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伏擊

　「拉起。」瑞森沉著地在通訊中說道，他在給跟在他後方的戰鬥機通報他下一步的大致動作，讓他們有時間和心理作出反應。

　他把駕駛桿向懷中輕輕收回一些，閃電式戰鬥機的機頭略略抬起，從數團淡藍色的氣體群之間的空隙中斜斜穿過，他後面的其他戰鬥機緊緊跟著他的航線，一架接一架的穿了過去，飛行員們全神貫注，不敢有片刻分心，他們盡量做到他們的最好表現，盡量做到最少的航線偏離，因為他們知道，在他們的身邊，和他們近在咫尺的，就是死亡。

　後面的帝國女妖式戰鬥機還不死心，還在緊緊跟隨著，女妖的速度不如閃電，這些帝國戰鬥機之所以還跟得上，是因為瑞森不敢把閃電的速度提到最高，在這樣危險而陌生的地方飛行，他得給自己多留一些余量，給自己多一些反應時間，誰知道這片星雲內部究竟還有什麼危險？

　不過，現在已經不是四架女妖在追了，在他們後面尾隨的只剩下了三架，有一架女妖式戰鬥機在穿越一片危險的易爆氣體群時，動作做得稍微有些大，一頭撞進了氣體群中央，引起了一連串的連鎖反應，這名帝國飛行員的血肉軀體和戰機一起，都化成了億萬的細小碎片，屍骨無存。

　但顯然，其他三架帝國戰鬥機的飛行員仍然未被這小小的損失給嚇倒，瑞森百忙中掃了一眼還跟在後方的三個紅點，很顯然，能一直跟到現在，這三名帝國飛行員的技術也還不賴，瑞森很清楚，光是目前程度的這些機動飛行還不足以擺脫掉那些煩人的追蹤戰鬥機，如果他指望他們出錯，他就不得不進行一些更複雜、更大膽、也更危險的特技飛行。

　可是，他更清楚，這樣做同時也是一柄雙刃劍，很有可能會傷到自己人，尤其是對他手下的兩架機尾輕傷、飛行姿態受影響的閃電式戰鬥機，他們有可能跟不上過動作出錯，像之前那個帝國飛行員一樣，永遠埋葬在這片星雲中。

　透過前方透明的駕駛艙蓋，他注意到前方又是一片範圍很大、很複雜的區域，既有淡藍色的易爆氣體群，也混雜有其他顏色的氣體群和氣體帶。除了這些之外，閃電式戰鬥機的感測器同時還探測到那兒還分佈有眾多的隕石，也許還有相當的星際塵埃，瑞森心中一動，這片區域倒是個很理想的伏擊區域，既然無法通過機動甩掉尾隨的敵機，也許，他們應該積極主動一些。給帝國來一下迎頭痛擊。

　他打開了通訊，開始呼叫起來。

　「雷鳥一號，你來當我的僚機，我們要給那些女妖一點厲害嘗嘗。鬱金香二號，進入前方那片星域後，我和雷鳥一號將脫離編隊並設法找塊隕石隱藏起來，編隊就由你來領飛。帶領大家小心通過。」

　「哈哈，夥計，一年了，我們終於又在一起搭檔戰鬥了。」他的朋友對瑞森的命令簡直是非常高興。

　「我……我……隊長，讓我來領飛？」而潔西卡，這個女孩有些惶恐的重複了瑞森的命令，她的聲音中聽起來明顯信心不足。

　「別擔心，潔西卡，你能行，就像平常的飛行訓練一樣。不過切記，要集中全部精神，必要的時候可以把戰機的速度降下來，最多不超過幾分鐘的時間，我們很快解決掉追蹤的女妖後，就趕上來。」瑞森安慰他的僚機道。

