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 第五十七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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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中轉過千百個念頭,我表面上作出一副思考的神色,同時留意邢司墨兩人的表情。
看到我那種考慮的神情,可能是認為這件事情有門,邢司墨兩人露出了微不可查的喜悅。
兩人都是老奸巨猾的類型,特別是邢司墨這只老狐狸除了眼中略微閃過的一絲喜色之外,幾乎沒有任何的跡象可查。只可惜,要是換了別人肯定不會發現其中的破綻。可是我不同。
不說我那可以敏銳地把握到一個人心態的能力,光是超卓的聽力和視力,就可以在兩人的身上找出一些破綻了。比如說,在修心方面遠不如自己主子的師爺,在看到我的表情之後,心跳明顯加快,臉色更是因為興奮出現了細微的變化。當然這種變化,一般的人根本無法察覺,除非你用元力仔細地去感受。只不過真地那樣的話,肯定會被別人知道的。
清楚地把握了邢司墨乃至“青原帝國”朝廷對我的態度,我心情大為放松。不過我可不想就這麼容易地給出答案,皺眉考慮了大約一刻鍾時間,我才從自己的那種思緒中恢複過來,然後裝作恍然回醒的樣子對邢司墨道:
“啊,真是太抱歉了。剛才想得入神了,以致于怠慢了丞相大人,還請大人不要見怪才是。”
想要從我身上得到好處的邢司墨當然不會因為這樣的小事而計較,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道:“不知道岳公子考慮得如何了?要知道工部尚書對這件事情可是十分關注呢。”
“丞相大人,這件事情在下難以短時間內決定,希望大人能夠給在下幾天時間進行考慮。”我作出為難的樣子道。
“這——”想不到我會推脫,沒有准備的邢司墨不由地愣了一下,然後臉上保持著笑容道:“既然如此,那麼老夫就等岳公子幾天時間。我看就定在十號吧,希望到時候岳公子能夠給一個確切的答複,好讓老夫上朝的時候有一個心理准備。”
“好的,丞相大人。”我心中暗罵邢司墨的迫不及待,臉上卻是作出一副感激的模樣,道:“到時候在下肯定給大人一個准確的答複。對了——”
我一副突然想起某件事情的樣子,拍了拍腦袋,然後在邢司墨兩人的詫異目光下拿出了一只小巧的錦盒。
眼中流露出不合的神情,我口中微不可查地歎了一口氣,然後抬起頭向著邢司墨道:“聽聞丞相大人對于古董之類的事物比較有心得。在下手中有一件祖傳的古董,不知道真假,還請大人幫在下品鑒一番。”
說完,我站起身,小心翼翼地用雙手托起手中的錦盒,一副不舍的模樣,將錦盒呈現給邢司墨。
看到我的動作,邢司墨和那位師爺對視了一眼,然後由師爺起身將錦盒接了過去,而邢司墨同時道:“呵呵,老夫品鑒古董的本事在京城之內倒確實是小有名氣。岳公子還真是有心人啊!”
當然是有心人呢。我心中暗樂表面上一副舍不得樣子,道:“丞相大人太謙虛了。京城之中誰不知道丞相大人品鑒古董的能力位列第一?要不是如此,在下哪敢將祖傳的古董拿給丞相大人鑒賞?”
邢司墨並沒有理會我略有些諷刺意味的話,因為他全部的注意力全部被錦盒中的那只溫潤剔透的小巧酒杯給吸引了。
那是一只瓷質酒杯,是我所能燒制的最出色作品。采用一種河中的白色泥沙,所以成品就好像是玉石一樣溫潤光滑;特別是在燒制的過程中,讓秀兒加入了一些水元力,看起來顯得流光異彩。
本來我是准備將酒杯制作成傳說中的“九龍杯”(加入水之後就會出現九龍嬉戲的動態景象),只不過因為水平實在有限,一直以來都沒有成功。不過光是如此,就已經能夠震撼現場的眾人了。
這是我第一次將瓷器展現在世人的面前,就連趙大江和趙蕭兩人也是第一次看見這麼一件寶貝。只要不是白癡,就知道這只酒杯不是凡品,沒有見過什麼珍寶的兩位家臣表現很是不堪,特別是趙蕭更是口水直吞。吞咽聲清晰可聞,也打破了現場的那種連呼吸都屏去的詭異氣氛。
從震撼中回醒過來的邢司墨有點艱難地將目光從酒杯上移開,然後略微顫抖著手合上了錦盒。這個時候,其他的三人才重重地呼出一口氣,然後是大口大口地吸氣。
不等這位丞相大人開口,我出聲道:“本來這種酒杯是一套四只的,更配有一個酒壺——”
“等等,岳公子,你是說還有其他三只酒杯和一個酒壺?”我的這個重磅炸彈明顯有點分量,之前表現還算沉穩的邢司墨這個時候再也無法掩飾自己的那份震驚,迫切地問道。
“不錯。”我點點頭,一副惋惜的神色:“若是成套的酒杯和酒壺,那就價值連城了。恐怕比之現在的‘中華商行’都要高出幾分呢。”
“價值連城?”邢司墨重複了我的這個比喻,然後又驚道:“比‘中華商行’還要高出幾分?”
這位丞相大人看看手中的錦盒,繼而露出了了然的神色。明白了我的意思的邢司墨臉色平靜下來,恢複了之前的那種上位者的氣勢,口中淡淡地道:“岳公子,既然是成套的,那麼不如將整套的器具一起拿來讓老夫品鑒一番?或許,那樣更容易得知這套古董的真假。我想,若是用這套器具飲用岳公子‘中華商行’的花雕美酒的話,肯定有一番美妙的滋味。恐怕到時候,老夫上朝為岳公子你爭取子爵爵位也會精神一點。”
我心中翹起了大拇指,不是為自己終于達到了目的,是為我們的丞相大人能夠將兩件完全不相干的事情聯系起來,而且表面上好像還說得通。
事情到這裏就基本上完結了。我理所當然地答應了丞相大人的要求,表示回去之後,馬上將這套“酒具”的其余部分拿來讓丞相大人好好地品鑒一番。而丞相大人也順勢邀請我共進晚餐,算是表達了他的態度。
在丞相大人精心安排的晚宴上,我並沒有吃多少的東西,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和丞相大人的拼酒中度過的。俗話說得不錯,酒確實是聯系感情的橋梁。這一點,中國的老祖宗早就證明了,並且被後世的人們充分地發揚光大。多少國家大事是在酒宴上決定的?又有多少的生意是在相互的敬酒中的達成的?
放在這一次丞相府的晚宴,這個規律同樣延續著。酒,從剛開始的低度“花雕”變成了中間部分的“女兒紅”,最終則是換成了高度的“茅台”酒。我當然是千杯不醉,不過表面上我是不會表露出來的。
在晚宴上我喝得酩酊大醉,並且假裝酒醉充分表達了自己對送出那套酒具的惋惜之情。丞相大人同樣醉了,不過真實的情況是在後半段這只老狐狸居然依靠著絲毫不亞于七級武者的修為硬生生地將酒意給壓了下去。所以表面上丞相大人同樣是醉話連篇,可實際上卻是腦袋清醒得很。
透過朦朧的視線,我注意到丞相大人聽到我的那番真心“坦白”時一閃而逝的得意表情。讓我知道自己的確成功地騙過了邢司墨。這倒不是我的演技有多麼的出色,而是在這一頓晚宴上,我整整灌下了一大壇“花雕”、三大壇“女兒紅”以及六大壇的“茅台”。是個人都會醉倒,特別是我一個普通人根本沒有任何壓制酒意的能力。
而實際上從來沒有喝過這麼多酒的我確實產生了一定的醉意,只不過那也僅僅是滿面通紅,心跳加速罷了,我的腦袋卻是清醒無比。這種情況在讓我知道自己並不是永遠不醉的同時,讓我的表演愈加地完美。
晚宴最終以我由趙大江和趙蕭這兩位家臣攙扶著回到自己的居所為結局。
剛剛回到自己的地盤,我就一反之前的萎靡,馬上變得生龍活虎,讓還攙扶著我的兩位家臣和一邊責怪兩人不看好我讓我喝了這麼多酒的秀兒嚇了一跳。
“公子,你嚇死了我。”秀兒在一聲驚呼之後可愛地拍著胸口嗔怪道。
相對于秀兒展現出萬種風情,一邊的兩位家臣則是看呆了眼。我喝了多少的酒他們是親眼看到的,就算是一頭巨獸(一種大型妖獸)恐怕也要醉了,哪知道現在我卻是根本沒有半點的醉意。
雖然之前已經知道我酒量很好,可是從來沒有想到我能夠做到這種程度。所以兩人理所當然地看呆了眼,一副傻愣愣的樣子。
看到兩人的傻樣,我哈哈一笑,向一邊的秀兒道:“秀兒,你將那套酒具給我拿來。”
秀兒應聲到了房內,而趙大江和趙蕭則是立刻從之前的那種傻傻的狀態中回醒過來,目光緊緊地盯著房門,期待著即將出現的寶物。
一只正方形的錦盒被秀兒放在了客廳中的桌子上。我看了兩位家臣一眼,微微一笑,然後緩緩打開了錦盒的蓋子,然後展露出裏面的那一套瓷器。
一只酒壺,八只配套的酒杯,這是根據“青原帝國”流行的一桌八人的規格設計的。當然因為之前已經被我拿了一只酒杯的緣故,錦盒中實際上只有七只酒杯。
秀兒沒有多少的表情,畢竟早在一年之前她已經見過這種神奇的事物了,更不用說現在的這套酒具本身就有她的一份功勞在內。
但是趙大江和趙蕭兩人卻是完全不同了。之前雖然見識過那只酒杯的不凡,但也就是一只酒杯罷了。現在這麼一套酒具擺放在自己的面前,特別是那只畫有一條盤龍散發著流光異彩的酒壺讓兩人幾乎看花了眼。
在心中贊歎這套酒具的不凡的同時,兩人也發現了其中的不尋常之處。那就是酒杯的數目好像有點不對。
之前我可是明明確確說了一只酒壺配備四只酒杯的。現在居然有七只酒杯,而那個空出來的凹陷之處,應該是屬于之前已經送給丞相的。那麼也就是說,實際上一套酒杯應該是八只酒杯,想想也應該是如此才對。
“嘿嘿,這裏有七只酒杯,加上送給邢司墨有八只。不過我之前可是告訴了他只有四只酒杯,那麼——”
說到這裏,我停住了話頭,用雙手將其中的四只酒杯拿了出來,然後擺放在趙大江和趙蕭面前道:“多出來的這四只酒杯就當作送給你們兩個的禮物吧,反正我平時也用不著。”
想不到我會將四只酒杯送給兩人,趙大江和趙蕭有點不敢相信的感覺,直愣愣地看著就在面前的酒杯沒有任何的動作。好一會兒,還是趙大江首先開口道:
“主公,這是您的傳家寶,屬下不敢接受這樣貴重的禮物。還請主公收回!”
