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 第六章
帝豪大廈,位於BJ市最繁華地區之一的東街,從西郊乘車過去,一個小時車程可到達。
帝豪大廈一共有三十二層,除了酒店,在業界還有一個出名的地方,那便是八樓的帝豪夜總會。基本上,你可以在帝豪夜總會花錢玩得痛快淋漓,但如果你要鬧事,對不起,那可實在太不幸了。
據說曾經有許多不長眼的混混在帝豪鬧事,想渾水摸魚,弄點額外的好處,但到了最後,不是豎著進來橫著出去,就是永遠消失,連渣都找不到,漸漸的,這帝豪的名氣越來越大,誰都知道,帝豪的背後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支撐,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惹的。
安全有了保障,玩起來才盡興,造就了帝豪的生意爆好,加上它的服務確實讓人舒心,以至於連平時去玩,都有可能要事先預訂。
一個小時之後,我的身影出現在帝豪大廈,乘電梯直上八樓,便是帝豪夜總會的所在,李升一臉恭敬的在前邊領路,不時向我作出恭請的姿勢,經過了譚家的事之後,他對我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敬畏有加了。
原本,另一個小弟也是可以讓他跟來的,不過考慮到譚婆家現在的樣子,沒有辦法,還是決定將他留下來收拾屋子,我可不想到時候譚婆回去之後,看到家裡卻是一片狼籍的樣子;當然,我的要求是,不管是傢俱的擺設。還是物品地放置,一定要原封不動的回歸原處,想來現在這個時候,那些人應該正在忙活吧?
從電梯出來,轉過一個視野的死角,眼前只覺得一亮。一眼望去,紅色的迎客地毯延伸而去,一道漂亮的玻璃門半開,兩邊的裝飾華麗,露出帝豪夜總會地燈箱招牌,更加彰顯出一種不言而喻的富麗堂皇,門口一個漂亮的迎賓小姐正微笑的迎客。
李升走在前邊,戰戰兢兢的向我介紹說:「先生,這裡就是帝豪夜總會啦!」
我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李升見我沒有表示,摸不清我現在的心情,額頭隱見汗跡,竟是愈發的覺得忐忑,倒是那位迎賓小姐,遠遠見到我們前來。微笑著迎了上來。
「兩位先生。你們好,歡迎光臨帝豪夜總會……咦!李哥,怎麼會是你?」
李升下意識擦了把額上冷汗,強顏一笑說:「原來是艷紅啊,我今天帶了位朋友過來,對了,四哥他在嗎?」
那女孩見李升這個模樣,禁不住呆了一呆。面色怪異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很快就回復到剛才的職業笑容。點了點頭說:「四哥在的,你們隨我來。我帶你們去。」回頭拉開簾布,向我們做了個請地姿勢:「兩位,請進!」
李升下意識向我瞧來,敬畏的徵詢我意思,我臉上表情不變,淡淡的說:「走吧!」
艷紅深深的看了李升一眼,似乎有些明白過來,驚異的目光向我瞧來,淺淺一笑,將我們迎了進去。
隨著迎賓小姐而進,可以看到裡邊是一個寬敞明亮的大廳,燈飾華麗,裝修得富麗堂皇,隱隱從邊上傳來陣陣震耳欲聾地音樂聲,一個服務生正欲上來招呼我們,卻被艷紅一個眼色止住了。
「兩位,請隨我來!」
幾乎並沒在大廳停留,隨著右邊地側門而進,很快,我們來到了一間相對比較幽靜的房間,艷紅招呼我們坐下,微微一笑說:「兩位請稍等,四哥大概一會兒就會過來。」又親自倒了兩杯茶放在桌上,然後很識趣的退了出去。
坐了一會兒,李升見我不言不語,氣氛一時凝重,愈發感到侷促不安,偷偷看了我一眼,不無忐忑的說:「大哥,你先坐一下,我想去個廁所,可以嗎?」
我目光瞧去,順勢打量了他一眼,觸碰到我目光,不知怎麼的,李升竟然不自主低下頭去,我強忍住心下對譚婆的擔心,淡淡的說:「李升,我的耐性有限,給你十五分鐘,我要見到譚婆!」
