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登入嗎?
(-3-)是不是要下跪求你們?
趕快為了可愛的管理員登入喔。
登入可以得到收藏功能列表
還能夠讓我們知道你們有在支持狂人喔(*´∀`)~♥
《絕代中醫》第1章
第六章 美女,我要拜師!

趙蓉蓉可是對陳龍的熱情大有忌憚,只想著盡快離開這個傢伙,不等甄菲靈說完,便拉著她走到路邊,揚手招了輛出租車。

  陳龍這下可急了,衝了過去,不肯讓趙蓉蓉離開,道:「師傅,你還沒和我說學武的事呢!」

  趙蓉蓉對這個打又打不得,趕也趕不跑的傢伙也有些無奈,無奈地歎道:「我總得回家和爺爺商量啊,這樣吧,開學的時候你來找我,到時再和你說。」

  陳龍這個武癡還想說什麼,李風可看不過去了,拉住他勸道:「大龍,你別急啊!你總不能不讓人家回家吧,反正蓉蓉也和我們同校,還怕她跑了去?」李風這個傢伙也不是什麼個好東西,臉皮不比陳龍薄到哪裡去,擅自就親熱地叫起蓉蓉來。

  陳龍聽李風這麼一說,只好放下手來,依依不捨地道:「師傅,你可記得和你爺爺說啊,下個學期一開學我就去找你。」

  趙蓉蓉臉一紅,有些不安地道:「好吧。不過你也別叫我師傅,叫我趙蓉蓉就行。」

  陳龍目的只是學武,對怎麼稱呼倒是沒所謂,既然趙蓉蓉不在乎,那就更好,順口就答應了下來。

  趙蓉蓉也不理會這個腦袋缺了根筋的武癡,轉過頭對李風哼了一聲道:「李風,剛才你說誰是笨女人蠢女人?」

  李風渾身打了個激靈,裝糊塗道:「笨女人蠢女人?我有說過嗎?你肯定聽錯了,哈哈,肯定是聽錯了嘛,這裡那麼嘈雜。」

  「等回學校再找你算賬。」

  李風苦著臉嘟噥著:「沒想到看著那麼文靜溫柔,沒想到這不過是外表……果然是披著羊皮的暴龍。」

  沒想到趙蓉蓉耳朵靈得很,寒著臉道:「你說什麼?!」其實她也不明白,怎麼一向待人溫和的自己,一看到李風的樣子就不爽。

  李風嚇了一跳,連連擺手搖頭道:「沒什麼,沒什麼。」

  此時兩女已進了出租車,甄菲靈從裡面探出頭來,遞過一張紙條對李風道:「李風,這是我們的電話號碼,記得打電話給我們哦!」

  李風接了過來,連道:「一定,一定!」

  「拜拜!」

  「拜拜!」

  送走了兩女,李風才送了口氣,抹抹冷汗,慶幸不已,總算把那條女暴龍送走了。轉頭卻看到陳龍一臉曖昧地看著他,不由心裡有些發毛,問道:「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靠,你別是個BL吧!」

  陳龍推了他一把,道:「去!你才是BL呢!」接著又羨慕地道:「小風,你桃花運來了,你看人家還把電話號碼都給你了呢。」

  李風得意地揚起那張寫著甄菲靈和趙蓉蓉電話號碼的紙片,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拍著陳龍的肩膀教訓道:「大龍,什麼是情場聖手?這就是!學著點吧!」

  陳龍嗤笑一聲,不屑地道:「情場聖手?切!一個高齡處男也敢在老子面前吹牛,真是班門弄斧,關公面前耍大刀!」

  李風給噎得接不上話來,只好悻悻地道:「哼,你這是嫉妒,赤裸裸的嫉妒!」

  「好了,到汽車總站買票吧,從這裡到家,還有幾百里路呢,還得坐上好幾個小時的車。」陳龍揚停了輛出租車,扯著李風塞了進去。

  「司機大哥,到汽車總站,謝謝。」

  他們似乎霉運過去了,幸運地買到車票,而且是馬上就要開車了的,所以根本不需要苦悶的等待。

  一路風馳電掣,八個小時後,終於出現在家鄉小城——油城。

  李風和陳龍的父母早已得到通知,本來按照李風和陳龍的意思,他們自己回家就可以了,但父母們耐不住思念,急切的想看看自己的兒子,就專門跑來接人。就連陳龍父親這個大忙人,也推掉了當天的一切應酬,早早就來到了車站。

  一個學期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對於他們父母來說,便是一天見不到自己的兒子,也會惦念牽掛。

  李風父親李光德是個普通工人,長期的勞累,兩鬢已經花白,顯得有些滄桑,而母親黃俏鳳既要上班,下班還要操持家務,一條條的皺紋,四十多歲的人如五十歲一般。

  陳龍的父親陳宏鍾是個企業老闆,大腹便便,滿面紅光,穿著雖然普通,但也別有一番成功人士的氣勢,而他母親梁小蕊卻是個官家子女,父親是一個稅務局的副局長,雖然也有四十多歲了,但保養得好,卻顯得只有三十來歲,比李風母親黃俏鳳顯得年輕多了。

  這兩家人雖然家境上有比較大的差異,不過陳宏鍾和李光德本就是同一條村子裡長大的,算得上貧賤之交,而且這兩家人都不是勢利之人,所以相處得非常好,今天知道自己的兒子回家,便相約來車站接風。

  李風和陳龍剛一出車門,黃俏鳳和梁小蕊便跑了過來,爭著要幫兒子拿行李,只是他們的行李本來就很少,哪裡有什麼東西要拿的?黃俏鳳搶著將李風那不重的旅行袋背到自己身上,而梁小蕊也把陳龍的那個小包掛到了自己手上。

