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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海日記》第49章
  日記 第一百九十七頁

  地球北京時間2007年8月21日。

  大陸曆209年5月16日,晴轉多雲,晚上陰有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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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部局勢穩定,加之整個朝廷差不多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如此我有足夠的空閑來實行我的那個“驅狼吞虎”之計。

  經過精心的準備之後,借著5月13日那天的暴雨,我和沙迦悄悄離開了“首裏城”,北上前往和“青原帝國”和“大金汗國”交界的“大勝關”,那裏也是“中山王國”唯一的不穩定因素當朝大元帥、右相督軍的所在。

  當然,我們可不是去見王行明,而是繞過“大勝關”,避開邊境軍隊的封鎖,並且于昨天傍晚進入了“大金汗國”境內。

  因為國際形勢的緊張,各國都在邊境擺出了軍事防禦之態,駐紮在邊境線上的最高領導人,全都是在各國乃是整個大陸都赫赫有名的人物。

  “青原帝國”這方面,自然是我們的老相識林風元帥率領他的第一軍團就近駐紮。在“青原帝國”軍界,除了大元帥賀劍之外,林風當屬第一人。由其駐紮在這裏,除了防備西北之狼“大金汗國”之外,另外一個意思就是一旦發動對我“中山王國”的戰爭,林風第一時間可以達成“青原帝國”的戰略目的。由此可見,“青原帝國”對這裏的重視。

  而“大金汗國”方面,因為地域原因,其它地方,即便是和“希圖王朝”交界的地方都占據優勢,所以基本上他們只需要防備大陸第一強國的“青原帝國”就可以了。

  再加上之前一段時間“中山王國”國內形勢變化,“大金汗國”有意發動對“中山王國”的戰爭,所以直接將他們的庫克(相當于全軍統帥)那順‧巴雅爾派了出來。至今,這位和賀劍同一個級別的統帥仍然呆在邊境線上不曾回歸“大金汗國”的首都“齊齊烏魯城”。

  我的計劃,就是要從兩國的邊境最高統帥身上下手。

  今天一大早,我和沙迦一起走出了所居住的豪華客棧,然後按照“邙山”所掌握的情報,前往了那順‧巴雅爾的隨身書記官完顏宏圖的府邸。

  通過下人的通報之後,我們見到了在那順‧巴雅爾身邊十分得寵的書記官完顏宏圖。

  根據“邙山”的情報,這個完顏宏圖乃是“大金汗國”王室的旁支,具有多少分之一的完顏氏血統已經不可考,可是這個姓氏卻是實實在在的。這也使得原本僅僅只有一點小才的他,在軍中就職之後順風順水,現在更是成為了庫克那順‧巴雅爾身邊的紅人。

  平時,那順‧巴雅爾的奏折又或者其他的重要文函全是出自這位書記官的手筆;另外,他還協助那順‧巴雅爾披閱各種公文,甚至還可以提出自己的各種意見和建議。其權柄早就超過了一個小小的書記官的範圍,這也就使得他可以在外面開府。這一切,全都有賴于他完顏這個姓氏。

  人有權之後,總會自視高人一等。我們的書記官大人也不例外。這不,我和沙迦兩人在完顏府上的小客廳中等了整整半個小時,身為主人的書記官大人才姍姍來遲。

  懶洋洋地走進客廳,完顏宏圖接過下人殷勤端上來的極品綠茶(明顯比我們所喝的高上不止一個檔次),品嘗一番加歎息一聲之後,才慢悠悠地問道:“你們是何人?找本官有何要事?”

  雖然這個完顏宏圖的種種行為讓人恨不得在其臉上狠狠地印下一個腳印,可是我還是收斂了怒氣道:“完顏大人,本人有要事和大人商談,不知——”

  我停下了話頭,看向小客廳中的幾名下人還有門口守衛的兩名武者。

  看到我的行為,完顏宏圖微微皺起了眉頭,語氣中帶了一絲不快,道:“閣下,在這之前本官是否可以知道閣下的名字?再說,本官平生光明磊落,有什麼事情就在這裏說好了,哪用得著——”

  完顏宏圖表現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讓我看了在暗中鄙視不已。誰不知道你這個家夥在暗中可是一個十足的貪官,每年借協助那順‧巴雅爾披閱文書之機收了下面的那些官員不知道多少的好處。就是這個完顏府內,我就可以找出上億金幣的金、銀券來。

  想到我們的計劃越保密越好,所以在時間上需要盡量地縮短,因此我不再和他廢話,直接將攏在袖中的完顏一族的族徽亮了出來。

  在我的計劃中,這枚當初從“希圖王朝”的“魅影”密探手上得到的族徽占據著重要的作用,甚至可以說是關鍵。現在僅僅是用這枚族徽來“小試牛刀”罷了。

  就像我所猜測的那樣,這個完顏宏圖確實是認識這塊族徽的,因此在我亮出來之後說話聲嘎然而止,眼睛瞪得老大。

  就在他反應過來,臉色大變地想要下跪行禮的時候,我適時地收起了族徽,然後擺擺手道:“這裏不方便談話,不知道完顏大人有沒有清淨點的地方?”

  “啊,有有有。這位……”似乎不知道怎麼稱呼我才好,完顏宏圖猶豫了一下,道:“這位大人,你請隨我前來。另外,大人之說還請貴客收回去,在下愧不敢當!”

  “嗯。”我故作深層地點點頭,然後道:“本…座並不希望外人知道曾經出現在這裏。”說完,我將視線瞄向了客廳中的那兩名下人,當然還有門外的兩名武者。

  “這——”完顏宏圖猶豫了一下,指著門外兩名已經變色的武者道:“大人,這兩位乃是在下的心腹,絕對不會多口。至于其他人,大人敬請放心。”

  一句話,決定了那兩名之前對我和沙迦沒有好言語的下人的命運,同樣也救了那兩個武者的性命。

  不說在完顏宏圖說出這話之後,那兩名武者如何如狼似虎地沖進客廳為主子解決後顧之憂,那兩名諂媚的下人又如何地哭天搶地地哀求我和完顏宏圖饒恕他們,我和沙迦跟著完顏宏圖來到了他的書房,並且進入了書房之內的密室中。

  早就在之前,我已經知道這個密室的存在。密室所采用的是最常見的土系陣勢,再加上風系陣勢為輔,就算是密室裏的人說話再大聲,外面的人也聽不到,的確是密談的好地方。

  完顏宏圖戰戰兢兢地完成了對我的行禮之後,三人重新坐定。把玩著神奇出現在那密室中的一只珍寶級的酒杯,我心中暗歎這個完顏宏圖確實貪得厲害。當年,我出售這種酒杯的最低價都有十萬金幣。

  物以稀為貴,再經過幾次轉手,這一只小小的酒杯恐怕沒有五六十萬金幣根本拿不下來。光是這,就可以看到完顏宏圖貪汙的能力絕對不簡單。

  我把玩了酒杯好一會兒,才抬起頭看著一臉擔憂的完顏宏圖道:“完顏宏圖,這只酒杯價值不菲吧?”

