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停下。”凱南突然傳話過來,我們立時停下了前進的腳步。
“怎麼啦?”我和志平同時開口問道。
“前面有東西,擋住去路了。”
“是什麼東西?”
“我們企業被劫去的東西,沒想到用在這裡。”
到底什麼東西?我很是迷惑,對凱南道:“傳過來我看看。”凱南的“灰狼”上裝有掃描器和偵察器,所以我們的前方偵探交由凱南來處理。
“唰”地在我面前浮起一個半立體式的畫面,是我們前方樹林裡的交叉式掃描圖。綠色的畫面上,那些杉木的半腰上粘著一個個臉盆大的圓碟,上面有著幾個細小的複眼式鏡頭。
“哦,是感應雷。居然是我們企業產的呢。”
“怎麼辦?前面好像更多,時間不容我們繞道呢。”麻香插口道。
看來對方並不是完全沒有防備,我看向樹林的前方,還有1公里我們就可以看到目的地了。隱隱可以聽到一些人聲,靠,他們還真是熱鬧啊。
“志平,聯上企業的內部衛星,我們要找感應雷的標碼。”我對志平下令道。
“你是想、、、”志平遲疑地問道。
“沒錯,我們要下載這種感應雷的智能標碼,那麼我們就可以無視這些感應雷穿過去。”
凱南這時才想到還有這招:“欸呀,我怎麼沒想到還有這方法,企業產的東西一定有安全碼啊。”
不一會,我們四部機體上已經從企業的內部衛星上下載了智能標碼,毫不理會那些感應雷,更小心地穿了過去。順手給這些感應雷更改了指令,如果我們行動時有人漏網,也會給這些感應雷以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嘻嘻,毒了點吧!
“停。”凱南再次讓我們停了下來,又怎麼啦?
“前方有哨兵,一共三個。”凱南將情況報了上來。
有哨兵是正常的,不過只有三個就很不尋常了。“打開立體掃描,看看整個目標地的情況,各式掃描開始,我要整個地方的詳細情況。包括人數分布和位圖。”
四部“灰狼”伏低了身形,等待企業衛星的上空支援掃描,加上凱南和志平的機載立體掃描,不一會,我得到了我想要的整個地區的衛星圖和機載配套分析。
“前面的確只有三個哨兵,再前面那裡就是目的地。有帳篷十四個,大型運載機一架,運輸車四架,總人數75人,還有的你看看吧。”凱南將所有的情報分析後,做出了一個立體分布圖傳過來給我。
前面的一個小谷地裡,四架運輸車圍著裡面的賬篷停著,正中間是噴氣運載機,沒有辦法探測機上載著的是什麼,希望不會對我們的計劃有什麼威脅吧。感應雷就分布在運運輸車的更週邊,只有六個哨兵在沒有感應雷的地方定點警戒著,對角式每邊三個,很麻煩。
根據掃描的分析,這次任務的主要目標:陳百能沒有和其他人在一起,躲在其中一輛運輸車上,那輛運輸車上全是電子儀器,不知他躲在那裡幹嘛?
