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 第二百六十五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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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短短的一百多步、一分半鍾的時間內,我和龐園之間完成了身份的替換。我坐在馬車中,把玩著手中制作精美的請帖;而真正的龐園,則是被我收入了“虛空世界3”。
我給手中的八件“虛空世界”編上了號,其中十分輕便的戒指之類送了秀兒三女,而剩下的五件,包括我最初的那件“虛空世界”在內,分別被我打上了1-5的標簽。
而我隨身攜帶的“虛空世界3”正是可以用來收藏生物,並且內部同樣可以保持時間靜止,用來囚禁龐園那是最恰當不過了。
馬車緩緩地停下了,車外外的一名管家模樣的老者輕輕敲了一下車廂,然後撩起了厚重的門簾,一臉恭敬地道:“大人,禁軍正在臨檢。”
“嗯。”我幾乎是用鼻子哼出這一聲,將手中的請貼交給老者,在其用雙手恭敬地接過正想將身體從車廂中收回去的時候,我猛然道:“你說,當年先祖在的時候,他會享受這樣的待遇嗎?”
管家聽到我的話,微微一愣,眼中出現了一絲絲的精芒,然後在我的擺手下恭敬地一鞠躬出了車廂。
我的話音不算響亮,但也不算輕,在這高手群集的所在,絕大部分的人自然清楚地聽到了我的話,可是所有人在微微變色之後就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這些人的表現讓我知道,龐園和湯殤之間確實應該有著眾所周知的矛盾,也印證了之前龐園為什麼會說殺他的第一個可能是當今的皇帝湯殤了。
不過從這些人的表現,也可以看出龐園在“中央帝國”擁有著不錯的勢力,至少面對這樣“大逆不道”的言論,沒有人敢說他的不是。這也就是說明他這個“親王”的爵位並不是白有的。
細想一層,“中央帝國”甚至整個大陸像龐家這樣擁有著可以絕對世襲的親王爵的家族,實在太少了。經過一千年的時間發展,這樣的家族只要不是犯下謀反的大罪,又或者當權者甘願冒著被別人說過河拆橋的話清除這樣的家族,龐家完全可以成為在“中央帝國”數一數二的大家族,甚至隱隱淩駕于皇權之上。
再結合我通過“蜂鳥”所了解的龐家的少少的資料,知道龐園的老爸龐化在死前可是“中央帝國”的權臣,掌管著兵部,在軍中的勢力十分強大。
這樣的大家族,只要是一般的君主,都會感到一份忌憚,如此即便不能夠徹底消滅龐家,也會在各方面削弱龐家的勢力,那麼龐化那神秘的爆斃情況恐怕也不是那麼簡單了。
如此,龐園和今上之間的矛盾也就可想而知了。另外,根據之前龐園所說的第二個可能他的哥哥龐程就任“神聖軍團”主帥這一點,我猜測湯殤所采用的計謀是“分化”,以親王爵拉攏誘惑他的那位哥哥龐程,並且用“神聖軍團”主帥這個職位來讓龐程獲得和弟弟抗衡的資本。兩人鬥到酣處,就是湯殤這個皇帝撿便宜的時候了。
在我于腦中構想了一個大致的情形之後,我抓緊機會趁著還沒有到達目的地再次將龐園給弄了出來,然後詢問了他一些情況,同時也驗證了我的一些猜測。
大部分的猜測得到了確認,但是在那個“她”上,我卻是碰了壁。我的精神烙印居然不敵“她”在龐園心中的重要性,當我問到“她”的身份並且希望他說出此中的糾葛的時候,龐園整個人的精神世界顯得十分狂暴,狠狠地撞擊著我留下的精神烙印。若是任由龐園這樣下去,恐怕不用多久這位親王大人就會變成一個白癡。于是我只得依靠比之強大得多的精神力壓迫對方的精神力,然後再次將這位親王大人扔回了那個世界上最牢固也是最安全的囚籠。
馬車行到了皇宮的某一處廣場,那裏已經停著不少馬車,還有轎子,應該是那些居住地離皇城不遠的官員的“坐騎”。而這個廣場就相當于地球上的停車場了。
龐園的馬車聽在了一個專門劃出來的區域,這個區域的馬車、轎子很少,應該是為那些特別有身份的人士準備的,或許可以稱之為VIP貴賓區。
馬車穩穩地停了下來,在之前已經知道叫龐林的管家像之前一樣,撩起了門簾向我道:“大人,已經到了。”
“唔。”我按照龐園平時的作風,微微點頭,然後踏著早先準備好的階梯走下了馬車。
在我下車的同時,另外一輛豪華馬車也走下一個人來,不,是兩人。在這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之後,還有一名嬌媚無比的女子,根據之前思感掃描得到的情報,她應該叫做“嬌兒”,而她身前的男子則是有著侯爵的身份。
“啊哈,這不是我們的親王大人嗎?聽說龐老弟你繼承了旁老大人的親王爵位,還真是要恭喜呢。”滿臉堆笑的男子用一種誇張的說法向我行禮,不過禮行到一半,他似乎又想到什麼似的收起了動作,拍了拍額頭道:“差點忘了。其實為兄不僅要恭喜龐老弟你,還要恭喜你的哥哥呢,聽說啊,他剛剛被陛下敕封‘神聖軍團’的主帥。”
“神聖軍團啊!能夠進入其中就是一種福氣了,更何況是成為它的主帥。唉——”男子長長歎了一口氣,道:“為兄以前還不相信,但是現在卻是信了。龐家啊,每一代的男子都是絕世人才。龐老弟如此,令兄同樣不差。”
“說完了嗎?”雖然我並不是真的龐園,可是直接面對這個家夥,我仍然是感到憤怒無比,這個家夥還真是典型的反面角色,他所說的話還真是像足了電視中所演的那樣。
若是真的龐園,他恐怕雖然心中憤怒,可是卻會忍下這口怒氣。可是我不同,畢竟龐園這個身份經過今天之後就用不著了。所以,我在怎麼鬧也沒有關系。
聽到我的話,在場所有人微微一愣。
而趁著對方發愣的當口,我轉向身邊的管家龐林道:“管家,你說侯爵見到親王之後語言不敬,行半禮而畢,是怎樣的罪責?”
眾人再次一愣,而那個侯爵則是臉色大變,口中叫囂道:“龐園,難道你敢拿我怎麼樣不成?要知道本侯是……”
“現在再加上一條恐嚇罪。”我臉色露出燦爛的笑容,對滿臉異樣神色的管家道:“這些加起來,是怎樣的罪責?本王有沒有教訓這個出言不遜家夥的權力?”
滿含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管家一臉正色地回答道:“回大人,根據帝國法令,三等侯楊文立楊大人犯下了禮儀不整、以下犯上、以及恐嚇三項罪名。按照帝國法令,身為當事人,大人您完全可以對楊大人處以掌嘴的責罰,並且事後向宗人府報備詳情。”
“原來如此,若是管家你不說本王還真是不知道自己有這樣的權力。既然這樣,管家你還等什麼?難不成還要本王親自動手不成?”我輕描淡寫地道。
話音還未完全落下,身為九級高手的管家已經像風一般飄了出去,然後在那個楊文立的臉上來了清脆的九下,並且道:“按照帝國法令,親王大人有權對楊大人您掌嘴十下。不過我家親王大人寬大為懷,免去最後一下。另外,還請楊大人馬上前往宗人府,否則若是由我家親王大人親自報備,您將會背上‘知錯不改’罪名,恐怕對楊大人您十分不利呢。”
說完,管家又像風一般回到了我的身邊,此間時間不足十秒鍾。而可能是太過意外又或者根本不敢涉入我和楊文立之間的爭端,楊文立身邊的兩名九級的保鏢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就這麼呆呆地看著自己的主子被管家狠狠地扇了九個巴掌,並且直接打暈了過去。
直到楊文立的身體倒下並且撞擊在光滑的地面上發出沉重的聲響,他身邊的那個“嬌兒”才懂得反應,立馬以超過一百分貝的高音尖叫起來。
尖叫聲自然引起了一連串的連鎖反應,不過我根本不管這些,直接向著思感範圍之內已經熱鬧無比的宴會現場所在的方向走去。而把守那裏宮門的禁軍官兵看到我們一行人走過去,恢複了原先的看熱鬧的表情,一本正經地檢查了請貼,然後又恭敬地將我們放了進去。當然,因為考慮到安全問題,除了管家之外,其他的人全都被這些禁軍士兵帶到另外一個地方安排吃飯。
進入宴會場所,我和管家在宮女的帶領下來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途中遇到了不少的官員和貴族,他們都用一種驚異的眼神看著微笑著的我。我當然知道他們這樣的表情的緣由,雖然之前我和楊文立之間的矛盾前後不過幾分鍾而已,可是消息靈通的人已經由禁軍那裏得到了消息。想必,他們現在在心中想什麼時候我這個親王大人變得這麼囂張了吧。
我看著表情各異的眾人,對身邊的管家道:“管家,你看這些人的表情多麼有趣。本王只是做了一件十分正常而且符合帝國法令的事情,這些人就用這種眼神看我。若是我再做一些更加正常和合法的事情,他們就要瘋了呢。”
管家輕輕一笑,微微躬身答道:“是的,大人。”
“嗯。”我掃了一眼就在不遠處的皇座以及皇座周圍一圈的座位,道:“管家,你說七公主怎麼樣?”
