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國際風雲篇 第一百四十七章 刀疤的玩笑
董菲菲一咬貝齒,顯得很是惱怒的沖周晴嚷道︰“周晴,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你竟然敢說我是白癡?”
周晴淡淡的說道︰“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如果你不承認自己蠢的話,那你不妨猜猜那兩個大木箱子裏裝的是什麼?”
董菲菲皺了皺眉頭,有些嬌憨的說道:“剛才我已經猜過了!”
周晴嬌笑幾聲道︰“你這樣胡猜,豈不是把刀疤看成了是殺人如麻的大魔頭?這可是會傷我們秀梅的心的。”
董菲菲一聽,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秀梅,訕訕的說道︰“秀梅,對不起啊,我只是胡亂猜猜而已。是開玩笑。”
秀梅苦笑一聲對周晴說道︰“好了,周晴姐,你就不要再賣弄玄機了,快說,那箱子裏到底裝的什麼?”
周晴沉吟了一會兒,一本正經的說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箱子裏面裝的應該就是紫水晶。”
“紫水晶!?”周晴的話讓董菲菲和秀梅同時驚呼了起來。
秀梅滿是不解的嘀咕道︰“不可能吧?刀疤他連紫水晶是什麼都不知道,又從哪里弄來這麼多?”
周晴幽幽的說道︰“所以現在看來,那個剛才和他見面的神秘男人就更可疑了,即便他不是張強本人,恐怕也和張強有著某種密切的關係。現在就看龍靈兒的了,希望她不要把人跟丟了。”……
農科所內,空氣依舊是那樣的沉悶。人人都是眉頭緊鎖,在兩難的邊緣掙扎著。
李祥掛上了電話,苦笑著說道︰“郭啟華又打電話來催了。”
周克清搖搖頭道︰“現在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只有答應他!”
“真是不甘心啊,就這樣被他敲詐!”周宗南恨恨的咬了咬牙說道。
“李老師,刀疤來了!”秦琴推開門走了進來。
李祥的眉頭一皺,呐呐的問道︰“刀疤?他來做什麼?”
對刀疤,李祥本來並不認識,可是在追悼會上,他是徹底的認識了刀疤,尤其是對他堅硬若鋼鐵,冷酷如寒冰的性格,更是印象深刻。
李祥將刀疤請了進來,寒暄了一陣之後,李祥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刀先生,不知您這次來的目的是……”
刀疤淡淡的說道︰“聽說你們現在正在為紫水晶的事情犯愁,我是為紫水晶而來的!”“紫水晶!?”李祥,周克清和周宗南無不驚呼了一聲。
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彼此的眼中都閃過一絲振奮,他們的計畫似乎正在奏效。
“刀先生,您說的沒錯兒!我們現在正因為紫水晶不夠用而犯愁呢!”
刀疤凝眉說道:“強哥臨走前,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他留給你們的紫水晶應該夠用才對,為什麼現在卻會出現紫水晶短缺的情況?”
李祥猛然抬頭看著刀疤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您剛才說強哥臨走前,那張強到底走向了哪里?”
刀疤的眉頭一緊,冷聲說道︰“你這是明知故問!”
李祥呵呵一笑道︰“是,是!我明知道你不會告訴我,還要問,的確是明知故問!”
刀疤的臉上掠過一絲不悅,說道︰“我是來幫你,不,是幫強哥解決問題的,可不是來聽你胡說八道的!告訴我到底怎麼樣才能解決你們遇到的問題?”
李祥立即說道︰“當然是找到新的紫水晶來彌補我們的缺口,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刀疤冷聲說道︰“你錯了!據我所知,你們之所以會突然出現紫水晶短缺的問題,是因為郭啟華要拿走你們所有紫水晶的一半兒。如果能讓郭啟華主動放棄向你們索取紫水晶,不也是一個法子嗎?”
李祥苦笑一聲說道︰“刀先生,您不知道那郭啟華的倔驢脾氣,只要是他看上的東西,除非給他,否則他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哼哼哈哈……如果他死了呢!?”刀疤殺氣騰騰的說了一句,就好像是把李祥等人丟進了冰窖裏,讓他們來了個透心涼。
一個個大眼瞪小眼兒的,足足半天沒有回過神兒來。
刀疤環視了一周,看到三人沉默不語,怪笑一聲,說道︰“既然大家都不說話,那我就當你們都同意了。我這就去派人做了郭啟華,一絕後患!”