至於其他的人,大部分集中在一個最大的賬篷裡狂歡中。通過各式的掃描得知,那裡的人在舉行狂歡會,可是他們吱吱喳喳地不知道在叫什麼,我們聽不懂這些話。
看來,他們沒有想到企業這邊會派人來襲擊他們,所以用上了企業的感應雷來布防。沒有看到對我們有威脅力的武器存在,我心裡在猶豫是按任務的第一點去做,(殺死陳百能)還是按整個任務的指示去做。(消滅那個組織)
如果只殺掉陳百能,我們只算是完成了半個任務,算是A級吧,如果我們還能端掉組織,則可算是S級。算了,先問一下其他人的意見吧。
我對凱南他們說出了情況,麻香表示沒意見,志平凱南都贊成完成S級的任務。
我想了想,先把那六個哨兵做掉,分出一個人去確認主要目標,其他人負責將那些組織的成員吃了。首先將所有的機動能力打掉,再做了其他的人。
OK,所有人明白了計劃後,我和麻香分成一組,去做掉另一邊的哨兵。而志平凱南就處理眼前的三個,無意外的就等我下令總攻,有意外就強攻,首先做掉百能。計劃就是這麼簡單,只是要看運氣如何了。
在感應雷沒有作用的情況下,我們很快就摸到了哨兵的附近。我不打算近身,我想阻殺掉就算了。我不知道麻香和志平凱南他們是不是有殺人的經歷,尤其是近距離看到對方噴血而倒的情況。(“灰狼”的槍子彈是很大威力的,近距離可以將人打得四肢不全。)
在阻殺模式下,我可以看到鎗口下的哨兵毫無警覺性地在相互聊天。乾瘦矮小的三個青年一點也沒有發覺死神已經看上了他們。他們三人的槍也沒有拿在手裡,拿著煙在一口一口的抽著。
“怕不怕,麻香。”我平靜地盯著鎗口下的哨兵,問麻香。
“不怕,他們是該死的一群人。”出乎我的意料當中,麻香的語氣一點也不怕,竟然還帶著深深的狠意。
“就是這個組織,讓志亮付出了生命的。我等這種任務太久了,總算可以等到了。”麻香的語氣平靜得很,只是帶著深刻的殺意。
哦,是這麼回事。不過,在任務中帶著私人的感情,是會對任務產生變數的。
“麻香,事情過了這麼久,難道你就放不下嗎?你當了這麼久的鋼鐵傭兵,有沒有體會到鋼鐵傭兵的精神?”我沒有讓麻香回話,繼續道:“仇恨並不能讓你得到快樂,報仇也不代表志亮可以復活。你的人生並不是只有只看得到仇恨的火焰,你還有其他關心你的人。”
我頓了一下,麻香也沒有說話。我想了想,又道:“不過,今天這種情況,我倒是很高興你能大開殺戒呢。反正他們是在任務的指示內。”
“謝謝你,我沒事。”麻香緩了一會,才對我輕聲說道。管她復仇與否,反正為了我的一個S級任務,他們死光了也沒我的事,而且他們是一個極端組織,嚴重危害社會安全呢。
“ ”細小的阻殺彈準確地打在一個哨兵的心臟上,麻香也真是狠。我在同時將另一人爆了頭,鎗口飛快地自動瞄向了餘下的那一個,那位哨兵還沒有從兩個同伴的中槍中回過神來,就被我從後擊中心臟。一聲沒吭,又去了。
“我們也做完了,老大。”志平傳來消息,他們的手腳也麻利得很呢。
“OK,我們就做完了。那麼,我負責百能,你們不陪麻香爽快一下吧。”
“呃?爽快一下?”志平大惑不解地問道。
“去,爽你個頭。”麻香少有的回話過來,我才發現這話裡有語病呢,哈哈。
“你們和麻香去收拾掉組織成員,我去照料百能,明白了嗎?”
“OK啦。沒問題!”凱南他們一點也沒遲疑,我倒是奇怪他們怎麼也是冷血的呢。
“你們也不怕殺人的嗎?”我單獨向志平問道,麻香聽不到的。
“小事啦,我和凱南也是過來人,這些事,不是第一次啦。而且,這次是麻香的仇人,我們當然不會放過了啦。”
天知道他們以前做過什麼,從前他們的表現一點也不像一個有這種經驗的人。算了,今天總算知道什麼叫人不可“貓”相了。
“呼”我毫不掩飾行蹤,跳到半空撲向百能所在的運輸車。與此同時,其餘三部“灰狼”手裡的武器瘋狂地開火了。
