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三、可疑船隻
強大的推力把瑞森緊緊壓在駕駛座椅上,就在一眨眼的瞬間,他的閃電式戰鬥機已經離開了突擊者號快速太空母艦,回到了太空,瑞森輕輕地讓他的戰機左右雙翼上下擺動了幾下,幾架鬱金香中隊先期初冬的戰鬥機立刻靠了過來,跟在他的後方,其他的鬱金香中隊的戰機也在一架接一架的從母艦彈射起飛,用不了多久,他的中隊就全部到齊了。
這是一次常規進攻,目的很明確,就是解救關押在哈達星系Tau-29空間站上的同盟被俘人員、圖勒少校的父親和妹妹,以及其他因各種原因而被捕的帝國異議人士。由於從一開始,這個空間站就列於同盟的襲擊目標清單上,所以反抗軍同盟對Tau-29空間站和哈達星系附近的帝國軍力分佈情況早就摸得清清楚楚,同盟的間諜網在這個星系一向運作良好。
按照輪番參戰、以戰代練的原則,這次作戰本來不需要鬱金香中隊出動的,突擊者號太空母艦上的艦載機剛剛經歷了霍蘭空間站的戰鬥,許多年輕的飛行員們在實戰中得到了最好的鍛煉,所以這次作戰,就和上次掉了個個,突擊者號太空母艦上的閃電負責警戒艦隊的安全,而攻擊行動則由護航的快速戰列艦和巡洋艦上的閃電式戰鬥機中隊負責,突擊者號上的預警和控制機及電子風暴干擾機全程參與支援作戰行動。
最初的戰鬥也和在霍蘭空間站的戰鬥幾乎沒什麼兩樣,在獲得良好情報系統支援下,反抗軍同盟的閃電式戰機首先穿越空間跳躍點,擊毀了設在跳躍點附近的無人監視器,隨後跟進的電子風暴干擾機立刻對Tau-29空間站進行強力的電子干擾和壓制。當整支艦隊跳躍進哈達星系時,一百多架閃電式戰鬥機已經在鎖眼的引導下,撲向了如同汪洋孤島似的Tau-29空間站。他們所面對的,不過是兩個多連隊的女妖式戰鬥機,閃電們無論在數量還是質量上,都完全佔據了優勢。
所以從一開始起,瑞森就一直呆在突擊者號上,雖然他還是坐在閃電式戰鬥機的駕駛艙內警戒待命,但實際上他並不認為今天還需要他們出擊作戰,九艘護航艦艇初冬的閃電式戰鬥機足有一百多架,比他們上次襲擊霍蘭空間站時出動的架次還要多,幾乎是帝國女妖數量的兩倍,而上次襲擊霍蘭空間站時護航艦艇上的閃電壓根兒就沒有觸動,照瑞森看來,這次作戰自然也不會有機會能輪到他們的份。
他很是無聊的坐在座艙內,只能通過通訊頻道傾聽著空間站外的戰鬥,當諸如『那女妖起火了』、『我又咬住一架』、『左轉、左轉』等等的焦急、興奮、歡呼的聲音傳進駕駛艙時,他體會到了之前襲擊霍蘭空間站時護航艦艇上的飛行員們的心情,在一邊心癢難搔的旁觀激烈的戰鬥而無法親身參加,只能幹等著,確實非常非常不好受。他忽然有些羨慕那些鎖眼和電子風暴,無論是什麼戰鬥,他們總不會置身事外,雖然不直接參戰,至少比他們在母艦上呆著要好多了。
然而,正當他還是有些懶洋洋、昏昏欲睡的時候,他卻突然接到了鬱金香中隊出擊的命令……
「鎖眼二號,鎖眼二號,這裡是鬱金香一號。鬱金香中隊全體出擊完畢,待命中。」他打開了通訊,開始呼叫預警和控制機,在他的戰機身後,鬱金香中隊其他的十一架戰鬥機已經就位,機群以標準的巡邏隊行掠過最前方的自由號戰列艦,進入了開放的空間。
「聽到了,鬱金香一號,這裡是鎖眼二號,在艦隊防禦圈的弧頂方向,2-7-4區域,似乎有什麼東西,帶領你的中隊去查明情況。」鎖眼式機立刻回應道。
那個方向?會有什麼呢?瑞森抬起頭來,瞇起眼睛,看向了鎖眼機所指出的方向,哪個區域並沒什麼東西,只有一片星際雲,在恆星光芒的映照下散發出五顏六色的絢麗光彩,煞是迷人。
「明白,鎖眼二號,這是怎麼回事?」他一邊帶領鬱金香中隊調轉方向,向著那片星際雲飛去,一邊有些迷惑地問道。一般而言,這種事情派出巡邏機就可以了,沒必要派一整個中隊去。從表面上看來,那片星際雲也並沒有什麼異常,至少他在感測器屏幕上沒發現什麼,但瑞森不敢大意,美麗的東西外表下面,誰會知道那兒隱藏著什麼危險?在火狐行動中,他一架閃電式單機,不就靠著星際雲的掩護,令帝國艦隊幾乎拿他沒有辦法嗎?而鎖眼肯定在這一片星際雲裡發現了什麼東西,否則不會派出這麼多戰鬥機。
