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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魔傳說》第87章
鬼符聽到了鬼音閻羅的話,倒也沒什麼同意或是不同意的表示,只是望著陰司秀士道:「鬼音副宗主的話你聽見了?他說的挺有道理的,你認為呢?」

 陰司秀士想起了鬼音閻羅既號閻羅,一向就以手段狠毒著稱派內,不由得立即大聲辯道:「方才本秀士已經說過了,本秀士不會等到酷刑加身,立刻就會在神志喪失前自我了斷的,至於七寶副宗主和神遁宗的關係,絕非你們想像中的那樣簡單,其中的秘密牽涉極廣,甚至還包括了正邪兩派中重量級的宗派之秘,連七寶副宗主也不知道本秀士明白的……若非此時迫不得已,本秀士也絕對不打算說出來的……」

 鬼音閻羅又嘿嘿地陰笑道:「你倒是打得好算盤,聽你的意思,居然是要宗主先把你放了,以後你再來找宗主說明那個什麼秘密了?天下焉有這等好事?莫說你陰司秀士謀同七寶,企圖叛宗,是本派逆徙之一,須受『九鬼屍蟲蝕腦大法』蝕腦吃髓整整十五日而亡,便算是讓你以某些宗派的內情交換一個好死罷了,也沒有這等先放你去,再等你以後來說的事兒……陰司秀士你之前枉為本派長老,如何竟會提出這等的可笑請求?」

 陰司秀士有點無奈地道:「本秀士也自知這樣的要求似是有點強人所難,但九幽鬼靈派列屬十三邪之一,一向就不大講什麼信義承話,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實,本秀士之所以會這麼說,當然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而且本秀士向宗主保證,日後本秀士向宗主所說的秘事,絕對並非只是那一派的內情而已,其牽涉之廣,諸位必定是難以想像的。」

 一旁的紅符法師這時也插話說道:「陰司長老這個話有點問題,既然你認為若是宗主只是承諾,無法讓你相信,可話說回來,宗主又怎麼能相信你陰司秀士,日後會自守回來說明的條件?」

 邊點著頭贊同紅符法師的話,鬼音閻羅邊惡很很地說道:「酸秀才你可別認為制服了你之後,本派的『九鬼屍蟲蝕腦大法』就能讓你這麼輕鬆地想自己了斷就自己了斷……雖然此大法從來沒有人能堅持到最後真正是讓屍蟲蝕腦而亡,也是因為自我了斷雖然困難痛苦至極,而屍蟲蝕腦的恐怖卻又更大,你可別認為在九鬼屍蟲拘束之下,想自我了斷是一件簡單至極的事哩……除非你現在就在我等制住你之前,能馬上自斷心脈……」

 陰司秀士自己見過不少身受「九鬼屍蟲蝕腦大法」的人,那種恐怖痛苦的模樣,大部份的人一開始就想要自己結束自己的生命,只是那時九鬼屍蟲已從九竅駐身,心智與肉體分離,不但手腳動作己無法由自己控制,連真氣脈絡都被屍蟲接手,想自殺也是辦不到的,只能眼睜睜地感受著屍蟲在自己體內嘎吱嘎吱啃食腦髓的非人恐怖持績不斷地進行……後來的人會自尋了斷,責是因為其時神智已失,潛在意識裡殘存最後強大的自殺意念終於自動執行之結果罷了。

 加上他對紅符和鬼音閻羅的話,責是無法從道理上去駁倒,故而只得一邊淌著汗珠,一邊有點困難地說道:「紅符長老和鬼音副宗主說的話都沒錯……我也是不能對自己的承諾提出什麼保證的,所以我能求的,也只是宗主一念下的慈悲,否則本秀士確實是只有趁著現在還有能力的時候,自己了斷了。」

 鬼音閻羅哼了哼道:「現在就自己了斷?本座實是難以相信陰司秀士你會在情況尚未到最後時,就有這等的魄力的……」

 陰司秀士有點苦澀地道:「本秀士說了這些話,正是想確定自己是不是己到了最後開頭,若是宗主不准本人所請,那就是情況已至開頭,我自己想不承認也不行的了……」鬼音閻羅依然撇嘴道:「本座瞧你還是死心吧,乾脆這就自己了斷算了,也免得我等動手,宗主豈會答應你這種無理的要求?」

 話音才落,不料鬼符忽然開口說道:「嗯,我正打算告訴陰司秀士,不用自己了斷什麼了,如果他真的不願意待在派中,那麼這就走吧……」

 鬼符的話讓現場所有的人都聽得大吃一驚,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大殿中突然就這麼靜了下來,連提出請求的陰司秀士都有點傻眼了。陰司秀士自然明白九幽鬼靈派對付叛徒的恐怖手段,那真是邪派之中,頂頂出名的嚴厲殘酷。

 他會這麼囉哩囉嗦地說這些話,實是大部份想藉著他們這些人的話,堅定自己了斷的決心罷了,哪預料鬼符會答應他的希望。

 可是出乎他以及所有人的意料之外,這個即將接位的鬼符宗主,居然就這麼答應了?

