征失利,月冰兒不敢想像姐姐還能保住兵權,也許河圖軍團的兵權將落入他人之手,或許更可怕的後果是,河圖軍團將在北征的無數次戰鬥中,兵員喪盡,盡數戰亡。
但當月冰兒凝望姐姐時,卻見月影無雙輕輕的搖了搖頭,難道不是憂慮那些?月冰兒更加困惑了。
卻聽姐姐忽然幽幽一歎:「我沒想到,剛剛開始,便無人可用。」
月冰兒一愣:「什麼?」
月影無雙自嘲一笑:「你以為是什麼?沒想過要讓科摩尼人來管理科摩尼人嗎?」
月冰兒明白過來,有些傻愣愣的道:「想過呀,最好有幾支忠實於我們的科摩尼人的軍隊,那時,一些我們不好出面的事情,就讓他們來做。」
在姐姐面前,月冰兒向來不敢擺出那幅清高自傲的臉孔,而是總很不自覺的,變回了童年時,姐姐屁股後面的跟屁蟲。
月影無雙眼露出些許讚賞之色,「不僅僅是忠實於我們的科摩尼軍隊,我們還需要非常多的老實的科摩尼人,可又不能讓他們過於失去激情,如果整個科摩尼民眾,都變成了行屍走肉,那對我們也沒好處,明白?」
月冰兒想了一下,只覺姐姐這話,還真是深奧,不過她還是能夠理解,一方面她們需要科摩尼被佔領區的民眾向帝國屈服,而另一方面又要讓科摩尼人保持原有的生活激情與創造力,沒有生活激情的人基本上可劃分為無用的人,那時帝國要這樣只會消耗伙食的人有何用?
不過,這還真是一個難題,既要別人向你屈服,又要別人快快樂樂的生活,這也太難了吧?
隨即,月冰兒若有所悟道:「姐,你是想專門派一個人來做那些事,我覺得可以向克林特要求派出一些有能力的行政官員。來管理我們以後所有的佔領城市,這樣把權利分散,視那些官員的表現,給予獎罰,姐。你覺得呢?」
月影無雙只覺這個妹妹,頭腦轉的還真快,只是心裡卻有些哭笑兩難,帶著輕笑搖頭道:「你覺得有幾個有能力的行政官肯來危機四伏的科摩尼?就算有大批的行政官肯來,那麼我們又需要派遣多少兵力去保護他們?還有,你覺得科摩尼人會服從他們嗎?當然。最終是需要我們的高級行政官來治理這片土地,但不是現在,現在那些行政官過來,只會給我添亂。給我們增加額外的壓力,我們現在需要的是現成的,不怕科摩尼人反抗的,但又有能力的,深知人心以及人性弱點的人,這個人要能鎮壓住科摩尼人的反抗,能快速的成立多支忠實於我們。卻又不太讓科摩尼本地居民厭惡甚至是仇恨的科摩尼人軍隊,在多個城市成立忠實於我們,成員多數是科摩尼本土人士的政府。所以這個人,必須是一個流氓,讓人害怕又喜歡,讓科摩尼人許諾不切實的愛國精神。變成注重實質利益的這樣的一個人,你說,這樣的一個人,要到哪去找?」
月冰兒條件反射的脫口而出:「陳宇!」
月影無雙一笑。卻馬上變得無比嚴肅:「你認為,我們可以信任他麼?不怕他把那些都變成他私人的力量。我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他在泊羅國做的那些事情,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月冰兒心裡大是不同意姐姐的說法,卻不好說出來,只道:「那就是說陳宇不能用囉?那又要讓誰來主持這些事務?我嗎?」
