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無奈的蘇哈托
「我明白了,你們根本就不是真的要放賈內德!」莫奈德有些被人耍了的惱怒。閃電滿是不屑的冷笑了幾聲說道「難怪你被稱為蘇哈托手下的第一智囊,果然夠聰明,一下子就被你猜中了!我們要是不放賈內德走,他又怎麼能看清楚你和蘇哈托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不過,就連我們也很吃驚。以為你們就是再混蛋,但是和賈內德之間畢竟也一起共事了十幾年,感情是肯定存在的,在動手前,最起碼要掙扎掙扎。可是我們沒有想到,你們竟然如此不講感情,翻臉就不認人,這麼快就對賈內德舉起了屠刀。虧了賈內德在我們手裡的時候,還那樣的維護你們,替你們將所有的罪過都頂了下來!」
「這……這都是你們逼的!」莫奈德一咬牙,衝著閃電一陣怒吼道。閃電的臉色一冷,道「放你娘的屁!如果不是你鼓動蘇哈托對代表團下毒手,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名義上,你是想要以最短的時間復興薩門黨,實際上你完全是為了你自己,為了讓你在伊拉克擁有更高的地位。你這個為了自己的私慾,不惜將所有人都辜負的混蛋,不配活在這個世上!」莫奈德冷哼一聲,滿面殺氣的說道「不配活在世上的是你們,這些愚蠢的傢伙!給我殺了他們!」
閃電露出一絲嗤笑,滿是不屑的轉頭看了看四個壯漢,幽幽的說道「你就指望這樣的垃圾來殺我?你是不知道我們的厲害嗎?」話音落地,閃電的身形如鬼魅般的飄蕩起來,只聽一陣稀里嘩啦的慘叫聲響起,四個壯漢宛如比賽誰倒的快似的,一一跌倒在地,變的悄無聲息了。周圍的氣氛一下子顯得寂靜起來。這死一般的寂靜,讓莫奈德渾身都感到不舒服,心裡更是像灌了鉛水一般沉甸甸的。
賈內德呻吟著從地上站了起來,目眥欲裂的,一步步的向莫奈德走了過去。莫奈德看著賈內德臉上那猙獰如野獸般的表情,眼神中閃過一縷縷的恐懼。「莫奈德,看來是我命不該絕,你這樣都殺不了我!」莫奈德急忙說道「賈內德,你不要誤會!其實……其實我也不想這麼做,是蘇哈托,對,一切都是蘇哈托的指示!是他一定要讓我殺了你,說是以絕後患。我還曾經苦苦的向他哀求,希望他不要這樣做,可是……啊!」莫奈德還沒說完,臉上就吃了賈內德重重的一拳,嘴裡立即飛出了幾顆斷齒,慘嚎著蹲下了身子。
賈內德滿是憤恨的看著他,聲音森冷的說道「剛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你這個畜生!」說完,賈內德飛起一腳,將莫奈德狠狠的踹倒在地,還沒等他還過神兒來,又在他有些豐腴的肚子上狠狠的踩了幾腳。莫奈德這麼多年來,養尊處優的,哪兒受過這樣的苦楚?忍不住大口的往外吐酸水兒,眼白一翻一翻的,看架勢就快要暈過去了。「夠了!」看到賈內德意猶未盡的還想再踢莫奈德幾腳,閃電出聲將他攔住了。
賈內德聽了閃電的話,轉身走到他跟前,猛的一跪,大聲的說道「閃電先生,以前都是我混蛋,愚蠢,不識時務!現在我全明白了,為蘇哈托,莫奈德這樣的混蛋賣命,我還不如去為一條狗賣命來的好!從現在起,我完全配合您,您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閃電苦笑一聲說道「你要是早能想明白,你又何苦挨這兩拳。我看你的傷勢不輕,我先送你去醫院檢查檢查。對付蘇哈托的事兒以後再說!」
「以後再說?閃電先生,就怕是夜長夢多啊!您不用擔心我,我的身體結實著呢,這兩拳還吃的消!」賈內德擔心的說道。閃電冷哼一聲說道「要想對付蘇哈托,我……