  “啊—”聽到我突然說起酒杯的事情,完顏宏圖心虛得驚呼一聲,然後滿臉惶恐地道:“大人,這只酒杯乃是小人在舊貨市場上淘來的。最開始的時候外面還蒙著一層黑灰,所以小人得到酒杯所用的價錢不足一個金幣。若是大人喜歡的話——”

  完顏宏圖心痛得咬咬牙,然後道:“那就送給大人了。反正小人平時也不常喝酒,放在小人手中倒是有點埋汰如此珍寶了。”

  “哦?不足一個金幣?”我臉上浮現了嘲諷的笑容,譏諷道:“呵呵,完顏大人你還真是好運呢?為什麼本座在盛京沒有這個好運氣呢?”

  在完顏宏圖滿面通紅卻又不敢發作的時候,我話題一轉,道:“完顏大人,不知道你對你的上司我們的庫克巴雅爾大人如何看待?”

  問題問得突然,完顏宏圖不由地微微一愣,等明白我的問題之後,完顏宏圖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幻起來,最終化作滿臉的小心翼翼:“不知道大人此話何意?”

  “還有‘何意’?”我冷冷一笑:“朝中眾大臣聯名彈劾庫克大人,言道庫克大人克扣官兵軍餉、還將大量的戰略物資販賣給民間的商人。如此大罪,還有何意?”

  “大、大人!冤枉啊!”完顏宏圖完全被我的話驚呆了,嗑磕巴巴地解釋道:“庫克大人忠、忠君體國,凡事以士兵為先,甚至將自己的薪俸拿出來作為戰死官兵的撫恤,哪可能會克扣軍餉,倒賣物資的事情?”

  這是當然,那順‧巴雅爾絕對是一個體恤下屬的統帥,他直屬的“那順軍團”每一個士兵都對這位庫克大人尊敬非常,可以說是整個軍界的楷模。在這一點上,即便是“青原帝國”以清廉著稱的大元帥賀劍和元帥林風都無法相比。若是這樣的人都可會克扣軍餉,倒黴戰爭物資,那麼全天下就沒有清官了。所以,就算是身為貪官本身的完顏宏圖卻也不由自主地為這位上司辯解起來。

  “哼,既然如此,那麼眾大臣又如何會聯名彈劾庫克大人?又為什麼不斷有來自邊疆的狀紙,狀告庫克大人?完顏大人,你說為什麼?”我緊緊盯著完顏宏圖的眼睛問道。

  “我,這,那……”半天時間,完顏宏圖說不出任何的話來。明擺著,貪汙的自然是其他人,而完顏宏圖就是其中的比較厲害的一員。

  不管是按照“大金汗國”的律法還是軍法,貪汙超過十萬金幣之數的官員,斬立決!完顏宏圖就算是對那順‧巴雅爾再忠誠也不可能說自己乃是貪汙的要犯,更何況那順‧巴雅爾雖然對其有提拔之恩,不過相對于性命來說那實在不值一提。

  在完顏宏圖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的時候,我收到身邊的沙迦的示意,決然道:“那順‧巴雅爾克扣軍餉、倒黴戰略物資罪責已經查證,等會兒本王將攜帶聖旨擒拿那順‧巴雅爾!”我從懷中拿出一個卷軸,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表明它就是我口中的聖旨。

  “王、王爺,庫克大人,不,那順‧巴雅爾實力高強,恐怕不是那麼容易擒拿的。”完顏宏圖在一邊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是嗎?”我詭異地一笑,指著身邊的沙迦道:“完顏宏圖你看看本王的這位隨從如何?”

  完顏宏圖看向沙迦,沙迦摘去頭上的帽子,露出裏面猶如阿拉伯世界一樣的頭巾,然後在完顏宏圖地莫名其妙中一圈圈地將白布取下。

  當最後一層白布揭開的時候,沙迦滿臉詭異的一笑,然後猛然露出白布下面那只緩緩睜開的眼睛。這一幕詭異的變化,幾乎把完顏宏圖嚇傻了。

  就在這一瞬間,肉眼看不見的精神絲線,以沙迦的那第三只眼為核心向著完顏宏圖那經過了幾次波瀾先今更是如驚濤駭浪一般雜亂的精神世界沖去。

  沙迦強大的精神力很快就占據了完顏宏圖的精神世界,並且開始對完顏宏圖進行精神上的改造。

  因為之前已經作了充分的準備,所以這一次的精神控制順利非常,沙迦僅僅使用了一般情況下直接使用精神力控制耗費精神力的十分之一,就完全控制了這個在精神力上基本上沒有成就的完顏宏圖。

  如此,這一刻的完顏宏圖就完全變成了我的手下。也就是他,將會這一次的計劃中扮演重要的角色。

  成為了我的手下,我自然要做到將所有的隱患消除掉。考慮到之前那兩名武者乃是完顏宏圖的心腹,讓他們突然消失反倒惹人懷疑,所以最後我和沙迦還是決定同樣將兩人給控制。

  當然,這兩名武者的精神不像完顏宏圖那麼脆弱,即便在聽到完顏宏圖宣布要殺他們的時候,精神上出現了巨大的破綻,讓沙迦有了可乘之機,不過即便如此還是耗費了四倍于控制完顏宏圖花去的精神力。

  成功控制了這兩名武者之後,我們馬上開始了下一步計劃。按照我的意思,完顏宏圖起草了一份文書,內容就是那順‧巴雅爾這位“大金汗國”的庫克大人受他們大汗的命令,聯絡“青原帝國”的邊境統帥林風,並且希望雙方在某一個地方見上一面,商討征討“中山王國”的事宜。

  文書中還注明,征討“中山王國”的理由絕對名正言順,因為據查,“邪神教”的總壇就是在“中山王國”境內,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在其首都“首裏城”附近。

  另外,文書中還言道,他們“大金汗國”掌握了“邪神教”的一個計劃,這個計劃一旦實施,很有可能讓現今的四大帝國遭受巨大的災難。

  當然,這份文書最重要的東西還是身為“大金汗國”庫克的那枚印章。這枚印章不是隨便什麼人可以接觸,那順‧巴雅爾整天隨身攜帶,除了完顏宏圖某些時候可以接觸到之外,其他的人甚至連印章的模樣都不清楚。

  說實話,印章本身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只要雕刻技藝好一點的人完全可以根據已有的印章圖案,仿制一個。關鍵在于“大金汗國”官方盛裝文書的盒子、印泥等等全部都是特殊的類型,其他國家根本沒有(這一點別的國家也是如此,保證文書之類的沒有假造的可能)。

  所以,我們必須通過完顏宏圖這個能夠接觸到印章以及相關事物的書記官才能完善我們的計劃。

  下午一點半,完顏宏圖准時前往了位于城市中心的庫克府,開始協助那順‧巴雅爾這位庫克大人處理公務。

  因為害怕那位實力高強的那順‧巴雅爾發現到不妥之處,我並沒有趁機進入庫克府探查,僅僅是選擇了距離城門不遠的一座客棧靜靜地等待消息。

  時間緩緩地過去,我的心卻有點煩躁起來,這完全不符合我平時的性格,概因這一次的計劃對我來說實在太重要。只要計劃成功,我就有了絕對的資本。再加上我對超越九級高手的那種一擊必殺的能力,我可以至少輕松三五年的功夫。

  所謂關心則亂,說的就是如此了。你看人家沙迦,老神在在地坐在那裏享受著這北國的特色食物,時不時地喝上一口醇香的“茅台”,間或發出一兩聲愜意的歎息聲,一副快樂似神仙的模樣,和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也讓我知道自己在心性方面實際上遠不如想像的那麼堅強。

