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反擊

　瑞森整了整自己的軍裝，拉爾夫上尉最後的話讓他不禁有了些許莫名的期待，他跟著拉爾夫上尉的身後走了進去，在將軍的辦公桌前筆挺站立著，立正敬禮，大聲道，「瑞森.尼高爾上尉前來報到。」

　「啊，上尉，你來了，別客氣，坐吧。」馬丁將軍立刻站了起來，示意了一下。

　既然將軍都說了，那瑞森自然也不客氣，他立刻就坐了下來，問道，「將軍，這次您找我過來，不知是什麼事？」

　「新學員的訓練怎麼樣？聽說這一批學員是在明天舉行的畢業典禮？」將軍問道。

　「他們還不錯，不過跟前幾批相比還差了點，將軍，您知道，訓練時間不足。」瑞森勉強說道。聽到將軍問起這個，他覺得有點失望，他忍不住看了拉爾夫上尉一眼，然後問道，「就是這件事嗎？將軍？」

　「看來你從拉爾夫那兒瞭解到了什麼，不過別著急，年輕人，」將軍給他遞過一份文件夾子，「先看看這份文件。」

　「這是什麼文件？」瑞森正中的接了過來，剛剛翻開標示著『絕密』字樣的這份文件，看了一眼，他就不由得驚呼起來。「KZJ-3號空間站也被帝國擊毀了？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就在一周之前，這是最近的一個挫折。現在，包括亞森基地在內，短短不過大半年的時間。我軍已經有四個秘密地空間站或基地被帝國艦隊摧毀，」將軍歎了一口氣，「不過KZJ-3號空間站的損失是最為嚴重的，前三個因為撤退較為及時，所以沒有遭到什麼太大的損失。但是這一次，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們的巡邏機和無人監視器都沒有發現帝國艦隊的接近。如果不是因為我們的艦隊和戰鬥機拚死掩護撤退，這次就差點變成了一場大屠殺，但就算如此，也有接近二十五艘艦船和穿梭機被擊毀，一千七百多名反抗軍同盟成員被殺、被俘或失蹤。此外還損失星際戰鬥機七十九架，飛行員四十六名，受傷的更多。加上其他地方的損失，你現在知道為什麼那麼急需補充新飛行員了吧。」

　「帝國是怎麼會找到我們的空間站的？同盟最高司令部不是已經頒布了命令，暫停一切的襲擊和騷擾行動，以暫時避過帝國艦隊的鋒芒嗎？還有，我們的巡邏機和由無人監視器構成的警戒網怎麼會沒有發現帝國艦隊的接近？」瑞森覺得有些不可想像，同盟對帝國艦隊的任何接近都是非常敏感的。

　「原因目前正在進行調查中，上尉，坦白的說。同盟目前處境艱難，我們甚至和其他基地之間的聯繫都非常困難。更不用說職員或協調行動了，而隨著聯邦的援助中斷，我們現在已經出現了物資短缺，幾乎所有的物資的庫存量都亮起了黃燈，尤其是糧食、藥品、機械和設備，我們繼續這些東西，然而除了聯邦外，其他一些能夠暗地裡給我們提供這些物資的友好勢力，卻沒辦法將這些物資給運送過來，帝國的封鎖和檢查實在太嚴密了。」馬丁將軍把身子靠在座椅上。有些意興闌珊地說道，「在繼續這樣下去，同盟就會被帝國的絞索給活活勒死，你同意嗎？」

　瑞森沒有吱聲，他對情況只是略有瞭解，但不是特別的清晰，他以前可從沒見過將軍是這副表情，事情一定比他之前知道的更糟糕。

　「上尉，這並不是指帝國已經取得了勝利，或我們就徹底沒有了希望，但如果我們不做些什麼，我們不試圖做出改變，我們真的就沒了指望，這確是肯定的。」

　「你覺得，我們應該做出些什麼行動？才能改變目前的不利因態勢？」將軍坐直了身體，稍稍前傾，饒有興趣的問道。

　「這個……將軍，」瑞森愕然，「這個問題不是我能回答的吧，我只不過是個星際戰鬥機飛行員，現在擔任飛行教官，您問我一些戰術上的問題或許我還能回答，但這個問題已經是戰略層次上的問題了。」

　「不要緊，儘管說出你心裡的想法，我們也想聽聽下層軍官的一些看法上尉，如果你的回答能令我比較滿意，我會考慮你的調職申請，如何？」馬丁將軍並不想這麼輕易放過他，拋出了一個極為令瑞森動心的大蘋果。

