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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門世家》第15章
~第四章~

看著眾人急急忙忙拿槍將我瞄準,我憐惜的搖了搖頭,心下終於徹底失望,隨手一揮,莫名的力量從體內一湧而出,疾射而來的子彈還沒有進入我三尺處,竟帶上另一股強大的力量,原路回返!

只聽見慘叫聲不絕於耳,就這麼一下子功夫,人群已然倒了一大片。

「真……真元之力,竟然是真元之力,媽呀!你真是普道家子弟啊!」

影魔一看不妙,連打聲招呼都欠奉,身子後退,濃墨似的身子漸漸淡化,越來越薄,看樣子,他似乎想要逃了。

「惡魔先生,你不能走,不能丟下我們啊!」西裝男一看不對,急忙大聲叫了起來。

雖說他那話有很濃重的哀求成份,不過其聲音就實在有點氣急敗壞的味道了。

也難怪,花了他三條人命的代價,卻連一點好處都沒討到,不但如此,關鍵時刻,影魔竟然還要捨他而去,這個沒一點道義的傢伙,來的時候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沒想到真到用他的時候竟是這樣一副熊樣,西裝男已經氣得快吐血了。

我靜靜的站在那裡,心境陷入一種很奇妙的境界,思緒前所未有的變得清晰,「波」的一聲,恍然間,腦中似有什麼東西炸開,奇奇怪怪的東西一晃而過,有些模糊,又有些清晰!

金色的奇怪字元在思緒中不停出現,又慢慢的消失,這個是……符道之文嗎?

有些分明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啊!可是感覺中,為何還會有種很熟悉味道呢?

完全是一種潛意識的舉動,眼見影魔就要遁去,抬手一劃,隨著我手指凌空寫動,體內似乎有力量不停的流出,虛空中,頓時出現了一張發著青芒的符咒,越來越大,轉眼間便籠罩了整個夜空,又慢慢的消失。

「魔之禁制!」

恍然間,我腦海中竟冒出這個陌生的名字。

影魔「桀桀」怪叫聲中,原本已變得很淡的身影終於重新變濃,又恢復成之前的濃墨色。

「啊!氣死我了!」

他咆哮著,原本一副驚懼想跑的樣子,卻沒料到連逃跑都無門,活動了一下身子,似乎也豁出去,既然退路已斷,唯一的途徑也只有一拚了。

連話也懶得說,雙手一揮,在他的操縱下,成千上萬的東西忽然從地上飛起,帶著呼嘯之聲,鋪天蓋地向我狠狠砸來。

「桀桀!你去死吧!」

咦!有點實力喔!

我心下頗有些驚異,一次居然可以操縱如此多的東西,與之前暗夜出現的那個相比,果然是強多了。

只不過,我卻並不驚慌,莫名的力量從體內一湧而出,在我周圍三尺處形成了一個天然的屏障,將我保護起來,飛來的東西不是被彈開,就是被當場消融掉。

漸漸的,影魔也終於停了下來,操控了太多的東西,時間又太久,他已經一副氣喘吁吁、累到不行的樣子,站在一旁死死的盯著我,驚懼中帶著一絲倦意,連眼中那妖異的紅光也有些黯淡了,周圍更是一片狼籍,別墅樓房也似乎有些傾斜,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可惡!居然白費一場功夫!」影魔喘著氣,一副忿怒不平的模樣。

看樣子,他似乎對我徹底沒轍了,卻不知我現在也是無計可施!

由於影魔不比其他東西,實體攻擊完全免疫,我身上又沒什麼有效的東西,唉!還真是……傷腦筋啊!

忽然,腦中似有靈光閃過,我循著感覺,手指凌空畫了起來,慢慢的,一張淡青色的符咒虛空而生,在我手中完成,然後慢慢的向影魔飛了過去。

影魔顯然吃了一驚,看著符咒向自己飛去,嚇得連聲音都變了,掙扎著、狂呼著想要躲開,可結果……卻一頭栽進了變大的符咒中,聲音頓時啞了下來。

還沒來得及高興,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看似威力無比的符咒,卻似乎失去了應有的效果,變成了一灘清水,穿過影魔的軀體,灑了一地。

暈!我剛才到底做了什麼,居然胡亂中畫了一張水符出來!這個……好像是搞錯了吧!

