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一、承諾
房間內的氣氛變得有些沉默和壓抑,並伴隨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緊張。
瑞森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件事會變得相當頭疼、非常棘手,女孩和雙親的血緣紐帶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割裂的,如果不能說服他們改變觀點和看法,那勢必就得逼女孩在自己喜歡的人和雙親之間作出選擇不論她作出什麼樣的選擇,總會有一方受傷的,女孩自己也會陷入長時間的痛苦和掙扎中,這是瑞森絕對不願意看到的。
瑞森苦笑,這種小說或戲劇中,女方父母雙親出來攪局的狗血段子,竟然也會出現在自己的身上,難道要出現那句話形容的——她要結婚了,新郎卻不是我的淒慘分手結局?或著就是N年後,自己和已經生米煮成熟飯的女孩、抱著孩子,出現在她雙親面前?
就在他漫無邊際的發揮他的想像力的時候,這位姚參議員又說話了。
「不過,這只是我們最初的看法,這次飛倫的出走,也給我們敲響了警鐘,我這個女兒,在有些事情上也真是固執得可以,他認定的事情,認定的人,有時候就是用八架馬車也拉不回頭。就不如這回的事情,我們讓她退役,她無聲抗議的結果就是一拖將近一年,最終不得已才遞交了申請;而訂婚,儘管只是形式上,儘管雲龍本人也不太情願,但兩件事的壓力疊加起來,也造成了她的反抗情緒激烈起來,然後就是乾脆離家出走。我毫不懷疑。如果我們繼續加緊逼迫她,她絕對會有更激烈的措施來對抗,」這位父親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甚至提前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抱著她生的孩子出現在我們面前,這都不是不可能的事。」
此言一出,瑞森差點噴了出來,他的臉漲得通紅。心虛的低下了頭。推森有點懷疑這位參議員是不是有些心靈感應功能了,要不怎麼他會說得出他現在心中所想的事情?
「你呀,說的什麼話呀,我們的女兒怎麼會……」姚夫人嗔怪地輕輕在她丈夫肩頭撞了一下,像是在責怪他,這種話怎麼能在這個時候、這種場合下說呢?
「不要緊,這裡又不是參議院大廳。沒有新聞媒體。也沒有輿論壓力,更不會有人因為我發表了不當言論而來彈劾我。」姚參議員輕輕撫摸著自己妻子的小手。「倒是我說的事情,以我們女兒的性子。你難道覺得沒有可能嗎?你忘了你以前不也是不顧雙親的反對、頂著壓力,硬要嫁給我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嗎?」
「那是不同的,經過堅持,我們最後還是爭得了雙親的同意,並舉行了正式的婚禮。」姚夫人柔聲說道,想到年輕時候的往事,她心中不禁有些甜蜜和溫馨,看向丈夫的眼波也變得更加溫柔可人。
「當然,現在的情形確實和那時不同,不過我們的女兒在這方面的個性倒是完全繼承了母親,你倒說說看,如果當時雙親最終沒有改變主意,你會怎麼辦?你還記得你當時是怎麼說的嗎?
