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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奇葩》第96章
第四卷 烽火血路 第一零四章 愛人

 「七彩,你為什麼要我統一整個迷幻大陸呢?要知道到,到目前為止,歷史上有多少的王侯將相為此而奮鬥終生,最後還不是鬱鬱而終,要知道這其實不是一代人或者是兩代人就能完成的。」天心對七彩向自己提出的要求感到不可思議,但是七彩臉上的神情又告訴自己,她不是在耍弄自己。

 「天心,有人說歷史是普通的勞動大眾慢慢推動向前發展的,我並不否認這一點,可是在某一個時刻,一個時代風雲人物的出現,會讓歷史的滾輪早一些啟動,歷史前進的腳步會加快一些。」七彩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七彩,你難道覺得迷幻大陸有一天最終會走向統一嗎?」天心聽出了七彩的弦外之音,疑惑地看向了她。

 「天心,你要知道國家的存在,就意味著戰爭,當有一天,整個迷幻大陸上只有一個國家了,那時侯國家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戰爭也可以遠離人們。」七彩憧憬地看著天邊,想像著美好的將來。

 「不會的。」天心很殘忍地打斷了七彩,「七彩,你要知道,原來迷幻大陸上的國家不是很多,可是現在卻是越來越多,這其中不乏一些為了權利而鼓動人們造反的政客,也有一些人的確是受到了別人的歧視,或者是壓迫。我想如果不是精靈族的人一開始就對黑翅精靈心懷鄙視,我想黑翅精靈也就不會從精靈族獨立出去,那樣的話,魔幻大陸也就不會多出一個種族,『黑翅精靈族』也就不會被魔族利用,成為你所說的『魔靈族』。」天心說完之後歎息一聲:「我想黑翅精靈族中的精靈或許根本就不是被魔族利用,原先勢單利薄的他們如果不和魔族合作的話,他們可能早已經在環境惡劣的魔幻大陸上消失了。」

 「天心,你的想法有時候真的令人感到奇怪,我剛才如果說魔族統一了整個魔幻大陸和迷幻大陸,這就意味著什麼的話,你也一定會幫他們想出一個充足的理由來反駁我,你說我誰得對嗎?」七彩嬌嗔地說道。

 「事實本來就是這樣的,既然現在的魔族已經不再似從前的魔族了,或許迷幻大陸和魔幻大陸在他們的統治之下或許會得到長久的和平。」天心轉過頭,看到七彩的粉臉上露出一絲怒容,剛忙尷尬地一笑,補充了一句:「當然,這時其他種族在魔族的眼中可能都是努力,或許就是牲畜。」

 「我還以為天心你不知道這一點的呢?」七彩埋怨地說道。

 「可是現在既然有我的存在,我是絕對不會讓這樣的情況發生的,至於原因嘛,只有一個……」天心看向了臉色嬌羞的七彩,微微一笑,「魔族的人居然會派人來毒殺我,這一個仇我不會就此算了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手中的刀。/心中的劍是絕對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

 七彩臉上的紅暈退出,略顯失望地看來一眼天心,幽幽地說道:「原來是這樣啊!」

 「其實我還有一個更加主要的原因沒有說出來呢,那就是這一件事可是七彩姑娘你的事,我怎麼能不去完成呢!」天心調侃道。

 七彩臉上露出了喜悅的表情,或許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因為天心的理由讓自己覺得滿意,還是因為天心剛才一句「七彩姑娘」令自己欣喜。

 「天心,你要知道,統一迷幻大陸的路並不好走啊,別的我不擔心,可是董卓平的是讓我不得不給你一點警示,那就是迷幻大陸上現在可能已經有魔族的人了,他們現在正伺機侵佔整個迷幻大陸。」雖然七彩心中有著兒女情懷,可是多年的經驗卻讓她迅速冷靜了下來,她在天心的耳邊說道。

 「我知道,要統一整個迷幻大陸我所要面對的困難,就已經不少了,更何況這其中還有魔族的人呢?可是我現在一點都不擔心魔族,七彩,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天心微笑地看著一旁滿含歉意地看著自己的七彩,開口問道。

 七彩還在為自己將天心捲到這未知的風暴中來感到愧疚,聽到天心問自己,身體一顫,露出了微笑:「因為人類是最強的,如果沒有一個人類與魔族合作的話,魔族是永遠不可能在迷幻大陸上立足的,就像精靈族,如果不是有一些精靈和魔族合作的話,我想魔族是不可能在魔幻大陸立足的。」

 「或許這就是魔族的人為什麼要把別的種族滅掉,因為如果不這樣的話,他們到哪裡都不能生存。」天心輕聲說道,「哎,只是可惜啊!」

 「天心。你可惜什麼?」七彩不解地問道。

 「如果魔族的人不先對我下手的話,我或許會處於善意,幫他們一把;如果當初他們能有一塊生活的土地的話,事情也就不會發展到今天。」天心說道,他似乎想起了什麼事,看向了七彩。

 「天心,其實魔族的人之所以會對你動手,就是因為他們已經察覺到你的存在對於他們的計劃來說是一種威脅,才對你採取行動的。」七彩心虛地把臉轉道到了一邊。

 「為什麼會這樣?我和他們素未謀面,他們是不可能選中我的啊?」天心顯然對七彩的回答不是很滿意。

 「其實這和我也有一定的關係啦。」七彩扭過頭,看著天心,低聲說道:「對不起,因為我是魔幻大陸的,所以只要是在迷幻大陸,就很容易被從魔幻大陸潛伏到迷幻大陸的魔族感覺到,他們這一次對你下殺手,我想很有可能就是他們在你的身上察覺到了我的存在。」

 天心看著低頭認錯的七彩,原本就沒有生氣的他,自然不會說出什麼氣話了。「哦,原來如此啊,只可惜朱武一向以為自己的鼻子靈光,現在看來還是你們魔幻大陸的人,鼻子亮光啊!」天心打趣地說道。

