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節

　　從會議室回來後，我一直都在思索著。對於未來，充滿了太多我不能確定的危險。回到家裡，我一直呆在我的臥室中，抽著一支又一支的煙，任香煙的紫色煙霧把我包圍。無聊的看著隨手打開的網頁，但是我卻根本就沒有認真地去看。苦苦困惑著心裡的疑問無從解答，我的眉頭扭成了一個“川”字形。

　　正在我發呆時候，小月捧著一碗面走了進來。我看了看時間，原來已經是夜深11點多了。

　　小月輕柔地把那碗面放在我的面前的桌上，溫聲道：“看你在發呆的樣子，我就做了點宵夜給你。你回來了以後，整晚都呆在這裡，在想什麼想得那麼入神？”

　　我把手上的煙擰熄了，用力抹了一下面，道：“我在想，戰爭，是不是人類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為什麼這樣說？”小月站在我的身後，雙手輕輕的放在我的肩膀上。

　　我輕輕地嘆了一聲，道：“我總覺得，未來的日子很不安定，像是有些什麼不好的東西，將要從黑暗中走出來一樣。戰爭，連神話他們這些超級A.I都不能避免。不知是人類把這些思想也傳染給神話他們，還是說，人類沒有了戰爭就活不下去了呢？”

　　小月輕聲地說：“你這樣想，其實也是一種極端的想法。神話和我爸爸他們很認真的分析過，如果戰爭對於人類是生存下去的一種手段，那麼就把戰爭控制在可以控制的範圍之內。這樣可以必免人類因為不知節制而把自己給毀滅了。雖然神話他們覺得比人類優越，但是也認為有義務要維持創造者的物種可以生存下去。”

　　我們沉默了好一會，我才說道：“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晚上我會有這麼多平時絕不不會去想的問題。在接受了神話他們控制著人類社會的事後，雖然我一直避免自己去想這些問題，但是總有要去面對的時候。其實我並不覺得神話他們控制著人類有什麼不對，只是身為一個人類，我感到很悲哀。”我看著面前的麵條浮起一縷縷的水氣，靠在沙發上一動不動。我的臉上看不到任務表情，冰冷得比外面的天空還要冷。

　　“為什麼要這樣想呢？”小月輕輕的撫著我的肩膀。

　　我伸手去拍了拍小月的手，感受小月的手傳來的冰冷。道：“我看過歷史，也很清楚人類在過去數千年裡，所發生過的戰爭多不勝數。權力，慾望，金錢，這些東西在人類的心裡是那麼的重要。為了這些東西，所引發的戰爭，是多麼的可恥。但是，有些戰爭爆發的原因只讓人覺得可笑，但是這些不是理由的東西也可以引發了戰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不是人類真的不能沒有戰爭。雖然我們不知道第一次資源大戰爆發的原因和過程了，但是，我想那也是差不多的吧。而最後，人類要在由自己創造出來的超級A.I的保護中，才得以生存下去，這能不讓人感到悲哀嗎？”

　　“人，是一種非常複雜的生物，連人類本身也不了解自己。我們，是由人類創造出來的另一種生命形式。但是，我自己同樣也不是很了解人類，但是，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人類，其實是一種希望與絕望混合在一體的矛盾物。在他們的生命中，有著光明和黑暗同時存在的情況。A.I和人類相比起來，就太過於單純了。也許就是因為這樣，人類的生命才得以豐富多採。芸芸眾生，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想法和活法。各人活各人的，既不相干，卻也相連。你看到的只是人類的黑暗面，你應該多點了解你自己的優點，人類不也是有很多絕對不能放棄，不能沒有的美好東西嗎？”

　　我茫茫然地呆著，小月的說話震憾著我的心靈。是啊，我一直都只往人性中黑暗的地方去想，從來也沒有想過，人類既然存在了那麼久，也許，是有值得存在的地方吧？

　　想明白了這一點，我想了許久的問題恬然通曉。我曬笑著對小月說：“真是慚愧，要你來開解我呢。這些問題本來就不用去想的，只是我庸人自擾罷了。”

　　小月輕輕笑了，道：“你想通了就好，有很多事，想再多也沒有用，你無法去改變，但是可以選擇。”

　　想到小月竟然也有比我更開通的想法，我奇道：“對了，是不是每個A.I對人類的看法也不一樣的呢？”