那話語雖然淡然,卻似乎有一種說不出地威勢,李升下意識打了個冷顫,忙不迭地點頭說:「是、是,我立即去安排!」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他冷汗都嚇出來了,小心翼翼地退出房間,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順勢將門輕輕的掩了過去。
過了五分鐘,門外忽然輕輕響起「篤篤」地敲門聲,我斜靠在沙發上,隨口說:「門沒有鎖。」
「吱」的一聲,房門被人輕輕推開,一個很清秀的女孩走了進來,我目光瞧去,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女孩有些扭捏,侷促不安的在那裡站了一會兒,像是心裡忽然下定了很大決心,期期艾艾的說:「先生,需、需要我為你服務嗎?」
她說話的聲音很低、很輕柔,也很好聽,輕咬貝齒,說完之後,便低垂下頭去,臉色有些蒼白。
看她的年紀,應該只有十八九歲的樣子,剛才聽腳步聲,她似乎在門外徘徊了足足有三分鐘時間,這才鼓起勇氣敲門進來。
我本想讓她出去,別來煩我,卻不知怎麼的,竟然鬼使神差的衝她微微一笑,笑咪咪的說:「好,過來,挨著我坐,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咬了咬嘴唇,輕輕的走了過來,挨在我身邊坐了下來,低下頭去,輕輕的說:「我、我叫妍玲玉!」
我微微一笑:「果然好名字,來,坐到我腿上來,告訴我,你都有些什麼服務?」
妍玲玉身子顫了一下,卻死活不願意坐到我腿上來,只是顫聲說:「先生,我、我……」
我只是用言語試探了她一下。看到她這個樣子,不禁輕輕一歎,心下已然明白了幾分,語氣柔和地說:「你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吧,聽我的話,回去吧。這種地方不適合你這種女孩的。」
誰知道她聽我這麼一說,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驚恐似的朝我跪了下去:「先生,不要趕我走,求求你,別趕我走!」
我皺了皺眉,不悅的說:「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
妍玲玉一下子哭了出來:「先生,我母親生病,需要很大一筆錢。他們說了,只要我能夠讓你滿意,就先給我五萬,求求你,千萬別趕我走!」
她滿臉驚惶,臉上梨花帶雨。清麗容顏帶著一絲說不出的憔悴。讓人堪憐,我心頭隱隱抽動了一下,心想若非我現在有急事待辦,也許,倒是可以想個辦法幫她地。
我點了點頭說:「你先起來吧,坐到這邊來,我們就隨便聊會兒!」
妍玲玉見我沒再提趕她走,終於從地上起來。侷促不安的挨在我身旁坐了下來。低垂下頭。卻不敢看我。
我順勢看了一眼牆上時鐘,時間似乎還算充足。微微一笑說:「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說說你的故事嗎?」
妍玲玉臉色淒婉,咬了咬嘴唇,大概想到了傷心處,大滴的眼淚在眼眶裡噙著,低聲啜泣起來。
「我是清風大學二年級學生,是從偏遠的農村來的,有一個弟弟,正在外地讀高中,在我們那裡,一家人一年的收入才八九百塊錢,父母為了給我們姐弟掙學費,沒日沒夜,起早貪黑的做事,前些天家裡傳來母親病倒的消息,父親東拼西湊,好不容易才借了三百塊錢,在城裡醫院一檢查,才知道母親患地是胃癌,醫生說要馬上動手術,需要先交七萬,否則、否則的話……可是,我家裡為了給我們交學費,已經是家徒四壁、欠債纍纍,哪裡還有錢……嗚嗚!」
聽女孩這麼一說,我就什麼都明白了,山區的貧困,我也是深有體會,不過沒想到的是,這女孩竟然還是著名學府--清風大學的學生,現在的政府天天說要為貧困學生減免負擔,要為教育投入更大地經費,可多半是雷聲大,雨點小,學校該收地錢還是一分也不少,這就是社會的現實。