 「才不是呢!」七彩仰起頭,嬌笑起來,「我們都是通過自己的第六感覺去感覺的。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除了朱武,在迷幻大陸上鼻子最靈光的不是你們人類。」

 「七彩,你知道的也不少啊!」天心看到七彩臉上的開心笑容,也笑了起來。

 「那當然!」七彩嗅了嗅自己的鼻子,很是得意地說道。

 「那麼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選擇了留在我的身邊呢?」天心問出了許多自己還沒有想通的問題。

 七彩的臉色頓時煞白,幽怨地看著天心。

 「糟了!」天心在心中說道,「七彩,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我不是不喜歡你待在我的身邊,要知道你可是一個大美女啊,別人還沒有這一種艷福呢,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我的哪一點讓你選擇了留在我的身邊。」天心趕忙解釋道。

 七彩看到天心臉上的緊張神色,嬉笑了起來,「起初我決定留在你的身邊,是因為你能將沉睡中的我喚醒,紅兒她們將我帶離開了精靈族,曾經讓『精靈之心』被許多的人佩戴過,可是他們中沒有一個能喚醒我,可是天心你做到了,所以我就留在了你的身邊。」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幸運,還是不幸,總之如果不是這樣的,雲紅……」

 「天心,咱們是不是應該說一些輕鬆的話題啊!」七彩打斷了天心的話。

 「好!」天心大喝一聲,似乎是要將心中的鬱悶全部排除。天心笑了起來因為他看到靈兒和鵲兒此時猛地飛離枝頭,一會兒停落下來之後,都用疑惑地眼光看著自己。

 「真是兩個機靈鬼!」天心由衷地說道。「撲撲」靈兒和鵲兒飛到了天心的肩頭站立,天心並不知道以前雲紅她們七個也是這麼說靈兒喝鵲兒的。

 「七彩,剛才我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完呢,怎麼不說了?」天心看向了七彩。

 「哪有啊!」七彩連忙否認。

 「奇怪了,你剛才不是說的是『起初』留在我身邊的原因,那麼後來的原因是什麼呢?」天心看到七彩故意裝糊塗,於是也就點明了這其中的玄機。

 「後來……」七彩拖長了聲音,側過頭他看到天心看著自己,於是輕聲說道:「在我沒有製造出紅兒她們七個的時候,我是很孤獨的,孤獨的感覺真的很不舒服!」

 「孤獨?」天心喃喃自語,他沒有再說話,而是把自己的視線看相了遠空,七彩也看向了天邊。停留在天心肩頭的靈兒和鵲兒沒有感覺到異樣的氣氛,依然在彼此卿卿我我地梳理著對方的羽毛。

 「七彩,你知道嗎,我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一點都部孤獨,因為你一直在我的身邊。」天心沒有轉會自己的視線,神情地說道。

 「不,我才一點都不孤獨,因為我至少知道,你在我的身邊,可是你卻不知道我的存在。」七彩很是抱歉地說道,「如果這一次不是因為魔族的人出現的話,我想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從陰暗的角落走出來,讓你知道我的存在。」

 「照你這麼說,我豈不是要感謝魔族的人了,是他們讓我知道原來我的身邊還有一個精靈族的美女一直在關注著我。」天心微笑地轉過頭。

 「你……」七彩羞紅著臉,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

 「好了,好了,咱們現在不說這個了。七彩,你是從魔幻大陸過來的,對魔族到底有哪些瞭解,先說說來給我聽聽!」天心轉變了話題,正色地問道。

 「天心,魔族和人類最主要的特徵我剛才已經和你說了,那就是他們頭上都會有兩之角,另外一些特徵就是他們的眼睛中黑色的部分比較多,同時他們身上流著的血不是紅色的,而是綠色的,身體強壯的他們雖然不擅長魔法,但是他們卻天生對魔法免疫。」七彩看了天心一眼,調皮地說道:「要不要我幫你說一句。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魔族可能早已經從魔幻大陸上消失了。」

 「既然你已經代我說了,我想我就不需要再重複第二遍了。」天心好氣地說道。

 「天心,如果你一旦統一了整個迷幻大陸的話,我希望你能集結所有人的力量幫我將魔族趕出魔幻大陸好嗎?」七彩徵詢天心的意見。

 「會的,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的話,我會在迷幻大陸上劃出一塊土地,讓魔族的人在那裡世代生息,但是我相信這一切都是在一場場血腥的戰鬥之後才能實現的。」天心的話語中充滿了無奈,誰都不願意自己被別人主宰,哪怕對方完全是善意的。

 「天心,對不起!」七彩再一次向天心道歉。

 「沒有啊,要知道你現在是讓我去完成一件前無古人的大事,我興奮還來不及,怎麼會怪你呢,更何況我現在倒很想知道魔族的人到底想憑什麼來統一迷幻大陸。」天心眼中露出了笑意,那是他自信的表露。

 「對了,照你剛才的話,我還得感謝你才是,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經死了不下於三次了。」天心向七彩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那一次你也知道?」七彩露出了羞澀的表情,她還記得,自己那個時候一直一紅兒她們的娘親自居,她在那時可是用「孩子」來稱呼天心的。

 「是的,只要是你救過我,我就一定會記在心上的。」天心很肯定地說道。他看到七彩臉上有紅暈,以為她是在為自己剛才感謝的話而感到害羞,他哪裡知道自己所說的三次,和七彩所說的三次加在就是四次了。

 雲紅是七彩的部分,所以雲紅她們七個上一次救了天心,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七彩救了天心,這一次天心中了受到魔族影響的董卓平釋放的毒,在生命垂危之際又是七彩救了他,這兩次他們都是知道的。至於另外一次,天心算的是錫陽城東破廟外受到張月華和謝玉致她們偷襲的那一次,七彩算的是上一次大公主派人在天心身體虛弱的時候刺殺天心一事。