  女人總是比較感性,黃俏鳳和梁小蕊數月沒見兒子,情緒都有些激動,雙目泛紅,拉著自己兒子的手,問個不停,問著學校裡的大大小小的事情,生怕自己的寶貝兒子受了半點委屈。

  此時李光德和陳宏鍾也走了過來,微笑地看著妻子和兒子的交流,雖然不如母親那般動情,但慈愛的目光已表達了一切。

  陳宏鍾咳了一聲道:「好了,我們先上車吧,有什麼話回家再說不遲。」

  梁小蕊瞪了他一眼,道:「我和兒子說話呢,著什麼急!」這話把陳宏鍾說得苦笑不已。

  陳龍連忙道:「媽,就聽爸的吧,我們先回家,這車站的空氣也不好。」

  「行,那就聽你的!回家!老鐘,去把車來過來吧。」

  很快,陳宏鍾便開了輛商務車過來。

  陳宏鍾開車,李光德坐在前面副駕駛的位置,陳龍和他母親梁小蕊坐在第二排,而李風和他母親黃俏鳳坐在最後一排。

  車子一路奔馳,景色在不斷變幻,車外風聲呼呼,車內卻溫馨一團,母親抓著兒子的手,說著瑣事趣聞。

  陳宏鍾先把李風一家送到了家,然後才駕車回去。

  當天晚上,李風家磨刀霍霍,殺雞宰鴨為歸兒接風洗塵,吃得舒暢痛快,說得熱鬧溫情,這自不必贅言。

  數日之後,李風和陳龍辭別父母,搭上一輛破舊的客車,轟隆隆地往老家進發。

  這輛牛車不知已經使用了多少年,加上一路都是泥路,路面凹凸不平,讓李風和陳龍兩人苦不堪言,當下車時,已經是臉青嘴唇白,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陳龍朝著遠去的客車吐了口唾沫,罵道:「這破車,這破路!早知道就把老爺子的雪鐵龍開過來了。」

  李風深呼吸了一口氣,才總算壓下嘔吐的慾望,道:「算了吧,就算開了來,你把車放哪裡?這裡可沒地方讓你停車。」

  陳龍也明白這個道理,只是發發牢騷而已,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李風笑道:「好了,別一副人人都欠了你錢的嘴臉,走吧,再不走,天黑都趕不到家。」

  陳龍笑了起來,道:「算了,就坐了兩個小時的車而已,為了吃上美味,忍了!」

  李風作勢要踢他屁股,罵道:「那還不滾!晚了就找你算賬!」

  兩人勾肩搭背,挎著小小的旅行包,裡面裝著給爺爺奶奶和張叔買的補品,一路放聲狂歌,路人側目。

  從下車到老家,還有一段不短的路程,如果單單用腿來走,恐怕得走上三個小時,能讓人把腿都走斷。幸好這一路上還有不少村莊,出出入入的小車輛也是不少,陳龍請一位農民大哥抽上幾根煙後,就讓他們坐上了運貨的小三輪,順路捎他們一段路。

  這路更加顛沛,而且又小,農民大哥卻一習以為常,車後噴出一溜的黑煙,轟鳴著的往前開,小三輪如飛了起來一般,一上一下的,把車上的兩個沒見過世面的小伙子嚇得心驚膽跳,甚至都後悔上了這車,緊緊抓住鐵欄,生怕被篩了出去。

  下了小三輪,距離目的地已經不遠,兩人又是一番好走,在小山路間穿行,總算到了老家所在的蒲敦村。

  李風的爺爺奶奶和張叔早已從電話裡得知他們的到來,一大早就在村口翹首以待。張叔和李風、陳龍家的關係非同尋常,這三家的祖輩是結拜兄弟,生死之交,這種關係便一直延續了下來。到了李風他們的父輩,李光德和陳宏鍾兩家搬了出去,到外面生活,而張叔家便留了下來,一是捨不得這自小生活的淳樸山村,二是留下來照顧老人。

  隨著時間的流逝,老人一個個逝去,山村裡的人也越來越少,畢竟年輕人是屬於外面的世界,這個自給自足的閉塞小山村,已經沒有足夠的魅力留下年輕人了。

第七章 快找個媳婦吧

張叔名為張德坤,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一頭有些斑白的短髮,額頭上數條雕塑般的皺紋,一雙混濁的眼睛溫和中透著倔強。

  張叔身邊有兩個老人,正是李風的爺爺奶奶,雖然年紀也有了個差不多八十,但身體依然很健康,沒有一般老人的那種衰弱的樣子,十分的有精神,平時煮飯炒菜操持家務都沒問題,甚至有時還下地種種菜,自得其樂。

  除了張叔和兩位老人,還有個妙齡少女,想必便是張叔的寶貝女兒張燕燕了。

  李風陳龍剛一出現在山路盡頭,爺爺奶奶便激動得迫不及待地喊著他們倆的名字,在張叔和張燕燕的扶持下,一路小跑著過去迎接。

  李風雖說不上嬌生慣養,但畢竟是在城市裡生活的人,爬了那麼長的山路,早已氣喘吁吁。就連陳龍經常鍛煉,也走了個半死不活,更別說李風了。但一看到多時沒見的親人,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力氣湧出,似乎所有的疲累都消失無蹤,又看到爺爺奶奶跑了過來,生怕兩老摔倒,連忙跑了過去。

  李風陳龍兩人,只在去年考上大學時,才回老家報喜,和老人們團聚,算來已將近一年沒見。而且他們小時候都是在老人的撫育下長大的,直到搬出小山村,才離開老人的懷抱,感情可以說是深厚得很。老人身體是一年不如一年的,越發對孫子割捨不下,日夜期盼著孫兒回來,如今相見,自然是老淚縱橫。

  陳龍的爺爺奶奶早喪,還沒出生便已去世,所以他也是在李風的爺爺奶奶的關懷下長大的,彼此之間不是祖孫,卻親似祖孫。

  好不容易勸住了老人,一眾人一邊說話,一邊往李風家裡走去,兩老自然拉住兩個寶貝孫兒說個不停,眼角的充滿著笑意,心底高興萬分。

  回到了祖屋,張叔和他女兒張燕燕便退了出去,留李風和陳龍兩人與兩老敘舊。只是李風陳龍一直不敢面對張燕燕,這丫頭從見面開始,便對這兩兄弟橫眉豎眼,似乎深有不滿。這幾年,李風陳龍回家探親每每與張燕燕失之交臂,所以在這兩兄弟的心目中,對張燕燕的印象還停留在那個跟在他們後面、掛著兩條青鼻涕的調皮搗蛋鬼。