影魔似乎意識到自己沒事,從極度害怕變成極度興奮,得意忘形之下,竟然忘乎所以的「桀桀」笑了起來。

「桀桀!我沒事,我竟然沒事,桀桀……桀!」

媽的!他還真是得意啊!

我愣了一下,雖說水符好像無效的樣子,心下卻無半點沮喪,手上的動作依然顯得緩慢,漸漸的,一張很有威勢的木符又被我畫了出來。

由於之前從來沒畫過符咒,又要默念心訣,又要注意手勢,好不容易才將它搞了出來,可……好像還是沒什麼效果啊!木符變成木板,雖然擊中了影魔,反倒讓他愈發的得意啦!

「桀桀!沒有用的,你根本殺不了我,桀……桀!我是無法毀滅的,我真是太偉大啦!」他忽然轉過頭來盯著我,惡狠狠的說:「識相的,就讓我吸了你吧!桀桀!……桀!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靠!不愧是惡魔習性啊……

從剛才的極度驚懼,到現在的得意忘形,這樣見風使舵、欺軟怕硬的性格,還真是令人「歎服」!

看他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雖說我感到了情緒上的極度波動──氣憤,可奇怪的是,心境卻愈發的變得清晰冷靜,此刻的我,就好像是兩個意識的結合體,這種感覺……真的好奇怪!

冷笑了一聲,我盯著他,緩緩的說:「是嗎,再看看這個!」

剛剛莫名其妙地想到了一個符咒,因為很複雜的樣子,在我想來,大概會很厲害吧!

隨手揮動,劃過一道近乎於完美的天然軌跡,隨著虛空中符咒的閃現,此刻的我,體內的真元之力竟如同決堤之洪水,瘋狂的從手中湧出,漸漸的,我身子被一道耀眼的銀光所包圍,如同一個光繭,慢慢的漂浮起來。

天啊,我到底幹了什麼?

這個符咒太變態了,還沒完成,體內的力量已經被吸得七七八八,差不多啦!我雖說後悔得要死,可是現在,卻連半點都不敢鬆懈,如果現在放棄,一旦力量回噬,恐怕小命都得當場完蛋,沒辦法,也只好咬緊牙關,硬撐下去了!

那是一道很複雜的符咒,其難度簡直超乎我的想像,還沒畫到一半的時候,符咒突然泛起一陣銀光,激射而出,這個時候,天呈異象,空中竟隱隱有雷聲傳來。

如強大的威勢!

符咒還沒完成,一種令人窒息的壓力似乎已充斥了整個天地,強大的壓力下,影魔根本連動一下都不可能,全身萎縮在地,瑟瑟發抖。

不是他不躲,而是沒有辦法,他根本沒得選擇,這種接近於天地、主宰一切的威力,完全不是他可以抗衡的。

隨著符咒的完成,體內的真元之力就好像忽然被抽乾,我全身無力,意識也似乎漸漸離我而去。

恍然間,空中那道符咒帶著耀眼的銀光,漸漸擴大,轉眼間便將所有一切籠罩,向影魔狠狠的壓去。

巨大的雷鳴聲響起,光芒閃過,影魔的身子就好像是陽光下的白雪,消失得無影無蹤,「轟」的一聲,巨雷突然炸響,耀眼的光芒一閃而逝,別墅所在的山頭似乎一下子被夷平。

巨大的反推力傳來,我身子一震,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難道,這麼個變態的東西就是傳說中的五雷符嗎?可……我到底是怎麼弄出來的啊?

漸漸的,意識離我而去,我什麼也不知道了!