我沉默了一下,心下實在不忍心看到如此一個好女孩就這樣完了,語氣柔和的說:「妍玲玉是吧,你有電話嗎?留一個給我吧,當然,你如果信得過我的話。」
妍玲玉不知道我什麼意思,淚水朦朧的眼睛帶著一種無助的哀求,堪憐的望著我,雙眸晃過一絲無助的迷茫。
不知怎麼地,觸碰到那雙無助哀求地如水明眸,我地心竟狠狠抽了一下,心下一歎,知道她有可能誤會我那話中的意思啦,笑了笑說:「你不要多心,我也沒有惡意,我想,你也應該到了要考試地時間了吧,別多想,回去好好複習,畢竟你能夠考進清風大學,也實在不容易,至於錢的問題,我來給你想辦法,答應我,以後不要這樣作賤自己。」
「你、你說什麼?」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妍玲玉輕顫著語氣,巨大的驚喜之下,似乎一時之間,她還不能夠消化這個天大的消息,怔怔的看著我,緊接著,淚水大滴大滴的從眼睛裡往下落,忽然衝我跪了下去:「先生,謝謝、謝謝你,謝謝!」
「快起來,你這是幹什麼?」我皺了皺眉,心想現在的女孩子,都喜歡給別人跪下嗎?口中雖然這樣說著,心底卻不可抑制的生出一種悲涼,彷彿感同身受,大概,這也算是一種命運的無奈吧!
忽然之間,心中彷彿有所感悟,所謂四季有輪迴,這滾滾紅塵,又包含了多少幸與不幸,悲傷與歡樂呢?命運,其實也需要自己去開創和掌握的啊!
「先生、先生?」妍玲玉見我呆呆的在那裡出神,清澈的眼睛忽然間熠熠生輝,看著看著,臉色竟然有些紅了……
那是怎樣的一雙動人眼眸啊?
我一下子驚醒過來,心想剛才自己是怎麼啦,難道真的老了嗎?居然莫名其妙的感慨起來!
想到這裡,我不禁啞然失笑。目光瞧去,笑嘻嘻地說:「美麗的姑娘,你不必謝我,今天我們能夠相遇,完全是上天的安排,也許正因為如此。才讓我有機會替一位美麗動人的姑娘略盡綿薄之力,應該說,這才是鄙人的一種榮幸喔!」
妍玲玉聽我說得有趣,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起來,一時間,滿室皆春,剛才的那種憂傷氣氛瞬間淡化,室內充滿了一種溫馨地和諧,我鬆了口氣,心想剛才那種氣氛還真讓我感到難受。現在這感覺果然就好多了啊!
妍玲玉看著我,眼中露出期待的神采,卻忽然間想到了什麼,瞬間紅霞滿面,低下頭去,羞澀的說:「先生。我一定會報答你的。不管是什麼,包括、包括我的身體……」說到最後,她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個字幾乎不可聞,低下頭,連耳根子都羞得通紅。
她聲音柔柔的,有說不出的好聽,我目光瞧去。看到她略顯青澀的窈窕身材。雖然有些單薄。倒也凸凹有致,倒是那雙修長的美腿。給我視覺上造成極大的衝擊,心頭只覺得一蕩,嚥了口口水,我強忍住心頭地那種萌動,說:「今天大概不行,我還有急事,以後有機會再說,好了,你先回去,我明天給你電話吧!」
又問了她一番具體情況,一番好說歹說,終於讓她懷著感激的心情離去了,我剛鬆了口氣,門外響起輕輕的敲門聲。
「先生、先生,我可以進來嗎?」
我一看時間,竟然已經過了近半個時辰,暗罵自己糊塗,我站起身來,深吸了口氣,冷冷的說:「不必進來了,我現在出去。」拉開房門,我一步跨了出去,身上自有一股凜然之氣。
那敲門的小弟見我龍行虎步,氣勢懾人,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吶吶的說:「先、先生,我們四哥有請。」
五分鐘以後,那小弟一直將我領到了二十三層,剛從電梯出來,我便發覺氣氛明顯地不對,只見過道地兩旁,站滿了密密麻麻的兩排人,一個個氣勢森然,虎視眈眈,充滿了一種凝重肅殺的意味,身在其中,彷彿置身於千軍萬馬中,膽小的人,怕不立即被嚇得軟腳,那情形……還真是壯觀啊!
