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三、舊地重遊（三）

　正如索妮亞先前的報告，兩艘艦船回到正常空間後，感測器在探測範圍內並沒有發現任何可能引起他們注意的目標，但瑞森還是不敢怠慢，本著謹慎小心的原則，他還是命令幾支搜索巡邏分隊立刻起飛，前往幾個不同的方向巡邏警戒。

　他覺得今天的運氣不錯，儘管安妮小姑娘頗有幾分不滿意，因為這次任務雖然算是一次真正的戰鬥任務，但結果，卻和她近一年內的執行過的各項『和平』人物沒什麼太多的差別。

　不過，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因為，幾個小時之後，還沒等到快速號離開XY-1987星域，一架閃電式戰鬥機很快就向他報告了一個令他沮喪、令安妮振奮的消息，一個設置在航線附近的帝國無人監視器被發現了。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之前我們沒有發現它？一直到這麼近的距離才發現它的存在？」他感到一陣惱怒和懊悔，同時又有些不解和迷惑，這個帝國的無人監視器是在距離艦隊很近的地方被發現的，毫無疑問，在艦隊發現它的同時，它肯定已經探測到了艦隊，但，為什麼之前沒有發現？他記得在這個方向上，他是派了兩架閃電式戰鬥機執行巡邏和搜索任務的，他們應該早在艦隊靠近之前就能提前發現這個無人監視器並警告艦隊，而不是等它已經發出了消息之後才發現它的。

　面對質問，一名綠隊的年輕閃電式戰鬥機飛行員有些緊張的試圖解釋道，「少校。先前我們也曾經掃瞄過這個地區，但這個無人監視器的設置地點並不在航線的正前方，而是在艦隊航線的側下方，直接設置在一塊碎石的背面，靠著碎石掩護其存在。閃電式戰鬥機上的感測器無法分辨出隨時與監視器的區別，而是把它們視為一個整體，長官，我不是推卸責任，但您看，帝國將這個無人監視器偽裝得和碎石渾然一體。就算是靠得很近，用肉眼也很難將其識別出來，即便是它發出的訊號被解放者號截獲並通知我們。我們也花費了相當的功夫才找到它的……」

　「確實，看上去就像是歲時的一個部分，它既不移動，也沒有什麼明顯的信號……」瑞森的雙眼仔細打量著傳回來的圖像，沉思著說到。正如那名飛行員所說的，這個無人監視器被設計得根本就不像個監視器，普通的監視器總還有些稜稜角角，的天線或設備，這個東西倒好，看起來就像是這塊碎石的一部分，它的外殼經過分析，也和普通的碎石成分沒多大的差異，和周邊的環境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主要設備大概都隱藏在類似碎石的外表面下面吧，如果不注意，就算是戰鬥機從它的附近掠過。在高速運動的情況下，飛行員恐怕要發現它也很困難。

　瑞森知道。先進的感測器，是通過偵測並分析環境中各種變化現象來發現與識別目標的，這些環境的變化包括光線、聲音、電磁波的擾動、物體的移動以及振動、重力場的波動、熱、壓力、化學物質軌跡及能量傳導及波動等等，通過探測到這些變化，經計算機系統處理後，轉變為人類可以理解的方式顯示在座艙屏幕上，供我們參考，閃電式戰鬥機的感測器雖然不如裝在戰艦上的強力感測器，但應用原理大致相同並進行了相應的簡化，否則是很難裝到小小的星際戰鬥機機首那點有限空間上的，與戰艦上或預警及控制機上龐大複雜的感測器陣列不同，它更注重偵查及分析在太空中機身附近各種能量傳導及流動的變化情況，但這也帶來一個問題，如果敵機關掉了引擎，並躲在碎石或殘骸中不動，那就很難被感測器發現，他那一次在海尼森被索妮亞伏擊以及他和潔西卡在HD531E行星躲過帝國女妖的搜索就是很好的例證。

　「……少校，少校，我們要把它擊毀嗎？」年輕的飛行員問道。像

　「不，已經太晚了，這個時候擊不擊毀它已經沒有多少實際意義了。」瑞森搖了搖頭，這個無人監視器已經發送了一條訊息出去，正是這條訊息才暴露了這個無人監視器的存在，他們也正是依靠著它發射的訊息才找到的這個監視器，雖然訊息的內容是經過加密的，他們目前無法破譯，但也沒什麼必要去破譯它了，傻瓜都知道訊息的內容是什麼。

　他突然對這個無人監視器很感興趣，一般來說，無人監視器沒必要設計得那麼複雜，因為它始終要把發現訊息傳回去的，而一旦發出信息很定會暴露自己，對方也絕不會坐視不理，這東西屬於一次性消耗品，他以前從未見過帝國、同盟或聯邦有這樣的設計，也許，同盟可以對它好好進行研究一下，看看它的內部設計、外殼材料等等，藉以改進同盟對自己的無人監視器，或找出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更好、更遠的發現它，而不是到了監視器的鼻子下，直到它自己暴露，才發現它的存在。

