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登入嗎?
(-3-)是不是要下跪求你們?
趕快為了可愛的管理員登入喔。
登入可以得到收藏功能列表
還能夠讓我們知道你們有在支持狂人喔(*´∀`)~♥
《岳海日記》第9章
  日記 第三十七頁

  地球北京時間二零零四年八月二十一日。

  大陸曆206年四月二十九日,天氣不錯,我的心情也是如此。因為從今天早上開始,我上身的那些黑色印記居然有一種慢慢消退的跡象,而且這僅僅是我身體本身所具有的功能。

  到我寫下這篇日記的時候,原本的烏黑色已經轉變成淡灰色。這個時候我反倒不敢讓秀兒用她的水元力進行治療了,相對來說我更願意信任自己經過變異了的身體。

  于是,原本顯得很是壓抑甚至連春桃都能夠感受的氣氛,被一種歡快的氣息所替代。秀兒臉上綻放了燦爛的笑容,而西門平則是斂去眼底的那一份擔憂。臉色仍然是那樣的平靜無波,可是給人的感覺卻是親切很多。

  這一點從春桃的表現完全可以看出來,這不,原本被西門平的那種冰冷凍得退避三舍的她,現在又貼近了西門平。典型的好了瘡疤忘了痛。

  將這一切看在眼裏的我,已經決定在回去之後將西門平收為家臣了。能夠患難與共的家臣,恐怕是最為忠心的了。

  昨天,在全城戒嚴之後不久,“龍溪城”再次進行了全城範圍的大搜捕。不過不像上一次那樣的“盡忠職守”,這一次的“城衛軍”和“金吾衛”官兵都是一副敷衍了事的作風。

  原因很簡單,因為沒有人喜歡謝三馗這個城主,就算是在情報中和謝三馗有著密切關系的“城衛軍”以及“金吾衛”兩位指揮使。

  謝三馗的死讓所有的人松了一口氣,其中百姓最為輕松,雖然他們也知道在謝三馗走後還會有下一個城主前來接替,可是下一任城主絕對不會像謝三馗那樣的不擇手段,涸澤而漁。不管怎麼說,都會好過謝三馗。

  沒有了謝三馗,“城衛軍”和“金吾衛”當然不敢再像以前一樣行事了。以前,那是因為謝三馗的命令他們不得不聽。若是現在他們仍然如此做,恐怕很有可能引起百姓的反抗,這個責任就不是他們這些小兵小將惹得起的。

  當然另外一個讓他們敷衍了事的原因則是那個隱藏在暗處,能夠將一個八級武者殺死的超級高手了。像具有這樣身手的“刺客”,殺人之後絕對不會再留在“龍溪城”內。就算是仍然留在“龍溪城”,就算是真地找到了刺客,他們所能做的事情也就是當作看不見。招惹這樣的高手,唯一的下場,不用猜,那就是一個字——死。

  這種種原因使得原本應該十分嚴格的全城排查,變得根本就是敷衍了事,我們所在的“閑情苑”甚至根本沒有人前來詢問。

  對這樣的情況,我們當然不會自找麻煩,靜靜地呆在“閑情苑”之內修養,所有對外的事情交由春桃以及客棧負責。

  傍晚的時候,“龍溪城”來了一隊人馬,“城衛軍”和“金吾衛”的兩位指揮使親自前往迎接。據說,這是“隆中行省”的首府“宣州城”派出的調查人員,為首的是官位僅次于總督的“巡按”年仲德。

  “青原帝國”的官職和爵位是分開的兩個不同體系。有官職的人,不一定具有爵位。形象地說,官職就是實權,爵位是榮譽和既得利益。

  所有的官員中,職位最高的當然是一品高官丞相和大元帥。這兩個官職,分別總管“青原帝國”的政事和軍事。當然這個“總管”是在一定基礎上的。

  比如說軍事方面。在大元帥之下,是其他的八名元帥,按照律法,他們都要聽從大元帥的指揮,不過實際上他們每一個都是鎮守一方的封疆大吏,大元帥對他們的控制有限。

  這在一方面是限制了大元帥的權力,同樣地“八”這個數字也是符合了平衡之道,不讓太大的權力掌握在少數人手中。不過就算是如此,掌握著整個“青原帝國”百分之五十軍隊的八個元帥在權力上也有著很多的限制。

  政事方面,在丞相下面,則是負責具體事務的六部:工部、戶部、吏部、禮部、刑部以及元部。

  前面五部,和中國曆史上的幾個部門所具有的職能類似,分別主管整個帝國的工程建築、錢財、官員任命考核、各類禮法、刑罰。

  至于後面的那個“元部”,則是比較特殊,說是一個行政部門,還不如說一個軍事部門。因為“元部”負責關于“元力”的所有事情。

  人們修煉的武學以及法術,武者和術者,官方的武館、術館,乃至各種由武者和術者組成的組織等等等等,反正只要和“元力”有關的任何事情,都由這個部門負責。就像我購買封元器的地方,就是隸屬“元部”。

  因為元力的重要性,每一個國家都有一個類似的部門,處理相關的事情。一旦發生戰爭,“元部”還可以起到召集民間武裝勢力的職能。

  在這六部之中,直接由丞相負責的只有一個“吏部”,說白了就是丞相最大的權力除了全國範圍內的政事策劃之外,僅僅掌管任免、考核百官的權力。這個權力看上去好像十分之大,所有的官員命運掌握在丞相手中,可是從根本上來說,以“青原帝國”已經很是成熟的官員任免、考核制度,丞相也就是吏部精神上的領袖罷了。

  這是國家級行政部門。在“行省”級別的官職體系中,最大的當然是一個行省的“總督”了。從這個職位上就可以看出,“總督”具有督導一個行省所有事務的權力,和八位元帥一樣屬于封疆大吏。

  在“總督”下面,有三個次一級的官職,分別是“巡按”、“督撫”以及“太史”。“巡按”,巡查整個行省,相當于行省級別的“欽差大臣”,除了向總督負責之外,還可以直接向各部報告自己所查到的一切事情。

  “督撫”,在每一個城鎮都有自己的機構,督察各地的官吏又或者關乎國家安全的事務。“城衛軍”和“金吾衛”就是從屬于“督撫”,算是檢察機關、警察和國家安全局的綜合體。

  最後的“太史”則是協助“總督”處理各項政事的重要官員,算是總督的副手。

  不過在官職的品級上,不管是總督還是“巡按”、“督撫”又或者“太史”,都是一樣的——二品。而這一次前來“龍溪城”的正是“隆中行省”的“巡按”。

  聽說,這個這位“巡按”年仲德,恰巧在幾天之前出了“宣州城”到各地巡視,半路上接到“青鳥傳書”,就順道急急忙忙趕了過來。

  也不由得這位“巡按”不急。雖然對這位謝大城主的所作所為,“巡按”年仲德了解得一清二楚,可是他根本不敢對他怎麼樣。珍皇妃受到皇帝陛下的恩寵明明白白擺放在那裏,誰動了謝三馗就是跟皇帝枕邊的寵妃過不去。就算是表面上不會做什麼事情,可是事後恐怕也不會安生。

  因為這個原因,“巡按”年仲德對謝三馗的所作所為根本就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甚至還要在某方面替其掩飾。現在謝三馗死了,年仲德剛開始是松了一口氣,但是緊接著驚慌起來,在自己的地頭謝三馗被人刺殺了,不管怎麼說,自己還有那幾位都要受牽連。因此,他是不得不急急忙忙趕來。

  在“閑情苑”中聽著關于這個“巡按”年仲德的種種,我清晰地把握住了這個年仲德的心態,心中開始擔心起來。

  既然這個年仲德來到了這裏,那麼“龍溪城”肯定不會像之前那樣風平浪靜了,全城的大搜查也不會那麼敷衍了事。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馬上離開“龍溪城”,走得遠遠的。可是反過來,這樣一走,馬上變得形跡可疑,甚至被對方認為是畏罪潛逃也說不定。

  可是留在這裏,卻同樣的危險,隨時有給別人包餃子的危險。那麼如何在保證自己的安全下又能夠免除懷疑呢?

