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龍飛鳳舞 第五十七章 乘龍伴鳳
「宗主,我們直接回別墅嗎?」陳老給楚天域安排的武堂得力助手,長相粗曠,一身爆炸性肌肉的林昱洋邊開車邊甕聲問道。
「嗯,暫時先不回去,你帶我到市裡面轉轉,看看香港的夜景,對了,林大哥,我們私下就別生份了,什麼宗主不宗主的,都是自家兄弟,叫我聲楚兄弟就成了!」楚天域說道。
「宗主,這可不能,屬下……」
「呵呵,林大哥,你就別過謙了,你的情況陳老跟我介紹過,是武堂培養的百名血色精英之一,全身十三太保橫練,爐火純青,不僅獨力完成了斬殺有香港黑色教父之稱的大佬級人物泰叔,而且成功在台灣三聯社設計,巧取了他們的涉政人物檔案,更是下任武堂香港分堂接班人的強力人選,可謂是一位粗中有細、智勇雙全的真豪傑,天域年齡還小,叫聲大哥理所當然,而且這次來香港,還要多靠大哥的照應……」
「宗主真是言重了,為宗主辦事,本就是份內之事,而且宗主之實力,在武堂,已經被譽為武神!宗主,您知道武堂弟兄最大的願望是什麼嗎?」林昱洋見這位小宗主遠沒傳說中的那麼威武嚴肅,所以也漸漸放開了心懷,和楚天域聊了起來。
楚天域一聽來了興趣,忙道:「呵呵,是什麼?」
「就是,就是希望能夠見見宗主,再,再順便瞻仰下宗主的曠世絕學!」林昱洋都三十多歲的漢子靦腆的說道。
「林大哥,他們是想切磋切磋吧,呵呵,這些年來武堂的兄弟們也確實憋的慌了。」
「是啊,宗主,你知道嗎,這次選人跟您出來辦事,嘿嘿,比***選堂主還要激烈,比武不行,還***要通過什麼三輪的抓鬮,最後還是咱運氣好,呵呵,可讓咱給逮住這個機會了,宗主啊,其實這幾年來就看潛風的人在前面呼風喚雨,我們武堂的人空有一身本事,就是無用武之地,我們也別無他求,就是想能夠有個什麼大動靜,狠狠地干他一架,嘿嘿,宗主,您別見怪,我們武堂的都是些粗人,說話太,太不雅觀了……」楚天域的話像是一下說中他的心坎裡似的,讓這位大漢一下子打開了話匣,說了一半又發現自己有點失禮的解釋道。
「呵呵,痛快做人,男人說***幾句髒話又怎麼樣!我啊,這方面反而不如你們,還要向你們好好學學呢,哈哈……」
「那是,男人還是痛快點好,呃,這個,嘿嘿,我不是說宗主你,我的意思……」
楚天域微笑著打斷了眼前這位有點急出汗的直爽漢子,道:「呵呵,我明白,武堂弟兄們的狀況我會想辦法解決,以前我真是沒有進入情況,嗯,不說了,今天晚上回去,咱倆就好好比試比試,也不能白讓你抓三次鬮不是,呵呵!」
「真的!?宗,宗主你不是開玩笑吧!!!」林昱洋的眼睛都綠了。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林昱洋立馬接口道。
哈哈,兩人同時會心一笑……
……
輕鬆過後,楚天域也沒顧著看車窗外的夜景,反而陷入了深思,前面開車的林昱洋也知趣的不再打擾楚天域,只是沉穩的開著車,不過從他微翹的眉梢,略急的呼吸,不難猜出此刻正被壓抑的激動心情。
楚天域也是借此機會,把他的思路好好地整理整理。
其實自從來香港後,幾件事這麼一聯繫,特別是今天晚上在歐陽家的新發現,讓楚天域在頭腦中,漸漸理清了整個事件的脈絡。
估計是歐陽博書再次和外公合作,又秘密引進了什麼軍事方面的尖端技術,而從潛風的調查來看,幾個集裝箱碼頭都騰空了,可以看出這次的東西絕對少不了,而且此次合作,對歐陽家來說,應該是極其危險或是孤注一擲的行為,所以才有外公派國安六處的異能人士來保護或者說是協助他們,才有歐陽紫依被秘密隱藏在海邊別墅,才有和他不期而遇的發生。
至於所謂的什麼合心會,根據它的背景,不難想像其這次調動頻繁,還邀請殺手的原因,不外乎是關於歐陽家的這件事,大膽的猜測一下,其應該就是所謂敵對勢力中扮演地頭蛇的角色,起到個接引安排,打探消息,刺殺或是轉移警方注意力的作用。
