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這是一個並不太大的房間,擺設簡陋,卻隱隱地有一絲莫名的異力充斥在其中。
一床、一椅、一案,一個年齡甚大的婆婆正坐在椅上,她的雙手有些乾枯,臉上佈滿了皺紋,只是,那雙眼睛卻出奇的清澈、透亮,完全沒有半絲老人家應該具有的渾濁。
在桌案上,放置著一個籃球大小的水晶球(這可是水晶球中的極品),旁邊還有一副未擺完的撲克牌!
李蘭雨知道,這個婆婆身上有一種很神秘的力量,連她爹地也非常敬重她,如果願意,她甚至可以預測一定時間之內所發生的事情!
「來,雨兒,讓婆婆我看看,你這次出去有沒有改變!」
與上次一樣,李蘭雨閉上雙眼,將白皙的玉手放置在水晶球上,一陣難懂的咒文緩緩發自傑絲.娜的口中,慢慢的,水晶球發生了變化。
剛才還是一片透明,可是,漸漸的,水晶球內部湧出一絲絲白霧,將水晶球遮了起來。
傑絲.娜的臉色越來越緊張,緊緊的盯著水晶球,忽然,她一聲大叫,彷彿有一種巨大的力量反噬回來,一口鮮血從口中溢出,人也摔在了地上。
她全身抽搐,喃喃自語說:「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呢?」
李蘭雨吃了一驚,趕緊將傑絲.娜從地上扶了起來,問說:「怎麼了,婆婆,發生了什麼事嗎?」
定了定神,傑絲似乎有了些恢復,疲倦的說:「雨兒,你的大凶之相雖然已過,可是,我卻看不到你的未來,一片模糊,什麼都沒有,只是……為什麼會這樣呢?」
忽然,她指了指了桌上,有氣無力的說:「來,雨兒,你將這副撲克牌按照六芒星的方式將它擺在桌上,讓婆婆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按照傑絲的吩咐,李蘭雨將桌上的撲克牌小心翼翼的按照六芒星的樣式擺好,然後站在一旁。
傑絲那雙乾枯的手輕輕在上面晃動,嘴裡念動沉亢的咒文,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說:「來,雨兒,你將它們一一翻過來,看上面究竟有什麼?」
從第一張撲克牌翻起,直到最後的二張,正面竟什麼都沒有,沒有圖案,沒有數字,一片空白,就這麼一會兒功夫,所有的圖案竟消失得無影無蹤。
看著眼前這一幕,傑絲心頭大震,全身的力量彷彿一下子被抽乾,整個人癱在了椅子上,口中喃喃的說:「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這個時候,李蘭雨已然將最後兩張撲克牌翻開,奇怪的是,這兩張撲克牌上倒是有著很鮮明的圖案──那是兩隻老虎在森林中玩耍,一大一小!
天啊!竟然是兩張「王」牌。
傑絲終於長長吁了口氣,臉色一鬆,喃喃的說:「種種跡象表明,你生命中最大的一次危險已經過去,只是以後的路要怎麼走,婆婆再也無法給你指導了!」
李蘭雨奇怪的看著傑絲,不解的說:「婆婆,為什麼會這樣?」
傑絲搖了搖頭:「婆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顯然不願意多說,轉過話題問道:「對了,今天你按照我的吩咐出去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沉靜了一會兒,李蘭雨終於原原本本地將所發生的一切說了出來,當說到普道天的時候,傑絲的眼神陡然一亮,然後很快復歸於平淡。
靜靜的聽她說完,出乎意料的是,傑絲竟詳細的問起那年輕人的特徵、來歷和所住的地方,彷彿對於那個叫普道天的年輕人,有一種超乎尋常的關注!