一陣巨痛襲來,朦朧中,楚紅漸漸醒了過來,睜開眼睛,入目全是白色,白衣、白牆,連她自己身上都是一身病人專用的白衣。

「我怎麼會在這裡?」

她腦袋上還纏著厚厚的紗布,忽然想起了什麼,「啊」了一聲,臉色一變,驚叫了起來。

旁邊一個正在忙碌的護士顯然被她的驚叫聲嚇了一跳,以為是發生了什麼事,急忙轉了過來,卻正巧見她掙扎著要從病床上起來。

「天啊,你的傷……」護士嚇得臉色一白,趕緊將她又按回到床上去,語氣責備的說:「小姐,請你不要亂動,你出了車禍,傷勢很嚴重,要好好在床上休息!」

楚紅急得都快要哭出來了,哪裡還在乎自己什麼傷勢,掙扎著起來,哪知一時用力過猛,腦中忽然一陣眩暈,身子一軟,乏力的感覺傳來,身子一下子靠在了病床上。

護士有些生氣了,說:「你這個病人怎麼回事,給你說還不相信,難道真的要丟了命才肯聽話嗎?」

這個時候,離病房不遠的休息廳正在播放新聞,清晰的聲音從走廊傳了進來。

「昨天晚上十點多鐘,雞冠山一帶突然發生整個山體崩塌,據有目擊者稱,當時曾見過一個白色的光球擊中雞冠山山頂,然後就有很強的雷聲傳出,據關專家推測,這可能是一起罕見的自然災害……本台記者曲玲為您報導。」

整個病房一下子炸開了鍋,全都在議論昨天晚上的那個新鮮事。

一個病友沉默了半晌,突然歎了口氣,酸酸的說:「聽說那上邊可是顧氏的房子,這一下連山都沒了,上邊的人一個也別想跑掉,真是天降橫禍,這些有錢的人啊,唉!可惜啦!」

楚紅心中忽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問旁邊的護士:「請問,雞冠山在什麼地方?」

護士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有些詫異,說:「你不知道雞冠山在什麼地方,那你開車到那裡幹什麼?」

「我開車?」

愣了一下,楚紅突然反應過來,臉色一下變得煞白,整個身子都顫抖起來。

「你是說,出事的那裡就是……就是……雞冠山?」

楚紅眼中有說不出的絕望,心情激盪之下,終於淒厲的叫了聲:「道天……」身子一軟,再也支持不住,雙目一閉,整個人倒在病床上,昏死過去。

洪科醫院,位於BJ市風景秀美的西三環十二區。

在BJ市,洪科雖說只是一間私立醫院,卻素有貴族醫院之稱,其收費之昂貴,不是一般人可以隨便進入的,當然,其醫療水平之高,也一向為業界所稱頌。

在洪科的院長辦公室,一個年約六十來歲的老人似乎吃了火藥一般,正大發雷霆。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救醒我的孫女,如果她出了什麼差錯,哼!我丟你們去餵鯊魚!」

這個絲毫不顯老態的老人,就是楚紅的爺爺──楚天行,也是龍氏集團的掌門人、董事長,當然,他暗地裡還有一種身份,黑衣教父──雷神,號稱黑道的王者。

由於接到電話,得知孫女出事,剛剛從別的醫院轉過來,現在卻還躺在洪科的病床上昏迷不醒,楚天行當時就急了,丟下身邊所有的事情,第一時間從國外趕了回來,剛下飛機,他很低調的便直奔洪科而來,進入辦公室還沒來得及喝口水,對著前來迎接他的創傷科主任季華,迎面就是一頓臭罵。

大概是罵得累了,楚天行緩緩的坐了下來,那股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的強大氣勢,這才漸漸有些消散。

「好了,你有什麼話,說吧!」

原本,季華是來辦公室匯報楚紅病情的,哪知卻中了院長的道,成了他的替罪羔羊不說,還差點被嚇得精神崩潰,心中自然氣極,不過對著眼前這個老人,他可不敢有半點不敬,話語恭敬,臉色發白的說:「董……董事長,其實,大小姐她已經大體沒事了,只是現在因為心情很低落,所以才不想見您!」

「什麼,那你剛才不早說?」

看著季華,楚天行雖說態度好了不少,臉上卻絲毫沒有半點檢討自己的意思!

唉!他也不想想自己,剛才一通發火,別人有機會向他解釋嗎?

