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殺戮時代 第十六節
平生第一次這樣大規模的擊殺敵人,並且還可以親眼看到被我打死的敵人的樣子,倒在我槍下的,無一例外眉心之處都會出現一個彈孔。雖然我一早就知道終有一 天我也會染上這種殺戮的,但是當這種場面真的在我的面前出現的時候,我還是禁不住發顫。看到那些死在我手上的敵人,臉上不甘、驚愕的情情,我的心就不由自 制地湧起噁心的感覺。這和恐懼和膽怯無關,我一直堅持只要是我的敵人,一但下了手,就不會再有什麼心理負擔,只有殺死你的敵人,你才能生存下去。在這個已 經變成殺戮時代的今天,你不殺死你的敵人,下場就是自己死在敵人的手上。
可是在我的超感能力湧起來的時候,近乎無意識地殺戮時,我根本就沒有任 何的情緒,只知道機械地殺死在我視線中出現的敵人。也許是心裏深處自己給自己的心理暗示在起作用,在超感能力的慢鏡頭中,擊殺每一個敵人都不會讓我產生任 何情緒。當超感能力退去之後,我才會知道我剛才幹了些什麼。
藍宗看到我的臉色不怎麼好,笑晏晏地走到我的身邊用力地拍了拍我的背,道:“怎麼啦,小子,讓自己的戰績嚇到啦?剛才你那麼勇猛地殺死了這麼多敵人,還是槍槍爆頭的,現在怎麼就被嚇成這個樣子了?看看,腦漿都噴出來了,你小子還真是狠。”
藍宗這傢伙,不去關心一下受傷的隊員們,以及留意另一邊正在趕上來的敵人,還有心思來嘲諷我!我這個時候根本就不想說話,只是白著臉對藍宗伸起了一根中指,撿起了剛才扔開了的模組槍,換起了彈夾。
黑槍是被敵方的反狙擊手狙傷的,不過裝甲防護衣的性能確實很嚇人,這樣的鋼芯狙擊槍子彈都打不穿,用裝甲鱗片織組而成的防護衣確牛B,在剛才的激戰中, 也有幾個隊員被打中了的,不過身上這套雪白的裝甲防護衣都能抵擋這些子彈,最多也只不過是被子彈打飛了幾塊裝甲鱗片。我實在是看不出這種織得跟蛇鱗差不多 的裝甲防護衣有什麼特別之處,輕便貼身卻又擁有不輸于“惡魔甲”的防禦能力,不過既然這種裝甲防護衣的技術是脫胎于“戰爭天使”的,那就說明這應該不屬於 地球科技術東西,並且還是運氣夠好才從實驗室的意外之中產生出來的。
被火箭彈炸傷的兩個隊員中,有一個是我比較熟悉的雪地狼,那傢伙要比另一個被炸傷的機槍手幸運得多,身形越大塊,在爆炸的氣浪中就越容易重傷,雪地狼只是被輕微震傷了內臟,裝甲防護衣把破片都擋了下來,不過爆炸的衝擊波就無法擋下來了。
“媽的,差點沒被炸死。”晃著腦袋抹著流出來的鼻血,雪地狼在經過一陣救護之後就能自己站起來了,雖然身上還是帶著內傷,不過還不至於無法動彈。另一個 被炸傷的機槍手就沒那麼好運,塊頭要比雪地狼大上一份,爆炸掀飛了他的頭盔,頭髮都被燒得焦了,耳朵鼻子嘴巴都在流著血水,已經昏迷過去了,看來內臟已經 被嚴重震傷。
外號叫男人婆的救護兵在看過機槍手的傷勢後,擔憂地對藍宗說:“隊長,他的傷勢現在只能壓住一下,如果不能儘快送他到救護中心,恐怕就會有生命危險。”
藍宗的眉頭緊緊地扭了起來,對著身上帶著大功率通訊器材的通訊兵吼道:“能聯繫上總部了嗎?”