聽到這個突兀的問題,管家微微一愣,用一種不確定的語氣道:“不知道大人說的是哪個方面?”
“咳,算了,說了你也不懂。”語氣微微一轉,我以思感感應了就在不遠處的宮殿中聽取手下彙報的湯殤道:“你說,我們的那位陛下在知道了剛才發生的事情之後,會有怎樣一種表現。”
“這個……”管家遲疑了一下,然後道:“恐怕是大為震怒,不過表面上恐怕不會表現出來。”
“是啊,他現在還不敢對付我。”聽著湯殤在那裏的咆哮聲,我微微一笑道:“不過也快了。說起來我真是期待這一天的到來呢。”
聽到我這話,管家終于忍不住心中的那份疑惑,問道:“大人,其實您不應該這麼快和對方起沖突的。您之前不是說——”
“管家,你不懂。”我用一種異樣語氣道:“在前來皇宮的路上,本王想了很多,特別是對父親當初留下的一些話更是深深地思索,並且想明白了一些道理。一味地退縮,即便是假的,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在將來的某一天即便是假的也會變成真的。我這樣做是需要告訴所有人,本王不是隨便任人拿捏的主,我們龐家更不會就這樣隨隨便便倒下去的。”
“雖然為此付出一些代價,可是就整體而言,利大于弊。避重就輕,這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在我說得管家一愣愣的時候,我卻是想到了更多的東西。或許,這一次我不應該僅僅去偷盜那件“天降神兵”,完全可以利用龐園這個身份做更多的事情。本來我的計劃中,也是需要花費十天半個月的,那麼何不在這段時間中利用龐園的身份做一些事情?
至于那件“天降神兵”,只要我時刻關注皇宮中的動靜,完全可以跟蹤湯舞或者湯殤等人找到,進而避免直接向湯舞下手所帶來的可能的危險。
打定主意的我倒是有點後悔把龐園弄得差點精神崩潰了,若是無法掌握龐園的大部分秘密,並且利用手中的勢力,恐怕自己這一行所取得的成績將會差很多。
距離宴會還有一段時間,我們所在的崇華宮中已經熱鬧無比。經過了我出場之後短暫的冷場之後,崇華宮的情況慢慢回覆過來。那些官員和貴族三三兩兩地聚集在一起說著悄悄話,其中大部分人都在談論我之前的舉動以及其中所蘊含的深意。
而通過這些人的交談內容,我對自己這個身份的了解更進一步,更知道朝中的官員以及那些有著深厚背景的大貴族,實際上同樣認為龐園的老爹是當今皇帝湯殤下的毒手。
同樣,我也知道了龐園在朝中基本上沒有什麼官員支持,最大的助力差不多全都在軍中。若真要說有盟友的話,就是目前那個權力被四名侍郎架空的兵部尚書意即龐園老爹的舊部鄒經培了。可惜,鄒經培固然在軍中有著不錯的聲望,在兵法上更是有著出色的成績,可是在朝中他根本無法發揮出任何的優勢,直如傀儡一般。所以這個盟友,實際上是有等于無。
而剛剛了解到鄒經培這個盟友,他就出現了。通過周圍眾人的表現我知道了他的身份,可是確認了他的身份之後卻是在心中大叫倒黴。
原來這位年約五十許,有著一副粗獷、直率面孔的仁兄,赫然就是之前和我們的皇帝陛下湯殤在不遠處的宮殿中談話的那位。呃,也就是說他根本就是湯殤安排在我或者說是龐園身邊的釘子。若是龐園很信任他的話,恐怕所有的秘密都被他知道了。
看來,龐園的處境比我所想像的還要差得多。恐怕要不是換成了我,不用多久龐園就會在這個世界上除名了。不過想想這樣才正常,身為皇帝的湯殤若是連一個小小的臣子都無法拿捏住,他憑什麼還坐在皇帝的寶座上?
看著擺著一副親熱笑容正向我走來的鄒經培,再感受著不遠處正向崇華宮而來的那位皇帝陛下,我臉上展開了笑容,熱情地道:“鄒公,你老怎麼才來?小侄可是等了許久了。”
鄒經培聽到我的話,眼中掠過一絲詫異,似乎在奇怪我的打招呼方式,不過也就是一閃而過罷了,他同樣熱情地道:“呵呵,有勞賢侄久等。不過剛才陛下可是找了我去談話呢,要知道賢侄之前的舉動可是讓所有人大吃一驚呢。”
他居然主動坦承湯殤找他談話?難不成他是雙料間諜?其實還是心向龐園的?這個念頭剛剛產生,我就立刻否決了。雖然我沒有將所有的注意力放在湯殤那邊,可是卻也知道這位老人家在和湯殤談話的時候,完全一副效忠于湯殤的模樣。恐怕,這位老人家最終還是向著皇帝的呢。不過想想,這又是理所當然。
畢竟,整個國家都是皇帝的,當臣子的他或許會在某些事情上維護龐園這個“賢侄”,卻絕對不可能為此和皇帝作對,即便在龐園老爹生前,兩人之間的關系如何之好!
這才是最為正確的選擇!也是一個正常人的選擇!