肯定還有一條真正從歐洲來的過江猛龍,才是讓歐陽博書如此防範戒備的最主要原因,而合心會這條地頭蛇,估計就是留給二哥的小考驗。
事情的大概估計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至於還有一些小的疑問,例如這次歐陽博書倒底搞到了什麼東西,怎麼暴露的身份等等,楚天域已經不再關心了,現在他要做的就是等待陳老的消息,只要找出二哥的下落,暗中保護好二哥的安全,對他來說,這個香港任務就算圓滿完成了。
想通後的楚天域長長伸了個懶腰,一身輕鬆的道:「林大哥,走,我們回去吧,呵呵,等下我可要好好領教領教大哥的絕學,我也好久沒和人切磋了,說實話,骨頭都癢了!」
「哈哈,好咧……」
……
清晨,楚天域還是保持著早起的習慣,想起昨天和林昱洋的切磋:「真是舒坦啊!林大哥真不是蓋的,一身橫練功夫登峰造極,讓自己這麼久來,真正放開手腳一試身手,除了只用一層內力控制力道和角度,其他全部演練的招式,就連那把龍泉寶劍,也在練到最後,終於抵擋不住自己的用勁,和林大哥身體的反作用而爆裂。」
搞的現在沒有了舞劍的「道具」,不過這影響不了楚天域的心情,正準備出門跑跑步,就聽見了敲門聲。
拉開門一看,居然是歐陽紫依,只見她,晨風中長髮飄揚,一身白色的運動服,更加襯托出其賽雪的肌膚,特別是露出衣領的一段脖頸,連著的微翹下額,紅潤的雙唇,構成了一道完美的弧線,令人神儀……
楚天域既感驚奇,又不意外,驚奇的是她居然這麼早就來了,而不感到意外,是因為昨天晚宴之後,歐陽紫依還沒找過自己,連電話都沒有,不過以她的性格,等她想好之後,肯定不會讓自己安靜的了。
「呵呵,早上好啊!」楚天域開口笑道。
「嗯,早!」歐陽紫依反常的平靜說道。
「進來坐坐嗎?」
「不了,看你的打扮,不是要出去晨練嗎?不如我們就在外面聊聊。」
「沒問題!」
並肩跑步的兩人,都沒再說過話,歐陽紫依是不知道在想什麼,而楚天域根本就是結結實實調整著呼吸在晨跑,等著歐陽紫依先開口。
「昨,昨天是你在舞劍嗎?」終於慢跑停下來的歐陽紫依有點微喘的問道。
「嗯,是啊!怎麼了?」聽到歐陽紫依這莫名其妙的問話,楚天域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你會武功?看你文文弱弱的,沒想到這麼跑下來你是一點都不喘,而且步伐均勻,怪不得我派去調查你的人說你天天保持鍛煉,看來是真的咯!」歐陽紫依繼續追問道。
「武功?呵呵,我倒是參加了學校裡的武術社團,學了幾天的劍法,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楚天域巧妙的回答道。
「嗯,這個就不管了,我問你,近身的大漢你能擺平兩三個不能?」歐陽紫依還是保持著剛才語氣問道。
「這,我可不會打架……」
沒等楚天域說完,歐陽紫依就立馬打斷道:「你能幫我點小忙嗎?」
「什麼小忙?」楚天域問道。
什麼小忙,歐陽紫依並沒有立馬說,只是突然盯著楚天域的雙眼看了起來。良久,才接著說道:「楚天域,不管原來我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事,我也不管你是楚家的三少爺也好,還是平凡的楚天域也好,我只知道,你上次說過,我們還是朋友!」
「是的,我說過,『坦誠』的朋友!」楚天域特別加重了「坦誠」二字。
歐陽紫依臉一抬,眼皮一揚,神情一跳,彷彿是在告訴楚天域,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似的道:「你要什麼坦白?」
