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倩也是如此,目光完全放在了刀疤的身上,對那些叫囂著的保安,卻是視而不見!「這裡不是信訪局嗎,你憑什麼不讓我們進去?」一名閃電戰士瞪著一名保安,沉聲喝問道。「信訪局怎麼了?信訪局也是國家zf機關,也不是是個人就能進的地方!」那保安理直氣壯的冷聲說道。「你說什麼!?」閃電戰士們一聽大怒,一個個面色含煞,怒氣騰騰的看向那保安。閃電戰士的威勢如此驚人,讓那保安的心中頓感不安。可一想自己的身份,膽氣就又壯了不少,瞪著閃電戰士們,叫囂道「你們都是聾子嗎?我說那麼大聲都聽不見。」
保安的話一出口,十個閃電戰士的臉色立即冷到了極點,渾身上下被一種濃厚的殺氣所包裹。這讓站在遠處看著的蔡慶心中不由得一震。「你們就是這樣接待上訪者的嗎?」刀疤陰沉著嗓音開口了。那保安轉頭打量了刀疤一眼,然後滿是不耐煩的說道「我沒有時間跟你們瞎扯淡,趕緊走,免得我動手!」他的話音落地,刀疤輕輕的搖了搖頭,向後退了一步。刀疤剛一退後,十個早已經處於暴怒中的閃電戰士立即同時發出一聲怒吼,幾個保安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被蹬翻在地。
「你們……你們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下打人,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被打翻在地的保安,衝著閃電戰士怒聲喊道。「我去你媽的!」一名閃電戰士飛起一腳,正中那保安的嘴巴,伴隨著四處飛濺的血花和斷齒,那保安也許有一段時間說出話來了。前後只有三秒鐘不到的時間,幾個保安就沒有一個是清醒的了,歪歪斜斜的倒了一地。十個閃電戰士就好像是沒事兒人似的,將人事不醒的保安拖到一邊兒,給刀疤留出了一條寬敞的通路,然後靜立在兩旁。刀疤看也沒看那些保安一眼,昂首而過。
何文倩都看的呆了,喃喃的說道「這些人也……也太大膽了吧?這裡好歹是zf機關,就這麼硬闖進來了,還有沒有法律觀念啊!」蔡慶的眉頭也不由得皺了起來,因為吳達的關係,他對信訪局的上上下下都沒有了好感,再加上那幾個保安不讓人家進來本來就是不對,所以並不會對他們產生同情。可是他畢竟是警察,而且還是一局之長,就站在這兒,刀疤當著他的面兒將幾個保安干翻在地,這多少讓他有些不爽的感覺。
刀疤絲毫也不避諱,直衝著蔡慶和何文倩而來,似乎沒有看到他們兩人穿著警服,是人民警察。「讓開!」刀疤冷冷的對蔡慶說了一句。蔡慶愣了一下,轉頭看看身旁的空地,開過一輛卡車都綽綽有餘,而刀疤卻偏偏讓自己讓開,這不明擺著是挑釁嘛!蔡慶的神色立即冷了下來,沉聲說道「你們剛才打了人!」刀疤冷冷一笑,淡淡的說道「我知道。」蔡慶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警服,又道「我是一名人民警察!」「我看出來了!」刀疤依舊是不溫不火的說道。「那你不覺得你該跟我走一趟嗎?」蔡慶冷聲問道。
「只要你有本事,你讓我跟你去哪兒都行!」刀疤眼含譏諷的看著蔡慶說道。「豈有此理!」站在一旁的何文倩聽不下去了,一聲嬌喝,身手就向刀疤的胸口抓去。「大膽!」一聲雷鳴般的怒吼響起,一隻手從斜刺裡衝了出來,直奔向何文倩的手腕,又快又狠又準。何文倩這點兒眼力勁兒還是有的,見狀急忙撤回了手,向後退了幾步,轉頭看向那個出手的閃電戰士。看到那閃電戰士很年輕,比自己似乎還要小上一歲,天性不喜歡服輸的何文倩,二話不說,不再去管刀疤,而是一聲冷哼,再次攻向了那位年輕的閃電戰士。
