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風殺組 3

　　在看了看關於自己這邊和洪門的情況之後，差不多一個下午的時間也就過去了，大概下午六點鐘的時候，老黑給楊風打了個電話，告訴楊風，玉玲瓏三人確乎是在朝天上人間的方向返回。

　　在接了老黑的電話之後，楊風淡淡地笑了笑，而後抓起電話，剛剛想打給高波，不想自己身上的電話卻響了起來，他皺了皺眉，看了看電話號碼，發現是高波的，忙接通道：「會開完了？」

　　「嗯！你今天有事吧？有事也在家等我，我找你，有很重要的事情商量。」高波的聲音，空前的沉重，空前的壓抑和憂鬱。

　　「發生什麼事情了？」楊風雖然皺著眉頭問了句，但還沒有等高波開口回答，又道：「嗯！我在家等你，過來再說！」既然高波都要來，而自己目前又沒有事，還問個什麼勁？

　　掛了電話，楊風便在四樓一包廂準備好了酒菜，等候高波的到來，聽高波的口氣，情況似乎有點不妙，難道他們警察真要把自己抓起來槍斃？楊風滄桑地笑了笑，或許，黑社會的人再正義，你也只是個黑社會，當官的他再貪，他也確乎是個人民的父母官！

　　事情確乎是很重要，還不到半小時的功夫，高波就出現在了楊風的面前，而且，高波是一個人來到，他在見了楊風後，也懶的打招呼，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兩口，而後定定地注視著楊風，道：「你闖禍了！而且，這次的禍，絕對不會小。」

　　「哦？」楊風皺了皺眉，而後雙手交叉在胸前，幽幽歎了口氣，道：「關於明胖子的事情？」

　　「是的！」高波也歎了口氣，道：「我早就和你說過，國家絕對不會允許一個黑社會團伙明目張膽的存在，其實，國家早就想對你下手，可由於你在這S市的影響，他們忍了又忍，可這次，你竟然把明胖子給殺了？假如國家還對這事不聞不問的話，那叫這天下做警察的如何去想？」

　　「明胖子很早就該死了，他犯下的那些罪過，難道還不夠國家判他死刑？」楊風冷哼了下，而後自己滿了杯茅台，繼續道：「我殺了他，替你們節省了一顆子彈，你們不謝我就算了，還要殺我？」昂頭喝了一杯茅台，楊風砸了砸嘴，而後似笑非笑地看著高波。

　　「你作為一個共和國的公民來講，國家並沒有賦予你殺人的權利，不管那個人是不是該死，都不是你能去殺的。」高波今天的心情確乎不咋的，說完只是定定地看著楊風，並沒有給自己倒酒。

　　楊風伸手拿過高波前面的杯子，穩穩地給高波倒了杯酒，淡淡道：「我只想知道事情的後果。」

　　「後果很嚴重，由於你在S市的影響極大，所以上頭一時還沒有想到如何對你下手，不過，辦法總會有的，總有一天，你會自食其果。」高波掏出支煙丟進嘴裡，頓了頓，幽幽地把煙點燃。

　　「沒有其他的辦法了？」楊風的雙眼，儘是嘲諷和憂傷，道：「我殺過的人不少，而且他們的命都是要比明胖子的命寶貴的多，為什麼你們不找我麻煩？而我現在不過是殺了個貪官，你們就覺得臉上掛不住了？其實，上面想要殺我，雖然和此事造成的影響有關，但更多的，是他們覺得我很放肆，他們是覺得自己丟不起這個臉！或許，他們也擔心，有一天我會殺了他們吧？從這點看來，上頭似乎還有很多的官也是貪官！」

　　高波沒有說話，因為楊風說的，雖然有點偏激，但這確乎是個模糊的事實，他深吸了口煙，幽幽地盯著桌子上的菜，其實，高波不是在注視什麼，他只是在發呆。

　　「我不會讓任何人隨便把我殺了。」楊風嘴角一揚，輕狂地笑了笑，道：「我沒有做過對不起國家的事，我做的事情對得起國家，也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更對得起中原的百姓，我霍德問心無愧。」

　　「有些事情，並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雖然你不該死，但是……」

　　「嗯！」楊風點了點頭，道：「該死的人不一定會死，或許還會很好地活，而不該死的人很可能會死，而且還會死得很無奈。」

　　「都怪我，我也實在是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弄到這個地步，晚上我接到了上頭的電話……可惜，我知道的太晚。」現在的高波，說話竟然有些顛三倒四了。

　　「你放心，我會比他們想像中的還要難殺。」楊風點了了根煙，幽幽地深吸了幾口，在良久的寂靜之後，終於淡淡道：「我楊風的命，只屬於我自己，或者也屬於上天，無論如何，絕對不會屬於某個人或者是某個組織，就算是國家想要我的命，我也會反抗，因為他是在欺負我！」

　　「你現在的實力，雖然很不錯，但隨便一個裝甲兵團，就能把你們轟個恢恢湮滅。」高波歎了口氣，幽幽道：「趁上頭還沒有對你下手，你走吧！能走多遠，是多遠，能活多久，算多久。」

　　「假如我真顧著自己活命的話，我隨便去個地方，任何人也別想把我怎麼樣。」楊風不屑地搖了搖頭，道：「像狗一樣活著？你高興？假如你能聯繫到上頭的人，叫他親自來和我談吧！」

　　「我會隨時給你消息，你自己做好準備。」在國家面前，自己也顯得很無奈，可他也知道楊風不會走，最少現在不會，高波站起身，苦笑了下，道：「本來是想來吃飯的，誰知竟然沒有胃口？」

　　「你回去吧！替我向柔兒問個好，假如我真的要離開中原的話，我會把她帶走的。」楊風微微閉上了眼睛，淡淡道：「別忘了我和你說過的話，那上頭的人，有機會的話，讓我也見見吧！」

　　「我會給你聯絡。」高波說完，定定地站在原地良久，而後終於轉身離去。

　　國家絕對不會對自己動手，對自己動手的，是上頭的貪官，自己殺明胖子的事，他們一定覺得很丟了他們貪官的威嚴，他們之所以要殺了自己，為的不過是報仇和永除後患罷了，楊風不屑地搖了搖頭，假如上頭真要殺自己的話，那自己就殺了中原的一切貪官，然後跑越南或是M國去。

　　「有志氣！別說上頭，我現在都看你越來越不爽了，你既然有了明胖子犯罪的證據，為什麼不讓高波用法律的武器來解決他？偏要自己去做個草莽英雄？」在人間呆了這麼久，閻王確乎是越來越下流，在頓了頓後，他又道：「打個比方吧！你想殺明胖子，就比如你很想做愛；你在殺明胖子又找不到殺手的時候，最明智的方法應該是去找高波，而不是自己去殺，而你想做愛而身邊又沒有女人的時候，最明智的方法是打手槍，而不是找個女人強姦；你找高波殺明胖子，和你自己殺明胖子的結果一樣，你打手槍，和你找個女人強姦的結果也一樣，但唯一的不同在於，你找高波殺明胖子不會有什麼後顧之憂，你打手槍也不會有什麼後顧之憂，而你親自殺明胖子或者說是你強姦了一個女人的話，那就會有後顧之憂了，看看，現在麻煩來了吧？」

　　閻王就是閻王，雖然這個比方不咋的，但聽起來貌似還有點道理！楊風點了點頭，隨即又皺了下眉，甚為鄙視道：「現在才說？你早幹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