「呃,我們不是太清楚,我們的長程感測器之前似乎在星際雲內部發現了什麼東西,但是星際雲內部的干擾太大,我們又失去了接觸,只有一點可以肯定,那裡至少有四架以上的女妖式戰鬥機,由於干擾,我們現在無法確定這些戰鬥機是不是帝國軍的,也無法確定是否還有更多的戰鬥機、攻擊機或者是艦船在星雲內部,所以我要求你們作一次近距離的接觸,查明星際雲內部的情況,這些船隻對我們是否有敵意?以及他們的意圖是什麼?」
「明白了,鎖眼二號。」
機群逐漸接近了星際雲的邊緣,瑞森再次掃了一眼感測器的屏幕,還是沒有發現什麼東西,看開要想查明真實情況,只有親自到星際雲的內部去觀光一次了。
他心中有些惴惴,星際雲對閃電或女妖的感測器干擾都是相同的,雖說閃電式戰鬥機的感測器探測範圍比女妖的感測器探測範圍要大,但還是有很多,比如艦船上和鎖眼搭載的遠程感測器,都比閃電的感測器的探測範圍要大很多,如果在星際雲內部有其他艦船或鎖眼之類的預警和控制機,靠他們的引導,閃電反過來被女妖繞到身後偷襲的可能性還是存在的。
不過,命令還是必須要執行的,瑞森想了想,他把他的中隊分為三個小隊,每個小隊包括兩個分隊,分別從這片星際雲的三個方向進入,一個分隊進入的同時,另一個分隊則在這片星際雲外圍準備隨時提供掩護,這片星際雲並不大,他們不用太深入,應該就能把星雲內部的情況摸個大概。
「一旦發現被攻擊,迅速向星際雲外圍撤出,不要逞英雄,我們不知道裡面是否真的只有四架女妖式戰鬥機,到外面可以及時取得同伴甚至艦隊的支援,明白嗎?」他最後叮囑道。
「明白,鬱金香一號。」
「行動吧。」瑞森簡短的命令,他把通訊轉到他的小隊,道:「鬱金香三號,四號,你們留在外面保持警惕,不要大意。鬱金香二號,潔西卡,跟我來。」
「是,鬱金香一號。」
看著其他的閃電式戰機小隊分散開來,向著各自的進入方向飛去後,瑞森緩緩拉動操縱桿,他的閃電式戰鬥機調轉方向,一頭當先的就扎進了這團濃密的星際雲。他小心翼翼的控制著戰鬥機,不敢飛的太快,這篇星際雲的密度比他想像的要高,各種各樣的紅外、紫外等干擾也更嚴重,由於雲層遮擋住了恆星光芒,所以這片外表看起來五顏六色、美麗異常的星際雲內部,看起來卻是暗灰一片,不時有閃電的光芒在機身上綻放。在這種惡劣的外圍環境下,即使以閃電式戰鬥機的先進感測器,也探測不了多遠的距離,瑞森有時簡直都要懷疑機上的感測器究竟有沒有他的目視距離遠了。在她的身後,鬱金香二號正吃力的跟著他,她既不能靠得太近,那有可能會撞上她的長機;但也不能離得太遠,否則一個不小心就會跟丟了。老實說,在這種星際雲中保持對性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鬱金香一號,我的顯示器上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她看了看幾乎是空白一片的感測器,那裡只有一個綠色的小點,那是她的長機鬱金香一號的信號,除此以外,什麼都沒有。
「耐心點,繼續搜索,如果感測器探測不到什麼,那就睜大眼睛,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的眼睛也是感測器的一部分,不要忽視它。」瑞森警告道。
「明白,繼續搜索中……」
隨著兩架閃電之戰鬥機繼續深入星際雲的內部,還是沒有發現任何船隻或艦隻,緊張的感覺開始在兩人的心中悄悄升起,瑞森的腦袋感覺就像套在絞索上一樣,上下、前後、左右的不停轉動,仔細搜索著戰機的四周方向,時而他又低下頭,查看感測器屏幕,從不敢讓他的目光停留在某一個方位超過三秒鐘,他還沒有被擊落過的記錄,可不想在這片倒霉的星際雲中開例。
滴滴,急促的聲音幾乎是同時突然出現在兩架閃電式戰鬥機的座艙內,瑞森看了一眼感測器屏幕前方出現了幾個亮點,其中四個位於前方的小亮點,電腦系統迅速識別出了他們的型號:女妖式戰鬥機,在四架女妖的後方,還有另外四架女妖式戰鬥機和一艘船。
他們在閃電式戰鬥機感測屏幕上顯示的是藍色的小點,那艘船也不是什麼帝國的軍用艦,而是一艘相當普通的民用船隻。