沉默半晌,傑絲喃喃自語的說:「不對啊,普道家的弟子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他也姓普道,難道只是碰巧而已嗎?」
「婆婆,你剛才在說什麼?」李蘭雨顯然沒聽清楚傑絲的喃語,追問了一句。
傑絲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警惕的看了一眼李蘭雨,笑了笑說:「沒什麼,婆婆只是偶然想起一個故人,心有所感而已!」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軌跡,李蘭雨現在還不算是圈內人,有些事,她不知道反而是一種幸福,說起來,傑絲也算是為了她好。
輕輕一歎,傑絲的眼中閃過一絲緬懷,那是對往事的一種美好追憶,回過頭來,說:「對了雨兒,你不是很想出去看看外邊的世界嗎?以後有時間的話,就多出去走走,多交交朋友吧,婆婆以後都不會再阻止你啦!」
如今,李蘭雨那注定纏身的厄運在短短的一夜之間似已消弭於無形,傑絲心中少了些許顧忌,也就不反對她一個人出去了。
懷著鬱悶的心情,當我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多鐘。
吳媽睡得正香,卻被我吵醒。
她自然一臉的不高興,開門之後,她打了個哈欠,忿忿的說:「我說大少爺,都什麼時候了你才回來,趕明兒我還要起早,你就體諒一下我們這些當下人的吧!」
我陰沉著臉,沒有吭聲,只是脫去鞋子,然後轉身向樓上而去。
吳媽搖了搖頭,歎氣說:「唉!現在的年輕人啊!……」
我忽然頓住身子,回過頭去看著吳媽,說道:「對了,吳媽,冷小姐她在嗎?」
吳媽立即警覺起來,說:「你要幹嘛?」
我沒有理會吳媽的態度,說:「我明天有點事想找她,如果她起來後,麻煩你告訴她一聲,叫她等我一下,行嗎?」
吳媽這才暗暗鬆了口氣,不耐煩的說:「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我很早就從被窩中爬了起來,穿上爺爺特意留給我的一套嶄新衣服,帶上證件與通知書,整個人似乎變了個模樣。
由於第一天到學院報到,為了給同學和老師們留一個好的印象,我特意對著鏡子,仔細的漱洗了一下自己,感覺不錯,這才從洗手間出來。
吳媽正在廚房做早點,冷如霜亦早早的起來,她今天的穿著似乎有些變化,一件淡灰色的休閒外套、潔白的襯衫、黑色的裙子。
她本就非常漂亮,這一套隨意的裝束,竟使她整個人更透出一種冷艷出塵的意味,讓人不敢生出半絲親近之心。
默默用完早點,冷如霜瞄了我一眼,忽然問說:「我聽吳媽說你昨晚找我,有什麼事嗎?」
她說話的語氣非常淡漠,我忽然覺得有些難以啟齒,輕咳了一聲,不好意思的說:「嗯!是這樣的,昨天晚上出去,出了點事,因為幫一個女孩,我的錢用光了,所以……」
吳媽立即一臉鄙夷,接過我的話頭說:「所以……所以你想小姐借錢給你,是嗎?」
我苦笑了一聲,沒有理會吳媽的態度,轉過目光對冷如霜說:「我想向你借兩千塊錢,過一段時間就可以還你們,可以嗎?」
吳媽鄙夷的看了我一眼,顯然不願意放過我,冷哼了一聲,忍不住譏道:「早知道你會用這個借口,告訴你吧,你這套已經過時了,在你之前已經有人用過,想個別的借口吧!」
她臉上充滿不屑,我倒是愣了一下,看著她,錯愕的說:「這話什麼意思?」
吳媽還待再說,冷如霜卻忽然擺了擺手:「算了吳媽,你上樓去看看我抽屜裡有沒有兩千塊的現金,有的話,就拿給他吧!」
吳媽臉上一急:「小姐,你不能這麼由著他,擺明了他是騙我們,你這個樣子……」
「算了,吳媽,你不要再說了!」冷如霜搖了搖頭,淡淡的說:「照我的吩咐去做吧!」
吳媽無奈,恨恨的看了我一眼,終於忿忿的起身而去。
一會兒功夫,吳媽便從樓上取了一沓一百的現金下來(大約是兩千塊吧),順手交給冷如霜的時候,還不忘厭惡的掃了我一眼。
「小姐,這是兩千塊錢!」
「嗯!放在桌上吧!」冷如霜隨口淡淡的說。
轉過螓首,她的表情忽然變得讓我很是陌生,清冷的語氣更顯冷淡,含有一絲勸戒的意味。
「不管你有沒有騙我,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一個人立於天地之間,有所為,有所不為,你身為堂堂男兒,這一點,希望你能好自為之!」
言下之意,似乎已然認定我是在騙她了!