正在緊張地呼叫總部的通訊兵對藍宗答道:“還不行,電子遮罩還在,不過看樣子,最多還有幾分鐘就可以和總部聯繫上了。”
藍宗無聲地詛咒了幾下,對著男人婆道:“把他安排到我們後面去,你去照顧他,儘量爭取一下時間。”
男人婆輕瘦的身形不足於把塊頭較大的機槍手扶走,在另兩個隊員的幫助下,把重傷了的機槍手安置到我們身後比較安全的粗大樹根後面。
藍宗正抬腳準備走向山頭項的另一邊,正在負責觀察敵人的幽靈卻已經搶著對藍宗說道:“隊長,又有一隊敵人出現,在第一波敵人身後,數量還是看不清楚。”
藍宗聞言咧嘴大罵:“媽的,這地方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敵人?所有人檢查自己的彈藥,媽的,還有沒有反步兵雷?”
有隊員應道:“沒有了,我們帶著的雷不多,剛才已經用完了。”
藍宗不由得再次無聲地詛咒幾下,隊員們飛快地檢查起自己的彈藥,換上滿滿子彈的彈夾,有替代的機槍手隊員,撿起了重機槍自覺擔起機槍手的位置。
我和藍宗小心翼翼地伏到了山頭邊上,借助巨大樹根的掩護,觀察起另一邊的敵人來。在黑槍和暴風的狙擊之下,敵人行進的身形變得更隱蔽了,不過還是可以看 到第一波的敵人已經接近了山腳下,另一波的敵人在另一個方向摸了過來。數量雖然不怎麼清楚,不過兩波敵人合計至少也不會比我們的人少。
敵人們越走越近了,我用望遠鏡小心地觀察了一下,憂心忡忡地對藍宗說:“看來我們要撤,這裏雖然地勢較高,不過兩波敵人的扇面太大了,我們這點人手不足于應付。而且我們的彈藥不多了,萬一讓兩波敵人同時進攻,我們守不了太久。”
藍宗點了點頭,道:“看敵人的架勢,好像也知道電子遮罩撐不了多久了,萬一讓我們發出了求救信號,他們的時間也就不多了。他們現在正不要命地向我們趕過來呢。”
我們的狙擊手早就已經停下了狙擊,雖然我們的地勢較高,不過在固定地點連連狙擊,對狙擊手的安全也不好,不是一個狙擊手應該做的事。媽的,敵人身上的裝備有反熱成像設備,我們無法用熱能感應發現敵人的數量,不過兩波的敵人,對我們總不會是一件好事。
已經從殺戮之後的驚悸中回復過來,我冷靜地觀察著第一波的敵人在山腳下停下了腳步,另一波敵人在另一個方向摸了過來。看來敵人們是打算兩個方向同時開始攻擊,這樣對我們不利。不過就算是我們現在開始後撤,也很可能會被敵人追上來,到時我們失去了高度優勢,反而更不利,
即使是倚仗山頭的高度來防守,也敵不過兩個方向的夾擊,我們的彈藥並不多了,要和兩個方向的敵人對峙,相信撐不了幾分鐘,還不如遊鬥戰術,邊打邊撤更安全一點。
果然,藍宗也是與我一般的心思,藍宗放下了望遠鏡,轉過伏在樹根上的身子,對我說:“現在撤的話反而不安全,等我們接觸之後邊打邊撤,更能拖延一下時間。”
隊員們也不用怎麼吩咐,自覺地進入了各自的防禦位置。山頭這一邊的地較沒有另一邊的高,看下去,山腳下的敵人在慢慢地摸上山頭項來。所有的隊員躲藏在樹 身之後,等待著藍過攻擊的指令。在經過了剛才的激戰,我這一次沒有太過緊張了,握著已經重新裝填了子彈的模組槍,背靠著粗大的樹根之後,冷靜地望著身邊的 藍宗。