一個男子似乎早已在那裡等候多時,見我剛一出來,上下將我打量了一番,看我一副很是普通的樣子,虎吼了一聲:「普先生,請!
」當先領路而去。
我神色不變,淡定之中步履從容不迫,那男子疾步而行,在前邊一個房間停了下來,冷厲的看著我,直到我走到他的跟前,才語氣森然的說:「普先生,請進吧!」當先推開房門,然後冷冷地看著我。
我根本就不甩他,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隨步而進。
那男子見我進去,隨手將房門掩了過來,臉色一鬆,靠在門沿邊上差點當場就癱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之前臉上地那副冷厲神色早已消失不見,可以隱隱見到他額上滲出了細小的汗珠,喃喃地說:「媽呀,這接人的工作果然不是人幹的活兒,李升他們說得沒錯,這個男人,真的很不簡單啊,厲害!」
不知怎麼的,剛才在那人身邊時,開始的時候還不覺得,可到後來,渾身上下就彷彿被壓了一塊千斤巨石,那種無形中散發出來的威壓,壓得他差點喘不過氣來,從電梯口出來就這麼不到百步的距離,彷彿走了一個世紀那麼長,若非咬破舌頭苦苦支撐,恐怕他已經當場崩潰。
稍稍平復了一下,他隨手招來旁邊一人問道:「四哥到了沒有?」
那小弟立即恭敬的說:「已經快到了。」
那男子點了點頭,喃喃的說:「四哥,你可要快點來啊,兄弟這次可真的要扛不住啦!」
「譚婆,真的是你?」
我推門而入,原本以為那個所謂的四哥就在裡邊,萬萬沒有想到,裡邊的人竟然是譚婆,此刻的她,正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一副很悠閒的樣子,直到聽見我驚喜的聲音,才抬頭向我瞧來。
「道、道天,你怎麼來了?」對於我的突然出現,譚婆雖然意外,卻非常高興,一臉喜色地看著我。
我目光瞧去。見譚婆精神還不錯,全身上下也沒有半點傷痕,看樣子,倒不似受過苦的樣子,揪緊的心隱隱鬆了一下。
「呵呵,譚婆。你沒事就好啊!」
譚婆慈祥的看著我,忽然,她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大變,上下打量著我,顫聲說:「道天,你告訴我,是不是你也被他們抓來啦?
」她顯然以為,是因為她的原因才讓我身陷,神情間竟隱隱有些自責起來。
我知道譚婆誤會了。搖了搖頭說:「當然不是了,他們哪有那個能力抓我,主要是我自己想要來看看你,對了譚婆,你這幾天過得怎麼樣,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顯然。譚婆以為我是在安慰她。臉色有些沮喪,頗有些自責的低聲歎道:「唉,要不是為了我這個老婆子,你也不會落到這幫人手中,道天,老婆子真是連累你了啊!」
「譚婆,你說什麼呢?」我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心知一時半會兒似乎也解釋不清楚。心下卻著實擔心她的健康。遂問她說:「譚婆。你告訴我,那些人有沒有為難你?」
譚婆搖了搖頭:「這個倒是沒有。他們將老婆子我帶到這高級酒店的客房裡,也不知想要幹什麼,除了不讓我出去,其它的,倒還不錯。」
聽她這麼一說,我這才發覺,這裡果然是一間高級客房,雖然並不明白這些人的用意,不過譚婆沒事,我心下終於放下了一塊大石。
「譚婆,我這次來,是接你回家的,待會兒你跟我走吧,好嗎?」
譚婆呆了一呆,一時沒弄明白我這話的意思,我知道她心中頗有些顧忌,笑了笑說:「譚婆,其它的你不必管,相信我!」
見到我微笑的目光,淡定中自有一股從容不迫的自信,譚婆呆了一下,慈祥地說:「傻孩子,我怎麼會不相信你呢,那好吧,我們這就走!」
她果然沒有再問我什麼,彷彿甘心將她自己的身家性命全然交託給我,要知道,這裡堪稱龍潭虎穴也不為過,我心中感激,想不到她老人家竟然如此的相信我,心中忽然覺得有種沉甸甸的感覺,這不但是對我的一種信任,也是一種責任啊!