  我想來想去,沒有任何的收獲,最後還是采取不是辦法的辦法,那就是老規矩——挖地道,給自己准備一條逃生之路。

  很可惜,現在我的身邊除了一個西門平之外,沒有其他可用的人手。“特戰隊”仍然在進行搜尋活動,至今還沒有找到趙齊三人。唯一的收獲就是,搜尋的範圍被縮小了很多。

  如此,我只能自己將這個中國人的偉大發明發揚光大,依靠自己強大的力量暗中偷偷地挖掘地道。當然這是在我的身體情況轉好情況之後才進行的工作,在那之前我可沒有任何的心情去進行這種辛苦的工作。

  而就在我和秀兒、西門平兩人分工合作進行挖掘地道工作的半夜裏,有人敲響了“閑情苑”的大門,從敲門聲上可以看出對方很是急促。秀兒首先發現了這一情況,然後迅速地通知了挖掘地道的我和運送泥土的西門平。

  兩人馬上放下手上的工作,迅速地出了地道,然後將地道表面掩蓋,脫下了外面占滿了泥水的髒衣服,換上了清爽的書生服飾,我和秀兒一起在客廳中飲茶賞月,怡然自樂。

  令人意外的,並不是我們所想像的大隊人馬對閑情苑的搜查,而是有過兩面之緣的“金吾衛”隊正。

  “隊正大人,這麼匆忙,有什麼急事嗎?”我微微一擺手,還算機靈的春桃在一邊施了一禮離開了客廳。西門平同樣走了出去,不過他是為了防止有人偷聽或者闖入。

  “蕭公子,今天傍晚‘巡按’年大人來到了‘龍溪城’調查城主被刺殺一案,並且准備從明天開始進行全城大排查。凡是不屬于本城的人,都要被叫到官衙去問話。據在下得到的消息,這一次年大人是准備有殺錯沒放過。”剛開始“金吾衛”隊正對話還有些急促、緊張,不過後來卻是越說越滑溜,眼神之中透著一股得意之色。

  我稍稍一想,馬上明白了這個“金吾衛”隊正的意思,他應該不僅僅是報信這麼單純。既然他已經說了現在我所面對的“危險”,那麼當然只准備拿這件事情來做文章了。而他眼中的那一份“得意”,則是代表著他肯定有了解決之道。

  心中了然,我表面上一副淡然的表情,淡淡地道:“那又如何?難不成那個年仲德敢抓捕本公子不成?”

  我的語氣中透著不屑,加上直接叫出一省大員的名字,無一不表明自己的身份不簡單,我明顯看到了“金吾衛”隊正眼中一閃而逝的亮光。而這就是我要達到的目的。

  “公子身份尊貴,當然不怕這些小事。不過,年大人命令下來了,執行的卻是像在下這樣的小人物,萬一他們中哪個不開眼冒犯了公子,那不是打擾了公子的好心情?所以,在下鬥膽給公子想了一個解決辦法。”

  “哦?”我眼中露出興趣的神色,問道:“說說看,有什麼辦法讓我不受打擾。只要說得好,本公子重重有賞。”

  “重重有賞”直接砸在“金吾衛”隊正的心上,讓其馬上樂開了花,說話的時候都有點顫抖了:“在下保證一定讓公子免除所有的麻煩。其實在下的解決辦法很簡單,那就是為公子辦一個本城的身份。有了這個身份,那些人就不會打擾公子了。”說完,“金吾衛”隊正一臉期待地看著我,生怕我不同意他的這個提議。

  我聽了他的話,微微皺起了眉頭,不過內心裏卻是樂開了花,這算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了。正愁怎麼避免這一次的麻煩,想不到這個“金吾衛”隊正馬上提供了這麼一個好的方法。

  至于表面上我的皺眉,則是為了符合我暗示對方的那個官方身份:“嗯,這樣做雖然有違律法,不過確實是好的解決方法。只是,現在這樣的情況還能如此操作嗎?”

  “能,當然能。”“金吾衛”隊正精神振奮地道:“其實負責此事的師爺每年都會賣出這樣的假身份百十份,每一個身份都有詳細的資料查詢,其中必然有符合公子以及家人的身份。就算是沒有,師爺同樣可以為公子辦理好一切的。”

  “師爺?”我再次皺起了眉頭。原本以為這個“金吾衛”隊正直接就可以操作這件事情,現在居然有多出了一個師爺。多一個人知道此事,就多一分危險。

  善于察言觀色的“金吾衛”隊正,馬上領會了我的意思,急忙補充道:“這位師爺是在下的妻舅,沒有任何的問題。”

  “哦。”我釋然,想想也對,憑他一個“金吾衛”隊正當然不可能辦假證,也只有平時幫助城主處理各項事務的師爺才有這個權力。

  對“金吾衛”隊正的人性化服務,我十分滿意,直接吩咐西門平給了他一千兩百金幣。

  “這些金幣算是這件事情的報酬。一千金幣是給你的,另外兩百金幣替我轉交你的那位妻舅,告訴他我們的身份資料制作出色一點,要是讓本公子滿意的話,還有重賞。”

  說完,使了一個眼色,讓西門平將千恩萬謝的“金吾衛”隊正送走了。等到確定“金吾衛”隊正離開之後,房間中的三人相視大笑。想不到居然有這樣的好事直接送上門,之前的那幾百金幣還真是劃算啊!

  從這裏面,也充分地展示了金錢的魅力。不管在什麼世界,金錢至上的理論都是適用的啊!

  日記 第三十八頁

  地球北京時間二零零四年八月二十五日。

  大陸曆206年五月三日。僅僅幾天時間,天氣就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從原本的溫暖和煦轉變成現在的炎熱。天空中掛著的太陽,肆意地將它滿腔的熱情傳遞給世間萬物。

  因為這份炎熱,原本就不怎麼出門的我們,就幹脆窩在“閑情苑”中。在這四天實踐中,發生了很多的事情,其中最令人開心的當然屬于我的傷勢基本上已經痊愈了。上身除了還留下淡淡的灰色以顯示曾經強大元力的肆虐之外,幾乎看不出任何的受傷跡象。

  對身體的這種不治而愈的現象,我將其歸結為身體的那種變異。變異之後的身體通過某種方式分解或者吸收了元力,換句話說我的身體對元力有著一定的免疫性。

  這個發現讓我心中大喜。對于無法修煉這個世界的武學,我一直耿耿于懷,這就好像看得到寶藏卻永遠無法獲得一樣,特別是在我擁有了這個世界最強大的武學功法“萬重訣”的情況下。

  之前我雖然依靠著自己種種優勢,成功地將八級武者“管書衡”殺死,可是那裏面參雜著太多的不確定因素,要不是我的身體不具備元力使得“管書衡”對我大為輕視,要不是我手中擁有著驚人的毒素,誰生誰死還真不一定呢。

  再說了,就算是在這樣的形勢下,我仍然免不了受傷,要不是自己變異之後奇特之極的身體,恐怕就是一個魚死網破的結局。

  當時,我強烈地感受到生命受到威脅的強烈危機感,心中打定主意以後再不去進行任何的冒險。可是哪想到,僅僅幾天的時間,所有的一切都轉變過來。

  身體的傷勢漸漸消失了,更讓我發現到身體的這種對元力免疫的奇特性能。若是我能夠將這種身體特性完全地開發出來,那麼即便以後對上那些更加強大的元力高手,都不用害怕了。

  想想看,元力對我沒用,那麼就只能依靠身體本身的條件比拼,以我目前強大的肉體強度以及來自地球上的一些招式精華,想要對付同樣有著不錯招式的武者來說,絕對不會處于下風。

  而且,到現在為止,我的身體強度仍然在緩慢而又持續地增長之中。這就是我最大的優勢所在。

  身體出現的這種變化,讓我找到了另外一種截然不同的發展道路。只要成功,那麼我完全可以傲視天下所有的高手了。

  當然,這在目前來說僅僅是一個設想,具體的修煉還需要不斷地摸索、改進才行,甚至具有一定的危險性。

  在欣喜自己身體變化的同時,我對“龍溪城”內的形勢發展變化十分地歡喜。就像之前那個“金吾衛”隊正所說的一樣,在四月的最後一天清晨,“金吾衛”和“城衛軍”聯合行動,進行全城範圍的大搜索行動。