趙蕭聽到趙大江的話清醒過來,同樣表示不敢接受。不過以我的目力,卻是可以注意到他的眼睛余光還是不斷地瞟向酒杯。畢竟酒杯的誘惑力不是那麼容易可以抵擋的。
聽到兩人的話,我沉默起來。頓了一頓,我道:“既然你們看不上這幾只酒杯,還留它們何用,不如——”
我突然從桌子上拿起四只酒杯,就在兩人摸不清我的意思的時候,松開手任由它們落向地面,口中同時道:“把它們摔了!”
我的動作讓在場的三人大是吃驚。不過了解其中真相的秀兒是微微一愣之後,掩口偷笑起來。而趙大江和趙蕭則是口中喊著“主公”的同時,同時撲向即將和地面接觸的酒杯。
因為兩人有著同一個目標,故而兩人在撲向酒杯的時候不由自主地撞在一起,結果就是除了相對靠近酒杯的趙大江險之又險地接住了其中的一只以外,其他三只酒杯和青石地面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瓷器易碎的特性在這個時候充分展現出來,只聽一陣清脆的碎裂聲之後,三只“珍貴無比”的酒杯化為了數十塊碎片。
不理會兩人看著碎片有點呆呆的表情,我向一邊的差點偷笑出聲的秀兒比了一個手勢。早就明白我的想法的秀兒,向我做了一個鬼臉,然後悄無聲息地飄進了房間,然後再次拿著兩套酒具出來了。
“好了,不就是幾只酒杯嗎?碎了就碎了,你們再看也不會恢複到原來的樣子。”我坐在一邊,輕松地喝了一口茶,慢悠悠地道:“你們啊還不如來看看我給你們重新准備的禮物,看看這一次的禮物合不合你們的心意。”
被我的聲音所吸引,趙蕭首先將目光從酒杯碎片上移了開去,然後全部的注意力被已經放在桌子上的兩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錦盒所吸引。
意識到錦盒中的物事是什麼的趙蕭右手狠狠地在腿上一掐,一聲慘叫從口中發出。只不過聽聲音好像是趙大江的,再看那只手也是作用在趙大江的腿上。
被突如其來的攻擊弄得引吭高歌的趙大江並沒有找趙蕭的麻煩,因為他同樣看到了桌子上多出來的兩只新的錦盒。和原先那只已經打開的錦盒一模一樣,就是白癡也能夠猜到裏面裝著什麼。
我欣賞了一番兩人的那種令人發噱的表情,然後毫不在意地用雙手抓起兩只錦盒,然後拋向兩人道:“唉,先父留下的傳家寶太多了一些。若是你們喜歡就隨便拿去用好了,只要記得不要讓外人知道就可以了。”
不說拿著兩只錦盒一副傻樣恐怕根本不知道自己怎樣離開的兩位家臣,我和秀兒在兩人消失在門外之後不由地齊聲大笑起來。
說實話,剛才忍了那麼久沒有笑出來還真是辛苦。趙大江和趙蕭兩人傻傻的樣子還真是讓人忍不住呢。而最最好笑的恐怕就是將來某一天,當我們的那位丞相大人得知自己手中那一套所謂價值連城的祖傳寶物根本花不了一個金幣時候的表情了。
嗯,將來某一天當我再也不用看邢司墨臉色有著充分自保能力的時候,肯定要當場好好地欣賞這位丞相大人的表情,那時候想必一定十分有趣。
“公子,你真是壞透了,居然這麼耍大江和趙蕭,不過秀兒很喜歡呢。秀兒很久沒有這麼痛快大笑過了!咯咯,估計今天晚上這兩個傻瓜是睡不好覺了。”
“哈哈,不一定呢。他們兩個也就是現在有點迷糊罷了,等到他們稍稍冷靜之後就會記起我所說的話了。不過好像他們兩個忘記了送給那位丞相大人的一套呢。”
得,惡作劇的結果,正事反倒給忘了。算了,反正明天他們自己會記起這件事情的。
至于現在嘛,當然是好好地吃上一頓,然後按照古人所言的“飽暖思淫欲”,和秀兒一起享受那人間的極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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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記 第五十八頁
地球北京時間二零零五年八月二十五日。
大陸曆207年五月八日,晴轉多雲,風力2-3級。
一套瓷質酒具,“收買”了我們的丞相大人。昨天趙大江帶著那只改裝過的錦盒前往了丞相府,然後帶來了邢司墨的承諾:在三天之後的朝議上,一切有他。
三天之後,是五月十日。“青原帝國”乃至大陸上大部分的國家,需要皇帝陛下以及京城之內的四品以上的百官參加的朝議,每一個月只有六次,亦即朝議每五天才舉行一次。
原本我是不理解這裏為什麼沒有每天上朝的習慣,要知道在電視中我看到的古裝劇,那是每天都會上朝的。在我的印象中最深刻的還是《宰相劉羅鍋》中,劉墉和和紳天沒亮就在宮門外相遇的那一幕。
不過當我就此事請教我的那位“兄長”蔡國斌城主之後,我才知道自己以前或許是被電視所迷惑了。
國家的大事確實很多,可是絕對不會全部都需要皇帝去解決。皇帝不是神,不可能解決所有的事情;更何況若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皇帝解決的話,還要那些大臣來幹什麼?
“青原帝國”的官員各司其職,具體處理相關的事務,皇帝平時所需要做的也就是閱讀一下各部分呈送上來的各項重要事務的報告罷了。
而每五天一次的朝議,則是相當于一個公司項目的成績彙報,各自呈報一下所負責事務的進度、成果又或者所遇到的困難等等。當然若是有一些需要皇帝才能決定的事務,也可以在朝議上提出來。
相對來說,這個世界的皇帝遠比我所知道的古代皇帝悠閑得多。當然能夠讓皇帝放下心來享受生活的還有一個決定性因素,那就是密探組織——比如“青原帝國”的“青龍”。
還有三天的時間,我當然不會浪費這個時間讓自己多結識一些朝中的大員。
就在昨天,我拜訪了吏部的三位侍郎。並且在三人的府邸中留下了一些珍貴的事物,讓三位侍郎大人很是滿意的珍寶。
吏部算是整個地被我解決了,剩下的幾部,戶部尚書以及工部尚書自然被我從拜訪的名單中剔除。前者,是因為自己已經和戶部尚書的侄子結下了仇怨,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是不會再厚著臉皮去拜訪的。就算是戶部尚書看在價值不菲的禮物面子上暫時不會對我不利,將來也會形成敵對局面。與其送給對方錢財,還不如留著敲開其他官員的大門。
至于後者,我將之剔除倒不是因為丞相大人之前的話,而是工部尚書乃是戶部尚書最忠誠的追隨者。
如此,六部中剩下禮部、刑部和元部。後兩個暫時不會有任何的交集,不用著急;至于第一個“禮部”倒是十分重要。
不管是成為貴族,還是擔任官員,都要和這個禮部打交道。別看這個部門權力不大,排在六部的末尾,可是它所能發揮的能量還是不低的,就像地球上掌握了輿論的媒體一般。
當然我最看重的還是名義上掌管著整個“青原帝國”全部軍隊的大元帥賀劍了。作為和丞相邢司墨地位相當的賀劍大元帥,說一句話抵得上別人的十句。特別是將來我軍隊的官員,更是需要這位大元帥的支持。
故而,我今天的目標就放在了這位大元帥身上。
根據情報,大元帥賀劍每天下午兩點鍾都會前往京城郊外的“皇家狩獵場”打獵。
“皇家狩獵場”,顧名思義,是為皇族准備的狩獵場。不過,對那些京城之中三品以上的高官,它同樣是開放的,這不僅僅是因為京城範圍之外只有這麼一處狩獵的所在,更在于大陸上的那種尚武風氣。
“青原帝國”的開國大帝就曾經明確地要求京城之內的官員每個月至少要前往“皇家狩獵場”兩次,以警醒他們不忘創業的艱辛,而當時的官員也確實是這樣做了。
只不過兩百多年過去,原本的那種狩獵風氣早就消失得幹幹淨淨。現在也只有像大元帥賀劍這樣留守在京城之內的軍官才會將興趣放在狩獵上面。至于其他的文官,則是寥寥。
賀劍不同于邢司墨,一向清正廉明的他可不是財寶所能打動的。兼且,那些向賀劍送禮以求官的人,唯一的下場就是被大元帥府的護衛丟出來。
我當然不會明知故犯,所以我選擇了不同的方法。
※※※※※※※※※※※
下午一點四十五分,我和兩位家臣在“皇家狩獵場”的必經之路上做好了准備,單等這位每天用狩獵來填補生活空虛的大元帥。
“得得得……”“風行獸”四足敲擊青石的聲音傳入我們的耳中。我們精神一震,相互看了對方一眼,心想這位大元帥終于來了。
我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13:55,而剩下的那一段路程,騎著“風行獸”的話恰好大約是五分鍾的路程。這位大元帥還真是一副標准的軍人作風,每天都這麼准時。
我向著身邊的趙大江使了一個眼色,後者會意,向我行了一禮後掛起了一面布帆,上書五個大字:天下第一酒。
我們所在的這處地方已經很是偏僻了,行人非常稀少。不過稀少並不代表沒有,“天下第一酒”的布帆馬上吸引了那些行人的目光。事實上,從十分鍾之前,對我們這三個突然在街道上擺下了攤位的“商人”,經過的行人以及周圍的居民就已經很是奇怪了。現在我們這麼一動作,馬上就將這些早已經被好奇心占據的人給吸引了過來。
一時之間,原本很是空曠的街道馬上被各式人等給擠滿了,使得原本並不怎麼寬敞的街道顯得擁擠無比,形成了交通阻塞。很顯然,我們的大元帥想要通過街道就有了一些麻煩。
考慮到賀劍可能會轉道,所以在下一刻我向趙蕭使了一個眼色。收到訊息的趙蕭,馬上清了清嗓子,用元力將自己的聲音傳出去很遠:“各位朋友,你們看到布帆上的這五個字了嗎?”