突然,山腳之下傳來了幾聲輕微的“卟卟卟”地聲響,緊接著幾聲尖銳的物體破空聲也響了起來。操,長程榴彈投擲筒,這聲音只要是人 一聽就知道了。果然,幾枚榴彈在我們的的四周炸了起來,掀起大量的枯葉和泥土飛上了半空之中,一枚榴彈落在了一名躲於樹身之後的隊員身邊,被爆炸沖得撲了 出去,一翻身,這名隊員安然無恙地撲了回樹身邊,樹身擋掉了大部分的衝擊力。
“操,攻擊。”藍宗知道不能再等了,主動已經被敵人所掌握了。
咻地,所有的隊員閃出了身影,向著山腳下的敵人開火了,我們的火力全數灑在了山腳下的敵人,暴風和黑槍仍然盯著另一波敵人的方向,觀察他們的行進速度。
也許是敵人瞭解到了我們的意圖,為了不給我們時間準備撤退,第一波的敵人發起了進攻。不過明顯敵人的火力比我們還要猛,我聽到一陣加特林式轉管機槍的掃 射聲,加特林式轉管機槍像噴水一樣的子彈打在我們的身邊,無數的木屑被撕上了半空,仿佛我們這裏下起了木屑雪一樣,穿透力還特強的機槍子彈甚至可以打穿粗 大的樹身。我剛撲出身子掃了幾下,就被密集的轉管機槍子彈壓得縮了回去,我看到幾個隊員縮成一團,靠在樹身之後,但是還是被擊穿了樹身的子彈打中而向前撲 了出去,中彈的隊員一骨碌翻了起來,擊穿了樹身的子彈動能已經不多了,打不穿我們身上的裝甲防護衣。不過中彈的隊員嘴角也咧了起來,雖然沒有受傷,不過轉 管機槍就是轉管機槍,打不死你都痛得死你。
我和藍宗縮在了樹身之後,無言以對,臉上都是無奈的表情。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攜帶這樣重型的武器,一時間被加特林式轉管機槍的火力壓得死死的,連在狙擊著另一邊敵人的黑槍和暴風也不得不停下了狙擊,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
木屑就在我們的頭上亂飛,藍宗的板寸頭上落著一頭殼的木屑片,我細細地數了一下敵人的加特林式機槍的數量,媽的,三具,交織而成的火力讓我們根本就無法冒頭。
藍宗搖晃著腦袋,把頭項上的木屑都甩掉,氣急敗壞地吼了起來:“榴彈,給我砸過去。”
隊員們手上的槍械大都是模組槍,都有榴彈模組,聽到藍宗的怒叫之後都甩出槍身,槍口對著敵人那邊轟出了榴彈,人卻還躲藏於樹身之後。
狂砸了出去的榴彈壓下了加特林式轉管機槍的火力,我們頭上紛飛的木屑也少了很多。不過還是有一道轉管機槍的火力在掃射著,不過勝於被三道轉管機槍的子彈 壓制著動彈不能。被巨大火力壓制之下,我也不禁心驚肉跳,亂飛的子彈在耳邊頭項飛掠而過的尖嘯聲,不是人人都能承受的,和駕駛機槍時的感受很不一樣,以血 肉之軀在這種槍林彈雨的環境下生存,沒過人的定力都已經嚇死了。
借助微弱的子彈擊在不同地方的聲響,我察覺到僅餘的一道加特林式轉管機槍的掃射離開我和藍宗這裏了,眼光瞥見了黑槍抱著狙擊槍縮在我的前面,我心中一動,對著黑槍吼道:“把狙擊槍給我!”
黑槍一愣,把狙擊槍拋了過來給我,藍宗一把揪著我道:“你想幹什麼?”