  所以,每年他們回來,沒見到張燕燕這丫頭,心中都是又是失望,又是慶幸。

  只沒想到,近十年沒見,當年的鼻涕蟲,如今已出落成了小美人,一米六的身高亭亭玉立,嬌小的身軀就像曲線曼妙,真是好一個小家碧玉。只有那一雙大大的眼睛,依然閃動著熟悉的光芒,其中帶著令陳龍李風兩人不寒而慄的「凶殘」。

  這祖屋是李家、陳家和張家三位祖先傳下來的,已經有近兩百年的歷史,顯得十分古樸,帶著前清年代的風格,雕樑畫棟氣勢非凡。這麼多年過去了,但一直都沒荒廢,在老人的悉心照料下,這祖屋維持得很好。

  爺爺奶奶拉著兩人,先到正屋去拜祭三位祖先,然後才來到了大廳閒談。

  兩老看著面前已經長大成人的孫兒,心裡壓不住的喜意,眼角眉梢都掛著喜洋洋的氣息。

  談了一會,奶奶壓住聲音神神秘秘地問道:「小風,大龍,你們找到媳婦了沒?」

  這話被老人問起,兩兄弟都有些不好意思,爺爺不滿地道:「現在還有誰興說媳婦了的?都說女朋友了。」接著又很有興趣的問道:「小風,大龍,你們有女朋友了沒?怎麼沒帶回來給我們看看?」

  李風看了陳龍一眼,嘿嘿一笑,道:「爺爺奶奶,我的還八字沒一撇呢,大龍的倒是有了。」

  陳龍瞪了李風一眼,討好地對老人道:「大爺爺大奶奶,我還年輕著呢,現在只是談著,都沒定呢。等定下來的時候,我再帶來給您看。」李、陳、張三家祖先分別是老大、老二和老三,所以這輩分就一直這麼排了下來,陳龍自然就叫他們為大爺爺大奶奶。

  奶奶不同意道:「就是還沒定,才要我們把把關呢。」

  爺爺拉了她一把,道:「好了,好了,那都是年輕人的事情,我們就別多管了。」轉過頭來卻又道:「你奶奶說的也沒全錯,帶來給我們看看也好啊。」

  陳龍連忙唯唯諾諾,答應下來。

  這時,張叔提著幾隻野雞、一頭狐狸,滿面笑容地走了進來,道:「小風大龍,今天你們可有口福,剛剛我去一趟山上,前幾天設的陷阱,今天居然就有了收穫!」

  這兩兄弟可不知客氣為何物,歡天喜地的接了下來,想著今天晚上可就有口福嘗嘗這難得的野味了。

  這時奶奶驚叫道:「哎喲,盡說話,都忘記給你們張羅吃的了,你們等等,我先把飯菜熱一下。」

  一路坐車,兩兄弟被顛得差點胃都快翻了過來,哪裡還有什麼胃口吃東西?而且美味在前,就算要吃,也得吃這些野雞狐狸啊,便道:「奶奶,不用張羅了,等把這些弄好了,我們再好好吃一頓不就得了?」

  奶奶從小便照顧他們,他們的心裡所想,自然瞞不過她,寵溺道:「行,隨你們了。老頭子,把刀拿來,今天我要露一手,給孫兒倆整整好吃的。」

  跟隨著張叔一塊來的張燕燕出聲了:「大爺爺大奶奶,我幫你們拔毛。」

  奶奶看著三個年輕人,高興地笑了起來,張開缺了好幾顆牙齒的嘴巴道:「好,好,都來幫幫奶奶,今天晚上大家一塊吃飯!」

  這些野雞狐狸都是活著的,但爺爺奶奶都是山裡人,對怎麼處理這些已經是輕車熟路,分工合作,忙而不亂。狐狸的毛皮值錢,爺爺親自剝了下來,野雞便交給三兄妹處理。

  燒水燙過之後,三隻野雞一人一個,就拔毛拔了起來。

  張燕燕看著爺爺奶奶都到廚房忙著,便瞪著杏眼惡狠狠地對李風陳龍道:「你們兩個,這幾年怎麼都不來看我?!」

  李風臉皮垮了下來,可憐兮兮地道:「我們有來啊,只是你剛好不在家,我們有什麼辦法?」

  「哼!是不是算著我不在家才來的?」

  李風叫起冤來:「哪有啊!我們天天都想著見燕子妹妹呢!」

  「鬼才信!」

  「不信,那你問大龍。大龍,你說,你會不會不想見燕子妹妹?」

  「不會!不會!!」陳龍聽到李風將火引到自己身上,嚇了一跳,連忙否認,完了不忘氣憤地等了李風一眼:果然是為兄弟兩肋插刀,為女人插兄弟兩刀!真沒義氣!

  李風直接將陳龍的怨念免疫,對張燕燕諂笑道:「你看,大龍這人是出了名的老實,他都說是了,那肯定沒錯了吧!」

  張燕燕皺著小鼻子,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含糊地道:「算你們過關吧。不過,作為補償,從明天開始,你們得陪著我去玩!」

  李風苦著臉咕噥:「都這麼大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要人陪。」

  張燕燕唬著臉道:「你說誰是小孩子?!」

  李風一指陳龍道:「當然是說他了,牛高馬大的!」

  陳龍靠了一聲,端起裝著野雞的盤子,走到了一邊,免受池魚之殃,惹不起,還躲不起?

