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節

　　時間：2080年11月17日1430，地點：企業距離錫安廢城最近的基地：黑石基地。在經過一個多小時的飛行，我們的機體運到了黑石基地。由於本次任務有點特殊，運載我們五個人的機體的運輸機要用特製的機種。為了配合我們這一次的任務，企業不惜動用了尚未投產的新型運輸機。運輸五部機體前往錫安廢城的運輸機，是僅有三架的戰鬥裝甲運輸機。因為我們要等到敵方找到我們在等待的目標後，我們才能出擊，所以運載著我們的機體的運輸機，要具備長時間在空中平穩地飛行的能力。三架戰鬥裝甲運輸機造型像一只長有闊長翅膀的鯨魚，具備一定的戰鬥能力，裝備有4門高速加特林式航空機砲，以及4個“蜂群”火箭發射架。這三部戰鬥裝甲運輸機的裝甲厚達一尺，能承受普通導彈的襲擊。這三部運輸機在投下我們後會飛離戰區一段距離，有需要時可以飛回來支援我們。不過我並不指望這些運輸機能為我們提供多大的支援，它們的機動能力太差了。

　　凱南的機體是四腳型的，佔用空間較大，所以獨佔了一部運輸機。我和麻香就分在同一部運輸機，志平和巴哥的MC機體也在一部運輸機上。指揮本次任務進行的指揮官不是海皇，而是身在黑石基地的戰術指揮部。由指揮部確認我們鋼鐵傭兵小隊的出擊時間，與及任務進行時的主要目標。

　　我們五個人的機體正在換機，而我們則正在運輸機旁邊聽取指揮官的指示。因為今次的任務危險性較高，我們鋼鐵傭兵小隊身上都穿上了特製的防護衣。密封式的防護衣除了頭部外都包了起來，非常貼身，而且在深秋的低溫中還可以起到保曖的作用。麻香穿著的，是一件桔黃色的防護衣，這件貼身的防護衣將麻香還沒成熟，但已很吸引人的玲瓏身材SHOW了出來。我們五人手上拿著防護衣的頭盔，站在指揮官的面前，總指揮官是黑石基地的進階主管，年約50歲的指揮官，是一個高大的黑人，很不修邊幅的人，滿臉都是幾寸的鬍鬚渣，還戴著一副很大鏡框的墨鏡，讓人看不清楚他的樣子。這個指揮官和我們見過的進階主管很不一樣，身上只穿著一套很舊的土黃色軍裝，很隨便的樣子。

　　指揮官站在我們的面前，手上拿著一塊電子閱讀板，嗡聲嗡氣地對我們說：“我是這次任務的指揮官，我是格納。任務的說細情況我們還不確定。對方要發掘的古兵器體積的大小和位置，我們都不清楚。所以當我們下達出擊的命令時，你們要將對方完全消滅，以保證不能讓敵方帶走任何古兵器的資料。任務的變數太大，你們要絕對聽從指揮部的指示。”

　　“是！”我們五人齊聲應道。

　　格納指揮官又道：“好啦，上去吧。你們的機體已經換機完成，祝順利！”說完轉身就走掉了。

　　“覺不覺得這個黑不溜秋的指揮官好COOL，噫？麻香，你穿這身衣服還真好看耶！”志平伸過頭來說道。

　　我在志平的屁股上狠狠地踢了一腳，志平嚎叫著摸著屁股跳了起來。我叫道：“廢話不要那麼多，給我上去吧！”

　　志平摸著還沒被踢爛的屁股，無比委屈地看著我，眼神好像在說：“我說錯什麼了嗎？”凱南在志平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志平就笑著點了點頭，曖昧地看著我和麻香。我一怒，作勢就要再踢一腳過去，志平和凱南嘯叫著跳上了他們的運輸機去。

　　我和麻香對視一眼，不自覺地往麻香的臉下方看去。麻香的臉一紅，轉身就走。我的老臉也不禁一紅，巴哥也臉色曖昧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笑了笑卻不說話。我那個鬱悶啊，靠，不管了，轉身走上裝載著我的機體的運輸機。臨上機前，我昂起頭看了看天空。深秋的天空灰灰暗暗的，太陽也不知道躲在哪裡。沒有一絲陽光，天空滿是淡灰色的煙雲，不是一個好天氣啊！