  深吸一口氣,知道再去擔心也沒有用的我,開始尋找事情打發時間。對這北方的食物,我並不太喜歡,因此像沙迦那樣的消遣方式自然不能再用。

  而其他的最能夠打發時間的事情,自然是修煉了。“萬重訣”早在半年之前就已經達到了瓶頸,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夠突破,如此對我幫助的只有精神力的修煉了。

  自從上次遭受那件仙器一擊,我的精神力從一團碎裂成千百塊之後,我就不斷地嘗試將那些較小的碎片不斷地磨細,務必將其變成和沙迦一樣的可隨意變化的精神力。

  至于那些大塊的碎片,我則不去動它,目的很明顯,在釀造攻擊之矛的同時,我自然也需要防禦之盾。畢竟之前的那種固態的精神力強大的防禦力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反正現在這些碎片多的是,選擇其中較大的當作盾牌那是最好不過了。

  將固態的砂礫磨成沙子絕對是耗功夫考驗耐力的一件工作,而且短時間成果基本上看不到。整整一個下午,我也就是將兩塊小的不能再小的碎片變成了沙子罷了,當我想再向第三塊發起進攻的時候,心中突然一動。

  而與此同時,沙迦睜開了眼睛,說了一句:“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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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記 第一百九十八頁

  地球北京時間2007年9月4日。

  大陸曆209年5月30日,晴,萬裏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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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那一日完顏宏圖成功地在幫助那順‧巴雅爾撰寫文書的時候,連帶著給早已經準備好的那一份文書上蓋上了庫克大人的大印。

  之後,更是依靠著他的手段,弄了一套“大金汗國”官方傳遞信息最高級別的用具,並且在當天傍晚時分交到了我的手中。

  得到了這份文書之後,我囑咐完顏宏圖就當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然後帶著沙迦匆匆離開了“大金汗國”,向著“青原帝國”進發。

  在路上花了兩天時間,我和沙迦風塵仆仆地來到了邊關,使用完顏宏圖給的令牌通過“大金汗國”這邊的關卡。

  而在進入“青原帝國”這邊關卡的時候,我則是使用金幣開路,最大程度地做到保密。因為這樣的大事,自然需要保密,否則直接求見林風反倒可能遭人懷疑。

  一路上花費了N多的金幣之後,我和沙迦終于來到了林風的元帥府前,並且遞上了自己的名帖,當然上面所寫的乃是一個“青原帝國”的稍有名氣的商人的名字。

  在我的大量金幣的開路之下,元帥府門前的那兩名守衛十分熱情地幫我遞了名帖,並且在大約十分鍾之後給我帶回了林風要見我的明確信息。

  得到這個消息的我自然少不了再次使用金幣對兩名守衛的辦事能力誇贊一番,並且連帶著那名內府中出來迎接我的軍士也得到了一張一千金幣的金券。

  在我的意料之中,那名受林風的指派前來迎接我的軍士雖然對我悄悄塞錢給兩名守衛的行為視而不見,可是對于自己手中的金券卻是拒不接受,聲稱這是在引誘他犯法,和我當初見到的元帥府的軍士一個脾性。

  對此,我自然不會堅持,聳了一下肩膀示意這位軍士前面帶路。

  再次見到林風,我明顯地感覺到這位元帥老了許多,或許是為了即將到來的戰爭而傷腦筋吧。

  在客廳中,一番見禮之後,主客分座坐下。

  林風喝了一口茶,平靜地問道:“不知道張先生求見林風有何要事?”

  使用了來自黎成的“模擬”的我,完全是另外一個樣子,甚至不放心的我讓沙迦也變換了一個模樣,所以林風在觀察我一番知道我是普通人的時候,將絕大部分注意力放在了實力強大的沙迦身上。

  事實上,沙迦的實力在進城之後就受到了相關人等的關注,並且早在之前通報了林風這個元帥。之所以等了十分鍾才有回覆,正是林風在之前進行相關的考慮,並且邀請了一位超越九級的高手前來坐鎮。

  至于林風自己,實力超過我們當初見面時多多,恐怕勉強可以歸入“超越九級”這一個行列。究其原因,自然是對方得到了“風字訣”第一重的心訣。

  “本…人受他人重托,給元帥大人帶來一封書信。”我小心翼翼地將文書從懷中拿出,然後雙手托著。

  看到書信的外包裝,林風的面色狠狠一變,然後示意身邊的一名軍士接過書信,而後謹慎地檢查了一下書信的外包裝,在確定了它們的真實度之後,緩緩地撕開了使用特殊的火漆封口的信封一端,抽出了裏面那張淡灰色的信紙。

  僅僅一頁的信紙,林風卻是看了整整一刻鍾,其間臉色不斷地變幻,並且時不時地打量一下坐在位子上悠閑品茶的我和沙迦。

  久久,林風呼出一口濁氣,言道:“原來是貴客到來,林風先前有怠慢之處還請見諒。不如,換一個地方再行商談如何?”

  “這個自然由元帥大人全權作主。”我微微一笑道。

  大約一刻鍾之後,我和沙迦跟隨著林風以及半途加入的那個本來隱藏在幕後的超越九級的高手,一起進入了元帥府中的一處密室。

  在這裏,同樣具有著各種陣勢,甚至我懷疑就便在這裏雙方之間大打出手,外面的人也可能感覺不到這種變化。

  而在我的精神力掃描之下,我發現這件密室中還有一間密室,在那裏面存在著無數的卷軸,似乎應該是一些機密文件。

  四人坐定之後,我率先開口道:“林元帥,本人完顏宗,這一次受大汗和庫克大人之命前來和貴國以及林元帥商談出兵‘中山王國’的事宜,不知道林元帥你怎麼看?”

  “完顏宗?”聽到我的名字,林風微微皺起了眉頭,不答反問道:“不知道完顏公子和貴國的大汗如何稱呼?”

  “本人身屬王室旁支,不過真要算起輩份來,大汗還要叫我一聲太叔公。”說話的同時,我拿出了那塊族徽。之所以這樣說,完全是因為請教了完顏宏圖關于完顏氏族徽的一些密聞才知道的。

  根據族徽,我應該叫做“完顏宗”,並且輩份之高令人咋舌,居然是“大金汗國”當今大汗的太叔公。這個情況的獲知,讓我心中微微一松,感到慶幸非常。要不是我好奇的一問,恐怕這一次的計劃將會因為這枚族徽功虧一簣,甚至被對方反過來計算也說不定。

  聽到我的輩份,即便是心性堅定如林風者,也不由地滿臉愕然,然後道:“那個完顏先生,不知道可否把你的族徽讓林某仔細一觀?”