暈!我說的可全是事實啊,怎麼就沒人相信我呢?我心下哀歎,看這情形,估計我現在講什麼,大概也沒什麼用了吧!
暗暗苦笑了一聲,我本想扭頭就走,可一想起接下來所面臨的事關生計大事的問題,腰板首先一軟……唉!還是先將錢拿過來再說吧!反正心中坦蕩,問心無愧,這錢也只是先借用一下,是要還的,而一借一還,本就稀鬆平常……
心裡不斷想著各種理由,我暗暗安慰自己,順手接過桌上的錢,這會兒,經過自己不斷的催眠,我倒是毫無半點心理負擔了,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當著兩人的面,我將錢順勢塞進了自己的腰包:「兩位放心,過段時間,向你們借的錢我會一分不少的還回來的。」
大概是見我並無半絲悔悟的樣子,冷如霜幽幽一歎,失望之色溢於言表,站起身來,她的神情瞬間變得冰冷,冷淡的說:「好了,你現在錢也拿了,爸爸打電話過來,吩咐我親自送你到學校,上車吧!」
話一說完,她根本懶得多看我一眼,轉身便出了廳門,我知道她誤會了,雖然很想追上去解釋一番,不過顯然,現在這個時候,似乎並非是個解釋的好時機,恐怕我就是口水說得都乾了,也不會起到有半點效果吧,相反還會讓她越來越煩……
我暗暗搖頭,沒有理會吳媽那難看至極的表情,隨在冷如霜身後,默默的跟了出去!
北方大學,是BJ市最富盛名的三座學府之一,位於風景優美的西郊楠林,寬大的柏油路從市區延伸而去,兩旁是綠油挺拔的風景樹。
不得不承認,冷如霜的駕駛技術的確堪稱一流,坐著她開的高級轎車,路上幾乎很少有人為的顛簸,風馳電掣不到半個小時,就平穩的到了學府大道,再往前,應該就是學院的大門了。
一路上,她一句話也沒有說,臉色冰冷,根本連看都懶得看我一眼,完全當我是一團空氣。
我默默的坐在前排,也不主動與她搭訕,反正待會兒就要下車了,她現在這副拒人千里的冰冷樣子,我可不想湊上去自討沒趣。
車子剛剛開到學院前門不遠處,我正做著下車前的準備,忽然間,意外的事情陡然發生了。
「嗤!」的一聲,車輪與地面的磨擦聲響起,正在減速的車子忽然一個急剎,由於沒有半絲準備,慣性之下,我差點就撞到了前邊的擋風玻璃!
還好還好,我繫著安全帶,暗暗抹了把額上的冷汗,檢查了自己沒事,我暗自慶幸不已,不過,是出了什麼事嗎?
回過神來,我這才發覺坐在駕駛座的冷如霜有些不對勁,之前紅潤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整個嬌軀微微顫抖著,一副很難受的樣子。
「哎呀!不好,真的是有事發生了啊!」
我心頭一驚,原本看冷如霜對我一臉冰寒的樣子,很不想去觸她那霉頭,可看她實在有些難受,心想就看在她一個病人的份上,我普道天堂堂男子,何必再去計較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呢?
於是,我關心的說:「冷小姐,你的臉色很難看,是哪裡不舒服嗎?嗯!先別動,讓我看看!」
我探過手去,正準備好好感覺一下她體內的狀況,哪知還沒有觸摸到她的額頭,冷如霜嬌喘的語氣忽然顯得冷厲起來:「你……走,我不要你管!」
媽呀,她怎麼生病了還那麼凶啊?