月影無雙點頭又搖頭:「你當然要做一些這樣的事情,能夠在你的精力範圍內,多組建幾支忠於我們的科摩尼人軍隊和政府當然是件好事,但只怕你忙不過來,也會有些力所難及。」
月冰兒大是不服氣的撅起嘴巴:「為什麼我不行,我就要做給你看看。」
月影無雙輕拍了拍妹妹氣嘟嘟的小臉:「看你生氣的樣子真是可愛,不過要做好那些事情,不是說起來這麼簡單的,就拿成立一支忠於我們的科摩尼人軍隊來說,你要向他們提供武器、薪金、處理好他們內部的關係,還要訓練他們,最重要的是,要讓他們對你忠心,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搞不好就會弄巧成拙,變成一支你武裝起來的,但卻是專門來反抗你的軍隊,那時你就等著哭吧。」
月冰兒一呆,要她虛情假意,狡詐奸滑的與科摩尼打交道,那還真是不合她性格的事情,不過,她隨即想到,自己還在雷歐等手下,油滑奸詐的雷歐不正適合從事這樣的事情嗎?因此立即強硬了起來:「只要有陳宇能做到的,我就能做到。」
月影無雙眼睛一亮,她就等著妹妹這句話,而月冰兒率軍從邊線進軍,也不必見城就攻,如果能一邊攻佔科摩尼城池,一邊擴大戰果,培養起忠實於帝國的本土力量,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那好,我等著看看妹妹你的傑出表現。」月影無雙強笑著,忽然話鋒一轉:「妹,在你還沒有幫姐姐建立起強大的忠實我們的本土力量之前,你能不能再幫我一個忙?」
月冰兒一愣:「姐,你有話就說吧。」
月影無雙抿嘴直望著月冰兒有好一會,才似下定決心說了出來:「我希望你能跟他保持良好的關係。」
「姐,我不知你這是什麼意思?不!」
月影無雙忽然聲色具厲:「姐希望你不要把男人當回事,忘了母親的教誨嗎?所以你一定記住,千萬不要對他動真感情,一旦陷入,也許就是他輕視你的開始。」
月冰兒打了一個寒顫,驚恐的望著變得陰冷而仇恨的姐姐。
「讓我擔任科摩尼臨時政務總長?」陳宇的嘴角勾現一絲淡笑,其實這早在他意料之中,月影無雙雖然手下兵多將廣,卻是沒有人比自己更合適這個職務,再說就算她任命了別人擔當這個職務,能比得過自己嗎?因為不管月影無雙是否任命他做這些事情,他都會明裡暗裡插手,這是不容懷疑的。
現在陳宇已經開始著手培養科摩尼本土力量,四個戰俘營,也在作相應的調整,自私、貪婪、渴望虛榮的將歸於一個陣營,他們是成立效忠帝國的首批本土軍政人員,而真正的血性男女,陳宇另有安排,人都是那樣,不是忠烈之人,就是自私、貪婪的傢伙。
「嗯。」月冰兒有些不理解的看著他,那是什麼表情?高興還是不高興?