  「好,就這麼決定了,從明天開始,你們兩個陪著我玩,特別是你,小風哥哥!」

  「是。」李風有氣無力地應道。

  當晚,爺爺奶奶、李風陳龍、張家父女一共六人,圍在一張大圓桌上吃飯,各種野味菜蔬,林林總總有十多樣,把李風陳龍吃得差點撐破了肚子。

  張家父女離開後,李風陳龍幫著將碗碟收拾完畢,又閒話一陣,山村娛樂節目少,便給李風陳龍安排住處去了。

  這祖屋本來住著三家人,房間很多,倒也不愁沒地方住。爺爺帶著陳龍去了,而奶奶則領著李風,來到了一間房子裡。

  這房間便是李風小時候住的地方,由於經常被打掃,並沒有經年不住人的那種發霉的味道,連被褥都是剛洗好的。

  奶奶站在門口,拉住李風,露出兩顆白牙低聲問道:「小風,你覺得燕子怎麼樣?」

  李風有些摸不著頭腦,奇怪地道:「什麼怎麼樣?很好啊。」

  奶奶高興了起來,笑得見牙不見眼,道:「嗯,很好啊,這妮子又漂亮,又懂事,還知書識禮。什麼時候,我給你張叔說說,問問小妮子的意思?」

  李風這才明白過來奶奶的意思,嚇了好大的一跳,連連擺手道:「奶奶,您可別,我和燕子沒那種意思。我和她就像是兄妹,可沒其他感覺。」

  奶奶失望地哦了一聲,也不勉強,道:「那隨你,奶奶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不過,以後你找到媳婦了,也就是女朋友,記得帶來給奶奶看看啊。」

  李風笑道:「奶奶,還早著呢。我還在讀書,才二十歲呢。」

  奶奶不滿地道:「不小了!當年我和你爺爺成親,還不到十六歲呢!讀書怎麼了?只要不影響學習,也可以一邊讀書,一邊談戀愛的嘛。」

  沒想到奶奶還挺開明的,居然慫恿孫子談戀愛,李風有些尷尬道:「行,那就等找到再說吧。」

  奶奶這才滿意,轉身走了出去,道:「嗯,那就早點休息吧,別太夜睡了啊。」

  「嗯,奶奶也一樣。」

第八章 野豬也瘋狂

第二天一大早,李風還正睡得香甜的時候,外面傳來「彭彭」的拍著門板的聲音,迷糊中聽到有人叫喚:「小風哥哥,快起床了!再不起來,我就要撬門進去了!」

  李風一聽是張燕燕那丫頭的聲音,睡意一下就不見了蹤影,這丫頭可是說得出做得到的,若真不起來,她就趕真的撬門進來。

  「來了,就快了!你等會,我穿好衣服就出來。」一邊應著,一邊手忙腳亂地往身上套著衣服。他睡覺都是只穿著內褲的,如果給這丫頭闖了進來,那可就把臉丟到太平洋去了。

  「快點,大龍都起來了,就你那麼慢!」

  穿好了衣服,一邊打著阿欠,一邊打開了門,門外站著的正是張燕燕和大龍。揉著眼睛打著阿欠不滿地對張燕燕道:「燕子,啊……一大早的,找我有什麼事啊?啊……昨天趕了一天路,可把我累壞了。」

  「就你懶,快點去洗臉刷牙,等會我們山上玩去!」

  「哦,這樣啊,你們等等,一會就好。」一聽是要山上玩,李風立即就有了精神,急沖沖地去洗刷。

  「快點,我和大龍在大廳裡等你。」張燕燕揮手叫道。

  匆匆忙忙的洗刷完畢,來到大廳找到了張燕燕和陳龍,這丫頭一身獵戶打扮,提著一桿獵槍,顯得很有精神,帶著一股子英氣,讓人眼前一亮。再一看陳龍和李風兩人,都是穿著一身悠閒裝,對比之下,就顯得太不專業了。

  告別了爺爺奶奶,帶著他們的叮囑,出了家門,沿著一條小山徑往深山裡進發。

  李風陳龍兩人小時候也沒少跟隨父母進山狩獵,如今事隔多年故地重遊,都很是興奮。這山裡都是些野雞狐狸之類的動物野獸,最多便是野豬這一類,倒也沒什麼大的危險。而且張燕燕這一桿獵槍也不是吃素的,就算碰到野豬這一類比較大的野獸,也能較量一番。

  一條獵狗在前領路,這條獵狗名為大黃,是條十分忠誠的老獵狗,已經有十歲了。往年李風陳龍回老家,也經常和它玩耍,彼此之間倒也不算生疏。

  一狗在前,三人在後,張燕燕在挎著獵槍在中間,李風和陳龍輪流開路。這時已經進入林子中,枝籐相連,只能用砍刀劈開才能走路。

  可惜三人都不是打獵的料,遇到丁點大的事情就大呼小叫,咋呼個不停,人還沒到,那些野雞野兔就跑光了,整整一個上午,別說野雞,連根雞毛也沒摸到。

  三人坐下休息,就著山泉吃著帶來的乾糧。

  吃飽喝足後,三人坐到一塊大石上面,陳龍看著被砍得捲了口的砍刀,苦著臉道:「燕子,你看,這刀都卷口了,我的手都砍酸了,卻沒點收穫,回去非給大爺爺大奶奶和你爸笑話不可。」

  張燕燕哼了一聲,瞪著他道:「你還好意思說,一路上就你叫得最響,嗓門最大,嚇得那些野雞野兔都跑光了。」

  說著,又轉過臉看著李風。李風連忙響應黨的號召,落井下石道:「就是,大龍,你怎麼說也是個男人嘛,一條小蟲也值得你大喊大叫。」

  陳龍反駁道:「你能好到哪裡?就一條沒毒的小蛇,幾乎把你嚇得要逃跑!」

  「瞎說!怕蛇的是燕子……」

  張燕燕臉皮一紅,大聲叫道:「好了,別吵了!從現在開始,任何人不得沒事就叫喊,務必要抓到點東西回去,就算一隻野雞野兔也好。」

  「汪汪……」大黃大聲贊成著。

  不知是他們經驗不足,還是運氣不好,或者說山裡的野獸太過狡猾,三人出發之後一個時辰,還是沒任何收穫。

  看著太陽已經開始西斜,已快到歸家的時間,看來今天注定要空手而回。三人都有些失望,沒想到會出師不利,雖然他們對獵物本身並不在意,但一天的努力也沒得到回報,總是讓人沮喪的。

  「汪汪……汪汪!」就在三人垂頭喪氣,準備在這次打獵交白卷的時候,在前的大黃興奮地大叫了起來。

  有發現了!

