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七、舊地重遊（七）

　「哦……不，不……不好了，我們有新情況了……」正當瑞森還在努力適應這個角色的轉變，思考他現在該做什麼的時候，一名只受了一點輕傷的、負責感測器的軍官已經驚呼起來，「少校，三艘帝國軍艦和大批帝國星際戰機剛剛跳躍進XY-1987星域，一艘帝國級太空母艦，一艘軍刀級巡洋艦以及一艘江河級驅逐艦，十二架超級女妖星際戰機，兩架鎖眼和兩架守衛者，帝國的太空母艦正在出動它的女妖式和短劍式，我們有伴了，長官，現在怎麼辦？」

　雖然知道帝國軍肯定不會只發射這一波量子魚雷就算完事，但瑞森還是不禁對帝國軍時機的把握及協調的配合感到心驚：之前解放者號躲在星雲中的時候，帝國戰艦雖然也可以立刻跳躍進這片星域發動進攻，但解放者號離空間跳躍點相距甚遠，相對帝國戰艦又佔有速度上的優勢，在閃電式戰鬥機的掩護下，要逃離帝國的追擊還是有很大可能的；但讓解放者號太近了也不行，如果等到解放者號已經抵達能量脈衝魚雷的射程之內才發動攻擊，那麼解放者號隨時能發射魚雷封鎖空間跳躍點，那時就算埋伏的量子魚雷能重創解放者號，但沒有後續攻擊，還是很有可能會被這艘船給逃掉，最佳攻擊時刻應該就在解放者號即將進入能量脈衝魚雷射程前的那一刻。

　現在看起來情況已經相當清楚了，帝國軍並沒有在睡大覺，他們一直在等著同盟自投羅網，等著解放者號即將進入能量脈衝魚雷射程之前的那一刻才發起攻擊，就算第一波的量子魚雷攻擊沒有奏效，帝國軍艦隊也能在同盟封鎖空間跳躍點前就進入這片星域，由於距離已經大大縮短。即使有閃電的掩護，解放者號也難以迅速逃脫，在帝國級太空母艦艦載機的連續攻擊下，被重創擊沉只是個時間問題……

　這就是萊利上校精心設置的圈套。上校要的是擊沉這艘叛軍的快速太空母艦，而不僅僅只是重創它。如果不能將其當場擊沉，那麼以現代造船工業的效率，最多幾個月時間它就會修復一新捲土重來，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這個道理上校還是懂的，同盟的艦船數量不如帝國眾多，尤其是在太空母艦上，目前帝國的情報機構僅僅只同盟艦艇作戰序列中發現了一艘。這艘新的快速太空母艦一定是剛剛建成入役沒多久的新艦，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如果能擊沉它，將給快速發展的同盟艦隊實力以沉重打擊。

　更何況，最近帝國軍在叛軍手中實在是吃了太多的虧。卻沒有從叛軍身上取得什麼像樣的勝利，這直接導致了軍心和士氣的低落，帝國急需要一場像樣的勝利，雖然能重創同盟的一艘快速太空母艦也算是一個重大勝利，但遠遠不夠，尤其是對萊利上校而言，他絕不滿足於重創，他的勝利應該是完美無瑕的，輝煌的勝利。

　「看來我們的量子魚雷攻擊沒讓我們失望，叛軍的太空母艦似乎已經遭受重創。我們的女妖和短劍正在出動中，不過，叛軍的戰鬥機已經逼上來進行攔截。意圖趁我們的戰機還沒完全出動並編好隊之前就打亂我們的進攻步調，上校。他們的行動還真是夠快的。」帝國級太空母艦光輝號的艦長布蘭奇上校仔細看了看屏幕，對站在邊上一同觀看戰況的萊利上校說道。

　「這批靠近的叛軍戰鬥機是攻擊發起前就已經出動了，否則他們不可能這麼快，我的超級女妖會盡量拖住他們，但敵機數量眾多，我們新式戰鬥機數量太少，即使有鎖眼和守衛者，也脫不了多長的時間，讓你的人盡量加快速度。」萊利上校不動聲色地說道。