日記 第二百六十六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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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壯的音樂聲響起,原本熱鬧的就好像菜市場一般的大殿瞬時安靜下來,所有的與會者全都停了下來,將目光投向大殿的一角,在那裏鋪著一條猩紅的地毯。
僅僅兩秒之隔,身穿紫色皇袍,頭戴一頂“新”的皇冠的湯殤在兩名千嬌百媚的女子的陪同下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而在三人的背後,則是更多的皇室成員,其中包括後宮的妃嬪,還有王子以及公主,乃至于這兩類人的伴侶。
而陪伴在湯殤身旁的則是皇帝最寵愛的七公主湯舞,至于另一位通過一些大臣和貴族在底下的輕聲談論,我知道她居然是湯舞的母親,也是目前最受寵幸的皇妃——易安雅,“中央帝國”九大世家之一易家當今家主、當朝丞相易呈文的長女。
得知易安雅身份的我不由大吃一驚,剛開始的時候看到其和湯舞那相似的面龐,我還以為她是湯舞的姐姐,因為不管從哪一方面看來,這位皇妃最多也就是二十五六歲的年齡。想不到,她居然是湯舞的生母。
不過想想這個年代的女子十五六歲就可以嫁人而湯舞的年齡才剛剛二十,再加上其本身的所具有的高強實力完全可以實現駐顏不老的效果,我也就不那麼吃驚了。我在心中暗自猜測,湯舞年紀輕輕能夠達到如此境界,恐怕和這麼一個天賦優秀的母親分不開。至于她的父親湯殤,年紀五十實力卻只有可憐的六級左右,恐怕根本不可能遺傳給湯舞那驚人的天賦。
看到三人分別坐在皇座以及兩旁的席位上,我想到了更多的東西。湯殤的皇后已經死去多年,為了紀念這位皇后,湯殤的後宮並沒有出現第二個皇后,也就是說身為皇妃的易安雅其實算是後宮中等級最高的妃嬪了。加上湯殤現在表面出來的這種恩寵,完全可以肯定易安雅在“中央帝國”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下一刻,我卻是暗中搖頭,易安雅和我的計劃基本上不搭邊。如果想要通過易安雅來實現我在“中央帝國”搞風搞雨的目的,恐怕難度很高。有這份精力,我還不如向那些相對簡單些的人物下手呢。
收回看向兩女的目光,我在兩女下首的一眾皇室成員以及皇親國戚看了一眼,然後再次將注意力放在了其他人身上,那些在朝中可以引以為援的貴族和官員,甚至大商人。
當皇帝等人全部坐定之後,湯殤滿臉微笑地開口道:“各位愛卿,請坐。”
眾人聞言馬上向皇座上的湯殤微微一禮,然後很有秩序地坐下。我發現,越是靠近皇座的人越先坐下,基本上只有等到前面的人坐下之後,後面的那些人的屁股才會和座位來一個親密接觸。如此的情形,就好像是一道人形波浪般玄妙。由此可見,在“中央帝國”的等級十分之森嚴,特別是和皇權搭上邊的時候。
“各位愛卿——”皇帝拿著一只晶瑩剔透的酒杯,從皇座上站起來。于是,在下一刻,所有的臣子也跟著站起來,讓剛剛坐下還準備嘗一嘗“中央帝國”的禦酒的我不由在心中暗罵。
湯殤在看向眾人的時候,目光有意無意在我的臉上停留了那麼一個短暫的時間,笑道:“今日乃是我‘中央帝國’的‘萬花節’。朕遙想武帝當年的雄姿,每每會感到心中慚愧。‘中央帝國’傳承了千年,到朕手中的時候,全部的領土還不到當年武帝時的十分之一。雖然這裏面的原因多種多樣,可是朕卻是時時提醒自己需要奮發圖強,再創武帝當年的盛世。”
“而上天似乎也有感于朕的這份苦心,前些年降下了第一次神跡,告訴朕帝國的前途無限。只可惜,當時朕心急于實現神跡上的預示,以致于在和‘狂狼公國’的戰爭中大敗而虧,更是賠上了帝國的精銳——中央軍團。”
說到這裏,湯殤一臉的悲戚,不過這個表情也就是持續了短短的一秒鍾時間罷了,他臉上的表情馬上被振奮所取代:“可是就在去年,上天降下了第二次的神跡,並且給朕給‘中央帝國’送來了一件神兵。這件神兵的強大之處,相信在場的所有人都見識到了,而憑借著這一次的神跡和天降神兵,帝國吸收了大量的人才,其中光是超越九級的高手就達到了二十之數。”
聽到這話,我心中一咯 。二十?這和情報的十多個可是完全不同。在再次驚訝于那件“天降神兵”魅力的同時,我也體會到“蜂鳥”這個密談組織的不足之處。當初的“青龍”畢竟是受損極大,要是完整的“青龍”,根本不會出現這樣的疏漏,需要等我親自假扮他人才能獲知這一情況。而且看湯殤似乎絲毫不將這個秘密放在心上的樣子(不排除湯殤用來鼓舞士氣),該情報的保密等級不應該太高才是。
腦中轉過以上的念頭,我繼續聽湯殤道:“目前帝國正在大力發展,並且在各方面取得了驕人的成績。這自然有神跡的因素在內,可是同樣地,少不了在場各位的努力和付出。沒有軍方各位將領的守衛邊疆,我們根本沒有一個穩定的生活環境;沒有朝中和各地官員的處理政務,恐怕整個帝國都會亂成一團。當然,在帝國的建設和發展中,同樣少不了各個商會的大力支持,正是你們互通有無,才使得各地的資源得到了最大限度的利用,更將一些稀缺物資運回國內立下了巨大的功勞。總之,帝國之所以有目前的良好勢態,全有賴于各位的努力。在此,朕代表‘中央帝國’敬各位一杯,希望各位愛卿在今後繼續大力支持,為帝國的強大獻出一份力量。”
說完,湯殤十分乾脆地喝光了杯中的酒液,並將杯口朝下表示自己的滿飲。經歷了皇帝的一番稱贊之後,在場的眾人大部分人微微激動起來,用自己的行動回答了皇帝的期望。一個個將杯中之酒飲盡,一副皇恩浩蕩的模樣。
當然,在場的眾人中還有一些異類,其中自然以我為最。不像其他人那樣滿飲,我是細細地品嘗“中央帝國”的禦酒,品味它獨特的滋味以及口感。
我的這個舉動絲毫不落地落在了皇帝的眼內,他將目光投注在我的身上,然後用一種不快的語氣道:“龐愛卿,難道你覺得朕的話有不對之處不成?否則,為何不滿飲杯中之酒?”
靠!終于來了。看來,皇帝和龐家之間的矛盾還真是不小呢。
如此想著,我將酒杯從嘴邊挪開,看著皇帝,微微一禮道:“尊敬的陛下,您的話自然沒有什麼錯誤之處。不過微臣卻是覺得心中慚愧,因為微臣自想在之前並沒有做出過什麼貢獻,所以自覺當不起陛下之前的稱贊。”
“哦?”湯殤聽了我的話,眼珠一轉道:“既然龐愛卿心有愧疚,那麼如果朕賦予愛卿立功的機會,愛卿會接受嗎?”
聽到湯殤的話,我激動地放下酒杯。因為太過激動的緣故,酒杯放在桌子上的時候灑出了一部分,而我卻是絲毫不管這些,用一種微微顫抖的聲音道:“這是微臣的榮幸。自從先父去後,微臣就曾想像父親一樣為陛下征戰沙場,在戰場上賺取我龐家的榮耀。可是一直以來卻是得不到機會,終日瑣事纏身。現在陛下既然給微臣立功的機會,那麼微臣請求為陛下衛戍邊疆,更為陛下開疆擴土,重新恢複帝國當年的榮耀!”
呵呵,衛戍邊疆,那麼就有機會和便宜老爸的舊部聯系上,並且可以增強自己在軍中的勢力。若是湯殤同意我這個請求,那麼還真是見鬼了。
果不其然,聽到我的要求,湯殤臉色一變,然後又恢複正常。而其他人則是開始輕聲議論起來,他們當然知道雙方之間的恩怨,更知道龐家在軍中的勢力,因此對我的這種大膽的行為可以說是震驚無比。恐怕在他們的眼中,我如此說話和皇帝公然開戰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
湯殤平息了一下自己的胸中的怒氣,然後笑道:“龐愛卿願意為國立功之心,朕已經明了。不過現在邊疆沒有戰事,加之軍中的職位也沒有空缺,所以龐愛卿想要衛戍邊疆恐怕有點困難。”
“那句古話說得好,不管是哪一個崗位都是必要而且重要的。只要愛卿願意為國出力,不管在什麼崗位都是好的。”說到這裏,他微微一頓,然後轉向我對面的一個大臣道:“丞相,你認為朝中有什麼職位適合龐愛卿?”
丞相,也就是湯殤的老丈人易呈文,自然是皇帝的忠實追隨者。他當然明白這位皇帝女婿的意思,在思考了片刻之後,恭敬地道:“陛下,目前朝廷九部一些重要的職位全都有人擔任了,唯有禮部余有侍郎一職。以龐大人親王之爵擔任侍郎之職雖然有點委屈龐大人,可是禮部關系到帝國的尊嚴,由龐大人擔任侍郎之職也算恰當。”
“說得好。”湯殤微微興奮地拍手道。然後轉向我,道:“愛卿認為此事如何?”
我一臉呆滯,似乎不敢相信的樣子。不過幾秒鍾之後,我清醒過來,單膝下跪道:“謝陛下聖恩,不念微臣年幼賜予侍郎之位,臣當竭盡全力以報效陛下的的恩賜。”
“哈哈,好好好,如此朝廷又多了一員賢臣,朕等著看愛卿的成績。具體的任命,將于明日發布。”頓了一頓,湯殤環視了大殿一圈,慷慨激昂道:“各位愛卿,再幹一杯,為了帝國的榮耀!”
