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 第二十五頁
地球北京時間二零零三年九月二十三日。
大陸曆205年五月二十六日。“颶風城”境內依然刮著大風,不過相比起前幾天來小了很多,大約在五級左右。
五天的時間,我想出了一系列的挖掘人才的方法。
最初的時候,我是准備按照地球上現代的招聘人才的方法來挖掘人才的。
地球上二十世紀末,招聘人才的方法多種多樣。可以在電視、報紙、雜志上面登廣告的,也可以找一些打工的學生發放傳單的。簡單一點的,在自己的店鋪門口貼上一張招工告示,又或者放置一塊寫有相關內容的牌匾,總之方法數不勝數。
但這些方法,除了後面的兩種之外,好像都可以被別人模仿,乃至于為他人作嫁衣。所以,我很快地就將其否定了。一次已經夠了,我可不想來第二次。
而我根據實際情況想出來的在馬車上貼招聘廣告的想法,也因為這個原因而被我放棄了。于是最後我選擇了在這個辦法之上的延伸物,那就是依靠這些馬車租賃者之口將我們招聘人才的消息傳出去,再配合我們在各地“中華貨運”和“路在腳下”商鋪錢的招聘告示,相信還是會有一定成績的。
而事實也是如此。在這五天之內,陸續地會有一些人前來應聘。因為這一次招聘的人將會是以後我們的根基所在,所以我並沒有將招聘的事情放給手下人幹,而是自己設計了一系列的面試程序。
前來應聘的人首先要經過一間小客廳才能到達真正的面試現場。在這個小客廳中的茶幾上,我放置了兩樣事物:糕點和茶水。
而在茶幾旁邊的椅子上則是安放了一只外表華麗讓人一看就知道價值的小瞧錦盒。這只錦盒的位置放得很有講究,位于椅子的一個邊角,一小半懸空,就好像是某人意外遺留在那裏一般。
另外,在小客廳的一個相對隱秘的角落中,則是散落著三枚金幣,上面有著一層灰塵,讓人一看就知道它們在這個地方已經有一段日子了。
這個小客廳就是我設計的對各個應聘人員心性的確認方式。一般正直的人,根本不會去看不相幹的事物,即便看到這些東西也不會停下自己的腳步。這樣的人在忠誠度上可以很好地把握,不過在機變上就會有所欠缺。
而善于觀察的人,當然會看到很是顯目的茶幾和椅子上面的事物,甚至于角落之中的露出一角的三枚金幣了。
不同的反應,再結合接下來的面試,可以大致地把握住一個人的性情。當然其中很重要的一點就是需要把握住在看到這些事物的時候,各個人的表情以及舉動,這是一個人性情的最根本體現。
趙勻和趙林兩人負責面試,而我則是負責于暗處觀察那些人在經過小客廳時候的表現。
前來應聘的人,當然不知道小客廳才是真正的面試場所,所以很多人在這裏充分表現了自己的真性情。
大部分人在看到小客廳中的物事之後,略微一停頓就繼續向前走,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因為現在這個社會,想要找一份穩定而又收入不菲的工作,那是不容易的事情。因此,大多數人並不想因為一些意外的因素使得自己失去這個機會。因此,有人雖然猜測到那個錦盒很有可能是別人遺落,更根據金幣上的灰塵猜測到它們呆在那裏的時間不短,但大部分人還是選擇了視而不見。
這些人在我的認識中,是那種知道利弊,十分理智的類型。不過在忠誠度上相比起那些一門心思想要得到這份工作根本不去注意外物的老實人來說,就差了一點。因為若是當他們認為我們“中華貨運”或者“路在腳下”已經無法滿足別的商業機構給他們的利益的時候,恐怕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離開。
當然這只是一個大致的評斷,不排除他們之中有那種善于觀察而又正直的類型,具體的還是需要看當時他們具體的表現。
除了這些人之外,還有一些人則是或多或少地將我設置的四樣事物占據,有吃糕點然後像“韋小寶”一樣重新擺放好不讓別人發現的,那是空著肚子前來應聘的類型,甚至還可能是那種沒有錢吃飯的類型。
有喝茶水,那可能是用來緩解面試之前緊張心情的,也可能是貪小便宜的。
有將小巧的錦盒不動聲色地藏在口袋之內,然後若無其事繼續參加面試的,那是順手牽羊的類型。
而僅僅將金幣拿走,對更加顯目的錦盒視而不見的人,則是那種善于思考、分析的類型。一般的,這種人只要運用得好,就會是將來的重要臂助。
凡此種種,讓我看了一場人性大戲。再根據面試時候專業知識的對答,大致地就可以挑選出自己所需要的人才了。
只不過方法是很好,但能夠讓我看得上眼的還是太少,特別是其中很大一部分人是那種見了好東西都要往腰包裏塞的類型。看著他們雙目放光的樣子,我還真是擔心若是一不小心將這些人招進來,自己的資產會被這些人敗光了。
挑選出來的人,被分配到了各個城市,或擔任一個城市的主管,或擔任某個職位。只不過相對于整個“臨風行省”還算龐大的機構來說,人還是少了一些。
在招聘的第三天,我將暗中觀察的工作交給了趙林,自己則是匆匆忙忙趕往了“臨風行省”的“麗水城”,因為在那裏我們的車隊出了事情。
“麗水城”是“滄狼江”沿岸的一個城市,位于“臨風行省”東部,地理位置並不屬于“臨風高原”;加上和東部發達的“大桐行省”接壤。所以,經濟發展程度比較高,在整個“臨風行省”所有的城市中排在前列,就算是首府“臨風城”都要遜色不少。
也正是因為它的經濟比較發達,使得本來在“臨風行省”基本上絕跡的盜賊也會在這個城市附近存在。這一次我們“中華貨運”的一批貨就是被他們連車帶貨一塊兒給搶走了。
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後,我大吃一驚,然後就馬上後悔起來。在建立“中華貨運”的時候,我並不是沒有想過建立自己的武裝力量。
可是,一來“臨風行省”並沒有什麼油水,大部分的地區盜賊絕跡,連盜賊都看不上這個貧窮的地方,我建立了自己的武裝力量還不是白白浪費錢財嗎?!