　瑞森覺得他要好好考慮一下了，他低頭沉思了一陣，才緩緩說道，「這只是我個人的一些看法，將軍，並不能代表什麼。」

　「說吧。」將軍鼓勵道。

　「嗯，將軍，我的想法並不太多，我只是想到了我們反抗軍同盟的成長。」瑞森抬起頭來，大膽地說出了他的想法，「在帝國和聯邦的戰爭開始之前，反抗軍同盟只是一隻不起眼的抵抗勢力而已，在帝國的強大軍力重壓之下，我們弱小的力量壓根也不能對帝國造成什麼大的影響，但為什麼我們僅僅在幾年之間就發展成為一支值得帝國如此認真對付的力量？甚至開始展現出足以威脅到帝國統治的潛力？」

　「……我想，帝國和聯邦之間的戰爭是我們崛起的關鍵，因為戰爭，帝國抽調大批原部署於後方各星系的艦隻和戰機前往前線和聯邦作戰，帝國的情報和安全系統也將精力放到了應付與聯邦的戰爭上，無暇他顧，我們得以在帝國內部廣泛宣揚我們的事業、我們的目標、我們的理想、擴大我們的影響力，我們得以發動更多的襲擊，奪取更多帝國的物資，壯大自己的力量；同時因為這場戰爭，我們還得到了地球聯邦的大力援助。沒有他們的援助，我們不可能發展成現在的規模。將軍，儘管我對停戰協議不滿，但我們無法為此去苛責他們，也許，今後我們和聯邦還會走到一起，再次進行合作。停戰協議並沒有從根本上解決帝國和聯邦之間的矛盾，我很難想像，他們會就這麼一直相安無事的繼續下去。」

　馬丁將軍輕輕點點頭，這個年輕人的眼光和一些軍銜比他高得多的軍官相比，要看的長遠得多。既有戰術能力又有戰略眼光，這種人可不是很多啊，好好培養的話，以後進入同盟的核心、成為同盟的支柱，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瑞森遲疑了一下，「所以我想，要擺脫目前的艱難處境，也許可以參考之前的崛起之路，雖然帝國和地球聯邦已經停戰，帝國轉而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我們同盟的身上，那我們是否能再次讓帝國的注意力轉移到其他方面呢？直到我們的力量發展到足夠強大？」

　瑞森額頭上泌出了一層冷汗。他其實想說的就是，如果帝國和地球聯邦在這個時刻都需要緩衝時間來解決他們的問題，不願意再打，那麼同盟能否設法在其中加把火，挑起他們之間的戰爭呢？

　鶴蚌相爭，漁翁得利，這是古今名言，這也算是擺脫同盟目前處境的一個好辦法吧。朱不過，這是否太過了些？瑞森感到內心中有一種負罪感。帝國和聯邦之間戰火重起，死傷的可不只是KZJ-3空間站的一千七百多人，而是這個數字的幾十倍甚至幾百倍，令他一直掛念者的索妮亞和飛倫，她們也不得不重上戰場。瑞森真的不希望這樣。也許帝國和聯邦之間最終仍不免有一戰，但至少現在還能有一段時間的和平，那就足夠了。如果同盟真的這樣只顧自己的利益而不擇手段，那這個同盟，海之的維護嗎？那個曾經感動無數人的宣言和目標，還值得自己為之付出今生嗎？縱使他們能打倒了史蒂夫家族的獨裁統治，誰敢說新上台的，不會是另一個史蒂夫？

　他定了定神，把這個念頭深深地埋在了心底，他繼續說了下去，「……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就是盟友的問題，將軍，我記得您在火狐行動成功並給我頒發勳章時說過，我們需要聯合一切肯能的幫助。但之前，給我的感覺就是，我們太注重聯邦的援助了，對帝國內部的潛在盟友重視不夠，在聯邦的援助中斷的情況下，我們立刻就陷入了困境，老實說，光憑我們現在的一些盟友，我們不足以和帝國周旋，我們必須想辦法發展更多的盟友，即使不能結盟，至少也要讓他們不和我們為敵……」

　「……還有就是指揮的問題，為了更好的和帝國戰鬥，我認為我們需要一個統一的指揮機構，目前我們的戰艦分散在各個基地，各個星域，有重大行動時才集結起來，感覺很不方便，就像火狐行動一樣，有時很成問題，也許，也該像帝國那樣，成立正規的同盟星際艦隊了……」