只見這位閃電戰士面對何文倩堪稱氣勢洶洶的攻擊,絲毫也不見驚慌,眉宇之間煞是沉穩,看準何文倩的來勢,向後輕退了幾步,就將何文倩的攻擊化解於無形。何文倩不服氣,腳下連踩,狂追不捨,閃電戰士見狀眉頭微微一皺,不再閃躲,胸口猛然一挺,氣勢十足的迎了上去,和何文倩糾纏在了一起。何文倩學過一段時間的柔道,可是柔道這種東西,如何能和張強從女媧記憶裡提煉出來的武學精髓相提並論,一交上手,何文倩就處於了絕對下風,如果不是那閃電戰士處處留情,此時何文倩恐怕早已經躺在地上起不來了。
一開始何文倩還有些不服氣,可是慢慢的過了幾招,何文倩終於開始認識到兩者之間的差距,心中雖然有沮喪,但是更多的卻是欽佩。「好了。」刀疤輕道了一聲,那閃電戰士立即收招,來無影去無蹤的退到了刀疤的身後。何文倩此時已經是氣喘吁吁,香汗淋淋,也不管是不是地方,一屁股就坐了下來,大口的喘息不止。閃電戰士和何文倩的過招,蔡慶是全都看在眼裡的,閃電戰士的強悍讓他煞是吃驚,作為一名老刑警,蔡慶從來都沒放鬆過對格鬥技的訓練,單就搏擊格鬥而言,蔡慶的修為相當的高。可是在看了閃電戰士之後,蔡慶一點兒也沒有取勝的信心。
「你的手下很厲害!」蔡慶看著刀疤幽幽的說道。刀疤冷冷一笑說道「是你的人太弱了!」「你!……」何文倩聽了很是氣惱,可是想想人家說的也不錯,只好乾瞪眼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可是武功厲害就不等於可以胡作非為!你再強,難道能與整個國家機器對抗嗎?如果我是你,我就會約束好他們,免得他們恃強凌弱,為你惹來大麻煩!」蔡慶注視著刀疤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刀疤冷哼了一聲,幽幽的說道「謝謝你的提醒。不過你是多慮了,我的手下正直的很,恃強凌弱的事情從來都不會做!倒是你們這些zf官員,往往會被金錢利益蒙蔽了心智,做出些讓人發指的骯髒事情來!」
刀疤的話讓蔡慶不由得一怔,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刀疤輕笑了一聲,一把扒拉開蔡慶,然後走了過去。「這些人……他們也太目中無人了吧!」看著蔡慶一個踉蹌差點兒沒摔倒,何文倩立即搶上前一步,將他扶住,憤憤不平的說道。蔡慶無暇理會她的的不平,只因他此時心中正倍感震撼。刀疤的那一扒拉,看起來平淡至極,卻是暗含乾坤。蔡慶也不是個弱者,在刀疤出手的瞬間,他就已經開始防備躲閃了,可是奈何他費盡了心機也沒能躲過去,反而被刀疤輕而易舉的撥開,還差點兒失去平衡摔倒。
「蔡局,你怎麼了?」看到蔡慶的臉色異常的難看,何文倩急忙問道。蔡慶搖了搖頭,喃喃的說道「我……我沒事兒!……他到底是誰?又是從哪裡來的?……」「蔡局,您在說些什麼?」何文倩沒有聽清楚,滿是好奇的問道。蔡局的眉頭一皺,轉頭看向何文倩急聲說道「快,跟我去找吳達!」說著轉身急步走進了信訪局的辦公大樓。
蔡慶走後,吳達一直都心神不寧,坐在椅子上,不再像以前那樣感到柔軟舒適,而是如坐在鋼針上一般。「你們是什麼人?你們不能進去!」就在此時,吳達忽然聽到一這激烈的爭吵聲從門完的走廊上傳來,吳達的心中一陣不快,沉聲喝道「什麼人在外面?」吳達的話音剛落,他辦公室的房門就被人推開了,緊接著,一臉冷漠的刀疤帶著兩個閃電戰士走了進來,另外的八名閃電戰士在走廊上一字排開,將信訪局的所有工作人員都禁閉在了屋子裡。
吳達滿是錯愕的站了起來,看著刀疤,吶吶的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是誰讓你們進來的?馬上給我出去!」一名閃電戰士走過來,一把將他推坐在椅子上,冷冷的說道「坐好了!最好別逼著我們動粗!」吳達見狀大怒,高聲的吼道「你們有沒有搞錯,也不看看這也是哪裡?這是你們能撒野的地方嗎?」「啪!」吳達的話還沒說完,一名閃電戰士揚手就給了他一巴掌,直打的吳達頭冒金星眼發花,疼的差點兒沒昏厥過去。