二來嗎,想要建立自己的武裝力量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若是在一百人以下的武裝力量還好,只要在官府登記一下就行了,若是超過一百人的武裝力量,需要經過重重審核。
不過因為“臨風行省”這種情況,建立這樣的武裝力量並沒有太大的意義,加上一般的情況貨主都會為了貨物的安全自己安排保衛力量。若是貨物價值比較大,貨主卻沒有安排保衛力量,那麼我們就需要自己雇傭武者或者術者。當然這一筆費用同樣算在運輸費之內。
這一次被劫的貨物是“臨風行省”最出名的一種特產,叫做“風響石”,是一種輕輕搖晃就可以發出各種聲音的石頭。最初的時候,這種“風響石”不值一錢,在“臨風行省”西部邊境城市“安化城”遍地都是。
不過後來機緣巧合之下,皇宮之內的一位受寵的皇妃聽聞了這種奇怪的石頭,讓後央求皇帝陛下給她弄一些過來。皇帝陛下下命令,下面的官員當然是用各種辦法給他弄過來了。
接下來,因為這位皇妃的興趣,帶動了整個“青原帝國”乃至整個大陸的對這種“風響石”的喜愛熱情,使得原本比“颶風城”更加貧窮的邊境城市“安化城”一下子變得興旺起來。
剛開始的時候,官府還會從百姓手中收購一些擁有優美聲音的“風響石”。可是後來直接將具有“風響石”的一大片山區給圍了起來,將其列為了“國有資產”,由官府集中出售。
如此,剛剛嘗到了一點甜頭正快速發展起來的“安化城”再次回複到了原先的樣子,至于賣“風響石”的錢嗎,除了大部分上交朝廷之外,剩下的部分被負責相關事宜的官員瓜分了。就這樣,“安化城”乃至整個“臨風行省”經濟發展的契機就這樣被硬生生地扼殺了。“臨風行省”仍然是那個每年都需要靠著朝廷救濟的貧窮行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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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我們幫助一個和官府有著深厚關系的商人運送一批“風響石”,雖然數目不大,僅僅只有十萬枚。但是據說每一顆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精品,總價值在三十萬金幣左右。這還是成本費用,若是運送到國外又或者京師這樣經濟發達的城市,這三十萬金幣完全可以翻上幾翻。這個價值就很可觀了。
因為這一次是對方自己提供保衛力量,所以按照雙方簽定的契約,若是出了事情,我們只需要賠償運輸費用的五倍。
五倍的賠償,那也沒有什麼,只有兩萬五千金幣罷了。可是,一百零五輛馬車的損失和三十七名優秀的馭者的損失,卻遠遠不是兩萬五千金幣所能相提並論的。
而這並不是最重要的。最大的損失還是對我們“中華貨運”聲譽的打擊。雖然這一次的保衛力量是雇主自己提供的,車隊被劫並不是我們的責任,可是我們的“中華貨運”的車隊被劫卻是事實。
要是別的大型商會遇到這樣的事情那是沒有什麼,但對一個剛剛發展起來的“中華貨運”來說,這個打擊幾乎是致命的。若是再出現什麼不好的聯想,那麼“中華貨運”甚至“路在腳下”以後就別想大力發展了。什麼將“臨風行省”建設成為自己的大本營的計劃更是會胎死腹中。
由此,我不得不趕往“麗水城”解決這件事情,另外處理好雇主的事情。對方和官方有很深的關系,要是遷怒到我們的頭上,我們直接就要掛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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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消息之後,我馬不停蹄地趕往“麗水城”。
這個時候“閃電獸”終于展現出它的優秀能力,僅僅大半天的時間就從“臨風行省”的西部城市“颶風城”趕到了東部的“麗水城”,超過“日行千裏”多多。
不過在路上,我絲毫沒有了對“閃電獸”出色能力贊歎的心情,全部心神放在了這次的事情上。
“麗水城”周圍有盜賊團夥的事情,我也是略有耳聞。但我的印象中,那裏的盜賊團夥絕對不會像這一次這樣的猖狂。
因為這一筆生意比較大的緣故,是由我親自處理的,我也了解那個叫做“徐慶”的商人所安排的保衛力量是如何地強大。
一個六級武者,三個五級武者和兩個五級術者,加上其他四級武者和術者約一百人。在民間,這已經算是一支很強的武裝力量了。但是傳來的消息稱,這些人在和盜賊團夥一接觸馬上就潰敗了,除了那個六級武者和那兩個風系的術者逃得一命之外,其他的武者和術者全都在短時間內被人幹掉。
據幸存的馭者說,盜賊團夥的人數並不比那些護衛多多少,那麼能夠完成這樣一次襲擊的盜賊團夥,每一個人的實力至少在五級以上,不然絕對不會這樣幹淨利落地將護衛幹掉。我想要不是對屬于普通人的馭者沒有多大的興趣,恐怕我們的人都無法存活下來。
想到這裏,我立刻否決了對方是普通盜賊的想法。據我猜測,很有可能他們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盜賊,而是一支偽裝成盜賊的強大的武裝力量。而很有可能,他們是和那個商人“徐慶”有著恩怨,又或者單純地看上了這一筆高價值的貨物。
但是不管是什麼原因,他們將我的一百多輛馬車搶走,連帶著殺了我幾十個經驗豐富的馭者,就已經是我的敵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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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先生,這是我們‘中華貨運’的老板岳海先生。”趙蕭將我介紹給了這一次的貨主徐慶。因為趙蕭兼任著“中華貨運”在“麗水城”的負責人,所以在事發之後他第一個從巡視的城市趕到了“麗水城”。
在我趕到“麗水城”之前,他已經和這個叫“徐慶”的商人接觸了一段時間,也算是一個熟人了。
“主公,這位就是我和您說起的徐先生,也是這一次的貨主。”這是場面話,我當然是知道面前的這個胖子就是徐慶了,更知道這家夥在出事之後拿我們“中華貨運”當作了出氣筒。
“啊,您就是徐先生,久仰大名了。”我違心地堆起了笑容,然後又瞬間轉換表情,一副氣憤的模樣:“想不到在治安良好的‘麗水城’境內發生了這樣的惡性搶劫事件,真是太可惡了。”
“徐先生請放心,雖然這一次我們‘中華貨運’的損失不小,不過我們還是會按照契約進行賠償的。”
“賠償?”徐胖子挑了挑眉頭,看了看我遞過去的金券,不屑一顧地道:“這點金幣難道能夠補償我徐氏這一次的損失嗎?”
我心中重重一跳,不動聲色地道:“哦,那麼閣下認為該如何呢?”
這個胖子,擺明了要敲詐我們了。雖然已經想到了對方可能會是這樣的一種態度,但是真正面臨這樣的事情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怒氣勃發。要不是理智告訴我,現在的我沒有能力和這樣有著官方背景的商人正面對抗的話,早就對他不客氣了。
“這一次我們損失的貨物價值在百萬金幣以上。我就算吃虧一點,收你半價好了。若是岳大老板你付個五十萬金幣,那麼這件事情我們就這樣揭過了。”徐慶看著粗胖手指上面套著的幾只綠寶石戒指漫不經心地道。
“什麼?!”趙蕭驚怒之極,根本沒有想到這個家夥這麼過分,忍不住怒叫起來。
“住口!”我喝止了欲上前給那個徐慶一頓飽拳的趙蕭,然後看了一眼徐慶漫不經心地擺擺手將其身後的兩個將長劍從劍鞘中拔出一半的武者,然後沉聲道:
“徐老板,根據契約,我們好像不需要承擔這一次貨物被劫的責任吧?護衛貨物的人手,是你自己指派的,他們沒有完成護衛任務,那是你自己選人不當。閣下將這個責任加諸在我們的頭上,怎麼都說不過去吧。”
“說不過去?”徐慶抬起頭看著我,然後嘴角扯出了一絲冷笑:“嘿嘿,我們徐氏行商十多年,從來沒有一夥盜賊敢打我們主意,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那是因為我們徐氏的後面就是朝廷。有誰敢和朝廷作對?沒有!”這個時候徐慶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可是這一次,居然有人會搶劫我們徐氏,這不是很奇怪嗎?”
“更加奇怪的是我們徐氏的大部分人都被那些盜賊幹掉了,反倒是你們‘中華貨運’的大部分馭者活了下來。難道你的那些馭者的實力比我們徐氏的武者和術者都要厲害?還是說,對方因為某種原因網開一面?”
這是怎麼一回事?我有點懵了。這個“徐氏商會”和官方有關系,那並不奇怪,光是我所知道的情報中就顯示了這方面的信息。
奇怪的是,為什麼對方會由我們的馭者逃出了大半而將這件事情和我們“中華貨運”聯系起來?突然,我的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可能。
不過表面上我卻是作出一副氣憤的模樣,大聲辯駁道:“徐老板,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們‘中華貨運’成立也就一個月罷了,甚至連自己的護衛力量也不曾組建,怎麼可能有能力搶奪貴會的貨物?”
“至于你所說的情況很容易解釋,難道您在面對螻蟻的時候還有心情去殺掉它們嗎?在那種時候,沒有半點威脅的馭者當然不會引起對方的興趣,這樣他們能夠活下來大半也很正常。”
“嗤!”徐慶搖頭嘲諷道:“別以為我是傻子。殺掉自己的一些人然後假裝和對方沒有半點關系,這樣的手段我見得多了。若是識相的,就把一切說出來,或許我還能為你們求一下情。”
我微微一愣,看來對方根本就是誣陷我們“中華貨運”了。特別是在聽到幾百米之外傳來的金屬摩擦聲,我就知道這一次真地麻煩了。或許,已經有軍隊將這裏包圍了,我們根本沒有逃離的可能。
怎麼事情一下子變成這樣了。難道是這個徐慶為了擺脫自己的罪責,才將責任推到我的頭上?還是,這一筆業務本身根本就是陰謀,針對我們“中華貨運”的陰謀?至于幕後的黑手,很有可能就是那個之前針對“青田商會”的勢力。
前者的話,我們還有一絲希望,畢竟徐慶只是一個小人物罷了,並不能一手遮天;若是後者,那麼那個針對“青田商會”的勢力很有可能就是當今的朝廷,又或者代表著朝廷的商業組織“石頭行會”。也只有這樣的一個大型的代表著朝廷的商業組織才有能力調動軍隊。
就在我准備拼死一搏的時候,遠處傳來了一番交談聲,然後大約十幾個人向著我們所在的房間行來。
聽到那些交談的內容,我心中松了一口氣,表面上卻是大聲道:“徐慶,敢問我‘中華貨運’有什麼地方妨礙到你了,你居然誣陷我們‘中華貨運’勾結那些盜賊搶劫你的貨物?還是你想要推卸責任,把這個罪名扣在我們的頭上?”