“廢話!這不是明明白白寫著嗎?不就是‘天下第一酒’嗎?”一個男子不屑地說道。
“天下第一酒!我認得這幾個字。”一個明顯是還在上學的男孩得意地說道。
“不認識,俺們不認識字。”一個大老粗說道。
……
“各位,請靜一靜。”看著現場嘈雜的局面,趙蕭夾雜著元力的聲音再次傳出:“確實是‘天下第一酒’。不知道各位朋友認為哪一種酒能夠當得上這個稱呼?”
“百日醉。”“青原帝國”一種名酒。
“滿山紅。”“天南王國”的名酒。
“杜烈酒。”“大金汗國”一種烈性酒類,度數在四十左右,不過味道實在不怎麼樣。
“茅台!‘中華商行’的茅台酒!”一個富商模樣的人說道。看樣子,他是喝過“茅台”的人,因此知道茅台的好處。說完,這位仁兄還回味似地舔了舔嘴唇。
聽到這個聲音,我心中微微一喜,這個人還真是幫忙呢,省得我們自己說出來,那就是顯得有點做作了。
事實上,這一次固然是為了結識賀劍元帥乃至于讓他在三天之後的朝議上為自己的事情說好話,可是同樣地我也有為“中華商行”做廣告的目的,反正是順便。而且這樣也能夠更好地表露自己的身份。
而這名富商的話一出,現場安靜下來。畢竟“中華商行”在短短的時間之內就名聞大陸,其中除了各類元珠產品這個主要因素之外,“中華三酒”同樣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茅台、女兒紅以及花雕,說是三種酒,還不如酒類的三個標准,分別代表了烈性酒(45度≦≦H≦≦60度)、中度酒(20度≦≦H≦≦45度)以及低度酒(H≦≦20度)。H代表酒的度數。
具有各種口味的“中華三酒”,以大陸上那些名酒為藍本,在口味上遠遠強于那些名酒本身。加上我按照雞尾酒的調制方法,另外調配出許多種新的酒類,使得大陸上出現了十多種十分特殊的口味。
這樣的混合酒,有時候度數明明很低,可是酒性一旦發作起來,遠比度數最高的茅台都要來得厲害。
依靠著涵蓋了大陸上所有名酒口味以及十多種新的口味的“中華三酒”,可以說是名揚酒界。原本的那些作為高檔酒類的名酒一下子從神壇上被踢了下來。要不是我所采用的是精品銷售概念,恐怕那些名酒就要消失在大陸上了。那時候我可沒有原料來調配“中華三酒”了。
也許是因為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沒有親口嘗過“茅台”甚至“中華三酒”中任何一種酒類的原因,那個在短暫的平靜之後各種反對聲紛紛出籠。當然“中華三酒”的名頭擺在那裏,這些反對聲的底氣並不是太足,到最後反對聲甚至漸漸地低落下來,有一種消失的跡象。
不過就在那些原本的反對者心情尷尬的時候,一個人進行了大聲的反駁,他當然是我們的趙蕭先生了。
“各位,你們說得沒有錯。我承認‘茅台’確實是十分出色的美酒,甚至涵蓋了天下所有的名酒。可是離‘天下第一酒’的稱號還是有一點距離的。”
說到這裏,趙蕭的目光微微一斜,看到了已經近在十幾米遠的那一支隊伍。
知道現在是最為關鍵的時刻,趙蕭不敢怠慢,趕緊擺正了自己的目光,環視了周圍的人群一眼,有點激動地道:
“我家主公祖上乃是釀酒世家,雖然當初因為戰亂大部分的釀酒技藝消失了,可是卻留下了最為珍貴的‘酒母’。這酒母經過幾百年,比之當初更加地醇厚。就算是在白水當中加入一些酒母,都可以成為香醇無比的美酒。若是將其加在那位先生所說的茅台美酒中,或許才可以稱得上是‘天下第一酒’。”
趙蕭的這話說得很有技巧。一方面他是表明了我“家傳”酒母的非凡,另一方面同樣沒有否認“茅台”的出色,更表明只有“茅台”加上酒母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酒”。
現場的圍觀者對趙蕭的大言不慚當然嗤之以鼻。不管哪個世界對這中自誇的行為都很是不屑的,各種聲音彙聚成一顆炮彈狠狠地向趙蕭沖擊而來,特別是那名“茅台”迷,更是揮舞著拳頭讓趙蕭收回那句話,讓從來遇見過如此場面的趙蕭顯得有點應付不過來。
這個時候,原本在一邊的趙大江站了出來,口中一聲震徹天地的“安靜”終于換來了眾人的安份。
“各位,事實勝于雄辯。既然各位不相信,為什麼不當場試一試呢?”趙大江的這個提議得到了在場眾人的響應。其中的一個看起來很像酒鬼渾身髒兮兮的家夥更是拼命地向前擠,試圖趁這次機會好好地享受一番。
經過一番篩選,包括之前的那個“茅台”迷富商和酒鬼在內的六名試驗者被選了出來。就在即將開始試驗的時候,我卻是突然叫了停。
“這位大人,何不下馬一嘗用在下家傳酒母溝兌出來的美酒?”我向騎著風行獸被一群侍衛保護著的賀劍大元帥抱拳道。
我的突然舉動讓大家注意到身後的大元帥。因為大元帥經常經過這裏,因此在場的很多人都認識這位平易近人而又功勳卓著的大元帥。發現大元帥在場,眾人紛紛行跪拜大禮,就連那個富商也不例外。
聽著大家口中呼喚“大元帥”,我心中郁悶。大陸上的等級分明,除非有特別的情況,若是像這樣的情況我這樣一個平民不行跪拜大禮,大元帥完全可以用“不敬”的罪名將我打入大牢。
只不過我可不願意行跪拜大禮,在地球的時候我都沒有向父母下跪過,更何況是一個沒有任何關系的異世人類?
所以,在現場眾人行跪拜大禮的時候,我僅僅是作出一個樣子,動作緩慢無比,就等著賀劍說“免禮”兩字。
果不其然,就在我完成了鞠躬的動作,即將向著“屈膝”發展的時候,賀劍大元帥那“各位免禮”四字鑽進了我的耳朵。于是我順勢停住了動作,然後再次緩緩地挺直了身體。
我抬起頭仔細地觀察著這位大元帥,感慨無比。若說林風元帥最初給我的印象是一把出鞘的百戰血刀的話,那麼面前的這位大元帥則是一把深藏在劍鞘之內外表毫不起眼的絕世寶劍。
前者鋒芒畢露,後者反樸歸真,深藏不露。至少以我的感覺來看,面前的這個大元帥就好像普通人一樣沒有任何的武學修為,就好像當初歐陽先生給我的感覺一樣。這就是超越了九級的武者了。不愧是“青原帝國”武學第一人的“劍聖”。
在我觀察賀劍的同時,賀劍同樣在觀察著我。他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有著一種疑惑在裏面。從對方的眼睛中得到這個信息的我,心中一咯 ,想到了一件事情。
我和普通人的區別,或許九級的高手林風看不出來,可是並不代表這個“青原帝國”第一人看不出來。九級武者和超越九級的武者之間的區別,前者仍然徘徊在肉體和能量層次上,可是後者卻是提升到精神層面了。
或許我的身體本身並不能讓賀劍發現什麼,可是精神層次上可能存在的特殊之處可能會被對方發現。若是真的如此的話,那麼就可以很好地解釋賀劍眼中的那一抹疑惑了。恐怕他現在疑惑為什麼一個不具備任何元力的普通人會具有比修煉者更加強大的精神力(暫時用精神力來形容吧)。
想到這個可能,我當然不能讓賀劍深入思考甚至探測的機會,再次作了一個抱拳禮道:“原來是大元帥當面,剛才有不敬之處還請大元帥原諒。不知大元帥願不願意參加這個試驗?”
