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 挑戰還是自殺
國王陛下鐵青著臉,發出了清場的命令,七彩龍騎大隊的士兵有持續的維持著觀禮台上的貴族們逃竄一樣的離開。即便是個傻子也知道,現在如果不走,那么真的就走不了了——身為一個活著的人,知道的祕密越多,自己的性命也就越懸,最好是什么都不知道,這樣自己的身家性命才能得到保存。
所謂的祕密,無非就是高層人員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情。這種事情可能是國家機密,可能是戰爭條款,最常見的無非就是國家丑聞,皇家丑聞......一個是國王陛下的義女,名義上的公主,現任的侯爵大人,一個是來自古老家族的魔法師,這兩邊看來哪一邊都不好惹。
還好,有資格進入這個較場的,都是身有爵位的貴族,一個平民也沒有。在比賽開始之前,那些賣小食品的家伙已經被清場了。很顯然。國王陛下的這一到清場命令,是對一群貴族們下達的,這種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這些肥頭大耳的人在某些方面可是很聰明的。
貴族們的瘋狂撤退進行得非常順利,畢竟誰也不想以后被國王陛下單獨拉去談話,或者是干脆人間蒸發。七彩龍騎大隊的士兵并沒有用多少時間,就將競技場里的三千貴族全部驅趕出了競技場的大門,能夠証明這些貴族曾經存在過的,似乎就只有那一地的果皮了。
高大宏偉的競技場外,貴族們看著巨大的魔法鎖鏈將兩扇二十五米高,兩米厚的巨型金屬大門鎖了起來,自從這個競技場從開放之日開始,這兩扇大門就沒有關閉過。當然,只要這兩扇大門一關閉,即便是有能力攻陷艾爾仙克的軍隊也不一定能夠攻陷這里,這個競技場之所以經過這么多代帝王的不斷修繕,除了將它當作一個競技場之外,更是一個一旦關閉了大門,就自動開始進入防御狀態的超大型魔法防御陣。
一群殺氣騰騰的沃爾沃狂戰士跟隨著七彩龍騎大隊的士兵把守在這兩扇這些貴族根本無法打開的門前,防止有任何人上去偷聽。
“奧林匹克教宗冕下。”國王陛下走下了御座,現在場地里除了杜拉斯老頭,星翰的大部分主要人員,奧林匹克教宗以及尼古拉斯大公爵之外,七彩龍騎大隊的士兵都被一起清出了場。“感謝您帶來的這名朋友,將事實告訴我,我很高興帝國有這么負責的一個教宗。”
奧林匹克現在面色蒼白——雖然說在權利上他几乎和國王陛下平起平坐,但那是作為裁決處的領導者來說。如果國王陛下真的對他表示了不滿,相信自己這個位置也做不了多久了,更直接一點說,那就是他即將被所有的裁決處執事給統一彈劾。
畢竟,一個機構權利再大,大不過國王陛下去。所有裁決處的執事統一起來也許能夠抗衡國王陛下的權利,但是國王陛下卻有一個一票否決權。
帝國裁決處這個特殊的權利機構的權利想來凌駕于任何機構之上——這個機構的存在,是愷撒陛下設置來監督帝王貴族們平時的行為的。奧林匹克聽著國王陛下的問候,半來還有半點血色的嘴唇立刻變的蒼白無比,他在官場混了這么多,對于這樣的反話,一下就能聽出來。
“陛下,我只是......”奧林匹克老頭剛一張嘴,就被國王陛下揮手打斷,巴爾斯陛下凌厲無比的延伸好像一頭隨時都要擇人而噬的魔獸一般。很難想像,這個老得不成樣子的國王陛下竟然還能擁有這樣的眼神。
“夠了,我知道您的意思。”巴爾斯陛下輕輕敲打著黃金權杖,杜拉斯跟隨在他的后面。現在這個老頭倒是很知趣,畢竟這是人家的家務事,一句話也沒有說。“您只是不想利薇雅白白的受到蒙騙,您是想告訴我的女兒,他的心上人其實一個流氓,是一個惡棍。我了解您的意思了,現在請您退到一邊,我有些話想要問這位閣下。”
國王陛下竟然還會用閣下這個詞?即便是牛如卡爾繆斯,也不禁一楞。
“這位來自......”國王陛下頓了一頓,“您是來自龍牙山中,繆斯魔法家族的朋友吧。現在貴家族的組長威廉繆斯可好?六十年了......”
卡爾繆斯又一次吃了一驚,這個看上去老的不成樣子的國王怎么會知道自己的家族地處龍牙山中?為什么還知道現任的家族組長是威廉繆斯?這可是連奧林匹克都不知道的祕密!繆斯家族從來不在坎納斯公開露臉,知道他們存在的人寥寥無几,更別提知道他們族長存在的人了。
“我想知道,您今天來到達拉斯,來宣揚了這一番祕密,是打算要做什么?”國王陛下的臉色和善了一點,但依舊是陰晴不定。“對于您說的這些事情......如果您不認為我是一個傻瓜的話,那么我肯定是知道的。你看看那兩個女孩吧。”
卡爾繆斯隨著國王陛下的手指方向看去,薇仙和菲利克斯兩個前几分鐘還光彩照人艷壓全場的美女,好像在一瞬間就蒼老了許多歲一般。菲利克斯還有力氣支撐著自己的身體站起來不過她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嘴角更是有一絲鮮血滲了出來,爬在慘白一片的臉上觸目驚心,顯然是她用力過度,咬破了自己漂亮的嘴唇。
相比菲利克斯來說,薇仙現在整個人已經癱軟到了地上,若不是莫藍娜使勁的拽著她,恐怕她已經倒地了。
菲利克斯最多只是承受著一個人的屈辱而已,而薇仙還要為黃征的死負上很大一部分責任。因為自己童年的任性而離開了繆斯家族,現在終于惹來了家族里的長輩,一出手就將黃征打得不知死活......自打薇仙開始冒險的時候,這個強壯而且忠厚的戰士就一直跟隨在她的隊伍身邊,每次遇到危險,總能看見他寬闊的背影在自己的眼前。
剛剛貴族們猶如刮骨一般的眼神將她洗禮了一遍之后,她又一次看到了那個被黃征摔出來的大坑。大坑旁邊灰白色的大理石地面上有一大灘觸目驚心的鮮血,黃征已經被人抬出去治療了。雖然星翰里有牧師和治療師,但是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連大理石都砸出了一個坑,能夠救活的機會......
