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墮落戰天使 (六)
“恨吧!”陳宇還能說什麼。
忽然的相擁,也讓兩人都有些不自然,雖然他們有過合體之緣,可畢竟那一次是“突發事件”,而且時過久遠。
蘭臣萬分羞愧地抬起頭來偷偷地去看陳宇的臉,卻不想正好碰上他低下頭來看她的目光,頓時,蘭臣的臉頰通紅,嬌縝地道:“看什麼看?”
“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看你呢?”陳宇苦笑。
“我可以看你,可你不能看我。”蘭臣羞意中滿是嬌蠻。
“霍霍……”陳宇怪笑一聲,忽然把蘭臣橫抱而起,立時引來蘭臣的一聲輕叫,她更是羞意大增,不知如何是好了。
“把你的手圈我的脖子上,要不你走路。”
“誰稀罕,那你放我下來啊。”嘴裏這樣說著,手卻是圈上陳宇的脖子,雖然兩人都若有電流在肌膚相接處相傳,那手卻是越圈越緊。
陳宇抱著蘭臣出來之時,大審判官已走,只留下幾位馬裏亞的手下,另外,便是地牢外的兩排衛兵,可一樣讓蘭臣有些羞驚,目光閃爍地直瞄,而後把頭緊埋在陳宇的頸項裏,而也是在這一剎,蘭臣只覺自己完了,身與心都不屬於自己了,她感到托著自己身體的手是那樣的有力與邪惡,一種暈迷之感在心底裏升起……
水霧氤氤,輕波蕩漾的浴池之中,一隻雪白的玉足伸到了池邊,蘭臣微微喘息地用手輕搓自己的玉體,也許自己這無比嬌美的身體。今晚將不屬於自己了,因為在她地深閨之中,此時卻有一個男人。
在自己都為自己感到很是害臊的同時,蘭臣心裏的迷惑也是越來越重,陳宇。那樣一個以前在自己眼中的下級小子,居然似在光暗之殿中可以橫沖直撞?
他見了聖皇麼?聖皇給了他什麼新的職務?他跟馬裏亞有什麼關系?
一系列地迷,讓蘭臣記性中的陳宇一下子模糊起來,陳宇的面目在她的腦海中似被一張屏遮蓋,讓她忽然間感到有些害怕。
而陳宇軀在蘭臣那香軟的床上大半天,也不見蘭臣回來,不由心裏感到好笑,她到底是害怕自己還是喜歡自己啊?女人真是讓人費解的動物!
他能留下來。當然是蘭臣默認的,也是很自然地就留在了她的香閨之中,他只覺她地房間像是一個神祕的天地。那樣的吸引著他地視線,清香的枕,雅致的床單。輕飛地紗幔,以及窗臺牆邊的盆栽蘭花,每一處擺設與佈置。都有著讓她難以理解,以及非常具有女性柔美味道在裏面。他想:“現在,她准備把一切都像自己開放了?”
好不容易等到蘭臣從浴室中回來。不想,她以回來,就先把燈給滅了,然後也不叫他出去,自己卻要在一邊坐著睡,陳宇只得好笑地起床上前,只是一觸蘭臣的身子,就感到她全身如被電般地一顫,他俯下身去,吻上他頭埋在手臂中蘭臣地後頸,一寸寸地吻了一會之後,再輕輕地扳過她的身子,終於,她地唇在等待了,在把她抱起時,他的頭也低了下去,尋找著那吐著蘭息的芳源。
黑暗中,丁香小舌如遊魚,濕潤的小嘴炙熱纏綿……
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發展,當陳宇把蘭臣抱上床,輕解她的羅衫之時,她緊閉著雙眼……
“我這樣要了你,會感到委屈嗎?”他輕問道。
“不知道。”蘭臣喘息著呢喃,有什麼委屈啊?她感到全身都燙的厲害,根本就沒有了什麼想法,原來心裏面已經很想要他了嗎?
聽她這麼一說,陳宇的指尖都有些發顫了,去解開她的胸前的束縛之時,只見下麵的人兒,腰兒微弓……這就叫水到渠成麼?還是兩情相悅?
