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恐怖的藍天使隊王牌

　　筋疲力盡的瑞森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他的女妖式戰機降到了哥侖布號上，不，確切地說，那不是降落，那是摔落，那架女妖式戰機就直直地摔到了哥侖布號的機庫，機身下擦出了一大片火光，引起一群身著紅色消防服的艦員們一陣手忙腳亂。他的女妖式戰機的損傷比他想像的要嚴重得多，不只是左引擎失效和翼尖撞碎那麼簡單，控制系統後來也出了問題，事後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把這架戰機開回來的，不過，雖然狼狽，但比起施奈爾被擊落搭乘救援機回來，還是要好一點，不是嗎？

　　在救援人員的幫助下，瑞森費力地打開了座艙蓋，哦，該死，連座艙蓋動作機構都無法運作了。他踉踉蹌蹌地離開了幾乎被白色滅火泡沫包圍的女妖式戰機，隨便就在機庫的一處冰冷的艙壁角落裡坐了下來，他實在走不動了，自己的雙手雙腳好像抽筋一樣不聽使喚，他感覺它們在顫抖，背上涼溲溲的，他的內衣早已被自己分泌出來的大量汗水給浸濕，這都是極度緊張給害的，剛才他離死神死在是太近了，他至今都覺得後怕。不過在緊張的戰鬥中他沒感覺到什麼，戰鬥一結束他才發現他幾乎已經把所有精力給透支了。

　　一瓶飲料遞到了瑞森的面前，他還來不及看看是誰這麼好心，伸出顫抖的手一把就搶了過來，往肚子裡咕咕咕就是一陣狂飲，他感到了一陣辛辣，媽的，居然是酒，不過這也讓他精神好了許多。

　　「謝謝，隊長。施奈爾，怎麼樣？第一次被擊落感覺如何？」瑞森抬起頭來，他的隊長，克拉克上尉正站在他的面前，他的朋友施奈爾正站在邊上，放鬆下來的他又開始如往常一樣和朋友開起了玩笑。

　　「哼，你這張臭嘴，不過看在你今天比我也好不了多少的情況下，我懶得跟你計較。」朋友立刻黑下了一張臉，扭過頭去不理他。

　　「還好嗎？小伙子。」克拉克上尉問道。

　　「還好，我沒事，隊長，只是過度緊張了些，沒什麼大礙，呼......」瑞森歎了一口氣，「今天真是好險啊，隊長你要是再晚一點趕來，我想我絕對就逃不過了，他們實在太厲害了。」

　　「就是...」施奈爾也不由得心有餘悸，「我怎麼躲似乎都沒用，敵機一直咬得緊緊的跟在女妖式戰機的後面，而另一架敵機僅僅就是一次開火，就把我給擊落了，我靠他奶奶的，虧我之前還對自己自我感覺良好呢，沒想到居然還被打得這麼狼狽。」朋友說著說著就開始沮喪起來。

　　「唉，」上尉也歎了一口氣，安慰他們道，「你們也別抱怨了，這次是你們運氣不好，正好撞上她們，在被她們伏擊的情況下僅僅只是一架被擊落、一架受損，人都沒什麼事，已經算是萬幸了。」

　　「她們？」瑞森認為自己是聽錯了，他立刻試探地問道。

　　「嗯哼。」

　　「女的？」施奈爾也不敢相信。

　　「沒錯。」

　　「隊長，你在跟我們開玩笑吧，我們今天已經夠慘了，不用再打擊我們了，我怎麼沒聽說過有女性成為星際戰鬥機飛行員？」

　　「沒開玩笑，帝國確實還未允許女性成為星際戰鬥機飛行員，但不代表聯邦也實行同樣政策，而且我聽說上頭在瞭解了聯邦女性星際戰鬥機飛行員的優異表現後，已經在討論允許女性駕駛星際戰鬥機的可能性了，不出意外，幾年內你們也會看到帝國出現女性星際戰鬥機飛行員了。」上尉嚴肅地回答。

　　瑞森和施奈爾兩人面面相覷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難以掩飾的失落和悲觀、沮喪、難受等各種各樣眼神，被伏擊了也就算了，被擊落了更不好受，沒想到居然擊落擊傷他們的還是女人，這也太令人傷心了，他們什麼時候居然連女的都不如了？