聽了這話,徐慶整個人陰沉下來:“哼,到現在還執迷不悟。就算是冤枉你又怎麼樣?只要你死了,什麼事情都解決了,你承不承認都不要緊。”
說這話的同時,徐慶那只豬手一揮,原本站立在他身後的兩名武者拔出了長劍,然後運起了元力,只見長劍上流光異彩,體現了這兩名武者強大的實力,估計至少在六級以上。
這個時候,我焦急起來,那一行人離我們這裏還有一百多米,而我和趙蕭與對方僅僅相距四五米罷了。以我和趙蕭的實力,恐怕不等那些人來到我們這邊,就被這兩個家夥給殺了。
相對于我心中的焦急,身邊的趙蕭卻是毫無畏懼。在他的認知中,我是一個六級以上的武者,當初我一腳踢碎數千斤巨石的形象深深地印刻在心中,理所當然地認為我是無敵的。而他自己也對這場即將到來的戰鬥熱血沸騰,按照主公的說法自己的實力已經接近五級,而且因為“暗字訣”的詭異性,一般的六級武者碰上自己也可能會因為大意栽在自己的手下。
從學武開始沒有經曆過真正血戰的趙蕭,非常希望用這一個機會來印證自己的實力。至于事後怎麼辦,那就不是現在他需要考慮的了,反正這些事情讓主公傷腦筋去吧。
無視于身邊趙蕭那期待的眼神,面對步步進逼的兩名武者,我做了一件驚人的事情,那就是放聲大叫:
“救命!徐慶栽贓嫁禍,殺人滅口了!救命啊!”這個突然的變故讓在場的其他四個人吃驚不已。
最後還是徐慶這頭胖豬率先大笑起來:“哈哈哈,太好笑了。你以為會有人來救你嗎?嘿嘿,實話告訴你,這裏的人都是我的心腹。我讓他們向東,他們絕對不敢向西。就算是你叫破了喉嚨,也沒有——”
徐慶的話嘎然而止,因為原本緊閉的大門突然之間被強大的力量撞飛了。徐慶三人恰好在大門的飛行路線之上,忠心護住的兩名武者在殺人和救人這兩者之間,十分幹脆地選擇了後者,因為徐慶可是他們生活費用的來源。我們這兩個“待宰羔羊”可以慢慢殺,但是徐慶卻絕對不能死。
其中的一名武者十分“忠心”地一個飛躍,右手中的長劍攜帶著強大的元力狠狠揮出,同時在身體的外面布下一層元力,防止大門的碎片會傷害到身後的主子。
而另外一名武者則是充分表現了自己的“忠心”,來到徐慶身邊,放出元力將徐慶整個地籠罩在裏面,就算另外一個武者有什麼遺漏也保證徐慶不受半點的傷害。
大門在接觸到武者那滿含元力的一劍之後砰的一聲炸成無數塊的碎片。大部分的碎片被這個武者擋住了,只有少部分的在兩種力量的激蕩之下射向其身後的徐慶兩人,當然我和趙蕭同樣成為受害者。
趙蕭忠心耿耿,在變故發生的時候就已經站在了我的面前。在面對那激射而來的碎木片的時候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身體表面布滿了黑色的暗元力,雙手連連揮動,盡自己最大可能地將飛射而來的碎片擋住,以保證我的安全。
對趙蕭那條件反射一般的動作,我滿意地點點頭,到底是自己一手培養出來的好手,十分地忠心,也不枉費我的一番苦心。
兩方面都將大門碎片帶來的影響消除了,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這一事故的制造者。
看著出現在大門口的一個穿著“青原帝國”文官官服的中年人,我滿意地露出了笑容。看來自己猜想的沒有錯,之前聽這個中年人身邊的手下和外面士兵的對話,我就知道徐慶調動外面的軍隊並沒有通過正常的手續。
在這個文官叱責了帶兵包圍這裏的守備之後,他們一行人直闖而入。也因此,我才演了前面的一場好戲,將徐慶的陰謀揭露出來。
對方的配合十分恰到好處,現在不用調查就知道這件事情完全是徐慶一個人搞出來的了。我是含笑看著那一行人,而徐慶和認識這個官員的兩名武者卻是臉色煞白。那一刻,他們馬上意識到了自己的計劃完全地暴露在這個官員的面前。
徐慶煞白著臉,整個人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癱倒在地上。那兩名武者雖然同樣地臉色大變,不過知道自己所犯下的事情足夠自己把牢底坐穿之後,馬上選擇了另外一種態度,那就是逃。
他們是七級的武者,不像徐慶那樣沒有逃生的資本。只要擺脫站在官員身邊的幾個武者和術者,就可以逃離這個地方。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心有靈犀,兩名武者同時大吼一聲,兩道元力構成的劍氣瘋狂地沖向那個官員。
他們的打算是攻擊這個官員吸引那些武者和術者,好讓自己有逃命的機會。可是,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平日裏見過好幾次的文官,卻是一個超級高手,信手一揮,一層青白色的元力層布在自己的身前。
仿佛是在那裏制造了一個真空地帶,那兩道強橫的劍氣在扭曲了幾下之後倏然消失了。與此同時,官員身邊的兩個術者舉起了自己的右手,兩道白色的元力飛射向兩名七級武者,在其發出了劍氣略微停頓的那一剎那,罩住了兩人。
白色的元力滲透入兩名武者的身體,下一刻兩人就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一般,狼狽地倒在地上。
下一刻,官員身前的青白色元力消失了,官員口中冷“哼”一聲,然後走進房間,瞄了一眼癱倒在地的三人,冷冷地吐出兩個字:“帶走!”
說完,緩緩地走向我,臉上含笑道:“你就是負責這一次貨運的‘中華貨運’的老板吧?實在很抱歉,想不到這個徐慶這麼胡鬧,居然借著自己是‘皇商’的身份如此行事。還好本官來得及時,不然真不知道怎麼收場。”
皇商?我微微愕然,總算是明白了這個“徐氏商會”的性質了。所謂的“皇商”,也就是專門負責為皇宮采購貨物的半官方性質的商業機構。
因為專門負責皇宮的采購事宜,所以在各方面很吃得開,方方面面都要給一些面子。不然他們向上面報告,說是因為某某人或者某某組織的原因,買不到某樣皇宮制定的東西,那麼那些某某人或者某某機構可就慘了。這也就怪不得徐慶之前能夠調動軍隊了。
在我腦中將關于“皇商”的資料調出來的時候,這個官員轉頭看向身邊的趙蕭,笑問道:“這位小兄弟所修煉的功法倒是很特別,不知道叫做什麼名字?”
這個官員的話驚醒了我。生怕趙蕭說錯話的我,在一邊接口道:“我這個家臣修煉的是在下家傳的武學,叫做‘九陽神功’,只是一門五級武學,不算什麼好功法,就是效果有點奇特。”
“哦,是嗎?”這個官員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轉移話題道:“這一次的事情我已經調查清楚了,不關你們‘中華貨運’的事情,反而是徐氏連累了你們。這樣吧,這一次你們也不用對徐氏進行賠償了,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如何?”