陳宇只覺心裏裝滿了輕憐蜜愛,當一對蓓蕾在黑夜中閃著細致的潔白粉光,驕傲地露出時,他又忍不住欽佩上天,贊美上天的傑作,上天是如此眷顧人類,而人類呢,又有幾個是能體會到上天這份慈愛……
“你真是邪惡!”當陽光直從窗外透入時,蘭臣醒來第一句話就這樣道,其實她在他的臂彎中睡得也是半夢半醒。
“這是為了你的清醇!”陳宇慵懶地一手輕撫蘭臣光潔的玉背,舒展了一下身體,扭頭看向窗外,光明讓他微合眼簾,“我要走了,捨得麼?”
蘭臣不說話了,只覺這個男人滿身的男子氣,只是輸入了一點點給自己,自己剛剛嘗到一點甜頭,他居然要走說的這般的輕松……
“你不捨得,我也要走了,光暗之殿是一個很好的地方,聖皇夜市一個很好的人,這裏是世外桃源,你就在這裏好好的修煉吧,我們的心是相連的。”
蘭臣還是沉默,不過一隻手暗中撫上了陳宇那裏,把玩著那個神奇的傢伙,其實她一直也很好奇,不過以前更多的是恐懼,現在她是害怕與好奇相當,還有甜蜜,因為她知道他不會走遠的,最主要的問題是,聖堂會讓自己跟他來往嗎?會不會有人阻撓?
但現在看來,這不是個問題,太陽都老高了,居然沒有任何人來打擾他們……
蘭臣剛這樣想的時候,就聽門外有自己的婢女都有些替自己主人害羞地叫道:“主人,菲絲戰天使大人要求見陳,陳宇大人。”
立即,蘭臣的眼睛睜開,還睜得老大地看著陳宇。
陳宇親了她眼睛一口,而後苦笑道:“昨天我把她打了,看來這女人報復心很重。”
“什麼?”蘭臣整個人驚呆了。
當陳宇穿好衣服,來到客廳中時,只見光明戰天使顯得萬分可憐又怨恨地看著他。昨晚燒掉的發,是無法復原的,因此,她由長發變成了短發,雖然。陳宇覺得這樣也好看,但無疑他知道,她心裏定是非常難受的。
陳宇出來地時候,並沒有看見其他的人,那麼這菲絲是一個人來的?
菲絲一眨不眨地盯著陳宇,像足了一個怨婦,其實她自己都不知來幹什麼,只知道想來。而來之後,便恨不能把陳宇切成肉塊,只覺這世人最不懂憐香惜玉。最無恥,最可惡的人就是陳宇了。
陳宇只覺尷尬之極,男人與女人的差別在此時也充分地體現出來了。若是折辱了一個男人,那麼今天再見面,不是繼續折辱。就是失敗地一方見到勝利者就躲,可女人不同。反而讓陳宇這個勝利者極是尷尬,在那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最後,目光在蘭臣的客廳中尋找,終於,他輕吐了一口氣,他發現了蘭臣的酒櫃,真是太好了。
陳宇磨蹭著在蘭成的酒櫃中調酒,每一種酒都想嘗嘗,半個小時之後,居然那一杯酒還沒有調完,讓後面只瞪著陳宇的菲絲,只覺這世上臉皮最後最無恥的人,真的是陳宇。
一個小時之後,那杯酒終於調試完畢,陳宇回過身時,又嚇了一跳,只見菲絲還在無聲怨狠的看著自己。
他苦笑著走了過去,把那杯還沒喝的酒遞上前去:“喝一杯吧,嘗嘗我地手藝。”
菲絲直接沒理他,一雙湖水般的眼睛,仍然地怨恨地瞪著他。
“好了,好了,是我不對,對於昨晚的事情很抱歉,可你也要知道一點,我很愛蘭臣,如果你有一個愛人在牢中受苦的話,你會明白我的心情的。”
在客廳外偷聽的蘭臣頓時感到無比的幸福,滿心甜蜜地離開了……
“無恥,流氓,惡棍,下三濫,你不配為人。”終於,菲絲開口了,然而一開口就是一串咒罵。
陳宇苦笑著轉身,喝著自己調制的酒,然後慢悠悠地道:“下午我要走了,你想罵地話,請繼續。”
可菲絲又怎麼能繼續地那樣罵,能罵出這麼多來,已經是她的極限了,昨晚被陳宇那樣羞辱,當菲絲地身體在救治之下,恢復過來之後,直覺一切都沒有了光明,這叫她還如何能活下去?如何有臉見人?