  言下之意,是想要確認我的身份。那封書信雖然難以偽造,可是卻仍然有這個可能。但是“大金汗國”王室的族徽卻是偽造不了,而且每一個王室人員死去,都他的那塊族徽都會即時銷毀,也就是說完顏氏的族徽就像是身份證那般唯一。

  對此,我自然不會拒絕,隨意地將族徽遞給了林風,並且靜靜等待著。

  一會兒之後,林風輕輕松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將族徽還給了我,然後道:“對于書信上所說的‘邪神教’問題,我方同樣有所了解,並且知道它的總部身處于‘中山王國’境內,只是不知道在‘首裏城’附近罷了。貴國的庫克大人自然不會在這件事情上欺騙于我方,林某個人認為‘中山王國’包庇‘邪神教’實在是罪不可赦。不過這軍國大事不是林某一個人所能夠作主的,恐怕這件事情想要一個結果需要一段時間才行。”

  “這是自然。不過據完顏宗所知,貴國新君勵精圖治,有效仿開國五皇帝之志,恐怕這件事情有九成的可能性會順利達成。再者,此事對我們雙方都有好處。只要我們兩強聯手,不要說一個區區‘中山王國’,就是吞並整個大陸也不在話下。”

  “完顏大人,你的意思是?”林風皺著眉頭問道。

  “大汗在完顏宗出使之前,說了一句話。只要貴我雙方聯手,完全可以平分天下。至于最後,是同存于世,還是來一個決一死戰,那都是後話。”

  在林風和那個超越九級的高手滿臉震撼的時候,我語氣一轉道:“當然,這個是附庸的建議。不管貴國皇帝同不同意這個最終的合作意向,大汗都希望我們雙方之間不要在平分‘中山王國’方面出現意外的因素。”

  “呃,明白了。”深深吸了一口氣,林風站起身道:“這件事情林某馬上傳書給陛下,希望能夠在約定時間之前給完顏大人一個滿意的回覆。至于在這之前——”

  “哈哈,這個不勞林元帥擔心。完顏宗平時深居簡出,認識我的人恐怕還不足一只手。5月30日,完顏宗將會再次上門拜訪,希望能夠得到好消息。這之前的幾天時間,我將會貴國的各地隨便走走,領略一下這南國的風光。”

  “如此,林某就不挽留了。”

  ……

  一刻鍾之後,我和沙迦走出了元帥府,然後入住了城中最繁華的客棧。

  接下來的八天時間,我開始在各地游玩,大把地花錢,完全是一副沒出過大門的宗室子弟的模樣,期間更是做戲似的去了好幾趟青樓。不過每一次,我都忍著沒有要女人。

  當然在這八天時間中,我們的周圍滿是各種密探。其中除了“青原帝國”的密探之外,還有不少其它國家的密探,看來我的行為引起了其他國家的注意。不過說的也是,在這國際環境微妙的當口,一個使用化名拜訪一國邊疆統帥的並且攜帶有一名超級保鏢的年輕人,怎麼說都有點怪異。絕對是密探發掘情報的良好對象。

  當然考慮到沙迦的強大實力,真正敢于靠近跟蹤的也就是那麼幾個完全沒有武功和術法的密探罷了。

  八天時間,我逛完了兩座城市以及兩座城市之間所有的風景點,在5月30日的下午三點整來到了元帥府。

  日記 第一百九十九頁

  地球北京時間2007年9月10日。

  大陸曆209年6月6日,晴,風和日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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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林風再次見面的結果,充分證明了我這個計劃的成功性。

  林風轉達了“青原帝國”那位在大陸上有著殘暴、好戰等等名聲的新任皇帝的話,同意“大金汗國”提出的共同出兵並且瓜分“中山王國”的計劃。

  不過很顯然,身為大陸第一強國的皇帝陛下,林易野心很大,並且對“青原帝國”的實力十分自信,並不想和“大金汗國”分享天下。

  雖然按照林風口中流露出來的意思,林易並沒有完全地回絕“大金汗國”的這個提議,可是卻言道這個深入計劃還是在瓜分“中山王國”之後再討論為好。稍稍深想一層,就可以知道這就是變相的回絕了。

  當然,回絕“大金汗國”的建議是理所當然的。不管是從原本的實力,還是在之前四大帝國同一時間遭受的災難中,“青原帝國”都比其它三大帝國占據優勢。

  軍事實力方面,最先得到我的訓練方法,更得到“萬重訣”中水、火、風、土四種心訣第一層的“青原帝國”,肯定會在原來的第一基礎上再次狠狠地提升一大截。若說以前,“青原帝國”和僅次于它的“大金汗國”之間的差距是110:100的話,那麼目前兩者的實力對比恐怕會提升到120:100,甚至更高。

  另外,之後“大金汗國”更是因為內亂,損失不少的精銳軍隊,或者現在的“大金汗國”原本依靠我的軍事訓練方法提升的實力完全用到彌補這一次內亂的損失中去了。

  這是本身的實力對比方面。

  在外部環境方面,“青原帝國”除了“大金汗國”的最大威脅“天南王國”,之前遭受了巨大的損失,無力外侵;更兼“中山王國”國王和親王同時隕命,帶來了極大的混亂。

  而“大金汗國”呢,固然同樣有著“中山王國”這個外部優勢,不過其他的兩個國家卻是並不如此。

  “希圖王朝”僅僅是損毀了首都的一個區罷了,到目前為止差不多已經恢複過來;而其南方和“大金汗國”具有最長邊境線的“河洛古國”擁有絲毫不遜于“大金汗國”的強大騎兵部隊,另外一個“法拉王國”則是因為“龍泉山脈”的原因和“希圖王朝”交接的地方只有很短的一段,只要花上一個軍團的軍隊就可以完全擋住“希圖王朝”。

  剩下的軍隊就可以用來全力抵抗“大金汗國”,即便在質量上有所缺陷,可是在人海戰術之下,還是可以對“大金汗國”進行巨大的牽制作用。

  如此一比較,“青原帝國”在各方面處處占優,自然不用委曲求全和“大金汗國”平分天下,壯大自己這個最有威脅同時也是最為貪婪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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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一次的聯手吞並“中山王國”的計劃,卻是和則兩利的,因此“青原帝國”方面爽快答應了,並且將會應我方的要求派遣林風元帥秘密前往雙方之間的無人地帶,和我方的庫克大人商討這一次的具體出兵計劃,當然還有戰後的利益分配問題。

  時間,就定在6月6日的晚上九點鍾。按照約定,到時候雙方將各帶一名超越九級的強者前往。若是其中有一方違背,那麼另外一方有權取消這一次的計劃(實際情況是若有一方違背這一規則,基本上存在什麼陰謀了,自然可以取消計劃了)。

  攜帶著林風元帥的親筆書信,我和沙迦悄悄回到了完顏宏圖的府邸。是時,6月2日晚上十一點四十七分,距離約定的時間差不多4天時間。

  這個時候,“驅狼吞虎”計劃中最為關鍵的一步已經完成了,剩下的無關緊要。畢竟我對這個計劃的最低要求是林風連同他身邊的那個超越九級的保鏢被殺,並且由之前的事情牽涉到“大金汗國”,進而引發兩國之間的爭端。

  現在,就算是我什麼也不幹,只要在6月6日那天晚上好好招呼林風這個在“青原帝國”的時候比我當傻瓜一樣耍弄的家夥幹掉就行了。

  不過為了制造那順‧巴雅爾當晚“失蹤”的事實,讓“大金汗國”就是有口也解釋不清,我還是盡力地完善這個計劃。于是,完顏宏圖這個具有著王室血統的書記官再次開始發揮作用了。

  6月3日下午,在完顏宏圖像平時一樣前往了庫克府協助那順‧巴雅爾處理公務,不過這天的他明顯有點心不在焉,臉上的表情不斷地變幻,仿佛有著什麼心事一般。

  完顏宏圖的這種異樣自然被那順‧巴雅爾看在眼內。等完顏宏圖處理完最後一份公文之後,那順‧巴雅爾將完顏宏圖叫到了身邊,詢問其中的原因。

  剛開始的時候,完顏宏圖支支吾吾地不想說。可是在庫克大人擺出威嚴之後,完顏宏圖有點嗑磕巴巴地說出了自己看到的一件事情。

  “庫克大人,宏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看錯,可是這件事情若是一直放在心內真地不好受。”

  在那順‧巴雅爾鼓勵的眼神中,完顏宏圖深吸一口氣,然後道:“宏圖在前來府上的時候,所坐馬車經過‘勇者酒樓’,不經意間看見費都統——”

  說到這兒,完顏宏圖的話被那順‧巴雅爾打斷了,詢問道:“費杉?”