　「艦長，」瑞森轉過頭去，對一直關注著他們的阿里斯蒂德艦長，說道，「能否稍微耽擱一下行程？」

　「少校，你想做什麼？」

　「我想派出一艘救護支援船，設法打撈回收這個無人監視器，交給我們的技術人員進行分析和研究，也許他們會感興趣。」瑞森坦然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嗯，確實有看一看的必要，不過，艦船不能停下，我們目前最重要的任務就是護送快速號離開，誰知道帝國艦隊會不會已經在路上？不過，我們將減慢速度，少校。你可以派一艘救護支援船執行打撈回收任務，任務完成後讓他們趕上來就行了。」阿里斯蒂德艦長考慮了一下後，點頭同意了。

　「謝謝，艦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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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艘船首伸展著兩支機械手臂的救護支援船緩緩靠近了這個無人監視器。

　「報告你們現在的情況，1701。」瑞森以便通過前方的屏幕觀看著回收現場。一邊問道。

　「呃，長官，1701號正在靠近中，它看起來很平靜，也沒有什麼異常，就像樹上熟透的桃子，在等著我們採摘。」救護支援船的駕駛員繞著這塊碎石飛了兩圈。仔細打量了一會這個無人監視器後，慢慢地把他的船向他認為應該進入的方位滑去。

　不過，負責操作機械手臂的副手可不像他這麼樂觀。「桃子？很好地比喻，問題是熟透的桃子是會掉下來給我們摘的，這東西又該怎麼摘呢？我現在都沒發現連接點在哪裡，難道要我用機械手硬把它從碎石上扯下來嗎？還是我們把整棵樹都扛回家？」

　「仔細找一下，你沒發現並不等於沒有。」瑞森說道。

　「是。長官，正在搜索中……」副手一邊仔細觀察一邊回答道，稍會，他有些不確定地說道，「等等，我發現了，讓我來試一下看看，我的猜測是不是準確。」

　兩支機械手臂在他的靈活操縱下慢慢靠近了這個無人監視器。這種多功能機械手臂，除了抓取功能外，還在機械手前方附加了多種不同功能。包括切割、焊接、鑽孔、非常靈活。

　它慢慢靠近了這個無人監視器邊緣的一個稍稍有點明顯的凸起……

　「好了，我已經打開了它的遮蔽面板……嗯。就像我猜測的那樣，這個東西是通過幾根自動金屬鑽孔螺栓把自己固定在碎石上的……現在……讓我把螺栓重新自動反向旋轉一下……我想就應該能把這個東西帶回解放者號上去了。」副手一邊小心翼翼的操作著機械手臂，一邊慢慢地自言自語說道。

　「好……搞定了一個，現在再把其他的也搞定就好了。」他滿意地說道。

　「等等，你看，這是什麼？」1701號的駕駛員指了指無人監視器中央，那兒突然亮起了幾盞紅燈。

　「什麼？」他順著駕駛員的目光看了過去，借助救護支援船上放大的清晰圖像，她看到了，瑞森也看到了，那兒不僅有紅燈，還有個面板也露了出來，上邊有一個長條形的小屏幕，光標一閃一閃，似乎在等待著輸入什麼，屏幕最上方是一組不斷變動的數字。

　僅僅只是愣了一下，突然之間，1701號的駕駛員、副手、在解放者號觀看的瑞森、阿里斯蒂德艦長等人全都臉色煞白，他們明白這是什麼東西了。

　「全速後退，快離開那兒。」瑞森急得對著1701號大聲的叫了起來。

　駕駛員反應也不慢，救護支援船立刻全速後退，不過還沒等他們退到足夠遠的距離，一團爆炸的火球就把那塊碎石整個吞噬了，無人監視器自毀……

　「1701，回話，1701，你們現在情況如何？」瑞森心情緊張萬分，屏幕上儘是一片沙沙地黑白點。

　「1701，聽得到嗎？回話。」他心中的那根弦繃得緊緊的。

　片刻後，一個聲音傳了回來，「長官，我們還好，幸好退得快，爆炸把機械手臂給毀了，監視頭也損壞了，機體外表中度受損，座艙內也出現空氣洩漏，現在堵上了，最萬幸的是引擎沒事。」