　「嗯嗯，」馬丁將軍對這個問題似乎不置可否。

　「……再有就是飛行員的訓練問題，將軍，我知道同盟現在急需飛行員，但我不得不說，不斷壓縮他們的訓練時間，是拔苗助長，這必然會導致訓練質量的下降。反抗軍同盟不同於帝國，我們的飛行員是極為寶貴的，我們永遠不可能和帝國比數量，但我們可以在裝備和人員的質量上彌補，在裝備上，我們有了新型的閃電式星際戰鬥機，足以壓倒帝國的女妖；在星際戰機飛行員的培訓上，也必須規範，沒有完成訓練或者不合格者，即使我們載急需飛行員，也堅決不能讓他們坐進星際戰鬥機的座艙參加戰鬥，因為他們很可能因為做了某事，或沒做某事，而導致其他飛行員陪他們一起送命……」

　「接下來……」

　瑞森感覺思維很混亂，完全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也沒什麼脈絡可循，一會扯到盟友，一會扯到艦隊，一會又是飛行員培訓以及後勤補給，說到最後，他才猛的醒悟過來，他說的太多也太亂了。他偷眼看了一下將軍，雖然將軍並沒有什麼不耐煩的表情，但他還是乖乖的閉嘴了。

　「很好，非常好，能說那麼多，能想到這些，已經超過了我的期望了。」馬丁將軍看起來挺滿意，這讓瑞森大大鬆了一口氣，它不僅期待起將軍的蘋果來。

　「上尉，正如你之前所說的，我們需要轉移帝國的注意力，以便使反抗軍同盟獲得一定的喘息時間，重整我們的系統，沖洗髮展我們的盟友，壯大我們的力量……」馬丁將軍還在說著的時候，瑞森的心已經咯噔了一下，同盟不會真的干他之前想的那種事吧。

　「……所以，我們得給帝國一個可以轉移注意力的目標，」馬丁將軍走了過來，「如果沒有，我們就製造一個。」

　「將軍，您……」瑞森覺得心砰砰跳得厲害，他祈禱著千萬不要是他想像的那樣。

　「上尉，」馬丁將軍並沒有注意到他的些許異樣，繼續說下去，「我們不能再這樣繼續被動挨打了，針對帝國的攻擊，我們必須反擊，進攻就是最好的防禦，把帝國的注意力重新吸引到這些襲擊上，讓帝國疲於奔命，為我們的發展贏得緩衝時間。」

　呼，原來是這樣，真嚇了我一大跳。瑞森終於放心了，不過，一個疑問又出現了，「將軍，最近我們的襲擊不是都失敗了嗎？最高司令部不是命令暫停襲擊了嗎？」

　「哼。」馬丁將軍眼中閃過一絲亮光，「那是因為我們的襲擊力量太過弱小，區區一支巡邏隊或幾艘帝國戰艦就能輕易把我們纏住，讓我們功敗垂成。不過帝國的如意算盤也打得太精了，他們如今是撒開了大網再找我們，那我們就要收攏五指，集中艦隊，給他一個重拳。」

　「集中艦隊？將軍，我們的戰艦數量有限，一旦被帝國殲滅我們的艦隊，同盟將元氣大傷？」

　「這就是為什麼需要你的原因，這次反擊將是長時間的連續作戰，只有最精銳的飛行員、最好的艦隻才能參加這次行動，我們不僅需要成功完成襲擊，我們還將吸引帝國艦隊的注意力，讓他們關注艦隊這個大誘餌，然後帶他們到宇宙中作長時間觀光旅行，此外，我們還需要這支艦隊能完好的保存下來，這就要靠你們了，小伙子。」

　「是，將軍，一定完成任務。」瑞森欣喜若狂，將軍的話再明白不過了，他終於可以不干飛行教官了，萬歲。

　「瑞森.尼高爾上尉，今晚收拾你的行李，明天上午前往訓練中心完成交接工作，下午十三時整登船，和自由號一起前往新海口造船廠，加入同盟第一艘款素太空母艦突擊者號的作戰序列。」

　「是，將軍。」

　突擊者號？瑞森不禁想到，這個名字跟這次突擊作戰行動還真是相配啊。
七十六、第七艦隊

　瑞森還沒等自由號快速戰列艦入港，他就注意到了這艘還在港內、但整裝一新的快速太空母艦，白色的突擊者號幾個大字在黑黝黝的艦首兩側特別醒目，艦橋上則漆有SC-1幾個顯眼的字母，顯示了這艘戰艦不平凡的身世，這是同盟建造的第一艘太空母艦。

　從外表上看，突擊者號和帝國、聯邦的普通太空母艦並沒有什麼大的區別，只有艦尾較普通母艦大出一圈的東麗區，才顯示了這艘母艦最重要的特性，它是為了伴隨巡洋艦、快速戰列艦共同行動而專門做出的修改，雖然付出了載機數減少的代價，但它的速度比起普通太空母艦卻快了許多，再遭遇到大規模的帝國星際艦隊時能比一般的太空母艦更快的逃脫追擊。

