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代價

當瑞森把他的閃電式戰鬥機在SC-1突擊者號太空母艦的機庫內停好時，戰鬥已經結束。無論是在太空中或是對空間站的突擊行動，反抗軍同盟都大獲全勝，他們擊落了幾乎所有的帝國5個中隊女妖式戰鬥機和短劍式攻擊機，擊沉一艘帝國軍刀級巡洋艦和四艘驅逐艦，機會整個衛星陣列，佔領了霍蘭空間站，而付出的代價僅僅只是微不足道的四架閃電式戰鬥機，人員損失不到兩位數，沒有任何一枚魚雷或一道能量光束能落到艦隊上，這絕對是反抗軍同盟有史以來的空前勝利。

　他爬出駕駛艙，和手下的其他返航的隊員們擊掌互慶的同時，一艘突擊隊的突擊船也不聲不響地在機庫內著艦了，在一些飛行員和地勤人員的注視下，四名身著白色作戰服的同盟突擊隊員和拉爾夫上尉押著一名帝國軍少校軍官走下了突擊船，這名軍官眼神銳利、炯炯有神，一副精明的樣子，他以老道幹練的專家眼光掃了一遍機庫，那一排排整齊的閃電式戰鬥機和反抗軍同盟飛行員所展現的活力、朝氣令他頗感興趣。

　這名帝國軍官跟著上尉和突擊隊員們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向著機庫艙門走去。不過，沒走幾步，他突然看到了瑞森，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讓他的腳步不知不覺的停了下來，這個舉動立刻引起了他身後兩名突擊隊員的一陣緊張。

　「你怎麼回事？快走。」後面一名突擊隊員輕輕用能量步槍點了這名少校軍官的後背。

　「請稍等一下。」這名軍官又仔細看了幾眼稍遠處正在說話中的瑞森，「那名上尉我好像很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似的。能告訴我他是誰嗎？」

　「瑞森.尼高爾上尉，鬱金香中隊的隊長。」拉爾夫上尉猶豫了一下，還是回答了。

　「是他？」這名少校軍官很是吃驚，如果說瑞森的名字對他還有些陌生的話，鬱金香這幾個字一下就讓它聯想起來，黑鬱金香的大名對他可並不陌生。

　「怎麼，認識他？」

　「不，只是聽說而已，見過影像但沒見過真人，不過以前在海尼森前線幾乎天天都能聽到他的名字，從海尼森絞肉機戰役後期就再沒聽說過他了，原來是到了叛軍同盟。」少校頗有感觸的道，怎麼這個人也到了叛軍中，能擁有比帝國還先進的戰鬥機就很令人印象深刻了。再有這樣的王牌來駕駛這些新型的星際戰鬥機，對叛軍更是如虎添翼。

　「是反抗軍同盟。」拉爾夫上尉不耐煩的又糾正了一遍。

　「哦，對，請原諒，上尉。一直說習慣了，改不了口。」少校很抱歉的道。

　「這麼說，少校，你之前也參加過海尼森戰役了？」拉爾夫上尉無心計較這些，到時海尼森前線這幾個字引起了他的好奇。

　「是，我曾經和尼高爾上尉一起在第11艦隊服役，如果我沒記錯，他是在哥倫布號巡洋艦上，而我一直呆在旗艦埃塞克斯號上擔任艦隊參謀。所以對他的事瞭解一些，真是奇怪。後來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事？」少校有些疑惑的問道。

　拉爾夫上尉笑笑不答。「以後你可以去問他，不過，現在讓我們還是先到馬丁將軍那兒去吧，將軍一直在等著。」

　「對不起，上尉，請帶路吧。」

　在馬丁將軍的辦公室。

　「下官是原銀河帝國軍第11星際艦隊作戰參謀圖勒少校，將軍，很高興貴軍能接受我的庇護申請。」在兩名持槍警衛和拉爾夫上尉虎視眈眈的監視下，這位原帝國軍的少校正站在將軍的辦公桌前敬禮道。

