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在強忍著要嘔吐的意圖下，我吃完了小月“變身”後的第一頓晚飯。因為小月也可以吃飯，（不過我也不知道一個人造身體吃飯是不是能產生能量）所以就坐在我的面前吃。面對著一個氣力比我大上一倍的“美女”，我不能在小月的面前表露出任何一點“飯不好吃”的表情，否則鐵定是會被暴打一頓的。我還得裝出很好吃的樣子，面部的肌肉幾乎要抽筋了。小月的人造身體也要通過日常的練習和適應，才能最大程度地像一個真人。比如做飯，就得學會真正的做出一頓可口的飯菜。身體所記憶的只是一些動作類的知識，其他方面的知識和經驗，仍要AI本體通過學習來或得。

　　在避開小月躲在洗手間狂吐之後，我就後悔為什麼要替小月買回一個人造身體，讓自己活受罪。忍著還想再吐的感覺，我在客廳裡打開了視像電話，和古叔的維修工場通話。小月在廚房裡洗碗呢，還沒習慣多了一個“人”出來啊！

　　我癱坐在沙發上，整個人軟了下來。面前的視像閃出一個中年阿叔的頭像，頭上的地中海式發形圍著頭部轉了大半圈。粗長的八字須上，闊大的鼻子上有著幾個明顯的黑點。雙眉開始向老年進發，倒垂著令雙眼也是半開閉的樣子。

　　“哦，是你啊？你的機體怎麼變得我認不出來了？我還以為是送錯了機體過來呢？”那中年阿叔的平面投影開口說。

　　“說來話可就長了，有空找你再說吧。古叔，機體損壞評估出來了嗎？要怎麼樣修？”我有氣無力地問，剛才狂吐後的不適感還沒退。

　　“哦，出來了，我回到工場就知道有你的機體送來，馬上就開始檢查機體。你去做了什麼樣的任務啊？機體變了樣之外還破損成那個樣子。”

　　“別提了，幾乎要了我的命啊。四部機體出動的任務，完成後只余一部機體還能動，是個實際上是“S”級的任務啦。”

　　“哦，原來這樣啊！那怪不得，“S”級任務不是容易的啊。我還不知道你有能接這種任務的能力呢，不過，以你的新機體性能來說，也差不多了。機體骨架沒什麼大礙，只是全身的裝甲層和裝甲板，差不多要全部換掉。部分易損耗零件要更換，機件控制系統要重置。”古叔拿著一個電子閱覽板翻著說。“還有就是，我自己看過之後，覺得你該換雙手臂，推進器能換的話也換了吧，其他的就沒多大問題了。”

　　我大惑，問道：“為什麼啊？我自己用得很順手啊！幹嘛要換？”

　　古叔哈哈一笑，道：“機體的手臂和機體的搭配確實很好，但是對你的推進能力有少少影響。所以我才建議你換了這兩樣東西，性能來說，可能提高機體評分500分左右吧。我也清楚你的能力，換上個中型的手臂，SN公司的GP-AD-0100型很合適，唔，是新到貨呢。推進器也進了一對四道式的中型推進器，也是SN公司的出品，型號為：GS-MC-51。”古叔低頭看著電子閱覽板上的資料答道。

　　“四道式推進器？什麼玩意？沒聽過有這種東西。”我更迷惑了，還真是少見啊，古叔不知在哪搞到了一批新貨，當中居然有我從來沒聽過的新品。“哦，昨天找你不在，就是去弄這批新貨嗎？”

　　“是啊，要不怎麼賺錢啊。四道式推進器嘛，就是比普通雙道式推進器多出兩個噴射管道。這次的新貨可是很不容易才搶到的喲，要不早就給其他人購去了。性能嘛，絕對是一流的，不會因為額外的兩個噴射管道而增加發動機的負擔。而且還能提供還自如的活動能力，不過要先熟習一下才能適應，配送一個訓練用的虛擬訓練程式。”古叔自得地說道。

　　“不會吧，你能弄到這樣好的東西？以前沒見你給過什麼好東東給我哦！”我靠，長期以來，我都是從這位阿叔那購買裝備的，從來沒見過有這樣好的貨。“你該不會是去搶的吧，黑市貨我可不要。”

　　“嘻嘻，光明正大從SN總公司那拿來的。瘦狼終於成為正式傭兵了，就是SN公司的。”古叔一臉神秘地說。

　　“這就更奇怪了，瘦狼那傢伙沒事愛泡妞之外，還有本事成為專屬傭兵啊。不用說，這批貨這是你拉關係得來的羅！”

　　“只是專屬的外勤傭兵而已，他呆在我這裡那麼多年了，總算有點出息了吧！”古叔更加得意地說，好像那是因為他，瘦狼才能長大了一樣。

　　“那他現在在哪？”對這個當年指引我入行的人，嘻嘻，我可是有口氣要找他出出。

　　“他說你肯定會找他請吃一頓的，早就去公司報到了。”

　　“嘖，不說了。機體按你的意思去修，不過，幫我更換上更佳的裝甲，如果發動機不能負荷，也可以考驗更換。”對於此次任務中的那部裝甲戰車的火力，我是心有餘悸。為了能勝任日後可能更危險的任務，機體上的投資恐怕不能少了。

　　“這樣啊，重型裝甲你又不能裝備，我幫你再看看吧，明天給你答覆。不過、、、”古叔的臉變得有點恐怖，道：“你要連前一次的貨款一起付，不然別想拿回機體！”