  這一刻,三人的心情都開敞了開來,張燕燕一把推開在前面擋著的大龍,一腳高一腳低的來到大黃身邊。

  「是野豬!這次發達了!」張燕燕指著一堆糞便,眼睛發著光低聲叫道。

  是野豬啊!李風和陳龍的心裡都活躍了起來。這林子裡,野雞野兔不少,但野豬還是比較稀少的,如果能打一頭野豬回去,那可是大大長了臉皮!

  張燕燕蹲下來,緩緩道:「看這糞便情況,估計這野豬就在附近。我們先設置些簡單的陷阱,放些捕獸夾。小風哥哥,你和我一起去,如果能直接用槍殺了,那自然最好,如果殺不了,那就把這野豬趕到這邊來。大龍哥哥留守這裡,如果看到野豬,別和他正面相撞,野豬的力氣不小,最好引它踩到捕獸夾上去。」

  陳龍揚揚手裡的砍刀,信心滿滿地道:「放心吧!那野豬不跑到這邊便罷,如果到我這來,包管它跑不掉!」

  三人雖然對捕獵這一套不是很精通,但畢竟也從小見識過,放捕獸夾,設置些簡單的陷阱,還是可以勝任的。

  陳龍隱藏到一棵大樹上,監視著下方,而張燕燕和李風,則在大黃的帶領下,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獵槍是那種老式的獵槍,射程不遠,威力也不大,但在近射程的話,還是能致命的。

  大黃從快到慢,樹籐新折斷的痕跡,顯示這野豬就在附近了。張燕燕和李風越發小心,一步不離地跟著大黃。

  最終大黃在一處灌木叢外停了下來,張燕燕對李風使了個顏色,兩人分了開來,包抄這片灌木叢。

  只見在灌木叢中,一頭足有兩百斤的大野豬正在呼呼大睡,那呼嚕聲隱隱從中傳來。兩人心頭一喜,這可是個好機會,若是趁著野豬睡著了,正好一槍結果了它!

  張燕燕緩緩舉起了獵槍。

  就在此時,李風腳下踩到了一根枯枝,「噼啪」一聲斷裂了。

  這小小的聲音,在寂靜的山林中,如晴天霹靂,那頭睡眠中的野豬被驚醒了過來,嚎叫一聲奪路而逃!

  「砰!」張燕燕來不及瞄準,朝著野豬方向便放了一槍。因為距離很近,這一槍居然就射中了,可惜只射中豬後腿,並不致命。

  野豬受傷,血液從槍口處流出,劇痛之下,反而跑得更快了。

  大黃經驗豐富,不等主人下達命令,早已緊緊追了出去。

  張燕燕瞪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李風一眼,喝道:「快追!」

  李風訕笑一聲,抓起砍刀,在前披荊斬棘,一路追去。

  這野豬開始跑得那麼快,一是受了驚嚇,二是被槍傷的劇痛驅使。但這種速度不能持久,加上槍口流血不止,速度自然就降了下來。

  前方傳來野豬的嚎叫和大黃的低吼,李風和張燕燕順著血跡一路向前,很快便見到了野豬的身影。

  兩人一狗,齊心合力,將野豬困住,逐漸收縮包圍圈,中間張燕燕裝了子彈,又放了一槍,可惜沒打中,反而讓野豬迴光返照般的衝出重圍,發瘋般往陳龍的方向狂奔。

  大黃跑得快,嗖一聲的追了上去。

  「哎喲!」李風剛要追上去,後面傳來張燕燕的驚呼聲。

  李風嚇了一跳,轉過頭來,居然就不見了張燕燕的影子,只有茂密的叢林在山風中搖曳。

  「小風哥哥!快過來,我掉陷阱裡去了!嘶,哎喲!」張燕燕的聲音從一處地下傳了出來。

  李風一聽便知道是怎麼回事,山裡人經常都會跑到林子裡野獸出沒的地方設置陷阱,等待獵物上鉤。陷阱有複雜也有簡單,複雜的費力,但威力大,簡單的設置容易,但威力小。

  看張燕燕掉了進去,連個人影都沒見,可見這陷阱並非是那些捕捉野雞野兔的小陷阱,聽張燕燕的聲音似乎還受了傷。現在李風只能祈求這陷阱沒什麼機關,否則事情可就大了。

  李風也顧不得野豬的事情了,一步一步小心走了過去,高聲問道:「燕子,你怎麼了?」

  張燕燕答道:「你過來把我拉上去,我掉到一個荒廢的陷阱裡去了。」

  李風鬆了口氣,走到陷阱邊上一看,這是個足有兩米的陷阱,裡面堆了不少的枯葉,也幸好如此,不然就算沒機關,人摔進去也非得傷筋斷骨不可。

  張燕燕蹲在底下,揉著右腳跟,似乎扭到了。

第九章 屠豬勇士

幸好張燕燕身體不重,經過李風的拉扯和張燕燕自己的攀爬,總算從那兩米深的陷阱裡爬了出來。只是兩人的衣服,都被弄得好像剛完成萬里長征似的,渾身沾滿了枯葉泥塵,就連頭髮上也掛上了不少的枯葉。

  張燕燕上來後,一直皺著眉頭,右腳都不敢沾地,整個腳跟都腫了起來,青瘀一片,看來扭得不輕。

  李風腦中一閃,掠過一行奇怪的文字:

  舒絡膏

  藥品等級:九品

  主治:扭傷挫傷

  用法與用量:外敷,每日一帖,三帖為一療程

  煉製等級要求:入門

  道具:普通瓦罐

  材料:制草烏8錢,半夏7錢……

  李風最近經常腦中經常出現這樣的東西,既似是遊戲中煉金術士的配方,又似乎是藥方的東西,或者說是介乎兩者之間的東西。出現一次,可以說是玩遊戲玩糊塗,但經常出現,就有問題了,李風幾乎以為自己是不是精神出了問題。

  李風決定這次一定要把這個問題弄清楚,否則怎麼也不會安心。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便是解決張燕燕的問題,看她那腳跟的樣子,恐怕她是不能自己走下山了,但這裡荒山野嶺的,只有靠自己背了,便到張燕燕身前彎下腰,轉過頭來對張燕燕道:「燕子,過來,我背你吧。」