“為了帝國的榮耀!”所有人,包括我在內全都將杯中之酒滿飲而盡。
接下來的時間屬于自由活動時間。湯殤走下高台,在群臣中走了一圈,首先來到我的身邊,對我即將就任禮部侍郎一職勉勵了一番;然後,又和其他的大臣、大貴族以及大商人親切地交談了幾句,然後用不勝酒力的理由離開了現場,並且讓我們好好享受接下來的一系列節目。
皇帝走後,眾人對我的態度截然不同了。他們紛紛前來向我道賀,估計在他們的心中,認為我之前的表現是向皇帝服軟了。那麼以後,我就是朝中大臣的一員了。雖然本身是一個沒有多少實權的禮部侍郎,可是以九大世家龐家家主、親王爵,加上軍中的勢力,注定了可以在朝堂上風聲水起,差別只在于時間的長短罷了。
我一個個地回應,還好的是通過之前的一番探測,我了解了大部分人的身份,少部分的人我則是根據他們的官服或者貴族服飾所代表的官職和爵位來稱呼,並且省去了姓氏,倒也沒有露出破綻。實際上要不是現場還有著像湯舞這樣的超級高手,我恐怕會大肆使用精神力控制在場的某一些大臣。不過即便如此,我還是將眾人當中的那些根本不是修煉者的普通人或者只有可憐一點實力的權貴變成了自己的“奴隸”。
而正是通過這少數的一些奴隸,我獲得了更多的情報。而跟在我身邊的管家則是一臉的驚訝,眼神略顯呆滯地看著我和眾人交好,甚至從其中的一些人口中得到一些堪稱絕密的消息。
在管家擺出這副面孔的時候,我在心中卻是思考著要盡快解決龐園身邊的這個人,不然肯定會出現破綻的。特別是在龐園可能無法恢複的情況下,我需要通過身邊的這名管家得到一些關于龐園手中勢力的情況。
“萬花節”的節目一個個地出現,差不多全都是和花有關。于是本來就有著不少花朵散發出淡淡清香的大殿的香味增強了一分。看了幾個節目之後,我就厭煩了。相對于地球上的那些表演,這個大陸在文藝的成就就差得太多了,除了那些花朵之外,還真是沒有吸引我的地方。
于是,在其他人還在觀賞節目的時候,我卻是走出了大殿,來到了旁邊的一個大型花園中。管家按照我的吩咐跟在我身後十米的地方,而在管家的後面則是跟隨著我的步伐而來的湯舞,她並沒有和她父母一起離開大殿。
我停留在一個亭子中,撫摸著亭子的欄杆,腦中思考著接下來的行動計劃。此時湯舞已經加快步伐,趕上了管家。
管家人老成精,當然在之前已經感覺到湯舞的存在,所以當她走向我的時候,管家大聲地向湯舞行禮道:“奴才叩見公主殿下。”
我似乎被這一聲震醒一般看向離我十米左右的管家和湯舞,微微一愣,然後微笑著站起身,向湯舞微微一禮,道:“微臣龐園,見過美麗的公主殿下。”
湯舞不理會我的行禮,直接走到亭子中,仔細地看著我的面孔,道:“龐園,你今天很不一樣。”
“哦?是嗎?”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湯舞坐下,饒有興趣地道:“那麼在公主的眼中,龐園應該是怎麼一個樣子呢?”
“你應該——”湯舞的聲音嘎然而止,緊接著有點憤恨地道:“總之,你今天很不一樣。就拿之前楊文立的事情來說,你平時絕對不會和這麼一個小醜過不去的。”
“呵呵,按照公主殿下的意思,龐園就應該在被一些小醜侮辱之後咬牙吞下肚?就應該默默地忍受?”我冷笑道:“難道我堂堂一個親王,就應該向一個小小的三等侯爵低頭不成?”
“你——”湯舞恐怕根本想不到我這樣說,言語之中更是充滿了諷刺,她有點羞怒地指著我的臉道:“龐園,你不知好歹,我……”
湯舞卻是說不下去了,嘴唇哆嗦這說不出話來,而後滿腔的怨言化作一聲“哼”,然後跺跺腳離開了。
經過管家的時候,管家又按照禮儀向湯舞行了一禮,可是正在生氣的女孩看到管家的模樣,卻是怒火中燒。或許龐園她不敢打,可是一個小小的管家她卻是不在乎。
于是,一只秀腿狠狠踢向彎腰行禮的管家,聽破空之聲,這一腳的力道可是不輕。
管家雖然低著頭,可也感覺到了這一腳的威力。以管家的實力,他完全可以躲開,可是他沒有。奴才嘛,就是用來隨意蹂躪的。而且,在生受了公主殿下這一腳的同時,管家還不敢運起元力抵擋,生怕傷到了根本沒有使用元力保護的公主殿下。
秀腿狠狠地踢在管家的小腿上,使得管家發出了一聲悶哼。看其臉色大變的模樣,我就知道這一腳有夠疼的。
踢完了人,發現到自己動作的無禮的湯舞,臉色微微一變,可是卻不可能向一個小小的管家道歉,她微微哼了一聲,以掩飾自己的心虛,快步離開了花園。
我走到管家的身邊,對這個因為我的緣故無端受了湯舞一腳的管家心存歉疚,關切地道:“管家,你沒事吧?”
“不妨事,大人。”管家眼色複雜地道:“這一點力道,老奴還受得住。倒是大人,您之前對待公主的態度似乎有點……”似乎在斟酌用詞,管家沒有繼續說下去。
我無聲地搖搖頭,苦笑道:“這就是當臣子的苦處了。公主殿下在生氣的時候可以隨意地拿管家你出氣,其實本王之于那位又何嘗不是如此,這就是身為臣子的命運,除非——”
“除非”後面的話,自然誰都明白,更何況是管家。他聽了微微變色,不過卻沒有說什麼。
又過了幾分鍾,等到管家腿上的疼痛差不多完全消除之後,我們兩人再次回到了大殿,在那裏我們並沒有見到湯舞的身影。
而我的思感卻是跟著湯舞的身形來到了湯殤的寢宮,在那裏還是女孩心性的湯舞正在向湯殤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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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這個龐園太可惡了,居然這樣說人家,您要給舞兒報仇。”此時的湯舞完全沒有了當初的那份高手風範,只見她伏在皇妃易安雅的懷中,和一般小女孩沒有什麼不同。
聽完女兒的抱怨,湯殤卻是微微皺起了眉頭,正色道:“舞兒,我早就說過,你和龐園之間根本不可能的。不說我們和龐家之間的矛盾,就算今天龐園在眾大臣面前向朕服軟了,可是誰能夠保證他不起反心?當年,其父心存反意,父皇考慮到其先祖為帝國所作的貢獻,並沒有趕盡殺絕,而是設計逼死了其父。這件事情可算是公開的秘密,龐園至今還不曾放下心中的那份仇恨,將來保不准要發難。”
“若是舞兒你和龐園結合,那麼將來當龐園謀反的時候,你讓父皇如何選擇?不說這些遠的,你和龐園之間的感情真有這麼深厚嗎?我記得你們只見過幾次罷了,不要告訴父皇就那麼幾次,你就愛上他了。你是我皇族的希望,若是沒有意外,在父皇百年之後更是需要擔負了整個國家的職責,你的夫君必定要是完全忠于帝國忠于我湯家的人,揉不進半點的沙子,這一點舞兒你需要時時刻刻記在心中,身為皇室成員,在擁有別人沒有的權力和富貴的同時,也要放棄一些東西,其中包括所謂的‘愛情’,更何況你和龐園之間根本談不上感情!這一點你要牢牢記在心上!”
湯舞聽了湯殤的話,一副委屈的模樣伏在自己母親的懷中,而易安雅則是輕聲安慰湯舞,在一邊作和事佬,在數落皇帝大驚小怪的同時,安慰湯舞不要介意她父皇的那種嚴厲語氣,輕聲告訴她父皇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好。
而我,在聽到湯殤的話之後,則是滿臉的驚訝。湯殤居然有意讓湯舞當皇帝?那麼目前的太子,湯殤的五子湯雄,又將被放在怎樣一個位置上?