  “是的,是費杉費都統。”完顏宏圖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完顏宏圖如此表現,完全是因為這個掌管著那順‧巴雅爾近衛兵團的費杉費都統乃是那順‧巴雅爾的心腹,乃是當年那順‧巴雅爾從軍奴中挑選出來的青原人。

  所謂“軍奴”,也就是在交戰過程中俘虜的敵方士兵。不像那些貴族或者高級軍官一樣自己或者家族可以通過正規的渠道用金幣來贖回去。這些普通的士兵沒有Money,除了一部分被商人或者貴族買走充當家奴之外,其余的部分則是充作“軍奴”。

  軍奴可謂是“大金汗國”的一大特色。他們唯一的職責,就是在兩軍交戰的時候沖在最前面。在他們的後面是督戰隊,在他們的前面則是很有可能就是自己老鄉的敵人。不管是後退還是前進,基本上都是一個死字。不過相對來說,還是往前沖活命的機會來得大些。而且只要殺死十個敵人,這些軍奴就可以轉成正式的士兵,或者申請成為平民。

  因為處于相對的和平時期,所謂的戰爭也就是一些局部的沖突罷了,所以“大金汗國”的軍奴很少,可就是在這些少量的軍奴中,當時還僅僅是軍團長的那順‧巴雅爾慧眼識英才相中了當時還很年輕的費杉,把他變成了自己的親隨。

  費杉跟隨了那順‧巴雅爾近二十年時間,從一個親隨變成了現在掌管三萬精銳的親衛兵團的都統,加上有著那順‧巴雅爾這個大靠山,就算是朝中的那些尚書之類的高官見到他也得客客氣氣的。

  那順‧巴雅爾和費杉之間的親密關系,使得完顏宏圖一提到他,那順‧巴雅爾就打斷了他的話進行確認。由此可見,那順‧巴雅爾是十分在意自己這個心腹的。

  “嗯,你繼續說。我聽著。”那順‧巴雅爾語氣平靜地說道。

  “是,庫克大人。”似乎悄悄松了一口氣一般,原本十分緊張的完顏宏圖放松了一些,話也說得相對流暢了一些:“宏圖看到費都統當時微微一愣,因為這個時候費都統應該帶著庫克大人的親衛兵團在校場訓練才是。所以,當時宏圖不由地很是奇怪。繼而不由地注意起來,然後發現在費都統的對面坐著一個中年人。”

  “庫克大人您是知道宏圖的情況的,武功和術法全都不會,唯有對語言十分在行。因為相距較遠,所以宏圖根本聽不到他們的對話。可是根據他們的口形,宏圖可以確定對方說的是青原話。”

  說到這裏,完顏宏圖停下來小心翼翼地查看那順‧巴雅爾,發現對方的臉色絲毫不曾有所變化,讓完顏宏圖微微色變。吞咽了一口口水之後,完顏宏圖艱難地道:“因為宏圖是在馬車上,也就是這麼一會兒只看見兩人之間各自說了一句話。”

  “完了?”那順‧巴雅爾的語氣仍然平靜,可正是因為這種異樣的平靜,完顏宏圖越發地緊張,生怕那順‧巴雅爾會突然之間爆發出來。

  雖然如此,聽到那順‧巴雅爾的詢問,完顏宏圖還是趕緊答道:“完了。”

  “你所說的這些根本說明不了什麼。”“大金汗國”的庫克大人右手手指在光滑的華木桌子上敲了幾下,道:“今天的公文已經處理完了,宏圖你回去休息吧。

  聽到那順‧巴雅爾如此說,完顏宏圖蠕動了幾下,卻最終沒有再開口,默默行禮離開了庫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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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說完顏宏圖滿腹心事地離開了庫克府,單說那順‧巴雅爾在完顏宏圖離開之後,再次敲起了桌子。

  在遠處觀察著他的我,根據從完顏宏圖那裏得來的情報,知道這是那順‧巴雅爾思考問題是特有的習慣動作。由此證明,那順‧巴雅爾確實如我們所想的那樣對那個無辜的費杉產生了懷疑。

  整整半個小時,那順‧巴雅爾都皺著眉頭思考著費杉問題,最後推開椅子站起身,向門口的親衛詢問幾句,然後一個人不帶地緩緩走出了庫克府,目標直指親衛兵團訓練的校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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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回到兩個小時之前,城市的另一個方向,費杉和一名身穿著“大金汗國”傳統服飾的普通青原人在酒樓中完成交談之後,先後走出了酒樓的包廂。

  兩人裝作不認識似的先後離開酒樓,似乎根本就不是一撥人。費杉離開酒樓之後,帶著購買的幾壇美酒回到了校場。而他離開的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和親衛兵團的副都統打賭輸了,然後願賭服輸地買酒當晚好好地和大夥樂呵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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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順‧巴雅爾在校場稍微巡視一番,看到的是自己的親衛兵團的士兵艱苦訓練的模樣,校場上同樣有著包括都統費杉在內的一眾軍官。

  親衛兵團的訓練很大部分就是我對特戰隊的訓練方法,還有一些則是“大金汗國”自己所具有的符合“大金汗國”士兵自己情況的訓練,可以說“大金汗國”方面充分做到了根據自己的實情吸取他處的精華,並且保留自己的特色。

  在校場上,那順‧巴雅爾巡視一番之後,隨便問了幾個士兵幾句話,悄然將這一天發生的事情了解一下,清楚知道都統和副都統之間的那個賭約,更知道這個賭約看上去是副都統挑起的,可是仔細分析的話副都統的言行全部掌握在費杉的手中。

  那順‧巴雅爾不動聲色地和費杉等一眾軍官見了面,並且表示有鑒于國際形勢的急劇變化,需要士兵們更加出色才行。最後,告訴費杉等人,除了加強訓練之外,還要教授這支親衛兵團更加高級的武功和術法。

  對于那順‧巴雅爾的這個命令,眾軍官雖然有點奇怪,畢竟這高深的武功和術法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傳給普通的士兵的,這是維持階層的需要。不過微微一愣之後,眾人又釋然了。畢竟那順‧巴雅爾是出了名的為軍隊的官兵著想,大戰即將來臨,教授他們高深的武功和術法,實際上就是讓他們多一分保命的機會,倒是十分符合那順‧巴雅爾這位庫克大人的胸懷。

  在這期間,費杉一直表現得十分正常,讓人找不到任何的破綻。也就是在那順‧巴雅爾離開的時候,費杉深深凝視了那順‧巴雅爾一眼。根據我的觀察,那順‧巴雅爾恰好注意到了這一凝視,只不過那順‧巴雅爾絲毫不露聲色罷了。

  6月6日,費杉輪休。早就前兩天,他就曾言,準備出關打獵。天氣即將進入夏季,正是大陸上的野獸經過了寒冷的冬天身體恢複到最佳狀態的時候。

  當然,費杉的目標可不一般,乃是關外的一種相對少見的七級妖獸——三尾狐。這種七級的妖獸,實力相當于九級的武者,也只有費杉這個九級武者才能對付。親衛兵團其他輪休的軍官自然不敢冒險捕獵這種妖獸,就算是有著費杉的保護捕獵這種妖獸的過程也是十分無聊。