  凡是沒有“龍溪城”本地身份證明的人,無一例外地被帶到了“城衛軍”的治所,其中大部分人進去之後再也沒有出來。

  而能夠出來的,都是那些有錢有勢力有門路的類型。只不過這種全城的大搜捕行動,實質上同樣是敷衍性質的,巡按大人同樣不認為刺客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被抓住。這樣做,也就是給上面一個交代罷了。

  經曆了這一天的全城搜捕活動,整個“龍溪城”安靜下來,並且在第三天也就是五月二日那天迎來了朝廷下派來的欽差大臣——刑部侍郎林如海,一個有著皇室宗親身份的三品高官。

  不同于巡按年大人的那種完全徒勞無功的全城搜查,這位欽差大人在來到“龍溪城”之後的幾個小時之後馬上解除了“龍溪城”的戒嚴,允許百姓自由進出“龍溪城”,大部分因此事而被抓的牢犯也被這位欽差大人給放了出去。理由是這樣對抓住刺客沒有任何的意義,反而影響“龍溪城”的正常發展。

  這個理由很是充分,事實也確實如此。就算是我,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第一想法就是馬上離開“龍溪城”,然後和仍然在南嶺進行搜尋活動的“特戰隊”會合。

  但是仔細考慮了一會兒之後,我馬上否定了這個打算,這讓秀兒和西門平很是不解。

  “公子,怎麼又不走了?現在朝廷派來了欽差大臣,如果我們再在城中呆下去,恐怕遲早會給他們發現。”西門平話語中充滿了焦慮。

  “是啊,公子。”秀兒在一邊補充道:“雖然我們現在有著本地的身份名帖,若是真地查起來,肯定會曝光的。”

  我搖頭道:“事情恐怕並不像表面上想的那樣簡單。若我是那個欽差大臣,肯定會借助這個機會將那些急欲離開的人暗中監視起來,因為只要刺客還呆在城內,肯定會借助這個機會離開的。”

  “可是,今天離開‘龍溪城’的人不計其數,難道每一個都要監視嗎?那要多少的人手?”秀兒明顯不相信我的猜測。

  “他們當然不會監視所有的人,不過那些會武功的,會法術的,又或者在其他方面有出色表現的人,就會進入他們的視線,這樣一來目標就少了很多。而只要有了目標,以‘青龍’的能力想要將他們的祖宗十八代查出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頓了一頓,我繼續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在城門口肯定有著九級的武者或者術者把關,只要是那些礙眼的人物都會成為‘青龍’的目標。”

  聽了這話,秀兒和西門平同時沉默下來,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這是中國曆史上很常用的引蛇出洞手法,差別只在于這個誘餌是遠離“龍溪城”這個險地罷了。

  “公子,屬下還是認為您應該現在就離開。公子修煉功法特殊,表面上看不出有修煉元力的跡象,肯定可以瞞過那些九級高手。至于屬下和秀夫人,可以等到形勢轉好之後再離開。”西門平沉聲道。

  聽了西門平的這話,我心中微微一動,是啊,我沒有半點的元力,在常人看來根本就是一個普通人。就算是明白告訴對方我就是殺害“管書衡”的刺客,恐怕也會不大相信。

  若是我一個人離開“龍溪城”,還真是有可能絲毫不引起官府的注意。不過下一刻,我卻是否定了這個想法。

  一來,我現在的形象大異于以前,變得十分英俊,膚色更沒有因為在“颶風城”呆的那一年多時間有多少的改變。這樣的形象不管走到哪裏,都是吸引別人關注的對象,更不用說是高手環視的城門口了。

  另外,我還擔心那些九級的高手有著類似于武俠小說中所說的那種精神上的感應,從一個人所發出的氣息來感應對方的實力。

  二來,現在是創業初期,若是我就這樣將西門平留下,肯定在一定程度上給他不好的印象。還有秀兒,扔下自己的愛人一個人逃走,這可不是自己做得出來的事情。

  所以,我駁回了西門平的這個建議,繼續留在“龍溪城”內。

  今天下午從“軍刀”三號情報員那裏傳來的消息,那些出城的武者和術者,以及其他的一些大商人之類的人,全都受到了暗中的監視。

  而像三號情報員這樣根本不懂得任何武學和法術的普通人,則是根本不在官府的關注範圍之內,正是由于如此,三號情報員才瞧出了其中的一些跡象。

  到了今天,差不多要走的人已經全部離開了,進城的人也開始多了起來,“龍溪城”正在漸漸恢複一個普通城市所具有的車水馬龍,也差不多到了我們離開的時候。

  不過在離開之前,我還需要處理一些事情。既然已經結交上了那個“金吾衛”隊正並且間接搭上了那個城主府師爺,我當然不會放棄這條門路,特別是在身份名帖問題上,我就和對方有合作的可能。

  在“青原帝國”闖蕩,為自己多准備幾個身份很有必要。就像這一次,要不是“龍溪城”本地的身份,恐怕肯定會給自己帶來很大的麻煩。而給我印象深刻的是,地球上那些犯罪份子,使用的通常就是假的身份證。

  以地球那種高科技水平,都不能夠推出有效的身份驗證機制,更何況是在這個科技水平落後得多的世界中?單純的一張名片擴大版的名帖,根本無法查出一個人的真實身份。也只有貴族,他們的身份需要經過禮部的相關部門驗證,幾乎不存在假冒的可能。

  除去身份名帖的合作,多上一條門路,對自己以後的發展也有好處。若是將來進行勢力的擴張,“金吾衛”隊正和他的妻舅師爺,就有了用武之地。

  所以,在今天我專門邀請了兩人,用金幣作為聯絡感情的橋梁,獲得了兩人深厚的“友誼”。那個師爺更是承諾,以後若是在“龍溪城”開辦商行的話,保證給最優惠的稅收政策。

  這一餐可以說是皆大歡喜,每個人的臉上都堆滿了真誠笑容。在這種歡快的氣氛之下,相互之間敬酒也顯得愈發勤快起來。

  一個個盛酒的木質酒壺空了下來,無數的酒精灌進了四人的肚子。結果,除了我之外,其他三人包括西門平全都沉醉如泥。

  這一頓飯,也讓我發現了自己身體的又一個秘密——千杯不醉。

  日記 第三十九頁

  地球北京時間二零零四年八月二十七日。

  大陸曆206年五月五日,天氣略偏炎熱,不過因為心情很好的緣故,整個人顯得神清氣爽。

  在宴請了“金吾衛”隊正馮勇和“城主府”師爺賈四之後,我和秀兒花了一天的時間進行采購。“龍溪城”能夠讓我看上眼的東西雖然不多,但是能夠讓女孩子看上眼的東西卻是不少。

  這一天的時間我們全部用來進行這種純粹消耗體力的活動,一來,可以滿足秀兒那種采購欲望,二來則是為我們的離開作一定的掩護。若是我們空著身子離開“龍溪城”,恐怕會比較惹眼。有這些貨物就不一樣了,再怎麼說我們也是在游曆之後買了一大堆的東西的才離開的,更像是一個真正的游客。

  至于兩名情報員,則是在昨天就已經離開“龍溪城”,到城外幫我們安排好一切。

  一切准備妥當,我們于上午的九點從“閑情苑”出發,在夥計和侍女春桃兩人截然不同的態度中,向著南城門而去。

  我們的目的地當然是“龍溪城”和“永康城”之間的那一片“南嶺”了。因為全城戒嚴使用“青鳥傳書”存在暴露危險的關系,我們和“特戰隊”的聯系已經中斷好幾天了。原本三號和五號情報員是可以傳遞消息的,可惜不懂得任何武功的他們,根本無法在山林之內來去自如。

  本來我是准備走北城門然後再轉道的,可是想到這樣做有點欲蓋彌彰的感覺,所以幹脆放棄了,直接前往南嶺。反正,官道中的一段就是穿過南嶺的,想要悄悄地進入南嶺並不是一件難事。