可那份想死的心,又並不是很強烈,而且菲絲一向自認是快樂地,光明的人,她才不會做那種傻事,但她拿陳宇有辦法麼?兩個戰天使的比武,是一件大事麼?總得有一個失敗者吧,她也不好意思鬧到聖皇那去,她自認從來都不是那種,一吃虧便向個婦女一樣,到處告狀的人,何況一切都是自己惹出來的,要怪就怪當時沒想到陳宇居然可以召喚黑龍。
可誰能想到他能召喚黑龍呢?那該死的黑龍怎麼會聽他的話?
菲絲咬牙切齒,憤憤難平,滿心的憤恨,卻又是有火難出,有恨難平,同時,說真的,她還真是因此一下子就看清了陳宇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她真的有些怕他。
但,公道不能不去討回,因此菲絲來了,也像是鬼使神差的來了。
可來了之後呢,僅僅是討回了那句不情不願的道歉?
最終,極是惱恨的菲絲反而笑出來了,不知為什麼,她竟然感到對陳宇恨不起來,事情也是那樣的讓她感到懊喪,心裏極不服氣,可是又能讓時光倒流?或是有什麼樣的方法能讓他出了那口氣?
想來想去,她找不到解氣的方法,終於想通了,隱隱也感到聖皇似乎很器重陳宇,那程度超越了任何人,要不發生那樣的事,根本不需要她開口,馬裏亞早把陳宇關押起來,聰明的應該忘了這件事,於是她把那口氣隱埋到了心底,在那一笑之後,也忽然間回到了原來的那個光明戰天使的形象。
很是突然地,她平靜地問:“你今天真的要走了嗎?為什麼不多留一天,難道一天也不行?”
陳宇驚訝的回轉身之時,就看這菲絲娜嫵媚的笑容,這回輪到他呆了,張開嘴巴笨拙之極地道:“你……我,嗯,我,我要走了。”
“怎麼了,結結巴巴的?算了,我不跟你計較了,難道你還放不下那件事?”
“呃!”陳宇手中的酒杯差點滑落摔破,心裏升起一陣寒意,對於他來說,這樣的菲絲才是可怕的,他真想問她一聲:“你到底想幹什麼?”
正這樣想的時候,他只見菲絲一步步地向自己移來,直走到她的眼前,那樣吐氣如蘭,差點貼上他的唇的輕語:“你很強大,我喜歡上你了,相信嗎?”
陳宇心虛的看向門邊,卻又聽耳邊有聲音道:“她不在。”
其實,陳宇當然也能察覺蘭臣不在客廳之外,那只是他的自然反應,或許准確的來說是男人的自然反應。
當陳宇再次看相菲絲之即,只見對方一臉醉人的嫵媚笑意,春情蕩漾地道:“中午去我那吃飯吧,就當給你一個向我賠罪的機會。”
說著,菲絲已是背過身去向外就走,臉色也一下子變成青色,充滿了殺氣,嘴裏卻依然溫柔地道:“我等你喲,不要再傷害我啦。”
“你這是在玩火,有那樣大的怨念嗎?”陳宇望著菲絲的背影心裏直道,雖然菲絲的美色又到了一種境界,可陳宇見過的美人不知有多少,到時她能玩得起嗎?女人天生的弱點,也讓她處境在一開始就不妙,陳宇心想,若是讓她知道自己有多少每人,也許這光明戰天使,就不敢來這一招了,總之他覺得這是一個很麻煩的事情。
而後……
“她請你吃飯。”一聽到陳宇的解釋,蘭臣再次驚掉下巴。
“是,你說我中午要過去嗎?”陳宇眼巴巴地看著蘭臣,希望她是一個警覺並醋意深重的婆娘。
但沒想到,蘭臣在考慮了一下之後,關心地道:“那你小心點,雖然菲絲一向樂觀,可這一次有些不同,我總覺得有些不對。”
“那我不去好了。”陳宇心裏大嘆地想:“你都覺得有些不對了,為什麼不阻止我呢?”
“傻瓜,這是她給你的一個和解機會,畢竟菲絲是聖堂排在第二位的戰天使,為了我你也要去啊。”蘭臣顯得很理性的道。
這真是一個和解的機會嗎?陳宇只覺大是頭痛,他可以毫不猶豫的去征服自己的敵人,可是面對一個美艷的帶著笑容的另類敵對者,卻讓他感到無從下手。
“好吧,這一切都是命,看來我艷福不淺……都是冤孽啊!”陳宇心裏大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