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 第二百一十七頁
地球北京時間2007年2月14日。
大陸曆209年12月13日,陰有小雪。最低氣溫在0℃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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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了這一年的第一場雪。當然,這是對“希圖王朝”的首都“雅克城”來說的。
來到這個和“大金汗國”的一個城市有著相同名字並且為此引出不少爭端的城市已經兩天時間了。在這兩天時間中,我不斷地光顧城中權貴之家包括這座城市中最具權勢的皇帝的皇宮,並且得到了自己所需要的情報。
看著大街上那滿眼的短發,以及和地球上的現代服飾十分類似的服裝,我不由地回想起之前半個月的經歷。
在將殺死“中央帝國”的軍隊首腦的事情嫁禍給圖謀不軌的“希圖王朝”之後,我和趙林打了一聲招呼,馬不停蹄地向著“中央帝國”的方向飛去。
我不緊不慢地飛行著,僅僅一天時間就跟上了那個白人高手,然後跟著他來到了“中央帝國”的國都“四方城”。
因為自己的實力暴露了出來,這名白人高手並沒有準備繼續留在“中央帝國”。在通知了在“四方城”的幾個同伴之後,他率先離開了“四方城”,目標直指西方的“希圖王朝”。
他的這種行為並不讓我吃驚,畢竟在野獸受傷之後第一個想要回的就是自己的老巢,身在異鄉的白人自然也不例外。
通過和他的幾個同伴的交談,我得到了一些重要的情報。比如說白人的身份——“希圖王朝”皇家侍衛總管麥克斯‧喬頓;又比如說,這一次他們前來“中央帝國”的目的——攪亂大陸,為“希圖王朝”爭取爭霸大陸的準備時間。
我並不在意麥克斯‧喬頓的再次逃亡,因為根據我的感覺,他身上的那些異變鬥氣固然仍然強大無比,可是在席位之處卻是慢慢產生了變化,甚至于連他的身體本身都在這強大而又霸道的鬥氣浸潤下受損頗大。
根據我的觀察,若是他無法在一個月之間把鬥氣恢複成原狀,那麼不用我動手這家夥自己就會丟掉性命。現在他狼狽地逃回“希圖王朝”,恐怕就是要尋找解決的方法。
不說麥克斯‧喬頓很快離開了“四方城”,重新來到“四方城”的我並不急于離開。選擇了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我悄悄地潛入了皇宮,然後再次來到了皇帝的書房。
夜已深,皇帝已經去休息了。不過作為放置著重要文件的禦書房,還是有著不少的高手進行防守,其中就有一名超越九級的高手。
我將自己包裹在“空元力”之內,悄悄地進入了禦書房,然後放下了先前準備好的那封信件。
信件上並沒有多少的內容,只是用大陸通用文字書寫了自己對這位皇帝陛下的失望,並且在書信的末尾寫道:
皇帝陛下,請你務必珍惜自己的性命,不要隨隨便便地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了。
這封信自然在第二天一早引起了整個皇宮的混亂,參加早朝的文武大臣無不為皇宮中的那種壓抑氣氛所染,行事小心翼翼的,根本不敢大聲說話。
早朝在一種沉悶的氣氛下進行著,直到最終那位滿臉陰沉的皇帝陛下也沒有提起今天一早所發現的事情。不過在私底下,禦書房出現變故的事情卻是傳了開去。
早朝之後,有三人被皇帝留了下來。他們分別是主持政務的左相,主持軍務的右相,以及地位超然的恭郡王。
將早上的發現說了一遍,皇帝陰沉的目光在三人的臉上轉了一圈,然後停留在右相的臉上,道:“三位愛卿,你們有何看法?”
收到皇帝的目光,右相微微咳嗽了一聲,然後道:“陛下,此事微臣一時半會沒有什麼具體的解決辦法。不過我們首先需要弄清楚這封書信是怎麼出現在禦書房的?是那個人避過重重守衛放置在這裏?還是宮內出現了內奸。”
“若是後者,我們還可以由此挖出對方潛藏在宮內的一串內奸。至于前者嘛——”說到這裏,右相不由地猶豫起來。
“前者怎樣?”皇帝的臉色難看之極。
“陛下,恕微臣大膽,當初陛下接受‘希圖王朝’的條件合力攻打‘狂狼帝國’本身就有欠妥當。‘希圖王朝’的目的很顯然,那就是讓我們越亂越好。以我‘中央帝國’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進行擴張行為。更何況,‘狂狼帝國’已經由岳海插手,在解決岳海之前,我們恐怕都應該暫時隱忍……”
“那不知右相你有什麼辦法對付這個岳海!”皇帝的臉色再次難看三分。
“這——”右相無言以對,臉上滿是尷尬的表情。
“哼——”微微冷哼一聲,皇帝將視線轉向左相,後者馬上會意地開口道:“陛下,微臣認為此事我們完全可以換另外一種處理方法。”
看到皇帝的臉上出現了感興趣的神色,左相精神一振,繼續道:“其實陛下,我們完全不必和岳海進行正面的對抗。岳海狼子野心天下共知,他化身為範蠡借由駙馬身份掌控‘中山王國’,現在更是依靠著趙林以及他的那個所謂的‘鳳凰領’圖謀‘狂狼帝國’,野心之大、手段之厲害令人震驚。”
“我‘中央帝國’對其忌憚無比,其他的國家包括四大帝國又何嘗不是如此?另外,根據情報這一次‘青原帝國’和‘大金汗國’之間之所以大打出手,還是因為岳海在裏面做了手腳。”
“現在‘青原帝國’和‘大金汗國’打得不可開交,‘中山王國’完全沒有了後顧之憂,恐怕在其占據‘狂狼帝國’之後,他就會開始對外侵略。只要等他露出本來面目,那麼我們完全可以聯合其他國家共同對付岳海和他的‘中山王國’。”
“只要方法得當,我們完全可以在這一場爭鬥中占據最大的利益。岳海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人罷了,就算他擁有‘中山王國’和‘狂狼帝國’也無法對抗這麼多的國家。若是到時候‘青原帝國’和‘大金汗國’再在一邊進行牽制,那麼岳海之前所有的努力將化作一池春水。那時,岳海也不過是一個孤家寡人罷了。”
“而唯一需要擔心的反倒是‘希圖王朝’。它地處西方,占據大片領土,加上有著‘龍泉山脈’這道先天防禦線,只有他攻打別人的份。若是讓‘希圖王朝’壯大起來,到時候就算是我‘中央帝國’在和岳海的爭鬥中取得優勢並且獲得巨大的利益,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當然,若是能夠想辦法將岳海和‘希圖王朝’發生沖突,那麼將會是一舉兩得的事情。”說到最後,左相的臉上不由露出得意的神色,似乎已經看到了美好的未來。
可是他的主子,“中央帝國”偉大的皇帝陛下的臉色除了剛開始的時候還有點淡淡興趣之外,越到後來臉色越差,可惜這些,作為當事人的左相並沒有發現。
直到他從陶醉醒來,並且發現現場異樣的沉靜之後,才看到皇帝的難看臉色。知道自己的計策可能打了水漂之後,左相識趣地低下了腦袋,一副知錯的模樣。不過也只有我這個在遠處旁聽這場密議的外人才知道這位左相大人眼中流露出來的是何等的怨毒之色,讓看到這一點的我也是不由地微微一驚。
在我調動腦中資料兀自思考著這位吃癟的左相大人的心理狀態的時候,我聽到皇帝的聲音再次響起:“五弟,你認為如何?”