「都幾十年了,我哪還記得那個時候說過的話。」她啐了丈夫一口,不過想到當時自己的堅定和執著,她也不說話了,他當初確實也不是沒有過這種想法。而現在,她真的很難保證,他的女兒會不會如同她的丈夫所說的那樣。
聽到這裡,瑞森知道事情還有轉折,他抬起頭來,充滿希望的雙眼把目光投到參議員身上,他知道事情絕對不會就那麼簡單,但畢竟有點希望比沒希望要好。
「年輕人,你也聽到了,」這位參議員轉過頭來,好整以暇地對瑞森說道,「你瞧,我們並不是完全不講理的人,也不是頑固堅持己見、聽不見意見的人,說老實話,你現在的成就比起我當初娶她母親的時候要強得多了,你和飛倫我相信也是真心喜歡,但,你如何能解釋清楚我們的疑慮?你如何能保證給她一個有前景、有希望的美好未來?」
瑞森遲疑了,要他保證,他如何能保證,才能令他們滿意?他想了想,鼓起勇氣問道,「姚先生,您在迎娶姚夫人的時候,您能預想到將來會怎麼樣嗎?您能預見到將來的一切都會如您所願的一帆風順嗎?而姚夫人,您又是否因為當時已經預見到姚先生能成為聯邦的參議員、成為聯邦撥款委員會的主席,因而才同意嫁給姚先生的嗎?」
飛倫的雙親互相看了一眼,不過他們都沒有回答瑞森的問題,因為瑞森用不著等他們回答,他又繼續接著往下說了下去。
「我不否認,我的未來始終是和反抗軍同盟緊密聯繫在一起,反抗軍同盟相較帝國和聯邦而言,確實在實力上還比較弱小,但如今的反抗軍同盟,再也不是您所說的,帝國想清剿就清剿、像毀滅就能隨意毀滅的一支弱小力量了,我們有了自己的基地、我們甚至能自給自足的生產包括小到星際戰機,大到太空母艦在內的各種武器裝備,我們還組織了自己的艦隊,有越來越多的民眾和各種勢力支持我們、加入我們,甚至也包括許多聯邦人員在內,帝國目前的形勢每天都在變化,在逐漸分化為對等的兩個陣營。姚先生,您作為聯邦撥款委員會的主席,我相信您對此也相當清楚,要不然帝國也不會被迫與聯邦簽訂停戰協議,把相當多的兵力都調回後方對我們發動大規模的清剿了。」
「但即便如此,反抗軍同盟並沒有在帝國的大規模清剿中遭到太多損失,相反,我們的力量還有所增強,推翻帝國的暴政、結束史蒂夫家族的統治、把自由和正以還給人民。現在已經不再是一個遙遠的、可望而不可及的夢想。我毫不質疑,反抗軍同盟將會變得更強大,更為輝煌。這就是我的前途和未來……」
這位參議員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他對同盟有一定的瞭解,他們的發展絕對是快得驚人,尤其是最近,他們取得了一連串的勝利,帝國對同盟的絕對優勢變成了相對優勢。如果同盟能再次獲得類似之前的一系列偉大的勝利。帝國就再也無法再遏制住同盟的發展,那他們可就相當不妙了。
當然,這個年輕人的話中也少不了有些誇大之處,同盟的形勢和發展沒錯,不過,現在就想與帝國直接對峙、甚至說要打敗帝國,還為時過早。別的不說,就說帝國實際軍力。除了在國內清剿的部分軍力外,大部分帝國軍還都部署在與聯邦直接接壤的邊境星系上,別看聯邦沒有直接援助或出兵。但在邊境星系的對峙中,大批的帝國軍艦及其戰機都被牽制住了。無法調回。這就是間接幫了同盟的大忙,否則讓帝國得以集中全部軍力對付同盟,姚參議員不好說同盟能不能撐得過去,但至少他們的生存空間和活動會被大大壓縮。
不過,同盟也不能低估,誰能想像到幾年之內,他們就發展到了這個規模?如果他們能維持住先前的發展速度,能維持住先前消滅帝國軍的速度,也許形勢的發展速度,會遠遠超過所有人的預料之外。
他看了一眼正在吧嗒吧嗒地小心解釋的瑞森,這個人,號稱黑鬱金香的奇跡,之前誰能想到,甚至敢想到,身經百戰的帝國軍第五艦隊一整支艦隊,就全毀在他手中指揮的十幾架戰機和幾枚量子魚雷的手上?他還會給同盟帶來什麼樣的奇跡呢?