 「魔族,哼,我倒要看看什麼才是『魔』!」天心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他的話打破了房間裡的沉默。

 七彩看到天心的舉動,絲毫不以為然,根據這些年來她待在天心身邊,對天心的瞭解,除了是得罪了天心,觸痛天心的某一根神經的人才有可能是天心的捕殺對象,對於大多數的魔族來說,他們沒有得罪天心,天心剛才的話顯然不是針對他們。七彩之所以這麼放心,就是因為她相信天心的參與,是不會讓魔族的軍隊有機會登上迷幻大陸的國土的,否則的話,魔族軍中的人也將是天心的對手。七彩和天心一樣,相信一句話,那就是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誰都不會對自己殘忍的,天心也不會,只因為他的對手是敵人,而不是朋友。

 「七彩,你現在可不可以告訴我,這裡是什麼地方,我應該怎麼才有可能回去?」天心笑問道,他看著七彩,臉上閃耀著愉悅的光輝。

 「天心,你現在就要離開這裡嗎?」七彩輕聲問道。

 「怎麼了,你難道不和我一起離開這裡嗎?」天心從七彩憂傷的表情中似乎感覺到了什麼。

 「我不是對你說過了嗎,這裡曾經就是我居住的地方,經過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漂泊,我又回到了這裡,我現在不想離開這裡。」七彩臉上沒有了女孩子的嬌柔,有的只是一個成熟的女人,經歷了多少年風雨應該有的滄桑。

 「這裡是我的家!」七彩看著天心,緩緩地說道。

 「七彩,我知道了。」天心點點頭,他向來是不會強人所難的。

 「天心,我想靈兒和鵲兒你就帶著她們一起離開吧,以前都是紅兒她們七個照顧的,現在紅兒她們不在這裡了,我想你就帶著她們出去見識見識外面的世界也好!」七彩臉上的微笑是那麼的苦澀。

 「好了,天心你走吧!」七彩說完後扭過頭去,她似乎不願意天心看到她的眼睛。

 「七彩,你保重!」天心看著七彩,祝福道。

 這時站在天心肩頭的靈兒和鵲兒似乎也感覺到了離別的氣氛,都靜靜站著,看著眼前的女主人。

 七彩轉過身,眼睛微紅,她對天心露出靦腆的笑容,輕聲說道:「天心,你閉上眼睛好嗎?記住,千萬不要睜開,否則我不告訴你怎麼離開這裡。」

 看著七彩臉上露出的狡詰笑容,天心肯定地點點頭,並不是他相信自己如果不這樣做的話,七彩會真的不告訴自己回去的路。天心這麼做,是因為他知道這是自己現在唯一能幫七彩做的事了。

 七彩看到天心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她慢慢地走上前,踮起自己的腳尖,把朱唇在天心的嘴唇上輕輕地點了一下。

 天心吃驚地睜開了眼睛,他發現自己現在居然不是在什麼房間裡,他的眼前是山前。這一座山天心是知道的,因為山的名字就叫「起霧山」。

 天心的嘴唇邊現在還有一縷清香,他的耳邊現在還有七彩的聲響:「天心,請你好好地照顧自己,好好地照顧紅兒他們。再見了我的孩子,再見了我的戀人!」

 眼淚從天心的眼角滑落,他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雲紅她們又將再一次回到自己的身邊,可是七彩他將再也見不到。

 痛,刺骨的痛!

 …………

 「大哥,你怎麼了,怎麼這一路上一直要我們加快速度,可是自己卻是一直不停地向後張望啊?」小芬很是不解地看這大哥朱武,她不知道大哥在看什麼。

 「是啊,是啊,朱大哥我和小芬師姐問你,你又說沒有什麼事,既然沒有什麼事,你為什麼又要不停地催我們趕路,自己卻走在最後面,還不停地向後張望。你老實說,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自己心虛了?」小芳走到朱武的身邊,神秘昔昔地說道:「朱大哥,你有什麼事,就告訴我,一個人壓在心裡是非常彆扭的,所以啊,我心裡有什麼事都會說給別人聽,不過這一次你放心,你把心裡的事告訴我,我一定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聽著小芳打包票的話,小芬也只是一笑了知,沒有人比她更瞭解小芳了,但是為了能探聽出大哥心中的秘密。這一次她選擇了沉默。

 朱武側過頭,對身邊的小芳微微一笑,同時抬頭看了一眼身前擔心地看著自己妹妹小芬,輕鬆地說道:「我沒有事,我心中現在想的事就是咋們應該早一點回到家。」

 「家?小芬師姐,咋們是不是走過了頭,否則朱武大哥怎麼會這麼頻頻回頭呢?」小芳同時尖酸刻薄地說了一句:「不會是朱武大哥這些年來一直在外征戰,都不知道自己的們朝哪邊開了吧?」

 小芳對朋友向來都是真誠相待,但是對於那些表面上把她當朋友,骨子裡根本不是這麼一會事的人,她也不會手軟。

 「小芳姑娘,我真的沒有什麼事,咋們還是快點趕路吧!」朱武對小芳的冷嘲熱諷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

