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蒼瀾縱橫 第554章 含煙

如果事情真的沒有了道德和倫理的束縛，又怎麼可能呢？”精靈女王輕抿了一口杯中美酒，淡淡說道。

“或許有呢？不去面對又如何知道？”龍一移開目光，遙望著星空輕聲道。

“等知道了傷害已經造成，又怎麼回頭？”精靈女王的語氣似乎有了一絲波動。

“露茜婭不會受到傷害，相反，她很支持。”龍一低下頭，似自言自語般說道。

精靈女王嬌軀一震，心裏刹時波濤洶湧，神情也由淡定變為慌亂，這壞小子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露茜婭真的不反對她和……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還有事先走了。”精靈女王將腦海中雜亂的念頭的拋出，她此刻只想一人靜一靜。

龍一閃電般伸出手抓住精靈女王的皓腕，也不知道他哪里來的膽子，竟然不顧一切地吻向了精靈女王因驚慌而輕顫的嘴唇，似乎忘了上一次偷襲被精靈女王咬得滿嘴血的下場。

唇上傳來柔軟而溫潤的觸感和甜膩的香氣，龍一心頭激動，迷亂地吮吸著，雙手已將精靈女王完全地摟在了懷中。

精靈女王卻似傻了一般毫無反應，腦海一片空白，嬌軀酥軟乏力，心跳不可抑制地狂跳，一時間竟任由龍一摟抱親吻而沒有掙扎。

待得龍一的魔爪貪心不足地罩向了精靈女王挺拔高聳的玉峰，精靈女王才刹那驚醒。狠狠推開龍一，一個巴掌便揮了過去。

龍一閉眼，心裏已經做好了準備承受精靈女王地怒火，可半晌，預料中的耳光並沒有降臨。他悄悄睜開眼，便見得精靈女王美眸含淚，玉掌定於半空，正帶著複雜難明的情緒望著他。

“對不起，我……”

“不用說了。你沒有錯，錯的是我。”精靈女王打斷龍一的話，化為一道綠芒消失在屋頂，徒留苦笑無奈的龍一。一盞殘酒，還有兩個破碎的酒杯。

龍一此時心中也是後悔不已，明知這種事情急不來的，卻偏偏還控制不住地強吻了她。這回到好，以後恐怕連正常的關係都無法維持了。

“我們地大情聖也有為情所困的時候啊。”正在這時，一聲似調侃又似幽怨的聲音在龍一不遠處響起。

龍一呼吸一滯，驀然回首。便見得木含煙一襲黑金相間的大裘，秀髮披散在腰間，她站于白羽之背。正俏生生地望著他。

龍一臉上地表情卻是慢慢凝結。黑眸如刃。面前這近在咫尺的嫵媚嬌娃在他看來卻是如此遙遠，遙遠到令他的心一陣陣的刺痛。曾經。他以為憑自己地魅力可以令她死心塌地的愛上自己，可事實卻表明他一廂情願的想法有多麼的可笑。

“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要問我，跟我來吧。”木含煙嫵媚地神情僵了僵，終是維持不住，變得空洞而淡漠。

兩人一前一後降落於城郊的山頂上，此時東方的天空已經迎來了第一道曙光，朝霞如火焰般絢染著地平線，撲面而來地是清新淡爽地晨風。

“為什麼？”良久，龍一淡淡開口，想起皇宮裏慘死在黑暗武士下地數萬士兵，他的心裏就忍不住在滴血，因為背離他地不是別人，而是她木含煙，別人背離他只會憤怒，可是她卻會讓他心碎。

“沒有為什麼？”木含煙淡淡說道，美眸映著朝霞，升騰起一片冰冷的火焰。

龍一嘴角抽搐了一下，他轉過身狠狠捏住了木含煙的下巴，黑眸與之死死對視。

“告訴我，你這麼做不是想害我，你是有苦衷的。”龍一沙啞著聲音，俊臉痛苦地扭曲。

木含煙咬緊貝齒，閉上了雙眸，她無法看著龍一痛苦而無動於衷，她很想告訴他她從來沒有想過背離他，她的失蹤是有不得已的苦她卻什麼也沒說，有些東西是註定的，就如同兩人的緣紛，無人可阻的相逢，無人可阻的相愛，同樣無人可阻的相敵對，這便是宿命。

