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九、舊地重遊（九）

　「太荒謬了，你可知道，你這是拿全船人的性命在賭博。」聽到這似乎是不痛不癢的回答，克裡斯上尉幾乎就蹦了起來，他大聲地質疑道，「解放者號再也承受不起更多的攻擊了，尤其是左舷，我們幾乎失去了所有防禦力量，護盾、近防系統，在接近的過程中，我們很容易遭到直接打擊，只要左舷再被命中幾彈，解放者號，就完了。」

　「我不能讓你這麼做，我不能把解放者號就這麼莫名其妙成為送到帝國艦隊嘴邊的美餐。」這個軍官堅定地說道，「舵手，不要理會這個荒唐不合理的命令。」

　「這……」舵手遲疑著，兩位軍官的爭執讓他有些猶豫不決，不知道該聽誰的好，按理說他應該服從姚的命令，可是克裡斯上尉說的似乎也有道理，讓他直接把船向帝國艦隊開去，他確實有點想不通和恐懼。

　「服從命令，現在是由我來擔任代理艦長。」姚厲聲說道。

　「不要聽她的，舵手，你是同盟的人，而她是從聯邦來的，你不需要服從她的命令，況且，帝國戰機目前仍然無法突破我軍的攔截，我們這個時候迎上去，豈不是正合了他們的意。」克裡斯上尉拒不屈服，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自己之前不是還挺佩服她的嗎？怎麼她被任命為代理艦長之後，自己就覺得老大不服氣、不自在了呢？自己也是上尉，和她一樣，她甚至比自己還年輕，又是聯邦的人，為什麼就任命她為代理艦長而不是自己？

　姚氣得發抖，如果現在還是在聯邦軍，如果她的軍銜不是和克裡斯一樣都是上尉軍銜，如果她這個艦長不是代理的……她早就命令把這個敢於漠視她的命令的抗命傢伙給抓起來了。

　但她沒有這樣做，儘管她仍然很惱火。但她的理智告訴她，這樣做只會適得其反，看看其他人的延伸。看著那些人的猶豫和矛盾，她就能知道。這位上尉說的其實代表了艦上相當多人的觀點，她確實是來自聯邦，她的代理艦長來得也很突兀，沒人瞭解她以前的歷史，她的軍銜只不過是上尉，確實遠不如有少校軍銜和星翼勳章地瑞森那樣能夠服眾，就算她強硬下命令解除克裡斯上尉的職務，有沒有人聽她的還是一回事。蠻幹，只會使事情變糟，尤其還是在這個關鍵時刻。這個時候需要的是團結協作。而不是爭執和內訌。

　她感到一陣無奈。她真想就這麼甩手不幹了，但瑞森和阿里斯蒂德艦長的囑托似乎猶在她的耳邊迴響，這讓她很快平抑了漸漸失控的情緒，她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怒火。盡量平靜地反問道，「那你有什麼更好的建議嗎？克裡斯上尉。」

　「我們應該利用解放者號的速度優勢。趁我們的戰鬥機還能攔住敵機，迅速後撤，與帝國艦隊脫離接觸，找一片星雲或碎石帶隱蔽，盡快擺脫帝國的追擊，之後返回同盟總部。」克裡斯上尉頓了頓，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他的想法帶著典型的同盟軍官的傳統思維，姚不禁想到，避免與強大的帝國正面作戰，利用環境的掩護，迅速脫離戰場遠遁，可是，帝國軍如今能放過這艘受損的母艦嗎？他們處心積慮設下這個局，能讓他們這麼輕易脫離嗎？附近，又能有什麼好的隱蔽的星雲和碎石帶嗎？