看著官員身邊那個師爺一樣的人物遞過來的契約,我微微一愣,然後一臉喜悅地接過,高興地道:“好,當然好了。感謝大人能夠為我們‘中華貨運’主持公道。既然沒有事情了,那麼在下就告辭了。”
說著,我拉著趙蕭行了一個禮之後就趕緊開溜了。
離開了徐氏在“麗水城”的分行,我才慢慢降低了行走的速度。看了看後面沒有任何的追兵,我大大地松了口氣。
“主公,您剛才為什麼要喊‘救命’呢?以我和您的實力,應該可以解決那兩個武者的啊。”趙蕭的話中有著怨氣。畢竟他是一個地地道道的青原人,雖然平時我灌輸了很多與眾不同的觀念,可是對于我在那種情況的大喊“救命”還是不能釋懷。
“哦?”我饒有興趣地看著一臉郁悶的趙蕭道:“那麼你認為我當時應該怎麼做?和那兩個武者來一場轟轟烈烈的戰鬥?”
趙蕭雖然沒有回答,可是表情卻是告訴我不這樣難道像我那樣大喊“救命”才對?
我搖了搖頭,解釋道:“若是按照你的想法,我們就真地危險了。”
“怎麼會?”趙蕭一臉的吃驚模樣。
“怎麼不會?”我好整以暇地道:“我傳授你們‘九陽神功’的時候就告訴過你們,我現在的綜合實力離六級的武者還要差一點。而你呢,連五級武者都算不上,我們這樣的實力不要幾招,就會死在那兩個七級武者的劍下,那時候誰能救我們?”
“可是——”趙蕭看到我把他的武功貶得一文不值,脹紅了臉反駁道:“那位大人不是來了嗎?他和手下的那幫人這麼強,難道也救不了我們嗎?”
“救?”我撇了撇嘴,不屑道:“那時候他們還在大約兩百米之外,你說怎麼救?要不是我大喊‘救命’把他們吸引過來,我們現在已經成為兩具屍體了。還由你在這裏抱怨?”
“難、難道主公您知道那些人在兩百米之外?”兩百米之外,也就是在徐氏分行的大門口了,我居然知道這麼遠的地方發生的事情,趙蕭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怎麼,懷疑你主公我,沒有這個能力?”我故作不快地道。
“不是,不是。只是屬下太吃驚了……”趙蕭手足無措地道:“想不到主公您居然這麼厲害!不過主公您這麼厲害才是正常的嘛!”說到後面,趙蕭看向我的眼神中充滿了崇拜,順便小小地拍了一記馬屁。
好話誰不願意聽,小小滿足了一把虛榮心之後我馬上收斂了笑容,沉聲道:“其實要不是我的聲音已經讓外面的那些官兵聽到了,恐怕那個什麼大人也不會救下我們的性命,反正對他們來說死一兩個我們這樣的人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在之前,我感覺到他的精神時刻鎖定著我,要不是我修煉了全部的‘九陽神功’,表面上顯得不會武功的樣子,恐怕就更加危險了。不過就算是如此,他已經對你修煉的‘九陽神功’留了意,恐怕將來的麻煩很大。”
那個不知道什麼名字和官職的官員,無疑是一個超級高手,能夠信手將七級武者全力發出的劍氣破掉,實力至少八級以上,甚至就是九級武者。
這樣的高手,對于元力的感應都是很靈敏的。他一定是發現了趙蕭他那種暗元力的特殊性,甚至可能大致確定了我所說的“九陽神功”的品級,這樣才能解釋當時對方的那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這還不是最讓我忌憚的。從進入方面開始,這個我就有了一種被別人暗中窺視的感覺,強烈的危機感不斷地提醒著我危險就在身邊。猜測出就是這個官員暗中對我進行關注的我,當時心中的那一份緊張簡直讓我得心髒病。
不過還好,好像是確定了我沒有武功這個事實之後,後來那種暗中窺視的感覺消失了。不過怕對方根據我的心跳等等身體因素推測出我知道對方的窺視,我努力地維持之前的那種狀態,十分地辛苦。只有在離開了徐氏分行很遠的地方才恢複過來。
現在的我唯一的想法就是盡快地購買一套能夠封印七級武者元力的裝備,不然以後就算是一個七級武者都有可能讓我陷入險境。
之前那幾分鍾的度日如年已經足夠了,我不會讓自己的生命安全再受到別人的威脅。
緊緊地握著拳頭,我心中暗暗發著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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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北京時間二零零三年十一月十九日。
大陸曆205年七月二十二日。距離“徐氏商會”的貨物被搶已經快兩個月的時間了。天氣也從原本的溫暖和煦向著炎熱轉變,而我來到“颶風城”也已經一年時間了。
自從發生了上一次的貨物被搶事件,“中華貨運”的生意僅僅呈現了一個緩慢發展的態勢。這種情況,比起預期的快速發展相差得太多了。
相對于“中華貨運”這個貨運行業的始祖的窘迫情況,其他行省的貨運行業乃至出租車行業快速地發展著,兩個月的時間已經足夠那些有實力的商會之間分出一個高下然後各自霸占這塊大蛋糕上的份額了。
不過在這過程中,那些失敗者固然是很可憐,不過勝利者在最初的時候也是損失不小。比如在“青原帝國”的貨運以及出租車行業占據了百分之二十多一點份額的“青田商會”就因為這裏面的或明或暗的份額爭奪戰,損失了不少的武裝力量,原本所具有的一些行業受到的打擊更是沉重。
但相比起之後的收益來,這些付出都是值得的。不說貨運行業,單單是出租車乃至足跡經營的載人馬車行,每天的收入都是用萬金幣來計數。
再看看我們“中華貨運”和“路在腳下”,就顯得無比可憐了。兩個月的時間,我們也就是從第一個月的十一萬金幣增長為現在的十五萬六千金幣。
與此同時,在“臨風行省”之內,也有著不少的跟風者前來爭奪這塊本就不大的蛋糕。這些競爭者,抓住我們“中華貨運”的車隊曾經被人搶劫,以致于損失了近百萬金幣的事實來打擊我們的生意。
要不是在服務、價格以及經驗方面,我們都占據了優勢,恐怕“臨風行省”都沒有我們的立足之地了。
對此,我也是沒有辦法,只能在心中詛咒那針對“徐氏商會”又或者根本就是針對“青原帝國”朝廷本身的幕後黑手。
在這近兩個月的時間內,我去了一趟京師“天原城”,為的當然是購買“封元器”。我手中的金券加起來只有兩百三十多萬,只夠買兩件“封元器”。原來我是准備通過變賣珠寶的方式來得到更多的金幣的。可是想想“南山族”這個潛在威脅,我還是放棄了這個誘人想法。誰知道這些珠寶裏面有沒有什麼特殊的物件,若是一旦出售而被“南山族”發現的話,那麼自己就會招惹來一個強大的敵人,到時候我恐怕只能亡命天涯了。
所以,最後我只能很是遺憾地選擇了一件穿在衣服裏面的背心和一把十分尖細的刺劍。
背心當然是為了防守,而刺劍是為了攻擊。有人會問為什麼我不選擇那種巨劍,畢竟以我的力量再加上巨劍的重量,想要重創敵人顯得容易得多。
當然在地球上這樣的想法是沒有錯的。可是在這裏,在這個武者盛行的世界中,我使用巨劍也意味著在攻擊的時候,對方防守的目標比較大。若是碰上那種元力強大一點的武者,那麼我的巨劍在接觸到對方的身體之前就可能已經被擋住了。
但是尖細的刺劍就不同了。不說它具有著封印元力的功能,在短時間可以制造元力的真空地帶,就算是對方反應迅速及時地布防,我的劍只能封印一部分的元力,那麼自己的力量加上刺劍本身的尖細,可以將元力的防禦最大可能地降低。
至于為什麼不選其他的兵器,比如刀。這就需要說一個身體結構方面的事情了。刀一般的是用來砍——當然刺也可以,但是刀尖不像劍那樣尖銳,效果也差很多——就算是我在別人的身體上砍一刀,而且是砍得深可見骨的那種,但是這也就是外傷罷了,並不能讓敵人一下子致命。
不能致命,那麼沒有元力的我在面對元力高手的時候,危險自不用說。但是刺就不同了,只要選擇的目標恰當,比如心髒,完全可以做到一擊致命。這也是中國古代的刺客在選擇武器的時候以細小的刺劍為優先的原因了。