“呵呵,‘中華商行’的茅台酒本公(賀劍乃是一等護國公)也喝過,端得是天下極品的美酒。”賀劍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好像已經猜透了我的身份以及目的似的道:“所以本公十分好奇這位公子所說的家傳酒母,希望公子能夠再次創造奇跡。”
表面上,賀劍是說“中華三酒”已經是一個奇跡了,希望我能夠也創造一個奇跡。實際上根據後來的情勢發展,他應該是說我繼“中華三酒”再次創造一個酒壇奇跡。
心中驚訝于賀劍這個大元帥確實不凡的同時,我微微一笑,口中道:“必不會讓大元帥失望。大元帥請。”
我的話音剛落,賀劍已經從風行獸下來了,沒有任何防備地向著准備好的一排桌子走來。反倒是他身邊的護衛有點擔心地輕聲道了一句:“大元帥——”
那個明顯是這十幾個護衛首領的侍衛,在說話的同時眼睛緊緊地盯著在那裏准備相關事宜的趙大江和趙蕭,眼中盡是防備之色。
“不妨事。”賀劍毫不在意地擺擺手,然後坐在趙蕭為其添加的那張原本屬于我的椅子上。對此我微微一笑,若是按照這個世界的常識,以大元帥的超越九級的實力,天下沒有人能夠在短時間傷害得了他,除非四五個和他同一等級的高手進行圍攻。
而且就算是受了傷,如果一心想要逃,以賀劍的實力還是可以的。再說了這還是在“天原城”之內,基本上可以排除超出一個的超越九級的高手存在而不被他這個軍事最高統帥知道的情況。
也就是說,在“天原城”之內,賀劍是絕對的安全的。而且“毒”這種東西幾乎不為大陸人所知,更不會有酒中下毒這種擔憂了。因此,那位侍衛首領在賀劍說出“不妨事”三個字之後就不再說什麼了。只不過他的全部注意力還是放在趙蕭和趙大江身上。以其八級武者的實力,估計只要兩人有任何的不尋常舉動,就會引起這位仁兄狂風暴雨似的攻擊。
成為了別人眼中釘的趙大江兩人絲毫沒有任何的壓力,這倒不是侍衛首領這個八級武者的氣勢對兩人沒有任何的影響,而是兩人所具有的“萬重訣”所具有的特殊的性能,使得讓兩人將這種壓力最大程度地降低。
看到兩人的流暢動作,侍衛首領眼中滿是驚訝,而賀劍則是透露出贊賞,繼而看了一眼。
和這位大元帥對視了一眼的我,眼中滿是笑意,一副對自己的家臣實力高強十分自豪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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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這期間的一些小動作,趙大江和趙蕭分工合作,前者將純淨的飲用水分別裝在七人桌子上的水壺中。首先讓七人品嘗,以確定其中的液體是白水。
然後趙蕭當著大家的面,從盛放“酒母”(其實就是純酒精)分別裝了七壺“酒母”。將酒母交給七人之後,趙蕭退到了一旁,讓七人自己進行實際的操作。
七人當中最迫不及待的是那位我認為的酒鬼。這家夥真不愧我給他加上的“酒鬼”稱號,在十分專業地聞了一下手中那壺“酒母”的香醇氣息之後,酒癮馬上發作了。還進行什麼試驗?他直接舉起那壺“酒母”,然後酒著壺口大口大口地吸吮酒液。
看到他的動作在場的人發出一聲聲的驚呼。誰也想不到這個家夥會是如此的動作,大家目瞪口呆地看著一壺大約2.5升的“酒母”在短短半分鍾之內全部灌進了“酒鬼”的肚子。
其結果就是,等到“酒鬼”飲下了最後一滴酒液,舒服地打了一個飽嗝之後,腦袋重重地砸在桌子上,發出砰的巨響。
人群中有認識這個“酒鬼”的人在一邊悄悄地述說起來,讓我們知道這位“酒鬼”先生好酒成性,酒量十分出色。就算是我們“中華商行”的“茅台”酒,這家夥也可以喝下三壺絲毫不變色,端的是附近一帶有名的“酒王”。
現在僅僅一壺“酒母”就把這位仁兄灌醉了,很是說明了這一壺酒母的威力十足。
有了“酒鬼”這麼好的例子,其他的試驗者在好笑的同時,也小心翼翼起來,生怕加的“酒母”太多以致于自己也當場喝醉了。那可就實在太出醜了。
就像那位“茅台”迷的富商,原本是准備以一比一的比例來勾兌酒。看到“酒鬼”下場之後,他立刻將酒杯之中散發著濃郁的酒香的酒母往酒壺中回倒了一半還多。
眾人當中唯一不為“酒鬼”下場所影響的也只有賀劍這個酒中好手了。就算是真地產生了醉意,以他的實力也可以壓制下來。所以,我們的大元帥仍然按照原先的一對一的勾兌方法將白水和酒母變成了一杯醇香無比的“茅台”。
細細品嘗完第一杯酒之後,賀劍大元帥不斷地提高酒母的比例,最後一杯酒幾乎就是純粹的“酒母”了。這樣高純度的酒液下肚,理所當然地讓我們的大元帥滿臉通紅。若是正常情況下,賀劍早就和那位“酒鬼”仁兄一樣趴在桌子上了。
不過賀劍和“酒鬼”不同,他用元力壓制了那種不斷湧上腦際的醉意,也是剩下六人中唯一一個將一壺“酒母”一次性用光的試驗者。其他人,大多數僅僅是使用十分之一左右的“酒母”罷了,也就是那名富商出色一點,大約使用了二分之一的“酒母”,換來的是六七分的醉意。
這第一項的白水勾兌“酒母”,固然是可以得到高度的白酒,可是除了酒精本身的醇香之外,缺少了美酒的那種額外香味。所以,這樣的酒只能稱為烈酒,而不能稱為美酒,和“天下第一酒”更是千差萬別。
所以大家都很是期待第二項,用酒母勾兌“茅台”美酒。不,不僅僅是“茅台”,還有額外的“女兒紅”以及“花雕”。
而且這“中華三酒”可不是普通的“中華三酒”,而是用大陸上的陳年美酒加上純酒精勾兌出來的新的陳年美酒。它們全部都是以窖藏了二十年具有了比之普通美酒濃郁得多的醇、香。本身已經是十分出色的品種了,再加上純酒精的勾兌,真正稱得上色香味俱全。
陳年的“中華三酒”一開壇,一股濃郁得沁透人心的香醇就不斷地鑽入在場眾人的鼻子。于是現場一片吸氣之聲,就連那個從一開始就保持了高度警戒的侍衛首領也是一副閉目吸氣的享受模樣。
而我關注的賀劍大元帥,有著同樣的動作,閉目靜靜地享受著那一份醇香。臉上露出愉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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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記 第五十九頁
地球北京時間二零零五年八月二十七日。
大陸曆207年五月十日,晴,晚上陰有小雨。
二十年陳釀加上純酒精“酒母”的勾兌,可以算是天作之合。不但是富商等人將自己灌了一個酩酊大醉,就是連一直以來就表現得超凡脫俗的大元帥賀劍也是滿口的胡話,不知所雲。
當然這位大元帥一點也不吃虧,整整五壺的“酒母”加上同樣份量的二十年陳釀就這樣進入了他的肚子。而剛開始的時候,他還能保持著優雅的姿態;可是隨著酒意的越來越盛,這位大元帥豪興大發,將用來飲酒的酒杯給扔了,直接酒著壺口大喝特喝,采用的是兩種不同的液體同時灌入的方式。
就算是我,面對如此的豪飲還是有點發悚,畢竟之前已經證明自己並不是真正的永遠不醉。若是換了自己,恐怕早就癱倒在地上了。由此可見,“元力”還真是好東西。不具備元力的我是深深體會到這一點。
“天下第一酒”的名頭算是在我們的這位大元帥的嘟囔聲中定了下來,不過對我來說並沒有多少的好處。原因很簡單,大元帥賀劍醉了。
既然醉了,負責賀劍安全事務的侍衛首領當然要將自己的主子帶回去了。甚至,在大元帥賀劍略有醉意的時候,這位仁兄就開始對趙大江和趙蕭兩人防備非常。不但自己的氣機牢牢地鎖住兩人,就是連他手下的那群侍衛也是一副虎視眈眈的樣子,生怕兩人有任何的不軌舉動。
看到這群對我們很是防備的侍衛,再看看幾乎已經不能進行思考的大元帥,我苦笑起來。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原本只需要直接上門就可以正常和這位大元帥進行交流,可是在我的計劃之下變得複雜起來,甚至在付出了不少的美酒以及功夫之余,沒有得到半點的好處。唯一換來的也就是“天下第一酒”的名頭。
可是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把“天下第一酒”這個名頭安在“中華三酒”的身上。如此,對“中華三酒”的宣傳也只是起到很小的作用罷了。
得不償失!這是我對這件事情的評價。
自作聰明,則是我從這件事情中得到的深刻教訓。這一次我是純粹地把一件很簡單的事情複雜化了,而且最後還得不到任何的成果。可以說失敗之極。
看著那群侍衛護衛著大元帥快速地向著內城的大元帥而去,我只能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然後招呼兩位同樣郁悶非常的家臣收拾東西,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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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昨天,也就是五月九日的晚上,我在拜訪完禮部尚書以及宴請完三位禮部侍郎之後,收到了我們的大元帥已經從那種從之前的那場大醉中恢複過來。
當時,我就想要上大元帥府進行拜訪。和這樣的軍人交流,有時候直來直去更加地有效。不過鑒于時間的關系,我只能將拜訪的時間定在今天的上午。
哪知道,還不等自己動身,來自大元帥府的一名士兵將賀劍的一張請帖送了過來。
請帖的內容很簡單,也就是感謝我之前的那一次請他喝酒,而這一次的宴請也當作是那一次的回請。除了這些東西,也就是時間、地點等等之類的要素了。
看完請帖我心中松了一口氣,對那名還在等我回複的士兵道:“請轉告大元帥,就說在下一定按時赴約。趙蕭,去帳房支一百金幣讓這位兄弟喝茶。”
“府中規矩,小人不敢接受。不過還是多謝公子的好意,小人想就此告辭了。”那個士兵不卑不亢地說道。
聽了對方的話,我心中微微愕然,驚歎于賀劍的治下之嚴,居然連這種事情都列為府中規矩,還真愧是名聞大陸的傳奇將領。