我一愣,看她實在有些難受的樣子,遲疑了一下說:「這個……你確定真的不要我管嗎?」
冷如霜狠狠瞪了我一眼,嬌喘得越來越厲害,從牙縫裡冷冷的蹦出了一個字:「走……」便似乎再也沒有力氣說下去。
我搔了搔頭,看著她一副很是難受的樣子,心下一軟,猶猶豫豫的說:「好像不好吧,怎麼說我都不能夠眼睜睜看著你這個樣子呀!」見死不救,實在有違我普道家的傳統啊!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冷如霜的眼中已漸漸失去神采,可不知是什麼原因,她就是不讓我接近她,從她的眼中,我甚至感受到了一種對我的提防。
暈啊!都到了這時候了還這麼防著我,難道我普道天就那麼像一個壞人?
「不行啊,你這個樣子真的會死人的,不如,我送你到醫院吧!」本著救人一命的良心,我好心的說。
「沒……沒用的,我這是老毛病了,根本就沒得治!」僅僅說這麼一句話,冷如霜似乎費了很大的力氣,連身子也顫抖得很厲害:「你快走,快……快下車,我一會兒就好,快……走!」
我不知道冷如霜為什麼一定要趕我下車,只是她現在這個樣子,我能夠安心離去嗎?
見我只是擔心的看著她,渾然沒有下車的意思,冷如霜忽然顯得暴怒起來,顫抖著右手,指著我怒叱道:「滾,快滾,我不要你管我,你不是想要在我冷家撈點什麼好處嗎?告訴你,不要妄想,有我在,不會讓你得逞的,快滾!」
我心頭一股子怒氣冒了起來,說我想撈什麼好處,也太小瞧我普道天了,別說她一個小小的冷家,就是有金山銀山堆在我面前,也不一定會讓我看得上眼。
拉開車門,我氣沖沖的下車而去。走了大約十步左右,回過頭來,看見車內冷如霜痛苦的樣子,我心頭忽然一軟。
罷了罷了,就當我普道天大人有大量,不計較她一個小女子的冒犯之言,既然已經遇上了,就伸一下援手吧!
重新回到車中,我一把將冷如霜抱入懷中,她的神智似乎並沒有陷入昏暈,一感覺到我在抱她,頓時劇烈掙扎起來。
沒有辦法,她實在是太激動了,我只有將她緊緊的摟在懷中,試圖讓她平靜下來,好讓我有辦法感受她體內的情況!
只不過……我似乎是用錯方法了,適得其反,她反而掙扎得更凶了,我只有緊緊的將她抱住,一刻也不敢鬆懈!
於是,在BJ市著名學府的院門前,發生了一幕絕對不應該發生的事。
在一輛高級轎車中,一個相貌平凡的男子正抱著一個極美的女子,那女子似乎還在不住的掙扎,這情形看上去實在有些曖昧,結果……
「鳳儀姐,你看那輛車……」
「看什麼看,我們快走,光天化日之下還摟摟抱抱,真是……」
另一個女孩對著車子啐了一口:「大色狼!」
……
在我的不懈努力下,冷如霜終於漸漸平靜下來!
當然,或許平靜這個詞用在她身上還言之過早,應該說,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掙扎而不得不靜下來!
儘管如此,她看著我的眼神依然充滿不甘與憤恨。
不錯,那絕對是憤恨,我能夠明顯感覺到隱藏在那雙眼眸下的深深怒意,她此刻若非自身難保,已經痛苦得使不出半絲力道,我實在有些懷疑,她會毫不猶豫一腳將我踹下車去。
只不過,這正是我所需要,只要她暫時平靜,我才能查出她體內究竟出了什麼事,竟連大醫院的醫生也會束手無策!
大約過了五分鐘,我的手才從冷如霜手腕的脈搏離開,輕輕將她放回駕駛座,一時陷入沉默!
她體內陰氣極盛,而陽火匱乏,這是典型的陰盛陽衰!
陰陽不能平衡,自然會多生病端,可是,這似乎只是一個表面現象,最根本的原因似乎是她體內先天元氣不足,致使陰陽無法調和,所以才造成了她現在這個樣子!