　　小月想了想，道：“唔，這個嘛，我也不是很清楚。因為A.I只是人類對我們的稱呼，但並不是每一個A.I都擁有人性化的智慧。所以我也不清楚其他的A.I心裡是怎麼想的。”

　　“那你自己呢，聽你爸爸說，你是很希望可以成為一個人類的，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小月沒有料到我會問這個問題，明顯一愣，低頭想了想，然後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其實我覺得人類很孤獨。”

　　我呆了一下，不明白小月為什麼這樣說，滿臉的疑問望著小月。

　　小月繼續說：“人類這個團體非常的龐大，但是每一個心靈都是獨樹一幟的各不相同。他們天性裡覺得自己很孤獨，總是在尋找可以依靠的東西。人類的整體組成了一個汪洋大海，那些孤獨的心靈在這片大海裡飄浮著，掙扎著。害怕會被淹沒，害怕會只有自己一個。他們害怕沒有可以讓心靈停靠的地方，所以很多時候，都是在用一生的時間去尋找那可以依靠的地方。他們是那麼的脆弱，那麼容易受傷。這讓我覺得，人類其實是很可愛的。所以，我才會希望自己能是一個人類。”小月說著說著，好像也沉醉在自己的世界裡了，呆在那裡。

　　我並不知道，原來在小月的心裡，人類原來是這樣可愛的。我不由得苦笑起來。我是一個人類，卻覺得人類並無可取之處。相反的是，小月卻覺得人類是那樣的優秀，以至讓小月希望可以成為人類。這實在是太諷刺了，哈哈哈哈。

　　這一夜，我和小月談心談到差不多天亮。我們聊了很多東西，只要想到了就說。我們聊到A.I的名字是怎麼來的，聽小月說，他爸爸的那個名字是神話隨機抽出來的。在一本字典上指到哪個就哪個，而且指了一個“浪”字就算了，姓也是在百家姓中抽的。而藍輕雲就死活不肯再讓神話用這種方法起自己的名字，要自己起。我聽了之後，笑翻了天，只差沒笑斷了氣。我也知道了這個世界上，像小月這一種A.I其實並不多，也許是因為一般A.I要覺醒後才可以擁有人性化的智慧吧。而小月則說我其實是一個比其他人更容易受傷的人，我聽了哈哈大笑。但是小月卻說很有道理，我其實是一個非常自私的人，自私到不能容許自己或自己的朋友們受到傷害，但是又對現實無可奈何。我想，這是因為我是一個孤兒的原因吧。孤兒的心靈多少都有點封閉，不肯輕易流露自己的真實感情。以一副麻木的面具偽裝自己，靠，我有至於在這地步嗎？小月說得也太不像話了。

　　直到天濛濛亮，我才睡了過去。小月把我把被子蓋好了才出去，我臨睡前，我看著小月的臉對小月說道：“真希望我將來的妻子能像你這樣出色就好了！”小月呆了一下，臉罕有的一紅，什麼也沒說。只是定定地看著我睡去，我閉上眼的時候，仿佛看到小月的眼光裡有一種奇妙的亮光在閃爍。

　　這一覺，算是我一生中睡得最好一覺了。一夜無夢，很安詳。有人說，只有無夢的睡眠才是真正良好的睡眠，因為只要你還有夢，就代表你的心裡有牽掛，有煩惱。

　　醒來的時候，已經快要可以吃晚飯的時間了。我睜開雙眼，雖然不是早上，但是我卻卻得比早上更讓人心情舒暢。我伸了個很長的懶腰，呆在床上好久才依依不舍地下了床。

　　大男人嘛，梳洗是快得能用秒來計算的。我大聲地叫著小月，卻沒有人應。唔？小月不在家？我找遍了全家上上下下，確實不在家。怪事了，小月這去哪了？正迷糊著，卻在客廳上的電話機上的螢幕上發現了一個留言便條。