　「上尉，帝國軍會讓解放者號這麼輕易脫離嗎？他們的星際戰機速度比解放者號不知更快了多少倍？」她耐心地問道。

　「這個……」上尉猶豫了一下，連他也不是很肯定地說道，「有尼高爾少校在，他是同盟的英雄、王牌飛行員，他能保護我們一直撤到安全區域，他能創造出意想不到的奇跡。」

　女孩這個時候反而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她可沒想到瑞森在這些人的心目中竟然會有這樣高的威信，自己雖然也很喜歡他，可解除那麼久，始終也沒感覺出來他有什麼異常的地方，倒是覺得他笨笨的，有點靦腆，有點可愛……還有點花心:-(

　想到瑞森，她靈機一動，這個代理艦長是他硬安排給她的，出了問題，也許還應該著落到他的頭上。

　「上尉，」她嚴肅地說道，「既然你假設少校能夠創造奇跡保護我們撤到安全區域，那麼我同樣可以假設他也能保護我們安全衝破帝國艦隊的防線抵達空間跳躍點，帝國艦隊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強大，他們現在只有一艘巡洋艦和一艘驅逐艦攻擊解放者號，太空母艦是沒有強大的對艦火力的，只要能保護好左舷，我們並不是沒有機會，而解放者號攜有能量脈衝魚雷，一旦我們穿過空間跳躍點，我們就能封鎖跳躍點，完全擺脫帝國的追擊，而按你的方案向後撤離呢，就算少校能創造奇跡鹽湖我們撤到了碎石區或星雲中，帝國會輕易罷休嗎？我們仍然不能算是擺脫了帝國追擊。」

　「兩個方案都有風險，我不否認，我的方案風險還要更大、更危險，但是好處也是非常明顯的，一旦成功，我們就能完全化被動為主動，完全擺脫帝國的追擊；而向後撤退的方案，即使冒了風險，也仍未能甩掉帝國，解放者號仍然處於危險中……」

　「可是，跳躍點那頭是什麼地方我們都不知道，萬一……」克裡斯上尉猶豫著。

　「那一頭有什麼我們是不知道，可我知道，那裡肯定不會有這裡那麼多的帝國軍隊。」她板起臉，道理已經說得夠清楚了，看著上尉似乎有幾分被說動的樣子，現在該是祭起大棒再加點火的時候了，「我的艦長職務是由瑞森.尼高爾少校要求的，協助少校、幫助這艘船脫險也是阿里斯蒂德見長的命令。」

　她深吸了一口氣，雙眼直視著克裡斯上尉，「他們相信我，相信我能幫助解放者號才讓我擔任代理艦長，就算你不相信我，難道你也不相信尼高爾少校和阿里斯蒂德艦長的判斷嗎？OK，你可以懷疑我，你可以質疑我的決定，但只要我仍是這艘艦的代理艦長，只要你仍是這艘艦的艦員，我的命令就必須要服從，除非我不是解放者號的代理艦長。」

　她指了指邊上的通訊設備，「你可以與少校聯繫，或請示阿里斯蒂德艦長，讓他們解除我的代理艦長的職務，但在我被解職之前，我的命令仍需執行，這是軍隊，必須令行禁止，沒有條件好講，舵手，」她的聲音提得很高，與其比起先前更為嚴厲，「執行命令，否則我就解除你的職務，讓其他人來幹，我們沒有時間可浪費了。」

　舵手看了看克裡斯上尉，他只是張了張嘴，卻沒有說什麼，也沒伸手去操作通訊設備，這位舵手明白了，他默無聲息地轉過頭去，開始執行起姚的命令。

　克裡斯上尉神色複雜的看著姚，沒想到平時這個溫文爾雅，謙和大方的美麗少女竟然也有如此凜然、威嚴的一面，也許，她真的如少校所言當過艦長，而讓他與瑞森聯繫解除姚的代理艦長職務，他是不敢的，少校之前才發佈了這個任命，那時他不提現在來提，不是找罵嗎？況且，如果她不但任艦長，那誰來但當這個重任？要剛剛才出去的少校回來嗎？還是他？他知道自己的水平，他可沒有任何指揮艦船的經驗，就算是威望，他甚至還不及眼前的這位少女。