　沒人看到上校微微皺起的眉頭，這個情況倒是他事前沒有預見到的，叛軍們的幾十架戰鬥機早早就離開了母艦，在光輝號太空母艦跳躍進來時，叛軍戰鬥機也離空間跳躍點不是太遠，幾乎不用花太多時間就逼近到了光輝號的前方，而光輝號上的女妖和短劍還沒那麼快就能全部出動，現在只能靠少數已出擊的女妖和直接跳躍過來的超級女妖同叛軍佔優勢的閃電相抗衡，這反而形成了一個致命的危險：如果叛軍的閃電式戰鬥機裝備了大量量子魚雷，配合機上的同步粒子炮，趁帝國戰機還沒有完全出動之前堅決發動攻擊，很有可能在帝國軍展開軍力前就重創甚至擊沉光輝號，把形勢完全倒轉過來，如果真是這樣，自己精心設置的圈套可就成了一個大笑柄。

　不過，萊利上校是幸運的，他擔心的情況並沒有出現，那些閃電的基本任務是護航和掩護用的，上面裝備的基本上都是對空武裝，而且同盟方面也沒人想到這方面去，阿里斯蒂德艦長負重傷、副艦長陣亡，瑞森和飛倫都在忙著處理糟得一塌糊塗的解放者號上的事宜，而索妮亞，想的是掩護最靠近空間跳躍點的施奈爾、掩護受到重創的解放者號，攻擊那些剛剛從母艦上起飛的女妖和短劍……

　眼看著初級的女妖和短劍越來越多，萊利上校終於放下了心，儘管在叛軍戰鬥機的干擾下攻擊行動暫時比較無序和混亂，但起碼應該不會出現反被叛軍攻擊光輝號的情況發生了，而且上校相信，在鎖眼的指揮下，一切都會變得井井有條，那條母艦，跑不了的，這也是對上次在倫巴蒂第七行星的那次作戰行動的報復，他損失了一個人，他要向叛軍討回這筆帳。

　叛軍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時機，而時機過了，就不會再來了，他為那些可憐的叛軍渣滓們感到一點點的遺憾和可惜。

　不過，這個弱點往後必須要小心注意，上校不禁仔細思考起來，如果自己有再多一點預警時間。那就不是那麼一點兵力了，給他的準備時間太少，這已經是他在有限時間內能獲得的最大兵力了，自從第五艦隊覆滅以及叛軍的一系列反擊行動之後。各處兵力都很緊張，帝國不像同盟。需要守衛的地方太多了，光與聯邦鄰接的邊境星系就牽制了大量兵力，還好光輝號在附近，否則，機會來了也抓不住；此外，超級女妖也要盡快結束測試並擴大產量，這些新機擁有更好的武裝、更佳的機動性能，還具有空間跳躍能力。不像女妖和短劍，只能由母艦攜帶進行空間跳躍，如果光輝號上搭載的全是超級女妖，在跳躍前已經全部出動完畢，何需考慮會被叛軍打時間差反擊？只不過。女妖式戰機在帝國軍中裝備數量龐大，全部替換確實是一筆很大的開銷，但這已不是他考慮的問題了……

　「上校，能問您一個問題嗎？」光輝號的布蘭奇艦長打斷了他的思考。

　「什麼問題？」萊利上校頗有些不高興被別人打斷，不過他也沒表示出他心中的不悅。

　「上校，您怎麼知道這艘叛軍的太空母艦會靠近空間跳躍點？萬一叛軍母艦一直待在星雲中不動，只派兩架戰鬥機過來查看，那我們的佈置豈不是落空？」布蘭奇艦長疑惑地問道。

　「哼，賭一把而已。」萊利上校冷淡地回答道。「叛軍們自從發明了能量脈衝魚雷以來，封鎖空間跳躍點然後逃跑就成了他們的慣用手段，同時也很容易形成慣性思維。而星際戰機是無法攜帶能量脈衝魚雷的，只有戰艦才能攜帶這種特殊武器。叛軍只有一艘艦艇，這艘艦艇會不會因此而靠近空間跳躍點，我認為值得賭一把。」