我同樣是基于這個理由要求“國術館”的那個八級術者幫我在選擇的極品刺劍和極品背心式軟甲上添加封印元力的法陣。當時,對方看我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不學無術的紈 子弟。
對這種眼神,我是從進入“國術館”的大門起就接收無數次了。心中冤枉的同時,狠狠地咒罵著那個家夥,你自己不就是在賺著那些紈 子弟的大把金幣嗎?要不是這些人,你喝西北風去啊。
當然這也只能在心中說說罷了,表面上我卻是一臉恭敬,生怕對方使下什麼絆子,讓我空歡喜一場。
拿到被我戲稱為“軟 甲”和“穿心劍”的兩件“封元器”之後,我並沒有馬上回轉“颶風城”,而是沿著官道繼續南下,來到了“迷之森林”。
“迷之森林”雖然位于“青原帝國”、“中山王國”和“丘原王國”這三個國家交界處,可是因為它的特殊性,“青原帝國”方面並沒有將“迷之森林”那一線當作邊境線來守衛。因此,我像當初來到“青原帝國”那樣輕而易舉地進入了“迷之森林”。
回到家鄉“迷之森林”的“閃電獸”興奮非常,在茂密的原始叢林之內歡快地奔騰。好不容易等到“閃電獸”安靜下來,我開始尋找起自己所需要的一種動物來。
當初,我在“迷之森林”的那幾個月當中,曾經發現過一種身體含有劇毒的動物。那時候,我親眼看到“迷之森林”中一種叫做“金三環”(身體上有著三圈金色圓環)的毒蛇在吞食了一種小動物之後,自己緊接著死亡。
曾經見識過“金三環”的毒性在三秒鍾之內將“迷之森林”內一種十分龐大的動物毒倒的我,當時那份驚訝就不用說了。
不過當時我雖然了解了這種動物的毒性,卻根本不敢有獲得這種毒性的想法。雖然那種像貂一般的小動物,在速度上根本不快,可是若不小心被其抓了一下,自己恐怕就會立馬去見馬克思。
但是現在不同了。之前受了嚴重生命威脅的我,不想將自己的命運放在別人的手中。如此,掌握強大的武力就成為了必須。在個人力量方面,我只能依靠手中的“穿心劍”和“軟 甲”了。
想要增強“穿心劍”的威力,我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淬毒,于是那種小動物就成為了我的選擇。而在這之前,我已經對“穿心劍”進行了初步的改造,那就是將原本明晃晃的“穿心劍”染上了不會反光的黑漆。這樣,晚上使用起來就不會引起敵人的警覺,更好地達到自己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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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偌大的“迷之森林”想要找到一種小動物,那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特別是我對“迷之森林”的整體環境沒有一個大致的了解,只能想無頭蒼蠅一般在裏面亂撞。
說到蒼蠅這種令人厭惡的害蟲,就不得不說說在“迷之森林”內的各種細小蟲類了。即便之前我在這片原始叢林中生活過幾個月,可是對這些小東西還是沒有什麼好辦法,仍然像以前那樣依靠自己的強壯身體來抗拒這些“吸血鬼”的騷擾。
以前習慣了在“迷之森林”中生活的時候還不覺得怎麼樣,現在已經習慣了正常的生活的我,對這種時時刻刻跟在你的身邊的小家夥們,感覺渾身不自在。
相對于我的“狼狽”,“閃電獸”卻像是龍游大海,好不自在。而十分特別的是,“迷之森林”之內的小蟲子們好像也知道“閃電獸”是“迷之森林”的原住民,對其格外開恩,“閃電獸”周圍一米左右的範圍之內見不到那些小東西。
發現這一事實的我,馬上發揮了自己懶惰的個性,整天騎在“閃電獸”的背上,反正若是讓我自己在這片原始叢林中行走,速度上也比不上“閃電獸”。
就這樣依靠著“閃電獸”免除了一路上的煩惱之後,我終于在大陸曆205年七月八日這一天發現了我的目標。
我發現那只被我稱為“貂王”的小動物的時候,恰好是這個小家夥和另外一只大型的“妖獸”對峙。
(所謂的“妖獸”,也就是天生就具有元力的強大動物,類似于中國古代神話傳說中的那些妖怪。而我們中國古人的習慣一樣,對“妖獸”中那些象征著善良、純潔等等品質的強大類型,人們美稱為“靈獸”。)
我和“閃電獸”的意外到來直接引發了原本對峙雙方的巨鬥。“貂王”並不以速度見長,只不過那只“妖獸”身型龐大,在原始叢林那很是影響速度的環境中速度更加不堪。
“貂王”還可以通過在樹木之間穿梭而躲避對方的強大的冰屬性的元力的攻擊,可是“妖獸”想要追上“貂王”往往需要清除前進道路上的樹木或者其他的一些障礙物。
因此,戰鬥一開始“妖獸”就處于了下風,往往需要使用大範圍的元力攻擊才能對“貂王”制造威脅。還不止如此,在“妖獸”怒火狂發地將擋路的大樹弄斷之後,好幾次倒下的大樹差點將“妖獸”自己給壓到。
相反地,“貂王”依靠著相對快捷的速度在樹叢之間鑽來鑽去,輕松地躲避來自“妖獸”的攻擊,還時不時回過頭來向“妖獸”反攻。
不過每每地,“貂王”的這種反攻會被“妖獸”全身上下釋放強大的冰屬性元力防護層所擋。不過以我的判斷的,每一次將元力覆蓋住自己龐大的身體,“妖獸”所需要耗費的元力數量都比較大。
這種全身覆蓋型的防禦手段,大概每三分鍾才能使用一次。因此在雙方的交手過程中,“妖獸”可謂是險象環生。
看到十多分鍾的免費實戰,我有點不耐煩了,心想著應該幫幫那只可憐的“妖獸”。畢竟目前的我,對元力還有一定的防禦能力,但是對劇毒恐怕毫無辦法——雖然我並沒有試過。
而且幫助“妖獸”,也應了扶弱除強的原則,從側面上制造“鷸蚌相爭,漁翁 利”的良好環境。
打定主意,我從腰間抽出了三把飛刀,深吸一口氣,看准“妖獸”再次噴出一口冰氣使得“貂王”不得不再次竄起准備跳躍到一顆大樹後面的時機,三把飛刀瞬間出手,目標直指“貂王”的一條後腿。
三把飛刀,中間略微領先的那把貼著“貂王”的後腿擦過,感覺靈敏的“貂王”本能地向著右側微微偏轉,緊接著恰好被右側的那把飛刀射中了右後肢。
飛刀雖然只有手指粗細,可是卻僅僅比“貂王”的後肢小上一些罷了。加上本身飛刀並不是射中“貂王”後腿的正中,所以那一下強有力的飛刀幾乎將“貂王”的一條腿切了下來。
受此創傷的“貂王”,當然失去了那一份速度優勢。看到這一幕的“妖獸”心中大喜,抓住機會,一口凜冽無比的冰屬性元力噴薄而出,將掙紮著想要離開這個險境的“貂王”的整個身體罩住了。
不過“貂王”確實強悍,那將“貂王”周邊的地面覆蓋上了一片冰層的冰屬性元力,並沒有完全將其凍住,最多也就是身體發硬罷了。不由自主摔倒在地上的“貂王”,口中發出“哧哧”低沉獸吼。
現在形勢完全偏向了“妖獸”這一方。本來按照我的想法,這個時候“妖獸”應該會徹底地了結自己的敵人“貂王”。可是哪知道那只“妖獸”卻也不笨,知道有我這麼一個旁觀者存在的情況下,暫時放過了身體慢慢轉寒變硬的“貂王”,轉過頭來用那一雙比之牛眼還要大上許多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視著我,好像在說:別人為俺是傻子。
不知道是不是在看到了“貂王”的下場之後對我產生了忌憚,這只“妖獸”轉過頭來之後沒有半點的動作,就這麼和我玩起了“對視”這個生理和心理並重的游戲。
對此,我是啞然失笑。這個家夥不是天生喜歡搞“對峙”吧?居然也和我來這一套?從前面的觀察中大略知道了“妖獸”水平的我才不會和這家夥耗費時間呢,早就夾在手指之間的三把飛刀以普通人肉眼難以察覺的速度飛射向“妖獸”的雙眼以及中間的鼻子。
以我加諸在飛刀上的那一份速度,我完全肯定它們可以射穿“妖獸”的腦袋。