  就這樣,當6月6日來到的時候,出關狩獵的只有費杉一個人。

  6月6日,也就是今天一早,費杉早早地起床,然後騎上自己的坐騎,向關上熟悉的守關守備打過招呼之後,就向著東北方呼嘯而去。

  半個小時之後,一個全身籠罩在鬥篷中的神秘人,手持庫克府的令牌,出關循著費杉離開的蹤跡而去。相對于費杉的急速奔跑,騎著一頭極品風行獸的他趕起路來不緊不慢的。不用說,這個全身籠罩在鬥篷中的神秘人就是這一次計劃的主角之一——那順‧巴雅爾,“大金汗國”地位尊崇的庫克大人。

  那順‧巴雅爾是一個謹慎的人,因此像單身追蹤費杉這樣魯莽的事情他根本做不出來。在那順‧巴雅爾之後,各種裝扮有著各種身份的高手一一出關往不同的方向而去。不過相同的,在跑出大約十公里之後,這些人就循著那順‧巴雅爾留下的記號向著東北快速地前進,最後不緊不慢地跟在那順‧巴雅爾身後大約一千米的地方。

  而在那順‧巴雅爾這支秘密保衛隊伍之後,又有兩個身影依次出了關,他們直接向著東北方向不緊不慢地前進。他們自然就是我和沙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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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庫克府中,在昨夜突然接到那順‧巴雅爾命令趕到庫克府的完顏宏圖,手持那順‧巴雅爾留下的代表著他庫克身份的令牌以及那順‧巴雅爾手書的臨時委任書,時刻等待著“青鳥傳書”的到來,進而發布相關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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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緩緩地流逝,一天時間很快地過去,離我和林風他們約定的時間越來越接近。

  我和沙迦早就在兩個小時之前就舍棄了繼續跟在那順‧巴雅爾的那群秘密護衛身後,轉而來到另外一個方向,躲在了事先安排的距離碰面地點大約一萬米的地方。

  根據我的思感延伸,我可以確定林風以及那名不知道名字的超級保鏢已經來到了現場,並且進行相關的檢查,確定現場沒有什麼陷阱之類的。

  檢查的結果,林風兩人很滿意,除了大地所蘊含的那薄薄的元力波動之外,這片地區一望無垠,根本不可能有人進行埋伏。

  七點三十七分,完全確定了安全的那名超級保鏢,施展術法,在那裏制造了一套桌椅。他們就這樣坐在椅子上靜靜等待著那順‧巴雅爾和其助手的到來。

  很明顯,那順‧巴雅爾是一個守時的人,因此在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中,注定了兩人只能無聊地幹等。不過對于這兩位宗師級的人物來說,這點時間的等待並不算什麼。兩人簡單地交流一番之後,不約而同地選擇了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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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記 第二百頁

  (承接上頁)

  八點四十五分,費杉來到了林風和他的保鏢附近。實際情況是在費杉接近到兩人一千米之外的時候,兩人已經先後感覺到了他的存在。

  費杉的身形快速地接近,讓林風兩人不由地皺起了眉頭。費杉的實力雖然達到了九級,不過也就是剛剛入門級的,對兩人自然無法產生任何的威脅。

  可是突然多出這麼一個九級高手來,卻不能不讓林風兩人心生警惕。看對方那種急速奔行的模樣,肯定是有著什麼急事。而時間又恰好在他們即將和那順‧巴雅爾見面的時候,就算是林風兩人再白癡也知道今晚的事情可能有變。

  林風兩人本能地給自己加上了防禦層,而他的保鏢更是口中輕聲念著咒語,手捏印記,隨時準備發出強大術法的模樣。

  不但如此,在悄無聲息之中,這位實力高強的土系術者還將大量的土系元力深入地下,只要他願意完全可以在零點幾秒鍾時間內在他們的面前制作一座厚實的石牆。

  不說兩人對已經肉眼可見的費杉警惕非常,並且開始關注起周圍的環境來,話說我們的費杉費都統急速地奔跑,將自己弄得狼狽非常,甚至還可以看到胸前以及衣袖上有著不少的血跡,一副亡命奔逃得模樣。

  看見遠處那朦朧的兩個黑影,原本惶急的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同時開口大聲喊道:“元帥、林元帥,快走,這是一個陰謀,那順‧巴雅爾他們是假借合作之機誘捕林元帥。”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費杉已經來到了林風兩人的近前,在兩人略顯驚恐的眼神中,繼續嘶吼道:“林元帥,屬下乃是‘青龍’密間,擔任那順‧巴雅爾的親衛兵團都統。快、快走,那順‧巴雅爾就在屬下的身後,他們就快來了——”

  費杉的急聲納喊,因為使用了“傳音入密”的原理,所以只有林風和他的保鏢能夠聽到,追蹤在費杉身後的那順‧巴雅爾以及他的秘密衛隊卻是絲毫聽不見。他們只是在半個小時之前突然看到費杉仿佛是發現到什麼似的狂奔起來,這就使得那順‧巴雅爾連帶他的秘密衛隊不得不加緊跟上,甚至顧不得掩飾形跡了。

  林風聽到“青龍密間”四字,臉上滿是震驚。為何?概因這“青龍密間”乃是“青原帝國”的密探組織“青龍”中最神秘的一個分支,其成員的身份除了皇帝以及“青龍”首領之外,其他人即便身份如大元帥賀劍一般也無法獲知。

  林風當然知道“青龍密間”存在的,又聽到了費杉的身份介紹,對他的話已經信了大半。不過即便如此,林風還是十分猶豫,即便在身邊那個保鏢術者的勸解下,還是沒有作出決斷。

  這個時候,那順‧巴雅爾和他的秘密衛隊的出現幫助林風下定了決心。感應到一大群每一個實力都具有九級,其中兩名實力在超越九級的高手之後,林風不再猶疑,當機立斷決定後退。

  兩人彙合了費杉,開始了奔逃,而在他們的身後那順‧巴雅爾和他的秘密衛隊的身影卻是越來越清晰。雖然三人當中作為保鏢的術者並不擅長速度,費杉在“受傷”以及長途奔逃之後速度也降了下來,可是那順‧巴雅爾以及他的秘密衛隊中大部分人同樣並不擅長速度。

  經過簡單的估算,我確定按照這個形勢發展下去,林風一行人完全有可能安然逃離。若是真地如此的話,我的計劃也就不用進行下去了。

  于是,身在遠處的我不得不開始為三人的逃亡生涯增加一點麻煩。

  在研制出火藥的合理配方之後,我除了制造子彈之外,還制造了一些槍榴彈。這些放大版的子彈,用子彈作為擊發底火的炸彈,一經發射就呼嘯著巧妙地落在了三人的身前。

  劇烈的爆炸所產生的氣浪將三人掀翻了,實力最差的費杉聽到我的命令之後,十分乾脆地放棄了大部分的防禦,也因此就這麼一下費杉受傷頗重;相比起來,給自己加上了強大防禦層的林風以及他的保鏢除了被氣浪掀翻弄得頭暈目眩之外,基本上沒有受傷。最多也就是身上多了一些擦傷罷了。