　「稍息，少校。」馬丁將軍心不在焉在翻閱著眼前的戰鬥報告。直到翻到最後一頁，他才緩緩的抬起頭來，說道，「少校，相信你也清楚，同盟根本就沒在霍蘭空間站上找到任何你所說的對我們生死攸關的情報，這點你怎麼解釋？」

　「我很遺憾，將軍，確實是有一份重要情報。但我無能為力，指揮官本人在那艘救護支援船被攔截之後就已經知道無望，趕在你們到達之前，他就刪除掉了所有重要信息，但相信我，這份關於歐米伽激活的情報絕對不尋常，否則指揮官也不會為此而犧牲掉他的生命了。」圖勒少校黯然回答。

　「歐米伽計劃？」馬丁將軍心中極為震驚，這已經是第二次聽說這個計劃了，自從上一次聽過這個計劃的名字以來，已經有將近一年的時間沒有任何消息了，他差點就以為這個計劃其實根本就不存在，沒想到……

　「這是什麼計劃？少校。」他努力壓制了內心有些異樣的心情，裝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隨意問道。

　「這我並不是特別清楚，將軍。」圖勒少校看到將軍似乎有些不悅的樣子，又急忙補充道，「我只是在指揮官桌面上的終端屏幕上無意中看到過這個計劃的名字，具體細節並不是很清楚，但指揮官本人提到過，這是一個最終方案，一個令聯邦和叛……反抗軍同盟永遠無法挑戰的超級計劃。」

　「是一件超級武器計劃嗎？」馬丁將軍沉吟的問道。

　「很抱歉，我知道的就是那麼多了，將軍。」少校搖搖頭。

　「少校。」將軍有些失望地說道，「這麼一來你等於什麼都沒說，我們沒看到計劃，指揮官本人也在戰鬥中因拒不投降而被打死，資料被刪除、其他人也不知道有這回事，所有的說法都是你的一面之辭，這個計劃是否確有其事還很難說，我們不得不懷疑它是不是帝國編造的，好讓你有借口混進同盟，你如何能證明你並不是帝國的雙面間諜？」馬丁將軍稍稍提高了聲音。

　室內的氣氛微有些緊張，面對著將軍質疑的目光，少校卻胸有成竹，並未有絲毫的慌亂，這些情況是他早就預料到的，如果同盟不提出這些，那反而才不正常。

　「將軍，首先是下關提出庇護的原因，您可以派人去查是否確有其事，下關作為原第11艦隊的作戰參謀，為何會被調到霍蘭空間站出任一閒職？下官的父親和小妹，是否確實是反抗帝國的異議人士，我想貴軍都不難查清。其次，這個歐米伽計劃雖然已經被指揮官刪除，但下關卻知道這份計劃是從哪裡發給指揮官的，如果同盟可以順籐摸瓜攻擊那裡，也許可以搞到這份計劃的細節。」

　「你不會告訴我們，這份歐米伽計劃是從帝國艦隊司令部發出的吧。」將軍銳利的雙眼緊盯著少校，攻擊帝國艦隊司令部，那絕對和找死沒什麼區別。

　「當然不是，」圖勒少校鎮定地回答，「當然是以同盟現有兵力可以攻得下的地方。」

　「在哪？」

　少校這個時候卻閉口不言了。

　馬丁將軍略一思索就明白了，他歎了口氣，說道：「好吧，少校，你有什麼要求，不妨說來聽聽。」

　「將軍，除了我的庇護請求外，您知道，下官還有父親和小妹，但他們如今都已經被帝國安全局所逮捕，目前的處境很危險，我的要求很簡單，作為交換這個重要情報的代價，我希望同盟能把他們給救出來，並給予他們和下官相同的庇護。」圖勒少校也不含糊，直截了當的就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他們現在在哪？」