苦笑了一聲,季華雖覺得冤枉透頂,不過這口惡氣……看來是注定沒法出了。

他不是笨人,對著這個素有雷神之稱的老人,可不敢表現出半點忤逆,無奈的歎了口氣,他苦笑了一聲,說:「董事長,您先休息一會兒,待我下去好好安排一下!」

楚天行瞄了他一眼,揮揮手說:「嗯!那你就下去吧,對了,順便叫楚原那個小王八蛋進來。」

出來門口,季華終於碰到了一臉倒霉相的楚原,用憐惜的目光看著他,頗有點幸災樂禍的意味。

「快進去吧,你大伯父正叫你哩!」

他心中樂透了,嘿嘿,終於又多了個挨罵的倒霉蛋啦!

楚原心下忐忑,憂心忡忡的點了點頭,剛剛跨出一步,他忽然覺得不對:「喂,你這是什麼眼神啊?」

「什……什麼?」愣了一下,季華心頭一跳,忽然反應過來,臉上頗有些尷尬:「別……你別誤會,其實,我只是想提醒你而已,董事長他心情不好,你一會兒最好小心一點,不然會挨罵的!」

他反應雖快,楚原卻不是個笨人,看著他,銳利的眼神就好像要將他穿透,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這才一本正經的說:「是嗎,可我怎麼感覺你好像一副很高興的樣子?」

「有……有嗎?」季華心頭猛的一震,升起一絲不妙的感覺。

楚原盯著他,忽然「哼」了一聲,忿忿不平的說:「你這人還真的很奇怪,即使知道我會挨罵,也不用高興成這樣吧,我們好像沒結過什麼仇吧!」

堂堂一個科主任,不但冤枉替別人當了回出氣筒不說,還被罵得狗血淋頭,他本來還想找點平衡回來,卻忘了楚原其實也不是個好惹的主兒,這下莫不是又捅了個馬蜂窩了吧?

「嘿嘿」的陪笑了兩聲,季華不禁後悔起來:「別……別誤會,我其實沒有那個意思!」

楚原瞄了他一眼,斜著眼睛,語氣忽然有了一絲調侃的意味:「這樣說來,你剛才也被罵慘了吧!」

季華心頭一跳,臉色不禁有些發紅:「這個……我其實是來向董事長匯報工作……」

看他一臉尷尬的表情,楚原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歎了口氣,同病相憐的說:「唉!其實被大伯父罵也不是件丟人的事,習慣就好,習慣就好啊!」說完,轉身離去。

季華愣愣的看著他,已經平和的心中卻忽然升起一種哭笑不得感覺:「還真是個……有趣的傢伙啊,不過,也的確是個厲害角色!」

在院長辦公室,楚原自然少不了被楚天行一頓臭罵,只不過,他有心理準備,當年楚天行將楚紅的安危交託給他,雖說平安了這麼多年,哪知卻還是出了這麼大的漏子,這頓臭罵他自然是避不掉的。

罵完了之後,楚天行才問起出事的具體情況,很快,楚原便將調查所得的厚厚一疊資料交給了他伯父,其中詳細記載了楚紅在學校的活動,見過哪些人,包括從圖書館出來,然後又到出了車禍的地方,被何人所救,所有一切全都歷歷在案。

楚天行靜靜的看完,雙目驀然閃過一絲精芒:「從資料中看來,普道天好像與這件事脫不了干係……哼,居然敢給我玩失蹤,難道真是做賊心虛嗎?」

他看著楚原,冰寒的語氣讓人不寒而慄:「你吩咐下去,全力找到他,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要不惜一切代價將他給我抓回來……對了,這件事就暫時不要讓紅兒知道啦!」

他全身忽然散發出一種令人心寒的氣勢,帶有淡淡的殺意,楚原心頭一跳,恭敬的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意識漸漸回歸軀體,沉寂中,我終於有了一絲反應,從昏厥中甦醒,緩緩睜開眼睛。

咦!怎……怎麼回事?

無有邊際的荒野中,就像被活埋了一般,此刻的我,身子竟硬生生的陷入到土裡,周圍是輕輕擺動的綠色野草,視野所及,除了可見到離我不遠的野草和黃土,就只有天上那方圓之間的蔚藍色天空了。

手上使勁,我正欲掙扎著坐起,痛徹心肺的劇痛突然傳來,全身就好像是散了架子,乏力的感覺襲來,全身軟綿綿的,竟然使不出一點兒力氣!

怎麼回事,我的身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自己身體的狀況,丹田空蕩蕩的,體內不但已沒有一絲真氣,似乎連身子的控制權都已經失去了!