「……至於我自己的生命,既然投身於這場戰爭中,早就已經有了戰死沙場的覺悟,運氣不好的話,也許就像帝國軍第五艦隊的官兵一樣,不管你是將軍還是列兵、不管你是王牌還是菜鳥,死了就是死了,而且死得莫名其妙。姚先生,但我還是想說幾句,每個人都有生存、活下去的慾望,尤其是那些有了牽掛的人,生存的慾望特別強烈,我不敢說一定,但我絕對會盡我一切努力,從戰場上活著回來。另外,我還想指出一點,作為一名軍人,也許確實是生命沒有保障,但這不構成兩個人不能在一起的理由,否則,那麼多的軍人,感卻都獨身打光棍好了。」
瑞森結束了他的發言,他靜靜的等待著,等待著最終的裁決。
姚參議員沉默了好一會,他終於歎了口氣,「年輕人,有這麼好的口才,你應該去做政治家的,老實說,你說的也未必沒有道理,不過這還遠遠沒能說服我們。」
就在瑞森略感失望之際,這位參議員又說道,「不過,這件事可以暫時擱下,以後再討論不遲,現在,我有件事可能需要拜託你。」
在討論?瑞森心下暗喜,這是一個隱晦的暗示,這位參議員並沒有把路堵死,表明他還有希望,看來他那番話也不是白說的,他恭敬的問道,「您請說,只要我能辦到。」
「是飛倫的事,」姚參議員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瑞森身前,「她離家出走,我們都很擔心她,一個多月了,聯邦的調查局人員在聯邦怎麼都找不到她的蹤跡,你說,她還會到哪裡去?」
「在聯邦找不到她?」瑞森喃喃道,他突然猛醒,「您是說,她離開了聯邦?」
「你反應很快,她離家出走,其中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你,她一年前才從帝國後方回來,對那裡也熟悉,在聯邦又始終找不到她,因此,她去同盟找你的可能性很大。據我所知,同盟正在聯邦招募志願人員,如果她真的去了同盟,應該就是通過這個途徑去的。」
「飛倫……她去找我?」瑞森有些癡了。
「只是可能,也有她可能仍在聯邦,只不過是我們的調查局人員找不到罷了。不過如果她真的去了同盟,我希望你能小心看好她、照顧好她,千萬不能讓她出什麼事,這是我們作為她的父母的拜託。」
「我以我自己的生命起誓,就算是我死,也絕對不會讓飛倫受到哪怕是一絲一毫的傷害,請您兩位放心。」瑞森斬釘截鐵地莊重發誓道。
這位參議員似乎很滿意他的表態,他微笑的點了點頭,鄭重地把那串紫色的手鏈放回到瑞森的手中。
「我們聽到你的保證了,年輕人,不要讓我們失望。」
一百三十二、上校的狂熱妄念
銀河帝國所屬,獨立號太空母艦的黑暗的飛行簡報室內,正中的大屏幕上一閃一閃,正在播放著一段微光錄像,這是從一架星際戰鬥機的攝影機上拍攝下來的連續影像,由於是在追逐的狀態下拍攝的,畫面轉換得很很快,而且,圖像抖動得也相當厲害,但即便如此,還是看得到前方那架被追逐的敵機,那架敵機正在瘋狂的滾轉躲閃中,航向飄忽不定,呈現出一個不規則的螺旋軌跡,想要精確瞄準很不容易,大部分攻擊它的能量光束都遠遠偏離了目標……
「停……倒回去……回到第五分鐘四十三秒的時間上,從這裡開始,再看一次……」一個坐在黑暗中的人沉聲發佈命令道。
雖然這個聲音不大,聽起來也很平靜,但沒人敢怠慢聲音的主人,命令立刻被執行了,影像畫面迅速由後向前倒轉,又回到了之前五分多鐘的時間的時候,回到了他們曾經反覆觀看過的那一幕。
「停,就到這裡,就是從這裡開始,他們就開始意識到在開闊空間裡不能和數量佔優勢的你們硬拚,所以,我們的敵人很聰明的選擇了躲進行星光環內拖延時間,以拖到增援到達。也正是從這裡開始,我們的敵人開始展現他嫻熟的駕駛技巧,你們仔細看能量光束軌跡,不是開火太早,就是太晚。大部分射擊都失地了,遠離了目標,最後被他有驚無險的逃進了行星光環帶。」這個聲音譏諷地嘲笑道。
