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都是春藥惹得禍 第四章【難以啟齒的痛經】(上)
唐獵被帶到梅茜眼前的時候,所有人幾乎沒有認出眼前這個鼻青臉腫狼狽不堪的傢伙,就是昨天那個英俊魁梧的男子。
強烈的陽光刺得唐獵睜不開眼來,帶著鹹腥味道的海風讓他的精神為之一爽,可馬上他的注意力便被周圍女子身上的香氣所吸引,自從被尹天龍注射大量的斯普瑞之後,他的嗅覺就變得異常敏感,輕易可以從香味中分辨出,這香味究竟來自於誰的身上。
一縷淡淡的蘭花香氣格外吸引他的注意,彷彿一雙溫柔的小手正在恰到好處的撩撥他的情慾,讓他好不容易冷卻下來的激情重新燃燒了起來。
唐獵循著香氣的來源望去,卻見梅茜姿態優雅的坐在一張原木雕花長椅之上,身穿粉色絲綢長裙,一雙潔白細膩的美腿從長裙的開衩處隱隱露出,曲線柔美,膚色牛奶般光潔,看的唐獵一陣頭暈目眩,心中暗罵自己:「唐獵啊唐獵,你真是精蟲上腦,滿腦子都是這些淫亂不堪的事情……」話雖然這麼說,他的眼神卻情不自禁的向梅茜的嬌軀上不斷飄去。
梅茜的腳上並沒有穿襪,圓潤的足踝毫不吝嗇的呈現在唐獵的眼前,足趾晶瑩,實在是美到了極點。
唐獵從她的腳趾看到了小腿,又貪婪的望向梅茜的胸部,雖然看不到她迷人的雙峰,可是前胸露出的那一抹雪白的肌膚和曲線柔美的粉頸,已經讓唐獵心跳欲狂。
梅茜充滿厭惡的看著唐獵,她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好色的人,明明身陷囫圇,卻仍然死性不改。
唐獵正在想入非非,冷不防梅茜將羊皮卷扔了過來,正中他的鼻子,雖然羊皮卷沒有什麼重量,可是打在他鼻子上又酸有痛,唐獵的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燕月其他幾名美女武士忍不住竊笑。
梅茜厲聲道:「說!這張羊皮卷,你究竟從何處得來?」
看到那張羊皮卷唐獵頓時明白,自己的行囊一定被梅茜拿去,這羊皮卷是老白猿送給自己用來向藍德帝國皇帝覆命的東西,不過看到梅茜的表情好像有點不善,自己還是小心為妙。
唐獵故意裝出糊里糊塗的樣子:「這是什麼?」
梅茜看出唐獵故意裝傻,咬牙切齒道:「你最好給我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藍德帝國派來的奸細!」
唐獵心中一沉,從梅茜的問話可以推斷出,自己所處的地方並不是藍德帝國,而且八成是和藍德帝國敵對的一方,這下麻煩大了,如果真被他們當成奸細,自己免不了會淪為階下囚,搞不好就是掉腦袋的事情。
梅茜做了個手勢,燕月拿出唐獵的行囊,將裡面的東西傾倒在他的面前。
唐獵看到自己帶來的物品一樣不少,心中大感欣慰,看著不遠處的G-SauerP229手槍,唐獵內心中湧現出一線希望,只要自己能夠順利拿到手槍,一定可以扭轉目前的局面。
梅茜看到唐獵一雙眼睛轉來轉去,不時望向那把怪異的鐵器,心中疑竇頓生,起身來到手槍前,一把抓起了手槍,不過她並不懂得握槍的方式,槍口朝向自己。
唐獵心中暗暗著急,她這麼拿槍等於自殺,這麼美麗的一位女郎若是在他眼前掛掉,想想還真有點捨不得。
「這是什麼東西?」梅茜好奇的問道。
唐獵心知這是個奪回手槍的大好機會,急中生智道:「這是我用來健身的器材!」
「健身器材?」梅茜琢磨著這個陌生的詞彙,好半天沒有弄懂它真正的含義。
「不如我示範給你看!」唐獵狡黠的說道。
梅茜為人十分的警覺,她將手槍收了回去:「你用手比劃一下就行!」
唐獵大感失望,可是機會並沒有完全喪失,他用手指描摹出手槍的形狀,手臂一伸一縮道:「健身就是這個樣子,很舒服的……」
燕月身邊的一名女武士失聲叫了出來,她馬上發覺自己的失態,慌忙摀住了嘴巴,一張俏臉漲得通紅。