捂著迅速紅腫鼓脹起來的臉頰,吳達驚駭欲絕的看向刀疤,都快要哭出來的問道「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刀疤冷哼了一聲,幽幽的說道「吳局長,看來你這次是冷靜下來了。那我們可以好好的談談咯?」「談……他什麼?」吳達驚恐不已的問道。刀疤的眉毛一挑,冷冷的對吳達問道「是你出賣了木婉晴他們對嗎?」聽到從刀疤的嘴裡跳出這個名字,吳達的心頭就好像是被人用針狠狠的刺了一下似的,緊緊的縮成了一團,眼中立即本能的閃過一絲驚慌。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我也不知道誰是木婉晴。你……你要是再打我,我就要報警了!」吳達嘴硬的說道。刀疤的眼神一冷,陰森的說道「如果不是你出賣了她們,瓊玉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她現在還在昏迷之中,這一切你都要付最大的責任!」說著沖閃電戰士使了個顏色,那閃電戰士二話不說,手上一用力,立即將吳達的一隻胳膊給硬生生的折斷了。慘叫聲從吳達的嘴裡響起,驚天動地,響徹了整個信訪局大樓。
被慘叫聲所驚動,幾個好奇的腦袋從辦公室裡探了出來。站在走廊上的八個閃電戰士如同八尊怒目金剛,只是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就將他們給瞪了回去。蔡慶正走在樓梯上,猛然聽到吳達的慘叫聲,心裡一驚,急忙說道「小何,快點兒,再不快點兒話就要出大亂子了!」說完腳下又加快了步頻。
兩人的身影急促的出現在了吳達辦公室外的走廊上,八雙十六道目光立即罩上了兩人,何文倩心裡不由得打了個突突。蔡慶也感受到了如山般的壓力,硬著頭皮向前走去,剛走了沒幾步,兩個閃電戰士立即舉步擋在了兩人的面前。蔡慶的眉頭一皺,大聲說道:「讓我們過去,我們是警察!」儘管蔡慶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了他的身份,可是閃電戰士們根本就無動於衷,好像蔡慶不是跟他們說話似的。
「我警告你們!你們要是再不讓開,那就是妨礙公務,我是有權逮捕你們的!」蔡慶忍無可忍的,聲音又提高了八度。本想這樣可以讓閃電戰士退縮了,可是沒想到結果卻是相同的。裡屋吳達的慘叫聲依舊沒有停歇,蔡慶心裡焦急,轉頭對何文倩說道「文倩,打電話回局裡,請求支援!」何文倩滿是錯愕的向蔡慶看去,在他看來,吳達這麼壞,還不如被這些給宰了,才讓人來的痛快。
「看什麼看?快點兒請求支援!」蔡慶衝著何文倩發出了一聲怒吼道。何文倩不敢在耽擱,急忙按照蔡慶的吩咐做了。而在他撥打電話的同時,一個閃電戰士也悄悄的撥通了一個電話……
「蔡局長,救救我……救救我啊!」劇烈的疼痛讓吳達的額頭直冒冷汗,臉色變的一片慘白,聽到門外傳來蔡慶的聲音,立即大聲的叫了起來。聽到吳達的呼救,出於一個警察的責任,蔡慶大聲的喊道「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不管你們和吳達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你們現在都不能衝動,殺人是犯法的!千萬不要因為一時衝動而毀了自己的一生,那樣未免也太愚蠢了!我已經請求支援了,很快就會有大批的警察趕到這裡,趕快停手吧,現在還來得及!」
「你們聽到了嗎?大批的警察正在往這裡趕,你們已經無路可逃了,還不快點放了我!」吳達大聲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