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 心如死灰
林天在龍組時間也不短了,對這個規定自然是知道的,面對木平的問題,冷哼了一聲,將頭擰到了一邊,一副你想殺就殺吧的模樣。木平皺了皺眉頭,淡淡的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哪個組織,不過顯然你們組織的保密工作做的還不錯。”說著,將林天從地上提了起來,扛在了肩膀上。
木平正準備帶林天回別墅向張強交差,猛然聽到一聲嬌叱傳來,隨後一個粉嫩粉嫩的拳頭斜刺裏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裏。木平嘴角兒一抽,不但沒有選擇躲避,反而迎著那拳頭,右手伸縮如電的抓了過去。
看到木平將林天打敗,李嵐知道木平很強,可是她還是沒有想到木平竟然會這麼強。看著他那一雙好比老虎鉗子一般的手,李嵐的心中一驚,下意識的收拳向後退去。木平的肩膀上還扛著林天,見到李嵐收手,並沒有追擊,而是定在了當地,冷冷的看向氣息有些微喘的李嵐。
“李嵐,你不是他的對手,快走,去叫軍哥!”看到是李嵐,林天急忙大聲的喊道。
“哈,看起來你們這次來的人還不少嘛!那軍哥又是誰啊?”木平面帶譏諷,語言冷峭的問道。
“是我!”葛軍沉喝了一聲,出現在了木平的身後。
木平淡然的回頭看去,見到葛軍,木平的心頭猛的一跳,呆呆的看著葛軍問道︰“你……你是葛軍?”
此時葛軍也認出了木平,同樣驚呼了一聲︰“不平!?”
葛軍,木平,趙武是同時加入閃電幫的。剛入閃電幫的時候,三個人的地位並不高,對其他的兄弟又還不是很熟悉,相互之間自然而然的就走的很近。感情也不錯。後來葛軍被選入了地刺,而趙武和木平則被刀疤重點培養,三人之間的聯絡比過去就少了。等到葛軍離開地刺,進了龍組,三人之間的聯繫幾乎都沒有了。可是雖然沒有聯繫,但是彼此之間的感情卻並沒有疏遠,此時兩人見面還是同樣的激動。
木平將林天往地上一扔,別痛快的和葛軍緊緊的抱在了一起,嘴裏哈哈的笑道︰“兄弟,我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呢!哈哈哈……”
葛軍爽朗的笑道︰“胡說!你就是死了,我追到閻羅殿去也要見到你!”
木平嘿嘿的笑道︰“你要是真去了閻羅王那裏,你還真的就見不到我。像我這樣心底善良的五好青年,死後是肯定要上天堂的!”
葛軍使勁的拍了他幾下,苦笑道︰“你還是那麼貧!……兄弟,真是想死我了!”
看到木平和葛軍兩人緊緊的相擁在一起,林天和李嵐看的都有些傻了,呆呆的看著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寫滿了驚訝。擁抱了好久,兩人才分了開,葛軍一指被李嵐扶著還有些顫顫巍巍的林天,笑著說道︰“兄弟,你出手夠狠的啊!”
木平滿含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他和你是一路的,出手有點兒重!”說完笑嘻嘻的看向林天說道︰“兄弟,對不起啦,傷的不重吧?”
這前後的轉變實在是太快了,讓林天有些哭笑不得,搖著頭說道“沒事兒,還死不了……”
木平呵呵的一笑,對葛軍說道︰“葛軍,你怎麼會來這兒?”
葛軍的眉頭一皺,不答反問道︰“那你怎麼會在這兒?”兩人相視了一眼,最後不約而同的苦笑了一聲說道︰“不會吧!難道真的要兄弟相殘!?”
木平皺了皺眉頭問道︰“葛軍,你是龍組的人,難道是龍組要對付我們?”
葛軍點點頭說道︰“我是從我們局長那裏得到的任務,要我們救出一對母女,同時執行‘斬首行動’……”
“軍哥,這可是機密,你不能告訴別人!”林天意識到不妥,對葛軍說道。
葛軍哼了一聲道︰“木平是我的兄弟,沒有什麼是對他不能說的。不怕告訴你,在我的心中任務是第二位的,兄弟才是第一位的!”
“軍哥,你……”林天滿是愕然的看向葛軍。
葛軍擺擺手繼續說道︰“你可能會覺得我自私,甚至不配成為龍組的一員,可我就是這樣一個人,改不了了!”