室內一片安靜,所有的帝國飛行員都默不作聲,曾經在倫巴蒂星系第七行星參加過追逐瑞森的三名帝國飛行員自然羞愧得無話可說,其他帝國飛行員也沒人開口,他們儘管沒有實際參加這場瘋狂的追逐戰。但他們已經不止看了一次這段錄影,憑心而論,他們的三位同僚已經幹得相當不錯,充分發揮了自己的能力,換作是他們自己,也不見得能比三位同僚幹得更好。
「說說看,原因是什麼?」那個聲音挺直了譏諷地語調,平靜地問道。
人群仍然繼續沉默。少頃,才有一個聲音小心的說道,「那個叛軍飛行員的技術比我們的人都要高。」
「不錯!這點必須承認,叛軍飛行員的反應很快,操縱起星際戰機相當得心應手,各種機動和規避動作也運用得很熟練,從這段錄影上看,射擊偏量跑得很快,瞄準光環很難穩定的套住他,即使偶然抓到了他,在你們扣下扳機到能量光束抵達他的戰機的這短短一瞬間。他就已經通過一兩個急劇機動動作,成功的把他的星際戰機脫離了你們的火力線,我感覺,他對危險有一種敏銳的直覺。如果是一對一作近戰格鬥,你們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不過你們這次還算幸運。佔了數量上的優勢,他的能力再強,也架不住人多。換作是我也不行,所以他只能避開你們,進入行星光環帶內拖時間等待增援。敵人距離光環帶本就不太遠,你們的攻擊時間很有限。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內,他依靠他的嫻熟的技術和敏銳的反應,你們沒能打下他也是很正常的。還有嗎?」
「低級的性能要比我們的超級女妖好。」看都沒有責怪的意思,另一個飛行員猶豫了一下,鼓起勇氣說道,打不好仗就埋怨武器不好,他知道這是犯了這位人物的大忌的。
「哦?為什麼?」
「因為這是事實,上校。我承認他的技術確實比我們的人要優秀,但是如果他沒有合適的戰機,比如讓他去駕駛那種老式的獵人式或駱駝式星際戰機,也很難體現出他的優秀來,甚至如果這次他駕駛的不是性能較優秀的閃電式戰機,而是和我們一樣的超級女妖星際戰機,他的駕駛技術再優秀,恐怕也早就被我們給擊落了。正是因為有了性能優異的閃電,他才能做出這許多眼花繚亂的機動動作來,他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迅速進入行星光環內,他的護盾系統也能在我們的攻擊下支撐那麼長的時間,如果他沒有這些眾多有利因素綜合起來,這一場空戰的結局就不會是這樣,現在凱旋的就應該是我們而不是他。」這名帝國飛行員大著膽子說道。
「哈哈哈哈哈,說得好,比諾,我很高興你們還沒被我剛才那番話所嚇倒,沒被這個叛軍飛行員所嚇倒,他的能力再出眾,也只是個人,而不是神,我不希望你們心中留下什麼陰影,接下來,我們就可以看到,閃電式戰鬥機在對抗超級女妖上所展示出的性能優勢。繼續把。」
畫面繼續前進,接下來就是在行星光環內的追逐行動……
「看到了沒有?閃電式戰鬥機對女妖的性能優勢在這裡表現得最明顯,一旦敵機開始加速,超級女妖要追上去就相當困難了,雖然超級女妖的性能只比閃電式差一點,但這一點就已經足夠叛軍們利用了。一般來說,在開闊的宇宙空間作戰,這點點加速性能的優勢並不是特別明顯,如果敵機試圖拉開距離逃離,在他們飛出機炮射程之前已經能提供給我們足夠的射擊機會了,就算已經逃離機炮射程,我們還能使用影像識別導彈進行遠距離攻擊,逼迫敵機不得不進行機動規避。但在行星光環、碎石區、冰晶雲內,就不一樣了,由於冰晶和碎石、塵埃的阻擋,發射的能量光束很多都會被這些障礙物給擋下來,影像識別導彈也很難鎖定目標,即使鎖定並發射,敵機只許往障礙物後一躲。我們的導彈多半就會失去目標,一頭撞上障礙物,叛軍戰鬥機則會利用這種機會將距離越拉越大,直至我們放棄追擊為止,這個時候仍不放棄的話,就太愚蠢了,因為很難估計叛軍會不會反過來打我們的伏擊。」這位上校繼續說道。