「院長大人還有什麼指示?」
「沒有了,對了,我擔當你的副手,如果我沒時間幫你處理事務的話,將派喬安娜全權代表我,輔助你施政。」月冰兒說的十分委婉,但她知道不管怎麼說,跟直截了當的說明也沒什麼區別。
陳宇似無動於衷的道:「監督我?」
月冰兒明眸似水,輕掃他的臉:「你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
忽然間,軍帳之中傳出一聲嬌庸的驚哼之聲,陳宇抱著月冰兒便是一陣痛吻,許久之後,月冰兒有些氣喘的掙脫陳宇的懷抱,想說什麼,最終卻變成了默默無言。
「怎麼啦?你倒是表達下心裡的感受吧?喜歡?厭惡?」
「流氓、色狼,下次不准再碰我。」月冰兒嬌嗔的白了他一眼,傲然的仰粉嫩的下巴:「這下你滿足了吧?」
雖然她這個樣子嬌美無限,陳宇卻是不想再吻她了,因為剛剛那個吻還未消化掉,餘味正柔緩的在陳宇的心靈中擴散。
忽然陳宇感到一陣子隱憂,可到底在擔憂什麼,他自己卻又想不明白,只奇怪的望著月冰兒,又換來月冰兒一個大大的白眼:「看什麼看,流氓!」
終於,陳宇想起一鱗半爪,雖然他覺得這並不能完全代表那個隱秘的擔憂,但多少也能說出些什麼。
「你……」
「什麼,有話就說。」
「你,哦……你……呃!不要跟你姐姐一樣。」
月冰兒一震,異樣的看著陳宇,這一剎她眼中儘是柔情,看得陳宇都不好意思了,最終摟過她的肩頭,化解心裡的尷尬:「不要那樣看我嘛?」
「去死!」月冰兒狠狠的一頓陳宇的腳尖,只覺他忽然冒出的怪聲,肉麻死了。踩了陳宇一腳之後,趕緊奪路而逃,出了陳宇的軍帳,卻感到心裡仍有些許蜜意……外面的喬安娜、雷歐等人見月冰兒臉兒紅紅的出來,大是奇怪,相互對視一眼,會心而笑,真是一切盡在不言中。
出了軍帳之後,月冰兒才想起還有一些事要跟陳宇磋商,可是人都已經走出來了。再回去她竟然感到有些害怕見到他,只得暗中一咬牙,帶著喬安娜等揚長而去。
自從渡過暗色之河。三天的時間裡,四個戰俘營中操訓已是上了正軌,當然,戰俘營仍然設立於雅溫國的巴肯米撒要寒之後。陳宇要去視察俘虜們時,還要往返不下五十公里路程。不過,這對於陳宇來說,簡直可以忽略,他哪天不需要做大量的運動,就算不練槍,練劍,內修可是一直沒有放下。
得到月冰兒帶來口訊的當晚,陳宇便帶著幾名手下,飛馬前往巴肯米撒要寒戰俘營中,去視察管理成效,目前他把管理好這些戰俘當成了重要的工作,這些戰俘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雖然看上去真是一群烏合之眾,可有的地方上頗有影響的人物,有的個人能力不俗,總之,陳宇認為人都各有所長,差別在於有些人一生也難發揮自己的長處。
除了希羅多之外,其他三營都從戰俘中任命了協管員,二營地總協管員是一個看上去強硬的禿頂老頭,三營是一個高大的辣妹,而四營卻是一個白生生的公子哥。
陳宇到達之後,把四個營的戰俘協管員召集到一起,卻既不是長篇的跟他們說教,也不是逼迫留難,更不是讓他們做什麼高難度,超極限的訓練,居然只是乾巴巴的跑來與這些戰俘們共進晚餐。
現在每個戰俘營除了一名總協管員之處,還有八名高級協管員,四十名中級協管員,及一百多名初級協管員,臨時任命雖然倉促,卻是大多數由戰俘們自己推選出來,只有少數是陳宇和仙妮婭等直接任命,所以推選出來的協管員都具有一定的威信。
這一晚,陳宇只招待了中級協管員以上級別的戰俘,但見那個用餐大廳之內,人頭濟濟,一百九十六名身份特別戰俘同時出現在一個用餐大廳之中,也是熱鬧之極。
雖然陳宇的「脾氣古怪的紳士將軍」之名,已是在戰俘營中傳開,但這一百九十名戰俘中,仍然絕多數戰俘對亞斯帝尼人懷著強烈的仇恨之心,坐在餐桌之邊,不是發呆,就是暗中咬牙切齒,或是硬著脖子裝好漢。
陳宇把他們那一幅幅生動之極的臉孔看在眼裡,卻是不動聲色,但跟著陳宇一起來與這些戰俘進餐的後勤軍的一些將領,就有些不自然了,心裡大是想不通。作為北征軍隱隱的第二號人物的陳大將軍,怎麼有這個閒工夫跟這些不入流的戰俘吃飯?真是太抬舉他們了,只怕這些不入流的戰俘們,吃完一抹嘴巴,第二天一覺睡來,已是忘了大統領的恩德。何必呢?何苦呢?有這個必要嗎?
