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篇 第一百四十五章 寒夜下的狙擊
"信,你說你是處男我都信,呵呵,這次算是破了例,要不回去跟你封個紅包。”陳言調侃著他,也許這家伙說的是真的。
“行啊,正好我現在錢夾里一個子兒沒有,要不你現在先潤點給我。”張子文也不客氣,掏出錢包亮了亮,里面空空如也,真是一個子也沒有。
“你的錢呢?幾百萬日元沒了?靠,被那小護士摸走了吧?丫玩暈了?”出外賣春客人被偷很常見,100日元兌換人民幣6點幾元,幾百萬日元兌換人民幣得10幾20萬吧,虧大了。
“不是……全給她了,現在哥們兒窮,救濟救濟。”張子文笑了笑,這是他唯一對她的補償,對女人,他大方的離譜。
“服了,哥們兒,丫錢多,你犯什麼傻?那丫頭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她在你面前博同情?這當你也上?陳言對他的大方大為不滿,他現在真相信張子文說的第一次買春是真話,整個一雛兒。
只听“啪”的一聲響起,張子文出手了,動作迅速,一巴掌拍在他的頭上,很扎實,陳言只覺眼前金星直冒,丫的下手忒重,莫名其妙挨一下重手,陳言在為不爽,“靠”一聲想找回場子。
“別動職,是不是還想來一下,丫不說我還想不起這茬,把我扔在外面看笑話是吧,我一句日語都听不懂,你安什麼心?靠,揍不死你。”張子文想起口不能言。又听不懂那女孩說話的痛苦,不動他一下實在不爽。
陳言不動了,乖乖地駕駛著車,這是他自找的麻煩,他又忘記了張子文的報復心,而且,他也只能眼睜睜地瞧著張子文的手伸向自己的懷里,錢夾里的錢被這家伙洗劫一空,一個子兒沒留,他只能自認倒霉,陳言心里一陣肉痛,捉弄他的代價確實有點大……
車在一個豪華住宅區的路邊停下。這會兒已經是凌晨零點左右。住宅區外不時還有三三兩兩的人過上過下,兩條黑影東歪西倒的向住宅區晃去,其中一人手里還提著一個小皮箱子,倆人的笑聲放肆而又豪邁,夾雜著正宗的東京口音。瞧這兩人走路發飄的姿勢,就知道是剛從酒吧出來的醉鬼,這種現象在日本比比皆是,加上這對醉鬼,街面上至少不下五撥走路打飄的男人,幾撥醉鬼的笑聲、歌聲在這夜色里分外的刺耳。
兩條翩翩倒倒的黑影晃到住宅區外圍一條道上。深夜的東京這個時候才是夜生活真正開始的時候,兩名醉鬼時不時還踫上過上過下的行人,醉鬼太多,這兩人在過路行人眼里可以說是毫不起眼,相反清醒著的人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因為這樣注視著醉酒的人,在日本來說是很不禮貌的表現,張子文與陳言用這種方式出現在目的地,是了好避開行人或住家附近人視線的最好方法,好的獵人會根據不同的時間、地點、環境為偽裝自己,這兩人可以說是深諳此道。
這是個大型豪宅區,前後左右四道門都有門衛,從門口進那是不可能,兩條走路東跌西晃的身影轉到了離東面門不遠處的一個拐角,那里光線黯淡,兩條人影在拐角處晃了晃,一眨眼,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圍牆不高,對這兩人來說進去毫不費力。
豪華住宅區的路燈到處都是,兩人很會選路線,非常成功的避開路燈的照耀,兩道黑影靈巧快速的在車載斗量的陰影下穿越,很快,在第三個住宅綠地里靜止下來,與黑暗融為一體,而離這兩道黑影9米遠的距離,就是綠地內起點綴裝飾作用的球形燈,燈發出綠幽幽的光芒,將四周影照成綠幽一片,而沒照耀到的地方,更顯黑暗,兩人潛伏的位置堪堪在這黑暗之中,與綠光的照耀差之毫厘。
