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八、新的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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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稍等一下，少校。」瑞森剛剛離開會議室，還沒走多遠，一個聲音就從他的身後傳來。

　「什麼事？」他有些不耐煩地轉過了身，他都已經說得口乾舌燥了，這還有完沒完？他們還有什麼問題？他現在倒是頗為理解為什麼姚走出來的時候略帶些疲憊了，女孩作為那份行動報告的主要完成者，對她的問題只會比他多而不會少。

　「少校，艾爾梅達夫人讓我前來通知您，質詢會結束後，請您稍晚在五點半到她的辦公室去。」一個年輕的中尉軍官端正地說道。

　「我明白了，質詢會結束，五點半，艾爾梅達夫人的辦公室，我會準時到達的。」瑞森點點頭，質詢了這麼久，也該有個結論了，無論到頭來是什麼，無論是好或壞，他都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另外，長官，夫人還讓我通知您，屆時請姚代理艦長及索妮亞.楊少校，施奈爾上尉也一起來。」這位中尉又補充道。

　全都去？瑞森微微一愣，立刻明白過來，這些人，加上他，一個是代理艦長，另外三個是星際戰鬥機中隊的中隊長，除去原來的阿里斯蒂德艦長和已經犧牲的中校副艦長外，等於就是目前解放者號的實際指揮層了，又在質詢會之後，一定是有什麼事情或決定，要向他們宣佈吧。

　「我明白了，我會通知他們一起去的。」

　「謝謝，長官。」年輕地中尉恭敬地敬了一個禮。

　............

　下午五點半。經過重重嚴密的安全檢查之後，瑞森一行人站到了艾爾梅達夫人的辦公桌前。

　「請坐吧。」這位夫人露出一絲微笑，溫和地向他們說道。

　「謝謝，夫人。」

　她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這幾個年輕人，瑞森就不用說了，她和瑞森也不是第一次接觸了，對他的情況已經是相當熟悉。

　她將注意力放在其他人身上，那個坐在瑞森身邊的那個年輕上尉施奈爾。她知道是瑞森生死與共的兄弟、最好的朋友。當初和瑞森一起從帝國方到了同盟。也是個了不起地王牌飛行員，年輕人儘管看上去還有些拘謹，就像瑞森第一次和她在同盟一號快速艦上見面時一樣，但在合身地筆挺軍裝地映襯下，還是顯得精神奕奕，英姿煥發。

　她的目光在施奈爾身上停留了一下，就轉到其他兩位女性身上去了。艾爾梅達夫人自己也是一名女性，自然對另外兩位優秀、成功的女性更為關注、更感興趣，她們也都穿一身同盟的軍裝，但即使是這身軍裝，也無法將她們女性完美的身段完全遮掩，筆挺的軍裝，反而更突出了她們高挑的身材，凹凸有致地玲瓏曲線。兩個女孩平靜地坐在那兒。就像兩朵含苞欲放的鮮花，散發著誘人的清香，惹人遐思。不要說是男人，就連身為女性的她也不禁感到一絲羨慕和吸引。

　而且，她們和施奈爾上尉的拘謹不同，即使是在她的面前，即使她們是第一次會面，也看不起有什麼拘束或不自然，倒顯得頗有幾分鎮定沉著、落落大方，不過這倒也不奇怪，坐在左邊的那個女孩是地球聯邦參議院撥款委員會主席的女兒，而坐在右邊地那位，則和聯邦那位英雄漢密爾頓上將關係密切，這次她自願到同盟來，據說也是上將親自給她安排地任務。

　艾爾梅達夫人自嘲地笑笑，她們都見過不少大人物了吧，相對於她這個『小人物』，自然不會感到有什麼不自然。

　是的，她還算是個『小』人物，同盟相對地球聯邦和帝國，也仍然還『弱小』，但這種局面，不會持續太久了，這種局面，也許應該開始改變了。

　她對此充滿了信心......