　　身形肥大的三架戰鬥裝甲運輸機，拖著沉重的機身，發出巨大的機械轟嗚聲，衝上了雲霄。鋼鐵傭兵小隊都呆在了自已的機體裡，打開了待機模式，在等候來自指揮部的通信聯絡。

　　我和麻香的機體是在同一架運輸機上，面對面地跪在機艙裡，“蒼白”的視像眼睛反射著冰冷的藍光，仿佛就是麻香的眼神。我在“黃泉”的駕駛艙裡點起了一支煙，在駕駛艙昏暗的光線中，看著淡紫色的煙霧慢慢地消散。泰麗絲已經在我面前的一個螢幕上閃現，對我說道：“主人，在駕駛艙裡吸煙，可不是一個好習慣哦。”

　　鬱悶！又多了一個管我的，還只是一個機載管理軟體。我翻了翻白眼，道：“要你管！”

　　不過，我還是熄掉了煙頭，仍舊把煙頭塞進防護衣的口袋裡。身上穿著的防護衣背上有幾個細小的圓形磁力扣，我將磁力扣對上駕駛椅子上的磁力感應扣，“　嗒”一聲，防護衣就牢牢地扣在駕駛椅上。還沒到出擊的時間，我不急著套上操控關節，而是戴上了防護頭盔，將外部的視像和通信連線接好。防護衣和頭盔擁有防彈作用，錫安廢城任務有單兵部隊，為防萬一，我們才用上了這一套防護衣。不過穿上後，感覺也不錯。頭盔內載有視網膜投影系統，頭盔上怪形怪狀的呼吸罩讓我看起來有點像個怪物。

　　頭盔是全密封式的，一但戴上后就會和防護衣緊緊地接上。即使閉上眼睛，視網膜投影也能透過眼簾投進視網膜。眼前出現了幾個可視化資料窗口，泰麗絲也出現在視線的右下方了。

　　指揮部發來了通信連接，我們的機載系統和先我們一步出發了的地面部隊連線，我們可以看到地面部隊發回來的視像信號。載著我們鋼鐵傭兵小隊的三架戰鬥裝甲運輸機，正在三萬五千尺的高空平穩地滑翔著。依靠闊長的機翼，沉重的戰鬥裝甲運輸機，也能在這樣的高空長時間逗留。機艙外的景色應該會很美，可是身在駕駛艙的我卻看不到。

　　時間是1506，身在高空的我們可以從地面部隊發回來的視像通信中，看到錫安廢城的情況。每一位地面部隊人員的頭盔上都有一個小小的攝像頭，將攝到的影像傳回來。

　　從晃動的影像中，我看到地面部隊已經開進了錫安廢城的週邊區域。但是還不能進去錫安廢城，帝國企業派出了兩部無人偵察機在錫安廢城的上空盤旋著。在某一位地面部隊隊員的鏡頭中，我看到了整個地面部隊的裝備：兩部“山豬”裝甲戰車，兩部裝甲運兵車。六具兩人般高的人形強化外骨絡武裝機甲，兩部六腳型自走機槍砲臺。這樣的裝備算是不錯的了，只是不知道帝國企業那邊的又會是怎麼樣的？

　　地面部隊在錫安廢城的週邊展開了欺敵隱蔽，鏡頭看著錫安廢城上空的兩部帝國派出的無人偵查機。灰暗的天色，同樣也是灰暗陰森的錫安廢城。錫安廢城裡一片殘垣敗瓦，倒塌荒廢的高樓大廈隨處可見。高愈數十層，上百層的大樓齊腰而斷，數棟倒下的高廈壘在一起，荒涼死寂，舉目皆是斑駁的鐵青色。倒塌了的大樓仍有半截聳立著，仿佛一只只陰森恐怖的獸牙。

　　“嗶”，耳邊傳來了志平的聲音，“胡......這鬼地方有種陰森恐怖的感覺。”志平心慌慌地說道。

　　“老實說，這裡還沒有被完全風化也已經是個奇蹟了。我查過資料，這裡已經至少一百年沒有人來過了。”凱南也在內部通信頻道裡說道。

　　志平道：“既然是成百年沒有人煙的地方，帝國企業還要來這裡找什麼古兵器幹嘛？總不會在種地方還能挖出什麼能用的東西吧？”

　　巴哥也插了一句進來：“老大，我怎麼有種不是很好的感覺！”

　　我奇道：“巴哥，你叫誰老大？”

　　“你啊！志平和凱南都這樣叫你的，我不也這樣叫咯。”

　　“暈，論傭兵級別你要比我高啊，你叫我老大？有沒有搞錯？”

　　“可是現在你是隊長啊，不說了，有情況。”

　　看回地面部隊傳回來的影像，在錫安廢城上空盤旋著的無人機終於飛走了。地面部隊先行派出了兩名偵察兵，已經進入了錫安廢城前方。從他們冒險傳回來的影像中，我們已經可以看見帝國企業的部隊了。