日記 第二百六十七頁
地球北京時間2008年5月30日。
大陸曆211年4月1日,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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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四方城”已經六天時間,在這六天時間之內我所做的事情加起來恐怕比我在“中華城”內兩個月所處理的公務還要多。
那一晚離開皇宮回到龐家的親王府之後,我就開始了一系列的動作。首先,我要做的當然是將龐園的心腹管家變成自己的活字典,不然我根本不知道龐園這個身份有什麼樣的勢力。
管家的老謀深算,我是充分了解的,在回龐府的路上他表現出來的那種疑惑讓我心中微微驚異。要知道之前我故意用種種情勢來將“龐園”這個身份那種性格上變化掩飾過去,或者給其尋找一系列說得通的理由。
可是饒是如此,在安靜下來之後,這只老狐狸還是發現了種種不尋常之處。在跟隨我回龐府的途中幾次用一種疑慮重重的眼神看著馬車車廂,似乎要看穿馬車壁更看穿我在外面的那層軀殼一般。
所以在來到龐府之後,我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遣散了其他人,然後使用和對付龐園一樣的方法將管家制住,並且將之變成了完全聽命于我的一個手下。
就像我所想的那樣,管家是龐園的心腹,幾乎知道龐園所有的事情。通過管家之口,我獲得了極為重要的資料,知道我現在的這個身份于暗中潛藏了多少的暗勢力,更知道了就在不久之前當龐園的哥哥因為嫉妒而決定投入皇帝的懷抱之後,已經下定決心準備和湯殤這個讓原本和和美美的龐家變得分崩離析的罪魁禍首來進行一場生死搏鬥。
在龐園和管家定下的計劃中,他們準備一方面破壞目前“中央帝國”所采取的那種和周邊諸國交好的計劃,另一方面則是聯絡“中央帝國”內部對湯殤這個皇帝不滿、反感甚至仇恨的勢力,在“中央帝國”的內外交困的時候,以龐家在軍中的勢力為基礎發動軍事政變。
目前,龐園已經完成了破壞外交計劃這一部分。說起來,其實不用他去怎麼破壞,“中央帝國”周邊諸國也不可能和“中央帝國”達成聯盟的協議,畢竟“中央帝國”目前表現出來的勃勃野心比之當初出現第一次神跡的時候還要濃烈得多。
白癡都知道,“中央帝國”的最終目標是恢複昔日一統大陸的局面。本身身為反叛者起家的周邊諸國即便在表面上和“中央帝國”達成了協議,最終恐怕也只是貌合神離,比當初我們“中山王國”和“丘原王國”更加不如。
至于聯絡國內反對或者可能反對湯殤的勢力的事情已經在積極展開。管家還告訴我,之前我的表現十分出格,有點打草驚蛇之嫌。剛開始他還以為我這個“龐園”是為了給人一種錯覺,或者說用自己本身來吸引皇帝的注意進而讓其忽略了他們聯絡那些勢力的事情。
不過後來,經過他的仔細考慮,還是認為這樣做的風險比之不動聲色要大得多。再想想“龐園”似乎猛然之間變了一個性格,他就對我這個“龐園”產生了疑慮。當然,他並沒有往我是別人假扮的方面考慮,而是認為發生了某些不為他所知的事情造成了“龐園”的性格變化。
而這個不為管家所知的事情,自然是關系到龐園的隱私,那個“她”的事情了。說起來,連管家這個看著龐園從小長大,並且大部分時間陪伴在龐園身邊的心腹都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只是有一次龐園興致所至,獨自一個人出了親王府在城中晃蕩。回來之後,龐園就變得古怪起來並且出現了平時根本不可能出現的傻笑表情。身為過來人的管家,根據龐園的種種表現斷定龐園陷入了愛情之中。
奴才嘛,自然應該有奴才的本份,少爺的隱私自然是不能夠隨意打聽,更不用說派人調查了。當時,管家只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老爺”,也就是龐園的兵部尚書老爹。
在事後,龐園他老爹找龐園談了一次話,而後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而龐園他老爹也特別叮囑管家不要管龐園這方面的事情,任其發展。于是每一個月的月初、月中以及月尾,龐園都會消失個一兩天時間,估計就是陪伴那個神秘的“她”了。
這麼七八年下來,管家根本不知道自己可能的未來主母“她”的身份。可是他卻是知道,自己的少爺和“她”之間在兩年之前關系出現了變化。
在兩年前的某一天,龐園失魂落魄地從外面回來,而後整整一個月精神不振,要不是當初緊接著發生了他老爹被害的事情,恐怕龐園現在仍然陷入情海不能自拔呢。
而正是這兩年時間,龐園奮發圖強,一方面積極查證湯殤謀害他老爹的證據,另一方面則積極修煉並且收攏老爹留下的底子,為將來作打算。兩年過去了,通過刻苦修煉終于突破了瓶頸成為九級高手的他,更是通過了親王爵位繼承的考核,從自己的哥哥手中搶到了親王的爵位,以致于出現了之前的那一系列的情況。
聽完管家的敘述,我不由地對龐園的那個“她”十分好奇起來。剛開始的時候,我猜測“她”可能就是七公主湯舞。
我這樣猜測並不是沒有根據的。首先,從之前的種種表現來看,湯舞喜歡龐園這一點能夠完全確認,而湯舞的容貌、氣質似乎也配得上龐園。
其次,從龐園和“她”之間的關系變壞,以及他老爹被殺之間所間隔的一個月短短時間來看,很有可能就是湯舞知道了湯殤想要對付龐園他老爹的秘密,而皇帝又知道兩小之間的關系,于是將湯舞“軟禁”在皇宮中不讓其出去,龐園自然見不到湯舞並且在之後的一個月時間中都不曾見到“她”,直至龐園老爹被殺兩人之間徹底不可能在一起。之前湯舞和湯殤之間的談話中表現出來的湯舞知道自己的父親殺了龐園老爹的情況下仍然喜歡龐園這一點,似乎同樣可以成為一個佐證。
當然,最後一點,也是最為重要的一點,“她”的身份和地位。是什麼使得龐園和“她”之間只能偷偷摸摸地來往?以當時龐家的地位,龐園世家公子的身份,恐怕也只有和皇宮中的公主交往才會這樣偷偷摸摸了。
當然,或許那個時候龐園還不知道“她”的身份,兩人之間的關系雖然很是親密,卻很是純淨,並沒有發展到那種談婚論嫁的程度。
表面上看起來這個猜測很符合龐園以及湯舞之間的關系,可是細想的話,卻又可以找出不少的破綻出來。
舉例來說,我和龐園剛見面的時候,他所說的派我這個“殺手”去殺他的有三個可能,其中特別提到“她”,也就是說龐園和“她”之間的關系肯定不是那麼簡單。“她”很有可能是聽命于某人或者某個組織的人,並且“她”完全是聽從命令來接近龐園的,這一點可以從當時龐園那種語氣中表現出來的淡淡諷刺中得到佐證。
又比如,之前湯舞和我這個“龐園”見面的時候,湯舞似乎並沒有表現出兩人是老相識的情況,而湯舞對龐園的感情似乎僅僅是欣賞以及暗中的喜歡罷了。
我作出了最有可能的猜測,而又馬上被自己的觀點所推倒,讓我不由十分的郁悶。現在龐園又精神失常,我之前再次將他從“虛空世界3”放出來卻是沒有得到任何的答案,而且還不得不通過將之重新放回“虛空世界3”的方法來避免他成為徹底的瘋子。
郁悶歸郁悶,不知道“她”的情況對我的計劃並沒有多少的影響,除了小心自己的安全之外,一切的事情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當然,我也在龐園的計劃上作出了一些變動。
比如說,我以破壞“中央帝國”和周邊諸國之間結盟為目的,讓管家通過龐家的渠道,向“狂狼帝國”的首席執政官送了一封只有我的幾位心腹家臣才能看得懂的密信。
在信上,我說了“中央帝國”和“龐園”這個身份的大概情況,然後要其配合我行動。龐園的計劃是借助“中央帝國”內外交困的時機發動政變,而我呢則是將這個計劃稍稍改了一下,變成內部的政變瓦解“中央帝國”和龐園勢力之間的力量,給“狂狼帝國”以吞並“中央帝國”的機會。
另外,我還會以占據“中央帝國”幾個郡為手段,將在這期間最有可能前來分一杯羹的“後塘公國”阻擋在邊境線之外,以保證“狂狼帝國”完整地占有“中央帝國”。另外,有了龐氏的配合,占據“中央帝國”的過程也會相對簡單很多,不會出現巨大的波折。到時候以皇帝湯殤容不下功臣為口號進行宣傳並且有龐園這個當事者現身說法,恐怕到時候對“中央帝國”死忠的官員、士兵乃至于百姓都將會降低到一個最小的數目。
這樣的計劃,自然要改變許多的布置,至少在“中央帝國”內部,需要將鬥爭的中心從帝都“四方城”轉移到龐氏和湯氏所掌握的領地的交界線上去。
這樣,不但可以有效地保證“中央帝國”的領土不被其他的國家趁機搶占,更可以讓“中央帝國”一部分的地方免受戰爭的磨難,更讓湯殤面對兩線作戰的窘迫局面。相信,只要解決了那件“天降神兵”的事情,在有心算無心,在我和趙林的兩面夾擊之下,“中央帝國”的覆滅將只是時間的問題。
當然,為了保證在這期間“丘原王國”不在“狂狼帝國”的後面搞風搞雨,我將會派人從“虎狼關”出發,正式開展對“丘原王國”當初背叛盟友的行為進行相應的報復。而且這個開始的時間,還可以放在針對“中央帝國”的計劃之前。
詳細構築了這個計劃的大體格局之後,我開始積極地聯絡“中央帝國”內有志于加入我們這個陣營的勢力,並且許下了種種的優渥承諾,只為了爭取他們的支持。我只能告訴他們一句話:我龐園對付湯殤這個老賊不是為了榮華富貴,更不是為了皇帝的寶座,而是為了報仇,報殺父之仇!