  現在唯一可慮的就是城門口的檢查。雖然說已經恢複了正常的進出城,並且官府將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了前幾天進出城的人身上,可是據三號情報員傳來的消息,暗中的檢查仍然存在,同樣地暴露的危險仍然存在。

  一如之前來到“龍溪城”時候的模樣,秀兒依偎在我的懷中,“閃電獸”載著我們兩人緩緩地向著城門前進;落後我們一步的是騎著一匹高大神駿的“風行獸”護衛模樣的“西門平”。他一臉平靜,警惕的雙眼環視著周圍,時刻注意著周圍點點滴滴的變化,一副忠心護主的形象。

  而在兩騎之後,則是一輛裝載著秀兒采購回來的貨物的中型馬車。從外表上來看,這輛馬車沒有半點的出色之處,不過裏面卻是裝飾豪華,是我通過賈四買下的一輛貴族馬車,具有“青原帝國”貴族座駕一切的特點。

  這所有的一切,都在表明我是一個攜帶著心愛女人四處游曆的公子哥,特別是我身上所穿著的封元器“軟 甲”和“穿心劍”更是充分顯示了這一點。也只有那些沒有多少實力卻又喜歡附庸風雅的權貴公子才會用“封元器”作為隨身的武器。

  終于我們來到了“龍溪城”的南城門。恢複了以前秩序的城門口,有著很多的進出人員。出城和進城的人員排成了兩排,分別由城門的兵士進行物品的簡單檢查以及名帖的查驗。

  看到長長的隊伍,我微微皺起了眉頭,然後向著後面一招手。西門平看到我的手勢馬上向前一步,湊到我的身邊輕聲道:“公子,是不是讓屬下去疏通一下?”

  感到“西門平”的“貼心”,我很是滿意,微微點頭,臉上露出了一個微笑。在“西門平”驅策座下的“風行獸”前去和城門口的守備交涉的同時,我卻是和懷中的秀兒輕聲細語,用來自地球上的幾個笑話逗得秀兒發出一連串的清脆笑聲,很是吸引了周圍一大群人的目光。

  感覺到周圍人的目光,秀兒羞澀地用小手掩住了,改成輕聲低笑,不過笑意卻是仍然不減,誰都可以從中看出我那些話的“威力”。

  表面上我是在和秀兒說著令人發噱的笑話,可是實際上我卻是仔細地注意著“西門平”那裏的動靜。事實上,這是我們出城過程中關鍵的一步。

  我們特意選擇在進出“龍溪城”的人最多的一個時段,就是為了制造那種我們不願意和別人一樣靜靜等待的形勢,更好地凸顯我這個權貴公子的身份。

  耳中傳來西門平和對方交涉地話語。明顯地,因為這些天形勢非同一般而親自站崗的城門守備,對于這種平時甘之如飴的“賄賂”現在一臉的“大義凜然”,嚴叱了西門平以及我這個主子的違規行為。

  當然也就是些許的叱責罷了,僅僅是作作模樣的城門守備當然不可能真地對西門平如何。

  西門平一臉氣憤地回到了我的身邊,低聲向我報告了發生的一切。當然城門守備那原本公正廉明的行為,在西門平口中,變成了對方不將我放在心上,極盡搬弄是非之能。

  聽了西門平的話,我臉色大變,正要發怒,不過很快我仿佛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忍住了,然後對著西門平冷冷一哼,將心中的怒氣轉移到西門平這個下人身上。

  感受到自己的話不但沒有發生作用,更讓自己遭了無妄之災,西門平臉色大變,馬上躬身退在了一邊。

  有了這個小插曲,我的好心情完全地被破壞了,再沒有心情和懷中的美女調笑。相反地,周圍進出“龍溪城”的各色人等對剛才發生的一幕十分感興趣,低聲地談論起來。甚至其中有兩個人說話很大聲,甚至讓我這個他們口中的主角給聽到了其中的內容。

  我看向那兩個人,眼神陰沉無比,讓感覺到我的眼神的兩人不禁打了一個冷戰,畏畏縮縮地低下頭,再也不敢相互交談。

  十分滿意于那兩人對我的恐懼,我嘴角扯出了一個不屑的冷笑,心情也變得好起來,繼續和懷中美女將一些笑話。當然這個時候的笑話,已經帶一點黃色內容的了,讓秀兒輕笑的同時滿臉通紅,沒有半點的做作之態。

  當我在講完第六個笑話的時候,我終于聽到了來自城門衛所之內的交談聲:

  “黃老,看來這個年輕人確沒有什麼不尋常之處,標准的一個公子哥兒。”一個年輕有力的聲音道,語氣中有這樣一絲不屑。

  “不一定。”一個蒼老的聲音淡淡地道:“有時候眼睛所看到的和耳朵所聽到的東西不一定就是真實。你能夠保證剛才的這些不是對方刻意做出來給我們這些人看的?難道你不覺得這個年輕人表現得太充分了一些?好像一切都是為了告訴我們他是出自富貴之家?”

  聽了這話我心中大驚,但是表面上卻是仍然和秀兒講著笑話。那個姓黃的老家夥怎麼這麼賊?居然把握到了我所有的一切。在這一刻,我感覺到自己好像赤裸裸地暴露在別人的面前。

  之前的那一份得意消散殆盡,剩下的只有心頭的那一份極度的冰冷。

  “不可能啊。”那個年輕的聲音反駁道:“黃老,晚輩剛才探測過,這個人體內根本沒有半點的元力,根本不具備殺死一個八級武者的實力。而他身邊的兩人,一個是剛剛踏入六級的水元力修煉者;另一個更差,勉強踏入四級武者的行列。這樣的人,絕對不可能殺死‘管書衡’的。”

  “還有,要是晚輩沒有看錯的話,這個人所佩戴的那把劍屬于‘封元器’,身上也穿著一件。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殺死一個八級武者。”說到最後,年輕聲音的話語中隱隱有一種那個“黃老”也不外如是的隱晦意思。

  聽了這話,我微微得意,自己所做的一切恰好完美地被對方觀察到了。心中很是希望那個“黃老”能夠被這個年輕聲音說服,可是黃姓老者接下來的話則是讓我更加地驚駭欲絕。

  “哈哈,杜公子真不愧是新一代的年輕高手,觀察深刻入微。”贊賞之後,馬上語氣一變:“不過,剛才老夫已經說過表面上的東西永遠都不可以當作最終的依據。”

  “從表面上來看,這名年輕人確實像杜公子所說的那樣是一個不懂任何武功的年輕人,而且事實上很有可能就是;他身邊的兩人,同樣不可能殺得了‘管書衡’。可是老夫卻沒有說殺人者一定要是他們當中的任何一人。”

  “殺人的方法千萬種,有的時候計謀比武力更加地可怕。我檢查了‘管書衡’的傷勢,發現他的致命傷並不是身體上的那三個深深的創口,而是腰間的那一個細小傷口。那三個創口,應該是刺客為了掩蓋‘管書衡’死亡的真相在後來加上去的。”

  聽到那個黃姓老者把握到“管書衡”真正死因,我的心已經徹底麻木了。不過在他說到飛刀紮出來的三個傷口的原因時,我又在心中苦笑。我那哪是什麼掩蓋“管書衡”的死因?根本就是我怕“管書衡”沒有死透才補上的三刀。

  “我之前仔細研究過‘管書衡’腰間的那一個傷口,發現切口十分狹窄,刺客所使用的兵器應該是劍,而且應該是和這名年輕人手中的‘封元器’類似的細刺劍。也只有這種類型的劍,才能造成這樣細小的傷口。”

  靠!我心中對那個黃姓老者佩服無比。這個老家夥居然根據一個細小的傷口就推斷出刺客所使用的兵器和我手中的“穿心劍”一樣。但是對方的精明無疑就像是死神的拜貼一樣令人恐懼。

  聽黃姓老者說到這裏,幾乎已經能夠確定我和刺殺事件有關了。這一刻,我真想直接沖出“龍溪城”,遠離這個恐怖的家夥。不過,看著懷中笑厴如花的秀兒,我硬生生地壓下了這個念頭,心中不斷地告訴自己,還沒有到最後的關頭,我還有機會!還有機會!