　　“我去找我爸爸，看你睡得很死，像只豬，就不叫你了。肚子餓的話，冰箱裡有做好的飯菜，熱一下才吃。”這裡畫著一只小豬頭，很可愛，我傻笑著把電話機上的留言條關了。

　　肚子有點餓呢，我打開冰箱，哇，好豐富，我都叫不出那些菜的名字，有我很愛吃的揚州炒飯在就是了。正想把飯菜拿出來就吃的時候，我又發現了冰箱的螢幕上又有一行字：飯菜要熱了才能吃！！！”感歎號打得大大的，還有一個很久不見了的小月以前的虛擬頭像，那個虛擬頭像在生氣的樣子，氣鼓鼓的，不過也很可愛的樣子。

　　這下只好乖乖地把飯菜熱了才吃，誰知道小月會不會還有一手？小月的廚藝真是越來越好了，我幾乎把自己的舌頭也吃了下去。

　　正吃得差不多的時候，電話機很不是時候的響了起來。我生氣地打開了電話機，靠，打擾我吃飯的心情會下地獄的。

　　打電話來的人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居然是藍輕雲。藍輕雲正東西張西望的樣子，一見到我就笑著對我說：“鄺風先生，請到D-12倉庫來，老頭找你。”

　　我呆道：“老頭？”

　　藍輕雲愣了一下，急忙又說：“是符浪先生，有些事想請你過來一下，我會在這裡接你的。”呵呵，原來藍輕雲叫符浪先生作老頭的。還真人性化，連稱呼都不一樣。不過，符浪叫藍輕雲又會叫什麼呢？

　　不知道“老頭”找我過去有什麼事，又沒說是急事，所以我慢條斯理地打扮了一下，把碗筷都收拾好了才出門去。

　　D-10，D11，D12號倉庫，欸，企業機體中心也太大了，像這樣的倉庫多不勝數。害我找了好久才找到。問人也問也好幾個，靠，一個個指路也指得非常的高深難明。什麼直走轉彎轉彎再轉彎，再直走轉彎轉彎再轉彎。暈了，我聽了這些指路的話都想打人了。靠，我問個路而已，又必要那樣玩我嘛？

　　D-12倉庫找到了，這個倉庫通體漆黑的，和其他的倉庫不盡相同，位置靠近機體中心的中心地帶。無比高大的大門前，藍輕雲已經在那裡等著我了。

　　這時已經入秋多時，天氣漸漸轉冷。不知道A.I是不是也可以感到寒冷，藍輕雲的衣著和那天第一次見到的時候非常不同。他穿著一件高領的白色長外套，加上他的外貌也挺英俊的，穿起這件衣服還真好看。

　　藍輕雲老遠就看見我了，急忙向我快步走來，道：“不好意思，本來我應該去接你來的。請跟我來，符浪先生在裡力等你好久了。”

　　我搖了搖手，道：“沒關係，我反正也不是很熟悉這裡，自己走走就當是熟悉一下吧。你說的那個‘老頭’找我有什麼事？”

　　藍輕雲心虛地低聲湊耳說道：“請不要在符浪先生面前提起，我叫他‘老頭’的事，好嗎？具體他找你有什麼事？你去了就知道了。”

　　我輕輕笑了，道：“好好好，我不會在他面前說這些。”

　　比一部裝甲機器人還要高得多的沉重大門，在我們步近的時候自動地打開一線。我好奇的看了看大門的厚度，哇，足有一米多厚啊。再看看牆壁的厚度，也是一樣。也就是說，這裡的防打擊力可不是普通的強。不知道這裡放著什麼東西，居然用這樣的倉庫來存放。

　　倉庫的裏邊昏昏暗暗的，沒有開燈，看不清楚周圍的情況。不過可以隱約地看到一些東西，倉庫是長條式的，很長。我和藍輕雲走在一條長長的過道上，過道只能容納四五個人並排而行，寂靜無比的倉庫裡只有我和藍輕雲的腳步聲在“踏踏”作響。在幽暗的光線中，我看到過道的兩旁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不知是什麼型號的人形兵器。我昂著頭看著這些巨大的人型兵器，這些毫無生氣的巨人以待機狀態跪在地上，雙手無力地垂著。這些非常整齊地擺放著的巨人，就這樣平靜地跪在那裡。從頭項的窗戶透來一絲絲的陽光，照在這些巨人的裝甲和雙眼上，閃起一片夢幻般的光芒。它們的雙眼在陽光的照耀下，仿佛在訴說著些什麼，可是我卻聽不明白。