“見微知著,大元帥真是名不虛傳。”微微一頓,我道:“趙蕭,你幫我送送這位兄弟。”趙蕭領命,然後和送信的士兵一起出去了。
對大元帥邀請我出席晚宴的真實用意,我很清楚。既然大元帥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並且連我的住處也查清楚了,那麼對方肯定已經明白之前我演那一出戲的原因。如此,也就表明了這位大元帥的大概態度。就算不會明確地支持我,也不會扯我的後腿。
實際上這是理所當然的。我和林風這只老狐狸表面上的關系可是十分地緊密。“中華商行”在“青原帝國”百分之十的利潤都要上交給“第一軍團”或者說林風;而林風又是賀劍大元帥的忠實追隨者,說得上是我把利潤送給了這位大元帥。
對這樣一個用真金白銀來支持軍隊建設的人,怎麼說都會表示友好態度。再說了,若是和丞相大人之間的那個合作真的是和林風合作之後的延續的話,那麼這位大元帥肯定了解到我的巨大作用,肯定會全力支持我。
畢竟我所要的也就是沒有什麼實權的爵位罷了。“青原帝國”對爵位的控制固然是嚴格無比,可是同樣地帝國之內的貴族太多了一些,多我這麼一個一等子爵實在是不算什麼。仔細想想還真是找不出對方不答應的理由呢。
也因此,對即將來到的這一場正式會面,我是充滿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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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快地到了傍晚六點整,我穿戴一新,然後帶著自己的哼哈二將趙大江和趙蕭前往了大元帥府。因為有了上次的糾葛,這一次我們來到內城的北城門的時候,沒有遭遇任何的刁難。甚至,那個當值的城門校尉連基本的驗明身份的步驟也省了。
離開城門一百多米我還不斷地聽到那些“城衛軍”士兵對我們三人的一些討論。聽著那些“城衛軍”士兵的討論,我不得不在心中哀歎想要在“天原城”內守住自己的秘密是如何的困難。
身份就不用說了,那一天的沖突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了我就是目前大陸上風頭正勁的“中華商行”的老板岳海。口口相傳之下,在“城衛軍”系統中我恐怕早就聲明遠揚了。
和丞相邢司墨來往默契,同樣不是秘密,畢竟當初我可是拿出了丞相府令牌,並且靠著它解決了麻煩。(那快令牌可是好東西,為此我專門讓人仿造了一打,以備不時之需。以我們所掌握的技術,令牌當然不會有任何的破綻。就算真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秘密,比如令牌上數字所代表的意義,用來唬人卻是絕對可以的。)
但是這些家夥知道我就是前兩天在大街上擺出了“天下第一酒”的主角,就有點離譜了。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平時我總是很小心地觀察周圍的環境。要知道那個時候,除了一些普通的百姓和大元帥府的侍衛之外,沒有任何認識我的人存在。
在這樣的情況下,“城衛軍”的那些普通士兵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的?又或者說,我的身份是從大元帥府傳出去的?
很快我就想到了又一個可能的答案——青龍。密探組織“青龍”或許在“青原帝國”其他地方有些監察不力,但是在京師“天原城”,“青龍”肯定掌握了城內的方方面面。或許,在當時圍觀的人群甚至參加試驗的人當中就有“青龍”的成員。
不管是哪一種情況,總之連“城衛軍”的普通士兵都知道我的身份並且了解了這幾天我的所作所為,那麼京城之內的官員,肯定同樣知道了。特別是那個城門校尉似模似樣地將我宴請禮部三名侍郎時候所具有的一個小插曲說出來的時候,讓我心中升起了一股寒意。
這種感覺就好像不管做什麼事情就會有人時時刻刻跟在你的身後,觀察著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雖然這種程度的秘密泄漏並不會讓我有任何的損失,可是那種感覺很不好,一種隱私被別人侵犯的感覺油然而生。
這個時候,我對正在積極構建中的情報組織“軍刀”寄予了極大的期望,同時也有了深深的擔憂。畢竟“天原城”乃是“青龍”的大本營,或許自己在這裏的那些小動作早就進入了“青龍”的視線。若是如此的話,自己的情報組織很有可能在一開始建立的時候就被“青龍”滲透了。
看來我需要對“軍刀”的組織結構進行進一步的優化了。保證每一個情報員只向自己的上線負責,同時管理一個到三個下線。而每一個城市的終端情報員也有三個之多。這樣,就算將來抓住了其中的一個終端情報員,也只是損失三分之一罷了。
當然這樣一來,“軍刀”的工作量將會加重。不過相對于安全和保密來說,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對了,還需要設立一個監察機構,對每一個城市的三名終端情報員進行監察,人員嘛,就從相對很是忠誠的“特戰隊”中抽調。
以一個行省大約二十個城市,“青原帝國”十二行省來計算,監察人員需要兩百四十人左右,也就是兩期的“特戰隊”而已。
心中想著這些有的沒的,我們一行三人很快來到了大元帥府。還沒有接近那顯得很是雄壯無比的大門口,具有之前送請帖的那名士兵來幫我們引路,幫我們安頓好坐騎。
而進了大門,則是換成了一個管家模樣的老人帶路。這個老人很是沉默寡言,對于我的搭訕絲毫不理會,僅僅是十分禮貌卻又同樣十分冷漠地重複著一句話:“請走這邊。”
說話的同時,配合著絲毫不曾變化的動作,讓人直覺得這位老人曾經是一個軍人,甚至現在也是仍然保有著軍人的作風。
而以我的感覺,這個老人的實力已經達到了令人可怕的九級,以致于一路上想要靠著元力的感應來探測老人修為的趙大江和趙蕭兩人大是沮喪。
老人將我們帶到了一個客廳。在那裏除了之前見過一面的大元帥賀劍之外還有一個長得很是俊俏的年輕人。用“俊俏”這個修飾,那是半點沒錯。
這個活像是女孩子改裝而成的年輕公子實在是俊美得不得了,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嫵媚”,一個令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形容詞。不說這位大元帥口中的侄子“賀疏影”(你看連名字都像是女的)把身後沒有見過世面的趙大江和趙蕭看得目瞪口呆,我也是短暫地陷入了迷醉之中。
以前在電視上看那些偶像明星(女的),就算是最出色的類型,和這位仁兄都有不小的差距。不過我老人家好歹是見多識廣,知道男人同樣可以美到這種程度的,畢竟“潘安”這個絕世美男子,只要是上過幾年學的都知道有這麼一號人物。既然地球上有潘安,那麼當然這個世界同樣也可以有賀疏影。
而讓我斷定這位仁兄確實就是“仁兄”的依據則是那很是明顯的喉結以及平坦的堪比飛機場的胸部。至今我還不曾聽聞這個世界有用元力來進行易容的事情,如此也就不存在將女性的特征除去再加上男性的特征。
我們三人的詭異表情,賀劍和賀疏影應該是熟悉得很,所以兩人在臉色微微一變之後並沒有特殊的表現。
在大元帥賀劍為我們雙方作了一番介紹之後,賀疏影向我抱拳行禮道:“賀某經常聽聞關于岳公子以及‘中華商行’的事情,早就想見識一下傳聞中能夠釀造出‘中華三酒’的傳奇人物。今日一見,岳公子確如傳聞中那般風流倜儻、瀟灑不拘,實在是賀某的三生之幸。”
好話誰都願意聽,我也不例外。雖然知道對方也就是客氣之言,這幾天這樣類似的話我是聽得耳朵都起了繭。不過我還是高興地道:“賀公子謬贊了,閣下才是真正的風流人物。見了賀公子,在下第一次有了自慚形愧的感覺。”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在那裏吹捧對方了,你們啊都是帝國數一數二風流人物。”大元帥在一邊阻止了我們的你來我往的稱贊。
對于大元帥的命令,我們當然不敢違背,相視一笑之後分賓主之位入座。隨著三人的落座,早就准備好的美酒佳肴也被下人們陸續端了上來。不像丞相府的晚宴的菜式繁多,山珍海味應有盡有。這一次的宴席菜式很簡單,除了火鍋之外,只有少數的幾個配菜。
不過別看菜式簡單,每一樣都是十分地精致,味道更是比當初丞相府吃到的出色許多,就連我吃了也是贊不絕口。至于宴席上的用酒,當然是我帶來的用二十年陳釀勾兌的“花雕”美酒了。
這一次我是不敢再用烈酒了,不然我們的這位大元帥喝得興起再次醉倒,那麼我的辛苦就白費了,明天可就是朝議的時間了。
酒過三巡,晚宴的氣氛被充分地調動起來,也是談正事的絕好時機。心中斟酌一下用詞,我准備開口直接尋求大元帥明天在朝議上的幫助。
只不過這位大元帥凡事比我快了一步,在我剛想開口的時候,好像知道我就要說話一樣,率先開口道:“岳公子,這一次本公請你來,一是為了感謝你前兩天讓本公嘗到了真正的‘天下第一酒’;二呢,有一件事情需要岳公子你幫忙。”
“呵呵,真巧,在下也有一件事情請大元帥幫忙。不過長者為先,大元帥你先請。”
我笑著說道,內心裏卻是暗自嘀咕起來,猜測著賀劍要我幫什麼忙。視線掃射到旁邊一臉微笑的賀疏影,靈光一閃,難道和這個除了聲音沒有一處顯得男兒相的家夥有關?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大元帥大笑道:“好一句‘長者為先’。既然如此,本公也就不客氣了。其實這件事情很簡單,疏影你已經認識了。”
大元帥指了指身邊的賀疏影問道,我點點頭,右手一伸,表示請繼續。
“我要岳公子你幫的忙就是讓疏影在你的‘中華商行’曆練一番,位置隨便安排,不過必須是那種能夠學到東西的地方。”最後一句,大元帥是語重心長說出來的。看得出,大元帥對這個侄子很是看重。
“這個……”我皺起了眉頭。賀劍的這種行為算是什麼?是想將自己的侄子打入我的“中華商行”,以便實行某種目的?抑或是其他?而且最後那句“能夠學到東西的地方”很是耐人尋味。難道賀劍這個大元帥和丞相邢司墨一樣看中了“中華商行”的技術?