　　我方的地面部隊在錫安廢城的西邊，帝國企業的部隊正從東邊往錫安廢城開進。埋伏在錫安廢城東邊廢墟裡的偵察兵，躲在隱蔽的地方，看著帝國企業的部隊慢慢地朝錫安廢城開來。

　　從不停抖動、帶著雪花的影像中，我們終於看到了帝國企業的部隊。最先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是，只是兩部被我們稱為“火雞”的逆關節二足自走型導彈MT，緊接著的是兩部帝國企業“配刀”縱隊的裝甲機器人，不過不停抖動的影像，讓人有點看不清楚他們的真面目。我皺起了眉頭，打開通信對地面部隊的指揮官說道：“地面指揮官，我們收到的影像顯示有點受到干擾，能不能去掉干擾？”

　　“沙沙沙沙......我們收到的......也有很大的干擾，可是我們無法確定干擾源的存在。”地面部隊的指揮官在通信裡答道，連我們內部的通信好像也有點受到干擾的樣子。

　　“會不會是帝國企業的無人機投下了干擾儀？”志平插了一句道，我想了想，答道：“不會，這種干擾好像是全頻的，如果是帝國企業做的，連他們的部隊通信也會受到干擾的。”

　　“我們會想辦法加大信號的功率，這樣可以更清晰一點。”地面指揮官道。

　　看回帝國企業的部隊，雖然影像不是那清晰，但是還可以看到他們的部隊。緊緊跟在兩部裝甲機器人身後的，是兩部大型的裝甲貨車，有大概10來具單兵武裝機甲跟在貨車兩旁一起前進。SHIT，比我們的地面部隊裝備的還要多。跟在貨車後面的，是我曾與之對戰過的新式戰車，就是那種不分上下都可以開動，裝備防護罩的戰車。這種戰車一共有四部，好難打啊。

　　帝國企業部隊的最後尾，跟著六架六腳型MT，和兩部中型的運兵車，四部四腳型裝甲砲臺。我的眉頭緊緊的扭在一起，這未免太變態了一點吧？除了裝甲機器人和MT外，他們餘下來的戰鬥力都讓我們的地面部隊大叫吃不消了。和他們的戰鬥力相比，我方的地面部隊根本不是對手。

　　“不會吧，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武裝機甲？還有四部思考戰車，四部中型裝甲砲臺。我們根本不夠打，SHIT，怎麼樣搞的？”地面部隊的指揮詛咒道。

　　帝國企業的“配刀”縱隊，保持警戒隊型，慢慢地往錫安廢城中央開進。這個時候，黑石基地總指揮部傳來了命令：“鋼鐵部隊保持空中停留，飛近錫安廢城上空10公里外保持距離。地面部隊慢慢靠近敵方，我們確認了錫安廢城裡存在不穩定的干擾源，敵方雙方的雷達都只能探測五公里範圍。地面狙擊手就位待命，地面部隊注意不要太接近對方。”

　　收到命令後，載著我們的三架運輸機猛地加速飛近錫安廢城上空。地面部隊也小心翼翼地開進了錫安廢城，我看著地面部隊的士兵部踏進了錫安廢城去，仿佛他們走進了一個鬼域一樣。

　　5分鐘後，帝國企業的“配刀”縱隊已經開進到錫安廢城的中央，緊緊跟著他們的我方偵察兵，仍然保持著影像傳送。但是影像中還是有干擾，看得不是很清楚。我對地面部隊的指揮官說道：“地面指揮官，請確認一下干擾的程度，是否對雷達鎖定有影響。”

　　“沙......不能確認，不過我們的武裝機甲報告說，雷達鎖定沒有影響。”

　　“主人，泰麗絲的系統裡裝有影像目標判斷鎖定功能，就算是雷達鎖定失效，泰麗絲還是可以鎖定敵方目標。”一直靜靜地呆在我視線右下方的泰麗絲突然跳了起來說道。

　　噫？還有這種東西啊？靠，我的機體裡還有多少東西是我不知道的。我對泰麗絲說道：“泰麗絲，我還有什麼功能不知道的，一一說出來吧。”

　　泰麗絲低頭屈著手指數了起來，但是數來數去都數不完的樣子，抬起頭苦惱地對我說：“泰麗絲數不過來，如果真要一一說出來的話，要說到明年3月12號。”