 連陰司秀士自己都有點懷疑是不是聽錯了。

 「宗主……你的意思是……」陰司秀士睜著血污狼藉的雙眼,有點吶吶地道:「宗主的意思是……願意放本人離去?」

 鬼符點著頭,很平靜地說道:「如果你不願意再留在本派之中,那麼徒留你下來做什麼?反正你也沒有對我們造成什麼損失,真的不想留下,自然是只有讓你離去啦……」

 鬼音閻羅一直到現在,才真的弄明白了鬼符宗主的意思,是真的打算放陰司秀士離開,不由得驚訝得吶吶說道:「宗主……宗主……這這這……這個陰司秀士可是本派的叛徒呀……這麼放他走……似乎是……似乎是……」

 鬼符搖了搖頭,還是很平靜地說道:「我覺得還好啦,陰司秀士只是心急他們那一派沒有做成宗主而已,並不是頁的和什麼其他的人串通好來,要消滅或者是傷害我們,所以應該是算不上什麼叛徒的……」

 鬼符話聲一頓,指了指殿旁已經被制住的鬼火符王說道:「就算是鬼火副宗王好了,我也認為他不致於算是叛徒的……他找來邪不死、吸日奪月和陰陽和合派的朋友來,只能說是與我們長久以來的習慣不合,而反他並不是在之前七寶擔任宗主的時候,就這麼找了些人來要對我們不利,想把七寶擠下來自己當宗主,而是在規定他也有這個資格搶位時,找些朋友來幫幫場,並不是真的想傷害我們九幽鬼靈派的,所以我會認為他也不致於算是叛徒的,把這樣的罪名安在他身上,我覺得並不是很恰當的。」

 在場諸人,聽到鬼符宗主竟然說出了這番道理,俱都又不由自主地愣住了。九幽鬼靈派長久以來,一向都是四系分裂,從來就沒有那一個宗主,是獲得派中四系全心全意的支持的。

 也正因為這樣,大部份的宗主,都是經常以「叛徒」的罪名,來安置在不服宗主領導的派中弟子身上。

 而在九幽鬼靈派祖師們的現距裡,「背叛師門」,必定要接受「九鬼屍蟲蝕腦大法」的恐怖制裁。

 而也因為這樣的手段極其厲烈,才勉強算是把裂分四系的九幽鬼靈派,聚成一個宗門,不致於分崩離析。

 故而九幽鬼靈,責人界通常又以四方鬼靈來作為俗稱。

 其中前五十年的七寶陰師,力量並不是太有壓倒性的優勢,故而更是動不動就把「背叛師門」的重罪搬出來,讓很多人心中不忿,卻又不敢太過達抗。

 五十年來,被七寶陰師安上「背叛師門」罪名的弟子,實是不在少數。

 九幽鬼靈派中的諸人,一方面長久以來很多宗主都是這麼做的,一方面七寶陰師更是有點變本加厲,雖然派中諸人有許多的不滿,但卻也在無形中受了感染,有點習慣這麼做了。如今鬼符竟然在這個時候,說出了這麼一段話,更是證派中所有的人,心中起了一種奇異的感受。

 對於鬼符所說的道理,其實實在也不能說不對的,其中那種寬容仁厚的味道,更是比之以往的嚴厲冷酷,有著截然不同的特性。

 這讓在場每一位九幽鬼靈派中的所有門人,不論是誰,都在有點突兀的不習慣中,隱隱透出一絲溫暖感動。

 這樣的宗主,以後絕對是不會像七寶陰師那般,動不動就拿「背叛師門」的罪名來安在別人頭上的。

 想到了這裡,大家反而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而飛龍之所以會說出這樣的話,一方面是因為他真的覺得陰司秀士等人,實在還說不上就是叛徒,但是另一方面,他做這樣的表達,確也是有點為己張本,替未來做個解釋。

 說到底,他自己何嘗不是接受了魅兒的請求,來到了九幽鬼靈派之中,替她完成她想要成為一宗之主的心願?

 倘若鬼火符王算是「叛徒」,那麼他這個「假鬼符」,豈不是變成了個「大叛徒」?