和皇帝陛下一母所生的恭郡王,聽到皇帝的問話,微微一沉吟,然後道:“有幾件事情,臣弟想要先確認一下。”
聽到恭郡王的話,皇帝臉上出現些許訝意,不過馬上恢複了原本的陰沉:“五弟,你說。”
“首先,皇兄您準備用怎樣一種態度對待岳海?”恭郡王的這種問題有夠古怪。只要白癡都知道皇帝曾經差點被我摘掉腦袋,對我自然是恨之入骨,巴不得我現在馬上就死掉了。哪會有什麼別的態度?
不過皇帝也有足夠古怪,在聽到恭郡王的話之後,沉吟了大約一分鍾時間,然後道:“朕知道短時間無法除掉岳海,因此如果像剛才左相所說的那樣利用岳海的勢力來讓帝國獲利,朕並不反對。”
“臣弟了解了。”微微點了下頭,恭郡王繼續道:“第二件事情,那就是皇兄您認為以帝國目前的狀況,能夠有對外擴張的可能?”
當然不可能。已經得到前線消息的他們知道目前的“中央帝國”損失慘重,不說當初對“狂狼公國”的那一場戰爭損失二十萬精銳,就說這第二次的戰爭又失去了六位出色的將領,更有近十萬精銳的損失。可以說,現在的“中央帝國”也就是比“狂狼帝國”稍強罷了。
至于其他方面,當初皇宮被我們整個地鬧翻之後,“中央帝國”已經成為了大陸諸國的笑柄,連他們那個不知道真假的“神跡”,也被一致認為是他們自己弄出來的手筆。總之,若說以前大陸諸國還抱著“中央帝國”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的信念的話,現在的“中央帝國”根本不被大陸諸國放在眼內。
或許“中央帝國”還有一個占據優勢的地方,那就是曆經千年積聚的數量龐大的財富。可就算是如此,也有人言,在那一次被我們光顧皇宮之後,皇宮之內的寶庫被我們劫掠一空。所以,就算是這個優勢也並沒有被其他的國家放在心上。
當然,真要對外侵略,“中央帝國”還是可以的,可是這是以破壞國家的經濟以及百姓的忠誠為代價的。
沉默半天,皇帝終于吐出兩個字——秘軍。
暗自猜測這兩個字的含義,恭郡王馬上接口道:“即便靠那50萬的秘軍,恐怕也無法在戰爭中起到太大的作用。皇兄您應該知道,對岳海來說,只要幹掉我們軍隊的統帥,就可以兵不血刃地擊敗我們。這一次,岳海因為還要收拾‘狂狼帝國’內部的其他勢力,並沒有和我們過多地糾纏,可是若是他願意的話,完全可以在當時趁機擊敗我們的三十五萬大軍。所以,想要在‘狂狼帝國’打主意根本不可能!至于其他國家,嘿嘿他們可都是同盟的關系,難道他們會任由我們動手嗎?”
看著房間中沉默的三人,恭郡王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道:“皇兄,您認為我們有沒有可能和岳海合作?”
“合作?”這兩個字直如石破驚天一般震懾了密室中的三人。不過在不由自主地驚呼出聲之後,聰明的三人沉默起來。
說起來,恭郡王的這個提議實際上和左相之前所說的並沒有太大的區別,或者說有很大的交集。不過有一點很是肯定,那就是利用我,然後實現壯大自己同時削弱敵人的目的。
可是之前左相所說的卻虛得很,畢竟在沒有和我合作的情況下,基本上不可能做到利用我的可能,至于讓別人感受到我的威脅進而聯合起來攻擊“中山王國”乃至于“狂狼帝國”,雖然有可能,可是具備了兩國的我甚至不用別人動手就會主動地攻擊別人了。
再者說,和四大帝國接壤的所有國家乃是真正的同盟關系,因為他們負擔著共同面對這四個強大敵人的職責。以“中山王國”為基礎,我就可以聯合周邊國家發動對四大帝國的戰爭。至于選擇國力大為削弱的“青原帝國”還是同樣如此的“大金汗國”就要看我的意願了。
所以,左相的話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可實際操作起來根本不可能。可是現在恭郡王提出了這個問題,卻是給左相的話找到了一個可操作的前提條件。
右相聽了這話,眼中猛然一亮,臉上露出激動的神色;左相聽了,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那裏面包含了太多的情感,可是在表面上卻是作出一副和右相相同的表情來,當然還有一絲絲的得意。
至于我們的皇帝陛下,聽了之後先是臉上微怒,然後是靜靜的思索,最後則是苦惱。
久久,皇帝抬起頭看向恭郡王道:“五弟,先不說我同不同意這個計劃,先說說你如何讓岳海相信我們的誠意,又如何在合作之後壯大我們自己?”
“皇兄,若是可以的話,臣弟想岳海同樣很希望和我們結成同盟關系,事實上當初他在皇宮中展露的那一手已經很是說明了問題。他之所以這樣做,就是告訴皇兄你,他可以隨時隨地取你的性命。他這樣做的目的何在呢?讓我們不要幹涉他在‘狂狼帝國’的動作?”