　她又看了看瑞森，這個小伙子的奇跡倒是不少，不光是在戰場上地奇跡，就連感情方面也令人驚異，居然能讓這兩個如花似玉一般的聯邦女孩都對他另眼相看，對其他男性簡直就是太不公平了。只是，她們兩個都一樣美麗、優秀、幾乎難分伯仲，他最後又會選擇誰呢？

　嗯，或者應該說，在這場戰爭中，他們三個最後的結局又會是什麼樣的呢？他們能活到戰爭結束的那一天嗎？戰爭都是要死人的，在瑞森的奇跡和英雄稱號的風光背後，他又有多少次險險地就和死神擦肩而過？她實在是不忍看到他們在青春年華階段就，就他們的年紀，才剛剛二十出頭，甚至都不到她的一半，她的孩子如果還活著，比他們都要大，但偏偏，簽發命令讓他們上戰場的就是她。

　室內出現了短暫的沉默，瑞森不知道艾爾梅達夫人在想些什麼，不過他也不想去打擾她的思緒，他靜靜地等待，不過這位夫人也沒讓他等多久......

　「各位，我再次對你們表示我衷心的感謝，你們的英勇行動，不僅僅是拯救了解放者號這艘船，拯救了她的船員，更避免了我們事業的一次重大的挫責......」這位夫人開口說道。

　「夫人，我們只是盡了自已的努力而已，畢竟，我們也不想死。」瑞森客氣地回答道。

　「不想死，呵呵，非常現實，少校。」這位夫人一愣，笑了。

　「今天找你們來，是有兩件事要向你們宣佈一下。」這位夫人直截了當地說道，「一件事就是關於質詢會的決定，委員們經過仔細討論，最後確定你們不需要為此事承擔責任。」

　「什麼？」瑞森一愣，這倒出乎他的意料。

　「這麼說，我們沒事了？」施奈爾欣喜地道。

　「 是，委員們仔細查看了有關記錄及姚艦長的報告。也對照了當事人地敘述，我們確認，解放者號在遭到伏擊之前已經盡了足夠的小心謹慎義務，並做了必要的準備和預防措施，但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預見得到的，戰爭中的事，誰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呢？打仗嘛。勝敗是很平常的。我們沒必要。也不會無緣無故，因為一場挫折就處分我們的軍官。」

　她歎了口氣，「要說責任，最高指揮部地責任最大，你們是我們派去執行任務的，既然先前曾經發現過帝國艦隊活動，最高指揮估計到會有這種遭伏擊地可能；但我們太大意了，先前取得的一連串的勝利讓我們的頭腦有些鬆懈，想當然把這次任務想像成一次簡單的偵察任務，沒有全面考慮各種可能，帝國儘管最近屢遭挫折，但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這是給我們一記深刻的教訓啊。」

　她想起了她在討論時地激烈慷慨陳詞，「我們坐在安逸的後方。動動筆。動動嘴，對著電子地圖發佈命令，我們的小伙子姑娘們按照我們的命令執行任務。遭到伏擊後，他們經過苦戰，付出了重大的犧牲，拚死保住艦船，突破帝國防線，九死一生地回來，我們還要追究他們的責任？」

　他們確實不應該被追究，要追究，還是首先追究她的責任，是她簽發的命令，是她安排他們去地，對此她感到有些愧疚......

　「第二件需要宣佈地事，」艾爾梅達夫人拿過一張紙，繼續說道，「就是關於你們的新任命，首先是原解放者號的代理艦長，姚飛倫上尉。」

　原？瑞森敏銳地注意到這個不同尋常地字。

　「夫人，我？」

　「沒錯，」這位夫人站了起來，走到女孩面前，姚趕緊也椅子上站了起來。

　「你在這次行動中的表現令人印象深刻，在返回西伯利亞星系，讓解放者號一次直接入塢的舉動更是讓委員們直接看在眼裡，上尉，你原本就是一位了不起的艦長，代理艦長太委屈了你，所以我們決定還是恢復你的本來職位，恭喜你，艦長。」