　　「你們絕不能因為她們是女的，就對她們掉以輕心，」克拉克上尉似乎看出了他們的想法，「帝國有太多的人就是因為她們是女的，而麻痺大意，現在怎麼樣？他們全都成了太空中漂浮的屍體，你們不是也領教過她們的厲害了嗎？女性成為星際戰機飛行員，雖然在體能等一些方面她們不如我們，但她們天生就有幾個優勢，一是她們的忍耐力、平衡感等要優於男性；二是對手如果知道那架戰機上坐的是女的，容易被迷惑而讓人產生輕敵之心；三是讓那些心志不夠堅定、有憐香惜玉之心的飛行員在扣動板機時產生一絲猶豫和不忍，在生死的關頭出現這樣的猶豫那是絕對致命的......」

　　聽著上尉侃侃而談，瑞森腦子裡忽然想起了在科克蘭星系碰上的那個女孩姚飛倫，本來當時他是要扭斷她的脖子的，可是在發現她是個漂亮女孩後，自己當時又是怎麼做的？他有些心虛地看了上尉一眼，不會是隊長發現了什麼而故意說的這翻話吧。

　　「我簡單地看了一下你們的遭遇錄相，哼，天藍色塗裝的，無疑肯定是那只藍天使中隊，我為什麼說你們運氣不好，因為藍天使中隊是一支全部由女性組成的特殊的星際戰鬥機中隊，和一般的星際戰鬥機中隊不同，該中隊比一般戰鬥機中隊規模要大得多，一般主要負責執行一些特殊任務，成員也都是精心挑選過的，比一般的飛行員水準要高，帝國在她們手中吃的虧也很多，據我們的瞭解，她們中隊中至少一半以上都是王牌，而她們的隊長，瑞森，我估計你碰上的那架粉紅色塗裝的地獄貓裡坐的就是她，她的擊墜戰績據官方宣傳已經達到了六十七架，你能從她手裡僥倖逃生，我實在不得不說你的運氣夠好了。」

　　「六十七架？」瑞森驚呼一聲，這也太恐怖了。

　　「對，目前在聯邦中她是排行第三的王牌飛行員，聯邦軍少校。哦，說錯了，加上施奈爾你的這一架，至少也是六十八架了。」上尉開玩笑地擠況了一下他的部下，把後者臊得臉紅脖子粗的。

　　瑞森現在說不出話來了，擊落六十八架的王牌啊，他對那位沒見過面的對手如今是既敬畏又佩服，六十八架戰績，如今對他們這些菜鳥而言，就像是橫在前方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怪不得，瑞森仔細回憶起那架地獄貓式戰機那簡直如同精典一般的教科書動作，和那極為精準而又致命的射擊，也只有擁有那種技術的人才能創造這個驚人的戰績吧。

　　他小聲地呻吟了一聲，咕噥道，「少校？六十八架？什麼時候我才能趕上她的水平啊？」

　　「會的，小伙子，我對你有信心，能從她的手中成功逃生，就說明你已經具備相當的潛質，只要你還活著，會有超過她的一天的。至於軍銜，我告訴你，那完全不用擔心，戰時的提拔是很快的，你們猜猜，我在兩年前的軍銜是什麼？那時我才剛晉陞了一級。」克拉克上尉問瑞森和施奈爾。

　　「中尉吧。兩年時間就提拔到上尉？哇，真夠快的。」施奈爾搶先說道。

　　「錯了，是少尉。」上尉嘴角露出了一絲嘲諷，「在那場該死的大角7星域會戰時，我和你一樣，是上士，仗打輸了，帝國需要填補巨大真空，我就升為少尉了，兩年時間，就兩年時間，我就由少尉升為上尉了，哼，夠快吧，估計仗再多打幾年後，帝國就要出幾個娃娃將軍了。總之就是一句話，只要你不死，又有卓越戰績，帝國是不會吝捨那幾級軍銜的。」

　　瑞森和施奈爾再次無語，上尉的晉陞速度也太驚人了，兩年多的時間裡，從上士到上尉，天哪，總共就是三級了，坐火箭也沒那麼快的速度啊。瑞森不禁在想，我現在就是少尉了，兩年時間，我能從少尉連升三級成為少校嗎？而那個藍天使中隊的隊長，戰績六十八架，她升到少校又用了多長時間？