“而在他得到‘狂狼帝國’之後,自然會有進一步的動作,根據臣弟的分析絕對不會是我們‘中央帝國’,畢竟在名義上我們還頂著一個宗主國的頭銜,雖然在兩百年前已經沒有將這個頭銜放在心上了。”
“加上‘青原帝國’和‘大金汗國’兩方面國力大損,還有‘青原帝國’和岳海之間仇怨多多,臣弟可以肯定地說,到時候岳海一定會拿‘青原帝國’下手。除了上面那兩個原因之外,岳海之所以選擇‘青原帝國’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青原帝國’物資最為豐富,人口最多。”
“強大的經濟基礎,廣大的兵源,只要岳海得到了‘青原帝國’,那麼他就真地具備了爭霸大陸的資格而且有很大的成功可能性。可是在這個期間,他需要穩定的後方,所以他需要我們‘中央帝國’乖乖地聽話,這才是當初他在皇宮中做下如此手筆的真正原因。”
“若是我們一旦加入岳海這輛戰車,那麼岳海固然是得到了穩固的後方,可是對我們來說同樣如此。我們不用擔心岳海將注意力放在我們身上,不但如此通過相互之間的合作我們可以得到大量的好處,以此為基礎,我們可以找借口發動對外戰爭。”
“河洛古國,一向閉關鎖國,就算是作為同盟的‘中山王國’和‘法拉王國’,相互之間也沒有太多的交往。另外,它還是有名的糧倉,攻下它就有了大量的糧草。不但如此,我們還可以憑借河洛古國良好的地理環境,大量訓練騎兵……”
恭郡王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基本上將所有的問題考慮好了,雖然按照恭郡王的話實施很有可能真地像他所說的那樣取得巨大的成果,可是作為最高決策者的皇帝雖然靜靜地聆聽著,可是卻並沒有任何的表示。就是這麼靜靜地聽著,直到這一次的密議結束。
左相、右相以及恭郡王一起離開了皇宮,而我們的皇帝陛下則是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寢宮,在那裏他繼續著自己的思考。期間,“中央帝國”的七公主湯舞拜見了他一次,我們的皇帝陛下詳細詢問了一下當初和我接觸時的細節,並且讓湯舞說了一下對我的看法。
湯舞對我這個曾經讓她吃了大虧的家夥自然沒有什麼好心情,一連串的略顯惡毒的語言出口,讓皇帝不由地皺起了眉頭。擺擺手讓湯舞離開之後,皇帝再次陷入自己的思考。
而我也隨著湯舞的離開收回了思感探測,因為已經完全沒有必要再進行了。現在皇帝考慮的是和不和我合作的事情,而不是其他。如此,我就可以放心離開這裏,前往“希圖王朝”了。
不過在離開的時候,我腦中不由地浮現了剛才探測到的湯舞那美豔無比的臉龐,再聯想到一旦雙方進行合作的方式,心中不由地微微一動。或許,將來真地會出現如我所想的情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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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四方城”之後,我沿著“龍泉山脈”飛向第二個目標——希圖王朝。
不過在到達“希圖王朝”之前,我在路上耽擱了幾天,原因自然是充滿著無數“妖獸”的“龍泉山脈”了。
“龍泉山脈”地域廣闊,因為其所具有的危險性,成為了天然的邊境線。“希圖王朝”和“法拉王國”邊境線的百分之九十就是“龍泉山脈”,而“後塘公國”和“法拉王國”之間就是以橫亙在兩國之間的“龍泉山脈”為邊境線的。
(也就是說“法拉王國”一半左右的邊境線就是“龍泉山脈”,也使得“法拉王國”在邊境防禦上的壓力遠比其他國家來得小。)
連綿上萬裏的“龍泉山脈”中的妖獸種類數不勝數,其中更有最強悍的九級妖獸。曾經讓“希圖王朝”的首都“雅克城”遭受巨大災難的“地獄妖龍”就是“龍泉山脈”的一種特產。
途徑這麼一個巨大的寶藏,我自然不可能“入寶山空手而歸”,所以在確定以自己的速度完全可以趕上那個狼狽逃命的麥克斯‧喬頓之後,我順便在“龍泉山脈”逛了一圈。
依靠著手中的狙擊槍以及能夠避過妖獸探測的空元力,我開始向著“龍泉山脈”內部一步步地深入。無數次的實驗證明,七級以及七級以下的妖獸完全無法對抗我的狙擊槍;可是八級的妖獸卻是完全不同。
不說它們本身強大的戰鬥力,單說它們那種生物對危險的靈敏感覺這一點,就讓我的狙擊槍能夠發揮作用的機會少之又少。往往,我剛剛用狙擊槍瞄准對方的頭顱,它們就會本能地作出反應,給自己加上強大的防禦又或者依靠著自己所具有的特殊的技能迅速地逃逸。
總之在“龍泉山脈”中的三天時間,我僅僅成功地將目標物中的十分之一左右幹掉。其他的不是因為一時之間無法破解對方強大的防禦能力就是在面對對方龐大的種群不得不放棄。
三天時間,讓我得到了三顆八級的風系元珠,土系、火系以及水系的八級元珠各一顆,不過它們的品級比我安裝在“鳳凰飛行器”上的那顆風系元珠還是有著不少的差距,讓我知道八級妖獸之間的同樣也有著不少的差距。
當然,在成功地使用各種方法獵殺了好幾只八級妖獸之後,我開始不滿足起來,四處尋找九級的妖獸,看看自己能否可以通過偷襲的方法幹掉這一級數強大存在。
當然,我也想到自己可能無法對付九級的妖獸,甚至反過來受到它的攻擊。不過在我的計劃中,已經靠近“希圖王朝”的我是準備效仿“萬獸尊者”曾經做過的事情,那就是依靠著自己的超卓速度將九級的妖獸引到“希圖王朝”的首都去,最好引得妖獸直接攻擊皇宮,幹掉現在的皇帝以消弭“希圖王朝”存在的對外擴張的可能。
事實證明,我的運氣十分不錯。在故意使用“魔刀”那種詭異的能力將“龍泉山脈”的深處攪得一團糟之後,我驚動了一只成年的九級妖獸。
當時,我將體內所有的暗元力注入了“魔刀”,然後遙控著“魔刀”狠狠地擊向長滿了各種從未見過的植物的地面。
並沒有驚天動地的震動,更沒有對地面產生太大的破壞,可是混合了暗元力和“魔刀”本身所具備能量的一種新的能量以“魔刀”為中心向著四面八方擴散開去,其結果就是以“魔刀”為中心的近兩百米方圓的所有植物迅速地成為了枯枝敗葉,繼而成為一片灰黑色的粉末。
至于在這範圍之內的妖獸,除了一只八級妖獸之外,其他的好幾只妖獸包括一只八級妖獸全都被突如其來的詭異能量腐蝕了一個幹淨,現場只剩下幾個黑色的骨架。而隨著一陣風吹來,這些原本還保持著完整的骨架瞬間變成了一片的粉塵。