“打掉那該死的轉管機槍!”我檢查了一下黑槍拋過來的狙擊槍,不錯,是連發的.50重型狙擊槍,這應該是我們現在攜帶著最為重型的武器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帶了這兩支主要用於反裝甲目標的狙擊槍。
“你有把握嗎?我們的任務主要是保證你的安全,別讓我難做!”藍宗大聲地吼了起來,榴彈和轉管機槍的聲響太大了,人不扯開喉嚨大吼都聽不到你說什麼。
我壓下心裏莫名的心慌,努力讓自已處於冷靜的狀態下,強作鎮靜地對藍宗輕輕笑道:“相信我,我的能力你也該清楚,這種情況對我只是小意思。聽我的指示,讓隊員們準備再砸一輪榴彈。”
已經砸過一輪榴彈壓下了兩具轉管機槍的掃射,此時卻又響了起來,身邊不遠的一個隊員被擊穿樹身的子彈打中了,向前猛地一撲出去。但是這個中彈的隊員沒能翻轉身體爬起來,他頭盔的後面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彈孔,血水從伏著的隊員臉下滲了出來,眼看是沒救了。
藍宗紅著眼望著已經陣亡了的隊員,咬牙切齒地狠狠地點了點頭,我們沒有時間去為已經陣亡了的隊員悲痛,雖然我和那名隊員不怎麼相熟,好像在上次進狂暴冰原的時候沒有在隊中的那幾個,可我的心裏也不禁湧起了幾分悲悼。
咬緊牙關讓自己儘量冷靜下來,血液裏流竄起來的傷痛被我強行排了出去,我手上還沒有拿起狙擊槍,而是拿著已經轉成榴彈發射狀態的模組槍,對著雙眼已經變得血紅的藍宗點了點頭。
“榴彈!給我砸!”藍宗及時地吼了起來,被再次壓得動彈不能的隊員們冒險伸出槍管砸出了榴彈。雖然沒有目測,不過隊員們都擁過過人的素質,大部分榴彈都準確地砸在了敵人的陣地上,三具轉管機槍即時啞了一陣,連其餘敵人的槍擊也稀少了。
我把模組槍裏的榴彈通通砸了出去,扔下模組槍,抱起了狙擊槍撲了出去。
當我一撲出去,超感能力全力運起,連帶為了追求速度而連強體術都用上了,我全身的狀態此時已經達到我前所未有的顛峰。進入我眼中的境像在全力運起的超感能力之下,變得奇慢無比。雖然不至於能到達可以看清子彈的程度,不過子彈的彈道我還是可以看得到的。
看著一條條透明的彈道在我的身邊飛掠而過,那種感覺很奇妙,超感能力從來沒有在槍林彈雨的環境中使用過。透過榴彈爆炸掀起來的煙塵,我的眼光很快就找到 了扛著加特林式轉管機槍的敵人,伏在地上架著狙擊槍從狙擊鏡具中找到了這個敵人,平靜地瞄上了他身上的轉管機槍戰鬥供彈器,飛快地一扣板機,看也不看就收 起狙擊槍向著自己的右邊跳了出去。一跳就跳出了數米,在跳動之中我的眼光再找到了另一個扛著轉管機槍的敵人。我撲在一棵樹身上,雙腳一彈,人反跳了起來, 手中的狙擊槍也再打出了一槍,絕對的信心讓我也不去看敵人的情況,在超感能力中,敵人的反應變得很慢,我沒有時間去等待確認戰果。
我全 身的肌肉都在最顛峰的狀態之中,利用上了每一分力度,在槍林彈雨之中閃避著,來回跳動著尋找最後一具轉管機槍。眼光的邊緣之中看到了最後一具轉管機槍時, 那個敵人仿佛已經知道我在對付的目標是轉管機槍,正伏著身子準備躲藏起來。跳在半空中的我,手上的狙擊槍一甩,連瞄準都沒有瞄就是三槍打了過去。成了,在 打出這三槍之後,我就知道我的目的已經達成,三具轉管機槍已經都被打掉了。
正當我心中大喜的時候,一枚火箭彈沖著半空中的我飛撲而來,我瞪大眼睛望著火箭火箭的戰鬥部,心膽俱裂,正跳在半空中的我根本就無法轉向。眼看著這枚火箭沖著我飛了過來,險險地一側身,火箭彈從我的腋下飛過,嚇得我飛快地滲出了一身冷汗。
不過這枚火箭雖然閃了過去,但是火箭一頭撞在了我身後的樹幹上,炸了開來,巨大的衝擊波將我落回地面的身影沖得向前飛撲而出。
“小子,你怎麼樣?”我的耳邊響起了藍宗急切的訊問聲,爆炸的衝擊力只是將我沖得撲了出去,沒能震傷我,撲在地面上一骨碌翻身閃進了一棵樹身之後,敵人 的子彈已經追著我的身影掃了過來,子彈打在我的身邊,硑起的木屑和泥土打在我的臉上,隱隱發痛。剛逃過大難的我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吸著氣,不過由於被沖得飛 撲出來,我脫離了藍宗他們的範圍。
我才發現我藍宗是通過小隊通訊對我說話的,心中一喜,這意味著電子遮罩已經失效了。“棕熊,發出求救信號了嗎?”