唐獵頓時醒悟過來,自己無意中做出的這個動作實在有些曖昧,肯定讓這名美女武士聯想到自己的什麼事情,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個色迷迷的笑容,女人的聯想力果然豐富,明明是一把武器,居然能被她們聯想到別的東西。
梅茜看到唐獵的模樣,又看了看手槍,頓時明白了什麼,怒道:「不要臉的東西,居然敢耍我!這分明是你用來宣洩淫慾的東西,還想騙我嗎?」她又羞又怒,舉起手槍頂在了唐獵的腦門上。
唐獵嚇得冷汗直冒,心中暗叫:「姑奶奶,你千萬別扣扳機,我還沒活夠呢……」
梅茜用槍口在唐獵的額頭上用力敲了兩記,重新將槍口垂下:「你既然不願意說實話,我也不會勉強,燕月!他身強力壯,關在底艙太可惜了,明天開始,讓他負責清理甲板!」
唐獵被押走以後,燕月來到梅茜的身邊,小聲道:「主人,您不是說他是聖土人嗎?如果我們留著他在船上,恐怕會引來很多的麻煩。」
梅茜不屑的笑了起來:「我之所以說他是聖土人,只不過是用來欺騙馬行空那個奸猾小人的藉口,他的外表特徵雖然很像聖土人,可是膚色遠遠沒有聖土人白皙,呈現出一種我從未見過的藍色,而且他的口音帶有濃重的北方味道。」
「或許他一直在聖土以外生活?」
梅茜搖了搖頭:「最大的可能是聖土人和其他種族生下的混血,不過從這張羊皮捲來看,這個人應該和藍德帝國有相當密切的關係,我一定查清楚,如果證實他是藍德帝國派來的奸細,我會毫不猶豫的殺掉他!」
燕月心中一凜,目光中流露出不忍之色。
梅茜將手槍交給她:「燕月,將這把齷齪的淫具扔到大海之中。」
燕月點了點頭,接過手槍,正要離去,不想梅茜卻又改變了主意:「你還是先將它收好,那混蛋實在太過狡詐,興許這件東西並沒有那麼簡單。」
唐獵雖然被每天要做繁重的工作,可是比起那些被關押的比特人來說,他無疑又是幸運的。至少可以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工作的時候還可以偷窺船上美女武士的秀色。
梅茜手下的這幫美女武士,多數都是性情風騷,走過唐獵身邊的時候,若是周圍沒有人在,便偷偷在他身上摸上幾把,搞得唐獵時刻慾火高漲,只可惜這些美女武士只是圖一時手足之快,沒有人真敢背著主子偷情。
正午的陽光異常毒辣,空中沒有一絲雲彩,烈日垂直照射在甲板上,海風也顯得軟弱無力。唐獵穿著短褲跪在甲板上仔仔細細的擦著甲板夾縫中的灰塵,心中不斷詛咒著梅茜:「該死的賤人,日後只要讓我抓住機會,我一定扒光你的衣服,將你活活淫辱致死……」
他的雙臂忽然停頓下來,連自己也被突然冒出的惡毒想法嚇住了,他是個接受過高等教育的博士,怎麼現在會變得如此低俗不堪,腦海中全都是惡毒的邪念,難道那些過量的春藥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他的身體,甚至影響到了他的大腦……這個念頭讓唐獵不寒而慄。
『啪!』的一聲脆響,唐獵感到背脊上火辣辣的疼痛,一名美女武士揮舞皮鞭狠狠抽打在唐獵赤裸的肩背上。
唐獵痛得慘叫一聲,轉過身去憤然望向她。
她叫洛彩,就是當日唐獵解釋手槍功能時候,失聲叫喊的那個,在眾多的女武士中,也是最喜歡騷擾虐打唐獵的一個。
洛彩藍色的美目之中蕩漾著極度興奮刺激的眼波,看到殷紅的血跡慢慢滲出唐獵的肌膚,她忍不出探出鮮紅嬌嫩的舌頭,騷媚入骨的舔了舔上唇。
唐獵在女人的媚態面前抵抗力等於零,眼中的仇恨迅速轉化為濃濃的情慾。
洛彩俯下身去,豐滿的雙乳在胸前擠壓出一道深溝,嬌媚道:「你是不是很想上我?」
唐獵嚥了一口唾沫,雖然沒有說話,可是眼中的渴望和激情已經將他的答案袒露無遺。
洛彩看到四處無人,輕輕掀開長裙,露出兩條筆鋌而纖長的玉腿。
唐獵的眼光隨著她裙擺上提的方向游移,他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慾望,猛然撲了上去,雙臂抱住洛彩的玉腿,臉頰緊緊貼在她柔軟滑膩的肌膚上,貪婪的聞嗅著洛彩的體香,可是一股不同的香氣向他們的方向飄進。