　　我呆在那裡，看著眼前的一個巨人的雙眼，入神地去看著那雙映著微光的雙眼。直到藍輕雲發現我沒有跟上來的時候，推了我一下。我才愕然的轉頭看著藍輕雲。

　　“幹嘛呆在這裡？這些裝甲機器人有什麼好看的？”藍輕雲對我說道。

　　我無言，看著藍輕雲的又眼閃著不解的閃光，我道：“不知道為什麼，我似乎覺得，眼前看到的這些鋼鐵巨人，好像有生命一樣。我看著他們的雙眼，不知不覺就看得入神了。”

　　藍輕雲一呆，道：“生命？呵呵，如果說這些鋼鐵巨人有生命，那麼生命又是什麼？”

　　我也一呆，藍輕雲的說話也太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就在我這發呆的時候，藍輕雲又說道：“走吧，這些問題，有空的時候再慢慢想吧。現在可是有人在等你啊，快點。”說完，就不再理會我，獨自走在前頭。

　　我又看了一眼這些巨人，搖了搖頭，快步跟上了藍輕雲。

　　長長的過道好像沒有盡頭一樣，我和藍輕雲又走得很慢。我在恍恍惚惚之間，才和藍輕雲來到了過道盡頭的另一扉同樣高大的白色大門前。白色的大門上噴著一個大大的持劍武士，武士全身穿著古老的鎧甲，蒙面的頭盔讓人看不到武士的樣子。

　　沉重的白色大門無聲地向一旁縮了進去，耀眼卻柔和的燈光從大門裡面照出來。大門裡面和外面的倉庫不同，這裡充滿柔和的光線。這些光線不知從何處照來，讓人覺得很平和。

　　這裡的空間和過道上的差不多，不過細小很多。在白色過道的兩邊，鋼鐵牆壁格開這裡的空間，把這裡分成了左右各兩個的房間。這四個房間也被大門封閉了起來。房間的大小剛好可以放得下一部機體的樣子，關起來的大門上紋著一些奇怪的圖案。我看了看，這四個房間的大門上都有這些圖案，看起來像是各不相同的武士。有一個持劍的武士，一個手提長槍的人，另一個是一手拿盾，一手拿匕首的人。最後一個比較怪，是拿著一把很長很長的弓，腰上有一個箭壺。這些人的樣子都很模糊，沒有什麼特徵。

　　我低下頭來，看到小月和符浪先生都站在前面。藍輕雲已經站到了老先生的身後，向我眨了眨眼，意思是不要洩露他對老先生的稱呼。我輕輕一笑，微微地搖了搖頭。小月向我招著手，我看到了小月的另一隻手上提著一個銀色的小箱子。唔？是要給我的東西嗎？

　　“老先生，你怎麼好像總是沒什麼事讓你忙的樣子？你超碼也是企業的總裁吧？這麼有時間和我這種小人物耗著？”我笑著和老先生打了個招呼。

　　老先生呵呵大笑，道：“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只是一個用來見見人的替身，平時不會有什麼事真要讓我去處理的。就算有，也很快就可以完成的。”

　　“那麼說你還真的很有時間羅，說吧，找我有什麼事？你不會是想叫小月回去你那吧？”我心裡突然想到了這個可能性，有點擔心地說。

　　老先生搖著手，道：“不會，小月的事我也不會去干涉她。她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我這個所謂的父親，也只能放她去嘛。”

　　我撇了撇嘴，道：“那找我來幹嘛嗎？還要在這種全是裝甲機器人的地方。”

　　老先生呵呵大笑，道：“本來我也想在別的地方和你見這個面的，不過小月說如果是這件事的話，和你在這裡見面會比較好。”

　　唔？我看了看小月，小月笑了起來，並不說話地看著我。

　　我四處張望，道：“這裡？這裡有什麼特別的？”

　　老先生笑道：“總之呢，讓你來這裡，就有你的好處啦。”

　　“好處？”我奇道：“這裡只有一大堆的裝甲機器人人，有什麼好處給我啊？”

　　老先生又道：“你記不記得你在雷電峽谷所接的任務？你搶回來的那個東西？”

　　我想了想，哦，我就是從那個任務之後，就開始了我的多事之秋的。我道：“那個東西？後來差點給百能搶了去的東西？好像是代號叫“鑰匙”的東西吧？這東西和我有什麼關係？”