“如果你恨我，便殺了我吧。”木含煙用同樣沙啞的聲音道，眼角滑過一滴淚水。

“你知道我殺不了你的。”龍一伸出手指挑起木含煙的淚珠，心有些顫抖。

“你能，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殺得了我，

。”木含煙閉著眼睛仰起頭，將龍一捏住她下巴的脖頸。

龍一的大手一用力，感覺到木含煙柔軟的脖子在自己手裏變形，呼吸卻這一刻停止。

良久，木含煙睜開濕潤的雙眸，望著龍一泛著淚光的黑眸，心在刹那間如被雷擊，這是一個男人的眼淚，只因她而流。

“宇……”木含煙卻是無法抑制地悲泣兩聲，盡情流著淚水重重吻向了龍一。

兩人皆是心志無比堅韌之輩，此刻卻皆情緒失控地瘋狂擁吻，天地間已無他物，他們要的只是發洩，其他一切已經不再重要。

衣裳紛飛，兩人在山枯的巨岩上翻滾，四肢緊緊纏住對方，在對方身上落下淩亂瘋狂的碎吻，背上胸口儘是對方留下的印記。

終於，當一切停息，太陽已從地平線上升，金芒照耀在山頂的這對渾身赤裸的男女身上，顯得是那麼契合和美好，竟令人生不出一絲其他想法。

“如果可以，真想一輩子和你就這麼天荒地老，如果這一輩子不可以，希望還有下輩子，寧願你恨我，也不要你忘了我。”木含煙閉著眼睛躺在龍一的胸口，散亂的秀髮在微風中飄動，神情卻顯得那樣安寧。

而此時，原本就算大戰三天三夜也龍精虎猛的龍一卻似陷入了沉睡之中，呼吸勻均輕緩，嘴角帶著一絲笑意。

當太陽升至天空正中央，木含煙從龍一胸口爬了起來，奇怪的是嘴角竟帶著一絲金中滲紅的血跡，而在龍一的胸口，卻多出了一朵金雲的標記。

木含煙披著外棠，美眸癡癡盯著熟睡著的龍一，秀美的長髮如瀑一般披散至地，如同一個憂傷的仙女。

“宇，我愛你。”木含煙喃喃著俯身，輕柔在龍一唇上一吻，驀然飛身而起，踏在閃電般飛來的白羽背上沒入遠方。

滋，正在這時，龍一胸口掛著的一顆乳白色珠子開始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緩緩從龍一身上浮起。

“小依……”熟睡著的龍一突然喃喃呼喚著小依的名字。

一對透明如玻璃般的眸子，一頭雪白飛舞的長髮，小依赤裸著身上飄於半空，柔柔地注視著龍一，她雙唇輕啟，似乎在對他說著什麼，可卻像身處一個無聲的世界一般什麼都聽不見。

“小依，小依，你快過來，少爺好想你。”龍一朝小依招著手，一邊大叫一邊朝她跑去。可是他卻發現自己雖然在大吼，可卻什麼聲音也發不出，雖然在跑，可似乎卻離她越來越遠。

驀然，場景一變，龍一似乎飄于白雲之端，下方是人流如潮的城市，那佈局越看越像騰龍城。下面熱鬧非凡，禮炮陣陣，絢麗的魔法在空中如煙花一般閃爍。

緊接著，龍一看見了自己，就在他看見自己的那一刹那，周圍的場景全部消失了，就只一道白色的光束照射在他的身上，他神情呆滯和驚恐，臉上衣上儘是點點血跡，靈魂似乎在那一刻便被抽走，凝出那樣一副詭異而可怖的表情。

“怎麼會這樣？我怎麼會這樣？”龍一大聲呼喊，頭上似猛然被敲了一棍，他從地上坐了起來。

龍一四下環顧，發現身處山頂，身上蓋著一件外衣，額頭發間儘是汗水，而懷中的木含煙卻早已芳蹤縹緲。

龍一想起木含煙，神情一黯，卻是將那奇怪的夢暫時忘卻了，只是想著剛才與木含煙的對話和發生的一切。

她是愛自己的，龍一得出這麼一個結論，可是她又去哪了呢？自己還能否再見到她？龍一輕歎一聲搖搖頭起身著衣，卻赫然發現自己胸口有著一片隱隱的金色雲彩狀的圖案。

“奇怪，這是什麼東西？”龍一撫摸了一下，發現觸感平整，應該已經與肌膚融為了一體。

待穿戴整齊，龍一發現已近午時，北堂羽率領的兩國聯軍差不多快到了，便腳底一點飛身而起。

只是剛剛竄到半空，龍一卻發覺體內真氣不受控制地亂突亂竄，特別是丹田處的真氣尤如沸騰一般，讓他差一點從空中一頭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