我甚至承諾:只要能夠保證讓我親自殺死湯殤,皇帝的位置換別人來坐也是可以。
要說之前的那句話能夠讓那些人放心的話,那麼後面的這個承諾則是將無數原本搖擺不定的實權人物拉攏了過來,在他們的心中恐怕已經幻想著某一天坐上皇帝的寶座了吧。
雖然並不是所有的人被我這兩句空洞的話所誘惑,可是至少原來還是很堅定自己立場不想涉入龐園和皇帝之間恩仇的人也產生心動的感覺。這一次的他們不再像之前那樣一口拒絕,而是表示要仔細地想想清楚。
就在我和管家兩人積極地展開我的計劃,底下的行動使得皇宮中的皇帝隱隱不安的同時,接到我書信的十二郡軍事總督趙大江卻是于大陸曆211年3月28日,親自率領最精銳的“鳳凰第一軍團”十萬人前往“虎狼關”,並且于3月30日下午五點左右到達了那裏。
而當天夜裏,趙大江就本著出敵意料的原則,發動了對“丘原王國”的第一次偷襲作戰。可以說,這一次的偷襲戰術使用得很成功。敵人根本想不到在軍隊經過兩天的跋涉之後會馬上發動偷襲作戰,再加上各方面的配合差點就將“丘原王國”的邊境線給突破了。
當然,這一次的作戰並不是真正的侵略戰,而是在消滅敵人有生力量的同時將敵軍的注意力吸引到兩國之間的邊境線上來,為發動“中央帝國”的計劃提供準備條件。
所以,趙大江堅決執行了我所要求的作戰要求,用僅僅兩千的傷亡殲敵三萬,並且把“丘原王國”的邊境線,那個號稱“銅牆鐵壁”的“巨山關”弄得支離破碎。最重要的是,趙大江派出的特種部隊破壞了一顆防禦陣勢的高級元珠,對方想要重新布置陣勢的話短時間內恐怕只能夠依靠大量的術者來完成了。
日記 第二百六十八頁
地球北京時間2008年6月13日。
大陸曆211年4月15日,陰有小雨,雨量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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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趙大江所率領的“鳳凰第一軍團”連同“虎狼關”原來的十萬守軍一共二十萬大軍將“丘原王國”的所有注意力吸引到東方邊境線上的時候,“中央帝國”飽受戰爭之苦的東部地區,則是出現了一個個的混亂。
今天,某某郡某某城的某一名帶兵將領因為和當地文官沖突錯手殺了自己的同僚,逼得對方不得不走上反叛的道路;明天,那個什麼什麼城的什麼鎮上的居民因為不滿貴族老爺長期以來的壓迫,決定站起來為自己謀求利益。
當然,百姓嘛,總是像當權者所希望的那樣愚昧,所以他們不會使用文明的談判方式,而是采用只有粗人的他們才使用的粗俗手段,那就是暴力運動。
貴族被殺,錢財被搶,糧食被分,軍隊嘩變,官員貪汙受賄,貴族大肆地殺戮得罪他們的百姓……等等一切你能夠想到的混亂都出現在了因為戰爭而受創最重的東部地區。
當然,這個“受創”並不是因為軍隊直接蹂躪那些地方所致,而是戰爭所需要消耗的天文數字一樣的物資,使得朝廷以及當地的官府不得不加大稅收力度。而往往這個時候,各地的官員都會充分發揮他們的貪汙受賄壓榨百姓的能力。
在大陸上有著一句古話,那就是“一百年的朝廷”。或許第一次聽到這句話的人就會問:什麼意思?其實意思很簡單,也就是說想要保持政治清明,朝廷建立的時間不能夠超過一百年。一百年實際上也是一個虛數而已。
長時間的和平,會使得官員不再具備建國初始時候的那種為國請命的血性,當然同時也意味著國家的繼承者也失去了那種祖先建立家業的那份苦心,追求享受而不是當初大叫著的“為人民服務”。所謂“立業難,守業更難”,就是這個道理。
大陸其他的國家還好,畢竟只建立了兩百多年罷了,雖然蛀蟲早已經滋生,可是大陸上的那種環境卻還使得各國保持著一定的活力。可是“中央帝國”呢?