　呼，瑞森擦了擦額頭上泌出的一層冷汗，心有餘悸地說道，「算了，返航吧，我們確實幸運，這個鬼東西不是當場爆炸。」

　「不會的，瑞森，帝國也要考慮到自己人去拆除的情況，最後那個可能就是在等待輸入正確代碼吧，如果代碼輸入不對，才會引起無人監視器自毀。」姚安慰他道。

　「我感覺，這一次任務恐怕沒那麼簡單，飛倫，我現在真的很擔心。」他緩緩地說道，他現在心裡真的很沒底，他們已經被帝國發現了，我在明敵在暗，不知道後面還會發生些什麼？
一百四十四、舊地重遊（四）

　艦隊按原定計劃、原航速，繼續前往XY-1987星域的JP2空間跳躍點，這個小小的打撈回收意外從表面上似乎並沒有給艦隊的行動造成什麼影響，但實際上，有關消息早已悄悄傳遍解放者號，大部分艦員很快就已經知道無人監視器的事，知道他們的艦隊已經被帝國發現，船員們的動作開始僵化走樣，變得有些不自然，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緊張不安的臨戰前氣氛。

　幸運的是，解放者號快速太空母艦領導中樞仍能保持鎮定和冷靜，阿里斯蒂德艦長、瑞森、施奈爾、索妮亞、飛倫的等人都曾經經歷過不少的戰鬥，雖然他們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他們的心中都沒底，他們的內心中都同艦員們一樣或多或少有些不安，但他們很好的把這些不安和隱憂的情緒深藏在內心深處，這個非常的時刻，飛行員和艦員們第一個關注的就是他們的長官，如果連他們成天都把憂心忡忡掛在臉上，那估計還沒見到帝國艦隊，士氣就已經崩了。

　「飛倫，有什麼發現沒有？」瑞森問道。

　「沒有，」女孩掃了一眼控制台，「自從那之後，就再也沒有發現有不明的通訊出現了。」

　「我已經加強了在艦隊前方及兩側的搜索巡邏分隊，他們也沒再發現有類似的監視器存在，阿里斯蒂德艦長重新調整了航線，這條航線附近沒有什麼比較大的碎石，現在離跳躍點已經不遠了，我想在抵達空間跳躍點之前應該不會再碰上這類無人監視器了。」

　他咕噥了一聲，「就那麼個監視器，剛好就給我們碰上了，運氣真差。」

　「這是遲早的事，」飛倫柔聲地說道。「估計帝國不會只在這片星域設置了這麼一個無人監視器，在上一次帝國艦隊的航向上，在那個隱藏的空間跳躍點附近。我相信我們一定還會碰上更多。」

　「是啊，這也正是我擔心的。」他壓低了聲音，「護航快速號的任務完成之後，我們接著還要去繼續執行搜索及調查的任務，這像什麼，簡直就應了那句話。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雖然勇氣可嘉，但危險也是確確實實存在的。尤其這次還是在老虎已經知道我們正在前來並做好了準備的情況下，一個弄不好就會反被這頭老虎給吃了。」

　「你一到同盟，就把你給扯進危險當中，唉，早知道當初就不該同意讓你來了，現在還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萬一這條航線被切斷，就連回去也……」瑞森此刻感到既心疼又有些後悔。

　「這是我自願來的，在來之前我就知道會碰上危險了。」她脫下了戴在頭上的耳機，靈動的雙眼靜靜地凝視著瑞森，「我不在乎危險，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就算航線被切斷暫時回不去。至少這你還有你陪著，還能和大家在一起。不是嗎？」她戴上了耳機，嫣然一笑，「反正我現在已經不是聯邦軍人了，對聯邦軍也沒什麼義務了，作為自由擇業者，以後選擇在同盟發展，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瑞森有些呆呆的看著女孩潔白如玉的側臉，這麼一個女孩子，千里迢迢跑到同盟，什麼危險也不在乎，只為了他們能在一起，那份心意，令他內心感到分外的溫暖。

　「是的，我們會在一起。」他語調溫柔卻又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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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快速號與解放者號分道揚鑣、踏上前往聯邦的路程時，瑞森正站在解放者號的艦橋上。他一直目送著這艘船在閃耀的白光中消失在JP2空間跳躍點，他知道，接下來就該輪到他們採取行動了，而這次行動，不光他自己感覺不好，就連索妮亞，也隱晦地向他暗示了潛藏在她心中的某些擔憂和不安。

　「艦長，中校，能談談嗎？」瑞森霍然回過頭來，儘管他明白這個提議被接受的可能性不大，但是，他必須提出自己的意見，這是他的職責所在。

　「好吧，少校。」阿里斯蒂德艦長和解放者號新調來的中校副艦長對望了一眼，瑞森的話是不能不聽的，不提他這個飛行隊長是這艘快速太空母艦僅次於艦長、副艦長的第三號人物，就憑他是星翼勳章的獲得者、擁有廣泛的策劃、建議等權利，他的意見也必須得到尊重。