十分滿意這一結果的我,剛想收回“魔刀”,卻突然感覺到一陣的悸然。還不等我有所動作,那片灰黑色的地域開始劇烈地震動起來,那種情形仿佛是發生了地震一般。
地面的震動使得“魔刀”松脫倒在地上激起一片粉塵,也讓我反應過來,收回“魔刀”的同時,我駕馭著“鳳凰飛行器”飛到了上千米的高空中。
想到之前的那一陣心悸,已經停下來的我再次升高了高度,正是我的這一動作,讓我避過了可能來到的一次劫難。
地面震動越來越劇烈,剛開始還僅僅是那片灰黑色的區域,後來則是向著四周擴散開去,最終整個方圓上千米的範圍都在顫抖,地面上滿是粉塵,一道道的裂縫紛紛出現在這片地域的每一個地方,無數的山石、樹木隨著這些裂縫的越來越大,掉入了裂縫之中。
可是剛剛掉入裂縫,卻又被裂縫中激射而出的空氣彈射上天空,形成了一個幾百米高的由土石、樹木以及粉塵組成的蘑菇雲。
這團蘑菇雲還沒有完全地消失,這片地域開始整個地崩潰。在中心地帶,那裏的山石不斷地拱起,一塊塊巨石隨著升高而向著四周滾落,然後露出了這場小範圍地震制造者的真面目。
那是一只外形呈蛇狀的妖獸,在我看到它的小部分身軀以及那顆碩大的腦袋心中微驚的時候,它發現了空中的我,並且仰天咆哮一聲,一股濃得化不開的黑霧從它的口中噴出,直襲空中的我。
早在之前已經有了準備的我,自然不可能在這樣的情況下受傷。本來就身處兩千多米高空的我,駕馭著“鳳凰飛行器”急速地上升。不過當我真正認識到這一團黑霧的威力的時候,我才感覺到自己先前的布置有多麼的必要。
黑霧的速度驚人的快,在在短短幾秒鍾之後它就來到了我原本的位置,更快速地追上了我“鳳凰飛行器”,要不是我之前已經給自己加上了“五行水陣”,要不是“鳳凰飛行器”的速度已經在幾秒鍾之內提升到了超音速,恐怕我就要被這團黑霧所包圍了。
即便如此,“五行水陣”仍然消耗了大量的能量,而我也因為在短時間內輸出了大量的五行元力而感覺到有些氣喘。不過還好,總算是擋住了對方的這一擊。
身處于近五千米的高空中我看著底下終于停止下來的黑霧,從“虛空世界”中拿出一塊儲備的合金,控制著它緩緩地靠近黑霧。在接觸黑霧的下一瞬間,我收回了合金,然後看到了僅剩下不到一半的合金。
不但如此,離開黑霧的合金仍然不斷地發出“哧哧”的聲響,那種腐蝕仍然在繼續。大約半分鍾時間,這塊合金就成為了歷史,而空中則是留下一滴黑色液體。不用說,它應該就是黑霧凝聚而成的了。
震驚于黑霧比之“魔刀”絲毫不差的腐蝕能力,我對于下面兀自咆哮的妖獸的實力總算是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它絕對是我見過的最強大妖獸,而且應該是那種九級的類型。單單是憑借著這一團飛行了五千米的黑霧,就可以知道它的實力是如何的強大。
此時的妖獸已經將自己的身體全部從地下拉了出來,長達一百五十米左右的身軀,盤踞在廢墟之外的土地上,它所在的地方所有的植物全都枯敗而亡,這僅僅是它身體本身的威力。
據我探測,它的身體直徑在十米左右,而那顆碩大的蛇形三角腦袋更是大致呈一個邊長在四十米的等邊三角形。相比起它的身體來說,它的頭顱顯得大了些,看起來有點像一條長得畸形的蛇,更有一點像蝌蚪。
當然外貌上的醜陋,並不會對我的判斷產生任何的影響。看到下面的那團黑霧已經開始漸漸往下回落,並且開始凝聚的時候,我在腦中思考著各種幹掉這只妖獸的方法。
雖然不知道這家夥的防禦能力,可是憑借著那些黑霧,它絕對可以擋住大部分的攻擊,特別是元力攻擊恐怕根本無法發揮作用。至于子彈,或許對一般的妖獸能夠起作用,可是對這個龐然大物實在有點勘憂。不過不管怎麼樣,我都要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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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自己包裹在空元力之內,我轉移了一個方位,可是隨著我的移動下面那只妖獸的腦袋明顯地也隨之移動,讓我知道對方完全可以看破我的空元力。
心中微微遺憾,我采用另外一個方法,那就是和它拉開距離。急速上升到一萬兩千米的高空,再次改變方位探測妖獸的反應,這一次對方明顯沒有任何的反應,而是繼續盯著我故意留在五千米高處的一團空元力。
既然對方無法發現我的存在,我自然要尋找一個良好的狙擊角度了,特別是要避開那團正在收攏中的黑霧。另外,我還需要考慮高空射擊情況下,風對子彈的影響,還有重力……。
在遠離妖獸的地方實驗了幾次大致確定了以自己的槍法不可能出現十米以上的誤差之後,我重新回到那個良好的射擊角度,然後選擇了一個全都是“穿甲毒彈”的彈匣。
深吸一口氣,依靠著我的思感能力,我鎖定了妖獸的一只右眼,然後毫不猶豫地連續扣了十次扳機。
不等這些子彈有何成果,我立馬再次換上了一個彈匣,換了另外一個方向隱蔽起來。
這個時候,十顆子彈也到達了自己的目標。就像我猜想的那樣,強大的妖獸剛開始根本不曾注意到那細小的沒有任何元力波動的子彈,也就是在子彈接近到它之前的短暫瞬間,它才本能地感覺到子彈有問題。
不得不說,這只怪物再次讓我感受了一次震驚。別看它的身體巨大無比,可是身體移動起來卻是靈活無比。不過再怎麼靈活,它還是無法避過所有的子彈。甚至有兩顆根本應該射在眼睛之外地方的子彈就因為它的移動成功地射中了它的那只右眼,讓我驚喜莫名。
這只怪物的身體十分的強悍,遠遠地超出了我的認知。在眼睛之外的地方,具備如此高速度的子彈居然也就是破開了外皮並且停留在表皮之下不到十公分左右的地方,而這個深度根本不足以傷害到對方分毫。
但是眼睛不同,它是一種柔軟的晶狀體,這是大部分動物的共通之處,這只怪物也不例外。加上它沒有眼皮,就算是想要通過閉上眼睛的方法來保護眼睛也是不可能。
所以,兩顆“穿甲毒彈”十分順利地穿透了它的右眼,並且停留在它的腦袋之中。
穿眼之痛,讓怪物大聲地慘叫起來,身體也隨著痛苦而劇烈地扭動起來,不斷地將它所在的地方弄得一片狼藉,又有無數的植物遭了殃。
驚喜于這種成果的我,架著狙擊槍不斷地隨著怪物身體的移動而變換著位置,只等這家夥一停下來我就再次發射索命的子彈。不過很可惜,在翻滾了近十分鍾之後,仿佛將所有的痛苦都通過這種方式消除了的怪物,在自己的身體藏在黑霧中。我絲毫不懷疑,自己的子彈即便速度再快,在到達目標之前也會被這些黑霧消溶幹淨。