雖然領土縮小了很多,可是朝廷的那種氛圍卻是延續了千年,兩百多年之前雖然因為國難進行了勵精圖治,並且成為大陸諸國中不容忽視的存在。可是八百年時間積累起來的那種腐朽卻不是一場不動根本的變革所能改變的,而神跡更是遠離普通百姓的生活,起不到多少的作用,最多也就是給了他們茶前飯後一個談論的資本罷了。
而之前和“狂狼帝國”之間的兩次規模不算很大的戰爭,本來並沒有給“中央帝國”造成多麼巨大的損傷。雖然“中央帝國”赫赫有名並且有著“大陸第一軍團”美稱的“中央軍團”成為了歷史,可是卻沒有傷到“中央帝國”的根本。
可是敵人沒有傷害自己的根本,可是體內的那些蛀蟲卻是趁著這個戰爭的機會大發國難財,幾乎是每一個官員都撈足了,再加上官商勾結、貴族勢力的介入等等,總之表面上東部地區保存著完好之態,可是實際上卻已經糜爛了。
可以肯定地說,若是沒有軍隊駐紮在邊境線上,若是在各地沒有著城衛軍以及金吾衛的震懾,恐怕那些地方早就改了國姓。
而我們的計劃就是將這種掩蓋在完好外表之下的糜爛展現出來,並且將這份糜爛變得更加地嚴重。在其中,發揮巨大作用的除了各地的響應人員之外,自然還有龐氏在軍中的龐大人脈了。
事實上,並不一定需要那些人公開背叛“中央帝國”,只要他們在某些事情上推波助瀾就完全可以達到預期的目的。
東部地區的這股一夜之間憑空刮起的巨大風暴,很快就震動了朝野。聽聞消息之後,湯殤作為一個銳意進取的皇帝馬上作出了反應。他一方面派出心腹大臣、調集大軍攜帶著聖旨前往出事的各地,遏止住勢態的進一步發展;另一方面,則是采取果決的手段開始清除朝中的一系列隱患,其中就有首當其沖的龐氏一族。
說是龐氏一族其實並不准確,因為我這個“龐園”名義上的大哥,已經完全站到了皇帝這一邊,並且是“神聖軍團”的主帥。而這一次,皇帝更是殘忍地派出了龐程率領一萬“神聖軍團”的精銳,將親王府重重包圍起來,準備上演一幕“兄弟相殘”的戲碼。
軍隊包圍龐府的時候是大陸曆211年4月9日的晚上八點,當時我一邊享受著美酒佳肴,一邊則是靜靜地等待官兵的到來。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計算中,自然也包括了湯殤的反應。
早想到這一點的我,幾天之前就讓包括管家在內的心腹人員全部悄悄離開了“四方城”,特別是管家我更是早在作出計劃之後就已經派他出去主持大局了,即便沒有我依然可以順利地實行這個計劃。
湯殤對親王府的監視一天都沒有停過,我每天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乖乖地在他們的注視下每天過著朝九晚五的超白金領職業生涯,每天晚上則不是飲酒作樂,就是前往自己的頂頭上司禮部尚書的府中請教為官之道,又或者前往另外兩名同僚的府中聯絡感情,甚至對兩人進行拉攏,進而給那些監視人員提供稍微有點價值的報告內容。
我的“正常”舉動自然不會讓密探們注意到其他人的變化,畢竟諾大的親王府少上一些人實在是不算什麼大事,就算是府中隱藏的密探知道了管家被我安排去老家祭祖,也沒有說什麼,僅僅是按照正常的程序上報罷了。
恐怕在所有的密探甚至皇帝的心中,只要我仍然留在“四方城”,在他們的監控中,他們就不會產生什麼危機感。
“砰”的一聲,親王府兩扇厚重的金屬大門在強力的土系術法的打擊下轟然倒塌,無數的步兵從洞開的大門處蜂擁而入,一副賴晚了就沒有份的模樣。
與此同時,“神聖軍團”的空中力量,則是從空中破開了親王府那個處于普通狀態並不怎強悍的防禦陣勢,無數的風系術者甚至風習武者從空中向著我所居住的主宅沖來。
最後,雙方圓滿地完成了會師任務,將我所處的那個宅院裏三層外三層地包圍起來,保證一只蒼蠅都無法飛出去,若是大陸上有蒼蠅這種生物的話。
院子的大門被暴力手段破壞了,龐園的大哥、“神聖軍團”軍團長一等子爵大人,在一眾九級高手的簇擁之下走了進來,然後大搖大擺地出現在大廳中。
當時的我一口將杯中的美酒飲盡,然後用一種驚訝的眼神看著龐程以及他身後的一大幫人,道:“我親愛的大哥,你怎麼這麼有空回家?據小弟所知,自從一年前大哥離家之後就不曾回來過了。”
“嘿,說這些幹什麼,大哥能夠回來就好,畢竟我們是兄弟嘛,再怎麼大的仇怨也可以揭過去。來來來,大哥,小弟這裏有父王當初珍藏起來的‘天下第一酒’,這可是陛下當年因為父王立下的赫赫戰功而賜下的。父王他當年一直舍不得喝,卻是便宜了兄弟你我……”
我滿腔熱情地想要將龐程拉到席上,可是看到我接近,龐程卻是用一種複雜、古怪的表情看著我,然後道:“小……龐園,難道到了現在你還不知道自己的處境?”
“處境?”我仿佛突然醒悟一般,瞥了龐程身後的一眾九級高手,自嘲地道:“說實話,兩年前小弟就想到有這麼一天了。說起來,還是大哥放得開,能屈能伸方為大丈夫。小弟就一直不懂得這個道理,屢次要懷疑父王的死因而進行暗中的調查,想必得罪陛下之處不少。不過小弟卻是不明白,之前小弟已經決定不再在這件事情上糾纏了,陛下似乎也不再追究此事,並且讓小弟就任禮部侍郎之職,為什麼又會出現今晚的這一出?”
“小、小弟,你當真不知?”龐程這一次可真是驚訝了,想必他在前來之前也是知道了“中央帝國”東部地區發生的事情。
“不知什麼?”我微微皺起了眉頭,道:“大哥,小弟還奇怪呢。好好的,大哥你突然給小弟來了這麼一出,要不是小弟對大哥的元力十分熟悉,恐怕還以為家中遭了賊呢。”
龐程看著我,眼睛一眨不眨,眼神不斷地變化,最後果斷地道:“既然如此,此事還是等小弟見了陛下之後再說好了。”
遲疑了一下,龐程轉頭看向身邊的九級高手群中的一個書生打扮的中年人,道:“不知道軍師以為如何?”
微微一笑,中年書生輕飄飄地道:“龐大人您是‘神聖軍團’的主帥,兼且陛下既然將此事交由龐大人全權負責,加上親王大人並沒有任何不軌的舉動,這個決定自然是可行的。不過嘛,親王大人畢竟是嫌犯,元某認為若是能夠給親王大人加上一定的限制,就比較完美了。”
得,看來這個姓元的軍師才是真正的首腦,同時我也確定了這個龐程確實和管家所判斷的那樣,其實是大智慧之輩。恐怕龐程投入湯殤的懷抱,也是無奈之舉。湯殤的政權即便經歷了兩次失敗的戰爭,也沒有受到絲毫的損傷;再加上兩次的神跡,皇權進一步加強。想要扳倒湯殤實在困難無比,而龐園這個人則是少年血性沖動,雖然想法是好的,並且利用他們老爹在軍中的人脈,在某種程度上還是可以將“中央帝國”鬧一個天翻地覆。可是到時候龐家的最終結果恐怕也不會好過,不是被湯殤手中的勢力消滅,就是被其他的勢力幹掉。
而龐程的這種倒戈,從一定程度上就避免了這種情況的出現,至少原本龐園準備在繼承親王爵位之後就開始的計劃,直到現在還沒有什麼大的成果。要不是我突然替代了龐園,利用龐氏以及自己手中的勢力進行配合,恐怕這一次的計劃最終只能夠達到報仇的目的,而不能夠保全自己。毀滅敵人的同時,毀滅自己,這是一件十分愚蠢的事情。而龐程,正是在盡最大努力改變這個似乎注定了的結局,甚至甘願背上那無數的罵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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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那個元軍師輕飄飄的話語,龐程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氣,絲毫不落地落在我的眼中。
“既然如此,就有請軍師活動一下吧,在這裏就屬您的修為最高。”說完,轉向我道:“小弟,等會兒軍師給你下禁制,還請你好好配合。”
“哈哈,大哥放心,小弟肯定是無辜的,又怎麼會作出這種讓人誤會的事情,這不是白白便宜了那些暗中陰謀陷害的人嘛。”說著抱拳向那名元軍師輕笑道:“麻煩元軍師了。”
“呵呵,親王大人客氣。皇命所在,元某得罪了,事後元某自當設宴向親王大人賠罪。”
“哈哈,元軍師實在太客氣了……”
一番笑談之後,元軍師給我下了一個封印,一種類似于禁元陣的手法,可以讓人在一定時間內無法動用元力。不過實際上呢,不管是怎樣的禁制,根本來說還是元力構成的,那麼就會被我的“仙體”所吸收。
為了掩飾自己的身體狀況,我一方面努力地將自己的元力集中控制在丹田,並且按照元某人給我下的禁制的模式安排元力的排布,另一方面則是努力地將吸收入體內的來自元某人的元力維持在那個禁制的狀態,倒是讓我費了不少的功夫。
不過效果卻是十分明顯,所有的人都可以感受到我從一個九級的高手在短短的一分鍾不到的時間之內變成了一個普通人。這個時候,就算我再有什麼陰謀詭計,都無濟于事了。
于是元某人的笑容越發的真誠,說起話來更是懷著一股喜悅之情,恐怕是想到了此事過後可能會得到的賞賜吧。
不管元某人怎樣的開心,也不管龐程我這個名義上的大哥怎樣的心情複雜,又不管其他人全都明顯松了一口氣的表情,總之事情就這樣結束了。
在龐程、元某人以及一干九級高手的押送下,我被帶到了皇宮,並且再次見到了湯殤。
不同于之前見到的湯殤那副意氣風發的模樣,聽到噩耗頻頻傳來的湯殤現在似乎老了十幾歲,頭上甚至出現了幾許白發,讓我知道他得到的報告肯定是糟糕到了極點,這也證明我在東部地區花費大力氣弄出來的成果還是很驕人的,這就更加堅定了我這一次計劃成功的信心。
我是在禦書房見到湯殤的,在我到達之前這位“中央帝國”的至尊剛剛從不遠處的舉行朝會的“中元殿”回來,現在還有一大幫大臣留在那裏集中在一起處理公務,以保證最大效率地利用手中的力量。
看到走進禦書房的我,已經從元某人那裏得到相關情況報告的湯殤深深看了我一眼,得到我疑惑以及略顯無辜的眼神之後,湯殤微微清了一下嗓子,道:“龐卿,你應該已經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了吧。”
“是的,陛下。”我朗聲道:“在前來這裏的路上,微臣的大哥已經將大致的事情告訴了微臣,說是帝國的東部發生了大規模的暴亂事件,其中很多事件似乎都有軍方的影子,而那些地方的軍隊長官又恰好曾經是微臣父親的舊部,加上微臣曾經懷疑陛下的緣故,陛下和諸位大臣認為這一次的事情是微臣弄出來的。”
湯殤微微驚訝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補充道:“不止如此。根據最新的情報,已經證明在暴亂發生之前,那些官員全都收到過一封書信,並且其中幾名官員還直接和龐卿府上的管家見過面。另外,龐卿府上的一些人員似乎也在前些天離開了‘四方城’前往外地,不知道這些事情龐卿怎麼解釋?”