SV-99高精度狙擊步槍,俄羅斯造,專為特種兵量身定做的改裝式全天候殺利器,狙擊步槍組裝在10秒鐘內完成,張子文剛將夜視瞄準鏡上好,在陳言的輕觸下立馬像石頭一樣靜止,有行人,住宅區不時的有行人與車輛過上過下,今晚對獵物的狙擊相當的棘手,隨時都有誤差與意外發生,就看兩人的臨時應變能力,這時是連環暗殺的其中一站,外面與家中的暗殺方法在目標身上不適用,唯一能與時間相餃接,狙擊目標的最佳位置只有這里,目標此刻正跟一大群客人喝花酒,按照目標的習慣,回家大約還有一個多鐘頭。
側前方360米遠的一幢豪華公寓樓,一道門只露了一半,從夜視瞄準器瞧進去能瞧見三級階梯,目標停車的地方離那道門只有15米遠的距離,從這15米到那半邊門就是完成最後一擊的地方,只要中間不出現什麼異常情況,足夠張子文這個超級狙擊手搞定目標。
指定獵殺目標,可以一人執行,也適合兩人一組,一人觀測,一個主射,按照常人理解,狙擊目標以擊中為準,但一優秀的狙擊手在訓練射擊時,其訓練復雜程度之高,槍技射擊會因為膛線、地心引力、風速、距離而產生誤差,高精度的狙擊倍率、光學折射、溫差都會造成相關的困擾,一千米的距離相當考驗狙擊手的技巧,一擊致命,不但要經過長時間的艱苦訓練,還得有超強的領悟能力,張子文能成為狙擊大師級別的人物,付出的血汗與心力代價不是常人所能想你得到的,400米以內的動態目標,不算是好高難的技術,這里比起叢林沙漠享受多了,沒有蚊蟲的叮咬,沒有毒蟲野獸的騷擾,執行這種狙擊暗殺,對他來說真的是一種度假式的享受,跟玩似的。
一個小時不算長,但要一個小時紋絲不動的潛伏在那里相當考驗人,陳言貌似也接受過這方面的訓練,跟張子文潛伏在黑暗的陰影里像兩塊與草坪融在一起的點綴石頭,不走近一米細瞧,不會知道是兩個大活人趴伏在那里,張子文在接受訓練時,曾接受過整整15天的高強度訓練,而執行實戰狙擊目標時,在一個叢林的樹上潛伏了9天,並成功狙殺目標,創造了海軍陸戰隊的實戰記錄,至今無人打破。海軍軍中狙擊第一人他是當之無愧。
不可否認。張子文是一名優秀的軍人,精英中的精英,只可惜當初他的沖冠一怒,對社會對軍隊的影響實在太大,導致軍中決定開除他的軍籍。並通告整個北海艦隊,算是對社會對政府一個交代,要不然他現在至少也是海軍尉官級別的軍官,前途無量的大好青年為自已的沖動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一陣寒風吹過,吹得過道邊的林木沙沙作響,兩道小車大燈出現在遠處的路面上。不出意外,是目標的車出現,張子文的狙擊步槍隨著小車在移動,夜視紅外線瞄準器已經窺清了駕駛座上的人,沒錯,是目標的車,那家伙留著典型的日本式小胡子,面目可憎,槍已經鎖定。
停車,開門,一名身材瘦小的中年不下車來,關門,車應急燈閃了兩下,遙控車鑰匙已經關好了車門,張子文的瞄準器內的十字刻表精確無誤的鎖住目標的太陽穴,紅點隨著目標的移動在移動,沒有一絲偏差,穩、準,手指輕輕的搭上了扳機。
有情況,張子文被身邊的陳言輕觸了一下,這家伙貌似從夜視望遠鏡發現了異常,發出了暗號,張子文的手指靜止在板機上,好險,他差一點觸發,張子文屏住了氣息,他沒動,瞄準器照樣鎖住目標的致命點,有陳言做副手,他不需要移動瞄準器觀測。