  還不等兩人清醒過來,第二發槍榴彈來到了他們的身旁,再次加重了兩人的那種暈眩作用。當然這一次,費杉卻是因為刻意拉開了和兩人的距離,基本上沒有什麼影響。

  不過就算是如此,在之前的那一次榴彈爆炸中,費杉還是弄得全身是傷,滿身都是血汙。當然這也就是表面情況罷了,實際情況是費杉也就是受了一些皮外傷罷了。

  費杉按照我的要求,閉著眼睛躺在地上,艱難地呻吟著:“元帥,快走!元帥,快走!這裏有我費杉……”

  當林風完全恢複過來的時候,聽到費杉那艱難的呻吟聲,慌忙跑向費杉。不過右腳剛剛邁出一步,胳膊就被身邊的術者給拉住了。

  “你幹什麼?老羅!?”林風滿臉氣憤地喝道。

  “林風!元帥!你清醒點!這個費杉已經受了重傷,若是帶著他,我們勢必會降低速度,到時候恐怕就被身後的那些人追上了。”

  術者放開林風的胳膊指了指越來越清晰的追蹤者,沉聲道:“元帥,保護你是老羅我的職責!這個費杉不惜犧牲性命前來報信,同樣是為了保護元帥你!難不成你要辜負他的期望不成?”

  望著術者保鏢那堅定的臉龐,林風默然了,看了看費杉滿是血跡因為痛苦而扭曲的臉孔,眼中充滿了痛苦和內疚,不過作為一個元帥,他確實有太多的負擔,不能因為一個人的原因而將自己陷入危險中。于是,林風第一次窩囊地選擇了見死不救,而且對象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當然,這個世界永遠充滿著變化,永遠讓人無法猜透。在林風轉身的時候,費杉還在念叨著讓林風快點離開,可是在其抬起的右腳即將接觸到地面的時候,費杉的話又產生了變化:“母親,我多想見你一面啊!兒子不孝啊……”

  悲愴的話語深深震撼了林風的心靈,剛剛接觸到地面的右腳馬上又縮了回來。林風的臉上滿是堅決,對身邊猛然變色的保鏢道:“不行!我不能扔下自己的救命恩人不管!我來背他——”

  林風的話倏然而止,他說不下去了,因為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那順‧巴雅爾連同他的秘密衛隊已經來到了不足百米的地方。這個距離,已經進入雙方的正常攻擊範圍之內了。

  “來不及了。”一邊的術者苦笑起來,臉上滿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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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風元帥,好久不見。前一次相見,恐怕已經有二十年了吧?”那順‧巴雅爾站在那裏輕聲道,語氣之平靜似乎在和一個老朋友談話一般。

  “不錯,已經有二十二年了。庫克大人風采依舊,絲毫不遜當年。”林風苦笑道。

  那順‧巴雅爾微微一笑,正想開口說話,卻發現原本躺在地上神智處于混亂狀態的費杉已經清醒過來。

  看到費杉,那順‧巴雅爾狠狠一變,原本的平靜倏然化為狠厲,盯著費杉的眼睛沉聲道:“費杉,為什麼?難道這二十年來老夫有何虧欠你之處?”

  “咳…”費杉咳出一口淤血,艱難地開口道:“庫克大人對費杉恩重如山,費杉就是以死相報也毫無怨言。可是——”

  費杉猛然激動起來,再次吐出一口鮮血,大聲道:“可是‘青原帝國’是我的祖國!費杉不能讓庫克大人危害到祖國!”

  說完,費杉不再給雙方說話的機會,猛然聚起最後的一點元力,狠狠向那順‧巴雅爾撲去,同時不忘大聲喊道:“元帥,快走!!”

  費杉的這種行為自然無異于送死,那順‧巴雅爾輕描淡寫地化解費杉的這一招,但是眉毛卻是深深地皺緊了,似乎發現了其中的可疑之處。不過很明顯,他沒有機會去深思其中的糾葛。

  因為費杉的拼死相搏,林風和他的保鏢毫不猶豫地發動了攻擊,並且做好了逃走的準備。

  只不過,這一次自然不是那麼簡單了。雙方都有兩名超越九級的高手,可是那順‧巴雅爾這一方的實力卻是超過林風兩人不少。更何況除了包括那順‧巴雅爾在內的兩名超越九級的高手之外,剩下二十多人全都是九級高手。

  這些人在平時或許連一個超越九級的高手都比不上,可是在那順‧巴雅爾這方略微占優的情況下,就可以發揮巨大的作用。基本上,若是沒有意外的話,林風和那名土系術者絕對只有敗亡一途。

  超越九級高手之間的戰鬥絕對可以用驚天動地來形容,林風以及那順‧巴雅爾全都是武者,一個乃是風系武者,一個則是土系武者,實力和那順‧巴雅爾有些差距的林風一開始就定下了游鬥的戰術,依靠自己高出對方不少的速度不斷地閃避,間或攻上一招。

  雖然短時間內沒有什麼危險,可是時間一長,林風必然是一個敗亡的結局。

  而另一方面,林風的保鏢土系術者對上了那名超越九級的火系術者,看模樣也是這支秘密衛隊的首領。兩人除了剛開始的時候發出了一個強大的術法之外,接下來的時間基本上就是不停地使用低級的術法來攻擊和防禦。

  因為只有這些低級的術法才能夠讓兩人不停地施展出來。當然因為火系術者這邊有著二十多個九級高手的幫助,土系術者除了一開始造成了對方的兩人受傷之外,後來沒有任何的戰果,更被這些高手包圍起來,活動的空間更是越來越小。要不是土系術法本身以防守著稱,不然這名土系術者早就無法支撐下去了。

  不過即便如此,再過個一兩分鍾,土系術者也將成為任人宰割的牛羊。

  僅僅一分鍾時間,場上的形勢已經十分明朗了。以火系術者為首的一種秘密衛隊對土系術者形成了包圍,後者完全處于防守的地位;林風雖然不斷地給那順‧巴雅爾制造著麻煩,可是同樣關注著這邊的情況,幾次想要沖破眾九級高手的重圍解救土系術者,可是在遭到那些九級高手的全力阻擊以及來自身後那順‧巴雅爾威脅之下,每一次均是無功而返。

  時間緩緩地過去,兩人的境況越來越差。土系術者活動的範圍已經縮小到了十米方圓,那連續不停的石刺不是被對方破壞掉,就是被對方使用小範圍的陣勢阻止了。

  而林風,消耗了大量的元力,卻對那順‧巴雅爾沒有任何的辦法,反倒是在有一次的突擊中受到了那順‧巴雅爾的反攻,受了一些輕傷。

  若是任由情勢發展下去,最終的結果自然是兩人同時身亡。在這個時候,必須有人作出犧牲。這個人選,不用說,自然是我們的保鏢閣下。

  當包圍圈終于縮小到五米方圓的時候,這名保鏢先生並沒有使用大範圍的攻擊或者防禦術法,而是給自己加上了層層的防禦,憑著被一層層的石甲加厚了的防禦硬生生地迎接幾十人的全力攻擊,準備發動平生最後一個術法。