 唔,也許他自己其實根本還不算是九幽鬼靈派的人,所以還不致於說得上「叛」字,但是魅兒可不就實打實地算是了嗎?

 不過這個「叛」還是「不叛」,確也沒有什麼明確的標準,如果像飛龍這麼說,是以有無居心傷害九幽鬼靈派來認定的話,不但鬼火符王說不上是叛徒,連魅兒也不算是了。

 因此他的這番話一說出來,見到大家都睜大了眼睛,沒有說話,馬上就再說道:「這個是我的看法,大家覺得如何?是不是也有點道理?」

 他的語氣溫和友善,那種想聽聽大家意見的誠懇,表露無疑。

 一直反對最力的鬼音閻羅,聽了這位未來掌宗的鬼符宗主話語:心中感受實是複雜中帶著幾許感動。照他說來,確實也不能說沒有道理的,其差別反而是在於宗主的心性不同,認知不同,看法也就不同了。

 頂多也只能說,這位鬼符是溫厚寬容的,與之前的七寶陰師大不一樣。

 鬼符怎麼會變成這樣?

 如何會這般地與以前不同?就好像是換了另一個人那樣?

 要不是之前他的表現實是讓人無可懷疑,也要使人誤會現在站在這裡說話的不是鬼符,而是另一個以仁厚義風為主的正派宗主了。

 不過無論如何,別的不說,至少九幽鬼靈派在如今這位鬼符的領導下,絕對是不會動不動就以「背叛師門」來逼人了。

 想到這裡,連鬼音閻羅也忍不住嘆了口氣道:「宗主方才所說的道理,說實話屬下實是有點不習慣的,但是在這種感覺之外,宗主如此溫厚寬容的心襟,卻又讓屬下心中不由地生起一種敬佩,宗主既是已經這麼說了,屬下當然也是傾力支持的。」鬼音閻羅的話一說完,其他眾人立即感同身受,俱都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有些旁邊比較衡動的弟子,見到鬼符宗主如此處置,隱隱透出深深的溫和與寬厚,竟忍不住鼓掌了起來……

 既是宗主已經擺下了這樣的話,其他所有的人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要論現場九幽鬼靈派的話人當中,還有誰能作主把人放過,那還真是只有九幽鬼靈派的宗主鬼符有這個權力了。

 雖然鬼符現在還不是宗主,但是等到此間紛亂的諳事一了,他馬上就可以在鬼靈大帝和眾祖師位前受鏈接位,正式立譜送訊,通告所有真人界正邪諳派,成為九幽鬼靈派現任宗主,那時他要放誰就放誰,還有那一個有資格來管他?

 在這種情形下,雖然諾人心中感受到了鬼符的寬厚,九幽鬼靈派日後必是另一番氣象,但嚴格來說,也沒有誰有這個能力來阻止將成宗主的鬼符的。

 光只寬厚可不成,非有超人的力量支撐著,才叫做寬厚,是會令人尊敬的。但是如果只有寬厚而沒有力量,那就變成了懦弱了。

 鬼符的力量大家有目共睹,因此在極端的突兀感覺中,例也沒有人認為是懦弱。鬼符見大家好像也沒有什麼明顯地反對之意,於是便即高興地道:「大家既是沒有其他意見,那麼我們就這麼辦吧……」

 鬼符轉頭對著陰司秀士說道:「你既是不想再待在派中,那麼你就走吧,至於以後你說的什麼秘密,說不說都沒什麼要緊的了。」

 陰司秀士見到情勢急轉變化,居然自己不但可以自由離去,而且也不會被九幽鬼靈派以叛徒視之,心中不敢置信中實是溢滿激動:「宗主……宗主……這這這……」鬼符忽然對著遠處被封住經脈,放置在殿旁,由四位鬼靈弟子看守的鬼火符王招了招手,說道:「既然大家都覺得我的看法有點道理……那麼鬼火副宗主,你在我的認定中也算不上是真正想對本派不利的『叛徒』的,因此之故,我想你要是也不願意繼續留在派中的話,那麼你也可以走了……」

 在場所有的人,本來聽到鬼符對著另一邊已經被制住的鬼火符王說的話,還以為只是純粹是告訴鬼火符王,他並沒有把鬼火符王當成是「叛徒」。

 而最後那句「你也可以走了」,等於就是間接下令解去鬼火符王身上封脈禁制的暗示。

 封住鬼火符王的煞劍追魂,聽到鬼符宗主的暗示,便即打算過去把鬼火持王身上的禁制解開。

 然而令眾人連達的意外中,又發生了一件令他們再次陷入驚奇的事情發生。本來被煞劍追魂真氣封脈,鎖住體內氣機,只能全身發軟地坐在那兒的鬼火符王,居然就這麼在鬼符招手說完話之後,突然蹦地跳了起來。