“等等!”李祥急切的喊道。
刀疤斜眼看了李祥一眼說道︰“怎麼,莫不是李所長想要親自動手?我看這樣的粗活兒還是交給我的手下去做吧,就不勞煩您了!”
李祥苦笑著跺腳說道︰“刀先生,萬萬使不得啊!郭啟華是國家科學院的院長,地位尊崇,您要是殺了他,恐怕會攪起軒然大波!到時候中央追查下來,恐怕您的兄弟也要跟著受牽連,萬萬使不得!”
刀疤笑道︰“先生放心,我的手下殺人越貨,早就練成了一套真把勢。您只管放心,他們會把事情做的天衣無縫,乾淨利索,即使是查也查不到我們閃電幫的頭上。”刀疤的話提醒了李祥,這才讓他想起,刀疤是什麼出身。不由得為郭啟華捏了一頭冷汗。
刀疤冷冷的說道︰“這個郭啟華,膽大包天,玩敲竹槓玩到我強哥的頭上了,也不看看他長了幾個腦袋!”
“刀先生,刀先生,您先請息怒。這個郭啟華雖然可惡,但是他畢竟也是國家的棟樑,為國家做出不少的貢獻。這次他也是被逼急了,才不得已而為之。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了!”李祥死死的拉住刀疤,連聲勸解道。
刀疤冷冷的說道︰“我不跟他見識,可以!除非他放棄打紫水晶的念頭!”
李祥苦笑了一聲說道︰“好,好!我來說服他。”
刀疤說道︰“先生你剛才不是說過,那郭啟華生了一副驢脾氣。您真的有把握能說服的了他?”
李祥一咬牙,道︰“能!我就是豁出去我這條舌頭不要,我也要說服他!”
刀疤大手一擺說道︰“何必這麼麻煩!?一刀宰了他,又省事又利索,跟他這樣的人,根本就犯不著浪費唾沫星子!”
“刀先生,我求求你了,那郭啟華和我還算的上是朋友,您不給他面子,總得給我個面子吧?”李祥快要被刀疤弄的崩潰了,幾乎帶上了哭腔央求道。
刀疤心中都快樂翻了天,臉上卻是冰霜一塊,冷冷的說道︰“李先生,您說您跟那郭啟華是朋友,該不會是您自己覬覦紫水晶,和郭啟華一起合夥演了一場戲,糊弄我吧?”李祥急忙搖頭說道︰“不,不!我李祥怎麼會是那種人,刀先生千萬不要誤會!”
刀疤滿是狐疑的點了點頭,悠悠的說道︰“李先生不要怪我多疑。強哥臨走前,將他的事業都委託給了我保護,絕對不能讓任何人危害到,尤其是這個農科所,強哥更是對我千叮嚀萬囑咐的,十分的看重。既然是強哥對我最後的吩咐,那我即使是肝腦塗地也要做好!所以我的言語上可能過激了些,還請你們諸位多多海涵!”
現在的刀疤在李祥等人的眼裏無疑化身成了一個煞星,只希望他趕緊的離開,李祥不停的點頭表示理解道︰“明白明白!”刀疤站起身來,淡淡的說道︰“好吧!既然李所長您說您能擺平那郭啟華,那就去試試吧。但是如果那郭啟華軟硬不吃,您休要跟他囉嗦,回來跟我說一聲,我立即派最精幹的兄弟送他回老家!媽的,我強哥的東西他也敢動,不給他點兒顏色看看,他不會知道馬王爺長了幾隻眼!”
李祥苦笑連連,點頭不迭的說道︰“是,是!您說的對,說的對!”
刀疤點點頭,道︰“那好,諸位留步吧,我這就告辭了!如果你們以後要是再遇到了麻煩,隨時都可以找我,我一定出面給你們辦的妥妥當當。”
李祥抱拳說道︰“是,是!以後少不了麻煩您!”