「答案你知道!」楚天域不為所動的說道。
歐陽紫依像是已經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般,平靜自如的再次對望著楚天域的雙眼,清澈的眼神,讓楚天域都可以清晰的看到他自己的倒影。
耳邊同時傳來歐陽紫依平靜而堅定的話語:「很簡單,我喜歡你!」
楚天域心中一震,就聽歐陽紫依接著說道:「如果你要的坦白是我為什麼喜歡你的理由的話,我可以『坦白』的告訴你,不是因為你是楚家的公子,更不是因為你有個當權的外公,這一切,對於我歐陽紫依來說,根本就從來沒在意過,我在意的是路途中我與你的相逢,茶社中我對你的好奇,調查中我被你的吸引,糾纏中我愛上你的可愛……所以,你要的坦白,我再說一遍,就是簡簡單單四個字,我喜歡你!」
楚天域身心巨震,沒想到歐陽紫依會說出如此「坦白」的一番話來。饒是楚天域現在剛調整好的心境,也是不知所措,陷入了茫然。
不是懷疑歐陽紫依所說話的真假,這一點,別說楚天域功力通玄,靈感敏銳,就是一普通人,也能從歐陽紫依眼中看出真誠和那份熾熱。
讓楚天域措手不及的是,歐陽紫依的表白來的太突然了,就像一個你一直不怎麼喜歡,認為她有什麼意圖之人,突然在你面前說出,她糾纏你,她戲弄你,是因為她喜歡上了你一樣,巨大的轉變,讓誰也不能立馬接受和轉變過來。
而且對於楚天域,感情問題誰也沒教過他,他更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在這方面從小到大有個按部就班的學習,接觸和認知的過程。
未婚妻秦念然的事,就可以看出當時他的隨心所欲和輕率來,如果楚天域的幾個師父和爺爺知道他這方面的狀況,他們也許會感慨道:「唉,什麼除暴安良,拯救人類,安邦定國的大事我們是教了不少,惟獨這情感的小事,怎麼就給漏了呢?」
其實這也不怪他們,楚天域的三個師父,不是僧就是道,還有一個追求武道的狂儒,誰能跟楚天域說這方面的事,就是爺爺楚放山,知道楚家出了一個不世之才就已經足以了,這些情情愛愛的,以他的年齡、身份,又怎會關心。
面對歐陽紫依的雙眼,楚天域很想說一句,哪怕是一個字也好,但此時,腦中一片空白,就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我原來也不太肯定我是否真的喜歡你,而且原先只是不服氣,抱著讓你出醜的心情,哪知道在這個過程還是老土的喜歡上了你,從上次和你分手後,我就沒在再糾纏於你,那就是因為我也不知道這份喜歡是真還是假,直到回到香港以後,家裡又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我只想找人傾訴,從家人到和我最知心的表妹以及到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姐妹都想了一遍,我才驚奇的發現,其實我最想的人,居然是你,楚天域!」歐陽紫依的話,不緊不慢,但字字如鉛,逐一敲在了楚天域的心中。
不管歐陽紫依以前是什麼樣,在楚天域眼裡,她現在就想一個在風雨之中柔弱的天使,需要呵護,需要溫暖。
一陣帶著寒氣的海風吹過,楚天域自自然然伸出了雙臂,晨曦下,海灘上投下了兩個相融的身影……
緊擁著火熱嬌軀的楚天域,感受著雙臂間伊人的依靠和愛戀,心中升起了無比的暖意,一種從來沒有體驗過的夢幻般感覺在週身泛起,之前的猶豫和不知所措,也被這感覺所代替,有的只是無限的愛意……