稍微思索了一下,我選擇了一顆“元珠子彈”,然後將之射出了槍膛。子彈以驚人的速度快速地接近目標,不過剛剛從痛苦中清醒過來的怪物卻發現了它的存在,它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吼,然後在子彈前進道路上的黑霧迅速地變化,從氣態轉化成了液態,然後又形成了一種膠狀物。
于是我的子彈就這樣鑽入這團膠狀物中,因為緩沖作用,這顆元珠子彈最終也沒有產生爆炸。不僅如此,在靜止下來之後,元珠也開始了被腐蝕的命運。而只有當這個時候,被破壞了物質結構的元珠再也無法容納裏面的九系元力,爆炸產生了。
爆炸的威力固然很大,可是身處于這團膠狀物中的爆炸也就是將原本就巨大的黑色膠狀物脹大了幾分罷了。爆炸之後,膠狀物恢複了原狀。甚至于我感覺到裏面的那些九系能量,除了空元力之外,全部被膠狀物吸收了。
而僅剩的空元力則是發揮它本身所具有的特性,開始分解周圍的膠狀物,將其還原成原始的沒有屬性的能量。
這種情況雖然讓我感到欣慰,可是卻也知道依靠這點的空元力想要分解完這團膠狀物,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看來我還需要另找辦法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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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空中的我不斷地思考對付這只妖獸的方法,可是還沒等我想出辦法,地面上的妖獸卻是想出了對付我的方法。
它停止了對我毫無意義的怒吼聲,轉而開始發出一種十分有韻律的嘶吼聲。聽到這種嘶吼聲,我心中不由地泛起一陣惡心的感覺;而隨著惡心感覺出現的則是一種令人心悸的危險感覺。
面對這種心悸的感覺,我不由地加大了自己的思感探測範圍,同時腳下的“鳳凰飛行器”也開始運動起來,以準備應付隨時可能出現的危險。
幾秒鍾之後,我不由地為自己的發現所震驚。在我的思感範圍之中,無數的具有飛行能力的妖獸紛紛向著我的方向飛來。它們有著一個共同的地方,那就是所具有的能量和地面上的那只妖獸屬于一個體系。
在腦中想著這一次我是否惹翻了一個黑暗君王的同時,我不再猶豫讓自己的“鳳凰飛行器”升到最高速度,然後趁著這個龐大的包圍圈還沒有合攏之前,逃離這個地方。
“鳳凰飛行器”的超音速飛行能力,自然不是這些靠著本身進行飛行的妖獸所能相比的(科技的魅力),所以我很容易就成功地沖出了重圍。
遠遠拉開和這數量龐大至少在一萬以上並且等級從五級到八級的妖獸大軍的距離,我感受著地面上那只跟在我身後的妖獸同時也是天空中這支妖獸大軍的君王的妖獸那狂暴的心情,我臉上微微一笑,之前的想法倒是有著很好的實踐的可能。
我所在的地方已經距離“希圖王朝”不遠了,估計飛出“龍泉山脈”不用半個小時。事實證明,我手中的那張地圖十分的准確,僅僅十三分鍾,我就飛出了“龍泉山脈”。而在我的身後,則是鋪天蓋地的妖獸。除了最開始召集的空中軍團之外,那只蛇形妖獸再追擊我的過程中,又用那種嘶吼聲召集了一支地面軍團。
空中軍團倒是沒有什麼,可是這支地面妖獸軍團卻是硬生生地在“龍泉山脈”中開辟出了一條寬在百米左右、生物滅絕的黑色道路來。
飛出“龍泉山脈”的我,在高空中發現了遠方一個細點,按照地圖顯示那就是“希圖王朝”的首都“雅克城”。當初,“希圖王朝”的皇帝之所以將首都建立在靠近“龍泉山脈”的地方,原因很簡單,那就是有著“龍泉山脈”這道天然的防線,只要派出一定的空中力量防守天空,就沒有人能夠對“雅克城”形成威脅。
實際上,對任何一個國家來說,想要從空中派出一支規模強大的空中軍團長途跋涉穿過“龍泉山脈”攻擊別的國家,都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就像我身後跟著無數的飛行類妖獸一般,只要人類成規模的飛臨“龍泉山脈”,就會受到這些妖獸的親切接待。
這可不是一次兩次的教訓,而是用數千年的血腥經歷獲得的寶貴經驗。加上“龍泉山脈”之內的妖獸特別是高級的妖獸罕有出現在“龍泉山脈”之外的,所以對這條天然的防線不管是“希圖王朝”還是其他國家都是十分放心的,甚至根本沒有想到過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所以,前一次“雅克城”受到“地獄妖龍”的攻擊,讓“希圖王朝”上下震驚無比。在修補“雅克城”的同時,“希圖王朝”也派出了一支人數在一萬人的空中術者兵團長期駐紮在距離“龍泉山脈”不遠處的一處山峰上,以阻擋可能來自“龍泉山脈”的妖獸。
我自然知道這支兵團的存在,更知道他們所在的那座山峰,更知道若是想要成功地將這些妖獸成功地引到“雅克城”,那麼首先就需要幹掉這些術者。另外,我還需要阻止有人逃逸向“雅克城”報告這裏的事情。
所以,在思考了不久之後,我直接按照地圖飛臨了那座山峰,並且使用空元力隱身潛藏在一邊準備攔截可能出現的報信人或者青鳥。
距離我只有五千多米的蛇形妖獸自然不會像其他妖獸一樣無法發覺到我的存在。所以,在它的指揮下,這兩支妖獸大軍繼續前進。至于前進道路上發現的人類,自然而然地被當成了我的同伴,對待這些人的唯一態度自然是殺戮。
一個巡邏小隊,在見到那鋪天蓋地的妖獸還沒有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就被速度飛快的一種像蝙蝠一樣的妖獸噴出的一種灰黑色的能量消融了一個幹淨。
第二個發現這兩支大軍的巡邏小隊發出了報警信號,可是卻同樣沒有免除被殺的命運。不過很明顯,這個報警信號給了山峰那裏的術者兵團很好的提醒,使得他們馬上派出了一支千人大隊進行支援,不過也正是這一次的支援將這些術者正式地樹立在妖獸敵人的位置上。
一場並沒有多少懸念的戰鬥很快就結束了,甚至在地面上的妖獸大軍來到那座山峰之前。當然人數上萬的術者兵團施展起群體術法來,很是威力很大。沖在最前面的一些飛行類妖獸倒了大黴,那種蝙蝠模樣的妖獸更是來了一個全軍覆沒,也算是為他們先前戰死的同伴報了仇。
一萬人的術者兵團全部戰死,就算是有幾個躲在山峰基地中的怕死者也被那些妖獸找出來一一殺死,不過再怎麼說他們還是完成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用那威力強大而又絢爛的群體術法告訴了“雅克城”這裏發生的變故。當我飛臨“雅克城”上方的時候,“雅克城”的護城陣勢已經開啟。