感受到威脅的“妖獸”,本能地做了一個動作,那就是張口噴射最強大的冰屬性元力,試圖靠著這種方式來阻擋飛飛刀的前進。
事實證明,“妖獸”所擁有的冰氣確實十分不錯。雖然和飛刀接觸的時間只有少少的一秒鍾不到,可是以我的眼力確實觀察到三把飛刀上結了厚厚的冰層,但這點重量的增加並不會對飛刀完成自己的任務有所影響。
而最最好笑的是,“妖獸”張嘴的行為更是直接方便了三把飛刀從內部沒入“妖獸”的腦袋。其直接結果就是還沒有完全噴發出來的冰氣失去了操控者,作用在“妖獸”的口中,將“妖獸”自己剛剛才向外噴射血液的傷口凍結起來。
十分滿意于自己六把飛刀解決這兩只相對強悍的野獸,我在用一把飛刀射入早已經凍僵“貂王”身體確保這家夥死得通透之後,開始收集起“貂王”身上的毒素來。
經過銀針試驗,我發現“貂王”身體之內的毒素大部分聚集在一個腺體之中(生理知識比較差,早就忘了那個部位具體是哪個器官;另外,也不排除這個世界的動物具有不同的身體結構的可能),其余的部分則是含有少量的毒素。
小心翼翼地將一套三十把飛刀(其中從地球帶來的水果刀六把)和手中的“穿心劍”塗上這種劇毒,然後將那用剩下的毒汁裝入事先准備好的瓷瓶中。
等到飛刀和“穿心劍”上的毒液幹透之後,我小心翼翼地將其插進由鹿皮縫制的刀套和劍套之內。以前看武俠小說,說到那裏面的用毒高手的時候,總會提到“鹿皮手套”,為此我曾經專門差了一番資料,知道鹿皮能夠在一定程度上隔絕毒素。
為了防止自己以後在使用的時候被自己的裝備弄傷,我可是專門制作了好幾套的鹿皮裝備,從頭上的鹿皮帽子到腳上的鹿皮靴。在制作這些裝備的時候,我還采用記憶中金絲軟甲的制造方法,將拉得很細的金絲、銀絲、鋼絲用頭發編織起來,將其作為那些鹿皮裝備的夾層。
這樣,即便外面的鹿皮被有毒的利器刺穿,也不會接觸到皮膚。而這樣的一整套裝備加起來,總共有近五十斤重。要是在以前,或者換作一般的武者,穿了這套裝備之後根本就不能快速移動了。但是,對我來說五十斤的重量根本不算什麼,就好像穿了一件單衣那樣輕松。
將穿心劍和飛刀妥善地放好,我輕輕地籲了一口氣,那顆吊起的心總算是放下了。說實話,我還是害怕在這個過程中出什麼事情的,畢竟“毒”這種東西,實在不好說。在我的印象中,好像有的劇毒光是氣味就可以毒死人的。
做完這一切,我才將目光轉向了腦袋被自己的冰屬性元力凍住的可憐“妖獸”。看著那巨大的體型以及僅僅相當于一個四級武者左右的“妖獸”,我在心中歎息。像它這樣體型完全不適合于“迷之森林”這種環境,行動不便而攻擊力僅僅一般的“妖獸”,最後的結局只怕只有被無情地淘汰這一結局。
不過就其身份來說,這只“妖獸”還是有著不小的價值的。“妖獸”,在這個世界上並不是常見的動物,據我了解十只當中能夠有個一只已經是不錯的比例了。
“妖獸”大部分生長在一些特定的地方。“妖獸”最多的一個聚集地,是和“迷之森林”齊名,與“迷之森林”、“火山峽谷”合稱“大陸三大險境”的“龍泉山脈”。
“龍泉山脈”,範圍十分廣闊,由四大帝國之一的“希圖王朝”東北部開始,延伸向南偏折(略轉向東)然後再向東延伸(略向南偏折),一共跨越大小四個國家。
因為“龍泉山脈”的存在,這些國家之間的那一段邊境線,和“青原帝國”與“迷之森林”地交界處一樣,根本不設置邊防。這是千百年來得到的經驗。
在一千多年之前,還有國家試圖通過“龍泉山脈”又或者“迷之森林”和“火山峽谷”這兩處進入其他的國家,可是在付出了無數的精銳部隊和數不清的強大武者和術者之後,證實了這個想法的荒誕性。
于是“龍泉山脈”和“迷之森林”後來成為了國家之間的天然防禦線。至于“火山峽谷”,則是完全位于四大帝國之一的“天南王國”,沒有這方面的優勢。
“龍泉山脈”最大的特點就是充滿著各種各樣的“妖獸”,越向內“妖獸”越強大。聽說,至今為止能夠深入“龍泉山脈”最遠的距離只有三千五百多米。而這一個記錄的創造者,是“希圖王朝”超越九級的術者“拉希斯•;約翰遜”,當年大陸上十大強者之一。
“迷之森林”是讓所有的人迷失在這個森林之內。剩下的“火山峽谷”,因為“活火山”的存在,充滿了充足的火屬性元力,也由此誕生了無數的火屬性“妖獸”。
“火山峽谷”中的“妖獸”數目遠遠不及廣闊的“龍泉山脈”所擁有的“妖獸”,“妖獸”最高等級據說也只有八級(最高九級),但是因為大多數“妖獸”屬于群居動物,一旦和某一只“妖獸”產生沖突,那麼需要面對的就是成千上萬的火屬“妖獸”的無數的火屬性元力制造的法術。
就算是和火屬性相克的冰系超越九級術者前來,也無法在這樣的攻擊下幸免。因此,相對于“龍泉山脈”來說,“火山峽谷”更加地荒蕪人跡。
除了“龍泉山脈”和“火山峽谷”之外,大陸上其他的地方也有無數的大大小小的“妖獸”聚集地,甚至還有些地方有著落單的“妖獸”。
“妖獸”最大的價值,就是它們身體之內的凝聚了元力的“元珠”。在“妖獸”死亡之後,原本處于膠狀的“元珠”就會迅速地硬化,形成一顆蘊含著元力的珠子。
“元珠”有很大的用處,術者可以使用元珠來增幅自己的法術,或者在使用光了自己的元力無以為繼之後,將其作為“充電器”。
當然這樣的運用方式,效率很低。一般的情況下,都是用法術之中的某些陣勢將“元珠”和武器裝備結合起來,將其變成武者或者術者使用的武器。大陸上現在流傳的所謂“神兵”就是用九級“元珠”打造的武者和術者裝備。
因為“元珠”的巨大用處,所以,大陸上就產生一群專門以獵殺“妖獸”獲取“元珠”為生的人,稱作“獵妖者”。
“獵妖者”聚集最多的地方當然是“龍泉山脈”,至于“火山峽谷”只有那種實力高強的武者和術者才會前往。不過聰明的人,都不會選擇這個地方,畢竟付出和收獲不成正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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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整個大陸範圍來說,“青原帝國”的“妖獸”在四大帝國中居于末尾。在整個大陸範圍之內,也落在後面的。不過這並不意味“青原帝國”的武者和術者水平會比其他的國家差。
事實上,正是因為這種缺乏“元珠”的環境,使得“青原帝國”的武者和術者修煉的刻苦性超過其他國家不少,因此產生一個同樣等級的武者或術者,所用的時間並不會比其他國家多多少。
而就“大陸三大險境”來說,“迷之森林”最為神秘,就我的認識來說,也是“妖獸”最少的一個險境。至少,在我當初的幾個月的“迷之森林”生活中,所見到的“妖獸”數目加起來還不到一只手。而且這些妖獸的實力等級,沒有一只超過四級的。
當初,我並不知道“妖獸”的價值,加上殺死“妖獸”之後往往只將注意力放在它們的血肉之上,所以從來沒有見到過深藏于“妖獸”體內一處叫做“元膣”的所在。
現在嘛,我已經不是那個對大陸一無所知的人了,所以我當然不會放過那顆至少價值一百金幣以上的“元珠”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我對“元珠”的好奇性,進一步說我是對用“元珠”打造的裝備(元器)用著興趣。
一般的“元器”,想要發揮威力,就需要持有者輸入元力來開啟“元器”上面的陣法,進而發揮出“元器”的特殊效果。
本身沒有元力的我當然不可能催動“元器”。早在我來到“回風鎮”的第五個月,我就購買過一把三級的“元器”。理所當然的,我並不能使用“元器”。但是對于“元器”的重要組成部分“元珠”,我還是很感興趣的。
從我的認識出發,元力從本質上來說是一種能量,就好像在地球上的“電”一樣。既然它是一種能量,那麼我是不是可以通過科學的方法,將這些能量引導出來呢?