林天看了李嵐一眼,苦笑了一聲說道︰“軍哥,您別誤會,我……我沒這個意思……”葛軍沒等他把話說完,就將目光投向了木平,滿是急切的問道︰“木平,這到底是怎麼會事兒?那些人全都是被你們殺的?閃電幫好像已經很久沒有過這樣的大動作了。”
木平皺了皺眉頭說道︰“葛軍,我帶你去見刀疤哥吧!”
“刀疤哥!?他也在這裏?”聽了木平的話,葛軍煞是吃驚,忍不住大聲的問道。
木平苦笑了一聲,說道︰“你不是要執行斬首行動嗎?你連‘首’是誰都不知道,怎麼斬?”
葛軍急忙拉著木平的手,急聲說道︰“快,帶我去見刀疤哥,現在就去!”
木平看了一眼林天和李嵐,問道︰“那他們呢?”
葛軍一皺眉頭說道︰“一起去!”說完四人一起快步向著白仁德的別墅跑去。
而此時,白仁德的別墅前,薑虎越來越感到不安。
林天,孫翔已經離開這麼久了,即便是用烏龜一樣的速度也該回來了,他可從來沒有想過,林天和孫翔會失敗。又等了一會兒還沒見到兩人回來,薑虎決定不等了,從地上拾起一塊磚頭,沖著別墅的玻璃,狠狠的砸了過去。只聽哢嚓一聲脆響響起,一大塊玻璃應聲而碎。薑虎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渾身的肌肉每一絲都緊繃了起來。
然而別墅內始終是靜悄悄的,一點動靜也沒有,好像別墅裏根本就沒有人。薑虎狐疑謹慎的從綠化帶後翻了出來,亦步亦趨的來到了別墅跟前,透過別墅的窗戶向裏面看去,別墅裏一個人影有沒有。薑虎心中一沉,騰身從被砸爛的窗戶跳了進去。別墅裏靜悄悄的,除了他自己的心臟搏動的聲音,再也沒有半點兒聲響。然而薑虎卻並沒有因此而感到輕鬆,反而他的心中越發的變的壓抑,仿佛有一塊無比沉重的巨石重重的壓在了他的心頭,讓他的呼吸都有些困難起來。
薑虎清晰的感覺到有一雙眼睛正在暗處窺視著他,讓他渾身上下就好像是被人給扒光了一樣,涼颼颼的,忍不住接連打了幾個冷顫。心中的不安如同漣漪般一層層的擴散開來,他甚至有些後悔,不該冒貿然的闖進這別墅裏。
“媽媽……”在二樓的房間裏忽然傳來了一聲晶晶的呼喚,薑虎就好像是觸電了一般,心中一動,整個人如同獵豹一般敏捷的上二樓躥去。他剛一上到二樓,一個低沉的嗓音忽然從樓下傳來︰“你要找什麼?”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把薑虎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回頭看去,這一看,心中狂吃了一驚,原本空空如也的沙發上,此時竟然坐著一個修長的身影。
刀疤背對著他,輕輕的搖晃著手裏的酒杯,杯中血紅色的葡萄酒汁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著紅寶石一樣的光彩,讓人看的如癡如醉。雖然刀疤是背對著薑虎的,可是薑虎的心中卻一點兒也不輕鬆,只覺得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沒有逃脫刀疤的眼睛。姜虎站在了二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時有些尷尬。
刀疤笑了笑,輕聲說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下來陪我喝杯酒吧!”
看到刀疤的從容淡定,再看看自己的慌亂,薑虎的心中有些氣惱,沉聲喝道︰“少在那裏裝神弄鬼的,快說,你是什麼人?那對母女呢?”
刀疤笑了笑,淡淡的說道︰“你在外面藏了那麼久,原來就是為了這個。”
薑虎的心頭猛的一沉,眉頭一皺問道︰“難道你早就知道我們藏在外面了?”
刀疤淡淡的說道︰“第一我不是瞎子,第二你們藏的也並不高明,我怎麼可能不知道?”聽了刀疤的話,薑虎的心一下子沉到了穀底,這才明白為什麼林天和孫翔會遲遲不歸了!