遠遠將身後的那些妖獸拋開,我橫穿了“雅克城”,然後降落在了另外一個方向。接著我憑借自己不受陣勢影響的仙體,悄悄地進入了氣氛緊張無比的“雅克城”。
進入“雅克城”之後的我,學著城市中的那些民間高手一樣懸浮在陣勢所產生的防護罩下方,極目遠眺,一副想要找出制造如此緊張氣氛的始作俑者。
我距離面向妖獸的那面城牆並沒有多遠,和城內的一眾具有飛行能力的高手一起看到了那從東方鋪天蓋地而來的妖獸軍團,繼而以思感能力發現到了那只蛇形妖獸的存在。而在幾秒鍾之後,那只蛇形妖獸也發現到了我的存在。
只見它猛然一昂首,碩大的腦袋向我所在的方向一擺,不管是空中的妖獸軍團還是地面上的妖獸大軍,齊齊發出一聲震天的巨吼。我知道它們的所有作為是針對我而來,可是對“雅克城”內看到這一幕的人來說,他們的感覺是那只巨大的蛇形妖獸仿佛一個將領一般指揮自己的手下發動了針對“雅克城”的攻城戰。
蛇形怪物首先發出了自己的攻擊,從它的口中噴出一團黑霧,不過這團黑霧並沒有馬上噴射向“雅克城”的防護罩,而是將黑霧進行凝聚,變成了之前我所見到的那種膠狀物。
在這團膠狀物最終射出的時候,防護罩已經接待來自數萬妖獸大軍的能量洗禮,清一色的黑色具有強烈腐蝕性的能量射向防護罩。這種能量的腐蝕性不僅僅是針對物質而言的,更是針對能量。所以在防護罩和它們接觸之後,無數處所在紛紛產生了劇烈的波動,使得整個防護罩一陣的波瀾。
還好的是,在“雅克城”永遠不缺少術者,僅僅幾秒鍾防護罩再次恢複了原先的光潤。當然,妖獸大軍的這一次聯手攻擊之所以沒有造成防護罩的破裂還是因為它們不懂得聯合起來,而是各自選擇攻擊目標;偶爾有一些妖獸的能量攻擊聯合起來也是巧合罷了,而且為數也不多。
不過即便如此,妖獸大軍的這一擊還是讓城內的眾人心驚膽顫。在城頭指揮的一個軍方首領命令手下的術者軍團攻擊的同時,現場的兩個超越九級術者開始準備大型的術法,準備對發動對妖獸大軍的攻擊;至于另兩個超越九級的武者,則是在那個軍方高官的指揮下跳下了城牆,然後從妖獸大軍側面殺入,目標直指被無數地面妖獸重重保護起來的蛇形妖獸。
看來,那名軍方首腦也知道擒賊先擒王的道理。只可惜,他的這個想法注定沒有實現的可能。
蛇形妖獸自然發現了這兩個礙事的家夥。而且可能是感覺到兩人強大的實力,它停下了原本準備射向防護罩的黑色膠團,而是將其布置在了自己的身體外面。
到底是超越九級的武者,在充分調動了全身的元力以及源源不斷將周圍空間中元力吸入體內的兩人,直如兩團火焰一般在雪地上清出兩條通道,凡是擋在他們面前的妖獸無一不是被他們沖撞出去。
面對這兩個強大的敵人,蛇形妖獸並沒有沖動地立刻發動攻擊,而是一直在等待。此時的它完全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暴躁,仿佛一個絕世高手一樣,靜靜地鎖定著越來越近的兩人,也只有它身體之外的那團黑色膠質能量不斷地蠕動顯示著它的內心並不平靜。
終于,在兩人接近到它大約三十米的地方,蛇形妖獸才有了動作。兩個比它身體之外略小的膠質能量團從那團能量球上逸了出去,然後迅速變大罩向兩人。
那兩個武者自然也發現到了這一點,其中的一人並沒有閃避,而是充分爆發他全身的強大的火系能量,準備硬生生地沖破這團膠質能量,直接對蛇形妖獸形成威脅;至于另一個人比較謹慎,或者說比較怕死,他選擇了閃避。
不過很明顯它的閃避速度趕不上這團膠質能量的變大的速度。他才剛剛改變自己的前進路線,卻發現左右所有的空間都被這團變薄了的膠質能量所籠罩。而在其發現這一點微微一愣的時候,這團膠質能量更是趁勢將其整個地包裹起來。
于是,雖然選擇不同,可是兩名武者得到了相同的待遇,整個人被包裹在那團膠質能量中。在之前,我已經領略過這團能量的其他性能,不但具有能量本身的腐蝕性能,更具有膠狀物質那種強大的彈性以及韌性。
包裹在兩團膠質能量中的武者雖然以身上的強大的能量阻止了膠質能量團進一步縮小的趨勢,可是按照我的了解,他們並不能支持多久。最重要的是,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在膠質能量中的兩位武者失去了作為超越九級武者最大的優勢——源源不絕從外部空間中吸取元力的能力。
兩個武者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強大的攻擊不斷地被制造出來,可是除了不斷地讓兩團膠質能量變形之外,似乎並沒有任何的成果。
看到這種情況,“雅克城”中的人全都驚呆了,很多城牆上的普通士兵看到這一幕之後,不由地雙腿發顫,甚至有好幾個直接尿了褲子。
當然,超越九級的武者也不像大家所看到的那樣虛弱不堪。在曆經大約一分鍾的攻擊也無法轟破外面的這團膠質能量之後,他們不約而同地選擇了背水一戰。
強大的能量不斷地從他們的體內聚集起來,一股被壓縮到了不知道原來多少分之一的兩團能量相繼爆裂開來,其結果就是在成功轟破這兩團膠質能量的同時,兩名超越九級的武者卻也被自己的弄出來的強大攻擊給炸傷了。
看到兩人成功脫困,不用城牆上那個軍方首腦下令,那些術者自然而然地開始集中攻向那個方向為兩人減輕壓力。
不得不說術者們的救援十分及時,也取得了成果。不過很可惜,兩名武者中的一人倒黴地傷在了腿上,無法依靠高速度脫困的他被蛇形妖獸連同一眾手下給留在了妖獸大軍之中,成為了“雅克城”第一個犧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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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記 第二百二十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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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越九級武者的死亡,讓“雅克城”內的眾人不由地微微一呆,不過馬上地在那個軍方首腦的指揮下,術者軍團不斷地將憤怒的火焰傾撒到那些妖獸的身上。