所以,我很想得到“元珠”並且進行相關的研究。只不過很可惜的,“青原帝國”本身的“妖獸”不多,“元珠”更少,市面上的都是已經打造成“元器”的類型,讓我的計劃落空。
現在有了“元珠”,我當然可以重新進行當初的研究了。想到以後或許可以將“元珠”當作蓄電池一樣使用,我心中偷笑起來。
在把玩了手中的那棵拇指大小的“元珠”一會兒之後,我打起精神,在“閃電獸”的承載下搜尋起新的“妖獸”來。
日記 第二十八頁
地球北京時間二零零四年七月三十一日。
大陸曆206年四月九日,晴轉多雲,氣溫大約在十七八度。對“回風鎮”的百姓來說,這是有數的好天氣之一。
今天是出外曆練的六名家臣回歸的日子。不過在幾天之前,趙乾、趙司空和趙躍勝這一組已經從外地趕了回來。
對三人的安全回歸,我心中充滿了喜悅。不同于家臣中的其他人對朋友重逢的興奮,我的喜悅來自三人通過了一年時間的考驗,這也意味著自己多出了三名忠心耿耿的家臣。
相較于在我的指導下快速成長的趙林等人,趙乾、趙司空和趙躍勝三人臉上充滿了一種成熟感。我知道那是經曆了太多事情之後的一種對生活的體悟,或者說閱曆。在“萬重訣”的修煉上,三人各自創造出了適合于自己的技能。雖然目前還不成熟,可是配合已有的“萬重訣”的功法和武技,所能發揮的威力大了許多。
而比較起來,趙林等人雖然在我的指導下同樣在人生閱曆和武技兩方面獲得了很大的進步,並且有“中華貨運”和“路在腳下”的具體實踐鍛煉,可是還是顯得相對稚嫩。特別是在武技方面,固然我在這一年時間內告訴他們要根據自己的特點進行發展,可是同樣由于我的原因,將自己所知道的武學方面的理論傾囊相授,在一定程度上還是限制了他們的發展。
若說趙乾、趙司空和趙躍勝三人是百折不撓的野草,那麼趙林等人則是由我精心培育茁壯成長的家花。前者,在面對風吹雨打的時候,雖然一開始可能受挫,但最後卻是可以依靠著自己堅持下來;而後者,雖然根基很是牢固,在最開始的時候以原來的基礎堅持下來,可是時間長了卻並不一定能夠支撐下去。兩者之間各有優缺點,關鍵在于個人的發揮。
不過若是將兩者的優點結合起來,那麼他們將會成為最為出色的人物,而這也是我正在進行的。
在這一年的時間中發生了很多的事情,不過大多數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雜事。唯一值得我記錄的也就是在今年開春的時候,我遇到的一個乞丐。
這個叫做“魯赫”,來自“青原帝國”的鄰國“中山王國”的子爵大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以乞丐的身份出現的。
但,乞丐在“颶風城”是怎樣一個概念?
據統計,“颶風城”近十年來沒有出現過一個乞丐。原因很簡單,因為乞丐也會挑選工作場所,像“颶風城”這樣沒有油水的貧窮城市,平民百姓那是沒有多余的食物來施舍給乞丐的;至于那些權貴之家,以現時的社會環境以及森嚴的等級制度,若是在大門口遇到這樣“晦氣”的“下等人”,一般的情況就是讓家丁或者護院直接將乞丐痛打一頓。
而中間的商人階層,一般的時候,只要不是太小氣的,倒是偶爾會施舍一點,甚至有選擇性地進行大規模的施舍活動。一來可以賺取一點名望,二來也可以為自己的商會作宣傳。在這方面,這個世界的商人和地球上的商人沒有什麼區別,因為他們的根本目的一致,那就是獲取更多的利益。
可是呢,“颶風城”乃至整個“臨風行省”,資源缺乏;其中最著名的“風響石”更是受到朝廷的集中管制,沒有給“臨風行省”的發展帶來任何的益處。
在這樣的環境中,“臨風行省”所具有的商人少之又少。光說我們“颶風城”吧,除了經營必需的生活物資的商鋪之外,只有屈指可數的幾間為城市中那些不願意離開這片故土的權貴設置的奢侈品商鋪。而且在很大程度上,這些商鋪都是那些權貴自己開辦的,為的當然是節省費用。
所以,在整個“颶風城”中,能在“青原帝國”叫得上名號的也就是我們“中華運貨”、“路在腳下”等一些近一年來發展起來的跨城市經營的商會了。
至于那種僅僅在一個城市經營,卻又有很大規模的商鋪,根本就是沒有。如此,乞丐當然不會選擇“颶風城”這樣的城市了。即便要在“臨風行省”選擇,也是選首府“臨風”和位于“臨風高原”之外的“麗水”等發達城市。
因此可以想像當“颶風城”出現“魯赫”這個乞丐的時候,是多麼驚人的一件事情!
“颶風城”能夠施舍別人的商鋪也就是那麼幾家罷了,這個“魯赫”在被一間珠寶商行趕走之後,來到了我們“中華貨運”,然後開始了另類的乞討。
“兩位大哥,本人魯赫乃是世襲的子爵,因為生活落魄,不得已乞討為生。來到本地,發現只有貴商會展現出一種大氣度,所以冒昧前來,希望能夠討得一份賞錢。若是沒有賞錢,賜在下一頓飯也是可以。”
沒有像其他乞丐那樣跪在地上又或者點頭哈腰一副卑躬屈膝模樣進行乞討,這個魯赫穿著那一身不知道多久沒有清洗早已看不出原來的顏色散發著惡臭的書生長衫,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向著“中華貨運”門口那兩個“保安”乞討。
那兩個“保安”,這個世界稱呼中的“大門護衛”,當然沒有那麼好心。
“中華貨運”和“路在腳下”職員的工薪比之那種大型的商會同職位的人都要高出一些,聽說這是大老板岳先生的決定,並且岳先生曾經道,就算是虧本,也要將這種工薪標准繼續下去。
但就算是如此,對一些困難家庭來說,生活還是有些艱難。像這兩個“保安”,修煉了一點基本的武學,到目前為止元力都沒有培養成功,最多也就是有一身的蠻力罷了。所以在工薪方面,也就是“中華貨運”和“路在腳下”最低標准的每個月三個銀幣罷了。
按照每一個月兩個銀幣的基本生活費用,他們每一個月可以省下一個銀幣,節省一點可以多出一個半銀幣。對于想要成家立業的兩人來說,實在是太少了。哪有什麼閑錢給這個不倫不類的乞丐?至于飯菜,“中華貨運”和“路在腳下”倒是會在中午提供員工餐,也算是一種福利制度,可是當時是下午了,想要吃飯還不是要用錢?
