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佰七十八、分析和猜測

兩艘突擊船和八架超級女妖星際戰鬥機返回時，大天艦仍然隱藏在那片星際塵埃中，不過護航的艦艇中卻少了一艘，大膽號巡洋艦已被派出，和幾艘救護支援船一起，離開了隱蔽艦隊的塵埃帶，前往幻影小隊報告的位置，搜索和收集盡可能多的金屬殘片。

「瑞森，此行的結果如何？找到我們需要的東西了嗎？」突擊船還沒有在大天使號上著艦，姚就立刻通過視頻通訊發來詢問。

「沒有。帝國安全局搶先一步，已經把阿拉貢研究站計算機內的有關數據全部刪除，我們來晚了。」瑞森笑著搖搖頭，直截了當地回答。

「真的嗎？你臉上的表情很值得懷疑？」

「當然是真的，李普曼博士可以作證，不過，」瑞森神秘一笑，「雖然沒有得到相關數據，但也不是一無所獲，阿拉貢研究站的人給我們指出了一條其他途徑，我們可以從別的地方著手，具體情況等突擊隊回到大天使號上再詳細說，讓我們先離開南丁格爾星系吧，我想，我們進入南丁格爾也有一段時間了。」

「嗯，明白了，你們先回來吧，但要離開南丁格爾星系，還等得大膽號巡洋艦完成任務之後才能啟航。」

「我也注意到了，艦隊中少了一艘巡洋艦，原來是大膽號被你派出去了，是什麼任務？」

「一個搜索和回收的任務，小菁地幻影小隊發現了一些可能讓我們感興趣的東西。她認為值得派出救護支援船甚至一艘艦艇，進一步擴大搜索並回收盡可能多的殘骸和碎片，我同意她的意見。」姚輕聲對此作了說明。

「殘骸？碎片？」瑞森有些吃驚地撓了撓頭，不敢置信，「好事成雙？不會吧，還真讓她們找到了？」

他當初可是完全沒抱什麼指望的。

「現在還不能肯定這些殘片是不是和索迪外交代表船有關係，要找到一塊稍大的、完整的、可分辨的殘骸都很困難，它們幾乎都被粉碎變成了金屬粒。就連計算機也很難識別。小菁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才能造成這種可怕地後果。所以我才派出大膽號，盡可能多地搜集殘骸碎片，李普曼博士領導地技術小組也許能從中分析出一些計算機弄不明白地東西。」

「你認為，」瑞森的臉色嚴峻起來，遲疑著問道，「是落日嗎？」

「也許是，但。似乎也不太像，落日的定義，是一種行星毀滅級別的武器，能將一顆行星毀滅的巨大破壞能量，如果由一艘百來米大小的小船隻承擔，這艘船可能都不會留下任何殘骸，直接熔化或氣化掉更可信。」

「這倒不一定，行星毀滅的定義。並不一定指造成整顆行星爆炸。也可能是破壞整顆行星地生態系統或毀滅行星地表，這些都能被定義為行星毀滅級別的武器，而且。也有可能是落日並沒有直接命中那艘可憐的船，僅僅是邊緣掃過，才沒發生你所說的那種情況。」

「說的也是，關鍵是我們對歐米茄計劃瞭解太少，除了知道落日是一種行星毀滅級別的武器外，就什麼都沒有了，甚至連它是哪一類性質的武器都不知道。」女孩苦惱著拍了拍額頭。

「會知道的，」瑞森倒是很有信心，「隨著調查地深入，我們一定會知道地，首先就從這些殘片開始吧，希望它能告訴我們一些隱藏在它們背後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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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膽號重新加入艦隊時，它的機庫內多了一大堆零零碎碎地細小金屬碎屑，鋪得到處都是，就像一個大垃圾堆，為了裝下這堆破爛，雪狼星際戰鬥機中隊不得不被迫離開了大膽號，或執行臨時警戒任務，或轉移到其他艦上，以騰出足夠的空間。

事實上，空間是絕對夠用的，所有收集到的碎片即使全部加在一起，大膽號的機庫要容納它也是措措有餘，但畢竟不能把這些收集回來的殘片通通堆壓在一起，只能選擇平鋪，所以需要佔用的面積就很大了，否則不但不利於技術人員在殘片中進行仔細尋找和篩選的工作，而且也許還會造成一些碎片的二次損壞。