　「可是，隊長，還是讓雷鳥一號領飛吧，我來掩護你。」女孩猶豫地說道。

　「不准，我們不會在這裡耽擱太久，所以需要盡快結束戰鬥，潔西卡，聽好，你們在前面好好飛，充當誘餌，吸引敵機的注意力，我們才能出其不意的完成任務。現在，服從命令。」

　「是，隊長。」儘管潔西卡有些不情願，不過，她最終還是服從了。

　瑞森輕輕搖了搖頭，他沒有說出實情，這並非對潔西卡不信任，只是，說實在的，在這種險惡的環境中戰鬥，既要留意不要撞上那些易爆氣體群和隕石，還要盯著敵機並操縱戰機進行致命攻擊，是一件非常困難和複雜的工作，就連瑞森自己，他之前也從沒試過這樣的戰鬥，而潔西卡，就更難說了。

　多留下幾架戰鬥機參與伏擊，是不太可能，也不必要的，這裡根本不適合大機群作戰，眾多的隕石和易爆的氣體群限制了機動的空間，敵機數量也就幾架，戰機多了不管用，有兩三架就夠了，而且如果脫離編隊的戰鬥機太多，也很容易被後方追蹤的帝國戰鬥機察覺編隊數量的減少。

　仔細考慮之下，瑞森最終決定還是讓施奈爾和他一起留下，一來這些飛行員中，他們兩個的技術是最好的，另一方面，他和施奈爾以前長期的搭檔，彼此相當瞭解。在這種需要嫻熟默契的配合，並迅速解決敵機的快速伏擊戰鬥中，還有比這更合適的嗎？

　十四架閃電式戰鬥機一頭撞進了這片複雜的區域。

　瑞森仍然在編隊最前方，他操縱著自己的閃電式戰鬥機小心翼翼地避過了幾團淡藍色的氣體群，隨後，他就看到了在編隊前方、感測器顯示屏幕上標示的那片隕石。

　「施奈爾，作好準備，我們要脫離了，進入隕石後方立刻全力反轉，一百八十度掉頭減速，軸滾轉機動你還沒忘吧。」他的呼吸急促起來。

　「沒有，這個動作現在對於我已經不是個問題了，我專門為此練習了好久。我不會讓你專美於此的。」他的朋友驕傲地說道。

　「好，你最好沒說錯，否則你今天要倒大霉地。」瑞森咕噥地說道，他掃了一眼前方，選定好目標。「潔西卡，看到前方那塊最大的隕石嗎？我們就在那塊運勢後方脫離，你帶領其他人繼續向前，吸引敵機的注意力。」

　「是，鬱金香一號。」

　瑞森所選定的那塊最大的隕石就橫在他們的前方，隕石的左側有一片危險的淡藍色氣體群，他於是選擇了從這塊隕石的右側穿越。在他的閃電式戰鬥機越過隕石之後，瑞森沒有恢復航向繼續向前，而是迅速把他的閃電式戰鬥機急劇左轉，悄然的躲進了隕石的後方。他的朋友施奈爾，也有樣學樣，跟著他躲進了隕石的後方。

　他們一進入隕石的後方，兩個人立刻全力減速，利用他們熟練的駕駛技術，在戰機方向不變的情況下，讓戰機的機頭繞著軸心完成了一百八十度的旋轉，閃電式戰鬥機機頭向後，尾部的引擎噴口和飛行方向正好相反。在四台離子引擎的強勁反向推力作用下，戰機迅速減速……

　瑞森的心繃緊了，閃電式戰鬥機雖然減速很快，但還不夠快，兩架戰機仍然繼續在向著那片淡藍色的易爆氣體群緩緩靠近，他的兩眼一眨不眨的注意看著戰機和氣體群之間迅速縮短的距離，雖然他之前已經估算到他們可以在這段距離內完全停下來。但理論估算和實際往往並不是完全相符的。

　最終，他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閃電式戰鬥機最後在距離左側那片淡藍色氣體群前很近的地方終於停了下來。兩個人立刻把離子引擎推力關小，戰鬥機緩緩地離開了那片氣體群，進入隕石後方的中心地帶，靜靜的等待著後面跟蹤而來的女妖們。

　「好險啊，差點就停不下來，我還以為我們要直接撞上去了呢。」施奈爾的聲音中仍略微帶有一絲的緊張。

　「是啊，不過沒事就好。保持你的位置，我們的帝國朋友們就要到了。」瑞森也鬆了口氣，他的額頭上不知不覺已經泌出了一層汗水，剛才實在是很險，如果他們的動作不夠堅決、徹底，技術做得不夠嫻熟、到位，他們就無法在這短短的距離上把還在高速飛行的戰機停住，他們就會一頭衝進那團氣體群中，化成一團大火球。