“總部已經收到了,15分鐘內會有一支快速反應部隊過來。另一邊的敵人過來了,我們得撤了,能跟上來嗎?”藍宗急聲說道,另一邊的敵人合擊的話,我們撐不了多久的。
“沒問題,你們先撤,我很快就可以跟上來的。”我把狙擊槍背上身後,有點後悔沒有帶上模組槍,不過帶著模組槍在空中跳動的時候又不太方便,輕輕地搖了搖頭,抽出了腰後的一對手槍。
“那好,我們先撤了,有人會掩護你一下,看看你能不能上來。”藍宗從我面前冒出半個頭,望著在下面的我說道。
我搖了搖頭,道:“你們先走吧,我不會有事的,要把握時間。”
“可是......”藍宗的任務主要就是保證我的安全,現在丟下我一個人在這裏先撤退,哪能安心。
我高聲吼道:“別可是了,這是命令。”我相信自己的能力,這些敵人還不可能讓我有什麼危險,再說,我也不想再讓隊員因為我而陣亡了。
藍宗猶豫了一下,咬著牙縮回了身子,帶著隊員們開始撤退了。我冒出半個頭去看一下身後的敵人,靠,摸上來了,剛冒出半個頭,一梭子就打在了我面前的樹幹 上,木屑亂飛。看來那三具轉管機槍確實是被我的廢了,在一瞥之下,我都沒有看到那三個敵人還扛著轉管機槍,想到這裏,我也不禁臉上湧起了一絲得意,誰能做 到這樣的成績。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晃了晃雙手上的手槍,一晃身就沖了出去,子彈飛快地打在我的身邊,全力運起強體術的我速度雖然還是沒有比子彈快,不過只要比敵人的反應快,他們的子彈就只能打在我的身後。在跑動之間,我還能打出幾槍,點倒幾個沖得最前的敵人。
連連幾個閃身高速跑動,我神奇地脫出了摸了過來的敵人們,躲藏於一棵大樹之後。密集的子彈仿佛在解氣一樣打在了我身後的樹幹上,卟卟作響。被我這一番如同挑逗的逃竄,敵人都快氣瘋了,誰見過有人可以這樣快速地跑動閃過子彈的?
再跑了兩次,敵人已經被我甩到了身後,望了一眼身後緊緊追趕過來的敵人,氣急敗壞的樣子是那樣的兇惡和猙獰。舉槍點射了幾下,嚇得追在最前面的敵人馬上伏低了身子,不過還是給我點倒了幾個,獰笑一聲,我轉身就逃了出去。
一轉身,我的身上冒起了一陣駭人的寒意,仿佛被一頭猛獸盯著一樣,跑起來的身子急轉過來,向著身後寒意的方向望去。胸口在轉過來的時候突然被巨大的力量 狠狠地撞了一下,巨大的衝撞力將我掀翻倒向身後,骨碌骨碌地向著山下滾了下去。雖然胸口被狠狠地撞了一下,異常地疼痛,不過我還保持著清醒,從感覺到的沖 撞力度來看,是狙擊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