  龐大的土元力聚集起來,那順‧巴雅爾第一個發現到了這一點。在大聲提醒手下的同時,那順‧巴雅爾狂嘯一聲加緊對林風的攻擊。

  只見千萬支石刺透出地面,當然它們無法傷害到林風,在其身體周圍的石刺全部被他破壞了,可是剩下的那些卻是突然之間脫離了地面,紛紛向著林風飛去。

  這些攜帶著強大土元力的石刺籠罩了林風周圍每一寸空間,逼得林風不得不進行硬拼的方式來戰鬥。

  發現到這一點,林風倏然沉靜下來,嘴角扯出一絲冷笑,手握心愛的戰刀,一股濃烈的殺氣沖天而起,強大的風元力以林風為中心旋轉起來,形成了一層龍卷風。

  碰到龍卷風的表面,所有的石刺不是被彈開就是被吸入其中,為林風增加一份防禦能力。

  發覺到這一點,那順‧巴雅爾眼中閃過一抹贊賞之色,不過轉瞬即逝,然後化作森森的冷意。

  強大的土元力不斷地從那順‧巴雅爾身上噴薄而出,控制著剩下的石刺順著龍卷風的旋轉方向旋轉起來;與此同時,越來越多的土石在土元力的控制下飛到了空中,加入了這個土石龍卷風的行列中。

  在短短的幾秒鍾內,土石龍卷風已經厚達幾米,並且成功遏止了林風的龍卷風的肆虐。那種同方向的旋轉,以及絲毫不弱于對方的旋轉速度,使得林風的龍卷風根本發揮不出任何的“龍卷風”的威力。

  如此,就變成了林風的風元力和那順‧巴雅爾的土元力之間的對抗。在這方面,那順‧巴雅爾明顯強于林風。幾乎可以預計,不久之後,林風將會完全地敗在那順‧巴雅爾的面前。

  當然,在我這個旁人看來,那順‧巴雅爾給林風包裹上一層土石龍卷風,最大的好處以那順‧巴雅爾自己的土元力為介質,阻隔林風從自然界中吸取風元力。如此,林風就失去了一個超越九級高手最大的優勢,快速地從自然界吸收能量。就憑這一點,那順‧巴雅爾都站在了不敗之地。

  不過事情真地這麼簡單嗎?當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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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的土系術者最後決定來一個自爆最大程度地殺傷包圍自己的一眾高手,並且最後成功地實現了這一目標。

  強大的土元力攜帶著千萬塊土石向著四面八方散射開去。這些石塊的連續不斷的沖撞,很容易就將身處最內層的七個九級武者弄得渾身是傷,其中五個直接被石塊穿過了要害部位,一命嗚呼了;另外兩人雖然保住了一條命,可是卻是受了重傷,完全喪失了繼續戰鬥的能力。

  第二層的十名高手中一大半的受了重傷,更有兩名倒黴者死去。至于其他人則是全部受了輕傷,戰力大為下降。

  最外層的那十名包括火系術者在內的高手,則是基本上並沒有受傷,最多也就是皮外傷罷了。由此可見,一個超越九級的術者自爆起來的威力。

  另一個可以證明這一點的證據,自然是那個深達十多米,半徑超過二十米的深坑了。

  幾乎就在土系術者在一邊以自己的死亡大肆進行破壞的下一瞬間,被橄欖形快速旋轉中的石層包裹中的林風也開始發難了。

  當然他並不是愚蠢地使用了自爆這種最原始也是最無奈的自殺方式,而是使用了來自“風字訣”本身所具有的武功,集中所有的風元力,在這個囚籠上開了一道口子,繼而依靠著這一招所產生的巨大的風力直接飛到了空中並且在瞬間彈射到了近百米之外。

  這一異變,讓原本自信滿滿的那順‧巴雅爾勃然變色。就在那順‧巴雅爾準備操控周圍數以萬計的石塊射向空中將林風射落的時候,他聽到了一個聲音,不,應該是千萬個聲音聚合成的聲音組合——蹄聲。

  那震徹天際的蹄聲,那讓地面也產生震動的蹄聲讓那順‧巴雅爾再次變色。蹄聲傳來的方向,無疑是“青原帝國”的邊境線;而蹄聲的聲響,可以讓人知道風行獸的數量絕對過萬。

  微一猶豫,那順‧巴雅爾馬上作出了決定,再讓自己的一眾手下離開的同時,自己卻是借著操控地面土石的方式狠狠地彈向遠處的林風,誓要趁救援林風的軍隊到來之前幹掉這個強大的對手。

  另一邊,林風同樣聽到了那響徹天地的蹄聲,知道援兵終于到來。他當然知道這是他的生機所在,只要和援軍彙合,那麼自己就有了活命的機會。

  所以,林風一邊調動體內僅剩的那一點風元力,手抓一顆珍貴的八級風系元珠吸取風元力,同時以身體為媒介吸收天地之間強大的風元力,三重效果之下使得林風的速度快如閃電。

  不過林風快,那順‧巴雅爾也不慢。全力發揮的那順‧巴雅爾,速度之快遠超世人對土系武者的認識,總的來說,比之前面百米遠處的林風快上那麼一些。

  那順‧巴雅爾一邊追趕林風,一邊不斷地攻擊給對方制造麻煩以縮減雙方之間的距離。不過在這高速行進中,大部分的攻擊落空了。少部分的攻擊雖然能夠給林風制造一些麻煩,可是林風硬是拼著身體不斷受創,也沒有使用多余的風元力來保護自己的身體。

  這樣,兩人之間的距離固然是不斷地拉近,可是林風和援軍的距離何嘗不是再更加快速地拉近中?

  時間一秒秒地過去,那順‧巴雅爾和林風的距離已經縮減到六十多米,可是與此同時,林風的援軍已經進入了雙方的視線。不用幾秒鍾,林風就可以躲入那支援軍中。到時候,不要說殺死林風,那順‧巴雅爾自己怎麼太過這一劫都是問題。

  那順‧巴雅爾乃是“大金汗國”的庫克,自然懂得選擇,知道事不可為的他,倏然停下,早就蓄勢待發的一招猛然發出,數以萬計的尖銳石刺攜帶著強大的土元力飛射向快速奔逃中的林風。

  在發出招式的下一瞬間,那順‧巴雅爾毫不猶豫地轉身,飛速地向著來路而去,迅速地拉開了和那只騎兵部隊之間的距離。

  那數萬支石刺的威力非同小可,感受到來自身後威脅的林風臉色大變,這一次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保護自己。在快速奔行的同時,他將全部的風元力擋在了背部,以期能夠擋住這最後一擊。

  林風是幸運的,他手中的那顆八級風系元珠幫了大忙,成功在背後建設起了一層風系防禦,雖然無法完全擋住那數以萬計的石刺,可是卻也成功地救了林風一命,雖然之後林風後背基本上沒有一絲完好皮膚地倒在了那支來援的騎兵部隊當中,連帶著牽累了數百名騎兵以及他們的坐騎。

  林風同樣是不幸的,因為我希望他死去。在其摔入騎兵隊伍中即將落地的時候,一顆穿透力十分強的毒彈精准地穿過了他的心臟,給了他致命一擊。

  我清楚地看到林風臉上那一瞬間的變化,那是從狂喜到完全不敢相信的倏然轉變。兩者之間的差別是如此之大,以致于林風的臉完全地扭曲了——當然這種情況也有可能是怨恨所帶來的。

  可是不管怎麼樣,我的計劃進行了完美的演繹。林風死了,而且是死在千萬人之前,現場的眾人都看到那順‧巴雅爾攻出了最後的一招,成功殺死了林風。

  這一次,“青原帝國”和“大金汗國”之間的仇可結大了!

  遠處的我收起狙擊槍,彙合了沙迦,悄悄離開了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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