慘了!估計我現在這個樣子,不要說能夠從土坑裡爬起來,就是動彈一下……好像也不大可能啊!

更離譜的是,太陽日正中天,原本應該是和煦的陽光卻變了樣,照在臉上有一種火辣辣的感覺,熱浪從地表陣陣襲來,就好像是巨熱的蒸氣一般,無休無止的蒸烤著我的軀體,微風帶著巨熱的水氣從地表拂過,捲起陣陣沙塵,將我徹底淹沒。

「咳咳!……咳!」嗚嗚……我運氣不會這麼衰吧?

沙塵灑了我一臉,被嗆到不行,我終於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眼淚也止不住的直往下流。

照這個情形下去,即使不被這漫天的沙塵嗆暈,估計再過一段時間後,我也要被烤成一具人乾了。

更加讓我氣憤的是,小小的螞蟻居然也來湊這個熱鬧。

也不知這些小東西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帶著牠們的「親戚朋友」,成群結隊的直往我衣服裡鑽,麻癢的感覺從身體的四面八方清晰傳來,我不能夠動彈分毫,根本就撓不到癢處,急得我簡直快要發瘋了。

天啊,到底是誰說過這些小東西可愛啊,至少螞蟻不應該算!

我靜靜躺在地坑裡,想要大喊,卻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更別說呼救了,況且這種地方,又有誰會出現呢?……我欲哭無淚!

神啊!如果您真的有靈,就請發發慈悲,救救我吧,不要再玩我啦!

我默默望著天空,發出無言的憤慨,可白雲飄去,天空悠悠,卻沒有給我半點回應。

靠!我的心在滴血,氣急敗壞之下,差點就吼出聲來。

為什麼,別人百年都難遇到的「好事」,卻淨往我身上靠?到底是哪個衰神在一直跟我過不去,要這樣子整我啊!嗚嗚,我要投訴他!

時間慢慢過去,我的意識又漸漸有些恍惚起來。

唉!躺在這麼個鬼地方,就別指望會有人發現我,來救我啦!只是……我真的就這樣死去嗎?

一陣絕望湧上心頭,恍然間,眼前晃過昔日一幕幕熟悉的情景,慈祥的老媽、威嚴的老爸、爺爺那令我熟悉的身影,還有兒時的生活片斷……如同走馬觀花,曾經的一幕一幕,在我眼前閃過,臉上不知不覺已然掛滿了熱淚。

道是什麼,道就是自然之道,自然之道即為人道,人道即為天道,天地有始,道法自然,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爺爺曾經講過的話忽然在我心中響起,身外諸般的痛苦似乎已經漸離我遠去,天地漸漸變得沉寂!

微風輕輕拂過,我似乎聽到了綠芽破土生長時所發出的聲音,遠方的樹木正愜意的吸取著大地提供給它們的水份,小草在微風中歡快的輕舞,蟲兒發出興奮的鳴叫。

忽然間,我似乎有了一絲感悟,好像明白了什麼,可仔細一想,卻什麼也沒有,諸般影像從心底淌過,卻沒有留下一丁點兒痕跡。

我的心忽然靜了下來,那是一種很真實的「靜」,如無波止水一般,七情六慾似乎已離我遠去,沒有喜悅,沒有悲痛,沒有怒嗔,沒有憂思。

我漸漸陷入到一種很玄妙的境界,意識有些迷糊,又有些清晰,半睡半醒,朦朦朧朧,渾渾噩噩,終於,我徹底陷入了無意識界的渾沌!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醒了過來,說是醒,或許並不確切,應該說是我的意識有了一絲復甦,諸般感覺紛至沓來,又漸漸在意識中消失,很自然的,我睜開眼睛,徹底清醒過來。

陽光已經不再,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深邃而幽遠的夜空,滿天星辰閃爍不定,發出微弱的星光,將這個美麗的星空裝扮得如此漂亮而動人。

在地上愜意的躺了一會兒,這才站起身來,全身上下沒有一點不適的感覺,體內似乎流淌著一股莫名溫順的力量,隨著我輕輕揮動手臂,滲透入我的四肢百骸和五臟六腑,漸漸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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