即使是仙妮婭與菲絲也對陳宇的這一套做法,感到有些不以為然,她們坐於陳宇的左右兩手之邊,只感到一些戰俘色迷迷的目光直往她們臉上亂描,心頭暗暗火起,恨不能把那些色膽包天的戰俘,立即處死。
陳宇卻是混然不知兩女心裡的感覺,舉起酒杯笑呵呵的道:「今晚召集大家來沒別的事,要說有事的話,就請大家高高興興,暢所欲言的共進晚餐,來,乾杯!」
將領與戰俘們齊齊舉起酒杯,大統領如此客氣,戰俘們可不敢逆了他的面子。
後勤軍對戰俘的管理,仍是寬嚴結合的,在新出爐的戰俘管理規則,條約上,第一條便是戰俘須尊敬教官,服從上級領導,輕視與牴觸教官上級者,將處於鞭刑仍至極刑。
因為有這一條的存在。這三天裡,管理戰俘營的將領與士兵們,仍然會時不時的以皮鞭教訓那些不長眼的戰俘,操訓時,即時的「教育」課,幾乎每時每刻都會發生,不過由於協管員的出現,這樣的事情已經一天比一天少了,人都是需要互相尊重的,在摩擦中,戰俘協管員、戰俘、與後勤軍教官三者之間,由最初的大量小衝突,慢慢自然的走向相對平穩的局面,即使有個別喜歡虐囚教官,也因為有戰俘可以向更高級申訴的這樣一條戰俘管理規則,而使得那些個別的虐囚情結嚴重的人不敢亂來,特別連陳宇也會經常出現在戰俘面前,教官們更是不敢毫無理由的毒打戰俘,因此大體上,戰俘的管理工作平穩的向著陳宇的要求靠攏。
當然,此時要這些戰俘放棄仇恨心,也是一句空談。
晚餐進行到中段之時,氣氛開始融洽起來,酒真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不管是什麼人聚在一起喝酒,總是能夠輕易的拉進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只見整個會餐大廳中,戰俘們的話多了起來,總協管員也一個接一個的開始站起來,敬陳宇的酒。
不管是希羅多,還是其他三位總協管員,見陳宇真的是「單純」的來跟他們一起共進晚餐,心裡多少有都有些感動,這最少說明,這個敵軍高官並沒有把他們當成下等人看待,這在等級森嚴的神撫大陸裡,要找這樣的人,可是不容易啊。
希羅多站起敬酒時,目光炯炯:「將軍,至少此刻我心裡是把您當成朋友的,為了這一刻錯亂的感覺乾杯。」
說著希羅多仰脖把一杯烈酒灌下。
作為戰勝的一方,又是高級將領,陳宇多少也要做些姿態,因此他穩坐於椅子上,舉杯示意之後,也一口乾下。
接著第三營的總協管員,一個身材在一米八七左右,健美的女戰俘,也站起身:「將軍,別的話我就不多說了,只想說,您看上去是一個很狡猾的人,至少給我的感覺是這樣,但您不讓我感到討厭,反而意然有一點點喜歡。」
說著這女戰俘大咧咧的把一杯酒一仰而盡。
「謝謝!」陳宇毫不吝嗇禮貌的言詞,一笑又是一杯酒干下。
輪到一位公子哥一樣的科摩尼貴族戰俘之時,這白淨的青年男子敬酒時也非常的恭敬,不過卻問了一個較看似簡單卻深奧的問題:「將軍,您認為我們可以為亞斯帝尼效命嗎?」
立時戰俘們都有點替這第四營的白淨貴族青年男子擔心,許多人聽出來了,這話裡可是有些挑釁的意味,若是他們受到了教官的凌辱,還可以向這位年青的將軍投訴,可是若得罪了這位年青的將軍,將軍一怒,那就直接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