「諾,本來如果不出問題。你們是追不上他們的,最終結局就是雙方各自撤出,雖然也很難看,但總比巴克斯頓被擊落要好看一些。」上校搖了搖頭,說道,「不過,也不知道你們這些傢伙是幸運還是不幸,這個時候,叛軍雙機組合中。僚機似乎是引擎出了問題,速度慢了下來,他的長機立刻掉過頭來掩護僚機,問題就是從這裡開始出現的。」
一個身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走到了屏幕前,在昏暗的錄影燈光下,他的臉色變得有些扭曲和猙獰,他的聲音也愈發變得嚴厲起來,聲調陡然提高了好幾度,「迪普。你們知不知道問題到底出現在什麼地方?」
下面坐著的飛行員們個個噤若寒蟬,被點到名字的迪普,更是連呼吸都不敢用大力氣。
上校也沒期待他們回答,逕自說了下去,「首先你們忘記了你們的任務,我們只是超級女妖的試飛中隊。而非作戰中隊,你們的任務也只是掩護實驗母艦撤離,不是與敵機交戰。被來把敵機迫入行星光環中、逼走他們就足夠了,再追進去本身就是一個錯誤。不光是你們,另一個小隊也一樣。簡直難以置信,你們已經不是初上戰場的菜鳥了。」
「萊……萊利……上校。」那個叫迪普的飛行員結巴的解釋道,「當時距叛軍增援趕到還有時間,而且我們發現那個叛軍飛行員很特別後,就猜測他和能是叛軍中的重要人物,能擊落他對帝國……」
「擊落?就憑你們?」萊利上校嘲笑道,「在開闊的宇宙空間中你們都沒得手,更何況在行星光環內?你們也不是不知道,由於不敢與帝國正面對抗,叛軍們經常利用碎石帶、星際雲等進行隱蔽活動,這也讓他們的飛行員更適應在這些環境下的作戰。哼,擊落?如果不是他的僚機引擎出問題,你們能在他們熟悉的作戰環境中追得上他嗎?你們敢說能在叛軍增援之前將他擊落嗎?」
人群中鴉雀無聲。
「追進光環帶內已經是個錯誤,但還不至於無可挽回,前提是你們能及時放棄追擊,你們又不死心,本來這個時候就是撿弱的下手,擊落那架僚機後盡快撤離,結果你們居然放著引擎出問題的敵機不去理會,反而一窩蜂圍著那名叛軍飛行員,最終卻被他拖到增援趕到,逼得你們倉惶撤離,無暇做好相互掩護,趁亂中被他偷襲巴克斯頓得手。這下你們滿意了,不但空手而回,還損失了一架超級女妖的原型機。」
「蠢貨…簡直是…我的部下都是一群沒頭腦的白癡……還自吹是什麼王牌……帝國的精英……垃圾……我應該把你們送到幼兒園去重新好好學習。」萊利上校越想越怒,忍不住就是一頓破口大罵、
餘怒未消的上校把頭轉向屏幕,畫面此時已經暫停凝固了,一架黑色機身的閃電式戰鬥機特寫顯示在屏幕的中央,「好好看看,牢記住這個叛軍飛行員,就是他讓你們集體蒙羞的。」
「上校,他是誰?」
「哼,放大機頭部分。」
「是,上校。」圖像逐漸放大,最後整架戰機的機頭被定格在屏幕中央,那裡,一朵小小的鬱金香清晰可見。
「看到了吧,這就是黑鬱金香,這個人的真實姓名叫做瑞森.尼高爾,我相信你們中可能有人聽說過他,本來是我們帝國的飛行員,不過現在已經投向了叛軍,第五艦隊據說就是毀在他的手上,我們絕對不能低估他對帝國所造成的危害。」
他瞇起逐漸變得狂熱的眼睛,試圖看清那個坐在駕駛艙內的模糊人影,他心中不可遏制的湧現出一股越來越強烈的妄念,已經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你是我的,我一定會把你給擊落的,在碰上我之前,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被其他人給擊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