們隨時都可以。想讓他什麼時候死,他就會什麼時候死。完全不用擔心。明天,談判就要正式開始了,在這個時候,伊拉克的局勢一定要保持穩定,暫時我們還不能動蘇哈托!」賈內德皺了皺眉頭,恍然的說道「原來是這樣,那我明白了!」閃電點了點頭,扛起已經昏迷過去的莫奈德,將他塞進後備箱裡,帶著賈內德去了醫院。
蘇哈托的府第內,莫奈德就好像是打狗的肉包子,這一去就再也沒了音訊。蘇哈托開始變的急躁不安,不停的在房間裡踱著步子。天馬上就快要亮了,蘇哈托已經接連派出了幾波人馬尋找莫奈德的蹤跡,可是得到的消息卻始終是一無所獲。就在蘇哈托急的要發瘋的時候,最後一波兒終於帶回來了消息,但是這個消息卻讓蘇哈托越發的緊張不安了。他們發現了那五個被人幹掉了的壯漢,但是卻沒有見到莫奈德和賈內德。
聽到這個消息,蘇哈托渾身無力的癱軟在了沙發上,嘴裡就好像是唸咒一樣的念叨著「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念叨了一陣兒,蘇哈托猛然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大聲的嚷嚷道「快快,給我備車,我要去中國大使館!快!」「主席,現在就去嗎?」一個保鏢睡眼惺忪的看了一眼剛剛開始放亮的天空,吶吶的問道。蘇哈托聽了大怒,高聲呵斥道「你***廢什麼話?讓你去準備你就去準備!滾!」保鏢受到蘇哈托的訓斥,不敢再耽擱,急忙匆匆的走了出去。
在蘇哈托的連身催促下,轎車如脫韁的野馬在路上一路飛奔,往日半小時的路程,今天十分鐘就到了。朱明言有些不滿的從臥室裡走了出來,他年紀大了,本來能睡著就很不容易,這次剛剛睡著就被人叫醒,他不惱火才怪。當他來到會客廳的時候,見到蘇哈托宛如熱鍋上的螞蟻走來走去的,朱明言忍不住問道「蘇哈托主席,出什麼大事兒了嗎,竟然讓您在這個時間登門造訪?」
蘇哈托看著還在打哈欠的朱明言,滿是歉疚的說道「真是對不起,大使先生。只是……只是我有萬分火急的事情需要您幫忙!」朱明言的眉頭微微一皺,說道「有什麼忙需要我幫的,主席先生儘管說便是!但凡是我能做到的,我絕不推辭!」蘇哈托聽完,猛的撲通一聲跪在了朱明言的面前,朱明言被蘇哈托的這一舉動嚇了一大跳,下意識的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蘇哈托在地刺的眼中是微不足道,但是無論是在朱明言還是在伊拉克人民的眼裡,他都是一黨的魁首,地位崇高的很!見到蘇哈托竟然給自己下跪,可把朱明言給嚇的不輕。急忙將他扶了起來,說道「主席先生,您這是干什麼?這不是折我壽嘛!」
蘇哈托就勢站了起來,滿臉苦澀的說道「大使先生,這次無論如何您都要救救我,要不然我就死定了!」朱明言勸慰的說道「您先不要著急,有什麼慢慢兒說,我相信,一切問題都有解決的辦法。」蘇哈托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先是發出了一聲充滿著羞愧和後悔的長嘆,這才緩緩的說道「話說出來,都讓我覺得臉紅。前一陣子我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這腦子就好像不是我的了似的,總是冒出些異想天開的混帳想法,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鑄下大錯。連我自己都覺得我是死有餘辜!如果不是我還有未成年的孩子和已經步入黃昏的老母親,我自己就把自己給了結了!」
朱明言說道「有什麼事情讓你這麼想不開?要知道生命是最可貴的東西,只要性命尚在,一切就都變的有可能,再難的難題也總有解決的一天。但凡是一個智者,是絕……