瞄準鏡內的移動目標突然站住不動了,目標露出了笑臉,似在跟什麼人打招呼,瞄準器內緊接著出現另一身影,是中年女人,應該是從那半邊的樓道門出來的,媽的,門口半天沒動靜,這會兒鑽出個女人來,忒巧發點喲,真是點兒背,張子文暗罵運氣不好。
目標與那女人笑豐在寒暄著什麼,應該是鄰居,兩人的心中都出了判斷,這事有點麻煩了,不知道那女人與目標分手會走哪個方向,如果是走這邊,開槍的火光肯定會被發現,太黑暗的好處是便于潛伏,一片就是火光會分外的耀眼,就算中年女人走向另一個方向,目標倒地的聲音或不可預測的悶哼聲會不會驚動那名中年女人?這都不可預測,怕什麼來什麼,現在是考驗張子文的計算能力的時候,兩人分手的步距,目標的移動鎖定都得同時進行,目標現在離半邊門洞不到9米,要想不讓女人听到身後的動靜,得在門洞的剎那搞定,高難,一點都不好玩,張子文心朝左叫苦。
目標移動了,女人的身影與目標擦肩而過,還好,走的是另一邊,女人的頭部消失,張子文沒有松口氣的時間,瞄準器的紅點準確無誤的出現在目標的太陽穴,8米、7米、6米、移動,再移動……
夜很靜,寒風襲人,張子文能計算出女人與目標的距離,計算精確,女人還能听見動靜,不能開槍,已經錯過了第二狙擊位置,他屏住呼吸,耐心的等著目標步到門洞的一刻,突然,身子又被輕觸,還要不要人活了?張子文另一只迅速睜開,那女人站住了,似在手提包里找什麼東西,靠,張子文在這瞬間閉上了睜開的另一只眼,目標一只腳已經跨入門洞……
陳言有點緊張,不可預測的聲音那女人是否能听見?這時,夜視望遠鏡內的身影消失在門洞里,這家伙怎麼沒開槍?博一下啊,他沒听見消聲器細微的聲音,靠,陳言叫完蛋了,任務失敗。
陳言剛側頭瞧向張子文,一聲微不可聞的輕響瞬間,火光閃現,陳言被這耀眼的火光閃閉了眼,睜開,火光再現,再閉,再睜開,張子文已經在拆卸槍管,他擊中的是什麼?空氣麼?陳言明明從夜視望遠鏡內看見目標消失在門洞,他不可能擊中目標,不可能,媽的,這家伙在過干癮啊?還開兩槍,靠!
陳言心中沮喪,張子文已經將拆卸的槍支裝進了小皮箱內,他輕輕的拍了拍陳言的肩膀,笑了笑︰“伙計,剩下的事歸你了,哥們兒先走一步。”
不待陳言發出疑惑的聲音,張子文已經爬起了身子,靈巧的隱入了另一片黑暗,黑影快速的閃了幾下,消失在茫茫的黑暗之中,蹤影全無……
陳言疑惑地站起身子,現在疑惑也沒用,他得按照事先計劃好的規則辦事,他的身影迅速的向300多米外露出的門洞潛去,那里會有答案,門洞里哪怕只有空氣他都得去,善後的活該他做,他也必須去做,還得趕在有人進出門洞的時間前搞定,天知道還有沒有什麼女人出現在那個地方,萬惡的夜生活,陳言心中在祈禱,創始的身影離門洞還剩100米……
街面上路人依舊,醉鬼依舊,跟來時沒什麼變化,唯一的變化是醉鬼貌似又增加了一些,張子文瞧了眼手表,凌晨一點多了東京的夜生活這會正是如火如荼……
冬日的夜風迎面拂來,有點寒意,張子文將西服領子豎了起來,將西服領兩邊向胸口掩了掩,這樣能讓里面只著襯衫的胸懷稍微暖和點,這鬼天氣,張子文心里嘀咕,他的身子有點僵,在冰冷的草坪里紡絲不動一個小時,身上想不僵都不行,他身體的前面一片冰冷,還有水跡,運氣著實不怎麼好,那草坪貌似在今天澆灌了水,還好,尼桑車就在前面拐角處不遠,可以到車內享受溫暖的空調,想著陳言還得在這寒風凜凜的外面多受會兒罪,張子文心里巨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