從房中出來,外邊的人依然在通道兩側站立,見到我帶著譚婆出來,一個小弟上前,下意識瞄了譚婆一眼,恭敬地說:「先生,我們四哥有請!」
我點了點頭,心說正要去找他呢,為了譚婆,這一趟還是必須去地,微微一笑說:「前邊帶路吧!」
那小弟顯然沒想到我忽然會變得這麼客氣,呆了一呆,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恭敬的說:「先生,您請隨我來。」
轉過一個樓道,我攙扶著譚婆,遠遠便見到前方一個房門前站有兩個實力不錯的保鏢,心想那裡大概就是四哥所在的地方了吧?
果然,那小弟將我們領到那裡便停了下來,很客氣的說:「文哥、紳哥,普先生來了。」
左邊那個大漢打量了我一眼,似乎並沒見到我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全身上下文質彬彬的樣子,不禁有些奇怪,粗聲粗氣地問:「喂,你就是那個普道天嗎?」
他聲若驚雷,話中更是隱含敵意,譚婆身子一顫,我輕輕握住她地手,一股柔和溫暖地真氣送了過去,譚婆驚異的看了我一眼,一下子穩定下來。
我回過頭來,瞇著眼睛說:「怎麼,各位既然請我來,難道這就是你們地待客之道?呵呵,還以為你們四哥要請我喝茶呢!」
那保鏢上下打量了一眼,嘿嘿冷笑道:「如果是我們四哥的朋友,當然是好酒好茶相奉,可是你這個小子,配嗎?」
我愣了一愣,沒想到這保鏢竟是如此蠻橫,看得出,他似乎在有意找,心中略一思索,我便也明白了當中玄妙,或許……是有人故意授意的吧!
「朋友,奉勸你一句,做人是不可以太囂張的喔!」那半開玩笑的聲音雖然並不大,卻似乎具有無比的穿透性,遠遠的傳了出去。
保鏢顯然還沒有意識到危機的到來,呆了一呆,勃然大怒,橫跨一步便攔在我面前,這下將我們前進的方向徹底堵死。
「想要進去見我們四哥,先過我這一關,看你有沒有這個資格!」
譚婆身子微微一顫,顯然那保鏢的故意作勢還是給了她壓力,我輕輕握著她的手,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回過頭來,就這麼一瞬間,我目光已經變得冰冷。
「很好,你既然如此的不知進退,那我就代你老大好好教訓你一下,也好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待客之道。」
「你、你……我要讓你為剛才的話付出代價!吼吼……」
他似乎被我氣得不輕,一聲暴吼,全身一陣舒展,骨節劈里啪啦一陣暴響,看樣子,這傢伙似乎練了一種很厲害的外功,難怪脾氣會如此暴烈。
倒是另外一個傢伙似乎就比他陰險多了,眼見雙方已經勢同水火,接下來便會有一場的火拚,雖然有些意外情勢的失控,卻半點沒有勸阻的意思,側過一旁,將場地讓了出來,站在邊上饒有意味的看著我,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我將譚婆護在身後,伸出中指,做了一個鄙視的動作,這一個明顯帶著歧視的動作無疑是導火索,那保鏢早已經氣極,滿臉漲得通紅,這一下連話也懶得說了,狂吼了一聲,一拳向我轟來,狂烈的勁風中,彷彿要將我撕裂一般。
我冷冷一笑,存心要給他個教訓,三色真氣流早已經透體而出,在體表形成一個無形的氣罩,在觸碰到那外來的巨力,氣罩自生感應,輕輕一陣彈動,霎時間,巨大的勁道雙倍回返,一聲淒慘的哀嚎,那保鏢根本來不及躲閃,已然倒飛而出,「叭噠」一聲栽在地上,當場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