所以,這兩位仁兄直接將這個弱不禁風的書生給推了老遠,以免影響“中華貨運”的生意。當時,我恰好看到了這一幕。
這十分眼熟的一幕,讓我毫不猶豫地決定將這個所謂的“子爵”收留下來,計算他不一定具有那種常見情形那種“懷才不遇”又或者“虎落平陽”,看其那份書生氣質,當作一個單純的教書先生也是不錯的事情。不管怎麼說,這都不是一筆賠本的投資。
而接下來這個魯赫的表現卻是大出我的意外。這倒不是因為這位仁兄具有什麼驚天奇才,又或者根本就是專門坑蒙拐騙的混混。
魯赫的子爵身份,那是真實的,而且他原來的家族在“中山王國”那是赫赫有名,是當初“中山王國”權傾朝野的世家。在魯家得勢的鼎盛時期,“中山王國”一大半的官員都依附在魯家的門下,他們的國王陛下根本沒有任何的話事權。
只可惜,就像中國古代無數的“明君”誅除權臣的故事一樣,在魯家家主、“中山王國”大丞相、魯赫的祖父“魯定邦”以為掌握一切的時候,跟隨“魯定邦”十多年的“十三夫人”,輕而易舉地摘取了這位權臣的腦袋。
樹倒猢猻散,失去了支柱的魯家,沒有幾個成大事的人才,加上原本就並不是心甘情願臣服在魯家門下的眾大臣的反戈,稱霸“中山王國”軍政兩界,把持了“中山王國”朝政近二十年的魯家一朝煙消雲散。
在所有的魯家子孫中,只有平時最不受人關注的平日裏愛好琴棋書畫詩歌雜藝的魯赫因為游曆在外,逃過了一劫。而魯赫自己所言的世襲子爵也是事實,雖然“中山王國”那號稱“中興明主”的國王陛下將整個魯家權力體系瓦解,不過本身加諸在魯家子孫身上的爵位卻是沒有收回(實際上是沒有必要),嚴格按照“中山王國”的律法來說,魯赫這個家夥還真是一個世襲的子爵。
聽到魯赫這樣的解釋,我是苦笑不已,知道自己這一次是撿了一個大麻煩。以“中山王國”和“青原帝國”現時的關系,若是“中山王國”正式向“青原帝國”發出照會,那麼我就有可能背上“收留他國逃犯”的罪名。
對貴族來說,這個罪名根本不算什麼,即便真地出事情了,也不過是罰款了事罷了。但我不同,我不是貴族,甚至連那種普通商人可以獲得的名譽性爵位也沒有半個。若是真的事發,很有可能讓人給連根拔了。
于是,我在了解清楚了全部的情況之後,給了那兩名“保安”一筆錢,以獎賞他們兩人給自己找到了一個有用的人才。但是緊接著我卻是于某一天將魯赫趕出了“中華貨運”,聲稱這個家夥是一個十足的騙子。
在將其趕出“中華貨運”的時機這一點上,我特地選擇了“颶風城”的“金吾衛”巡邏隊經過我們“中華貨運”的時候,這樣我就有了和魯赫撇清關系的證人。當然,事後出了“颶風城”的魯赫卻是重新通過地道回到了城內,居住在我為其准備的房子中。
說實話,剛開始的時候,我是不准備留下這位仁兄的,甚至還有將其送交官府的打算。不過在交談中,這個有著濃郁書生氣的魯赫,從言談之中透露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們魯家在這些年來所搜刮的巨量錢財。
當然若僅僅如此,也不能打動我冒著生命危險去收留他,畢竟對我來說只有生命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一切行為都是在這個基礎上進行的。
可是呢,當魯赫談到他們魯家留下的寶藏中有著“大陸十大神兵”中的一件之後,我就改變了主意。
在這個世界上,所謂的“神兵”,其定義大致是這樣的,那就是不需要武者和術者用自身的元力來催動就可以發出強大的元力攻擊的裝備。
當然大陸上並不是只有十把神兵,幾千年來出現了不少。但是能夠進入“大陸十大神兵”這一個榜單的神兵,卻是往往幾十年那只幾百年占據著自己的位置。
據說,目前“大陸十大神兵”中排在最後一位的“烈火狂刀”,就算是普通人使用,都能夠發揮出八級武者的實力。
八級武者,嘿嘿,根據二十年前大陸上某人的無聊統計,整個大陸加起來只有一千五百左右;八級術者稍微多一點,大約在兩千人左右。而九級武者和術者的數目就更加少了,加起來的還不到五十人。至于超越九級的武者和術者,則是在十人左右。
一把單純的神兵就相當于一個八級武者,放在那些高手手中,所能發揮的威力更大,同樣的超越九級高手,若是其中的一方有了“大陸十大神兵”中的一把,那麼勝利就是肯定的了。
不過一直以來,“大陸十大神兵”僅僅是耳聞罷了。除了四大帝國各有一把或者兩把的“大陸十大神兵”之外,其他的大小國家,現在已知的也只有大陸中央的“中央帝國”這個曾經將版圖擴大到整個大陸卻在後來不斷衰弱僅僅占據大陸中央一小塊地方的城邦型國家擁有“大陸十大神兵”中排名第二的“赤血長槍”之外,其他的大陸諸國也就是擁有相對較次的神兵罷了。
而魯家寶藏中的就是“大陸十大神兵”中排名第四的“紫青神劍”。“紫青神劍”,其名字來源于它特殊的威力,能夠同時釋放紫色的“天雷”和青色的木屬性法術“天降神木”(就是木屬性的元力凝結成木頭的形態進行攻擊)。若僅僅是這兩種法術的集合體的話,“紫青神劍”是無法坐上“大陸十大神兵”第四把交椅的。
“紫青神劍”最為特殊的是,“天雷”和“天降神木”在施展完成之後,會相互之間起反應,就好像“天雷”點燃了“神木”一樣,形成了狂野的火屬性法術——野火燎原。
想想看,一個人或者多個人在成功地躲過接連兩次的強大法術攻擊之後,正在慶幸自己的無損並且准備反擊的時候,周圍那已經漸漸消散的元力卻是突然發生了變化,瞬間形成了沖天大火,那是怎樣一個情形?絕對是九死一生。除非對方在事先知道這是“紫青神劍”的攻擊效果,在經曆了之前的兩次攻擊之後有能力躲過第三波更加強大的攻擊。
總地來說,這把“紫青神劍”絕對是群攻時候的法寶。若是得到了它,就算是以後自己被幾百人甚至上千人圍攻也不用怕了。
因此,在從魯赫口中得知這把“紫青神劍”的存在,並且在其信誓旦旦的保證下,我收留了魯赫,並且在其後按照他畫下的地圖,一個人前往了“中山王國”。
為了防止魯赫可能說謊話,我在離開之前特地安排趙勻看住他。雖然進入“中山王國”之後,我遇上了不少的麻煩,但最後還是成功地找到了那個魯家寶藏,並且也起出了神兵“紫青神劍”。
得到“紫青神劍”之後,我根本不敢試驗它的威力,因為我知道武者以及術者高手們對這種級數的法術會有著感應。所以帶著一口袋的財寶馬不停蹄地趕回“颶風城”。
不過這一次帶著一大袋財寶的我不敢再從原路返回,畢竟“中山王國”和“青原帝國”關系並不是十分融洽,甚至可以說是敵對關系,來往貨物的檢查很是嚴格。
在進入“中山王國”的時候,我雖然用了一袋數目在五百左右的金幣賄賂了邊防人員,也僅僅是受到客氣一點的待遇,由原來的士兵強制檢查,變成我自己打開行李包裹罷了。于是我再次轉道“迷之森林”,繞了一大圈才回到“颶風城”。
經過“南山族”附近的時候,我獲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幾年前因為南山嶺的死亡,“南山族”內部爭鬥一片,死了不少的人,甚至連族長都“病”死了。最後由族長的二兒子——南山峻,繼任族長。
有勝利者,當然也有失敗者。這位新任族長的大哥,在“南山族”完成新族長繼位的當天晚上死在了自己女人的身上。根據族內的巫醫診斷,這位明顯死于謀殺的權力爭奪失敗者死亡的原因是“馬上瘋”。
當然,族內的明眼人都知道其中的貓膩,不過知道又怎麼樣呢?新族長已經繼位,根據“南山族”的族規,族長對整個“南山族”具有生殺大權,就算是光明正大地處死一個人,族人也沒有話說,更何況是這種“毫無根據”揣測?
依靠著自己的幾年不用還算熟練的南山語,從一個狩獵的“南山族”人口中了解到這一切之後,我偷偷樂了,看來自己當初的計劃還真是成功了。不但沒有讓人聯想到我,更是將“南山族”原本就緊張無比的權力爭奪戰提前引爆了。
說起來,這位新族長還要好好地感謝我呢。要不是我為其制造了族長長子謀殺其弟“南山嶺”的證據,恐怕他也不會這麼容易就登上族長的寶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