就在我思索的時候,賀劍再次開口道:“岳公子,本公是一個軍人,說話也不喜歡拐彎抹角。岳公子的心意本公明白,就算是沒有這件事情,本公都會讓岳公子獲得應該得到的爵位。”
聽了這話我心中一喜,總算是驗證了自己之前的猜測。不過賀劍接下來卻是語氣一轉,讓我心中有些惴惴。
“坦白跟公子說,本公妻子早亡沒有後人繼承衣缽,疏影是我全部的希望所在。疏影天資不錯,術法修為在近日隱隱有突破到八級的跡象,不過在待人處事上卻是薄弱得很。本公很擔心,這樣下去疏影難以繼承本公的衣缽。”
聽到這裏,我忍不住打斷道:“大元帥,若是如此的話,您應該讓賀兄加入軍隊,或者入朝為官,這樣不是更能夠起到鍛煉的作用嗎?若是賀兄能夠每天跟在大元帥身邊,接受大元帥的耳提面命,不是收獲更大嗎?再說,在下的‘中華商行’所具有的也就是一些經營技巧罷了。還是說,賀兄將來准備在商業方面進行發展?”
“岳公子,不,既然你已經和疏影兄弟相稱,那麼我稱你為‘賢侄’如何?(我點頭)岳賢侄,你說的都沒錯,加入軍隊或者入朝為官,有我這個大元帥支持,疏影肯定會有不錯的成績。可是疏影天生不喜政治,更看不慣現在官場的黑暗。”
“本公也不想疏影加入軍隊,因為我知道疏影他同樣不適合戰場。就算是疏影他想要加入軍隊,本公也會阻止的。”
呃,這話怎麼說?居然不讓自己的侄子也是唯一的繼承人加入軍隊?那些小說、電視電影中,軍人世家不是很吃香的嗎?
“作為軍人,本公深刻明白其中的苦楚,隨時都有可能喪命。疏影作為他們這一輩中唯一的男子,擔負著傳遞香火的責任。我不想疏影因為戰爭的緣故有任何的損傷。”賀疏影聽了這話,臉孔微微發紅,顯得愈發地“嬌豔”。雞皮疙瘩再起……
不對啊!並不是所有的軍隊都要參加戰鬥的啊!比如說,“禁軍”,比如說“皇家軍團”,一般的情況下都是單純拿薪水的軍隊。就算是到了戰爭年代,這些軍隊也是最晚參加戰鬥的隊伍,甚至根本沒有參加戰鬥的機會。
大元帥的目光如炬,清楚地把握住了我的想法,在我的駭然中為我解釋道:“事實上,不願意讓疏影加入軍隊的關鍵還是本公的身體問題。”
身體問題?難道是面前的大元帥有什麼暗疾不成?水系法術和一些水系武學或者說“水元力”,固然可以起到治療病症的作用,可並不是萬能的。就比如當初身邊的趙大江就被診斷為絕症。
想到這個可能,之前所有一切都說得通了。若是大元帥賀劍真地具有了某種不治之症,那麼理所當然地要為自己的繼承人早早地安排好一切。
大元帥若是死了,那麼最有可能登上大元帥寶座的就是林風元帥。林風身為大元帥的忠實追隨者,肯定會對自己老上司的侄子照顧有加,平步青雲那是輕而易舉。只不過若是被大陸各國稱為“戰神”、武者第一人的大元帥一死,那麼很有可能加速亂世的到來。
這一次的戰爭絕非以前的那些局部戰爭所能相比。各國休養生息近兩百年時間,“青原帝國”固然是四大帝國中最強大的存在,可同樣也是其他三大帝國的眼中釘。很有可能,“青原帝國”是四大帝國中壓力最大的一個。
這一次大陸範圍內的戰爭一旦爆發,可絕對不是簡單的幾次戰鬥就可以消弭的。或許只有等到大陸上只有一個統一的國家之後,戰爭才會消失。如此,加入軍隊絕對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隨時有喪命的危險。
相比起來成為商人,特別是成為跨國商會的商人,掌握各種戰爭物資的商人,那麼就顯得有利得多。商人的無害性,決定了各個國家不會首先拿商人開刀,畢竟市場需要商人來穩定。穩健的後方,才是戰爭的牢固基礎。
而且因為曆史文化的差異,這個世界對商人很是寬容。除非是那種明目張膽地支援自己的敵對國大量的戰略物資,那個國家才會將該商人列為打擊的對象。否則,在戰爭的年代,對那些非戰略物資的流通各個國家還是持鼓勵態度的。
當然這只是相對來說的,或者說是曆史的總結。可是真正的曆史,大多數是湮沒在時間長河中的。別的不說,就說兩百多年之前的那一場“中央帝國”崩潰分裂的戰爭,歐陽先生就給我說過,當時有好幾個大型的商會成為了某些國家的目標,進而消失在世界上。
商人,從來都是權貴的仆人。表面上風光無比,實際上一切都掌握在貴族手中。也因此,我更希望自己掌握軍隊。偉大毛主席說得好,槍杆子出政權,這句話可謂是至理名言。同樣地,槍杆子也是保命的最佳依靠。期望別人放過自己又或者保護自己,這從來都是不切實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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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來大元帥的話語中,我了解到這位大元帥早在幾年之前就感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逐漸消失。要是別人還不能發現這一點,可是他是一個超越九級的武者,號稱武者第一人的絕世高手。
那種生命力的流失雖然微乎其微,可是憑借著他的深厚修為,他還是清清楚楚地把握到了。據他說,到了現在就算是不依靠高深的修為,他也可以感受到那種虛弱。
不知道自己的大限何時就會突然降臨的大元帥當然要為賀疏影鋪好路了。至于找上我的原因,這位大元帥輕描淡寫地給了我一疊紙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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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記 第六十頁
(承接上頁)
雖然在賀劍拿出那疊紙的時候,我已經有了一些想法,並且猜到了那很有可能就是對我的身份調查。可是沒有想到當我真正地看完了那疊紙之後,仍然是驚駭得幾乎尖叫起來。
無論是我秘密訓練“特戰隊”的事情,自己收留“魯赫”的行為,還是我將“中華商行”作為情報收集機構並且成立了“軍刀”這個秘密情報組織,甚至連我最早出現的地點——“青原帝國”靠近“迷之森林”的一個小鎮也調查得清清楚楚。
也就是說,在我來到“青原帝國”之後的所做的事情全都在對方的視線之內。不過還好的是,那疊紙中並沒有將我最早出現的“南山族”列出,想必是他們在那裏並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我想這主要還是靠了那次的假死。
另外,對方的人也沒有找到魯赫的蹤跡,僅僅是根據當初那兩個和魯赫見過一面的大門守衛提供的情報才推測出他的存在,甚至推測出我在那個時候前往“中山王國”就是尋找魯家的寶藏。
得到這些信息,我原本幾乎跳出嗓子口的心臟終于回落,而我恢複了原先的從容不迫。
“大元帥,您的情報能力真是無與倫比,有些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您居然都調查了出來。既然您已經將我調查得清清楚楚,恐怕接下來等待在下的就是牢獄之災了吧?”我用手指彈了一下手中的那疊紙感歎道,臉上則是我故意流露出來的頹喪神色。
“岳公子,你是聰明人,難道真地以為本公會將這些情報公布出來嗎?”賀劍將酒杯放在鼻端深深吸了一口,仿佛要將所有的酒香都吸走一般,悠悠地道:“本公並不了解岳公子的真實身份,不過想來也不會是三大帝國中任何一家的人。本公也不想了解岳公子你為什麼千辛萬苦地來到我們‘青原帝國’,不過我知道岳公子絕對不會是一個對帝國有危害的人。”
賀劍繞口令一般說了一大段,然後猛然放下酒杯,雙目炯炯有神地盯著我,沉聲道:“憑借這些資料,我知道賢侄乃是一個可以化腐朽為神奇的人物。‘中華商行’固然是一個偉大的奇跡,不過本公更驚奇的賢侄訓練手下的方法並且在短短的三年時間之內將一個普通人變成一個頂極七級武者的‘九陽神功’。”
“若是本公沒有猜錯的話,賢侄手中的‘九陽神功’和前兩年鬧得沸沸揚揚的‘萬重訣’有一些關系。要是本公沒有記錯的話,當年帝國聖師就曾經在‘回風鎮’隱居近二十年之久。”說到“聖師”的時候,賀劍的語氣很是奇怪,好像他和歐陽先生有什麼糾葛似的。
“萬重訣”的事情確實讓我很震驚。資料上並沒有關于“萬重訣”的任何信息,這讓我不知道賀劍的目的所在。要知道“萬重訣”可是所有修煉者夢寐以求的寶貝。而這位超越九級的武者,離仙道之差一個台階的超級高手,居然好像對“萬重訣”沒有任何野心的樣子。這讓我剛剛升起的恐懼馬上又被好奇所替代。