一想到兩人的安全正在遭受巨大的威脅,薑虎再也按耐不住,一聲怒吼,猛的從樓上跳了下來,怒視著刀疤喝道︰“我不管你是誰,你最好馬上放了我的人,否則我一定親手殺了你!”
刀疤將酒杯輕輕的放在桌子上,滿是淡然的說道︰“你這是在威脅我?”說完,將目光鎖定在了薑虎的身上,刀疤的目光淩厲異常,如同一把刀子一般,讓薑虎的心頭不由得一陣狂跳。心中本能的感到一陣心怯。
“看什麼看?你以為我不敢嗎?”薑虎粗著嗓門兒吼了起來,同時也以此來壯膽。
刀疤微微一笑,幽幽的說道︰“你敢,可是你做不到!”
“是嗎,那就讓我試試!”說完薑虎發出一聲狂吼,整個人如同瘋虎般的撲向了刀疤。
刀疤的身體輕巧靈活的一閃,就躲過了薑虎的攻擊,同時右手不露痕跡的在薑虎的身上推了一把,薑虎立即踉踉蹌蹌的向前栽出了幾步。
“你……”刀疤的動作看似簡單,卻暗藏玄機,精妙至極。哪怕是薑虎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刀疤的每一個動作,卻就是沒有辦法阻止,心跳不由得加速,看向刀疤的目光,充滿了驚駭。
刀疤拍了拍手,笑道︰“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就這麼點兒本事就敢來救人,不知道是你勇敢還是無知!”刀疤的話深深的刺痛了薑虎的心,作為龍組的組長,姜虎的心氣相當的高,從來都是他不把別人放在眼裏,還從來沒有被別人輕視過。
薑虎緊緊的咬著嘴唇,心中的憤怒並沒有讓他失去理智,他十分的明白,刀疤很強,絕對不再葛軍之下。
薑虎緊緊的盯著刀疤的眼睛,想要從他的眼睛裏看出些什麼來。可是在刀疤的眼睛裏,除了高高在上的驕傲和霸氣,再也沒有別的資訊。那感覺讓薑虎覺得無比的氣餒沮喪。使勁兒的搖了搖腦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多年磨練出來的戰鬥素養終於讓他沒有狼狽到未戰先敗的程度!
不過面對刀疤,絲毫也沒有勝算。哪怕刀疤是坐在那裏,薑虎的心頭也是沉甸甸的絲毫樂觀不起來。
“你還在等什麼?不是要殺我嗎,來啊!”張強瀟灑的攤開雙手,笑眯眯的看著薑虎說道。薑虎心頭一怒,沉聲喝道︰“少瞧不起人了!”
伴隨著他的一聲怒喝,薑虎整個人如炮彈一般的射向了刀疤,瞬間轟出五拳,拳拳不離刀疤的要害。刀疤左支右擋,總是能以最佳的路線化解掉薑虎的攻擊。
連連搶攻之後,薑虎的氣力顯得有些不足了,手上的動作逐漸的慢了下來。這邊薑虎一慢,那邊刀疤的速度猛然提了起來,還沒等薑虎反應過來,薑虎就感到肩膀傳來了一股針紮一般的劇痛,身體一陣踉蹌,退出了老遠。刀疤並沒有乘勝追擊,只是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濃烈了。撫摸著疼痛不已的肩膀,薑虎的心頭很是震驚,他甚至沒有看清楚刀疤是怎樣擊中他的肩膀的。面對這樣的對手,姜虎除了驚愕還是驚愕。
“還要再打下去嗎?你不可能是我的對手!”刀疤的風度讓人折服,但是話語卻讓薑虎難堪。薑虎的眉頭猛的一皺,心底湧起一股邪火,不顧肩膀上的疼痛,身化長虹,直沖著刀疤而來,頗有些不怕死的架勢。然而他再怎麼樣也只是匹夫之勇,在刀疤的面前顯得蒼白無力。刀疤的眉毛輕輕一挑,雙手如影隨形的貼上了薑虎。刀疤的手就好像擁有某種魔力一般,總是不離薑虎胸前的方寸之地。只聽砰砰砰的響聲不停的響起,姜虎連連中招,不停的向後狂退。即便是他拼命的想要阻截住刀疤的手,刀疤的手總是能從詭異的角度,以詭異的方式擊中他。還有什麼比這更能讓人感到沮喪,至少現在薑虎的心中直如死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