　　「走吧，小伙子們，去吃點東西，休息一下，以後還有的是仗要打，還有大批聯邦的戰機等著你們來擊落呢」克拉克上尉拍了拍他們的肩頭。

　　「可是，我的女妖式戰機.......」瑞森看了看他那架堆滿泡沫的心愛戰機，他以前畢竟是搞機修的，他想留下來。

　　「你的戰機的損傷就交給機修連的人來處理吧，壞得並不是特別厲害，很快就能修復，而施奈爾，哥侖布號現在沒有什麼備用戰機，得重新再運一架來了，在這段時間裡，暫時就用不著你們出擊了，你們可以好好休息一下，考慮一下今天為什麼會被藍天使隊的那群女人伏擊，如果你們以後想活得久一些，就多用用你們的腦子好好想想吧，明天給我整理一份今天戰鬥的報告交上來。走吧」

　　「是，隊長.....」
二十六、熟悉的名字

　　瑞森加入星際戰鬥機飛行員行列以來的首次戰鬥失利著著實實給了他很大的觸動，他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有些太過得意過頭了，如果說以前即使他夠不上驕傲自滿四個字，那也至少在暗地裡有些沾沾自喜，尤其是首戰就擊落了兩架敵機之後更是如此。在瑞森的記憶中，從他首次踏入星際戰鬥機座艙以來，他何嘗受過什麼挫折？不論是在卡多佐、本寧堡、還是在科克蘭，他聽到的人們對他引用最多的評價就是天才兩個字，俗話說，三人成虎，那些誇獎、鼓勵、讚揚的話聽多了，他自己也理所當然地把自己當成天才了。從某個方面，如操縱星際戰機的能力來說，他也許也確實當得上天才兩個字，但從實戰經驗、時機、判斷、閱歷等方面來說，他卻實實在在地仍是個菜鳥，而這些決不是短時間就能夠學會的。

　　例如這次戰鬥，瑞森回憶起來仍慚愧無比，他們之所以捲入這場錯誤的戰鬥中，完全都是他這個飛行小隊長的失職。他們的任務是什麼？不過就是去驅逐一架在艦隊附近進行偵察的聯邦地獄貓戰機，結果讓這架地獄貓的飛行員用一點小伎倆就給騙了，敵機上裝備了長程感測器吊艙，就是專門前來偵察艦隊動靜的，怎麼會連兩架逼近的女妖式戰鬥機都察覺不到？如果這架地獄貓真是來執行偵察任務的，長程感測器吊艙出了故障無法監測，那敵機還有呆在這裡的必要嗎？恐怕早就返回基地進行檢修了。敵機飛行員心不在焉的說法現在仔細一想也說不通，發現敵機或敵機靠近系統一般都有提示音，怎麼會漏掉？除非那架小貓的飛行員睡著了，可能嗎？

　　其次，命令是驅逐，結果自己貪功心切，以為有機可乘，越追越遠，以致讓艦隊不能及時迅速提供支援，才讓敵機有機可乘，自己做為小隊長，這個指揮失誤責任可是比施奈爾的責任要大得多。

　　再次，在追擊中不注意觀察、不主動積極思考敵機異常的原因，如果自己早一點注意到那架小貓的異常，也許早早就能猜到那架小貓的意圖，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反客為主，至少不會遭到敵機的伏擊而不自知。

　　第四、沒有和鎖眼式預警及指揮控制機保持密切聯繫，否則他們就會及時收到鎖眼機的警告，那自己還會落入圈套嗎？說不定還能及時得到艦隊其他戰機的增援.......

　　第五、輕敵大意，戰術處置也失當。記得受到伏擊時自己發佈的命令是散開攻擊，自己當時一定認為這幾架地獄貓也和在科克蘭星系碰上的那幾架差不多吧，潛意識中是不是也有收拾這幾架敵機不是問題的思想呢？自己沒料到敵機飛行員的水平比在科克蘭星系碰上的高得多，甚至其中一位還是擊落六十七架已方戰機的聯邦三號王牌，而且也沒考慮到自己處在被伏擊的位置上，敵機是有備而來，以有心擊無意......

　　第六........

　　瑞森越往下數就越覺得心驚，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這樣算下來，自己今天的這個結果還算是不錯的了，至少自己還能勉強把戰機開了回來，兩個人也都沒什麼事，運氣夠好，但瑞森知道，幸運女神不會永遠眷顧自己，下次再犯這些愚蠢錯誤，說不定到時他們就會在太空中漂著回家了......