就在我期待這位大元帥進一步說出其中的秘密的時候,賀劍卻是語氣一轉道:“其實這些都不重要,本公只要知道賢侄你深藏不露,知道賢侄你不管在什麼樣的情況下都能夠自保就行了。”
我有這樣的能力?我心中好笑起來。要是我有這種能力,還需要建立自己的勢力?還需要掌握軍事勢力嗎?要知道從來,我都沒有什麼爭霸大陸的念頭。倒不是說這樣的想法不切實際,而是說自己根本沒有這樣的興趣。
來自地球,生活于二十世紀末的我,很清楚當皇帝的痛苦,凡事要以國家的利益為基礎。一旦成為皇帝,親情恐怕是第一個需要被丟棄的情感;要時時防備手下大臣的不軌舉動;每天處理大量的公務……
反正我是沒有發現當皇帝有什麼好處,除了那種掌控一切的優越感。而且在這個貴族勢力占據主體的世界中,皇帝的行為有時候還受到那些大貴族的限制,實際上為所欲為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另外,我在掌權之後恐怕是無法忍受目前的這種社會制度的。或許到時候將會是另外一場戰爭。
所以,我對爭霸大陸、當皇帝沒有興趣。成為一個自由人,具有一定的勢力能夠自保才是我追求的境界。而我現在正做這方面的努力。可是面前的這位大元帥卻是如此地評價我,讓我不能不感到由衷的好笑。或許,對方的在某些方面產生了錯誤的判斷。
既然對方這樣說了,我也不會去反駁,這對我沒有任何的好處。不過真要說起來,想要自保還真有辦法,那就是躲入“迷之森林”。但長時間呆在荒無人煙的“迷之森林”中任誰也受不了。
在心中偷笑的同時,我表面上一副“被你戳穿了”的模樣,一臉沉靜地道:“大元帥,您的意思讓賀兄跟著我,讓我保證他的一生平安?”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賀劍深深歎了一口氣,然後道:“只要你答應這個條件,我將全力幫助你,在不損害帝國利益的基礎上。當然有關你的所有負面信息都會消失,包括你以前留下的種種痕跡。”
我微微一思索,就點頭笑道:“小侄找不到任何不利之處,也沒有理由反對您的提議。”
“哈哈……那賢侄以後就是疏影的大哥,要是願意的話賢侄也可以叫我一聲‘伯父’。”
“伯父——”
“大哥——”
我和賀疏影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這使得我們兩人對視一笑,一種稱之為默契的東西油然而生。相對于之前和蔡國斌利益大于感情的“結拜”,我和賀疏影之間雖然剛開始的時候利益的氣息還要濃重得多,可是此時此刻,在我們兩人之間幾乎沒有什麼利益的成分了——至少我的感覺就是如此。
接下來,我和賀疏影兩人按照“青原帝國”的儀式進行結拜。而作為兩人唯一的長輩,大元帥賀劍理所當然成為了儀式最後一步所需要拜見的長輩。
在行跪拜大禮的時候,我心中是感慨萬千。之前我可是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行跪拜大禮,甚至打定了主意,就算是見到了皇帝,也要謹守這一條的。可是轉眼之間,我卻是心甘情願地對面前的這位大元帥行跪拜大禮,這實在是有點諷刺。
心中有點感慨的同時,我也發現了自己實際在這一場交鋒中完全地失敗了。雖然結果並不壞,但是也足以讓我產生警惕了。要是賀劍所說的話全都是事先計劃好的,那麼自己就相當于賣給了對方。或許,在和賀疏影保持兄弟情誼的同時,我也要給自己留下一條後路才行。
還是那句老話:“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畢竟這件事情顯得很是詭異,四大帝國中最強大的“青原帝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軍事領袖大元帥居然是將自己的後代放在第一位的老人。這顯得很不合理。特別是賀劍所說的那些理由,現在想來都有點說不通,至少和我心目中的賀劍根本不相符。
不過不管這是不是一個局,就目前來說,對我還是很有利的。對方掌握了我幾乎所有的動作,若是按照原來的想法繼續進行下去,等待我的肯定是自己的勢力被一網打盡。
可是現在不同了。成為了賀疏影的“大哥”,賀大元帥的所謂“侄子”,不說大元帥會派人將我留下的一切痕跡消除(仍抱有懷疑),單說有了賀劍的全力支持,自己以前所想要達成的目標很快都將實現。
爵位,那是肯定的;加入軍隊,同樣不成問題,剩下的只是哪一支軍隊的選擇。當然在我的心目中,最好是在“迷之森林”附近的城市掌管軍隊。既有兵力,又背靠“迷之森林”這個避難場所,絕對是避免讓自己陷入危險的絕佳之地。
不過在這樣的優勢下,劣勢也是顯而易見的。因為那裏背靠“迷之森林”,所以“青原帝國”並沒有將其當成單純的邊防線來防守,鄧磊和于龍都沒有將軍隊過多地安置在那個地方,甚至連那裏的邊境城市本身也沒有多少的軍隊。
這樣的話,一旦戰爭開始,邊防線被突破的話,那裏將成為戰場,也就是說一開始我就得卷包袱進入“迷之森林”,那也就太無趣了。難道真要我在“迷之森林”躲個十幾二十年甚至更久的時間等待大陸爭霸戰的結束?
另外一個選擇則是加入“禁軍”,然後成為“禁軍”統領。按照我這位賀伯父的說法,他估計還有七八年好活,而據他估計大陸爭霸戰,要是按照現在的這種情勢發展下去的話,差不多也就是這樣一個時間。
七八年的時間,足夠這位大元帥將我捧上“禁軍”統領的寶座。作為保衛內城的最主要力量,“禁軍”無疑不大可能參加戰鬥,除非“天原城”已經到了被大軍圍攻的程度。
所以,加入“禁軍”可以讓自己最大程度地免于死亡威脅。至于可能出現的城破人亡局面,我也想好了解決方法,很簡單,那就是老方法——地道。
地道的存在,只有我和幾位家臣知道,同樣是賀大元帥沒有掌握的情報之一。依靠這個,就算真地到了那天,我也可以帶著親信手下進行大逃亡,甚至帶著大軍出城也不是問題。
不過地道的開口要重新選擇了,畢竟之前的出口離“天原城”的城牆還是太近了一些,只有一萬米左右的距離而已。若是出現大軍圍城的話,這個距離很容易會被對方察覺。
除此之外,我還需要找出一條通向“迷之森林”的安全道路來。盡量是那種人跡罕至的類型,以方便逃出“天原城”之後的逃亡之旅。這一點倒不是很難解決,從“天原城”出發向西方略偏南方向前進,一路上幾乎全是山川;而且因為“青原帝國”是南北向狹長的地形,從帝國中央的“天原城”到西方偏南的“迷之森林”,不用多少時間。
事實上,若是走官道的話,以“閃電獸”的腳力,只要一天一夜時間就可以了。就算不是走平坦的官道,所用的時間也不會超過兩天,足夠我安全到達了。
所以在心中思索一番之後,我決定了這種發展方向,並且坦誠自己最後的目標是“禁軍”統領,目的則是盡可能遠離危險,這和賀大元帥的想法一致。就算是賀大元帥真地設局,也只能配合我進行下去。
這一晚我和賀劍、賀疏影進行了很長時間的交流。在最後開誠布公的情況下,我簡單地說了一下自己的出身:在權力鬥爭中失敗貴族家庭的遺孤。當然具體哪一個家族,我輕描淡寫地略了過去。
以前我或許會抱著隨便說一個家族的名字以掩飾,可是在今天見識了對方那超卓的情報能力之後,我就不敢抱有僥幸的想法了。像現在這樣虛虛實實的說法,有的時候可以達到更好的效果。至少在聽到我的解釋之後,面前的這位賀大元帥眼中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伯父,天色不早。再不回去,恐怕您的侄媳要擔心。”達成了大致的意向,我就准備起身告辭。我需要時間好好地想想今晚的會面,並且為下一階段的計劃做好准備。
“侄媳?”對這個陌生的字眼,賀大元帥明顯一愣。
倒是一邊的賀疏影表現出他非凡的記憶力,恍然道:“大哥說的應該是秀兒嫂子吧?”
“原來是她。”經過自己侄子的提醒,賀大元帥記起了資料上關于秀兒的信息,然後看著我嚴肅地道:“人家秀兒跟你兩年多時間,到目前為止賢侄都沒有給她一個正式名份。在這一點上,賢侄你做得有點欠妥當了。”
我何嘗不想讓秀兒成為自己的妻子,只可惜她的思想頑固,堅持當一個侍妾,讓我有什麼辦法?不過這話可不能說出來,于是我道:
“這就看伯父明天在朝議時的表現了。若是明天小侄成為了一等子爵,再由伯父你幫小侄和秀兒主持婚禮,給秀一個‘子爵夫人’的頭銜,不就一切都解決了?”