  “呃,黃老,若那件‘封元器’真是凶器的話,為什麼對方還會光明正大地擺放出來?這不是明擺著告訴我們他和刺客有關嗎?”沒有了之前那份不服,“杜公子”聲音顯得很是恭敬:“另外在下還有一個疑問,那就是如果確實是是這名男子通過別人殺害了‘管書衡’以及‘謝三馗’,那麼為什麼自己要出現在‘龍溪城’呢?”

  “而且根據我們的調查,這個人根本沒有殺死‘謝三馗’的動機,他這一次前來‘龍溪城’應該是尋找之前被謝靖追殺的三名男子。”

  聽到這話,我心中一咯 ,那一瞬間滿腦子的空白。天吶!就這麼幾天的功夫,我前來“龍溪城”的目的居然就被對方調查得一清二楚。要是再過幾天,恐怕我的真正身份都要被對方調查出來了。或許,就是現在對方已經完全知道了我的身份。

  一瞬間,我想到了那個傳說中的密探組織——青龍。恐怕也只有“青龍”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到這一點。想到“青龍”,我又聯想到了“回風鎮”以及“颶風城”,說不定我們的一切舉動早就在那些“青龍”密探的注視之中。

  心中驚恐無比,可是表面上我還是一副談笑自如的模樣,因為我知道自己一旦露出某種異樣,肯定會引起對方的注意。到那時候,自己可就真地危險了。現在對方雖然已經知道了我所有的事情,可是就像那個“杜公子”所說的我沒有殺“謝三馗”的動機;更沒有殺他的實力,若是他們已經將我的一切調查清楚的話。

  我成功地做到了內外兩種截然不同的心情、舉動,這就不得不感謝我一直以來進行的一心兩用的訓練了。在知道自己沒有能學會“萬重訣”的可能之後,我就極力地加強身體素質的提高以及“軍體拳”等等科學的格鬥術。

  在訓練期間,我曾就《射雕英雄傳》中周伯通的左右互搏之術進行一心兩用的修煉。當然我訓練“一心兩用”並不是為了現在這種情況,以前的我可沒有想到今天會遇到這種情況。

  當初我進行這方面的訓練,完全是因為讓自己的左右雙手能夠進行不同的攻擊。若是成功的話,我即便不能讓自己的實力提升兩倍乃至更高的倍數,但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提高。特別是在武器的運用上,更可以發揮其中的巨大威力。

  我理想中的戰鬥方式,左手不斷地發射飛刀,進行遠程攻擊;而右手則是持劍,進行近戰。遠攻和近戰相互配合,絕對可以發揮巨大的威力。

  一心兩用的訓練很難,從剛開始的左手畫圓右手畫方,到後來的雙手分執不同的武器(並不僅僅局限在左手飛刀和右手“穿心劍”),付出了巨大的努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體變異之後,連帶著精神方面也有了某種變化,我花了幾個月的訓練終于初步掌握了基礎的“一心兩用”。

  可是之後,我的進步就不怎麼大了,除了在左手飛刀和右手“穿心劍”上取得不錯的成績之外,其他更高難度的類型就不行了,畢竟在飛刀使用過程中所需要的技能含量很少。

  而兩種近戰兵器,比如刀、劍,又或者刀、槍,以及掌、劍和拳、劍之類的結合,僅僅是勉強達到標准。而一旦動作快起來,就會馬上又被打回原形,一陣的手忙腳亂,兩種都發揮不了威力,根本達不到理想中的那種信手拈來的境界。

  不同于身體動作的一心兩用的進步停滯不前,精神上的一心兩用卻是進步迅速。專心致志做一件事情的同時,專門偷聽別人的談話,這是我針對自己所具有的超卓耳力特意進行的一項訓練。

  在之前的一年多時間中,除睡覺之外的每時每刻都在進行著這方面的訓練,如此才能夠在此時即便聽到對方這樣讓人心驚肉跳的談話內容也沒有半點的影響。表面上,我還是在不停地用記憶中一個個的笑話來逗笑懷中的秀兒乃至周圍的一些聽力不錯的武者和術者,包括那兩個正在交談的“黃老”和“杜公子”。

  伴隨著我又一個笑話的落幕,那邊的黃姓老者淡淡地道:“杜公子,你說得很有道理,這個年輕人是沒有殺人的動機,而且老夫也認為他的這些舉動純粹是本能的自我保護罷了。”

  “啊?”“杜公子”驚訝地道:“黃老你剛才不是說——”

  “哈哈,杜公子是不是想說老夫剛才列舉了這位年輕人很多讓人懷疑的方面?可是自始至終老夫都沒有懷疑過這名年輕人喔。我只是為了證明剛開始說的那句話。”

  剛開始說的那句話?我和那個“杜公子”同時搜索技藝,並且找到了“黃老”所說的那句話:“眼睛所看到的和耳朵所聽到的東西不一定就是真實”。

  想明白了這個“黃老”所要闡述的論點,我是一陣由衷的輕松。這一次自己不但可以如願地安全離開“龍溪城”,而且得到了一些重要信息,比如“青龍”對我以及我的勢力的暗中監察。

  至于那個“杜公子”則是一陣的啞然,我甚至可以想像到他那種郁悶苦笑的樣子,恐怕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被這個“黃老”給大大地耍了一把吧。在“杜公子”啞然的時候,那位“黃老”卻是開心地大笑起來,估計也在為自己能夠耍了一把這個新一代高手開心吧。

  這還真是一個風趣的老頭呢。心中作出如此評價的我,卻是對這個“黃老”更加忌憚了。因為除了動機之外,這個老人把我所有的一切都把握住了。至于殺人的動機,恐怕對方怎麼也不會想到最初的時候僅僅是因為我心中的那份源于地球生活的“正義感”吧。

  接下來的時間,城門衛所中的一老一少所談論的內容從我的身上轉到了能夠殺死“管書衡”這樣的八級武者的可能人選的討論上面。

  可是這個世界,八級高手雖然數量有限,可是總的來說還是很多的。整個大陸八級以上的高手加起來,沒有一萬,也有好幾千。在這樣的情況下,從單個的人身上勢必無法找到凶手。

  于是,討論的內容,又從這方面轉到了殺人的動機上面,分析了謝三馗平時的所作所為以及所屬的派系乃至家庭鬥爭的可能……卻沒有一個定論。

  等到他們的談話基本上告一段落的時候,我們一行人也終于成功地出了“龍溪城”。

  沒有將自己聽到的談話內容告訴秀兒和西門平,我們在確定了身後沒有跟蹤者之後,按照前幾次“特戰隊”傳回來的地圖,來到了“特戰隊”最後搜索的那一片地域。

  沒有按照之前的計劃,我一個人深入“南嶺”尋找“特戰隊”和趙齊他們,我決定三人一起。我的理由很簡單,既然那個“黃老”和“杜公子”已經知道了趙齊他們的事情,並且已經知道我正在尋找他們,那麼再掩飾自己的目的根本不必要。

  不過對于我的這種突然決定,秀兒和西門平很是不解。我並沒有對此進行解釋,因為我並不想自己能夠聽到幾百米之外細微談話聲的這個能力透露出來。多一個秘密就多一份保險,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想要不泄漏秘密,只有將秘密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進行“南嶺”不久,馬車就不能再前進了,我們不得不暫時丟棄了那輛用三千個金幣買來的豪華馬車,心中期望在我們回來的時候它仍然還在吧。

  又過不久,“風行獸”也不良于行,西門平不得不丟棄了自己的坐騎。知道西門平是不舍得這匹相處了許多的“風行獸”,我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一會兒,和坐騎交流完畢的西門平卸下了“風行獸”上面的帳篷以及其他的類似于幹糧、水之類的必需物品,將它們背在背上繼續前進。

  而不同于“風行獸”的“嬌貴”,我的“閃電獸”對于各種地形都能夠如履平地。只不過“南嶺”的山林實在是又多又陡,不斷地上上下下,就算是“閃電獸”也支持不了。第一次發覺到“閃電獸”的疲累,我心疼地從它的背上下來,選擇了自己步行。