　「我們以後一段時間嫩，就一直會呆在上面了。」一個人走到了他的後面。瑞森不用回頭看，光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他就知道是誰來了，那是他的朋友施奈爾。他因為在火狐行動和其後作戰行動中的良好表現，已經被提升為中尉，擊墜戰績也達到了十九架，如果不是因為同盟最高司令部下令暫停襲擊、謹慎避戰的原因，說不定會更高。而這一次，他也和瑞森一起，被調到了突擊者號快速太空母艦上。

　「我真搞不明白，」瑞森最後還是看了他的朋友一眼，「自由號上不是挺好的嗎？怎麼來了個全體大搬家，都跑到突擊者號上了。」

　「又不是我們願意，那是上頭的命令。怎麼，不歡迎？」施奈爾笑嘻嘻的湊了上來。

　「怎麼會？我還求之不得呢。」瑞森感到心頭泛起一陣暖意，「這回又在一艘戰艦上服役了。」

　「是啊。」他的朋友有些唏噓地說道，「真還想不到，離我們脫離帝國也差不多一年了。想不到我們兩個現在也擁有了自己的戰鬥機中隊了。」

　「嗯嗯。」瑞森問道，「既然雷鳥中隊隨著整個聯隊都調到了突擊者號上，那你們走後留下的空缺呢？由哪支部隊來彌補？」

　「這個……」他的朋友想了一下，「不太清楚，不過聽說是原來駐留在KJZ-3號空間站上的戰鬥機部隊，他們儘管在撤退中損失慘重，但由於表現英勇，所以在重新整編並補充了一些在飛行訓練中表現較好的新飛行員後，也被允許參加了這次對帝國的襲擊行動。怎麼了？你問這個幹嘛？」

　瑞森歎了口氣，「我的新中隊就是由這些人組成的。還真是夠頭疼的了。」

　「你頭疼什麼？」

　「你想想，這些人中，要不就是沒有什麼經驗的菜鳥新手，要不就是滿懷著仇恨和憤怒、急於向帝國報復的老鳥。這個中隊長還真不好當。」

　「說的倒也是，不過我對你有信心，想想當初的我，一堆新手，幾架戰鬥機，時間又緊。還不是就這麼過來的？你的能力比我強，嘴上功夫也比我好，你不會有問題的。」他的朋友安慰他道。

　「也許吧。」瑞森點點頭，給了他的朋友一個感謝的目光。

　「對了。你的新中隊，打算起什麼名字？」

　「沒想好。本來也想用雷鳥中隊的，不過被你這傢伙搶了，那就算了。」瑞森佯裝惱怒道。

　「哈哈，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哼。誇你兩句你還就拽了。」瑞森立刻對此嗤之以鼻，「重複使用老中隊的名字，這麼沒創意的事就只有你才做得出來，告訴你，我早就想好了。鬱金香中隊，怎麼樣？」

　他的朋友楞了半晌，眼珠轉了轉，道，「雖然知道你為什麼要用鬱金香來命名你的中隊，但瑞森，你不覺得還是有點女性化了嗎？或者，我來給你出個主意，你乾脆就把你的中隊叫做藍天使中隊算了？你不是和姚飛倫走得很近的嗎？」

　「你……去死，」

　「哈哈哈哈……」

　吉羅.史蒂夫上將一個人孤單地站在這艘堡壘號太空母艦的艦橋上，透過舷窗，注視著外面繁星的海洋。他在沉思，但令他陷入思考的並不是外面的壯麗景象。

　他感到有些焦慮和不安，清剿行動已經進行了大半年時間，行動竟然想不到的異常順利，從各方面傳來的情報都顯示叛軍同盟已經陷入困境之中，他們已經有好幾個基地被搗毀，數千反叛分子被擊斃或被俘（誇大戰績是哪個年代都免不了的事），帝國交通線遭到襲擊的報告也比之前劇降了百分之八十，元首和議會已經來電祝賀他在回復帝國安全與秩序上取得的偉大成就，似乎一切都在按他的預想一步步進行當中。

　可是，太順了，沒有遭到任何困難和阻力，而這，從他以往的經驗來看，往往都不是件好事。上將對這群叛軍還是有一定的瞭解，發展到今天規模的叛軍組織嚴密，軍事實力也不可小覷，而且他們的人員，往往都具有一種狂熱和悍不畏死的叛亂精神，這些人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否則也不會用了大半年時間、動用優勢兵力還消滅不了他們，就算摧毀的幾個叛軍基地也都是空殼，叛亂分子早在帝國艦隊抵達前就撤離乾淨，只有最近的一次突襲取得了一些成效，但這還遠不能說已經重創了他們。