　他默默地轉過頭去，她說的也未必沒有道理，既然如此，那就先相信她吧，希望她不要辜負阿里斯蒂德艦長和少校的信任，能帶領解放者號挺過這個難關。

　看到上尉最終屈服了，女孩心中終於鬆了口氣，不過她可不敢把內心的情緒顯露出來，她仍然板著一張俏臉、努力維持一副威嚴的姿態，這個簡章當得可真夠累的，不但要應付外面的帝國軍，還要壓服那些不服氣的艦員，不過如果她的計劃能夠成功，想必以後她再說什麼，應該不會有什麼人再敢來說什麼了，但要是計劃失敗……

　她心中一陣苦笑，如果失敗，他們所有人全都會葬身在這裡，還談什麼以後？就算計劃成功，她也不清楚會跳到什麼地方，她只希望跳躍點的另一頭不至於太糟。

　她清了清嗓子，「舵手，保持目前航向，艦身沿軸線偏左三度，讓解放者號的艦體左舷避開帝國巡洋艦和驅逐艦的直接火力威脅。維爾，聯繫尼高爾少校，讓他們全力以赴，保護解放者號的左舷，不要讓帝國的星際戰機有機會對解放者號的左舷發動攻擊。」

　「是，艦長。」

　這艘龐大的快速太空母艦，拖著傷痕纍纍的艦體，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迎著前方的三艘帝國戰艦正面高速衝了過去……
一百五十、舊地重遊（十）

　黑色的閃電式戰鬥機機頭繞著機身軸線迅速改變方向，當那架短劍式攻擊機再次出現在瑞森的機頭前方視野中時，他的左手順勢向前推動推力桿，把原已減小的推力在此加到最大，在四台離子引擎的強大推力作用下，戰機完成了一個極小半徑急劇轉彎，機身內部發出了顫抖咆哮聲，似乎在抗議駕駛員無視它們的感受，無限制地讓它們負荷過大。

　即使有慣性調節器的輔助，瑞森還是感到眼前似乎陣陣發黑，好在這個適應過程並沒有持續多長的時間，而且他也沒時間去理會這個，這個戰術急轉讓他一下落到了一架短劍的後上方，他獲得了一個很好的攻擊機會，他可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四門相位陣列雷射炮和兩門離子跑猛烈開火，致命的紅色和白色的能量光束密集地傾瀉到短劍的機背，短劍式那寬大的機背提供了最大的受彈面積，大部分能量光束都直接命中，幾乎沒有幾道落空的，短劍機機尾的自動防禦炮塔的那一點點自衛火力與之相比簡直不值一提，雖然這樣的射擊會很快耗盡機炮的儲能，但以閃電機炮輸出能量功率的強大，估計在沒耗盡機炮能量之前，那架短劍應該就撐不住了。

　當死亡之花在瑞森的機頭前方綻放是，他及時拉起了他的戰鬥機，開始尋找下一個目標，這已經是他在這場截擊行動中擊落的第二架短劍了，而華雲龍也打下了一架短劍，這個傢伙興奮地高呼又找到了以前久違的感覺。

　沒有戰鬥機的護航，這些短劍在高性能的閃電面前是極其脆弱的，餘下的短劍大約也注意到了這個事實，它們慌忙扔下或匆忙發射掉笨重累贅的量子魚雷，也不管這些魚雷打到什麼地方去，趁著瑞森和華雲龍忙著收拾同伴無暇他顧的時候，掉頭全速逃回自己的部隊中。

　「解放者號？？這是怎麼回事？」當瑞森暫時鬆了口氣時，他看了一眼他保護的目標。不禁大吃一驚，這艘船居然徑直向著前方的帝國艦隊衝去，速度越來越快……而他也立刻就受到了解放者號地呼叫。