幾秒鍾之後,得到那個軍方首腦也就是情報上“希圖王朝”十大元帥之一的貝盧南迪‧韋恩的示意,兩名超越九級的術者不等準備充足,就相繼發出了自己的大型術法。
那個火系術者發出的術法乃是連珠火球的擴大增強版。天空中聚集的大量的火系元力凝聚在一起,然後以一種玄妙的狀態組成了一團火雲。隨著術法的發動,這不斷閃爍著的火雲中噴射出無數個火球。
這些火球在射向目標物的過程中不斷地改變著顏色,從最開始的火紅色轉變成淡紅色,然後是青色,到最後的青白夾雜之色,也預示著火球的溫度從最開始的幾百度上升到了數千度。就算是精鋼遇到這樣的火球,也會在短時間內化成鐵水。
這樣連續不斷的火球砸在妖獸身上,自然是破壞力極大。最重要的是,以這場覆蓋方圓千多米的連珠火雨持續了整整五分鍾時間,這個時間足夠將其範圍之內所有的生物滅絕了。
一顆火球或許只可能讓一些實力高強的妖獸受傷,可是兩顆三顆乃至是數百顆呢?唯一的結果就是死亡。
這名術者所選擇的攻擊區域恰恰是以蛇形妖獸為中心的千多米方圓,在那裏聚集了大量的八級妖獸,在這場火雨完結的時候,基本上除了蛇形妖獸之外大部分的妖獸全部變成了灰燼。
這一場火雨狠狠地洗刷了之前的恥辱,讓“雅克城”內的軍民不由地發出了震天的歡呼聲,超越九級的術者確實是厲害無比,即便是我看到這一幕也是贊歎不已。心中暗自想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才能達到這個高度。
當然,相對于“雅克城”軍民的歡呼雀躍,妖獸方面卻是完全相反。不說蛇形妖獸本身在用膠質能量抵擋住這連續不斷地火雨期間不斷發出的憤怒的吼叫聲,單說其他的妖獸在看到自己同伴死亡之後開始了爆走。
不再需要蛇形妖獸的指揮,這一次被激出血性以及殘暴性格的它們,不約而同地發出發出震天的吼叫聲,無數的能量團集中向著殺死它們同伴的凶手、位于城頭的那名超越九級術者而來。
在空中,這些腐蝕性能量不斷地彙聚起來,最終形成了一個絲毫不弱于蛇形妖獸的膠質能量團差的奇異能量團。面對這個能量團,所有的人都發出驚恐的呼聲。只要有點見識的人就知道它遠遠比之前困住兩名武者的能量團強大,集中一點擊向“雅克城”,幾乎可以肯定會在防護罩上敲開一個破口。
這個時候,另一名超越九級的術者有了表現的機會。只見一團肉眼可見的冰系能量從防護罩外面開始聚集,然後迅速地擴大形成一個巨大的太陽罩一般的冰晶鏡面。它就是冰系術法中的“回光返照”術法,在抵擋敵人術法攻擊的同時,可以最大程度地將敵人的攻擊反射回去。“回光返照”支持的時間依賴于冰系術者的修為以及對這個術法的掌控能力。
認識這個術法的人當然不僅僅只有我一個。在一片竊竊私語聲中,大家期待著這“回光返照”的威力。
很快,黑色能量球來到了防護罩上方,和這面冰晶鏡面來了一個實實在在的接觸。黑色能量那種腐蝕性能瞬間在冰晶鏡面上腐蝕了數以萬計的缺口,並且巨大的沖撞力更是讓冰晶鏡面狠狠地顫抖了一下。
冰晶鏡面下方的術者大吼一聲,剛剛聚集起來的冰系能量馬上補充進冰晶鏡面中,在穩定冰晶鏡面的同時,快速地修補“回光返照”術法。與此同時,得到了命令的一個萬人兵團的冰系術者將聚集起來的強大的冰系能量聚集在一起交由這個超越九級術者掌控。
得到了生力軍的補充,“回光返照”迅速地修補完畢,綻放出燦爛的幽藍色光芒。黑色能量團不斷地腐蝕冰晶鏡面,而強大的冰系元力同樣不斷地進行修補,更有一種反擊的趨勢。若是讓他們聚集夠足夠的冰系能量,完全依靠“回光返照”的特性將這團強大的腐蝕性能量反擊回去。
不過,數萬的妖獸並不是這麼好惹的。在發出自己的強大一擊之後,第二次攻擊開始開始,若是沒有意外的話,它們將會再次聚集起這樣一個恐怖的能量球。
這個時候,就算是這名超越九級的冰系術者有著一個兵團的術者輔助,恐怕也無法擋住敵人的這一擊。而另外一個火系術者,則是因為消耗了大量的元力,想要在短時間發出一個威力巨大的術法卻是不大可能。
當然,還有一個軍團的術者。他們在各自長官的指揮下,不斷地使用群體術法擋下這來自四面八方並且不斷凝聚起來的黑色能量團。雖然無法完全消除,可是卻也能夠做到消除百分之七十左右,再加上防護罩本身的防禦能力,總算是勉強支撐下來。
不過,妖獸方面還有一個生力軍,那就是它們的首領——蛇形妖獸。再它的手下自發地開始為死去同伴報仇的時候,蛇形妖獸就進入一種十分神妙的狀態。
雖然不知道它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可是我卻知道它在不斷地增強中,倒有點傳說中的進化。妖獸都有進化能力,每一次進化實力都會有很大的提高。可是蛇形妖獸本身已經是九級妖獸了,如果再進行進化,那將是怎樣一種存在?或許到時候“雅克城”根本無法擋住它的攻擊,或許到時候我要真正地進行逃亡了。
而最令人擔心的是,一旦它在進化之後具有了飛行能力又或者攻擊範圍擴大很多,探測範圍擴大,那麼或許我自己也將變得十分不安全。
在我產生這種的擔心的時候,那種對危險的預測能力再次展現出來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出現在心頭。強忍住那種逃跑的欲望,我注意了一下“雅克城”方面的那些人,發現它們並沒有發現蛇形妖獸的變化,反倒是將所有的精力放在了“回光返照”和那團黑色能量的對抗上。
或許還有唯一一個關注蛇形妖獸的人,那就是在之前僥幸脫困的超越九級的武者。受了傷的他依舊堅持著在妖獸群中作戰,這一次的他采用了游擊戰術,自然不用擔心再次出現之前的情況。可是按照他的這種殺怪速度,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解決所有的妖獸。
不過很明顯地,在殺怪的同時,他也關注著蛇形妖獸的情況,並且也發現了它的變化。不過很可惜,因為防護罩的阻隔,他的聲音根本無法傳到“雅克城”內,自己雖然想要沖回“雅克城”,可是卻又發現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那些妖獸已經巧妙地將他引到了一個怪圈中。
他的周圍全都是一些速度奇快、攻擊巨強或者防禦超強的妖獸,除非他能夠將周圍所有的妖獸解決掉,恐怕他根本無法逃出升天。在不得不全力應付妖獸的情況下,他自然也就失去了提醒“雅克城”中眾人的可能。