  張燕燕遲疑地看著李風,臉色像火燒一般的紅了起來,有些扭捏的輕聲道:「不……不用了,我能走的。」

  李風眉毛一挑,瞪了她一眼喝道:「就你囉唆,快上來!太陽都快下山了,難道你想在山上過夜?」

  張燕燕被李風雙眼一瞪,似乎覺得這個從小便被她捉弄欺負的哥哥突然凶悍了起來,心裡一顫,不由自主的便伏到李風身上。

  李風身前掛著獵槍,雙手抱住張燕燕雙腿,小心翼翼地往陳龍所在的方向趕去,盡快會合。

  張燕燕此時的心情卻是十分複雜,她與李風陳龍兩人雖然多年沒見,但孩童是建立的友情最是純真,算得上青梅竹馬,三人便如兄妹一般。她比陳龍李風小上兩歲,加上母親早亡,缺少母愛,生性調皮搗蛋,以捉弄兩位哥哥為樂,而李風陳龍對這個妹妹也是十分寵愛,對她的惡作劇也從來沒放在心上,雖對她層出不窮的惡作劇手段有些懼怕,但無論有什麼好玩的,從來沒落下她。

  可以說,張燕燕雖少了一份母愛,卻額外補償到了兩份兄長的親情,童年可以說是快樂無憂。

  張燕燕靜靜地伏在李風的背上,一絲絲因劇烈運動而滲出的汗氣鑽進她的鼻孔,只覺得這背是最可靠的大山,最溫暖的懷抱,心中一片寧靜,羞紅的臉色逐漸褪下,僵硬的身軀逐漸軟了下來,緊密地貼到李風的背上。

  李風卻沒這般輕鬆,絲毫沒心情來感覺背上的溫香軟玉,這是籐蔓遍佈的山林,又騰不出手來開路,只好沿著來時開的路往回走。山路崎嶇,又有籐蔓樹枝擋路,身上還掛著上百斤的人和獵槍,無論如何也輕鬆不了。開始時還不覺得怎麼樣,但不一會,雙腿便開始打起了擺子,汗水濕透了內衣,臉上掛著的一滴滴汗珠不斷沿著雙頰留下,甚至有些落到眼裡,更讓人難受。

  張燕燕看在眼裡,心中一股沒來由的甜蜜瀰漫開來,一種叫幸福的感覺充盈在心房。小心地從衣服裡掏出一快手帕,高舉著手從李風頭頂上伸過去,輕輕地為李風擦著額頭上的汗珠,既不讓自己的手擋著他的視線,又能擦掉汗水。

  當手帕擦到他的臉時,絲絲的香氣飄進李風的鼻孔,疲憊似乎一下子跑光了,雙腿也變得有力起來,力量充滿著全身,走起路來虎虎生風。

  張燕燕在李風耳邊輕聲道:「小風哥哥,不如休息一下吧。」

  李風轉過頭來笑道:「不用,等和大龍會合再說吧。」

  在李風灼灼目光下,張燕燕又臉紅了起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嗔道:「看路!摔壞了我,你賠?」

  李風連忙將頭轉了過去,道:「那怕什麼,如果摔壞了,大哥一輩子養你!」

  「去!誰要你養!」張燕燕臉紅的快要滴出血來。

  背著一個人,走起路來雖然慢了,但畢竟距離陳龍並不遠,不過十分鐘便到了。此時陳龍正忙著將捕獸夾收回來,在一棵樹下放著一頭黑毛大野豬,正是今天的收穫。

  看到張燕燕被李風背著,陳龍大吃了一驚,驚叫道:「燕子,你怎麼了?」

  李風代為回答:「她摔到陷阱裡去了,扭到了腳。」

  「那怎麼樣?嚴重不嚴重?」

  「沒事,沒事!就扭了一下而已!」張燕燕搶著嚷道,「小風哥哥,把我放下來吧!我能走路!」

  「好吧,你小心點,右腳別太用力。你等一會,我去找點草藥給你敷敷。」張燕燕一點也不安分,扭著身軀要下來,李風也只好同意。

  將張燕燕扶到那野豬的旁邊,靠著大樹席地而坐,而後就近尋找弄活血散瘀的草藥。李風不過就讀西醫一年,而且草藥屬於中醫範疇,對草藥自然不怎麼瞭解,不過幸好小時候經常和大人進山,對土生土長的一些草藥也能辨別使用。

  很快李風便採來幾味草藥,用嘴巴嚼碎之後,擠出藥汁塗抹到張燕燕腫起的腳踝上。

  張燕燕雖然是農村少女,但一雙玉足絲毫沒有經常勞作的那種老繭,反而潔白無瑕,小而精巧,如粉雕玉琢一般,晶瑩玉潤。要塗抹藥汁,手便要接觸到她的腳踝,對於李風來說,這還是第一次觸摸到少女的玉足,而且這隻玉足是如此的滑膩誘人,不知不覺中竟發起呆來。

  張燕燕初時還不覺得怎麼,後來見到李風捉住自己的腳跟撫摸個不停,羞得她幾乎要找個地縫鑽下去,發出蚊子般小的聲音問道:「小風哥哥,好了嗎?」

  李風一下驚醒了過來,即使以他的厚臉皮,也不由有些不好意思,心中暗罵了自己一聲禽獸。連忙幫她穿好鞋子,尷尬地笑道:「好了,不過你要小心,這腳別用力。」

  這時陳龍也已收拾完畢,走了過來道:「燕子,怎麼樣?有沒有好點?能不能走路?」

  「好多了,小心點應該能走路。」

  「那就好。等會得靠你自己走下山了,那頭野豬太重,我一個人抬不起來,得和小風一起才抬得下去。」

  那頭野豬足有兩百斤,依靠一人是抬不下去的,李風和陳龍兩人掄起砍刀,做了一副架子,又就地取材找了幾根蔓籐將野豬打結紮好。又砍了根樹枝給張燕燕做枴杖,便搖搖晃晃著下了山。