　「……我們想要徹底擺脫帝國的追擊，擺脫目前的困境，也許只有利用先前這個離我們最近的空間跳躍點。這不是沒有風險，風險還相當大，不但要面對帝國艦隊的火力，還要遭到帝國星際戰機的集中攻擊，這個跳躍點會通到什麼地方也不知道……」女孩在通訊上耐心的向他解釋道。

　「我知道，你不用說了，飛倫。既然你已經考慮好並作出決定，我相信你一定有要這麼做的理由，通訊中沒時間慢慢說這個，以後我們再討論這個，總之你知道我支持你的決定。現在，告訴我。我們應該怎麼做？」瑞森一邊向解放者號靠攏一邊說道。

　女孩深深吸了一口氣，在這個時刻，他的信任讓她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看了一眼克裡斯上尉，他知趣地低下頭忙著其他的事，裝作一副沒聽到的樣子，「艦體的其他部分目前仍然完好，護盾系統也正常。只有被重創的艦體左舷。不但失去了護盾的保護，近距防禦系統也大部分無法工作，我會盡量讓解放者號的左舷避開帝國艦隊的炮火直接攻擊，但帝國的星際戰機。就全靠你們了，無論如何也必須阻止帝國戰機對解放者號左舷的攻擊。」

　「我明白了。」瑞森點了點頭。「我會通知索妮亞，調回我們的戰鬥機，提供最直接的近距掩護，不過，飛倫，要快，我們不可能掩護太長時間，還有，解放者號的其他部位的艦體能有效地擋得住帝國艦隊的集中攻擊嗎？」

　「你們只管對付敵機，我來設法拖住帝國戰艦的炮火，我們應該能撐得過去。」

　「知道，靠你了，完畢。」

　屏幕上瑞森的頭像消失了，女孩鬆了口氣，現在一切都按她的計劃進行，有瑞森和索妮亞、其他姐妹在，她相信他們應該不會讓她失望，現在她只需要操心，怎麼讓這艘傷痕纍纍的船能在帝國艦隊的炮火中撐到跳躍點，但願能撐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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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艦長，上校，發現異常情況。」光輝號上，一名艦員再次小心的查看了一下屏幕後，立刻報告。

　「什麼？」這個報告一下把正在談話的布蘭奇艦長和萊利上校地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您瞧，我已經核對過了敵艦的動向，叛軍的母艦並沒有向後撤退，相反，它正在向我們直衝過來，速度很快。」

　「放到屏幕上。」

　屏幕上的圖像和數據證實了那名艦員的報告，布蘭奇艦長和上校相互狐疑地看了一眼，難道敵艦明白無法逃竄，想孤注一擲、決死進攻或撞擊嗎？以前叛軍的艦船在被逼到絕境的時候，也經常採用這樣瘋狂的戰術，叛亂的狂熱令他們很少會投降。

　「空間跳躍點。」突然之間，兩位指揮官臉色變了，他們同時想到了另一個可能。

　「看來叛軍中還是有幾個聰明人嘛，能想到反向利用我們用來伏擊他們的跳躍點逃離，哼，看來這一戰也不是那麼乏味嘛，不枉我花了那麼多功夫安排這個圈套，否則還真的很難說能不能逮到這條大魚，這股叛軍看來比起其他一般的叛軍還是比較有趣的，夠狡猾，也夠決絕。」想通了叛軍的行動，萊利上校臉色很快恢復了正常，饒有興致的評論起來。

　「再狡猾的孫猴子也逃不過如來佛的手掌心。「布蘭奇艦長小小的恭維了一下上校，雖然他們同樣都是上校軍銜，但萊利上校明顯是不同的，至少最簡單的一點，它擁有帝國上層軍方授予的特權，他能指揮他，他能調動附近的帝國軍策劃一場伏擊，而他卻不行。