良久,楚天域的輕語才打破了這無聲勝有聲的境界,道:「紫依,你知道嗎?世界真是很奇妙,在你說話之前的一刻,我還把當成一個對手,一個居心叵測的對手,對你的所有看法也全是圍繞這個,而現在,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就像,就像所有事情的一個支點突然發生了變化一般,在這個之上的情感彷彿一下由反到正,說實話,直到現在,還如身處夢境,令我不敢相信……」
「不用說了,我知道,由『恨』到愛的感情,可能比普通情感來的還更加強烈!說實話,不光你不敢相信,之前就是我,也不知道說出來是怎麼樣的情況,都是你這個冤家害的人家都沒了自信!」說著,歐陽紫依收回樓著楚天域的一隻小手,「狠狠」捶了他幾下。
楚天域微笑著也不以為意,只是雙臂微微用勁,直接低頭吻上了歐陽紫依的雙唇,軟玉溫香,隨著歐陽紫依一聲嚶嚀,兩人再次沉浸在這熾熱的情感世界裡……
……
別墅中,楚天域一邊舒服的享用著早餐火腿煎蛋,一邊看著在廚房裡忙活的歐陽紫依,心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溫暖,暗道:「回想從最初在車上遭遇歐陽紫依以來,她的種種辣妹表現,刁蠻大膽,以前自己最最頭痛的地方和她的糾纏,現在看來,都變成了最讓自己深深回味,能夠會心一笑的美好記憶,這就是戀愛嗎?」
「天域,想什麼呢?」歐陽紫依端著兩杯剛熱好的牛奶走了過來。
「哦,沒什麼,看不出來,你還真是出得廳堂,入得廚房,這麼點時間,居然能弄出這麼豐盛的早餐!佩服,佩服!」楚天域嘻笑道。
「哼,那是當然,這方面我的師父可是英國皇室的御用主廚,不過,也就你這個傻瓜能夠吃到,其他人嘛,本小姐可不伺候,呵呵……」歐陽紫依得意的說道。
「暈,英國皇室的主廚就教你火腿煎蛋?也太遜了吧!下次有機會到野外,讓你嘗嘗流傳千百年的絕活,爆火烤香獐!那才是正宗中華美食,人間極品!」
「真的?到時候,我可要……」
「呵呵,好……」
……
嘻笑過後,兩人慢慢陷入了沉默,就像突破隔膜後的尷尬期,真不知道這樣關係的發展,兩人以後該怎麼面對?
楚天域看著歐陽紫依,依偎在對面的沙發,臉色平靜,手裡抱著杯熱牛奶,不時小嘴淺嘗,目光卻透過落地窗注視著大海遠方,彷彿一副絕世的美好畫卷般展示在了楚天域眼中。
楚天域根本不忍打破這份意境,只是輕輕走過,坐在了她的身邊,靜靜的欣賞著……
直到歐陽紫依慢慢轉頭輕笑道:「你看什麼呢?」才打破平靜,讓楚天域長長出了一口氣,回答道:「看你,真是太美了……」
聽到心愛之人的誇獎,歐陽紫依破天荒的羞澀一笑,嗔道:「真的嗎?想你以前看到我就像看到什麼似的,不僅不情不願,還尤恐避之不急,讓我還以為在你心目裡,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甚至討厭呢!」
楚天域嘿然一笑,摸了摸腦袋,不好意思的道:「這,這……」
沒等楚天域把話說完,歐陽紫依已經將身體依偎過來,柔聲打斷道:「以前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靠在你懷裡的充實和溫暖!」
楚天域緊緊了臂彎,低聲道:「我同樣的溫暖,你的身影其實早就種在了我的心裡,只是被其它的因素給掩蓋了,能有你這樣的女友,老天真是太眷顧我了!」
「呵呵,是啊,你傻人有傻福嘛!」歐陽紫依嬌嗔道。
「我很傻嗎?」楚天域笑道。
「你傻?如果你傻,我們北大雙嬌也不會都落你手上……」說到這,歐陽紫依突然收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楚天域立馬就明白了其中原因,想想他自己居然還有未婚妻這茬的事,遂理了理思路,然後才正色把他和秦念然的關係乃至那個未婚協議都詳細解釋了一番。
歐陽紫依聽的也是大感驚奇,沒想到還居然有這樣的事,剛開始聽,歐陽紫依還認為他們兩個人怎麼像是小孩過家家般,也太兒戲了吧!