難怪,難怪竟連醫生也會束手無策,這個問題非常棘手,即使有人看出了其中病灶,也根本沒有破解之法,因為,照她現在這個樣子看來,早在十多年前,她就應該命殞了,也就是說,她能夠活到現在,實在是個奇跡!
在她的體內,我甚至感到了另外一種不屬於她的神秘力量(似乎有點類似我家族傳承的那種力量,可又不盡相同)。
正是那種力量,在她體內人為的造成了一個虛擬的平衡,維持著她體內若有若無的元氣供應!這雖然是個治標的方法,卻無疑並非對症。
不過,不簡單啊!能夠想出這樣的辦法,絕對是個天才!
我心中暗暗震驚,不知道究竟是誰竟然有如此高明的手法,實在讓我開了眼界!
此時此刻,冷如霜似乎越來越難受了,她的臉色越發的顯得蒼白,緊緊咬著貝牙,額上隱有汗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老實說,我真沒料到她竟會在這會兒發作,看著她那痛苦的樣子,難道,我真要見死不救嗎?可……
我咬了咬牙:唉!罷了罷了,救人要緊,現在時間緊迫,也顧不得什麼普道家的家規了。爺爺,你可千萬不要怪我啊!
緩緩閉上雙眼,我舉起右手,手掌掌心緊緊貼著冷如霜冰涼的香額,左手微微抬起,護住胸間,暗暗感受著天地間的力量。
不知道什麼原因,自我能夠記事開始,就已經能夠與天地間的能量溝通,這好像是我一種與生俱來的能力,一般而言,要做出這一步,可是要經過很辛苦的苦修的,連爺爺也對我身上這種情況嘖嘖稱奇。不過自那以後,爺爺除了讓我背誦普道家的道經典籍之外,卻從來不勉強我做其他的任何事,一切隨我心意,倒是養成了我懶惰隨性的習慣。
隨著我心意的轉換,平靜的空間忽然吹起微微小風,如漣漪般蕩漾開來,樹枝輕輕搖擺,剎那間,天地純正的元氣源源不斷的進入我體內,經過我的轉換,化成一股帶有生命性質的先天元氣,向冷如霜體內蜂擁而至。
這股元氣越來越充沛,被強行貫注到冷如霜體內,經過不停的循環,漸漸滲透到她生命的力場之中!
雖然說,這樣子還不能立即將她醫好,卻無疑是最治本的方法!
她體內先天元氣不足,那麼,我現在替她播下元氣的種子,想來,再經過三四次這樣的過程,再加上她自身的不斷配合、調養與開發,過一段時間後,她是完全有可能恢復正常的。
讓我始料未及的是,這件事以後所造成的影響與波動已遠遠超出了我的想像,想當然,非人力所能夠挽回的事,卻活生生的發生在世人眼前,其震撼程度可想而知!
時間慢慢過去,感覺到已經差不多了,我才緩緩收回右手,將冷如霜輕輕放開。
我暗暗吁了口氣,睜開眼睛,冷如霜蒼白的面色已經恢復紅潤,顯然經過我的努力,她現在的情況基本上也暫時穩定下來,此刻正睜著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我呢,不過其眼神就……
呵呵,雖說救了你一次,不過想感謝我的話,也不用這樣子盯著我看吧?會讓人覺得怪不好意思的。
咦!好像不對勁啊!我一下子反應過來,她的眼神怎麼好像帶有殺意……哎呀!不好……
「啪」的一聲,我臉上結實的挨了她一個巴掌。
愣了一愣,我心頭火起,怒聲說:「你瘋了,幹嘛打我?」
冷如霜死死的瞪著我,臉色也是一下子脹得通紅,想是太過激動的緣故,渾身發顫:「你……你……你剛才對我做了什麼?」
她這麼一問,反倒把我問我懵了。
我仔細回想剛才的情形,除了救她,可什麼也沒有做啊!
搖了搖頭,我不禁莫名其妙:「我什麼也沒有做啊!」
「你還說,你這個大色狼!」她似乎真的急了,聲音帶著一絲哭腔:「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讓男人抱過,你……你……你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