　「這......」姚遲疑著，「夫人，可是，解放者號的艦長是阿里斯蒂德上校，而且，我是上尉，以上尉的軍銜擔任一艘太空母艦的艦長，似乎不太合適。」

　「 不，你現在已經是少校了，上尉這個軍銜，只是你在地球聯邦軍中的原本職務吧，既然你已經脫離了聯邦軍來到了反抗軍同盟，我們當然有權利重新任命你的軍職，以少校的職務擔任一艘太空母艦的艦長也算勉強合適了，我們同盟並沒有多少人適合擔任太空母艦艦長，有時也不得不作些變通，至於阿里斯蒂德艦長，不需要擔心這個，上校仍然是解放者號的艦長，事實上，正是上校的大力推薦，我們才做出的這個特殊的任命，你將擔任另一艘太空母艦的艦長。」艾爾梅達夫人鄭重地解釋道。

　「什麼？突擊者號不是有艦長了嗎？難不成我們同盟還有第三艘太空母艦嗎？」瑞森驚異無比，就他所知，也就只有兩艘快速太空母艦啊，難道突擊者號出了什麼事？

　「確實有第三艘，不，遠不止三艘。」這位夫人眼中露出一絲得意，「不過，他們都還在船塢建造中，少校，除去已服役的兩艘，我們正在新建的快速太空母艦就有四艘，不過，她們離服役的時間還很長呢。」

　「 少校，你要指揮的太空母艦是這一艘。」艾爾梅達夫人向邊上助手點了點頭，一艘正在修理的太空母艦立刻出現在室內牆上的屏幕中，瑞森只看了一眼，他的眉毛立刻皺了起來，這艘母艦，和其他的快速太空母艦有些不同，最明顯的就是艦尾，沒有同盟快速太空母艦那多粗一截的艦尾，這是一艘常規太空母艦。

　「 相信你們也看出來了，這是一艘普通的太空母艦，」她似乎看出了其他人的疑惑，「說來，還要感謝尼高爾少校，這艘母艦是原帝國第五艦隊的太空母艦普林斯頓號，被易爆星雲摧毀時，這是三艘帝國太空母艦中能源爐沒爆炸、還能保持比較完整的一艘，我們的太空拖船把它和其他太空母艦的殘骸給拖回來了，經過半年多的全面修理和整備，現在工作基本收尾，一個月之內它就能重新啟航了。」

　「這艘太空母艦可以搭載比我們的快速太空母艦更多的星際戰機，我們修補時還加裝了許多防禦系統並改良了能源反應爐、護盾等，它比我們快速太空母艦更有戰鬥力，但它和我們同盟的快速打擊、一擊撤離的游擊戰略戰術風格不相適應，它更適於常規作戰，所以對於怎麼使用她，一直存在著爭議，使用不當會造成非常嚴重的後果，最初原本打算用來作為訓練艦或實驗艦，這當然會造成極大的浪費，不過，現在委員們改變主意了，是你讓他們改變的主意。」

　「可是......可是，」女孩猶豫著，她仍有疑慮，代理艦長是一回事，正式艦長可又是另一回事了，指揮一艘巡洋艦可和指揮一艘太空母艦差遠了，她以前也沒擔任過母艦的艦長啊，而且，離開瑞森，索妮亞和其他藍天使隊的女孩，讓她感到有些不捨。

　「別擔心。」艾爾梅達夫人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慮，「瑞森.尼高爾少校，索妮亞.楊少校和施奈爾上尉將和你一起調動，雖然指揮這艘不合風格的母艦可能有些困難，但有他們的協助，你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

　「我們也一起調離？」瑞森驚喜地道，他起初還擔心他們兩個又要分離了。

　「沒錯，解放者號的損傷比想像中的要重，部分結構甚至要重新加強，它需要至少修理三個月以上的時間，我們不能讓你們就這麼閒上三、四個月，可憐的阿里斯蒂德，我不得不告訴他這個壞消息，他看起來不得不重新再找一個飛行隊長了。」艾爾梅達夫人笑著說道。

　「我明白了，夫人，我接受這個任命。」女孩放下了心，只要能和瑞森在一起，能和索妮亞，和她的姐妹們在一起，她什麼也不怕。

　「恭喜你，姚艦長。」艾爾梅達夫人滿意地說道。

　「哦，對了，這艘母艦以前在帝國叫普林斯頓號，現在再叫這個名字已經不太合適了，它還沒有正式艦名，艦長，既然你是她獲得重生後的第一任艦長，你就給她起個名字吧。」

　「就叫她大天使號吧。」女孩毫不猶豫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