　少校沉默了一陣，「我不知道，將軍，我只知道他們是在四天之前被捕的，在哈達星系的一艘旅客船上，如果他們還在哈達星系沒被轉移，那就很可能在哈達星系的Tau-29空間站上，那裡是帝國的一個重要軍事前哨站；但如果已經被轉移，那我就不知道在鎮麼地方了，也許會被送去海德堡。」他的臉色禁不住發白了。

　「好吧，少校，我們會考慮的，你先下去吧，有什麼消息會通知你的。」將軍向旁邊示意了一下，兩名警衛會意的護送著少校出去了。

　「你怎麼看，拉爾夫，他的話有多少可信度？會不會是個引誘我們艦隊的圈套？」少校剛剛離開，馬丁將軍就問道。

　「下官想來不會，將軍，艦隊是第一次發起攻擊行動，此前帝國根本不知道我們聚集了這麼一支艦隊，更不可能提前預知我軍會襲擊霍蘭空間站而預先派出雙面間諜在這裡等我們，而且，我們原定的一系列襲擊計劃中就包括對Tau-29空間站的攻擊以解救我軍被俘人員，不用派他來設圈套我們也會去那兒。」

　「是啊，如果帝國早知道我們會襲擊霍蘭，在這裡等我們的就不是五艘艦隻是五十艘了。」將軍站了起來，毅然命令道，「既然如此，那就通知作戰處更改作戰計劃，把對Tau-29空間站的襲擊行動提前，設定航線，前往哈達星系。」

　「是，將軍。」
八十二、上將的馬後炮

　「呃，堡壘號，已經沒有任何證據，表明有叛軍船隻留下的跡象，這群膽小鬼一定是趕在我軍抵達前就全部逃跑的，目前我們正在擴大搜索範圍，並對叛軍的可能去向進行分析和調查，不過由於我們設置在xy-193星域的所有監視系統都遭到破壞，所以進展並不是很順利。

　「明白，鎖眼三號，繼續進行你們的調查，保持警戒。完畢。」一名堡壘號太空母艦上的帝國軍管咕噥了一聲，「一群不敢光明正大的戰鬥，只敢偷偷摸摸的懦夫……」

　帝國級太空母艦堡壘號緩緩地在原本是霍蘭空間站的星域游弋著，以這艘龐大、有著一副冰冷鋼鐵金屬表面的太空母艦為中心，周圍還有另外六艘同樣的太空母艦在環繞著它。而在這七艘太空母艦的外圍，大批帝國的快速戰列艦、巡洋艦、驅逐艦和護航艦如流星拱月般的護衛在它們周圍，許多小型的女妖式戰鬥機和短劍式攻擊機在這些艦隻中間不斷急速掠過，所有這些合在一起，便構成了這片星域的一支極具毀滅力的恐怖存在，足以使任何試圖靠近它的不速之客化成太空中漂浮的碎片。

　這只可怕的帝國艦隊是在發現xy-193星域的霍蘭空間站通訊出了問題後才急匆匆趕過來的，不過，當他們趕到現場的時候，這裡留給他們的，卻只有一片片四處漂浮著的金屬殘骸和碎片，以及一些癱瘓的救護支援船、逃生艙，而霍蘭空間站、駐紮這裡的戰艦和星際戰機、無人監視器、通訊衛星陣列、炮台等等，已經全都不復存在，整片星域變得空空蕩蕩的一片，叛軍撤離時幾乎摧毀了這裡的一切。

　據說，史蒂夫上將的臉色陰沉得就像六月的雪暴天氣，地下的軍官們自然不敢怠慢，不用上將開口，立刻以最快的速度開展了善後事宜：搜集證據、調查叛軍去向、回首有價值的殘骸、人員救援、問話……所有的工作都以帝國特有的高效率在迅速展開著。

　一個帝國軍官。以盡可能輕的腳步小心的來到了上將的身後，他臉上的倒霉表情就和一隻備選出來給貓記鈴鐺的老鼠一般，上將正在思考著什麼，這名軍官猶豫的跨上了一步，他有一個消息要報告給上將。但如有必要，他寧可等待上幾個小時也不願打擾上將的思考。