對不會拿自己和別人的生命來開玩笑的。」蘇哈托贊同的點了點頭道「您說的對極了!正是因為考慮到這點,我才厚著臉皮來向您求救!求您替我向地刺,張先生他們求求情,就說我蘇哈托知錯了,以後絕對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請他們務必給我一個機會,也給薩門黨一個機會!」
朱明言顯得有些吃驚,吶吶的說道「你……你是得罪了地刺?」蘇哈托頹廢沮喪的點了點頭說道「都是我一時糊塗,終究釀成今天的大錯!」隨後,蘇哈托將整件事情的始末詳詳細細的對朱明言說了一遍。其中更是深刻表達了自己的悔改之意。朱明言聽完之後,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對蘇哈托說道「主席先生,不是我說您,您這樣做是將所有的伊拉克人民置於苦難之中,這是一種可恥的行為,如果您的計劃真的成功,那不知道又有多少無辜的伊拉克人民倒在血泊中,這些罪孽都要記在您的身上。地刺阻止了這一切的發生,實際上是將你拉出了罪惡的深淵,你卻還屢屢和他們作對,我相信如果不是地刺一直在克制的話,您現在很可能已經不存在於這個世上了!」
聽著朱明言的訓斥,蘇哈托的臉上佈滿了困窘,連連點頭說道「大使先生教訓的是。蘇哈托早就知錯了,還希望大使先生能夠代我求個情,原諒我這一次。」朱明言有些為難的說道「雖然我跟地刺說的上話兒,但是我畢竟不是地刺,更沒有發言權。我也不能保證,是不是一定能把這個情求下來,但是我們畢竟也是老朋友了,我向您保證,一定會盡我最大的努力,至於能不能成功就看您的造化了!」
蘇哈托嘆息了一聲,點點頭說道「那我就把一切都拜託給大使先生了。如果大使先生這次能救下我全家,以後蘇哈托就是為您當牛做馬也在所不辭!」朱明言嘖了一聲說道「主席先生,您在伊拉克是第二大政黨的黨魁,身份顯赫,怎麼能隨便對別人說這樣的話?好在是對我說,如果對那些別有用心的人說了,那您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蘇哈托急忙說道「不不,您值得我這樣做。通過和您的交往,我逐漸的瞭解了中國這個民族。你們崇尚和平,心底善良,處事公正,處處先為人後為己,我相信您!」
朱明言笑了笑說道「主席先生實在是過獎了。您放心吧,我相信地刺不會因為您的一時糊塗就對您展開殺戮,這件事情很快就會過去的!但是從今以後,我希望主席先生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能做到三思而後行,像這樣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可千萬千萬不能再做了!」蘇哈托滿是苦澀的說道「吃一塹長一智,這個道理我還是明白的。」頓了頓,蘇哈托說道「我聽說,龍騰能源集團正在向我們政府申請正式開發幾個經過實地探測的大油田,有這麼一會事兒嗎?」
朱明言微微一笑說道「不錯!是有這麼一會事兒!只是這申請已經遞上去有些時日了,哈維德總統已經批示過同意開發了,可是你們的能源部長先生好像對我們中國人有著某種偏見,始終是不肯在申請書上籤字。這一晃也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了,真是讓人心焦啊!」蘇哈托皺著眉頭說道「那好,這個事兒由我來辦!現任的能源部長和我帶著姻親,同時也是我薩門黨的黨員,我親自出面敦促他,務必讓龍騰能源集團看重的項目以最快的速度上馬,這也是造福伊拉克人民的事情嘛!」
朱明言哈哈的笑道「如果主席先生真的能幫上忙,朱某必定會有一番重謝!」蘇哈托急忙說道「大使先生言重了。鄙人相信,在將來,我們之間這樣的合作還會有很多!」蘇哈托話的含義再明顯不過了,朱明言笑眯眯的點點頭說道「那是一定的!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