直到聽完全部,才對兩個家族的糾纏,楚天域的心態,秦念然的算計有了個徹底的瞭解。
「沒想到,一個看似簡單的訂婚,還有如此複雜的背景,我還以為就是兩個豪門之間的一個商業聯姻呢……」歐陽紫依恍然大悟般的說道。
不過歐陽紫依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連聲自語道:「不對啊,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呢!」
「我說的都是實情啊!還有什麼不對?」楚天域看著低頭思索的歐陽紫依納悶的問道。
突然,歐陽紫依一個抬頭,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大有深意的看著楚天域,道:「我說怎麼有點不對勁,按你所說,最初楚爺爺的計劃,是想通過這樁婚事,合併秦氏的富都實業,以你當時的表現,就算兩家聯姻,以後也是我們的秦念然秦大小姐掌控大局,你們楚業憑什麼做到人財兼收呢?呵呵,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了,就是在我們楚爺爺的心目中,你這壞傢伙啊,肯定要比那個什麼天才秦念然還要『天才』,所以楚爺爺才把寶壓在了你的身上,是不是,我們最最聰明的楚家三少爺?」
楚天域那個汗啊!以前絕對知道她的厲害,可沒想居然厲害到僅僅憑他所講的情況和順口提提爺爺原先的打算,就猜出了整件事情的大概,而且句句說中要害,心思之縝密,反應之迅速,真是讓人歎為觀止!想想以後他自己所要接手的潛風,乃至整個璇璣宗,楚天域突然有了種輕鬆的感覺……
下面的事真的很簡單了,楚天域坦誠的把他跟著師父修行的事,怎樣恢復心智,粗略的說了說,並把他修練的武功,只限於強身健體,常人認知範圍內的大概提了提,這不是說楚天域要刻意隱瞞什麼,畢竟他身上的秘密,也太令人匪夷所思,這樣做也是讓歐陽紫依能有個接受的過程。
「好啊,你真的會武功啊!那上次在飯館和酒吧外,你都是裝的咯?你個壞東西……」歐陽紫依翻出舊帳道。
楚天域嘿嘿一笑,輕鬆道:「其實我還真不是特意的裝,第一次吧,那些地痞一進門,你那位表妹不禁不驚,相反還有種躍躍欲試之態,再加上你們又是跑車又是捍馬的,你倆肯定不簡單,所以我就暫時忍忍,想看看你們的能耐,呵呵,而且事後我也再次找到他們,順手給解決了,總不能讓他們白踢了我下吧!至於在酒吧外,當時可有我外公的人在暗處,而且你把槍都給亮了出來,唉,這不,又沒讓我表現成……」
歐陽紫依並沒有深究楚天域的話,而是抿嘴一笑,狡詰的說道:「呵呵,有你表現的機會,本來是要你幫個小忙,既然我親愛的男朋友這麼說,那麼就給你多加點好了,再幫我搞定身邊幾個保鏢,要不我可是寸步不能移,絕對離不開這個別墅區!」
「就是那兩個看起來像傭兵的女傭嗎?」 楚天域玩笑道。
「不光是她們兩個,還有這個別墅區的整個保安人員和保安系統,他們可是全港最神秘最有實力的青棠保安公司,從未失手過,連原來英女皇來,都是請的他們,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進來的,這裡是可以說是許多權貴富豪的秘密住所,每個房主都是有本港十年以上的登記記錄,沒想到楚業還有如此的能量!」歐陽紫依說道。
楚天域也不解釋,只是笑道:「那我們怎麼走?先擺平這裡的兩個嗎?二對二,我們不吃虧的!」
歐陽紫依也偷笑一聲,低沉道:「我原來準備一個打兩個的,連棒球棍都準備好了,正好有兩根,這次有了你這個生力軍,我更有把握了……」