“怎麼會?”我一臉震驚地道:“陛下,這絕對不可能是管家他們做的。前些天,管家以及一群侍衛是離開了帝都,可是那是因為管家向微臣道他想替代微臣回去祭祖。陛下您也知道,微臣在禮部當值,根本不可能有機會回老家,故而也就准許管家的這份好心,並且還派一干侍衛保護管家。此事,微臣府上的家丁以及丫鬟都可以證明。”
“是嗎?”湯殤漫不經心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道:“或許那僅僅是表象,是為了掩飾某些事情呢?”
“這——”我一副欲辨卻又無從辨起的表情,脹紅了臉,最終憤聲道:“陛下,若是此事是微臣所為,微臣怎麼會繼續留在帝都,甚至在陛下派大軍前來捉拿微臣的時候毫不反抗地任由那位元軍師給微臣下禁制?微臣或許不聰明,可是這種傻瓜行為卻不會為之,還請陛下明察!”
我的話,自然十分有理,禦書房中的幾名成員,包括那位隱藏在幕後的超越九級的高手,聽了我的話都不由自主地點頭同意。確實啊,若是此事確實是我做下的,那麼我根本沒有理由繼續留下,甚至在軍隊前來抓捕的時候沒有任何的反抗,甚至乖乖配合。有這樣的傻子嗎?以龐園那年少卻具有的較高的才名,自然不會作出如此愚蠢的決定。
所有的人都疑惑了,湯殤自然也是如此。不過很顯然,他並不願意就此放過我,在啞然了片刻之後,道:“此事朕會調查清楚,自不會無端冤枉龐卿。不過此事,龐卿的嫌疑實在太大,所以朕決定暫時將你關押在‘天牢’的特別間中,不知龐卿以為如何?”
“微臣無話可說。不過卻不知微臣什麼時候才能出來?”我張了張口,想要辯駁,可是最後還是換了一種無奈的口氣說道。
“呵呵,此事龐卿不用擔心,最多一個月,保證還龐卿一個清白,當然前提是所有的事情像龐卿所說的那樣。”說到最後一句,湯殤的臉上明顯露出了陰險的表情,讓我知道即便湯殤最終查出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恐怕也不會就從放過我了。想要整我,以皇帝的能量,只要找到合理的借口,那實在太簡單了。現在好容易出現了借口,作為皇帝的他自然不可能將潛在的威脅放過去。
于是,在禁軍士兵的看押下,我進入了離皇宮不遠的“天牢”,並且住進了其中為特別人士準備的特別間。
何謂特別間?顧名思義,自然是為一些特別人士準備的。住在特別間中的嫌犯或者罪犯,或者是大貴族,曾經的高官又或者在某一方面有著特別貢獻的人才等等。住在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有著被殺的理由;可是同樣的他們有著被赦免的理由,于是就出現了這麼一個奇怪的地方,用來終身監禁這些特殊的人。
在這個特殊的地方,所有的待遇都是高規格的。比如說,我這個親王大人,我所擁有的特別間足足有五百平米大,裏面各種各樣的設施都有,絕大部分都是使用起來方便無比的元珠產品。當然,其他物質上的享受也是應有盡有,按照不同的身份給以相應的規格,在我滿意于自己的臨時居所的時候,那個負責此地的官員還問我要不要找幾個女人消遣一下,讓我不由贊歎,這樣的待遇,換成了一般人恐怕羨慕死。
不過呆在這裏的人,沒有一個快樂的,因為他們失去了最重要的“自由”。或許對那些為了三餐的溫飽努力工作的人,這裏的待遇像天堂一般,可是對這些曾經擁有著權力和財富,又或者擁有著各方面知識的人來說,自由卻是最珍貴的“權力”之一。
所以一路上,我看到的那些居住在這裏的人一個個臉上布滿了陰雲。不過倒是我的到來,讓眾人情致高昂了一些,估計是因為好久沒有新的成員加入了,讓眾人有了一種新鮮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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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推卻了那名典獄長的好意之後,我心態很好地抓起擺放在桌子上的酒菜享用起來,一副愜意的模樣。
看到我這個模樣,就在我旁邊特別間的那個穿戴極不整齊的標準的學術狂人模樣的老人,放下了手頭的事情,來到大門口,對著我大聲喊道:“嘿,新來的,快過來和我老人家說說話。”
我聞聲抬起頭,看著似乎好幾個月沒有洗過澡的老人,微微皺著眉頭道:“有什麼話你就這樣說吧,我耳朵好,聽得見。”
“也好。”老人倒是絲毫不為我的無禮所動,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後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什麼身份?因為什麼原因來到這兒的?”
飲下杯中之酒,我慢悠悠地道:“老人家,在請教別人的名字身份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先自我介紹一番?要是你是個小人物,恐怕我還真是沒有回答的興致呢。”
“什麼?我老人家是小人物?”老人就好像是咬到了屁股一般倏然跳起來,表現出他不錯的身體素質:“告訴你,小輩——”
老人用一種舍我其誰的語氣道:“在二十年前,大陸上說起莫斯卡‧馬丁,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就算是四大帝國的皇帝見了我老人家,也得尊稱一聲‘您’。哼哼……”
說完,老人從鼻中哼出幾聲,高昂著頭。只可惜,配合他這副模樣,還真是不倫不類到了極點。倒是他的西方化名字讓我微微一動,經過仔細地探測之後,我才發現他滿頭的白發實際上應該是銀發才對,他實際上一個有著西方血統的混血兒。
而我的話更是讓其郁悶、跳腳不已:“沒聽過。”
“小輩,你——”莫斯卡‧馬丁急促地呼吸幾下,然後努力平息了下呼吸道:“看你的年紀,也不過二十歲左右,沒聽過老夫的名字也屬正常。要不是二十年前,老夫中了皇帝的詭計,怎麼可能留在這個地方!?該死的湯家……”
“老家夥,你罵歸罵,可是不要牽連到本王。本王只是暫時留下的,最多一個月就出去了,我還想繼續享受我的美好生活呢。”
“出去?哈哈,不要開玩笑了,老夫在這裏呆了二十年,還不曾聽過有人出去過。凡是來到這裏的人,都是皇帝想殺卻又希望從我們身上得到某些東西的類型,或名聲,或財富,或知識……而你——”
老人對我上下審視了一番,道:“聽你自稱本王,按照你的年紀,就算是有再大的功勞也不可能獲得王爵,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從長輩身上繼承的。據我所知,‘中央帝國’有三個世襲的王爵,分別是龍家、潘家以及龐家。”
“龍家,歷史悠久,人才濟濟,能夠繼承親王爵位的人必然是經歷了各種考驗的中年人,你不是;潘家,在二十年前已經確定了繼承人,那個人老夫還見過,自然也不可能是你了。那麼只剩下一個龐家了。”
“龐家,嘿嘿,老夫明白你來到這裏的原因了。”老人神經質地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