 「哼!」小芳丟下一句,跑向了前面。

 「大哥,小芳就是這個脾氣,她剛才的話,你千萬不要往心裡去。」小芬停下身等大哥朱武走近,看著走在最前面頭也不回的小芳,開口說道。

 「放心吧,我不是那麼小氣的人。!」朱武微笑地說道,「咋們快點走,小芳可不認識咱家的路,她這樣走一定會走彎路的,那個時候咱們回家的時間就會被延誤了。」朱武說道。

 「小芳,你等一下啦!」小芬朝前面的小芳叫到。

 「有事嗎?」小芳等小芬和朱武走進之後,很是不滿意地問道。

 「哎,雲總舵主是讓你陪我回家,還是讓你到處流浪啊?」小芬可氣地問道。

 「這有區別嗎?」小芳問道。

 「當然有,我家現在只有我大哥知道在哪裡,你要是去我家的話,就應該跟在我大哥的身後。」小芬說完後看向了身邊微笑的大哥朱武。

 小芬和小芳都看到朱武臉上的笑容瞬間變得蒼白無力,她們兩個人都茫然了。

 「大哥,你怎麼了?」小芬看著大哥朱武,不明所以地問道。

 小芳此時也疑惑地看著朱武,她眼中突然閃過以絲靈光,似乎想到了問題出在哪裡,她伸手拉了拉小芬的月衣袖,小芬很是配合地走到了一邊。

 「朱大哥,其實我和小芬師姐早就想告訴你的,只是因為雲總舵主的身份特殊,所以我們才沒有說出來,你不會怪我們一直瞞著你吧?」小芳側過頭,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朱武。

 「大哥,其實我現在就告訴你,其實統帥不是丁春間,統帥就是安武國的雲家的四公子,『五痕會』的總舵主。」小芬聽到小芳的話,知道為什麼大哥臉上的表情會那麼的怪異,於是趕緊說道。她可不想大哥誤會自己,說自己有什麼小秘密不告訴他。

 「你們說統帥不是丁春間,那麼丁春間呢?」朱武看向了小芳,他知道只要是小芳不知道的,妹妹小芬是一定不會知道的。

 「我聽李大哥,也就是雲總舵主身邊的李濤李大哥說過,好像是在雲總舵主的船隻第一天在達夏泉城的碼頭停船靠岸的晚上,丁春間讓人上船進行殺戮。可是就憑丁春間手下那些三腳貓的功夫,他們是不可能動得了雲總舵主的,也就是那一次,雲總舵主為了掩飾自己的身份,便於自己更好地行動,他就假裝成了丁春間。」小芳甜甜地說道,同時她海不忘補充了一句:「朱大哥,雲總舵主身份的事,我請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啊,千萬千萬不要告訴別人。」

 朱武臉上露出無奈的苦笑,無力地說道:「我告不告訴別人都已經無所謂了!」

 「大哥,怎麼會無所謂呢?你要知道現在雲總舵主的身份一旦被別人知道,明煬王一定會在這以後的日子裡對雲總舵主動手的。」小芬對於大哥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很是不高興,又加上了一句:「大哥,如果你把這一件事告訴別人,以後小芬就再也不會理你了!」

 「小芳也是!」小芳在一旁幫腔道。要不是她和小芬對話是都是口無遮攔,朱武是不會知道明煬軍的統帥丁春間的真實身份的。

 「來不及了,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朱武停住,無奈地說道。

 「大哥怎麼了,什麼來不及了?」小芬和小芳異口同聲地問道。

 朱武在小芬和小芳的臉上掃視了一眼,苦澀地說道:「你們知道的,公孫用是我的老師,這一次我離開了老師,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再見到老師,於是我就決定幫老師做一件事。」

 「什麼事啊」小芳想都沒有想,立刻追問倒。

 小芬臉上現出一絲擔憂的神色,她似乎隱隱約約猜到了大哥所說的「事」到底指的是什麼。

 「你們知道嗎,我的老師現在雖然是孤身一人,但是他以前是有家人的,而且他的家人就住在夏泉城。」朱武看了妹妹小芬一眼,緊接著又看了小芳一眼,他看到小芬和小芳此時都露出凝重的表情,於是繼續說道:「我老師的家人現在都已經死了,都是直接或間接地死在了丁春間的手上,但是老師他為了明煬國的整體利益,一直都沒有下決定,我看這一次似乎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如果不出意外明煬軍使穩操勝券,所以在離開軍營的時候,我……」

 「朱大哥,你不會是對雲總舵主施毒了吧!」小芳冷笑地大斷了朱武的話。

 「不錯,那一次我去統帥的軍營找統帥說小芬離開的事,在你們離開之後,我為統帥倒了一杯茶水,我親眼看到統帥把茶水喝完了。」朱武說完後閉上了眼睛。

 「為什麼會這樣,這是為什麼?」朱武用蒼白的話語無力地表白道。

 「如果你這樣都可以殺了雲總舵主,我想雲總舵主的命也太不值錢了。」小芳冷眼掃視了朱武一眼,譏笑道。

 「難道說統帥他沒有事?」朱武疑惑地說道。

 「大哥,雲總舵主的身手並不是一點點毒就能把他怎麼樣的了。」從剛才到現在一直沉默不語的小芬說道。

 「可是……」朱武疑惑起來。

 「你以為雲總舵主讓我跟在你身後是為了什麼嗎?」小芳眼中閃過一絲寒光。說著她就轉過身,開始往回走。

 「小芳,你要去哪裡?」朱武叫道。

 「我從哪裡來,當然是回哪裡去。現在我就是要回到雲總舵主的身邊。朱武,我不管你能不能活過這幾天,但是我警告你,雲總舵主的身份你絕對是不能洩露的,畢竟你還有許多親人在世的。」說完後小芳頭也不回地走了。

 很快小芳的身影就從朱武的眼中消失。

 「小芬,你為什麼不攔住小芳?」朱武對妹妹埋怨道。

 可是小芬只是傻傻地站在那裡,一句話都沒有說,朱武就這樣看著妹妹,一句話也沒有說道。

 「大哥,咱們走吧!」小芬突然說出一句,說完後扭頭就走。

 「小芬,到底是怎麼了?你們剛才不是說,我是根本不可能毒死統帥的嗎,可是小芳她為什麼還要走呢?」朱武跑到妹妹的身前,伸出手攔住妹妹的去路。

 「大哥,你知道嗎,如果你真的能毒死雲總舵主的話,我想你一定是比雲總舵主現倒下,至於小芳為什麼要走,你如果知道雲總舵主為什麼要讓她跟在咱們身後,你就知道她為什麼要離開了?」小芬眼含淚,趴到朱武的肩頭抽噎起來。