 這一下眾人又是忍不住被那原本應該無法動彈的鬼火符王給生生唬了一下。尤其是原本看守著鬼火符王的那四個鬼靈弟子,直是意外得愣住了,手下不由自主地做出了防備的姿勢。

 其中最驚訝的,要算是出手封住鬼火符王脈絡的煞劍追魂了。

 其他人的心中,有驚奇之中,還多少有著:喔,難道是煞劍長老的劍氣沒有把鬼火符王的氣脈封住嗎?這樣的意念,故而在訝然中,還帶著幾許迷惑與不解。但是對煞劍追魂來說,這樣的疑慮卻是不存在的。

 他當然知道自己封住鬼火符王的氣脈時,從他體內傳來氣震的回震,讓他清楚地明白鬼火符王體內氣機已是確確實實被他的劍氣所封住。

 照理而言,以鬼火符王此時的狀態而言,莫說是這樣跳起來了,在兩個時辰內,鬼火符王就是想動動手指頭,都應該是做不到的。

 可是可是……他居然就這麼樣地跳了起來?

 在煞劍追魂差點直了眼的驚駭中,鬼火符王也不理會身旁擺出了戰鬥姿勢的四位弟子,只是對著鬼符遙遙彎腰曲膝恭敬行禮,口中大聲說道:「宗主竟然能夠在這樣的距離,這樣的狀況,凌空散去了封閉住鬼火體內經脈氣鎖,如此神技,責是讓鬼火大開眼界,鬼火不自量力,居然會想到和宗主搶位,現在想來實在是如井蛙觀天,不明白自己是塊什麼料……對於宗主寬厚的心胸,鬼火更是銘感在心,感激無盡……宗主……鬼火已是無顏再留在派中,日後若有機會,鬼火一定不會忘了宗主放過鬼火的大恩大德……」

 然後眾人就從鬼火符王的話中,恍然明白了原來鬼火符王身上,確實已被煞劍長老的劍氣封鎖住了,只是這時被鬼符宗主教去了禁制,這才能從地上繃地跳了起來。可是諸人在明白之後,就是更多的驚訝緊接而來。

 從鬼符宗主現在的位置,到殿旁鬼火符王本來坐著的地方,距離少說也有三四十步。

 這樣的距離下,鬼符宗主居然就這麼招了招手,便把深入鬼火符王體內,將所有脈絡氣機全部封鎖壓制住的劍氣給解消了開來?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手法?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功力?

 眾人在恍然明白之後,反倒更是被其中的內含給驚得又是目瞪口呆起來了。我的老天,這種力量,實在是以前聞所未聞,聽所未聽的。

 那種明白了原因之後的震天驚訝,讓鬼殿之中頓然安靜了下來。

 這位鬼符祖師,倒底是碰著了什麼樣的奇遇?怎麼從他出現在此處開始,就接二連三地,做出這許多神異得令人不可思議的事?

 這這這……這倒底是怎麼一回事?

 在諾人的駭然與迷惑中,鬼火符王忽然嘆了一口氣說道:「宗主,承宗主的大量,願意讓鬼火抱愧離去,然而邪不死派、吸日奪月派和陰陽和合派的朋友,乃是應鬼火之請,前來替鬼火在搶位之時撐撐場面,此時蒙宗主開恩,不計較鬼火的冒失,既然宗主達鬼火如此不可恕的犯行都大量包容,想來更是不會對這三派的朋友們為難了……」

 連一旁本來很有意見的鬼音閻羅,這時也已是不敢再多話,只是靜靜地等著鬼符宗主指示,就更別說其他人了。

 所有的人都變得以鬼符宗主的意思為意思。

 鬼符就這麼在無形散放的恩威之中,把本來意見分岐的九幽鬼靈派給聚合在一起,所有的人都以鬼符宗主為中心,讓其他的不同意見自然而然地降低了下來。對這麼一位神異至極的宗主,還有誰能插上什麼意見?

 比較敏感的人,都隱隱地明白,在鬼符宗主自然而出,卻又強大無比的威勢之下,一個統合凝聚,新的九幽鬼靈派已是暗暗地成形了。

 鬼火符王的問題一說完,陰陽和合派倒還不怎麼樣,那邪不死派和吸日奪月派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豎起了耳朵,等著鬼符宗主的回答。

 以鬼符宗主目前暗統諸人的威勢,幾乎可以說自己這幾人的結果,就在鬼符宗主的一言之下,即刻決定。

 因此右引屍護法、日瓶書生諸人,都忍不住心頭七上八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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