唐獵睜開雙目,卻看到燕月站在洛彩身後不遠處冷眼旁觀著他們的舉動。
洛彩敏銳的察覺到唐獵的變化,轉過身去,嚇得臉色煞白,她應變很快,揮起手掌狠狠的打在唐獵的面孔上:「下賤齷齪的東西,居然敢非禮我!」
唐獵被她一掌打得摔倒在地上,唇角泌出一絲鮮血。
洛彩揮舞皮鞭又要抽落下去,冷不防被燕月抓住手腕。
「妹妹,你不要管我,今日我定然要打死這個厚顏無恥的混賬!」想不到這騷貨的演技竟然是如此出色。
燕月剛才早已將發生的事情看了個一清二楚,冷冷道:「洛彩,你我姐妹多年,在我面前,你又何必做戲?」
洛彩聽到燕月如此說,頓時明白她早已將一切看得清清楚楚,馬上換回一副楚楚可憐的面孔:「妹子,我剛才只是貪玩,戲弄一下這個傢伙,你千萬不要將此事告訴主人……」
燕月面無表情道:「你以後不要再靠近這個奴隸,至於怎麼做,我心中自有分寸!」
洛彩乖乖點了點頭,慌忙離去,轉過身去,臉上的表情頓時換回一副恨恨不已的模樣,她早就嫉妒燕月在主人面前受寵,現在又被燕月撞破好事,心中惱怒到了極點,來到拐角處偷偷回望,卻見燕月伸手將唐獵從甲板上扶了起來,心中暗罵:「神氣什麼?你定然是看上了這個奴隸。」
唐獵抹去嘴角的血跡,低聲道:「謝謝!」
燕月看到他狼狽的模樣,心中同情頓生,柔聲道:「你若是痛得厲害,就早些回艙房去安歇。」
唐獵搖了搖頭:「我沒事,謝謝你的關心!」看到燕月的模樣,內心中剛剛減退的慾望瞬間又升騰起來,唐獵慌忙凝望大海的方向,藉以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不知道自己的磨難何時才能夠過去。
燕月輕聲道:「你究竟是不是藍德帝國的奸細?」
唐獵低聲道:「不是!」
「可是你身上為什麼會有藍德皇帝親手所寫的羊皮卷,上面還蓋有他的印璽?」
唐獵轉過身去,他的目光卻不敢直視燕月:「我已經說過,那些東西都是別人送給我的,可是你們根本不相信我。」
燕月幽然歎了一口氣道:「可惜主人對你沒有任何的好感,你的話想來她不會相信。」
唐獵忍不住罵道:「不管哪裡的女人都是些波大沒腦之輩,我如果是什麼藍德帝國的狗屁奸細,躲在一座小島上又能搞出什麼陰謀詭計?」
燕月聽到他粗魯的言辭,俏臉不禁微微一紅。
唐獵看到她嬌媚的模樣心中不由一動,幸好腦海中仍然有一絲理智,否則早就衝上去將她攬入懷中。
「你叫什麼?」燕月輕聲道。
「唐獵!唐人的唐,獵戶的獵!」唐獵對溫柔的燕月不覺生出了好感,暗想道,若是當初在溫泉遇到的是溫柔可人的燕月,想必不會落到現在的下場。
正在想入非非的時候,燕月忽然雙手扶住太陽穴的位置,秀眉微顰,顯得異常痛苦。
唐獵關切道:「你怎麼了?」
燕月低聲道:「頭痛病又犯了,不妨事,我忍一忍就會過去。」她的頭痛病從小就有,每年都要發作幾次,這次痛得越發厲害,燕月雙手握住船舷護欄,額頭之上已經是香汗淋漓。
唐獵看到她俏臉發紅,妙目之中可以看到纖細的血絲,低聲問道:「你是不是頭痛發漲,口舌發乾。」
燕月忍痛點了點頭。
唐獵壯著膽子說道:「如果燕姑娘信得過我,可以將手腕伸出來嗎?」
燕月猶豫了一下,仍然將皓腕向他伸了過去,唐獵握住燕月凝脂般的皓腕,心頭一陣突突亂跳,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心神,分辨出燕月的脈象輕浮,心中對燕月的病情已經有了把握。低聲問道:「你是不是舌頭發紅,而舌苔發黃?小便呈棕黃色?」
燕月一張俏臉頓時紅到了耳根,沒想到唐獵居然將如此隱秘的事情說了出來,不過讓她大感驚奇的是,唐獵說得絲毫不差,跟自己的症狀完全吻合,含羞點了點頭,低聲『嗯!』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