 「為什麼,統帥為什麼要我讓她跟在隨同咱們一起回家?」朱武身手撫摸著妹妹的長髮,不解地問道。

 「統帥知道你的居心,但是還是喝下了那一杯茶水,這就說明雲總舵主沒有為難你的意思,可是這並不代表其他的人會容忍你的行為。雲總舵主讓小芳跟在咱們的身邊,就是想讓別人知道,讓別人不要對你下手,可是……」小芬離開朱武的肩頭,用紅腫的眼睛看著大哥。

 「我是不是應該很慶幸,因為剛才小芳沒有把她腰間的劍,刺入我的胸膛?」朱武苦澀地微笑起來。

 「是的,你剛才應該慶幸,但是這一次,你沒有那麼好運了!」朱武聽到四周響起蒼老而威嚴的聲音。

 「誰?」朱武立刻把妹妹小芬護在自己的身後,他的眼睛不停地掃視四周,可是他一個人都沒有看見。

 「不知道是哪一位前輩駕臨,恕晚輩未曾遠迎!」小芬從朱武的背後走到他的身前,向著空曠的四周恭敬地說道。

 「我是誰你也就不要管了,我看在你是姍姍的徒子徒孫,現在就不和你們計較,但是如果雲少爺真的出了什麼事情的話,我想到時候不要怪我無情!」來人渾厚的聲音越來越遠。

 「山人老前輩,雲總舵主是不會有事的……」小芬還想再說下去。

 「哼,如果少爺不會有事的話,我想李濤是不會給我捎這麼急的口信的!」天邊傳來不滿的聲音。

 朱武看著天邊,他隱約看到了一個人影,但在是他甩甩頭,試圖想看得更加清楚的時候,他的眼中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小芬,你怎麼了?」朱武發現妹妹用奇怪地眼光看著自己,很是不解地問道。

 「鶴頂紅!」朱武看著妹妹臉上充滿懷疑的神情,不是很確定地問道:「你難道以為統帥真的會死在我的手上?」

 「我不知道!」小芬無力地說道,「大哥,你知道嗎,剛才那個人是雲總舵主身邊的人,他平時是很少出面的,尤其是現在,現在他既然說雲總舵主出事了,我想雲總舵主一定是出事了。」

 小芬知山人天變現在一天到晚和師尊在一起,而這一次他居然單獨行動,很顯然是軍營中出現了問題,可是按理說軍營中有雲總舵主坐鎮,即便是真的有什麼問題,也是不會牽涉到山人天變的,用雲總舵主的話說,山人天變已經為他做了許多事了,他不想打擾山人天變和師尊平靜的生活的。

 「走!」朱武拉起小芬的手就開始往回走。

 小芬甩開了大哥的手,不解地問道:「大哥,咱們這是去哪裡?」

 「哪裡?當然是回去了!」朱武很肯定地說道,「從哪裡來,我們現在就回哪裡去!」

 「不行!」小芬焦急地跑到朱武的身前,張開雙臂,緊張地說道:「大哥,如果你這樣回去的話,你會沒有命的!」

 「小芬,你不要傻了,你是在『清風堂』張大的,我想『清風堂』怎麼說也是迷幻大陸的十大殺手組織之一,你是應該知道統帥的私人力量了,我問你,我現在能去哪裡?」朱武無奈地說道。

 「大哥?」小芬眼睛濕潤了。

 「小芬,咱們走吧,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的話,你可要將大哥的屍骨帶回家,好好安葬!」朱武的臉上露出了開心的微笑。

 「小芬,咱麼快點走吧,否則明天傍晚之前我們是不可能趕回到軍營的。「朱武抬頭看看天色,繼續說道:」剛才你說我走得慢,那麼咱們現在就看誰走得更慢?「

 朱武說道就鬆開自己拉著小芬的手,想前大步走去。

 小芬看著不遠處的大哥,伸手抹去眼角的淚水,嘴裡嚷嚷道:「大哥,你等等我!」

 「少爺,你千萬不要有事啊,就算我求你了,這是你為了我,也是為了我大哥!」小芬在心裡默默地說道。

 …………

 朝陽升起,照在起霧山的東側。

 在小芬和朱武看來要在第二天傍晚才能到達的明煬國軍營,現在就在山人天變的眼前。

 山人天變坐在起霧山的一塊青色的岩石,看著明煬軍軍營裡升起的輕煙,一動不動。他第一次發現自己心中有害怕的念頭,以前他也有過這一種念頭,但是那時他是害怕自己從此以後再也看不到令他魂牽夢縈的岳姍,現在他害怕的是自己進入到明煬軍的營地裡,李濤會告訴一個自己不想聽到的答案。

 人老了,生活都想過得安逸一點,尤其是現在的山人天變,在岳姍重新回到他的身邊之後,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和岳姍一起歸隱山林,最擔心的就是雲天心了。用岳姍的話來說,現在天心就很像當初的山人天變,身邊沒有一個親人,自己一個人在到處漂泊。朋友?天心現在不缺朋友,他缺的是親人。

 「何方的朋友,請你現身相見吧!」山人天變眉頭微微一皺,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在他身體周圍五丈內出現,事先沒有被他察覺到。

 「找死!」這時隨著一聲冷哼,一個蒙著面穿著灰色上衣的人出現在山人天變的身前,他什麼話也沒有說,就相山人天變衝了過去。

 「砰」山人天變迅速離開了自己坐著的那一塊青石,蒙面人的手掌直接擊中青石。蒙面人顯然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翩翩少年會有如此的身手,他沒有追上前,而是自己迅速後退,站直身體,和眼前的少年對視起來。