我是想要借著賀大元帥這個名頭,讓秀兒改變她的初衷,這樣也就可以讓秀兒成為我名正言順的妻子。也就彌補了我心中的那一份遺憾。
“哈哈,賢侄既然有這個心,伯父我保證把事情辦得妥妥貼貼的,讓你高高興興地做新郎官。”微微一頓,看了看身邊的賀疏影,歎了一口氣道:
“你算是有了伴,可是疏影卻是讓伯父我操碎了心。前些年他是一門心思沉浸在術法修煉中,沒有結識女孩子也是正常。但是近兩年我是為他介紹了不少的大家閨秀,他卻是一個都看不上,這就讓我擔心了。伯父我還期盼在死前抱一回侄孫呢!可是這小子可好,每次都是推脫,真不知道他是怎樣一個想法。”
我看了看臉色變得有點差的賀疏影,心中微微一動,想到了一個可能。若我是女孩子,看到這張面孔,肯定會有自慚形愧的想法。在交往的時候,女方肯定會流露出類似的想法。
賀疏影不是傻子,在這短短幾個小時的交往中,我發現他是一個十分聰明的人。女孩子的表現他肯定會發覺,這樣的一種情況下,他怎麼和那些大家閨秀進行進一步的交流?這可能就是症結所在。
“伯父不必擔心。疏影的事情就包在我這個做大哥的身上,保證不出一年時間,就給您找來一個真正的侄媳。至于能不能在第二年抱到孫子,那就要看疏影自己的努力了。”對所謂的心理學有一些了解的我,拍著胸脯作出了保證。
“哦?”賀大元帥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道:“如此,這件事情就靠賢侄你了。若是其中有什麼需要,盡管提,不要跟伯父我客氣。”
賀大元帥說話的同時,我特別留意了一下賀疏影的表情,看到的是一張滿是羞澀顯得嬌豔欲滴的美麗臉龐。看到賀疏影的這副模樣,我的心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動的頻率,繼而又安靜下來,在心中狠狠抽了自己一個嘴巴。面對這麼一個男人,自己居然也動了心,還真是有點佩服了。不過這也說明我這位兄弟的魅力確實無窮啊!
努力不把那種異常表露出來,我起身道:“如此,小侄就先回去了。”
“好,疏影送送你大哥。”賀疏影領命站起身,然後帶著我會合了兩位家臣,走出了大元帥府。
本來,送客嘛,一般都是送到門口為止的。可是賀疏影堅決表示要送我到家中才行,並且說現在城門已經關閉,雖然我手中有大元帥之前送的一塊大元帥府的令牌,可是想要出城門卻是有點困難。
一路上我們緩緩前進,享受著夜間的威風,感到十分地愜意。
“大哥——”
“嗯,疏影,你有什麼問題嗎?”一路上賀疏影都表現得有點恍惚,讓我知道他還是很在意自己的婚事的。現在他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是的。嗯,之前大哥說、說……”賀疏影看了看就在身邊的趙大江和趙蕭兩人,吞吞吐吐起來,估計是不好意思開口。
我向兩位家臣作了一個手勢,等他們分別向前後拉開十幾步距離之後,道:“現在沒有外人,有什麼事情盡管說。”心裏卻是道,這要說起來我和兩位家臣的關系還要強過和你的關系呢。
不過對賀疏影來說,少了兩個不相干的人,心理壓力減少了很多,在平穩了一下呼吸之後,終于開口道:“大哥你之前說到疏影的婚事,不知道大哥你有什麼好辦法?”
“呵呵,要說辦法嘛——很多。”我故意拖長了“嘛”音,調侃道:“關鍵在于疏影你的意思。之前我可是聽說是疏影你看不上人家喔。若是我知道了其中的原因,那麼就可以解決的辦法了。”
猶豫了一下,在展現出一副異樣風情讓我心中再次產生贊歎的同時,賀疏影總算是開口道:“其實不是疏影看不上那些女孩子。可是大哥你也知道疏影的臉長得比一些女孩子都要漂亮,沒有什麼男子氣概。一般的女孩子見到我,都是談不上幾句話,不歡而散;而剩下的那些女孩子則是因為貪戀我們賀家的權勢才會和疏影交往的。這樣的人,疏影不喜歡。”
得,原來是這個樣子。聽到賀疏影的解釋,我知道自己之前的猜測有了一些偏差。那些女孩子或許會有自慚形愧的感覺,可是關鍵不是這個問題,而是大陸上流行了幾千年的尚武之風。
若是賀疏影學的是武學也就罷了,擁有一副強壯的肉體,同樣可以弱化那種面容“美麗”所帶來的負面影響。畢竟“尚武”並不代表人家女孩子喜歡的是粗獷的大漢。
只可惜,我的這位疏影賢弟,學的是水系法術,身體顯得柔柔弱弱的,配上他的那一副並不高大的身材,活像是一個女孩子。這樣一來,就無法成為女孩子心目中的“英雄形象”了。那些家族有一定地位的女孩子肯定不會選擇賀疏影成為自己的丈夫。
這是一個方面。
另一個方面,賀疏影的這種情況也決定了他無法在政界以及軍隊方面發展,到目前為止還是一個沒有斑點官職,爵位也僅僅是因為賀大元帥對“青原帝國”的巨大貢獻才得到的三等子爵爵位。擺明了沒有什麼發展前途。
即便賀疏影是賀大元帥的唯一繼承人,將來也不會有太大的變化。畢竟學習水系法術能夠具有超卓地位的人實在太少了。
至于另外一個原因,賀疏影倒是想得明白,那些絲毫不受這些情況影響的,恐怕真的是看上了賀家權勢的類型了。這類女孩子的家族,肯定不會是太出色的。想要靠著賀大元帥來發展自己的家族。
既然弄明白了原因所在,那麼解決起來也就容易了。微微思索一下之後,我問道:“疏影,你心目中的妻子是怎樣的?比如說容貌、品性、家庭……這些你有什麼要求?”
“我的要求不高。”賀疏影望向遠方的天空,輕聲道:“容貌,只要有中上之姿就可以了;品性,要溫柔一點,要能夠孝敬長輩;家庭,我沒有意見,我們賀家不用別的家族來增加光彩,伯父是從平民升為貴族的,更不會在意。還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對方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前面三個標准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在我看來是十分恰當的。不過後面那個就有點詭異了,有一定自保能力?“青原帝國”雖然不禁止女子練武修煉法術,可是在男人的心目中相夫教子還是妻子最主要的任務。
民間有各種類型的女性戰鬥人才,可是在官方卻是少之又少。最多的一個機構也就是“元部”了,而女子一般都是部門的副職。至于軍隊中,“青原帝國”目前只有一個女性將軍,那還是因為有家族淵源的關系。大陸上其他國家,大致也是這個格局。
具有想要找符合賀疏影要求的女孩,恐怕要到這個世界的“江湖”中去尋找了。
“疏影,能不能告訴大哥你為什麼要對方有一定的自保能力?當然若是不好說的話,大哥不勉強你。”我是實在好奇,難道賀疏影現在已經在考慮將來的逃亡計劃了?那也太離譜了吧。
“這個……”猶豫了一下,賀疏影開口道:“其實也沒有不好說。之前大哥和伯父說的話,疏影記在心裏。大陸爭霸戰不可避免,到時候肯定十分混亂,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可以讓我們更好地度過那一段時期。”
無語了。這家夥還真是為了將來考慮呢。應該說是佩服賀疏影的高瞻遠矚還是笑他的愚笨呢?若是真地到了他的妻子都要面臨危險的時候,恐怕已經到了絕境。
我可是不相信賀大元帥僅僅只有表面上的這些力量。光是那一份情報能力,就已經讓“青龍”為之汗顏了。有一,當然可以有二。那麼在情報組織之外,賀大元帥肯定有著一支戰鬥力量。
比如那個管家,就是一個九級的高手。還有,賀大元帥可是有著自己封地的。在那裏,他更有著一支合法的私人武裝。這還沒有算上我的力量呢。
若是這些力量都無法保證賀疏影的妻子免于直面戰鬥,那麼他自己差不多也就到了和死亡為伴的時候。所以,我不得不說賀疏影的擔心有點過度。
不過既然賀疏影的想法是如此,我也不好反駁他。反正他的要求也就是具有一定的自保能力,至于具體到何種程度就隨便我拿捏了。
所以,我再次將胸脯拍得巨響,道:“疏影,大哥已經有了好辦法。等大哥我忙過這一陣,就為你好好的計劃一下,保證你找到一個好妻子。當然,若是疏影你不滿足一個,也沒有問題。”
聽了我的話,原本一臉欣喜的賀疏影馬上羞得滿面通紅,口中喃喃地道:“一個夠了。一個夠了。……”
對賀疏影的話我是撇了撇嘴,男人啊,在女人這件事情上永遠是貪婪的。就算是我這個習慣了一夫一妻的地球人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也不由自主地產生了“妻妾成群”的美好想法,更何況是這個世界的人?
看這位賢弟的模樣,也就是初哥的靦腆罷了。一旦將來放開了,恐怕三妻四妾都是少的。
解決了問題之後,一行人的速度加快了許多,很快就來到了城門口,然後憑借著賀疏影大元帥侄子的面子,直接放行了。
兩人是依依惜別,離開城門百多米遠我仍然可以看到城牆上面的賀疏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