  少了我這個負擔的“閃電獸”僅僅承載秀兒這個體重僅僅在九十斤左右的女孩,輕松多了。只見它口中歡快地叫了一聲,不複之前的那種狼狽,再次活靈活現起來。

  時間在上山下山的過程中不斷地消耗,很快到了中年。而在這期間,按照地圖我們找到了“特戰隊”的一些蹤跡,更找到了地圖上標示出來的趙齊三人留下的痕跡。

  在我獵了一頭叫做“倪加”的小獸,准備盛烤肉大餐的同時,西門平在我的授意下從拎著的鳥籠中取出了一只青鳥,將一張我早先寫好的紙條卷好插進青鳥腿上綁著的那根竹管中,然後雙手捧住青鳥,將之用力地往天空一拋。

  只見一陣翅膀急速扇動的撲哧聲,青鳥快速地升到了高空,然後想著西南方向急速地飛去,很快就成為一個黑點。

  按照我們的估計,以“南嶺”這一小片的範圍青鳥就算是飛一整圈,也用不了半個小時。可是想不到在午餐之後,我們整整等了近一個小時,都沒有任何的消息傳來。

  久等不到消息傳回來的我們開始焦急起來,心中猜測著出現這種情況的各種可能,一個個被列出來,又一個個被否定。最後決定還是按照計劃沿著“特戰隊”留下來的特殊記號前進,只不過相對于上午的那一份輕松,下午的時候帶有了一種迫切心情。

  因為這一份迫切,我們趕路的速度快了很多。期間,我們又將剩下四只青鳥中的兩只放了出去,可是仍然沒有半點的消息傳來。這更加劇了我們心中的那一份擔憂。

  到傍晚的時候,我們又找到了一處“特戰隊”留下的記號。不過很顯然的這處記號並不完整,只完成了一半;現場更是一片狼藉,有和“特戰隊”的作戰服一個材質的布條,有血跡,有明顯是被元力轟擊過的石頭以及碎片。

  這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在說明“特戰隊”的某一組遇到了突然的襲擊,而且恰好是在他們刻畫那個記號的時候。這個時候我不禁猜想難道有人跟在“特戰隊”的背後?是謝三馗的人馬?不對,若是有謝三馗的人馬的話,應該是在“特戰隊”的前面。那麼是不是還有一股勢力對那顆“夜明珠”動了貪念,跟在“特戰隊”想要來一個漁翁 利?

  我不知道。但是幾分鍾之後我完全否定了這個猜想,因為在現場細心的秀兒找到了一撮動物的毛發。很有可能,“特戰隊”是遭遇到了實力強大的“妖獸”。而這一點,同樣可以從緊接著發現的石頭上截然不同于“特戰隊”修練的元力屬性上看出來。

  但,得出這個結論的我更加地擔心了,因為“特戰隊”的平均實力四級不到一點,對等級動輒四級以上的“妖獸”來說,他們的實力差得太多了。

  在這樣的心情下,我們度過了在“南嶺”得第一晚。

  日記 第四十頁

  地球北京時間二零零四年八月二十九日。

  大陸曆206年五月七日,天降小雨。本來這場給我們帶來很多麻煩和加劇心頭的那一份不爽心情的小雨,在今天中午的時候卻給了我們帶來了一個很好的消息——人煙。

  昨天一整天的搜尋行動,因為失去了“特戰隊”記號的指引,我們顯得茫然無措,更沒有半點的收獲。

  而今天早上起來之後不久卻又被淅淅瀝瀝的小雨鬧得心頭不快,連帶著搜尋行動也不得不停止了。

  可是就在中午的時候,一切都改變了。盡責的西門平一如昨天,爬上了一顆丘陵上高約十多米的大樹了望,堅持要在這種可見度很低的環境中繼續搜尋活動。

  看著固執的西門平,我微微搖頭。我理解西門平的心情,畢竟“特戰隊”是一個整體,三個月的同吃同睡,相互之間結下了深厚的友誼。記得地球上某本雜志做個一個調查,在所有的“同事”關系中,戰友是感情最為深厚的,同甘共苦使得大家有著共同的語言,相互之間也更容易產生感情的共鳴。

  西門平不僅僅是其他“特戰隊”員的戰友,更是他們的長官。在私人的戰友之情外,他還有著一份長官的責任。所以像現在這樣冒著風雨繼續進行這種成績相對有限的搜尋,也就很容易讓人理解了。

  還好的是,因為我們每一個人都有一身防水的皮裝,這樣于風雨中的行為也不會給西門平帶來任何的影響。至于風雨帶來的溫度降低問題,他所具有的元力可以解決。

  本來我並不認為這樣的笨辦法有什麼作用的,畢竟西門平的眼力在這樣的環境下,很是有限,能夠看到我們所在的丘陵周邊差不多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可是沒有想到,西門平的付出還真地給我們帶來了一個好消息。吃過午飯,西門平像上午一樣繼續呆在自己的“崗哨”位置上。僅僅十多分鍾的時間,在防水的帳篷中和秀兒進行甜言蜜語游戲的我就聽到了外面傳來的叫喊聲。

  微微一凝神,我就分辨出那是西門平的聲音,然後進一步聽清楚了西門平的意思,說是他發現了遠處的一縷白煙。

  白煙?我聽了心中一動。因為我們所使用的木材是昨天早就准備好的,所以沒有想到白煙的問題。現在西門平看到了白煙,說明有人在使用潮濕的木材做午飯,而且還很有可能就是失去了蹤跡的“特戰隊”。

  想到這一點,我激動起來,在快速地告訴秀兒這個情況之後,我右臂環著秀兒的柳腰躍出了帳篷。在出帳篷的那一瞬間,秀兒發動了水元力,在體外形成了一層層薄薄的透明罩,並且在頭頂的地方制造了一個雨傘模樣的半透明水罩。

  注意到透頂變化的我,心中羨慕秀兒所具有的能力的同時,腳下沒有任何的停頓,飛速地向著西門平迎去。

  “公子,剛才我發現遠方有著白煙升起,可能是‘特戰隊’的人。”西門平激動地說著,甚至連用元力給自己加上防禦罩都給忘了。

  我點點頭,道:“很有可能,不過我們不能不預防萬一。反正對方剛剛開始做飯短時間內不可能離開,我們從另外一個方向靠近,這樣保險一點。”

  我的擔心並不是沒有可能。畢竟二十名“特戰隊”員,組成了四個搜尋小組,從四個方向搜索這一片已經縮小了很多的區域,但是四組人馬沒有一個回複的,除了我們跟隨的這一組人馬之外,其他三組人馬同樣遇到了危險。至少他們手中的“青鳥”已經不完整了,或受傷或死亡,不然我放出的那四只青鳥肯定會得到一組人馬的回應。

  根據之前的留有戰鬥痕跡的現場,我當然可以將之認為是“妖獸”的偷襲,但是同樣也不排除是人為的因素。故而,我需要以防萬一。

  明白了我的意思之後,西門平率先而行,以和白煙方向成四十五度角的方向快速前進,我抱著秀兒在其身後幾米之處僅僅跟隨,兩人之間的距離幾乎沒有任何的變化,顯示了我對距離和速度的精確掌握。

  十多分鍾之後,我們來到了距離白煙大約六百米的地方,然後垂直向著白煙的方向前進,剛開始的時候我們的速度飛快,那是為了盡快地到達目的地;後來,我們的速度越來越慢,在接近到白煙大約百米的時候幾乎成了蝸牛爬。

  在這過程中,耳中傳來的聲音越來越清晰,並且最終證實了對方就是“特戰隊”的隊員,而且聽他們話語中透露出來的意思,應該是找到了趙齊三人。

  聽到這裏,我精神大振,不再掩飾自己的身形,大踏步地快速前進。我們的行為引起了“特戰隊”的警覺,安排在這個方向上的崗哨馬上發現了我們的身形。以為是敵人的他,張口想要大叫,卻被熟悉的聲音打斷了。

  “小王,真的是你們?”西門平搶在我之前驚喜地道。

  “隊長,是你!還有公子,秀夫人,你們也來了。太好了!”這名叫做王成的“特戰隊”員激動地留下了眼淚,轉首向著白煙的方向喊道:“隊長來了,公子也來了!”