  幸好這片山林不算陡峭,而且由於經常有獵戶上山打獵,也走出了一條小路,所以雖然辛苦,也總能勉強走下去。李風和陳龍抬著野豬在前,張燕燕拐著枴杖在後,高高興興地往家裡走,留下一片片的歡聲笑語在叢林中迴盪。

  還沒進村,那頭大野豬便已吸引了村民的身影,看到李風和陳龍滿頭大汗的樣子都連忙走了過來幫忙,幾位大叔搶著將野豬抬起,後面跟著一群小孩,前呼後擁地將野豬抬進了李風的祖屋的露天天井。

  爺爺奶奶和張叔聞風趕來,笑得合不攏嘴,本就想著他們幾個孩子不過是山上玩兒去的,並沒奢望他們能獵到什麼東西,能有只野雞野兔什麼的就不錯了,沒想到居然能獵到一頭兩百斤的大野豬,他們能不高興嗎?

  這其中最高興的,莫過於李風陳龍和張燕燕三人了,各種讚譽讓三人幾乎昏了頭。張燕燕還好,畢竟是女孩子,有些矜持,而李風和陳龍就沒這個顧慮了。這兩個傢伙發揮不要臉的精神,張開大嘴口沫橫飛地講述這次獵野豬的過程,能有多誇張就說得多誇張,把過程說得驚險萬分的同時又突出他們的英勇,似乎他們獵的不是一頭野豬,而是一頭巨龍。

  將野豬開膛破肚,村子裡的十戶人家,每家都分到了一片野豬肉,即使如此,還是剩下太多。不過好東西是不怕沒人要的,留下一大片豬肉和豬下水之後,張叔連夜將這野豬挑下山,運到鎮子賣給那些專門收購獵物的小販,小販們便會冰凍起來,明天一大早便會出現城市裡的菜市場。

  現在物價飛漲,豬肉的價格來了個三級跳,而野豬肉的價格,一般又是飼養的豬肉的兩倍以上的價格。這近一百斤的野豬肉,起碼也能賣兩千多大洋,頂得上這小山村一戶人家半年的收入了。

  晚上為了慶祝他們旗開得勝,自然少不得整上一桌子好菜。不過今天晚上,老人們不用動手,早早被請到大廳裡安坐。由張燕燕主刀,李風陳龍打下手,廚房裡傳出叮叮噹噹、夾雜著張燕燕對李風和陳龍呼來喝去的聲音。

第十章 牛屎也是寶

等把菜做好,已經是晚上九點,這個時候張叔也回來了。對張叔能這麼快趕回來,倒是出乎眾人意料,聽他一說才明白過來。原來山下有一戶人家是做生意的,有一輛小貨車,剛好遇到張叔,便割了一斤野豬肉作車費,將張叔送到了鎮子裡又送了回來。

  一桌子滿滿當當,全是野豬料子,香氣四溢,令人食指大動。

  張燕燕是山村裡長大的,又生了一雙巧手,長期鍛煉下來,廚藝可是不簡單。主料都是野豬肉,但愣是給她做出了數十種花樣來,各有各的特色。

  當天晚上除了兩位老人不宜暴飲暴食,只每樣嘗試一番之外,其他人都張開嘴巴就往肚子裡猛塞,吃得痛快之極。張叔甚至還拿出了珍藏的好酒,喝上了一杯。

  此時已是夏天,天氣炎熱得很,所以酒足飯飽之後,一眾人等便搬出了小凳,到屋前的榕樹下乘涼。

  月朗星稀,皎潔的月光灑了下來,到處都是銀燦燦的一片,涼風拂來,直教人涼到了心裡,一整天的悶熱都從毛孔裡散了出去。

  四周都很寂靜,隱隱有歡聲笑語傳來,微風吹拂之下,榕樹樹枝搖曳,嘩啦啦的聲音如天籟一般,洗滌著心靈,洗去一天的疲憊。

  眾人都沒說話,一種似有似無十分玄妙的東西在眾人身邊環繞,將每個人的心都連接了在一起。

  良久良久,張叔才打破寧靜,掏出兩個小包遞了過來,開口道:「小風,大龍,這是今天那些野豬肉的錢,一共二千四百塊錢,分了三份,每份八百,你們和燕丫頭每人一份。這兩份是你們的。」

  李風連忙擺手推辭:「張叔,您可別這樣,我就跟去湊熱鬧的,哪能要錢呢!」

  蒲敦村的土地貧瘠,耕種所得也只能勉強維持生活,正所謂靠山吃山,平常張叔的經濟來源主要還是靠打獵,一年下來也掙不了多少錢。今年張燕燕要上大學了,經濟更是緊張,李風家雖然家境一般,但畢竟還有寬裕,平時爺爺奶奶也多得張叔照顧,哪能拿張叔的錢?

  陳龍就更不用說,這小子家裡的銀子多多,更不可能拿錢。

  李風爺爺也道:「小三,你就收下吧,都是自家人,還客氣個什麼?」

  張叔也不堅持,默默將錢收了回來,小心藏好。

  第二天,李風和陳龍天沒亮就跑了起來,他們都是一樣的心思,今天還得去山裡碰碰運氣,想著再拖一頭野豬回來。似乎山裡的野豬都是他們養的了,就等著他們去取的問題,卻不曾想,如果野豬是那麼好找,山裡人還會跑出去打工,一年到頭辛辛苦苦掙那麼幾千塊錢?