「這就是所收集到的全部殘骸？就只有這？」瑞森通過屏幕看到大膽號機庫景象時，不由地倒氣，機庫內的鋪著擺放的東西，看起來雖然滿滿地佔據了整個機庫，似乎很多的樣子，但實際上，如果把這些碎屑全部都組合起來，其體積大小，甚至還不比一艘突擊船大。

如果這些殘骸碎片真是屬於那艘失蹤的外交船，那就非常駭人了，那艘船可是有上百米、兩萬噸的大小，如今，竟然就只剩下了這麼一點點？

「是的，上校，我們已經盡量擴大了搜索範圍，我們的飛行員們也很努力，能找到的，基本都在這裡了，您看，許多殘片都只比人的手掌大不了多少，其他的那些」大膽號的艦長菲利普斯中校搖搖頭，「無法回收，它們太小、太分散了，不具備回收的價值，我們甚至根本無法察覺到它們的存在。」

「明白了，謝謝，中校，辛苦你們了。李普曼博士在嗎？」在大膽號的機庫內，博士手下一群身著白大褂的技術人員正在一件件地進行仔細鑒別。

「請稍等，上校。」

當那位頭髮有些花白的老人出現在屏幕前時，瑞森立刻期待著起詢問起初步的調查結果。

「分析和鑒定工作才剛剛開始，還沒這麼快，我們的工作首先從最容易辨識、最大的一些殘骸碎片開始，可以肯定的是，章小菁少校提到的那個長條形的物體，確實是離子引擎的部分組件之一，計算機沒有分析錯，根據我們的經驗，這個物體，也許是MW-800離子引擎的能量轉換槽，MW-800型離子引擎就是索迪外交代表船－的離子引擎，不過，瑞森，別高興得太早，MW-800離子引擎不光用在木星級上，作為一款成熟可靠的離子引擎，MW-800裝艦範圍很廣，初步統計不下十五個船型使用了這款引擎，所以，我認為，此時肯定這些殘骸屬於索迪外交代表船還為時過早，我們正在對其他殘骸碎片進行分析，希望能找到更多證據，證實這艘船隻的真實身份。」

「關於這艘船幾乎完全粉碎解體的原因，有什麼發現嗎？」瑞森想了想，又問道。

「只有一點發現，它應該是被威力強大的能量武器所擊毀的，我們通過部分殘骸上分佈的有規律的線狀痕跡，可以確認這一點，但許多能量武器都能夠造成這樣的痕跡，所以具體是哪一種類型能量武器，還不清楚。」

「謝謝，博士，有什麼進展隨時匯報，瑞森，完畢。」

「儘管博士說還不能確定，但我敢跟你打賭，瑞森，一定就是那艘外交船，想不到竟然是由我們來找到的。」剛剛結束完通話，施奈爾就高興地嚷了起來。

瑞森看了看四周眾人臉上的表情，不光是施奈爾，大部分人恐怕都是這麼認為的吧，哪有這麼巧合的事？就連瑞森自己，基本也認定，這就是那艘猶如消失在空氣中一般的失蹤船隻。

「不過，隊長，」潔西卡疑惑地問道，「它怎麼會偏離它的預定航線這麼遠的距離？難怪當初的聯合調查船找不到它了。」

「不知道，」瑞森搖了搖頭。

「瑞森，」索妮亞沉思著猜測道，「會不會，是他們也看到了白色的閃光，想過去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才因此出了事？」

「也許吧，這都是猜測，沒有發現逃生艙，也不知道有沒有倖存者，當時的情形究竟是個什麼樣子，恐怕只有造成這一切的那個，才知道了，說不定，這個謎永遠也無法解開。」

「那我們現在該幹什麼？瑞森。」施奈爾問道。

「現在，不要問我，問飛倫吧。」瑞森把目光轉向姚，作了一個邀請的手勢，「我們在這裡已經呆了太長的時間了，帶我們離開這兒吧，司令官。」

女孩微微一笑，「通知艦隊，準備啟航，航向1-1-0，半速前進，舵手。」

「明白，航向1-1-0，半速前進。」

「咦？我們不是去新倫敦星系的新倫敦行星嗎？」

「笨蛋，當然不是，新倫敦星系作為帝國的首都星系，去那裡不是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