「中立船隻?」瑞森有些詫異的說道。
「他們怎麼會在這裡?」這是他的第二個疑問……
八十四、會面
「反抗軍同盟的戰鬥機,請不要開火,我們是民用中立船隻,我們對你們沒有威脅……」就在瑞森和潔西卡小心地靠近這些船隻的時候,他們從通用頻道中聽到了對方的呼叫聲。
「鬱金香一號,怎麼辦?」鬱金香二號潔西卡問道。
「潔西卡,不要開火,他們似乎沒有什麼敵意,我們靠上去看看,但保持警戒。」瑞森看了看下方,一直在前的那四架女妖式戰鬥機已經靠了上來,不過這些女妖似乎也怕引起誤會,它們按照星際間交往的通常規則,遠遠的就已經在兩架閃電面前轉彎完畢,和瑞森、潔西卡的閃電式戰鬥機保持一致航向並逐漸減速,等兩架閃電式戰鬥機趕上來後,四架女妖在兩架閃電旁邊給他們伴飛。
也許,他們真的沒什麼敵意。瑞森想著,適才那四架女妖幾乎是把尾部六點鐘的方向暴露在閃電的前方,這是一個友好的、表示表示無敵意的姿態,對這些人而言,他們比反抗軍同盟更害怕起衝突,一旦戰鬥爆發,就算他們能對付得了這兩架閃電式戰鬥機,同盟在星際雲外的艦隊和大批戰鬥機可不會給他們什麼好果子吃。
「不明船隻,請通報你們的身份,傳送識別代碼和信息,並說明你們的意圖,為什麼會在這片星際雲內?」瑞森操縱戰鬥機從這艘船隻上方近距離掠過,他仔細打量了一下這艘幾乎是銀白色的漂亮船隻,碩長的船身上開了一排排的大舷窗,裡面隱約可以看到通亮的燈光和奢侈的內部裝飾,這明顯就是一艘YT-2000型豪華太空遊船,寬大的船腹有一個小型的太空梭發射艙口。不過也許這艘船現在應該沒載有什麼太空梭。要載有,也載的是那些護航的女妖式戰鬥機。
「明白,這裡是YT-2000型黃金海岸號太空遊船,識別代碼和信息已傳送,我們正搭載一批遊客從新倫敦星系的新倫敦星前往新浙江星系的杭州行星,目前途徑哈達星系,我們沒有任何敵意或威脅,只是不願意捲入貴軍和帝國軍之間的戰鬥中,所以才暫時進入這片星際雲規避戰火。希望貴軍能諒解。」
瑞森掃了一眼閃電的屏幕,黃金海岸號傳送來的信息清楚的顯示在屏幕上,在哈達星系,這艘船的航線是從JP7空間跳躍點前往JP3空間跳躍點,其中有一段航線正好經過這片星雲附近,黃金海岸號的這個解釋,倒也說得過去,不過……
「黃金海岸,這些護航的女妖式戰鬥機是怎麼回事?」
「他們是傭兵的戰鬥機。您知道,我們這艘船是豪華太空遊船,船上有些較為富裕的乘客。為了避免海盜的搶劫和襲擾,他們不介意出些費用請些傭兵們保護。」
「明白,黃金海岸,為了你們的安全,戰鬥結束前請不要擅自行動,以免誤傷貴船。」瑞森不動聲色地說道。
「明白,謝謝。」
眼見著兩架閃電式戰鬥機掉頭離開,船上的人明顯鬆了一口氣,船長轉過頭去,欽佩的看了看站在他身後的一位身材微胖的五十多歲的男子,道,「您真是神算,您怎麼能料到叛軍們不會攻擊我們呢?先生。」
「這些叛軍嘛,」男子沉思道,「我研究過他們,他們有自己的政治觀點。組織嚴密,軍紀也還不錯,這幾年吸引了不少人的加入,發展很快,他們不是那些黑骷髏、藍魔之類海盜集團,為了能有效對抗帝國,他們需要爭取人心。所以這些人是不會,也不敢隨意攻擊任何民船或中立船隻的。」
「聽您的意思,您認為這些叛軍居然能和帝國軍對抗嗎?帝國軍力是如此強大。」船長驚異的問道。
「也許幾年前不能,但現在,誰還說得清呢?船長,你也看到了,叛軍如今已經今非昔比,光這支艦隊就足夠帝國軍頭疼的了,女妖式戰鬥機也不是叛軍新型戰鬥機的對手,誰知道叛軍背後還隱藏有什麼實力?盤踞能發展得如此迅速,又說明了什麼?」
這位男子雙眼看向兩架閃電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悟,他對帝國目前的內部形勢已經感到了一股危機,他知道史蒂夫元首的議會授權吉羅.史蒂夫上將採取的軍事清剿行動,如果這場軍事行動能奏效,也許帝國內部的危機和不滿還能靠這場勝利暫時壓制下去,但如果失敗,其結果必然是叛軍勢力進一步擴大,只怕一場公開的帝國內戰,是很難再避免了。