 「沒有想到在明煬國和西楚國的戰場上,還有你這麼一號厲害的人物!」山人天變看著自己先前坐的那一塊青石上的一個手掌印,冷笑起來。

 「我也沒有想到在這裡居然會碰到你這麼一號厲害的人物。」蒙面人用沙啞的聲音,笑著說道。

 「呼……」一陣山風吹過,山人天變和蒙面人都站立著不動,彼此眼看著對方。

 時間在彼此之間一點一點地流失,他們依然沒有一個人動。

 山人天變知道自己今天是遇到對手了,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這樣的對手了,他的眼中不禁有一絲的興奮,蒙面人依然很是平靜地看著山人天變,他被黑布罩著的臉部僅僅露楚了眼珠,漆黑的眼珠中些許帶有一點的白色。

 「呼……」山風吹得山人天變和蒙面人的衣服喇喇作響,可是他們誰都沒有動。因為他們現在心裡都很清楚一點,那就是誰現在動,誰將會在這裡倒下去。

 「呼……」又一陣山風吹過,山人天變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的眼神,因為他看到自己先前坐的,現在夾在他和蒙面人之間的青石竟然隨著山風,化成一顆顆細小的沙礫,瞬間土崩瓦解,成為了一灘沙礫。

 高手過招,勝負只在勝負之間。這一句話說得一點都不錯。

 在山人天變走神的一瞬間,蒙面人動了,他當然是不會錯過了這一次機會的。

 「彭!」山人天變和衝上前的蒙面人兩手交掌,緊接著他就覺得自己的喉嚨一甜,一口鮮血灑向了天空。同時山人天變也覺得自己的身體飛了起來,正在遠離站在自己剛才立足之地的蒙面人。

 山人天邊聽到自己的耳邊有山風呼嘯而過,兩眼一黑,就什麼感覺也沒有了。

 蒙面人看著身體向山下落去的山人天變,本來是想追下山去的,可是這時候他聽到附近響起了一隊哨兵的聲音。

 「奇怪,剛才的聲音應該就是從這裡傳出來的啊!」

 「我說老王頭,你有沒有聽錯啊,我現在可是一點聲音都聽不到啊!」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要叫我老王頭,我今年也才三十歲而已。」

 「不叫,就不叫!」

 …………

 蒙面人知道是西楚國的士兵尋聲過來查看了,他朝山下冷笑起來,很快他的身影就在山頭消失了。

 「統帥,我們所有的準備都已經準備好了,我看咱們今天晚上就可以行動!」諸葛羽對意氣風發地走進營帳地繆劍海說道。

 「今天晚上?」繆劍海毫不在意地問道,他的臉上是以副無所謂的微笑。

 「是的,我們的人現在都已經準備好了,我想我軍傍晚時分,下山和明煬軍擺出一副最後一戰的氣勢,那樣的話,我們就能吸引明煬軍的全部注意,到時候我們再根據形勢,給明煬軍後面的我軍人員發出信號,那個時候我想明煬軍一定會軍心大亂。」諸葛羽臉上的笑容顯得很是高興。

 「軍師。明煬軍軍中的那些將軍今晚就交由我一個人應付就是了,我會讓他們知道本統帥能統帥一隻這麼龐大的部隊,靠的不只是西楚國大王子的身份。」繆劍海冷笑道。

 「大王子殿下……」諸葛羽不知道繆劍海為什麼要這麼說,但是他還是想說一些自己的看法。

 「軍師,你就不要說了,我今天晚上勢必要讓明煬國的知道我,我繆劍海到底有沒有資格問鼎西楚國的王位;我也要讓西楚國的將士知道,我永遠和他們在一起,我會帶領他們走向勝利。」繆劍海眼中閃過一絲凌厲的眼神,自信而高傲地說道。

 「統帥,那麼我現在就下去佈置今晚的行動了。」諸葛羽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更改繆劍海的想法了,於是也就只有把自己的想法作罷。

 諸葛羽只是覺得這兩天繆劍海的行動越來越奇怪,他的言行經常出人意料,就像這一次,他不知道繆劍海為什麼自信自己能一個人應付得了明煬軍的「五虎大將」。

 雖然繆劍海身上越來越有邪氣,但是諸葛羽並沒有細想,他現在想的就是晚上的血戰。

第四卷 烽火血路 第一零五章 魔族

 「李隊長,我們現在想見一下統帥!」公孫用走到李濤的身邊,對他說道。公孫用的身後現在跟著明煬國的「五虎大將」,同時機密情報營的戴玄宗也跟在他的身後。

 「公孫先生,你現在找主人有什麼事嗎?」李濤平靜地說道,他微笑地看了公孫用一眼之後,瞄了一眼跟在他身後的眾人,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李侍衛,機密情報營的戴統領現在剛剛得到了一個有關於西楚國軍隊的最新情況,我們想問一問統帥對此有什麼樣的看法和對策。」公孫用微笑地說道。說完後他狐疑地看了一眼李濤身後緊閉著的統帥營房的帳門,自從丁春間來到軍營以後,除了上一次丁春間假裝生病之外,這是他第二次不是每天都見到統帥了。

 「李侍衛,統率不會是身體有恙吧,咱麼從前天早上開始就已經沒有見到統帥了。」吳勝從公孫用的身後走了出來,對李濤問道。

 「吳先生你是多慮了,你們應該知道我家主人的習慣的,每一次在戰役開始的階段,他都回一個人待在營帳裡的。」李濤微笑地否決了吳勝的假設,臉上的表情很是輕鬆。

 「既然這樣,為什麼不讓我們進去見一見統帥呢?要知道戴統領這一次得到的情報可不是普通的情報,如果我想統帥如果不能及時得到這份情報,你區區一個侍衛可是承擔不起的!」呼延火灼很是不高興地大聲說道。