用樂極生悲來形容星翰現在的處境無疑是再適合不過的了。薇仙現在整個人癱軟在莫藍娜的懷里,女王陛下也一邊死命的拉住這個小妞,一邊怒視這場中央的卡爾繆斯。
“你不用吃驚,我知道你在想我為什么會認識你們的族長。”巴爾斯陛下耐著性子敲打著黃金權杖,忽然朝后一閃,亮出了跟在他背后的杜拉斯老頭。“如果你認識他的話,那么你就知道我為什么會認識你們族長了。”
杜拉斯沒有閃避,喝高了的老頭瞇著眼睛看著競技台上的卡爾繆斯,打了一個酒嗝。
“您是......”卡爾繆斯似乎覺得有點面熟,他不太肯定的發出了詢問。“您是曾經來到繆斯家族的那一位偉大的牧師嗎?”
“我?已經很就沒有人叫我牧師了。大部份認識我的朋友都叫我癟三。”杜拉斯又打出了一個酒嗝,很明顯,他這副模樣的確像癟三多過牧師。“可惜啊,我老頭活得日子太久了,今年應該有六七千歲了吧......過去的老朋友都一個個的死了,就我一個人還活著。”
“您是杜拉斯閣下!?”聽到老頭自報歲數,卡爾繆斯猛然見恍然大悟。“閣下,繆斯家族記得您的恩惠,您的慷慨和善良足以照亮天空,威廉長老還一直念叨著您呢。”
“呵呵,承蒙他挂念,如果你能回去的話,記得幫我帶話給他。”杜拉斯非常沒有風度在談畫中扯出了一瓶子血紅葡萄——天知道他是在哪里弄來的。“就說我很抱歉,沒有能替他照顧好他的后輩,而且,他的敵人我也打不過,也沒有必要去打。”
“活著?您這是什么意思?”卡爾繆斯在態度上對杜拉斯還是非常尊敬的。
不過這個尊敬沒有維持多長時間,很快就被背后一陣破空而來的銳利響聲給打斷了——尼古拉斯大公爵提著精金利劍,鐵青這臉色一下就將他肩膀上的衣服給刺穿,著一劍刺的恰到好處,剛剛把他肩膀上的法師袍刺了一個透明窟窿,缺又沒有傷到一點油皮。
這是戰士們決斗的方式,雖然在這個事情上,大公爵先生對這個小侏儒恨之入骨——不僅僅是薇仙,連帶菲利克斯一并都侮辱了進去。要知道菲利克斯是尼古拉斯大公爵從小一手帶大的,而且大公爵先生護短也是出了名的。現在有人侮辱到自己養女的頭上去了,哪里有不發怒之理。
“卡爾繆斯,我尼古拉斯凱特現在正式想你發起挑戰,你可以接受,也可以拒絕。”尼古拉斯大公爵揮動了一下精金利劍,銳利無比的劍鋒帶下了一大塊法師袍的布料。“你如果接受挑戰,死在了我的劍下,無論如何我尊敬是你一個英雄,會將你好好埋葬。你如果拒絕,不用懷疑,我本身是沒有什么騎士精神的。”
大公爵先生的話說得再清楚也不過了,他現在撕去了偽裝,以堂堂正正的方式向這個下一分鐘將成為尸體的家伙發起了正式的挑戰。
你們......卡爾繆斯似乎感覺到了大公爵動了真怒,殺氣洶涌壓得他喘不過氣來。“這是陷阱!奧林匹克!你將我帶到了一個陷阱里來了!
不,不是陷阱。尼古拉斯大公爵提起了精金利劍直指著小矮子的腦袋。“是你自己的狂妄將你埋葬了。如果你有機會見到死神閣下,請告訴他,下一世讓你便一個聰明點的人。
尼古拉斯大公爵的話還沒有說完,卡爾繆斯身形忽然一晃消失在了競技場中央。大公爵先生并沒有驚慌,而是抬起腦袋瞇著眼睛看著太陽。緊接著天空中傳出一聲巨響,隨后被撞得頭破血流的卡爾繆斯掉了下來。
老威廉也參了一腳進來,對于敢于挑戰帝國威嚴的人,這個皇家魔法師團長在公在私都不能袖手旁觀。
你以為只有你一個人懂得魔法嗎?威廉魔導師褪去了一身痞子像,猶如一個神邸一樣的漂浮在半空中。要論風系魔法,我可是你祖宗!
我最后說一次,你選擇接受挑戰還是自殺?大公爵先生的劍沒有一絲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