瑞森帶著鬱金香二號,首先在星際雲內部找到並匯合了鬱金香五號、六號、九號、十號,他帶著這五架戰機,掉頭就向星際雲外部飛去。
「隊長。」鬱金香五號,一個有經驗的老戰鬥機飛行員,忍不住問道,「就這樣嗎?我覺得這艘黃金海岸號有些不簡單,居然能有八架護航的戰鬥機,快趕上一個中隊了。」
「當然不簡單,鬱金香五號,但你想怎麼樣?黃金海岸號是貨真價實的民用船隻,可不能隨便攻擊。要一份乘客名單嗎?他們可以弄一份假的給你,難不成你還要登船一個個核對過?我可不想我們中隊的人因為發現了什麼而被扣為人質。這是艦隊的問題,不是我們的問題,要派人上船也不會是我們,派突擊隊員上船更為可靠,我們的任務就是查明星際雲內部的情況並報告給艦隊,由他們先查一下這艘黃金海岸號的情報,並作出下一步決定……」
「我們是星際戰鬥機飛行員,不到必要,我可不想同盟花費千金打造出來的飛行員卻窩囊的死在一場他們不熟悉的槍戰中。所以這種登船作戰、核查的事還是交給突擊隊員們來應付吧。他們是這方面的行家。我已經警告黃金海岸呆在那兒,不遲這麼幾分鐘。」瑞森最後補充了一句。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鬱金香五號不說話了。
六架閃電戰鬥機很快就衝出了星際雲,離開了那個糟糕的環境,和艦隊、鎖眼式機的通訊立刻回復正常,瑞森立刻就報告了飛庫網星際雲內部的情況,聽到星際雲內部並沒有什麼想像中的艦隊或戰機群的威脅時,從鎖眼的普通軍官道艦隊中的高級參謀人員,全都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
………
「YT-2000黃金海岸號太空遊船?」馬丁將軍皺起了眉頭。「我好像以前聽說過這條船,拉爾夫,還沒查出來嗎?」
「請等一下,將軍。」上尉輕輕在控制台的屏幕上按了幾個鍵後,結果出來了,他立刻把結果念了出來,「YT-2000黃金海岸號,星歷802年6月啟航,建造者:阿爾格賽斯工程公司杭州分公司。這艘船如今隸屬新浙江星系杭州行星的一家名叫競技神的私人公司所有,這家公司的擁有者是……林奇.奧布萊恩。」
「林奇.奧布萊恩?」
「它是行星杭州的地方行政長官,也是帝國議會的議員之一。一般認為他屬於中間派成員,將軍,奧布萊恩家族在新浙江星系有很龐大的勢力,幾乎所有領域都有涉足,影響廣泛,林奇.奧布萊恩還在新倫敦行星出席帝國議會。」一個參謀補充道。
「你是說,這個林奇.奧布萊恩有可能在黃金海岸上?」
「有很大的可能性,將軍,這艘船是奧布萊恩所有,奧布萊恩先生之前曾經在新倫敦行星上,這艘船又是從新倫敦行星到新浙江星系的杭州行星,我們不妨大膽假設,奧布萊恩參加完帝國議會會議之後,正在搭乘他的豪華遊船返回行星杭州,他畢竟是那裡的行政長官。這也能解釋得通,為什麼這艘船會有八架女妖式戰鬥機護航。」
「確實,可能性倒是很大,但,如果林奇.奧布萊恩真的在那艘船上,我們該拿他怎麼辦?」
殺了他,打擊帝國議會;還是抓住他,換取奧布萊恩家族的贖金?或者乾脆視而不見,不去管他;又或者,也許可以跟他談談……馬丁將軍想了想,無非也就是這四種可能,前兩種首先被排除,林奇.奧布萊恩並沒有什麼惡性或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也沒聽說他有什麼極度仇視同盟的傾向,相反他在新浙江星系還幹得不錯,殺了他或綁架他對同盟聲譽是個嚴重的打擊,還會把帝國議會中少部分傾向同盟的議員推向同盟的對立面,奧布萊恩家族也不會這麼輕易善罷甘休,平白給同盟樹立一個大敵,完全不值得。第三種選擇則又是無所作為,太過消極,不可取。
也許,第四種選擇才是最好的,就算不能立刻作為朋友或盟友,但至少有過接觸或碰面,以後說不定就會有機會……未來的事,誰能說得清楚?不過,首先還是得確定林奇.奧布萊恩在黃金海岸上……
在黃金海岸號太空遊船上,緊張的氣氛,隨著閃電式星際戰鬥機的去而復返,而再次籠罩了這艘船,因為,這次回來的不是兩架,而是十二架戰鬥機,這已經遠遠超過了八架女妖式戰鬥機的防禦能力,這些叛軍想幹什麼?