　這也是為什麼他不敢讓潔西卡跟著來的一個重要原因，她的技術也許足夠，但她的信心和決心，卻沒有瑞森和施奈爾這種身經百戰的老鳥們那麼堅韌和果敢，這從瑞森讓她作飛行領隊時她的惶恐就可以察覺出來，如果她在做動作時稍有一絲猶豫，那麼，她就不能在這麼短的距離上把戰機停下來，她就會和這片淡藍色的氣體同歸於盡，而這些素質，卻不是短時間內就能夠速成的。

　「不愧是隊長，在這麼短的距離上，竟然能完成一百八十度掉頭轉向……」一位關注的年輕飛行員驚歎道。

　「注意前方，不要說話，你忘了隊長的交代了嗎？」潔西卡根本沒理會到底是誰在說話，她的眼睛全神貫注地盯著前方。

　這個女孩很好地領悟了瑞森的意圖，她帶著餘下的十二架閃電編隊，在隕石群和淡藍色易爆氣體群之間，繼續一邊躲避著，一邊蜿蜒向前。

　在後方，追蹤著的帝國女妖們並沒有注意到編隊中少掉的兩架戰鬥機，他們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危險的飛行上，而另一部分注意力則被在隕石群和易爆氣體群中時隱時現的閃電機群吸引住了，這些隕石和易爆氣體群同時也蒙蔽了他們的視線和感測器，讓他們即使注意到編隊中少了兩架戰機，也只會誤以為它們不過是被隕石和氣體群暫時遮擋住罷了。

　這三架女妖就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接近了瑞森和施奈爾藏身的隕石。
一百、自有其他辦法收拾你

　眼見著三架女妖式戰鬥機一家接一家地越過了他們藏身的隕石，繼續向著前方的其他閃電式機群追去，瑞森禁不住心頭暗喜，看來帝國飛行員們並沒有發現他們，他們的行動等於已經成功了一半。

　「跟上，施奈爾。」他急忙招呼他的朋友，兩架閃電式戰鬥機迅速啟動加速，悄悄地跟在三架女妖式帝國戰鬥機的後方。

　他們並沒有能保持不被發現的狀態很長時間，女妖式戰鬥機的感測器迅速向帝國飛行員們報警，告訴他們，有兩架敵軍的戰鬥機突然出現在他們的後方，三架帝國戰鬥機如炸營般迅速分了開來，向三個不同方向疾飛而去。

　「分開，夥計，我追擊左邊的，你攻擊上方的，盡快解決戰鬥。」他對那架向右飛的敵機不予理睬，操縱著飛機，緊緊咬上了左邊的那架在隕石和易爆氣體群中，左右規避的女妖，這架女妖，根據飛行隊形，他判斷出是這個女妖小隊的頭。

　「知道，嘿，我們來比比看，誰擊落敵機的速度快。」他的朋友歡快的建議道。

　「得了吧，」瑞森不屑地道，「這不是遊戲，注意你自己，這裡到處都是危險，別把自己的一條小命給搭上了。」

　「放心吧，我還沒活夠呢，我可不會自尋死路。」

　瑞森笑了笑，他把注意力收了回來，集中到前方那架靈活躲避中的女妖上。說實在的，帝國飛行員反應還挺機警的，戰術也恰當，這三名飛行員確實是老手。瑞森讚歎了一聲。如果是在平時，因為追擊的只有兩架戰鬥機，因此必然有一名帝國飛行員是他們顧不上的，這名飛行員就可以很快擺脫追擊並迅速反守為攻，只要另外被追擊的兩架戰鬥機能堅持一會時間，他們就能很快得到隊友的支援而擺脫困境。

　可是……瑞森不禁為幾名優秀的帝國飛行員感到可惜。這是在一片危險的星雲內部。一方面，對被追擊者來說，他不但要努力擺脫後方敵人的攻擊，還要注意到四面危機暗藏的危險，壓力很重，一不留神就會出錯。這對飛行員地心理素質、反應能力和駕駛技巧，都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另一方面，由於隕石和易爆氣體群限制了機動空間，也使得支援的戰機沒那麼快就能趕來施以援手。這就給攻擊者提供了更多的機會，讓攻擊者有足夠的時間各個擊破。