　阿里斯蒂德艦長點了點頭，「我們到會議室去。」

　「我建議放棄這次任務。」在艦橋邊上的一間小小的會議室內，瑞森破天荒地拋出了一個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建議，「帝國已經提前發現了我們的存在，我們繼續護送快速號前往空間跳躍點的行動，很有可能與帝國艦隊不期相遇，甚至會掉進他們為我們設下的陷阱中，那就更糟，我們不比帝國，同盟沒有那麼多的太空母艦，解放者號如果因此損失，會對整個同盟的艦隊建設造成重大影響。」

　「少校，你的意思是，人物都還沒開始，僅僅只是因為發現了一個帝國的無人監視器，就要取消掉艾爾梅達夫人交待下來的任務？」阿里斯蒂德艦長質疑道。

　「這……艦長，使得。」瑞森頗感棘手，他也知道就為了這點理由就建議取消任務，確實有些太過了，他猶豫地說道，「艦長，請原諒，但確實存在相當的危險，您想想，如果您是帝國的指揮官，您會怎麼做？」

　他不等阿里斯蒂德艦長回答，立刻就搶先說道，「既然在這裡發現了無人監視器，那麼帝國艦隊或基地肯定不會離得太遠，否則無人監視器發出的通訊無法被收到，那麼，在這麼近的地方發現了同盟的一艘太空母艦在活動，艦長，您作為帝國指揮官，您會不採取一些必要的行動嗎？如果指揮官保守一些，那麼他也許會請求支援或設下陷阱等著我們的可能到來，而指揮官富有積極精神的話，他甚至會指揮艦隊或組織攻擊機群前來搜索和消滅我們，解放者號上既沒有護航艦艇，我們的戰鬥機中隊也只達編製的一半，我不得不說，抵擋小規模的進攻也許我們還能行，但如果帝國軍進攻規模稍大，或有一艘太空母艦出現在帝國軍中，在鎖眼和守衛者電子干擾機的支援下，我們要想有效防禦母艦，基本就是不太可能的。」

　「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是……」阿里斯蒂德艦長低頭沉思著。

　「少校，」中校副艦長忍不住說道，「可是，您這畢竟只是假設，目前我們所見過的就只有一個無人監視器而已，僅僅只是一個無人監視器，就讓我們放棄任務嗎？回到基地後，夫人如果問起我們放棄的原因，難道要告訴夫人，就因為發現了一個自毀的無人監視器嗎？友軍會怎麼看我們？被一個無人監視器嚇得退避三舍的太空母艦？」他搖了搖頭，「無論怎麼樣，都是說不過去的。

　瑞森也很無奈，他知道中校說的確實有道理，所以他也沒有再說什麼，他把目光轉向阿里斯蒂德艦長，這是他的船，最後的決定，得由他作出。

　阿里斯蒂德艦長並沒有思考很久，他很抱歉的看向瑞森，「對不起，少校，但這個任務必須得繼續下去。」

　瑞森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對於阿里斯蒂德艦長的決定，他並不感到意外，他之前本來就沒抱太大的希望，他只要說出自己的擔憂，引起阿里斯蒂德艦長的注意，那就夠了。

　「不過，少校，你說的也很有道理，我們可能會碰上許多意外的驚喜。」阿里斯蒂德艦長話音一轉，「我們不得不也作些準備，我可不想我的船在第一次任務中就被擊沉了。」

　「我明白，艦長，幸好這是一次調查任務，我認為只需派出我們的閃電式戰鬥機就足以完成這個任務了，解放者號可以呆在較為安全的後方提供支援，盡量依靠星雲或碎石區提供的掩護，一旦發現帝國艦隊，解放者號可以依靠較快的航速撤退，由我們來提供撤退掩護。」他停頓了一下，「損失幾架戰鬥機，總比損失一艘航母要好得多。」

　「少校，拜託你了。」阿里斯蒂德艦長欣慰地點了點頭……

　他們先後走出會議室，回到各自的崗位，瑞森接通了地勤組的通訊，平靜地問道，「羅伊，我們的戰鬥機都準備好了嗎？」

　「是的，少校，所有閃電式戰鬥機都處於完全可出動狀態，只需要一道命令，它們就能在十分鐘內全部起飛完畢。」

　「我自己用的那架戰鬥機呢？是否也準備完成？」

　「少校？就連您也要出擊嗎？」羅伊顯然有些吃驚。

　「有必要的話，我會的，我的戰鬥機準備得怎麼樣了？能不能出動？」瑞森的語氣稍稍變得有點不那麼平靜了。

　「已經準備好了，完全可以出動，」羅伊不敢怠慢，瑞森的座機是檢查和準備得最細緻的，「甚至包括外表塗裝和標誌，都是按照您的要求進行作業的。」

　「謝謝，羅伊。」

　龐大的太空母艦緩緩轉向，它的目標，已經設定在上次偵測到的帝國艦隊最後消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