「你們想幹什麼?反抗軍同盟。」黃金海岸號的船長感到自己的聲音中已經有些焦慮了。
「別緊張,黃金海岸號,我們並不想怎麼樣,不過,能否請林奇.奧布萊恩先生和我們談談?」瑞森的聲音很自然,聽起來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林奇.奧布萊恩先生並不在船上,我想你們是搞錯了,我可以傳一份旅客的名單,您會看到,上面並沒有奧布萊恩先生的名字。」船長一陣心慌,他看了一眼他後方的乘客。
「也許吧,也許奧布萊恩先生換了其他名字,但他的樣子總不會也換了吧。」瑞森的聲音逐漸嚴厲起來,「船長,不要跟我們耍花招,我們掌握有確實證據,我們知道奧布萊恩先生就在黃金海岸上,需要的話我們會派出突擊隊登船,不過這沒什麼必要,我們只是想和奧布萊恩先生談一談,並無惡意。」
瑞森心中暗自偷笑,他其實根本就不知道設個什麼林奇.奧布萊恩是否在船上,他之所以先是擺出一副大動干戈、其後又聲色俱厲的樣子,不過是為了嚇唬人,詐一下黃金海岸號。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如果這個船長大方的請他們上船來檢查,那麼這個奧布萊恩也許真的不在上面,瑞森大概知道艦隊的意圖,他們是不太可能真的登船檢查的。
黃金海岸號的沉默讓瑞森這下心中有底了,林奇.奧布萊恩絕對在船上,否則不會是這個反應。他對自己的演技還算感到滿意,戰後也許當個演員也不錯。
「我是林奇.奧布萊恩,你們想談些什麼,同盟?」稍待後,一個男子的聲音傳入了瑞森的座艙。
「原來奧布萊恩先生確實在船上,那麼,請稍等,我們的會談代表將搭乘太空梭抵達星際雲,這是一處很好的秘密會談地點,不是嗎?」瑞森滿意的笑了。
黃金海岸上,幾個人面面相覷,相識苦笑,幾個政治上的老手居然被這個小詭計給詐了。不過,仔細想來,在對方強勢的情況下,其實他們也沒什麼更好的選擇,不是嗎?別人既然想談,難道還能拒絕他們不成?
………
「將軍,鬱金香中隊報告,林奇.奧布萊恩確實就在黃金海岸上。」
「知道了,目前的戰況呢?估計還有多長時間才能完成作戰行動?」他問道。
「將軍,作戰行動一切順利,我軍的閃電已經徹底壓倒帝國的戰鬥機,Tau-29空間站的防禦系統已被癱瘓,載有突擊隊員的突擊船正準備與空間站靠接,從突擊、完全佔領空間站到救出我們的人員,至少需要一個小時以上時間。」
「看來時間足夠,雷德爾艦長,你來指揮艦隊。」馬丁將軍從座椅上站立起來,「我去會會林奇.奧布萊恩。」
「將軍,只不過是一次普通會面,沒必要讓您親自去,還是派其它人去吧。」雷德爾上校吃驚的勸告道。
「不,奧布萊恩先生畢竟是一個行星的行政長官,為表示對他的尊重,我們也得派出相應級別的代表,以免失禮,所以還是由我親自去吧。別擔心,艦長,有鬱金香中隊護衛,不會有什麼事的,立刻讓人把我的太空梭給準備好。」
「是,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