為了自己的性命著想,我不得不放棄了坐山觀虎鬥的想法,趨近城牆,在一種官兵攔截在我的面前的時候,嘶聲力竭地喊道:“各位大人,在下發現那只妖獸頭領正在進行某種異變,很有可能就是進化。若是不能夠在短時間內幹掉它,等到它進化完成,恐怕世界上再也沒有人能夠擋住它了。”
所有人被我的叫喊聲震驚了,經過一番探測,身為“雅克城”城防總指揮的貝盧南迪‧韋恩元帥在沉吟了幾秒鍾之後,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響笛,將其扔上了天空。隨著響笛的上升,一股淒厲的聲音傳了出來。
下一刻,我同樣從皇宮方向聽到了一種類似的聲音;而幾秒鍾之後,我感覺幾股強大之極的氣息快速地向著這邊接近,不用說那是皇宮中的高手前來支援了。
感受到他們的氣息以及他們所具有的超高速度,我微微松了一口氣,有了他們或許可以解決那只蛇形妖獸吧。
而與此同時,貝盧南迪‧韋恩派出了手下的一名將領來到我的面前,說是貝盧南迪‧韋恩邀請我上城牆,詢問一番關于妖獸進化的事情。
我雖然很想就此離開,可是卻也不敢在這微妙時刻生事,于是跟著這名將領來到了城頭。
“這位朋友,十分感謝你的提醒,不然的話將會釀成一場不堪想像的禍事。本帥貝盧南迪‧韋恩謹代表‘雅克城’三百萬的軍民感謝朋友的幫助。此間事了,本帥將會上報陛下,到時候陛下肯定會給朋友相應的賞賜。”
“元帥大人太客氣了,在下只不過曾經遇見過妖獸的進化情況,也就是這麼大膽一喊。其實還是在下怕死,生怕妖獸進化之後在下成為它爪下的一條亡魂罷了。所以賞賜之說,還請元帥大人不要再提起。”
“哈哈,朋友太謙虛了。不管怎麼說,你立下大功卻是事實,此事本帥一定會奏報陛下——”說到這裏,貝盧南迪‧韋恩將目光看向我的身後,道:“宮中幾位供奉來了,本帥先行解決外面的那只妖獸,就先失陪了。”
說完,貝盧南迪‧韋恩囑咐他身邊的副官照顧好我,然後歉意一笑離開了我,迎向了我感覺中的幾位超級高手。
不說那幾位超級高手在貝盧南迪‧韋恩簡略地敘述一下情況之後,不敢怠慢地殺出城去,聯手攻擊那只進化狀態中的蛇形妖獸展開了一番驚天動地的大戰。
我在貝盧南迪‧韋恩的副官傑克‧史密斯的帶領下來到了城牆之下的一個休息處,熱情無比地招待于我,言語之間對我的運氣十分的羨慕。不過以我的感覺,他有點坐立不安的感覺,對城外的那一場驚天大戰興趣非常。
加上我自己也想早早地擺脫對方,所以趁勢提出了自己想要到處走走,不需要他陪伴的意思。傑克假意推脫了幾句,然後在叮囑我千萬不要走遠之後,十分興奮地離開了休息處。
在傑克離開不久,我同樣悄悄離開了那裏,選擇一處無人之處變換了一個面貌,重新回到了現場觀戰。
這一次前來支援的高手中有四人乃是武者,兩人為術者。那四名武者直接出了“雅克城”,聯手攻擊那只蛇形妖獸。這四名武者的實力比之前的那兩人高出很多,加上知道了蛇形妖獸的一些情況,所以攻擊蛇形妖獸的時候顯得游刃有余。
他們往往兩個人以全力攻擊蛇形妖獸,然後另外兩個人進行策應,防禦蛇形妖獸的攻擊;緊接著雙方交換了攻守責任,如此不斷地輪流地攻擊蛇形妖獸,讓它不但中止了那種進化,更是受了不輕的傷勢。
特別是其中一名武者手中的一件弓形兵器,每一次集中全身的元力轟擊一點,不但成功地破開了蛇形妖獸的防禦,更是在蛇形妖獸上留下了一個個的血洞。
而站在城頭上的兩名新加入的術者,則是兩個土系術者。他們聯手制造了一個囚籠,將蛇形妖獸完全困在其中,使得它受到攻擊的時候根本沒有閃避的余地。雖然蛇形妖獸的強大的膠質能量團不斷地腐蝕周圍經過無數的土元力加持的囚籠,可是腐蝕的速度完全跟不上補充的速度。
到我重新回到空中觀看大戰的幾分鍾之後,蛇形妖獸基本上喪失了移動能力,到最後更是被動地進行防禦,形勢完全逆轉過來。
看到這種情況,我不由地微微皺起了眉頭。之前我是蛇形妖獸進化之後對我形成威脅,可是按照目前的這種狀況,蛇形妖獸的死亡已經注定了。一旦蛇形妖獸死亡,其他的妖獸恐怕根本經不住這麼多超越九級的高手的攻擊,那麼“雅克城”根本不會遭受什麼災難,更不要說皇宮了。如此我的目的就完全無法達到了。
救出蛇形妖獸那是根本不可能,除非那四名武者完全處于不防禦狀態。不過既然不能夠在四名武者身上下手,那麼如果在城防上動手呢?
不行,若是城防破了,那麼數萬的妖獸肯定會對城頭上的四名術者形成威脅,到時候恐怕就困不住蛇形妖獸了。
沉吟了一會兒,我有了主意,決定選擇一個時機,那就是蛇形妖獸瀕死之前破壞“雅克城”的陣勢,讓數萬的妖獸沖進“雅克城”。到時候,我再帶著這些妖獸前往皇宮,在那裏大鬧一場。
打定主意的我靜靜地觀察起“雅克城”內八個聚集能量的核心,在每一個地方都有一萬的術者進行防守、補充元力,更有一萬的“城衛軍”進行守衛。一般情況下,外人根本無法靠近那裏。
而且很明顯,即便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也沒有放松對“雅克城”內之人的警惕。若是換了其他人,除非是超越九級的高手,否則還真是沒有人能夠破壞陣勢的核心。
可是對我來說,這並不是什麼難題。隱身的我,探測了一番那個核心的情況之後,再次悄悄地回到戰場處的城牆,靜靜等待那一刻的到來。
時間緩緩地過去,終于到了最後的時刻。傷痕累累的蛇形妖獸現在已經完全被周圍的土石固定住了,只有一個碩大的腦袋留在外面接受著四大高手輪流的轟擊。
蛇形妖獸原本就受傷的右眼現在已經消失不見了,蛇嘴被炸開了一個大缺口,頭頂上方更有一個新鮮的血洞,一股股墨綠色的血液不斷地從這個血洞中流出。看這個傷口的形狀,不用說就知道是那個使弓高手的傑作。
另外,我還觀察到它的滿口尖利牙齒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大半;而保護它的那一層膠質能量更是變得稀薄無比,一種隨時都會消失的趨勢。
看到蛇形妖獸的慘樣,我並沒有任何的欣喜,倒不是在哀歎蛇形妖獸的悲慘命運,而是思感告訴我蛇形妖獸並不像表現上那麼虛弱。難道蛇形妖獸這些慘狀都是故意弄出來的?為了掩蓋它繼續進化的特征?
不對,我並沒有感覺到蛇形妖獸有任何變強的感覺,更沒有任何危險的感覺。可以說,這是一種十分奇妙的感覺,也是一種十分模糊的感覺。
在這一刻,我根本不知道這只蛇形妖獸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唯一知道的,就是這些高手恐怕要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