突然,楚天域起身一帶歐陽紫依,輕舒臂膀,爽朗一笑,打趣的說道:「紫依,你還是上樓換衣服吧,想出去,說聲就成,外面的車都是現成的,別這麼暴力了,我可不想和你一起用棒球棍招呼自己的下屬……」
……
坐在車裡的歐陽紫依,看著一臉笑意的楚天域,心中充滿了千般的驚喜,沒想到意外一個接一個,自己的愛郎居然大大超出了原先的想像,感覺他就像一塊巨大的磁石般,越靠近他就越被他吸引。
他自身的品德魅力就不用說了,居然還是青棠保安的幕後老闆,而且看樣子,這還不像是楚業的勢力,而是眼前這傢伙自己的……
想到這,歐陽紫依不顧前排那位粗壯魁梧的司機不時瞟向楚天域的熾熱眼神,一下撲入楚天域懷中,歡喜的嬌嗔道:「你,你倒底還有多少秘密,還有,還有前面那個司機怎麼老那麼曖昧的偷看你,你們什麼關係?老實交代!」
楚天域那個冤枉啊,難道告訴她,昨晚的比試,居然把以體力和耐力見長的林大哥給生生練虛脫了力,他那不是曖昧的眼光,而是敬重,武者間的敬重……
於是楚天域苦笑聲,道:「對你還有什麼秘密,隨著時間你會明白一切,現在當務之急是帶你見個人,解決你們家眼前的危機再說其他吧。」
隨後,在車上,楚天域簡單說出了這次他來香港的原因和他對這件事情的想法,以及即將要見的陳老。
歐陽紫依依偎在楚天域懷中,靜靜的聽著,不時把自家的情況穿插著進行補充,並把她父親的一些情況和她自己的判斷也說了出來,供楚天域參考。
聰明人談話是不用多費時間的,楚天域現在基本上肯定他自己原先的猜測是正確的,歐陽家是從法國獲得一件重要的東西,但獲取的代價就是暴露自身的身份,所以歐陽博書在得到國家的支持後,鋌而走險,才出現如今黑白兩道激流暗湧的局面……
在和陳老見面,簡單介紹後,三人又詳細的商討了一番,而且現在有了歐陽紫依的消息和關係,楚天域原先的計劃更是天衣無縫。
隨後楚天域告別了陳老,在歐陽紫依的強烈要求下,陪她去市區裡走走,這兩天真是把她給憋壞了。
在歐陽紫依的帶路下,他們來到了中環的一間咖啡店,落座以後,歐陽紫依先是長長出了口氣,才發洩般的說道:「呵呵!就剩我們兩個啦,終於自由咯!」
「嘻嘻,天域,剛剛在陳老那裡,我忘說了一件事,你不會怪我吧?」歐陽紫依突然話鋒一轉道。
楚天域微笑著答道:「說吧,就知道你有所保留,千辛萬苦要溜出來,肯定有事,現在鄙人洗耳恭聽!」
歐陽紫依不理楚天域的打趣,直接道:「我收到一個消息,說是合心會明天晚上要在岸邊接點東西,時間,地點我都清楚,而且我有密報,這次就是這個合心會作內應,要對付我們家,所以啊,我想事先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你還真大膽!就我們倆?不會還是準備棒球棍吧……」
「當然不是,我的強項可是射擊,我已經叫人幫我準備了把遠狙步槍,伏擊的地點別人也幫我選好了,到時候隨便挑幾條合心會的狗腿打打,給他們點教訓!你就幫我把把風,順便測測射擊的風向,好嗎?」歐陽紫依語出驚人的說道。
楚天域心想:「這話說的,還真是歐陽大小姐的風格!」
嘴上卻道:「你這消息可靠嗎?」
「當然,就是暑假裡你見過的,我的表妹,她的父親就是珠寶界的翹楚『藍色晶鑽坊』的董事長,嘻嘻,他原來就是黑道大亨,後來才轉的正行,所以在道上,他們藍家還是很有影響力,爹的這次估計不想動用姨父的力量,所以這可都是我偷偷聯繫表妹得來的消息,絕對可靠!」
聽著歐陽紫依的解釋,楚天域是一點也不奇怪,要知道這倆女孩湊一起,什麼事幹不出來,不過既然她們這麼有興致,陪他們瘋狂一把又何妨!
楚天域正準備回話,突聽門口聲響,隨後就一聲陰陽怪氣的聲音入耳:「哎喲,真是巧啊!居然在這裡還碰上了我的歐陽妹妹,真是哥哥我的榮幸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