　瑞森是不會讓這樣的機會白白流逝的，他抓緊時間，不斷地把一道道紅色和藍色的鐳射光束、離子光束大方的傾洩到前方的女妖式戰鬥機上。當然，在這片被密集隕石環繞的區域，加之敵機又是在不斷機動躲閃之中，閃電式戰機發射的許多能量光束都不幸的被隕石群給擋了下來或乾脆失去準星。能命中女妖的只是少數能量光束，瑞森很清楚，這點攻擊尚不足以能穿透女妖戰機外部的護盾，並對女妖造成任何實質損害。

　但他並不以為意，他仍然繼續浪費他的機炮儲能，因為，他的目的本就不是為了直接擊落那架女妖，他是想給那架女妖的駕駛員造成更多緊張感，不斷給他施加更大的壓力，逼那位飛行員出錯。

　在這片危險的區域，只要出一點點錯，那下場會是什麼，不用去想也知道。

　「好吧，讓我們再加上一把勁，較量一下，看你還能挺得了多久？能不能堅持到你的同伴趕來救援？」瑞森無聲的在心中嘟囔了一句，他抓著推理控制桿的左手緩慢加力，從閃電式戰鬥機的四台離子引擎的尾噴口噴出的藍色離子尾焰漸漸拉長，戰機的速度一下就提了上去，離前方那架被追逐的敵機越來越近了。

　隨著距離的縮短，閃電發射的能量光束也越來越接近那架女妖，直接命中女妖的光束也越來越多，看著護盾強度一點一點地向零接近，而自己的同伴還落在後面，短時間內暫時無法提供必要的支援時，這位帝國女妖式戰鬥機的飛行員內心看是焦急了。

　他掃了一眼後方，那架叛軍的戰鬥機已經追得相當接近了，即使隕石幫他擋下了大部分能量光束，不斷地機動也令對方發射的不少能量光束落空，但一個麻煩的問題是敵機正在加速追上來，他很清楚，隨著距離的縮短，敵機的機炮命中率也在幾何級數迅速上升，如果他不採取任何措施，照這樣發展下去，只要對方不是超級菜鳥，他在他的同伴趕來支援之前被擊落，那是遲早的事。

　很顯然，那個叛軍飛行員絕對不會是一個小菜鳥，從這場出乎意料的伏擊、和他先前追擊他時的機動動作就能看出來，甚至，他的射擊技術也相當好，因為，無論他做出怎樣的行動，能量光束離他的距離總之是越來越近，他甚至敢打賭，如果他停止機動，哪怕只是保持很短時間的直線飛行，只怕立刻就會被後方來的致命炮火轟到地獄中去。

　這是個老手，絕對的老手，甚至可能是叛軍中的精英飛行員。這名帝國飛行員心中沒來由感到一陣恐懼，他不禁哀歎自己的運氣實在是太糟了，怎麼就輪到他來執行這次偵查追蹤任務？叛軍飛行員不但能在這種複雜危險的環境中緊緊咬住他，而且現在還在加速，這說明他先前穿越星雲的飛行並不是他的全部實力，他還有餘力，現在，他正在把那點餘力用來對付自己。

　甩是甩不掉敵機的，他之前已經試過，所以，他如果不想被擊落，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減速，讓敵機靠得更近些。然後冷不防緊急減速，讓沒有準備的叛軍戰機衝到他的面前，反客為主；另一個就是加大速度。把距離拉開，堅持到友機地趕到。

　在他仍在猶豫的時候，幾道從後方飛來、直接命中的紅色能量光束一下讓他下定了決心，這幾道光束一下就將他的女妖戰機的護盾削弱到不足百分之十，這名帝國飛行員出了一身冷汗，敵機飛行員的射擊技術實在非常精準，再減速讓他靠近，只怕還沒等到他採取緊急減速的時機，他的女妖就完了。