　　我差點吐血而亡，泰麗絲居然數到了明年，現在才11月啊。算了，有泰麗絲在，應該不會出問題吧。不過泰麗絲老是主人主人地叫我，聽起來不是很自在。我對泰麗絲說：“泰麗絲，能不能不要叫我主人啊？”

　　“泰麗絲要叫主人什麼呢？”泰麗絲眨著眼睛說道。

　　暈，我在戰鬥前夕想這些幹嘛？隨口對泰麗絲說道：“隨便你，叫什麼都行，不要叫我主人就行了。”

　　泰麗絲認真地想了想，很高興地對我說：“泰麗絲叫主人拉奇吧，拉奇是男孩子的名字，主人是男孩子。”我一聽，差點再吐一次血，我什麼時候變成了拉奇了？還有，我都快三十了，還能是“男孩子”嗎？

　　“他們停下來了，目標應該就是這裡了吧。”巴哥突然在通信頻道裡說道。

　　我切換到地面部隊的影像，帝國企業的“配刀”縱隊終於停了下來，位置靠近錫安廢城乾枯了的河灣旁。“配刀”縱隊停在了一個地下出入口前，看樣子就該是一個地鐵出入口。

　　“他們不會是來挖掘地鐵的吧？”志平嚷道。

　　“也許目標是在地下，藉地鐵出入口作掩飾，這樣想來也是可能的。”巴哥分析道。

　　帝國企業的部隊圍著地下出入口散開，形成一圈防禦陣勢。那四架四腳型裝甲砲臺，就該說是四腳型的坦克，它們守在地下出入口的兩邊，四只腳扎進了地下，將自已固定起來，露出在地面上的坦克砲塔將砲管伸長出來。粗長的四根砲管指著四個方向。SHIT，是防守的最佳武器，高速野戰砲，這是什麼玩意？

　　“拉奇，以本機現時的裝甲性能，也只能連續承受四發這種205口徑野戰砲彈。”泰麗絲報告道。不過我要是會被這種東西打中，我也不用當傭兵了。

　　思考戰車和裝甲機器人守在了地下出入口的後方，6架六腳型MT此時充當起工程機械人，揮舞著兩條機械手臂，清理地下出入口前倒塌了的部份。

　　兩架重型貨車停在地下出入口前，兩部裝甲運兵車也停了下來，身上穿著黑色輕型單兵機械裝甲的士兵，抬著各式器材箱走下了運兵車。他們的純單兵很少，每輛運兵車上才6個人。十來具兩人高的人形單兵武裝機甲，手上都拿著粗重的方條型武器，我有種預感，這一仗會很艱苦。

　　“配刀”縱隊的士兵提著器材箱走下運兵車後，將箱子堆在地下出入口旁邊。然後繞著地下出入口範圍，展開了搜索警戒。我方派出去的偵察兵被逼縮了起來，影像也看不到地下出入口那裡了。

　　“偵察兵，小心退回來，他們要展開搜索了，你們不能再留在那裡了。”地面部隊指揮官下令偵察兵退回來，好在帝國企業那邊沒有空中部隊跟來，指揮官派人到地下出入口附近，荒廢棄置的高樓大廈樓項上，用高倍望遠鏡繼續監視。不過傳回來的影像更加模糊，不過還能看得到就好了。

　　六腳型的MT很快就清理出一條路來，但是只可供較輕型的運兵車通過。運兵車和兩人高的單兵武裝機甲陸續走入了地下，身穿黑色單兵機械裝甲衣的士兵，也提著器材箱跟了下去。餘下的其它人就固守在地下出入口周圍。兩部暫時還不明來歷的裝甲機器人，六架六腳型MT，四架思考戰車，四門野戰砲臺，兩部火箭MT。這樣的防守力量對我們來說，真的是固若金湯了。

　　“指揮部，目標確認了吧？我們可以出擊了嗎？”志平急不可待地對指揮部叫道。

　　“還不行，現在看來，古兵器的體積不會太大，可能屬於資料性質，要等他們出來再說。”指揮部傳來語氣嚴厲的喝叫聲。由於地面存在不明的干擾源，我們不能放出微型偵察機器人下去地下，所以我們只能看著守在地上的部隊。

　　“指揮部，我們的地面部隊和對方的單兵部隊相比，戰鬥力根本不在一個層次，能不能支援點空中力量？”由於擔心地面部隊不能應付敵人，我對指揮部提出了我的意見。

　　指揮部的通信傳來：“這個我們正在想辦法，我方地面部隊主要只是狙擊牽制對方的戰鬥力，主要還是要靠你們。”

　　“不會吧！”我們鋼鐵傭兵小隊五個人都驚叫起來。志平更是氣道：“只要我們五個人去對付那麼多人？你有沒有搞錯？”