　　第二天，當瑞森把一份長長的戰鬥報告總結恭恭敬敬地遞給克拉克上尉時，上尉有些驚異地看了他一眼，自己的本意並不是要嚴厲地責備他們，而只是希望他們能夠注意一些就行了，畢竟這兩個人能在藍天使隊那群女人手中活著回來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了，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這麼認真地交出了一份長篇大作。

　　瑞森離開之後，他翻開了報告，一路往下看了下去，一邊看就一邊微微頷首，雖然不過就是一場小小的戰鬥而已，但居然讓這個小伙子總結出那麼多問題來。粗略看完之後，他啪地一聲把報告扔到了桌上，他已經用不著細看了，光憑那個小伙子這份嚴肅認真的態度，他知道以後用不著再對他叮囑什麼了，對這個小伙子已經可以完全放心了，他會從一場場戰鬥中總結出適合他自己的經驗和戰術，他一定會成長得比他更優秀的，也許比藍天使隊的那個女王牌更優秀，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那一天的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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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歷808年五月十二日，戰鬥出動警報聲響徹哥侖布號，瑞森匆匆跨進他的女妖式戰機的座艙內，把飛行頭盔戴好，關上座艙蓋，準備出動，這已經是他的第六次戰鬥出動了，在上一次對兩個中隊短劍式攻擊機的護航行動中，他又擊落了一架聯邦的地獄貓式戰機，如今他的女妖式戰機座艙蓋下方，已經噴塗了三隻可愛的卡通小貓標誌。

　　經歷了幾場戰鬥之後，瑞森就如同吸水的海棉一樣，正迅速以瘋狂一般的速度吸收和總結戰鬥中得到的經驗教訓，他初步克服了新人所通常具有的盲目性和不善觀察的毛病，開始用自己的腦子而不是衝動來戰鬥，他後來總結道：投入戰鬥的第一步就是觀察，瞭解和熟悉戰場周圍的一切，及早發現敵機，但不必急於攻擊，應最大限度地利用星塵、恆星、星雲、隕石、殘骸等各種因素，綜合友機和敵機的位置、它們的優點、弱點，制訂最合適的戰術，神不知鬼不覺地移動到有利位置，抓住時機發動致命一擊。戰鬥中沒有什麼固定戰術和機動動作，根據當時的實際情況靈活嫻熟地綜合運用各種戰術和動作方為上策，千萬不能一成不變，被敵人摸到規律，那就死定了。

　　瑞森這次出擊的目標是大批來襲的聯邦地獄貓式星際戰鬥機和無畏式攻擊機，聯邦的兩個特混艦隊已經和友軍第四艦隊交上了火，雙方遠遠的就派出大批戰機向對方發動了攻擊，毫無疑問，戰機數較少的第四艦隊處於下風中，瑞森所在的第十一艦隊目前正奉命支援第四艦隊，第十一艦隊的位置正處於第四艦隊偏後方的區域，所以聯邦的攻擊都由第四艦隊首先承擔。艦隊司令官於是一面派出了一波由二百二十架女妖式戰機掩護下的一百九十七架短劍式攻擊機前去攻擊敵軍艦隊，另一方面，他還派出了一百零七架女妖式戰機組成的編隊，掩護第四艦隊，攔截來襲的聯邦戰機，重點是那些攜帶量子魚雷的無畏式攻擊機，瑞森的女妖式戰機正是掩護編隊中的一架。

　　掩護機群沒有來得及編好隊，因為第四艦隊的司令官在通訊中已經是用危急這兩個字來形容目前艦隊的處境了，他請求派出的機群不惜一切代價以最快的速度抵達，所以戰機起飛之後就沒有進行編隊，他們必須節約時間，所有戰機都以中隊為單位全速趕往戰場，到了那裡，他們將接受在現場進行指揮作戰的幾架鎖眼式預警和指揮控制飛機的命令，在他們的統合下協調作戰。至於補給問題，那完全不是問題，任何一架第十一艦隊的女妖式戰機都可以在他們找到的任何一艘第四艦隊太空母艦上降落，進行能量充能、燃料補給及空空導彈的再裝填作業。

　　「鎖眼、鎖眼，這裡是雷鳥中隊，我們已經抵達戰場，請指示目標。」雷鳥中隊十架女妖式星際戰機抵達戰場之後立即與第四艦隊的鎖眼式預警機聯繫，他們現在已經不是初抵海尼森星系時的完整中隊了，在前一段時間的戰鬥中雷鳥三號和八號先後被擊落，雷鳥三號的飛行員和他的戰機當場化為一團灰燼，雷鳥八號的飛行員雖然救了回來，但他這輩子估計是沒法再坐進女妖式戰鬥機的座艙了。