　「什麼事？」史蒂夫上將問道，他聽到了後面的聲音。

　「長官。」這名軍官小心的留意著他的措辭，「我們已經對霍蘭空間站的逃生人員訊問完畢，結合從回收的殘骸中找到的證據，初步掌握了一些襲擊空間站的叛軍艦隊的情報。」

　「說下去。」上將回過頭來，他的表情很冷酷。看不出內心的情緒。

　「是，長官。我們初步估計，叛軍艦隊由十艘艦隻組成，其中包括一艘型號不明的太空母艦，三艘元首級快速戰列艦和六艘軍刀級巡洋艦……」

　「太空母艦？快速戰列艦？」上將一愕，隨即一股怒氣從內心中升起。他此時頗有些後悔，早知道有今天，他就應該早些把這些可惡的叛軍盡早消滅於萌芽之中，真是養虎為患，現在這群叛匪，居然連太空母艦這種最犀利的艦種都有了，而快速戰列艦居然有三艘……這，這群叛匪到底是什麼時候在他的眼皮下發展成這種規模了？

　「這些叛軍從哪弄來的這些強力戰艦？」站在旁邊的艦隊司令官搖搖頭，有些不解。

　上將臉色有些陰晴不定。他擺擺手，示意道，「你繼續說。」

　「是……長官，叛軍艦隊固然可畏，但最可怕的是他們的艦載機，清一色全部由新銳的閃電式星際戰鬥機組成，據估計至少不會低於兩個聯隊的規模，除此之外，叛軍的戰鬥機群還得到了鎖眼式預警和控制機及電子干擾機的支援，我們的女妖和短飛庫網劍式星際戰機性能不如叛軍戰機，又得不到支援的情況下，整個戰況完全是一邊倒。同時由於叛軍干擾機的存在，使得霍蘭空間站受到了強烈干擾，根本無法向外界發出任何遇襲警告和求救信號，等到我們發現通訊出了問題時，一切已經晚了。」

　又是閃電式星際戰鬥機，上將聽到這裡，他感到一陣心痛，隨之就是不可阻遏的怒火，提到閃電，他不得不又想到了Tau-7空間站，想到了被盜的戰鬥機原型機和資料，想到了那個在空間站出現的罪犯，想到了他的侄子……

　如果不是那些叛軍渣滓的煽動，如果沒有哪個該死的混蛋多事，閃電式戰鬥機也許已經是帝國戰機序列中的一員了，虧得帝國投入了那麼多在這個計劃當中，結果卻是為他人做了嫁衣裳。

　「那麼叛軍艦隊目前的動向呢？有沒有什麼進展？」上將勉強保持了平靜，至少表面如此。

　「沒有，上將，很抱歉，」為不致讓上將過於失望，軍官硬著頭皮又補充道，「不過我們發現一條可能線索，我們正在對其進行進一步的分析。」

　「哦，是什麼線索？」史蒂夫上將感興趣的問道。

　「是一個原11星際艦隊的一直不堅定的少校圖勒，根據被救的空間站人員的說法，在叛軍攻佔空間站時，圖勒少校不但放棄抵抗，還主動向叛軍投誠要求庇護，並聲稱其掌握有重要情報要交給叛軍，我們正在分析他可能掌握的情報，從中也許能推測出叛軍艦隊下一步的動向。」

　11艦隊？又是11艦隊？這個艦隊出的叛徒可不少啊，上將惱怒的想著，以後是得強化對這個艦隊的安全監控了。不過，11艦隊的少校軍官怎麼會跑到霍蘭空間站上？

　旁邊的一位安全局的官員查閱了一下記錄後，低聲向上將解釋道，因為圖勒少校的父親和妹妹都是反對帝國的異議分子，所以需要對少校進行更嚴格的安全檢查。臨時就把他調離艦隊，並就近派到了霍蘭空間站，沒想到這一家人果然都是一群不安定分子。幸好除了圖勒少校僥倖逃過了帝國掌握之外，他的父親和妹妹已經在哈達星系被安全局成功逮捕。