　　“那東西對我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本來我們並不知道他的重要性，只以為是一些沒多大用處的科技成品。所以剛一開始，我們並不重視他，以至被帝國企業搶了過去。好在你又替我們搶了回來，我們拿到手後，才知道原來這樣東西，是幾種非常先進的裝甲機器人製造的技術。想不到，企業裡又出了百能那個內鬼，這東西幾乎再次得而復失。”老先生說道。

　　“哦，那東西竟然就這麼有用啊？那又關我什麼事？那東西不是MC機體的技術資料嗎？你不會是想送我一部MC吧？那玩意我沒用，不合我的身手，用起來沒意思。”

　　老先生道：“MC機體，只是“鑰匙”當中，最為基本的一些技術。這“鑰匙”就像是打開一扇新的機體世界的鑰匙。那些資料當中，有可以製造出四種非常特別的機體的資料。這些資料的出處，我們無從壞考察了，可能也是那個神秘組織的出品。但是，我們在製造成的過程中，發現這些機體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說是不合理，其實這些機體並沒有缺陷，而是太完美了。這四種機體的性能，已經遠遠超過了人類所可以承受的程度。”

　　哦，有這樣的機體？我道：“這種機體好像並不是第一次出現吧，我記得像這種超乎人類極限的機體，也有不少吧？有什麼值得這樣奇怪的？”

　　老先生道：“這四種機體，性能各異，非常奇特。雖然在結構上是和現在的裝甲機器人沒多大分別，但是在戰鬥力上，卻有著根本的分別。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這些機體可以支持搭載A.I啟動戰鬥。”

　　我皺起了眉頭，可以搭載A.I作戰的裝甲機器人？我問道：“可以搭載A.I作戰是什麼意思？”

　　老先生道：“就是說，這些裝甲機器人可以完全不用駕駛員來操作，完全可以安裝A.I來啟動和駕駛。”

　　不會吧？這樣的機體一出現，我們鋼鐵傭兵不是就要失業了？而且，因為不再需要配合駕駛員的能力，裝甲機器人可以有非常巨大的變化。沒有了駕駛員，機體的推進速度就可以得到超越人類極限的速度，沒有了人類那些生理和心理上的負擔，裝甲機器人主變得和惡魔沒多少分別了。

　　在我發呆的時候，老先生又道：“當我和神話知道了有這種機體的存在後，我們發現了一件事。就是帝國的“騎士”好像對這種技術非常的熱衷，雖然我們並不知道他是出於什麼原因，但是幸好這種技術沒有落到他的手裡。”

　　老先生繼續說道：“具有人性化感情機能的A.I並不多，如果只安裝一般的A.I去駕駛這些機體，可能還比不上由人類去駕駛的好。而且沒有感情的電子，很容易就會失控。而我們這些高級別的A.I又並不多，所以我們並沒有製造完全可以由A.I去駕駛的機體。而且，我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神話很想將這種技術毀掉。雖然想不明白神話為什麼要這樣做，神話又不肯和我說。但是我想，既然已經把這些機體給製造出來了，那就不如留下來，看看日後有沒有合適的人類可以駕駛他們。而當中，我們想到了你。”

　　還在發呆的我聽了，指著我的臉說：“我？”

　　老先生道：“是的，你經過了基因強化激活之後，身體的堅韌程度已經和一般人有極大的差別了。而且以你現在的腦活量，完全可以完美地發揮出這些機體的性能。除此之外，我們暫時找不到其他人來駕駛這些機體了。畢竟這些機體的能力太過驚人，如果失去控制，後果將會非常嚴重。我們現在能信任的人類中，只有你可以了。而且，剛好你的機體也因為企業而毀掉了，就當是我們賠給你一部新的機體吧。”

　　我的大腦處於當機狀態，送我一部機體？還是超級強勁的那種。我的大腦慣性地想到了：這機體值多少錢？”

　　老先生向身後的藍輕雲示意，藍輕雲就掏出了一個遙控器，對著紋有一手拿盾一手拿匕首的人的那扇門一按，乳白色的鋼鐵大門無聲地向兩邊縮了進去，露出一部站立著的，桔黃色的巨大人形兵器。當我第一眼看到這部機體的時候，我的眼睛就像被釘在那裡一樣，再也挪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