  意淫兩人組剛剛洗刷完畢,張燕燕便拄著枴杖過來了。

  李風皺皺眉看著張燕燕那腫起一圈的腳踝,擔心地問道:「燕子,怎麼你的腳好像沒好啊?似乎更嚴重了。」

  張燕燕噘著嘴道:「我也不知道,今天一大早醒來就這個樣子了,還不能碰地,一沾地就疼,等會煎點藥水塗塗。」

  陳龍道:「還是去看醫生穩當點,別把腳弄壞了。」

  李風卻知道張燕燕是為了省錢,不捨得去看醫生,腦中又閃過昨天的那個古怪的配方,心中一動,便道:「不急,我有個藥方,熬個藥膏試試,或許靈驗呢。」

  說罷,也不等兩人作何反應,衝到藥房裡找草藥。山村裡鎮子裡太遠,而醫生只有鎮子裡才有,所以山裡人都有一些自己採集的草藥,平時有個小傷小痛,都是自己糊弄抗著,只有頂不住了,才到鎮子裡看醫生。

  正所謂久病成良醫,多年下來,一般的那些傷風感冒、摔打腫痛,都能自己治好。

  李風抓好藥,興沖沖的衝進了廚房,洗乾淨一個砂鍋,放進那些藥材,倒了兩碗水進去,便弄起了炭火。

  張燕燕和陳龍好奇地跟了進來,看看這李風搞什麼鬼。

  陳龍笑道:「小風,你什麼時候學到中醫來了?」

  李風白了他一眼,道:「我的本事,豈是你小子能猜得透的?以後又你驚奇的!」

  陳龍直接給他一根中指,以示鄙視。

  從一動手抓藥開始,李風便有如神助一般,那種感覺玄妙得很,似乎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抓藥不用秤,直接抓了上去,似乎就知道一定是這麼多。而事實也證明如此,用那藥秤一秤,分毫不差。

  之後的一系列動作,都似乎練習了千萬遍,那種胸有成竹的感覺,實在太美妙了。似乎所有的一切,都與他有了聯繫,即使是閉上眼睛,他也能感覺到草藥、火焰和砂鍋,甚至空氣的每一絲變化,這些東西都被賦予了生命,他能感覺到這些東西的脈動。

  將藥熬成了一團黑糊糊的藥膏,刺鼻的藥味讓陳龍和張燕燕直掩著鼻子。

  李風恍若未覺,將藥膏涼好,刮了出來放到一塊乾淨的布片上去,賣相比牛屎還要差上幾分。

  將藥膏拿到張燕燕面前,命令道:「燕子,把鞋子脫了,我給你敷上去。」

  張燕燕看著這團牛屎,想到還要敷到自己腳上,心理實在有些難以接受,緊抿著嘴唇問道:「小風哥哥,這東西能有用嗎?」

  其實李風心裡也有些打鼓,但作為製造這牛屎的人,無論如何也不能表現得底氣不足,拍著胸膛道:「放心!這藥膏雖然難看了點,但藥效可是沒得說的!」心裡想著,這些草藥都有活血散瘀的功效,再怎麼不濟,也至於有什麼不良作用吧。

  張燕燕把牙一咬,把鞋子一脫,閉著眼睛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道:「小風哥哥,來吧!」

  李風覺得有些好笑,道:「燕子,事情沒那麼嚴重吧。怎麼說,我也是學醫的,還能害了你不成。」說完,便將黑糊糊的藥膏敷到腫得青紫的腳踝上。

  陳龍嘀咕著道:「不過學的是西醫。」

  李風瞪了他一眼,將藥膏裹好,抬頭問張燕燕:「燕子,感覺怎麼樣?」

  張燕燕張開眼,驚奇地道:「似乎挺不錯的,涼絲絲,連疼痛也不見了!」

  李風點點頭,看來這藥膏就算不能消腫,起碼也有鎮痛作用,道:「燕子,你別到處走動,安心養傷,免得碰到腳踝,加深病情。」

  送張燕燕回去之後,陳龍呆不住便提著獵槍,要到山裡去打獵,而李風卻沒跟著去,因為他要留在家裡,一是照顧張燕燕,二是觀察張燕燕的傷情,檢驗腦中莫名出現的配方是否是真的有效。

  事情朝著李風希望的那方面發展,到了中午,張燕燕的腳踝奇跡般的消腫了,雖然還是不能隨便活動,但已經好了不知多少。因為按照一般的情況,這樣的扭傷,起碼也得修養個四五天才能消腫,就算有上好的傷藥,也要個三天才能好,而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估計明天就能完全痊癒,整整比那些傷藥的功效快速三倍!

  張燕燕自然是高興的,對於一個活潑好動的女孩子來說,整天躺在床上比坐牢還辛苦。

  最高興的,卻是李風,不僅僅是他得到了一副功效神奇的配方,而是驗證了腦中曾經出現的信息並非是自己神經錯亂!而很可能這些配方是真的有效!

  雖然目前僅僅只驗證一個配方具有神奇功效,但利用得好,也能產生巨大財富的。李風彷彿看到了漫天的鈔票在自己面前飛呀飛,一根根的金條直往自己頭上砸。

  許久,李風終於從白日夢中清醒過來,自嘲的笑了笑,別說那配方還沒經過嚴格的檢驗,還不知能不能投入生產,就算證明是有用,但要轉化為財富還有很大一段路要走呢。

  把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拋開,心裡卻活動開了,把那定心丹的方子記錄下來,雖然還不知有沒有用,但有備無患,免得日後時間長了忘記掉。

  事情果然不出所料,再換一次藥後,張燕燕便在第二天痊癒了,活蹦亂跳的像是根本沒受過傷一般,把陳龍看的嘖嘖稱奇。

  別人不知道,陳龍可是學醫的,對目前的醫療水平可是有些認識,這樣的扭傷少說也有個三天才能好全,那還是要花費高昂的藥物才行。而張燕燕居然一天就好了,那就不簡單了。

  陳龍拉著李風到一邊審問:「小子,從實招來,燕子怎麼好得那麼快?」

  李風充傻裝愣地道:「怎麼?難道你希望燕子好得慢?你這是什麼居心哪!我得和燕子說說才行!」

  陳龍急了起來,垮著臉道:「大哥,您饒了小的吧!」

  「小樣,還敢跟我鬥!」李風趾高氣揚地道,斜瞥了他一眼:「你這昨天也看見了的,就是用那藥膏治好的啊。」

  「就那團牛屎?」

  「什麼牛屎!那是千古奇藥舒絡膏!連脖子砍了下來都能接上去,這點扭傷還不是毛毛雨?」李風張開嘴巴就吹,口水噴了陳龍一臉。

  「切!」一根中指豎到了李風眼前。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