　帝國飛行員被迫加大推力，女妖以比先前更快的速度在隕石群中快速穿梭，他欣喜地發現敵機並沒有再繼續加速，雙方戰機的距離又逐漸拉開。來自後方的威脅正在逐漸減小，而隊友已經趕了上來，最多不超過十秒鐘，形勢就將逆轉。

　「不。」他的欣喜突然變成了驚恐，一塊突如其來的小隕石正橫在了女妖航線的正前方。這本來不是什麼大問題，不過，他忽然發現，由於速度過快，這塊隕石正以不尋常的速度迎面向他撞來。而他現在能做的，就只有拚命地扳動操縱桿……

　「砰」，碰撞如期發生，還好，由於這位帝國飛行員最後的努力，他並沒有直接就撞得粉身碎骨，戰機的右翼從隕石的表面猛地劃過，在一片火光之後，這家女妖的右翼幾乎碎掉了一半，在隕石表面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劃痕，完全失控地向另一個方向甩了出去。

　在激烈的戰鬥中戰機失控是非常可怕的事。任何一架敵機都可以輕易地將失控的戰機轟成碎片，這位帝國飛行員是飛行老手，他當然知道這個道理，他第一件事就是首先慌忙查看了一下追蹤的敵機，謝天謝地，自己的隊友已經趕到，敵機放棄了追擊，調轉機頭去對付他的隊友了。

　這是這名帝國飛行員在這個世界上感到欣慰的最後一件事，因為，當他把注意力收回來的時候，他看到了女妖駕駛艙前方的那一大片淡藍色的氣體群，他的瞳孔立刻收縮到針眼大小，他立刻採取緊急措施規避。

　可是，戰機卻沒有任何反應，仍然無情的向那片氣體群衝去，他這個時候才想起，他的戰機，仍未回復控制……

　「啊啊啊……」

　猛烈的爆炸，在這架女妖撞入氣體群後不到一秒鐘，就發生了，耀眼的光球，將這片星域映照得亮亮堂堂的，猶如漆黑夜晚地一顆閃亮的照明彈。

　「嘿嘿，搞定。」瑞森嘿嘿笑道，這樣的對手還有點意思。很顯然，這名帝國飛行員是這幾名女妖飛行員的頭，是個隊長之類的人物，它的技術著實不錯，儘管有隕石和易爆氣體群的因素，但以閃電式戰鬥機的優異性能，剛才他跟在敵機身後半天，愣是沒擊落它，不過，他洋洋得意地想到，技術牛B又怎麼樣？不用本人親自動手，自有其他方法能收拾掉你。

　他輕輕擺動駕駛桿，把戰機躲在一塊隕石背面，躲過了前方迎面發射而來的數道能量光束，面對這架女妖，他並沒有太放在心上，這架女妖飛行員的技術比之前那位，還是有些差距的，要不他早就能趕到支援他的長機了。

　正當他考慮著用什麼戰術收拾掉這架女妖時，他以外的發現，這架女妖式戰鬥機竟然在發射了幾道光束後，突然一個急劇轉彎，居然向著原來的方向撤退了。

　呃，動作很快嘛。

　「瑞森，看起來，敵機好像撤退了。這傢伙，太狡猾了，機體快不行就逃跑。」就在這個時候，施奈爾也呼叫了他。

　「我知道，我這邊的敵機也撤退了。」瑞森想了想，敵機之所以撤退，應該是因為他們的頭死了的緣故吧，這個傢伙，看來確實有點料。

　「我去追，這小子已經不行了，最多只要再命中幾道光束，我就能送他回老家。」

　「不，既然他們已經撤退了，我們也撤，相信他們輕易不敢再追來了，我們去追潔西卡。」

　「可是，有點可惜啊。」

　「可惜？給你那麼多時間，又沒有其他敵機去支援，你居然還沒把他擊落，機會是爭取的，錯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哼，還敢說要跟我比賽……」瑞森譏諷道。

　「停停停，我怕你了，不追就不追了，我們快去追其他人吧。」他的朋友乖乖舉手投降。

　「知道就好，走吧。」

　兩架閃電式戰鬥機重新編隊完畢，向著遠處的那片綠色的小點迅速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