　　“OK，沒問題啦。我要最好的裝甲，錢嘛，大概不成問題吧。”還有志平和凱南那海鮮大餐在呢，心裡隱痛啊！

　　“那好，我就幫你找找最合適你用的最佳裝甲。不過，機體維修好之後，你最好先熟習一下機體的新性能再出任務。”

　　“唔、、、推掉任務嗎？看情況吧。”我點著頭說，想起還有事要古叔幫忙，忙道：“對了，還有件事要你幫忙。”我從電腦中調出那浴火鳳凰的標誌圖片傳過去給古叔。

　　“幫我找找看，有關這個圖標的任何情報資料。能有多詳盡就要多詳盡，也要求能知道相關的情報來源地。”我面對著古叔，正容道：“這是很重要的東西，最好能儘快給我答覆。以你在情報組的身分，不會有問題吧？”

　　古叔低頭看了看顯示在電子閱覽板上的那個圖標，摸著頭項禿光的地方說：“這東西我好像也見過，你要全部的相關資料的話，收費可不便宜哦。”

　　我一聽古叔也見過這圖標，急道：“你見過那圖標？在哪？什麼時候的事？”癱在沙發上的身子彈了起來。

　　“呵呵，年紀大了，有點事記不清楚。我儘量找吧，情報組的規則是如果找不到任何顧客想要的資料，分文不取，這點你可以放心。”

　　“嘖，你記起來的時候給我電話吧，機體就拜託你了。”畫面一閃，就消失了。

　　我倒回沙發裡，腦海在回放著那裝甲戰車上閃現的圖標。那種熟悉的感覺讓我覺得一定曾經見過，並長期相處過。我摀著雙眼，努力想記起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突然，我面前的視像電話閃出一個畫面。唔？志平打來的？我接通了電話，志平的頭像閃了出來。

　　“老大，機體修好了嗎？”志平嘻笑著說。

　　“不是那麼急著想謀殺我錢包裡的光幣吧？”我繼續癱在沙發上，正眼也不看志平地回道。

　　“不要那樣說我啊，雖然我是很想那樣做。紅龍要塞的戰事分析報告出來了，我和凱南正式成為企業專屬傭兵。我的機體由企業分配一部給我呢，當然是暫用的。”

　　“哦，把報告發過來我看看。”我對那裝甲戰車的神秘有著莫大的興趣，事關它身上那圖標總讓我不安。而且它的出現打亂了很多地下的遊戲規則，恐怕此後的日子裡，我將要面對更危險的任務了。

　　“等等，我這就發過去”志平轉身忙活了一陣，我的電腦接到了一份文件。我在另一個畫面中打開了報告，上面圖文並茂地列出很多資料。

　　“據推斷，紅龍要塞本來想進行損害我方企業的計劃，其實就是那輛剛得到的裝甲戰車。我們不知道那裝甲戰車是從哪裡來的，不過想來也就只能從未知地域的廢墟中發掘出來吧。帝國企業剛將戰車運到紅龍要塞不久，可能正要展開研究分析。戰車是有駕駛艙的，所以才可能在未作出全面分析前就能出戰。”志平一口氣說了報告中的大部分主要內容。

　　我仔細看著報告上的每一項細節，關於外層防衛火力和對方駐防的兩部機體，我們的表現算是相當出色的。後來出現的裝甲戰車身上，實在是有著太多的迷了，企業也無法完全分析清楚。只知道那開戰初時的古怪光紋可能是傳說中的質能波防護罩，這種防護罩配合那戰車的裝甲，具有極高的防禦性能。不過，這種技術需求的能量很大，以裝甲戰車的體積和防護罩的長期性來看，還不能長時間使用。其實企業自己也有這種技術的理論，不過還只在實驗階段。戰車的裝甲層也是未知的種類，只是和現時最佳的裝甲層相似而已。就連戰車的整體結構，企業也沒有一個完整的說法，更不用提我所關心的那個浴火鳳凰圖標了。企業猜測那可能是屬於大浩劫前的科技文明，圖標就是代表著戰車在那時所屬的國家或機構組織。有那麼久遠嗎？我總不可能是大浩劫前出生的人吧，為什麼我會對這標誌有著熟悉的感覺？報告裡有提及，我讓大家不要去追擊對方的決定是正確的。按分析，當時只是帝國企業下令全面撤退，以保存裝甲戰車。要是打下去，我們必定全軍覆沒。帝國企業剛得到的這種新式機動武器，和之前的外掛式裝甲，對企業的威脅力太大了。如果讓對方量產的話，現時尚算穩定的世界格局將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為什麼沒有那標誌的情報？總不會什麼也沒做吧？”我喃喃地自言自語著。

　　“什麼？你說什麼啊？老大！”志平忽道。

　　“沒事，總的來說，企業的情報部門受到了一次處分吧。對方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相對企業方面來說，就有太多問題啦。”

　　“唔，他們也是這樣說的，說可能企業有此部門出現了內鬼。要不其它三個攻擊計劃中，對方為什麼會早有準備？”志平道。

　　“嘖，我最討厭這種人。”

　　“對了，差點忘記了，麻夜說邀請你過去參加企業年度酒會哦！你可是本企業第一個，以非專屬傭兵身份，參加這種酒會的人。”志平高興的說道。

　　嗯？酒會？我的頭項出現一個大的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