　「不過。不得不說，這確實是一招妙棋。」受到吹捧的萊利上校感覺心情不錯。他繼續說道，「當然，前提是叛軍們能夠順利通過我們的攻擊。」

　他冷笑了一聲，「命令艦隊，調整隊形為橫列，最大限度地發揮各艦中子光束炮塔的火力，集中火力打擊敵太空母艦，光輝號退到後方，所有戰機重新編組，攻擊敵艦的弱點——已經受損的艦體左舷。敵艦既然這麼巴巴地前來送死，我們當然要好好歡迎一下，務必把這艘叛軍的新艦就地擊沉在這片星域。」

　「是，上校。」

　帝國艦隊一邊集中炮火射擊，一邊緩慢的調整著隊形和方向，雖然它們只有三艘戰艦。紅色、綠色、白色。一道又一道各種不同顏色的能量光束從艦上各個炮塔發射而出，像無數彩色絢爛的細長雨絲，從不同的方向，向某個點同時彙集，它們的目標，就是那條膽敢主動送死的那艘龐然大物。

　許多能量光束很遺憾地偏離了高速運動中的目標，但也有不少光束徑直地消失在解放者號的艦首和右舷前方，與這艘艦上的能量護盾相互中和。機器一片片白色的閃光。艦上所有暫時用不到的系統都已關閉，它們的能源紛紛導向艦體外圍、保護著他們的能量護盾，但在這樣的攻擊下，解放者號的艦橋上仍悄然瀰漫著一股淡淡的、卻又是不祥的硝煙味和燒焦味。艦體在周圍不斷的爆炸和閃光中顫抖著、哀鳴著……

　這是一場不公平的較量，普通的艦隊站中。雙方發射的各種顏色的能量炮火在宇宙中交叉穿梭，你來我往，煞是好看。而這場戰鬥中，卻只看到一方向另一方盡情的傾洩著能量，完全看不到另一方有任何的反擊，唯一用來抵擋對方攻擊的，大概就是那厚實的裝甲和能量護盾，只是，在如此密集的攻擊下，它們又能支持得了多長的時間？

　除去艦隊的攻擊，大批帝國短劍式攻擊機也重新進行了編組，在女妖式戰鬥機的掩護下，向解放者號的左舷發動了一波又一波的攻擊，先前它們費盡無數力氣都無法突破叛軍戰機防線的恥辱，現在終於能夠找回來，這一次，它們用不著再去突破敵機的防線了，那艘它們想要攻擊的目標，自動送上門來了。

　只不過，叛軍戰鬥機的截擊行動也更加犀利、更加瘋狂了，帝國飛行員發現，隨著他們的攻擊集中在這艘母艦的左舷，叛軍們的戰鬥機截擊行動也簡化多了，叛軍們並不打算放棄這艘艦，他們的所有戰鬥機力量都集中在這艘艦的左舷，他們的目標都集中在短劍上，在他們的拚命下，在密集的防衛戰鬥機面前，沒有一架短劍式攻擊機能很順利地進入攻擊航線，能很舒服的瞄準、鎖定和發射，甚至有幾枚成功發射的量子魚雷還沒抵達目標，就已經被瘋狂的敵機給中途擊落截了下來，雖然這麼做很危險。

　有一次猛烈的爆炸震撼著解放者號，姚很努力地穩住了自己的身體，在艦體周圍不斷亮起的白色閃光中，她原本就白皙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她看了一眼數字，能量護盾的強度已經降到不足一半了，而隨著解放者號與帝國艦艇距離的縮短，敵艦的炮火也越來越猛，越來越準。

　這樣下去，解放者號支撐不到空間跳躍點就會被擊毀，敵艦隊的反應速度、反應時間和攻擊的猛烈程度、準確度，都超出了她的預期，這兩艘帝國艦艇的戰鬥力比起一般的帝國軍艦要強得多。

　必須想辦法減弱敵艦的攻擊火力，否則解放者號危險。

　「維爾，給我接紅隊長。」她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