　他把目光轉向遠處的解放者號，「如果敵艦真的就那麼一直呆在原處，遠離空間跳躍點，那就算是便宜它了，可問題是，我們已經賭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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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必須到外面去。」瑞森憂心忡忡地說道，現在形勢對解放者號非常不利。

　「你要離開你的指揮位置？」女孩不敢置信地看著瑞森。

　「我的指揮位置更適合在外面，而不是在這裡，這裡……」瑞森握住女孩的雙手，「……是你的位置。」

　「我？瑞森，阿里斯蒂德艦長讓你來指揮，讓你設法救這條船。」

　「但阿里斯蒂德艦長也讓你來協助我，飛倫，指揮艦船我遠不如你，這我很清楚，尤其在這種危險的時刻，更需要有經驗的人帶我們渡過難關，至於外面，交給我和索妮亞吧。」他凝視著那雙烏黑的雙眼，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女孩還想說些什麼，但被瑞森眼中的堅定制止了。

　他不由分說地大開了解放者號的內部通訊，用低沉的嗓音發佈他的決定，「解放者號所有船員，我是代理指揮官瑞森.尼高爾少校，相信大家都清楚，我們遭到了突然襲擊，我們的船受到重創，阿里斯蒂德艦長受傷，我們的形勢危急，看起來我們注定在劫難逃。」

　他的聲音迴盪在艦內每個角落，「但，我從不相信什麼注定，我也從不會失去希望，我對我們的船員，對這艘船，對反抗軍同盟有信心，同心協力，精誠合作，我們就能挺過這一關，就像之前我們同盟曾經經歷過的無數危急一樣。」

　「從現在開始，由華芸芸上尉擔任解放者號地代理艦長，我希望大家都能服從上尉，執行上尉發佈的各項命令，華芸芸上尉之前曾經是一艘功勳卓著的戰艦的艦長，她知道如何對付這種複雜局面，她能帶領我們渡過難關。」

　「祝我們好運。瑞森.尼高爾少校，完畢。」
一百四十八、舊地重遊（八）

　瑞森一邊跑一邊匆匆地戴上作戰頭盔，在地勤組長羅伊的幫助下，他蹬蹬蹬地幾下就爬進了他的那架黑色的閃電式戰鬥機座艙，開始著手起飛前的最後準備工作，羅伊已經幫他把大部分起飛準備工作都做好了，戰機也被牽引到第三發射通道，但有些工作，還是得由他本人親自來做才行。

　他有些慶幸，慶幸自己的戰機不是在左舷機庫，左舷的機庫在量子魚雷的攻擊下嚴重受損，第一和第二兩條發射通道也全部無法使用，幾架備用的閃電式戰鬥機在強大的爆炸中變得支離破碎，基本不可能在短期內修復，不過還好左舷機庫基本已經空了，之前他已經命令掩護部隊全部起飛，那些戰機和在座艙中待命的飛行員由此僥倖逃過一劫，沒在突如其來的爆炸中不明不白的當場喪命。

　瑞森感到一陣後怕，如果他們沒及時起飛，在左舷機庫各戰機座艙中待命起飛的索妮亞、安妮、雅西莉亞……有多少人能在這樣的攻擊中活下來呢，別看藍天使隊的女孩們在空戰中表現優異，但沒起飛之前，她們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甚至比男兵們還要更脆弱、更容易受傷。

　座艙蓋緩緩蓋上了，所有人員已經撤離了發射通道，瑞森豎起大拇指，作了一個手勢，表示起飛的一切準備工作已經完畢。

　他推動推力桿，戰機尾部的四台離子引擎地強大推力使戰機迅速從靜止加速到高速。發射通道的金屬艙壁以肉眼幾乎看不清的速度飛快向後退去，黑色的閃電式戰鬥機迅速與黑暗的宇宙空間融合在一起。