 呼延火灼沒有壓低自己的聲音,遠處的士兵此時都向著一邊投來疑惑的目光。他們或許會覺得奇怪,從上一次的舉動來看,「五虎大將」和軍師公孫用是向著統帥的,可是有時候他們之間似乎有著不能緩和的矛盾。

 「這個……」李濤疑惑起來,他知道自己是無論如何也要把眼前這些載明楊軍中的實權人物留在營帳外,因為營帳內現在根本就沒有他們要找的統帥。

 李濤有一點想不明白,按理說他已經給恩公山人天變發出了通訊,恩公是應該到了才對啊,可是他現在依然沒有看到恩公山人天變的影子。

 「難道出事了?」李濤擔心地想到,「不會、不會的,恩公的身手那麼厲害,空拍已經沒有是他的對手了……可是……」

 「李侍衛,你到底讓不讓我們進去啊?」令狐道此時也開口問道,「我們大家都在等你一句話呢!」

 「這……」李濤現在真的很為難,因為他知道如果當眼前的這些人發現統帥不在營帳中的話,他們的第一感覺就是統帥已經逃離了這裡,而不會聽自己說的荒誕的原因的。

 「李濤,你就讓諸位將軍和公孫先生他們進來吧!」這時營帳裡傳出丁春間蒼老的聲音。

 公孫用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因為李濤臉上吃驚的表情,雖然在瞬間就消失了,可是依然沒有能逃脫他的眼睛。根據直覺,他知道丁春間原本是不在統帥營帳中的,那麼丁春間剛才去了哪裡,他並不知道,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李濤現在也不知道這個營帳中的丁春間到底是不是假的。

 公孫用的想法絕大部分沒有錯,但是有一點他想錯了,那就是李濤知道這個統帥營帳中的丁春間是不會假的。原因很簡單,真的丁春間早已經死在了夏泉城的家中了。

 「諸位請!」李濤伸出手,對公孫用做了手勢,自己就先走進了營帳。

 公孫用回過頭,和身後的眾人對看了一眼,也走進了營帳。董卓平對尷尬地看著自己的呼延火灼微微一笑,隨著令狐道他們走進了營帳。

 李濤看到丁春間危坐在案桌前,一手支撐著額頭,眉頭緊鎖,似乎是遇到了什麼疑難的問題。李濤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丁春間是不是少爺假扮的,不由得向前走了幾步。

 丁春間此時拿開自己支撐著額頭的手,對向自己走進的李濤輕輕地說道:「李濤,我現在和諸位將軍以及軍師有要事相商,你就先下吧,記住不得讓任何人靠近就是了。」

 丁春間的話雖然很是平淡,但是卻充滿了無上的威嚴。看著丁春間眼中閃露著的擔憂,李濤點點頭,就轉身離開了,因為他知道少爺又回來了。

 「統帥,我們機密情報營的人剛剛得到一個消息,是有關於起霧山西楚國軍隊動向的。」公孫用現在已經看到丁春間就坐在他的身前,剛才李濤離去之前輕鬆地表情告訴他,眼前這個人就是真正的統帥丁春間,於是他走上前說道。公孫用雖然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就是丁春間,但是他的眼睛還是盯著他看,以前只有經過他確認的事,他才會相信;可是現在即便是經過他確認的事,他都不再輕易相信了,因為上一次小芬假扮統帥的事,已經使得他明白了一點,有時候無緣無故的直覺,或許經不起任何證據的推敲,但是卻都是正確的。可是有一點公孫用依然還是很堅持,那就是沒有經過自己確認的事,他都有權去懷疑的。

 「大家都坐吧!」丁春間伸出手,指著下方兩側的椅子,開口說道。同時他看向了坐在最高營帳邊、吳勝對面的戴玄宗,開口問道:「戴統領,現在起霧山上西楚國軍隊的情況到底怎麼樣啊?」

 「回稟統帥,今天早上,我們的人就察覺到,雖然從外面看來,起霧山上和平常沒有兩樣,但是他們燒早飯的炊煙比平時長了近三倍,我們推測很有可能是原本駐紮在山下的西楚國軍隊,現在都已經上山了。」戴玄宗站起身,說出了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

 「看來繆劍海是準備動手了。」丁春間輕輕地說道。

 「均已回來了嗎?」丁春間聽到營帳外響起腳步聲,於是對外面問道。

 「主人,是我回來了!」營帳外應答了一聲,所有人就看到申均已走了進來。

 「我交待的事情,你辦得怎麼樣了?」丁春間看了走進來的申均已,對站著的戴玄宗向下揮了揮手,讓戴玄宗坐了回去。

 :「主人,我根據你的意思,去了軍營的後方察看,我注意西楚國的那些人已經開始小規模地集結了。」申均已說出了自己得到的情報。

 「好吧,你先下去就是了!」丁春間說完後,就看到申均已轉身走出了營帳。

 「統帥,看來西楚國是要在今天動手了!」公孫用冷冷地說道。

 「好吧,大家都下去開始準備,可是我先聲明一點,那就是你們現在的目標是我們前面的人,至於後方的那些人因該如何處理,我會到時候會有計謀的。」丁春間站起身,向看著自己的眾人強調了一句。

 「統帥,我們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的。」公孫用和其他的人都站起身,點頭說道。「五虎大將」此時也點點頭,表示他們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我看大家都起得挺早的吧,想必你們現在應該還沒有吃早飯吧,走,咱們一起去吃吧!」丁春間走下案桌,微笑地說道。「既然統帥都這麼說了,我也只好從命了。」公孫用微笑地說道。