　　「這裡是鎖眼3號，雷鳥中隊，感謝你們的及時來援，你們負責的敵機方位在2-1-9，距離16000，速度600，數量，護航小貓八架、無畏式十五架，你們的重點是那些無畏式，它們攜帶著量子魚雷，不要讓它們靠近艦隊。」

　　「雷鳥明白。小伙子們，聽到了嗎？加速到攻擊速度，盯緊那些無畏式，不要放過他們，注意不要讓那些小貓纏住你，那正是他們所希望的。」克拉克上尉向他們招呼道。

　　「明白，隊長。」

　　瑞森一邊把女妖式加速到攻擊速度，一邊留心地觀察幾乎是迎面而來的聯邦戰機，聯邦仍沿用著一般的戰術，地獄貓式戰機先前出和前來攔截的女妖們接戰，掩護無畏式攻擊機進入量子魚雷的射程。也不得不承認，在帝國一方女妖式戰鬥機數量不足的情況下，這也不失為一種穩妥的攻擊手段。

　　在無數道各種顏色的光束和眾多空對空導彈組成的火網中，雙方的戰鬥機首先相遇了，數量多的優勢在這裡開始得到體現，一架地獄貓式戰機前方護盾在承受了太多的炮火攻擊之後閃了幾下就消失了，饒的是這架地獄貓的飛行員反應夠快，及時把戰機拉起避開了其他足以致他死地的光束，他的戰機已經受到了不小的損傷，這位飛行員無奈只能加速脫離戰場，向著聯邦艦隊的方向返航。

　　瑞森看到了這架受傷脫離的地獄貓，但他沒有追擊，為一架小貓而忽略掉他們的主要目標，是不明智的。雙方戰機持續混戰到了一起，他們竭力抓住每一個可以擊落對方的開火機會，竭力避免被對方戰機咬尾，就在這片黑暗的深空中展開了一場致命的搏殺......

　　聯邦方面的戰機原本數量就不足，現在又有一架脫離編隊返航，已經無力阻止雷鳥中隊展開對無畏式攻擊機的攔截，瑞森很快甩掉了一架地獄貓式戰機的攻擊，打開後燃器就向那些無畏式飛去，有一名地獄貓的飛行員剛想阻止他行動，但他馬上就聽到了導彈接近的告警聲，掩護瑞森的施奈爾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轉到了他的後方，這名飛行員只好放棄了對瑞森的干擾，專心對付那架跟在他身後的該死女妖。

　　在瑞森的眼中，攜帶了量子魚雷的無畏式攻擊機顯得既笨重、又不靈活，機動性差，是導彈的最愛，它們最大的優點就是皮實，不但外部的護盾強度比女妖要高得多，連機體本身也敷設了厚厚的裝甲，它們的弱點是在尾部的引擎處，一旦護盾被擊穿，只要引擎周圍受到打擊，它就很容易被擊毀，為了保護這個弱點，這種戰機的尾部因此裝有自動防禦雷射炮塔。而為了彌補速度慢、靈活性差的弱點，它們往往編隊飛行，互相提供掩護，因此也不是太好對付。

　　瑞森首先盯上了一個三機編隊的無畏式攻擊機，正當他小心翼翼地從下方準備攻擊左邊那一架敵機的時候，他又聽到了鎖眼3號預警機發給他們的消息。

　　「雷鳥中隊，我們已經查明了你們當面敵機的攻擊意圖，它們的目標集中在嚴重受損的獨立號太空母艦，她在之前的戰鬥中已經中了三枚量子魚雷，損管控制人員現在正在全力搶救，不惜一切代價，再說一遍，不惜一切代價，也要阻止那些無畏式攻擊機，獨立號已經無法再承受哪怕任何一點的攻擊了。」

　　「獨立號？？」瑞森的腦子一下就愣住了，多麼熟悉的名字，他的眼前似乎又浮現起文森斯上尉、萊頓少校、亞歷克斯連長、傑克.拉塞爾中士等那一張張熟悉親切的面孔，他們不就是配署在獨立號上的嗎？原來獨立號太空母艦是屬於第四艦隊的艦船啊，這次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