　「哈達星系？你說他們是在哈達星系被逮捕的？」上將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急忙問道。

　「是的，上將，目前這兩個人正關押在哈達星系Tau-29空間站內，準備在近期和那些在清剿行動中被抓獲的叛匪一起送往海德堡。」

　「哈哈哈……」上將喜不自勝，咧開嘴大笑了起來。他轉向站在一邊的艦隊司令官，「您覺得怎麼樣？司令官閣下？」

　「上將，您是指叛軍的艦隊正在前往哈達星系？」司令官猶豫了一下，不確定的問道。

　「這還用得著懷疑嗎？司令官，這就像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想想看，Tau-29空間站關押著我們抓到的叛軍俘虜。那個叛徒少校投向了叛軍。他的父親和妹妹也恰好關在Tau-29空間站，這個信息還不夠清楚嗎？即使叛軍艦隊下一步並不是前往哈達星系，他們也遲早會去那兒，我們可以守株待兔在那兒等著他們。」上將為自己的反應和睿智感到得意洋洋。

　司令官信服了，他點點頭，向著他的軍官命令道，「命令艦隊改變航向，前往哈達星系，另外給我通知Tau-29空間站，讓他們進入全面警戒，以防叛軍的突襲。」

　「是，司令官。」

　龐大的艦隊終於有了明確的目標，參謀人員迅速制訂出了前往目的地的最快捷航線，艦隊按照新的航線開始緩慢調轉方向，向著xy-193星域的一個空間跳躍點駛去。

　「長官。我們無法和Tau-29空間站取得任何聯繫。」艦隊剛剛啟航沒多久，還遠未抵達空間跳躍點，一位通訊官員就滿頭大汗的報告了一個壞消息。

　史蒂夫上將的臉色劇地變得難看起來，艦隊司令官頭看了一眼上將，道，「不要那麼肯定，再試一次。」

　「長官，已經試過很多次了，和哈達星系毗鄰的xy-733星域Tau-28空間站都能正常聯繫得上，就是無法和Tau-29空間站聯繫得上，我恐怕，是被干擾了。」

　被干擾？誰干擾？這還用得著問嗎？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該死的，」上將忍不住的猛然站了起來，不勝其煩的走來走去，「給這些該死的叛匪們搶先了一步。」

　「命令艦隊全速趕往哈達星系，通知附近星域的帝國軍，全力救援哈達星系的Tau-29空間站。」司令官還能勉強保持鎮定的下達命令。

　不過，他知道，已經晚了，目前他們所能做的就是盡後事而已。他剛才也聽到了關於叛軍艦隊的報告，叛軍的艦隊艦隻數量雖然不多，但很顯然都是叛軍中的精銳力量，帝國在哈達星系附近星域並沒有什麼像樣的兵力，碰上叛軍的閃電式戰鬥機的那些快速戰列艦，幾艘巡洋艦、驅逐艦及他們搭載的少數女妖式戰鬥機的能派上什麼用場？要能有效的和叛軍對抗，一定要有搭載了鎖眼預警和控制機及守衛者電子干擾機的太空母艦的支援，而最近的太空母艦，離哈達星系還遠著呢，就靠這些母艦慢吞吞的航速，等到了戰場，早就人去樓空了。

　司令官有些迷惑，從霍蘭空間站被襲到如今Tau-29空間站失去聯繫，這中間的時間很容易算得出來，從霍蘭出發抵達Tau-29，以巡洋艦或快速戰列艦的航速，是完全可以趕得上這個時間的，但太空母艦慢得多的航速則不可能，難道，司令官沉思，要不就是叛軍同盟的太空母艦可以跟得上他們的快速戰列艦或巡洋艦，要不就是兩個星域之間有一個帝國所不知道的秘密空間跳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