　一衝出母艦，瑞森就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感測器屏幕上，由於反抗軍同盟飛行員的英勇攔截行動，大部分帝國女妖式戰鬥機和短劍式攻擊機都沒能突破閃電式戰鬥機的攔截，至少短劍式攻擊機的帝國飛行員們都沒獲得什麼好機會來發射它們的量子魚雷，不過，這也不是絕對的。隨著加入戰場的帝國戰機越來越多。已經有幾架漏網之魚已經突破了防線，正在急速靠近受損的解放者號，如果能在比較近的距離上發射量子魚雷，那麼留給解放者號近距離防禦系統的抗擊反應時間也就越少。

　他一邊駕駛著他的閃電進入攔截航線，一邊呼叫其它閃電式戰鬥機支援。

　「這裡是紅隊隊長，我正在進入戰場，有幾架帝國戰機突破了攔截逼近解放者號，我立刻前往攔截。任何人，有誰能騰出手的。請立刻給予支援……」

　「瑞森。是你？你怎麼出來了，解放者號呢？」索妮亞的頭像立刻出現在他的座艙屏幕上。

　「解放者號由飛倫來指揮，她現在是解放者號的代理艦長，她有擔任艦長的經歷。比我更適合擔任一艦之長，尤其是在這個危急的時刻。」瑞森解釋道。他相信女孩能比他更好的處理艦上一系列雜事，自己可不是這個料，至少目前不是。

　「哦，我明白了。」索妮亞.楊點了點頭，對此，她是比較能理解瑞森為什麼要這樣做，「不過我們自己現在已經是分身乏術，瑞森，只能靠你自己了，我們會盡力纏住其他帝國戰機，但我們數量不夠，待會肯定有更多的帝國戰機被漏過來，留神些。」

　「我知道。」瑞森一愣，隨即沉重的點了點頭，他明白索妮亞話語中隱晦著的意思，儘管己方戰鬥機已經全部出動，但隨著戰鬥的進行，隨著越來越多的帝國戰機加入戰場，隨著自己一方戰機的不斷損失，屆時局勢只會更糟，儘管閃電的質量優於帝國任何一款戰機，但敵機的數量是己方的三倍以上，這個數量優勢足以抵消掉質量優勢，又有所言何守衛者的支援，更不用說解放者號已經受損，現在他們之所以還能有效攔截帝國戰機，一方面是由於索妮亞的全局統籌指揮，另一方面則是靠藍天使隊那些駕駛技術高超的女孩在苦撐著局面，但這只是暫時的，越持續戰鬥下去，不利的絕對是自己這一方。

　但他實際上也沒什麼更好的辦法，他隱約覺得，現在撤退也太晚了，帝國艦隊距離太近，帝國戰機的速度比戰艦不知快了多少倍，他們不會讓解放者號就那麼容易撤走的，在這艘戰艦能安全撤離之前，帝國軍想必早就已經達成他們的目標了吧。

　他咬了咬牙，就算希望再渺茫，他也要試試，他要盡他最大的努力掩護解放者號撤離，至於結果，聽天由命吧。

　他的目光鎖定在那幾架突破了攔截的帝國戰機上，無論如何，無論以後會發生什麼，目前他還是得先做好當前應該做的事。

　「嘿，看來有人需要幫助了，介意我也來試一下我這幾天的訓練成績嗎？」隨著一個聲音傳到座艙，一架閃電式戰鬥機正在彈射離開解放者號，加速向瑞森的閃電追來。

　「華雲龍？太好了，我這裡正需要你，來得真是時候，不過，你怎麼也來了？」瑞森欣喜異常。

　「命苦啊，本來我在艦內呆得好好的指揮損管和搶修工作，沒想到居然被我們的代理艦長的一個命令給弄出來了，哈哈哈哈……弄得我渾身髒兮兮的沒洗澡就出來了。」某個人故意裝出一副氣不過的樣子抱怨道。