　　凱南也急了：“拜託！我們才五個人，對方可是有十幾個啊！”

　　我也忍不住地說道：“就是啊，你把我們當超人戰隊啊？”

　　“先聽我說！”指揮官也生氣了，怒吼道：“運載你們的戰鬥裝甲運輸機有一定的戰鬥力，它們會地敵方作出打擊後才撤離戰區，餘下的才要看你們的了。我們的地面部隊不會進入你們的戰區，只可以在週邊狙擊牽制敵方戰力。總之，你們要聽從我的指揮，就不會有問題。”說完就切斷了通信。

　　志平嘆了一聲，道：“感覺有點像被人賣了一樣。”

　　巴哥突然用單向通信對我說：“老大，我有種很不安的感覺。”我的心莫名地一揪，也用單向通信對巴哥語氣沉重地說：“我也是，不過這是我們的宿命，傭兵的宿命，我們都不能逃避。不要和其他人說，以免影響狀態。”

　　“嗯！”巴哥應了一聲。我用小隊通信對所有人說：“總之，我們下去後，先不要急著突進對方的防禦圈。繞著他們機動移動，志平，你的狙擊槍射程較遠，儘可能狙擊他們的四門野戰砲，爭取在我們正式突進前搞掉他們。我們試試看能不能誘他們分離防禦圈，再逐一消滅他們。”

　　“好的，我聽你的。”志平應道。我又道：“注意，在沒有我的命令前，不要太接近他們。”我特意在“我”字上加重了語氣。大家都明白了我的想法。

　　沉重的氣氛壓在心口，我的血液仿佛沸騰起來。以我的身手，和“黃泉”的超卓性能，才可以不怕對方的防禦圈火力突進。但是我這一隊人裡有兩部MC機體，裝甲性能不是很強。麻香的“蒼白”我倒是稍微可以放心。志平和凱南一起配合應該沒有問題，我以對巴哥道：“巴哥，你跟在麻香的機體後，你的MC裝甲不強，麻香的“蒼白”可以掩護你。”

　　“你呢？”麻香突然對我說道。

　　我笑了一下，道：“不用擔心我，我可是你們當中最強的。”

　　我們都沉默了，靜靜地等待指揮部的命令。時間一點一點地逝去，仿佛是我最為難過的一段時光。終於，我們看到了地下出入口裡出現了一輛先前下去了的運兵車。

　　運兵車慢慢地開了上來，跟在後面的單兵部隊也陸續走了上來。單兵部隊手上本來提著的器材箱不見了，但是他們手上的武器卻變成了超重型的反裝甲武器。我真不知道這些士兵是怎樣拿得動80公斤重的武器套裝，兩人高的單兵武裝機甲最後出現。

　　“目標確認，運輸機全速前進，降低高度空投機體。”指揮部的命令終於來了，運輸機猛地加速，距離錫安廢城10公里外的三萬五千盡高空中，三架重型運輸機衝下雲層，全速向錫安廢城俯衝而下。突如期來的衝力將我壓在了駕駛椅上，我不急不燥地接通了機體主視角，眼前閃現“黃泉”頭部的視線，看到麻香的“蒼白”此時也啟動了，雙眼發出陣陣冰寒的藍光。

　　與此同時，地下出入口的影像也起了變化，帝國企業的單兵部隊突然倒下了幾個人，我方的地面部隊已經展開了狙擊。敵方的部隊卻沒有亂，而是很快地形成了死守的防禦陣勢。運兵車馬上退回了地下，兩部重型貨車橫在防禦陣勢的最週邊，單兵部隊躲在貨車的後面，敵方所有的火力瘋狂地開起火來，大量叟光彈交織成一片火網。一門野戰砲轉動砲臺，對著影像的方向，沒有聲響地轟出一砲，影像馬上就消失了。不用說，這名將影像傳回來的地面部隊士兵已經犧牲了。

　　我沒有時間，也沒有那個心情去為這名士兵的死亡感受傷。耳邊傳來空投倒數：“9...8...7...6...”機艙腹部的空投艙門已經打開，只用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運輸機火速趕到了戰區上空。

　　“0...解開機體固定扣，機體脫離運輸機。”機械化的聲音說完，機體一陣輕微地震動，“黃泉”和“蒼白”同時脫離了運輸機。伴著運輸機“蜂群”火箭發射器發射的大量火箭，在離地三千尺的空中，五部鋼鐵巨人呼嘯著向地面落下。漫天飛灑的叟光彈，仿佛在歡迎我們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