  看著這名喜極而泣的“特戰隊”員,我心中有了一種很不好的感覺。王成的神情有一種劫後重生的感覺,想到之前的猜測,我心中沉重起來。

  王成帶著些許哭音的大嗓門將所有的“特戰隊”員驚動了,他們所在的營地一下子變得熱鬧起來。僅僅十幾秒鍾,我們就向著這個方向行來的眾“特戰隊”員相聚了。

  雙方見面,幾多歡樂幾多愁。對我這個主人,“特戰隊”員雖然激動卻不會太出格,更何況我懷中還有著一個秀兒。

  雙目一掃,我馬上發現過來迎接我們的“特戰隊”員只有十三名,加上另外三個方向趕回來的的崗哨也就是十六人而已。而趙齊三人同樣不見蹤影,很明顯地之前發生了悲慘的事情。

  經過最初的激動之後,西門平也冷靜下來,同樣發現了這一情況。西門平臉上的笑容消失了,聲音有點顫抖地問道:“小馬,小章呢?還有怎麼不見趙崇文和趙崇武?他們怎麼了?你們怎麼不說話?”

  最後一句,西門平是對著被他抓在手中的王成吼出來的。在場的“特戰隊”員,沒有一個人回答,只有默默地流淚。最終這一股情緒無法忍受,由王成宣泄出來:

  “隊長,公子,馬傑、章宏還有趙家兄弟已經犧牲了。我們在進入這片地方之後找到了趙齊三位大人,可是當時他們已經受了重傷。當我們抬著三位大人離開的時候,卻是不斷地受到‘妖獸’的攻擊。為了保護大夥,他們留下斷後,最後屍骨無存啊!”

  我心中重重地一跳,所謂的“屍骨無存”恐怕就是成為了“妖獸”口中的美餐了。我心下惻然,同時也為確定趙齊三人的安全稍稍松了一口氣。相對來說,趙齊他們才是我最重要的力量。

  涕淚橫流的王成借助雨水胡亂地在臉上抹了一把,聲音顫抖地繼續道:“之後我們極力地想要走出這片地方,可是那些‘妖獸’好像戲耍我們一樣,每當我們走到邊緣的時候就會出來逼退我們。所以我們雖然每一個身上帶傷,但是卻活了下來。”

  聽了這話,我心中微微一動。戲耍?能夠讓野獸作出戲耍行為的,肯定是在對方吃飽了肚子之後。而深想一層,應該不是“戲耍”,而應該是“圈養”。就好像人類圈養牛羊一樣,這只“妖獸”應該是將這些好不容易出現的食物保留起來,傷而不殺正是保存那一份新鮮的最好辦法。

  想到這裏,我心中一驚。如此說來,這只“妖獸”的智慧應該是很高的了。有這樣智慧水平的“妖獸”一般的等級都比較高,在六七級以上。之前我對這片“南嶺”進行了一些了解,根本沒有聽說過有“妖獸”出現,更不用六七級的強大“妖獸”了。

  而且從王成的“那些”兩字,我知道他們的數目應該不少,可能有七八只的樣子甚至更多。這樣的一群“妖獸”就算是我應付起來恐怕也有點吃力啊。或許,趙齊他們三個正是因為這些“妖獸”而受傷的。

  在我心中暗自擔心的時候,王成接下來的話更是讓我心驚:“前天,趙大木大人因為傷勢沉重去世了,趙齊大人和趙大江大人的病情也有加重的趨勢……”

  我已經顧不得再聽王成說下去了,趕緊抱著秀兒向著營地中間的那個帳篷掠去。我一行動,大家都明白了我的意思,那是讓秀兒對兩人進行治療。

  剛剛進入帳篷,我就看到了形銷骨立的趙齊和趙大江兩人。看到兩人的形象,我一下子居然有不敢相認的感覺。因為兩人的樣子實在太恐怖了一些,不單單是消瘦這麼單純。

  趙齊和趙大江除了瘦得只剩下皮包骨頭之外,頭上的頭發全部脫露了,胡須如此,眉毛如此。以我的眼力,發現全身上下的汗毛都不見了蹤影。

  兩人的皮膚蠟黃蠟黃,還有類似于老人斑一樣的灰黑色印記布滿兩人的裸露在衣服外面的身體上。緊接著,我更注意到兩人的身上散發的濃烈惡臭。

  對這種形象的兩人,就算是心理能力不錯的我,都有了一種想要逃跑的沖動,而我懷中的秀兒更是用尖叫來表達她的那一份恐懼感覺。

  秀兒的尖叫很短促,因為我直接掩住了她的嘴巴。而意識到自己這種行為不對的秀兒緊接著兩一雙小手覆蓋在我的手掌之上。與此同時,淚水滑落眼眶,秀兒一步步走向艱難地睜開雙眼的趙齊和趙大江兩人。

  因為秀兒的尖叫而睜開朦朧雙眼終于發現到我和秀兒的兩人,眼睛之中充滿了激動和狂喜,想要張嘴說話,可是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不過從嘴形上那應該是“主公”的音節。

  “不要說話,讓秀兒給你們治療。”來到兩人的身邊,我緊緊地握住兩人跟骨頭沒有什麼差別的手道。

  兩人無法點頭,無聲地作了一個“是”的口形。

  在我們說話的時候,秀兒已經用雙手分別貼在兩人的頭頂,源源不絕的水元力透過頭頂百彙穴傳輸進趙齊和趙大江的體內。得到這些水元力的幫助,趙齊和趙大江兩人明顯好轉很多,趙齊甚至可以艱難地開口了。

  “主…主公,屬下…辜負了…主公的囑托,沒、沒有…好好地照顧…照顧大江…和大木,大木已經離開了,屬下和大江恐怕…恐怕也無法支撐下去了。”

  說著,不顧我的阻止,奮力地把右手從我手中抽出,然後指向放在他們不遠處的一個包袱道:“主公,那裏面有屬下三人這一年來賺到的金幣,還有准備進獻給主公的一顆‘夜明珠’。屬下恐怕不能夠跟隨主公一起闖蕩天下了,希望主公以後能夠創出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

  最後的幾個字越來越輕,到“業”字的時候已經幾不可聞,讓我大是焦急,趕緊測試了一下趙齊的呼吸和脈搏,發現兩者雖然微弱,可是卻仍然存在,應該是趙齊在心情放松之下身體本能地反應。再看看一邊的趙大江,也已經在不知不覺之中陷入了昏迷。

  確定了兩人的安全之後,我輕輕地呼出一口氣,心中慨歎不已。想不到趙齊三人會是這麼一個樣子,趙大木已經死了,趙齊和趙大江也是一副彌留之態。要不是有著水元力這種治療傷勢的補品,恐怕趙齊和趙大江也得步趙大木的後塵。

  過了一會兒,秀兒好耗光了所有的水元力,不得不停止治療。不過知道趙齊和趙大江兩人現在正處于關鍵的時刻,所以我讓圍在帳篷外面的“特戰隊”中的水元力修煉者緊接著治療,不能有任何的放松。

  與此同時,在心中考慮了一番之後,我將“水字訣”第三重的口訣提前告訴了秀兒,讓其加快水元力的恢複。雖然以目前秀兒的水平修煉這第三重心訣有點勉強,但總好過依舊停留在第二重的心訣之上的。

  既然在在秀兒身上違反了以前定下規則,那麼“特戰隊”中的三名水元力修煉者就更加不用顧忌了。直接將“水字訣”第一重的口訣交給空閑下來的三人,讓其加快水元力的生成和增加水元力的數量。與此同時,我也將其他符合在場“特戰隊”員的心訣第一重交給了他們,當然也包括西門平這個隊長。