“轟”火焰爆炸彈在賬篷中烈烈地燒了起來,沒有人在的三輛運輸車各賞了三顆火箭。幾乎整個飛上了半空。人們開始驚慌地從賬篷中奔跑出來。
“噠噠噠噠”幾個首先反應過來的人,拿著半自動的機槍對著我的“灰狼”開槍了。可是那些槍械的子彈對我來說,一點用也沒有,我毫不理會。子彈打在“灰狼”的裝甲上,“叮叮叮”地響著,可能連痕跡也留不下來吧。百能所在的運輸車中跳下了一個人,懷裡死死地抱著一人黑色的箱子。
將百能的臉放大,這時的百能一點也不胖了。好像是經過了整容吧,可是我們還是能認出他。只見他驚恐地看著我高大的“灰狼”,一轉身,死命地往沒有感應雷的麻香那邊衝去。看來,這個百能是想到企業那邊一定會派人來的,只是這個組織一點也不相信。要不,他就不會衝最近的出路跑?肯定是知道我們改過了感應雷的設定。
哪能就這樣讓你跑了?志平他們將運輸機轟成碎片後,衝了起來,零星的反抗對他們一點作用也沒有。幾個瘋狂了的人拿出手提火箭轟向我,我任由火箭彈打在“灰狼”上,“轟”火箭彈只是讓我晃了幾下,百能還是沒有逃出我的視線。
“交給你們了,我去找百能。”我對百能手裡的箱子很有光趣,所以放他出去一點。“慢慢玩。”留下一句,我抬腳往百能走去。
身後,志平他們的鎗彈將大片的人掃倒,我就從這些人的身上步過,盯著百能一步步的走去。偶爾看了一下麻香,麻香的表現真的不像她平時,她沒有用機槍,光是用爆彈,一個爆彈打出去,就是好幾個人被轟上了比“灰狼”的身高還要高的半空,落下來時,不用說也成了一塊塊。我不禁打了個冷戰。誰說女人不能打仗的?麻香就比一些男人還要狠,看來一個心懷仇恨的女人真是恐怖得緊。
我輕輕的一掃,機槍就將百能身邊的人掃倒了,爆開了一朵朵的血花。百能一個踉蹌,跌在地上,箱子滾落地上。
百能急忙爬向箱子,伸手想拿。我一連幾槍射過去,打在百能的手前,嚇得百能呀呀直叫地縮回了手。我好整於閒地站在百能身邊,周圍反抗的人漸漸少了。我抬頭四看,強大的三部“灰狼”像是真的狼衝入了羊群一樣。抬出來的高爆火箭也沒有對他們做成傷害,倒是惹火了志平。一串火焰噴出,大火燒起了大片熊熊的火焰。我坐在駕駛臺上,也好像能聞到那些燒焦了的味道。
“不要用火焰噴射啦,怪難看的。”我對志平說道。
“是,老大說什麼就什麼啦。給我死一邊去,混蛋。”說完瘋狂地用機槍掃射著。
我見差不多了,低頭向百能看去。只見這傢伙竟然在偷偷伸手想拿回面前的箱子,我一怒,想起無論如何,這傢伙今天是要死定的了。抬起手,“灰狼”的機鎗口壓在百能的身上。將這傢伙壓得再次啊啊直叫。
什麼東西讓這傢伙不要命地想要拿回去,遲早都是落入我手裡的啦。企業不下令活捉,所以對不起了,百能。
我不是冷血的,如果用機槍了結他,他連點碎片都難留下。我用了阻殺彈,輕輕“ ”地一聲,百能的眼神絕望地閃了一下,整個人就一動不動了,血從身下冒了出來。殺人,我不是第一次,不過好久沒這樣近距離的見到一個人死在自己手上,倒底有點不舒服。
志平他們已經將戰事了結得七七八八了,我們沒有理會幾個逃走的人,只是守在沒有感應雷的那兩個出口。那些人布下的感應雷在几聲絕望的叫聲中爆炸開來,不好意思,你們走錯了路。
大量的煙火在營地周圍冒著濃煙,機械的碎片四處都是,四部人形兵器冷冷地站在那裡,任由熊熊的火焰燒了起來。志平和凱南在確信有沒有人漏網,麻香一動不動地看著眼前的戰火,沒人注意到我鑽出了“灰狼”,拎起那個百能死也不想放手的箱子。想了想,我再到百能的屍體上搜了搜。我不知道為什麼這樣做,不過,一個人不要命也想取回去的東西,肯定有點價值。自然,這個人身上也必定有些東西是有價值的。我倒是希望能找到可以進入中央網路的進階用戶卡,以百能的身份,說不定有帶在身上。所以,我就不介意在一個死人身上找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