　他們不可能對他的這次清剿行動視而不見的放任下去，但上講卻遲遲未見叛軍採取任何反擊行動，這就是他焦慮的地方，時間拖得越久，那就說明反擊行動規模越大，越凌厲，對清剿行動的威海也就越大。現在帝國是明。叛軍們在暗，主動權掌握在他們手中，他不知道這些叛軍在何時、何地、發起怎麼樣的反擊、規模有多大、可能會造成什麼危害，這如何能不令他感到著急？

　他回過頭來，問道，「還沒有發現任何叛軍的異動嗎？」

　「沒有，上將。」他的一位下屬官員恭恭敬敬地回答，「我們和其他部隊的通訊都很正常，綜合報告，無論是搜索巡邏部隊和我認監視器和探測器，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對那些關押在Tau-29空間站的俘虜的審問呢？他們有沒有得到什麼關鍵信息？」

　「還在進行中，不過這些人基本都是死硬分子，雖然取得了一些口供，但關鍵口供卻極少。我們只知道他們的一些基地的字母代號，這些代號用處並不大，真正有用的信息如這些基地的具體位置、空間跳躍點、航線、無人監視器的位置、巡邏路線等，都無法取得。據我們瞭解，這些信息都只掌握在叛軍高層人員手中，而我們這次的俘虜基本都是下層的士兵、技術人員、後勤人員等。我們正在對這些人進行甄別，以確定是否有叛軍高層人員混在他們當中。」

　上將想了一下，臉色有些扭曲，「命令他們繼續加緊進行。那些已經甄別了身份、沒有多大價值的叛軍俘虜，統統送海德堡去。他們也該為帝國做出一些貢獻了；至於甄別出的那些有點價值的人員，抓緊訊問，我就不信這些人都是硬骨頭，就算他們死，我也要從他們口中逃出一點東西來，你告訴我們的人，我不管手段，他們可以隨心所欲地用他們喜歡的方式，我只要結果。」

　「明白。上將。」

　在新海口造船廠，突擊者號快速太空母艦上。

　「瑞森.尼高爾上尉前來報道，長官。」

　「哈哈，上尉，早就等著你來了。」泰勒中校高興地從桌子後站了起來，走到了瑞森的面前，「我正想著你們什麼時候才能到呢。」

　「是，長官，早就期待著這一天了，該給帝國嘗嘗我們的厲害。」

　「說得沒錯，這次作戰準備了那麼久，我軍可是下了很大的血本，上尉，你剛才登艦時想必已經看到了吧，突擊者號上載的全是新型的閃電式戰鬥機，不把帝國攪得天翻地覆，給予他們沉重打擊，我軍是不會那麼容易就收手的。當然。我們也將會遭到帝國的全面圍堵，倒是就看我們的了，不但要和帝國戰鬥，我們還要確保這支艦隊的安全，這可是同盟的寶貴財富啊。」中校興奮的說道，他至今對瑞森在火狐行動中的表現仍然記憶猶新。

　「全是閃電式戰鬥機？有這麼多嗎？」瑞森吃了一驚。

　「當然，有不然怎麼會準備了這麼久？而且還不止是突擊者號，參加這次作戰行動的所有艦隻所搭載的戰機將全部換裝為閃電式戰鬥機，儘管戰鬥機的總數量可能還及不上一支帝國艦隊，但我們勝就勝在質量優勢，這只艦隊在綜合戰鬥力上，比起一支正規的帝國艦隊不會差到多少去。」

　「我們有多少艦隻參加行動？」瑞森好奇地問道。

　「嗯，這次作戰由於考慮到要擺脫帝國的追擊，所以將只有快速艦隻才能參加計有突擊者級快速太空母艦一艘，元首級快速戰列艦三艘，以及護航的六艘軍刀巡洋艦，他們將組成第七艦隊。艦隊將總共搭載閃電式重型星際戰鬥機227架、鎖眼式預警和控制機5架、由突擊船特別改裝而來的8架電子風暴干擾機以及10架救護支援船和其他一些輔助艦船，這將是同盟有史以來最強大的艦隊。」中校的眼中閃現著激動無比的光彩。

　將近230架閃電式重型星際戰鬥機？瑞森大吃一驚，他是知道閃電式戰鬥機的威力的，想像著成群的閃電式戰鬥機編隊出擊的景象，他完全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