　「打完這一仗，我讓飛倫給你放假，讓你洗個痛快。」

　「免了免了，她不給我找堆麻煩事幹就不錯了，不過那已經是以後了，我們還是先來對付一下這些帝國戰機吧，老兄，說實話我對這個機子還不是太熟，你眼睛多顧著我的後方點。」

　「沒問題，我會掩護好你的，跟著我，讓我們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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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解放者號的艦橋上。

　姚雙眉緊蹇，在之前的短暫時間裡，通過艦上各部門的陸續回報，她已經對解放者號的損傷情況有了相當的瞭解，令她心寬的是，這艘母艦的損壞並不像之前想像得那麼嚴重：在量子魚雷來襲的時候，由於全艦已經進入黃色警戒，各區段重要艙室相關的防火門和氣密隔艙都已基本關閉，護盾系統處於百分之百最佳狀態，近距防禦系統也都能隨時啟動中，所以，解放者號才能在遭到突然襲擊時迅速啟動防禦系統擊毀了相當多的來襲量子魚雷，處於最佳狀態的護盾系統又擋下了部分攻擊，最後直接命中艦體左舷的僅僅只有來襲魚雷的四分之一——三枚量子魚雷，而且先前被擊毀的量子魚雷爆炸有影響到了這些魚雷的攻擊航跡，使它們沒能按程序設定的，集中攻擊母艦上某個要害位置。

　分散的攻擊也同時分散了攻擊威力、分散了對艦體造成的破壞，加上解放者號在最後關頭的緊急機動，最終，三枚魚雷分散在各個不同點上，左舷中前部被命中兩雷，破壞了左機庫和兩條起飛通道，也將機庫內的幾架備用閃電擊毀，人員傷亡超過百人，還有一枚魚雷直接命中艦體中部，靠近艦橋的部位，幸好不是直接命中艦橋，否則裡面的人、包括她自己在內，沒一個能活下來。

　不過，目前還遠沒到可以慶祝的時候，儘管火災和損害已經收到控制，除了左舷護盾系統和設在左舷的近距防禦系統基本報銷外，艦上其他系統，如反應爐、離子引擎、通訊、導航系統等基本還算正常，但這並不等於解放者號的危機已經解除，姚也是一位星際戰鬥機飛行員，只看了一下感測器，她就明白目前的形勢實在不容樂觀，加入戰場的帝國戰機越來越多，只需要有幾架短劍突破攔截，集中攻擊基本已經喪失防禦能力的左舷，只要再命中一兩枚量子魚雷或再命中幾道大威力的能量光束，那解放者號真的就壽終正寢了。

　掉頭撤退那是沒什麼太大的作用的，以星際戰鬥機的速度，很容易就能追上這艘母艦，即使她有快速之名，但那是和艦艇相比，和戰機相比，再快速的艦船也只能算是龜速。

　既然沒辦法撤，那麼前進呢？前方不遠處就有一個空間跳躍點，也許可以利用這個空間跳躍點擺脫敵軍的攻擊，但這個決心也不是那麼好下的，一直衝過去不但要直接陷入帝國巡洋艦、驅逐艦和戰機的直接火力夾擊中，受損嚴重的左舷還能撐得住敵軍的攻擊嗎？而且這個空間跳躍點會跳到什麼星域、那裡又有什麼在等著她，這些他們全然不知道。

　哪個風險更大？那個冒了風險之後得到的結果可能會更好？…….她陷入了沉思中。

　「舵手，艦首下沉六度，航向3-2-5，全速前進。」她最終做出了決定，她沒那麼多時間仔細思考，時間不允許，現在需要的是行動，越拖下去就越糟。

　「你瘋了，這是直接衝向帝國艦隊，這是自殺。」來協助她的原阿里斯蒂德艦長的副官克裡斯上尉，被這個決定驚得目瞪口呆。

　「是的，但是否是自殺，我們等著瞧吧。」女孩的雙眼一直盯著大屏幕上顯示的戰鬥態勢圖，不動聲色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