  在眾人或修練或為趙齊、趙大江兩人治療的時候,我則是當擔起警戒的任務,依靠著自己的超卓的聽力、眼力觀察著周圍的一切動靜。因為從之前王成的話中,我知道那些“妖獸”肯定沒有離開太遠。現在我們和“特戰隊”的會合,恐怕已經引起了對方的注意,或許不知道什麼時候“妖獸”們就會發動攻擊,進行它們的狩獵活動。

  右手“穿心劍”左手飛刀,我一遍遍地圍繞著營地疾走,保證來自每一個方向的敵人都無法脫離我的攻擊範圍。

  好像是“妖獸”也討厭這樣的下雨天氣,直到這一天的晚飯來臨的時候,我都沒有迎來想像中的妖獸攻擊。

  晚飯的時候,“特戰隊”員接替了我的工作。修煉了“萬重訣”的“特戰隊”員實力明顯提高了很多,無一例外地提高了至少一個實力等級。其中西門平提高最多,已經成為一個五級武者,而不像之前那樣勉強踏入四級武者的行列。

  對于各自勢力的提高,每一個人都無比的欣喜,甚至沖淡了原先的那種哀傷神色,不過我卻是截然相反的心情。

  在吃完晚飯重新回到趙齊和趙大江所在的帳篷的時候,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趙齊口中的那夜明珠所在的包袱所吸引。

  “夜明珠”我並沒有見過,在我從南山嶺那裏得到的珠寶中,沒有一件是能夠和“夜明珠”相比的;就算是地球的二十世紀末,“夜明珠”也是珍稀事物。

  現在這麼一顆“夜明珠”擺放在我的面前,我當然會心動了。打開已經很是破舊的包袱,我看到了一大一小兩只木盒,以及一些換洗衣物。

  小的那只,很像地球上擺放戒指的小巧盒子,裏面放的應該是趙齊他們拍賣得到的“夜明珠”了。而另外一只巴掌大小的盒子裏面裝的應該是金銀券了。那是“青原帝國”的錢莊通用的盛裝金、銀券的木盒,我甚至可以在木盒的側邊看到隸屬官方的“大通錢莊”的記號。

  一向喜歡將最大的歡喜放在後面的我,首先揭開了大木盒,看到的是一疊厚厚的金券,沒有銀券。每一張的幣值都是一千金幣,我估計了一下金券的張數,大略地知道這些金券加起來有三四十萬之多。

  這錢雖多,不過遠不如“夜明珠”來得吸引人。毫不在意地將木盒蓋上,我將手伸向了裝有“夜明珠”的那個小木盒。

  在右手接近木盒的時候,我的心中突然產生了一種不妥的感覺。而隨著右手和木盒的越來越接近,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當我懷著疑惑的心情終于接觸到木盒的時候,警訊瞬間產生。那是對危險的強烈的警告!

  危險?我心中一驚!難道這盒子裏面的不是“夜明珠”,而是其他的東西?不可能!不說趙齊之前所說的話,就是我自己的一番推測,也可以知道趙齊他們若是沒有“夜明珠”,謝靖會跟他們過不去嗎?不然的話他們也不用進入“南嶺”躲避了。

  既然這是“夜明珠”,而我的身體給我的警示同樣不會出錯,唯一的可能就是“夜明珠”本身的問題。

  “夜明珠”會有什麼問題呢?我疑惑起來,恰好轉首看到趙齊和趙大江那可怖的模樣,一道閃電在腦海中閃過——輻射。

  輻射!沒錯!這個時候腦海中關于這方面的記憶迅速地被翻了出來。好像是說,古代的一些發光珠寶,比如“夜明珠”,比如璀璨類似于鑽石一樣的晶體,很大一部分屬于放射性物質。

  接觸這些物質的人,就會受到射線的影響,往往會出現身體免疫系統被破壞,通常支撐不了多少的時間。而現在趙齊和趙大江這種模樣,特別是他們全身毛發的脫落更是印證了一點。

  想到這裏,我第一次失態地驚叫起來,然後在那名治療趙齊和趙大江的“特戰隊”員的驚訝眼神中,搶過他手下的兩人,同時對他道,快離開這裏。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讓我如此驚恐的“特戰隊”條件反射地按照我的命令行事,跟在我的身後奔跑起來。

  與此同時,我大聲叫道:“所有人聽從我的命令,立刻離開這個營地,跟在我的身後!快!”

  沒有人明白我的行為,不過作為他們的以前的教官、現在的主人,所有人堅決地執行我的命令,有幾個“特戰隊”員甚至是直接將手中裝有晚飯的金屬飯盒給丟掉了。

  狂奔出了近千米的距離,回到了我們之前的那個營地,我才停下來,將趙齊和趙大江兩人安排在那個幹燥的帳篷之中。

  在狂奔的路上,我算是想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謝靖的死因。明顯地,情報中所說的謝靖的病況和現在趙齊和趙大江兩人類似。之前我還以為是趙大木在謝靖的體內種下了一顆木元力種子,這顆種子吸收了謝靖所有的營養才會造成謝靖的那種病症。

  而現在看來,應該是謝靖和趙齊三人一樣接觸到了“夜明珠”,並且被射線所影響,失去了免疫系統的調節能力。至于謝靖是如何接觸到“夜明珠”的,就不是什麼重要的問題了。

  同時,我的心中一陣的後怕,要不是自己具有預示危險的能力,恐怕不久之後就會和趙齊他們一個下場。看看躺在帳篷中依然沉睡中的趙齊和趙大江兩人,我狠狠地打了一個冷戰。

  咦?好像不對!我記得木盒是沒有防止輻射的能力的,仔細搜索一下記憶,好像能夠防止輻射效果的只有鉛這種金屬。至于有沒有其他的物質,記憶中根本沒有印象。但是我可以很肯定地說,絕對不是木頭。

  可是為什麼在接近木盒之前我沒有危險的預警呢?而且既然“特戰隊”員們和趙齊三人接觸已經有一段不短的時間,為什麼同樣沒有出現類似的症狀呢?還有,以前進行“夜明珠”拍賣的相關人等,為什麼同樣沒有出現這樣的情況呢?至少在我們的調查之中,還沒有顯示那個拍賣人員出現這樣的病症。

  還是說,那個木盒的材質十分特殊,恰好能夠阻擋射線?我在一定程度上認可了這種解釋,不過卻絕對不想再去接觸“夜明珠”,就算在“夜明珠”的旁邊擺放著幾十萬的金券。

  回過頭來看看一臉茫然望著我的“特戰隊”員、西門平還有一臉擔心看著我的秀兒,我露出一個松口氣的表情,道:“剛才,我感覺到一只強大無比的‘妖獸’快速地接近營地,就算是以我的實力同樣無法對抗它。”

  我的這個解釋讓眾人釋然,並且緊接著在西門平的指揮下,開始了一系列的布置。帳篷有兩頂,一頂是西門平的,是那種單人類型的;另一頂很大,是我和秀兒的局所,能夠容納四五個人。

  現在趙齊和趙大江被窩塞進了帳篷,我們自己的住處就沒有了。

  不過我又解決方法,那就是在大約半個小時之後,讓包括西門平在內的三名“特戰隊”員將帳篷之類的器具收回來,同時特別提醒他將那個裝有“夜明珠”的小木盒埋藏在地下,並且做好標記。

  對我的這個吩咐,西門平顯得莫名其妙,思索了一會兒還是想不出其中的原因,畢竟他是絕對想不到“夜明珠”居然會是一種殺人無形的恐怖東西。雖然不明白,但並不影響西門平執行我的命令。

  很快地,所有的事情被料理妥當了。因為源于對符合的恐懼,連那盒金券我也交由西門平保管了,雖然這好像有點損人利己。

  不過不知道其中究竟的西門平,對我的這種信任卻是感動得五體投地,要不是西門平,換了其他人肯定會失態。

  這一切安排好之後,我又傷腦筋了。據我所知,被輻射之後,再健康的人也活不了多久,也就是說趙齊和趙大江注定了活不下去。可是在心中我還是存有一份幻想,希望他們兩人能夠活下來。

  畢竟這個世界不同于地球,這裏擁有著元力這種直接而有效的治療方式,或許能夠挽救他們兩人也說不定。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