刀疤大手一揮,豪爽的說道︰“這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都是為強哥做事,互相照應那是應該的!哦,對了,初次會面,我也不知道你們喜歡什麼,就隨便選了件小禮物,還希望你們笑納!”說完拍拍手,四個大漢將那兩口大木箱給抬了進來,往辦公室的地板上一放,立即占去了一半的空間。
看到這兩口大木箱子,所有人立即聯想到電視上經常演的,黑社會殺了人之後,就喜歡把屍體裝在這樣的大木箱子裏,然後不是埋在深山裏,就是扔在大海裏。李祥等人的心裏立即變的忐忑不安起來。
李祥苦笑道︰“刀先生,我們怎麼能收您的禮物呢?而且這一看就知道特別的貴重,我怕我們承受不起,您……您還是拿回去吧。”
刀疤的連一板,說道︰“拿回去?在我們道上,送出去的東西從來就沒有再拿回去的道理,您這是在故意寒磣我對嗎?”
李祥嚇的汗都快出來了,急忙說道︰“不敢不敢,只是這禮物也太……”
刀疤冷冷的說道︰“休要囉嗦!禮物我已經送出,那就是你們的了!你們想要怎麼處置,隨你們的便!”說完,一擺手,帶著手下人,強忍著快要衝出嗓子眼兒的笑,刀疤快步離開了農科所。看著辦公室正中那靜靜躺著的兩口大箱子,李祥,周宗南和周克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這時,門‘咣當’一聲被打開,秦琴和李爽迫不及待的走了進來,秦琴好奇的問道︰“剛才我看刀疤進來的時候帶來了兩口大木箱,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秦琴走進來一看,大木箱子靜靜的躺在那裏,三個老頭兒卻是紋絲不動,絲毫也沒有要打開看看的意思。
秦琴埋怨的說道︰“人家送的禮物,怎麼能不拆開看看呢!”說完玉手就伸向了木箱的蓋子。
李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喝道︰“小丫頭,真是不知死活!你知道這箱子裏裝的什麼,你就敢上手打開?”
秦琴訕訕的說道︰“不是禮物嗎?”李祥苦笑一聲說道︰“禮物?你也不想想刀疤是個什麼人?那可是殺人如麻的梟雄。在他的眼中,禮物的解釋很可能是你仇家的人頭或者屍體,如果收到這樣的禮物,你會喜歡嗎?”
秦琴被離鄉的話給嚇的呆住了,呐呐的說道︰“您……您耳朵意思是說這木箱子裏裝的是那種東西?”
秦琴的眼前不由得閃過一幕幕血腥的場面,引起胃裏一陣不規則的湧動。呆楞了半晌才結巴的說道︰“不……不能吧?”
李祥面色凝重的說道︰“很難說。你知道今天刀疤來幹什麼嗎?”
“做什麼?”秦琴和李爽同時問道。
李祥苦笑一聲道︰“做什麼?他告訴我他要殺了郭啟華,斷了他向我們要紫水晶的念頭!”“啊!?”李爽和秦琴各自掩嘴驚呼道。
“殺……殺了郭啟華?”李祥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喘息著說道︰“可不是!一想想剛才刀疤那殺氣騰騰的表情,我的腿肚子現在還在打顫!真是不知道,當初張強是怎麼降服這個煞星的。”
周宗南喃喃的說道︰“如果那郭啟華聽到了我們剛才和刀疤的對話,不知道他會有什麼感想?”
周克清呵呵的笑道︰“他會有什麼感想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恐怕我們就是把紫水晶親自送到他的門上,他恐怕都不敢要了!呵呵……”
“周老,您還好有閒心開玩笑?現在可是涉及到人命哎!”李爽有些不滿的對周克清嬌聲說道︰“如果刀疤真的一怒而殺了郭啟華,那麻煩可就大了!”
李祥介面道︰“這個你們放心吧,我已經說服了刀疤,我先出面去找郭啟華談,讓他主動放棄紫水晶,刀疤暫時不會動手。”
“暫時是不會動手。可是老李,你有把握說服倔驢一樣的郭啟華嗎?到時候你說服不了,郭啟華不一樣還是要死?”周宗南瞭解郭啟華的脾性,有些擔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