 「咕嚕」這時所有人都聽到一個響聲,他們同時看向了呼延火灼。

 「你就是這麼不爭氣,一聽到有好吃的,就吵鬧。」呼延火灼摸著自己的肚子,尷尬地說道。

 「呵呵……」營帳裡傳出了大伙開心的笑聲。

 …………

 「統帥,請你為小人做主啊!」丁春間領著一干人等走向了炊事房,可就是在這個時候,一個身穿戰士鎧甲的士兵從恭敬地站在一旁的人群裡衝了出來,跪到了丁春間的身前,悲哀地說道。

 丁春間側頭看了一眼身前的李濤和申均已,嘴角邊露出一絲苦笑,其實剛才他們兩個人的劍早就應該出手了,可是他們卻沒有這麼做。

 「你有什麼事,就站起來說吧!」丁春間掃視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士兵,開口說道。

 這時丁春間就看到申均已走上前,把那個士兵從地上扶了起來,他還對那個士兵輕輕地說道:「你有什麼事就和我家主人說,我家主人一定會幫你解決的。」

 「是、是……」那個士兵戰戰兢兢地說道,接著他又「撲通」一聲跪在了丁春間的身前,痛苦地說道:「統帥,我和我的弟弟都在軍中服役,可是我弟弟卻在五六天之前神秘的失蹤了,我從多方打探,可是都沒有得到他的任何一點音訊。我已經找了許多人,可是他們都說一會兒就給我答案,可是到今天我依然沒有得到答案,所以我想請你老人家幫我找到他,也可以給我一點他的任何消息!」

 「孫星,你這是幹什麼,統帥每天要處理軍中的大小事務,已經是日理萬機了,你還要用這種繁瑣的小事來打擾統帥!」關比生走上前,不滿地說道。

 「關將軍,算了。」丁春間伸手制止了關比生走上前,他看來一眼跪在身前的孫星,知道他應該就是關比生的部下,接著說道:「如果不知道你弟弟的消息的哈話,可能是一件好事,畢竟這裡是戰場,每天都有人失蹤的。」

 聽著統帥丁春間的一語雙關的話,於是有人不滿地說道:「統帥,我們軍中的確是每天都有人神秘失蹤,更主要的是,我們每一次出戰,即便是一見西楚國的軍人,撒腿就跑,沒有和西楚國的軍隊交戰,可是每一次回來的時候,人數都會少一些人,每天這麼幾次下來,一天之內將近有五千人不見了。」

 「我想他們是逃跑了!」

 「不會的,我們的家人已經慘死在了西楚國軍人的屠刀下了,我和我弟弟都恨不得吃西楚國人肉、喝西楚國人的血,他是不會臨陣脫逃的。」孫星立刻為自己的弟弟辯解。

 「公孫先生,有這一種情況嗎?」丁春間眉頭緊鎖,開口問道。

 「統帥,他說的情況我暫時還沒有得到下面的人匯報,我對此暫時不便於作出任何的評論。」公孫用在一旁輕聲說道。

 「這樣啊,大家放心了吧,我會讓人去調查這一件事的,我想在明天,我就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覆的。」丁春間大聲說道。

 「統帥,我的老鄉上次就是去後面的樹林獵取野兔的時候,沒有回來的,我想去樹林裡去找一找,可是守衛就是不讓我出去找他,我就不明白,為什麼我的老鄉可以出去,可是……」

 「那是誰守衛的營地門,讓他們來見見我!」丁春間臉上的微笑突然不見了,整個人陰沉了下來。

 「屬下見過統帥!」五個人跪在丁春間的身前,膽戰心驚地說道。

 「我問你們,你們是不是讓人走出營地了?」丁春間冷冷地問道。

 「回稟統帥,沒有這樣的事!」其中一個人立刻否認,很顯然他就是這五個人當中的小隊長。

 「是嗎?」丁春年冷笑起來。

 「是的,我們沒有讓一個人通過我們把守的營地門離開營地,如果真的有人離開營地的話,他們也是得到了統帥的應允,或者是從別的門離開營地的,也或者是偷偷跑出去的。」跪在地上的那個人挺直身體,很肯定地說道。

 「是嗎?」丁春間伸手捋著自己下巴的鬍鬚,看向了跪著其他的四個人。

 「吳奎,你不要否認了,連斬雲就是從你哪裡離開軍營的,我是親眼看到的。」人群中響起不滿的聲音。

 「施浩輝,你不要因為我沒有答應讓你出軍營找你的老鄉,你就血口噴人。」吳奎立刻理直氣壯地說道。

 「你們四個有什麼話說嗎?」丁春間看著到現在依然一句話沒有說的四個人,開口問道。

 「統帥,我們的確沒有讓一個人離開軍營!」緊挨這吳奎左手邊的那個人說道。

 「是的,我們的確是沒有讓一個人私自離開軍營。」另外兩個人此時也開口說道。

 「你說說看,我想知道你的心思。」丁春間伸手指在跪在最邊上,看起來有一些瘦弱的少年。

 「我……」少年一愣,看了一眼吳奎。

 「小虎子,統帥問話,你可要實話實說,否則,可是要受到軍法嚴厲地處置的。」吳奎此時扭過頭,對少年開口說道。

 「我讓你開口了嗎?」吳奎沒有來得及回頭,就聽到丁春間不滿的聲音,緊接著他就發現自己的雙腳離開了地面。他還沒有開口求饒,「嘎」他的膝蓋就在一聲脆響之後跪會到了原地。

 站在丁春間身後的公孫用他們以及周圍的士兵都看到了吳奎小腿的骨頭,刺破了褲子,帶著些許血肉曝露在眾人的眼睛中。

 「你繼續說!」丁春間不理會眾人的反應,對看到這一切之後臉色煞白地看著這一切的少年說道。

 吳奎並沒有發出一聲痛苦的哀號,因為他早已經因為小腿骨折的劇烈疼痛,昏迷過去了。所有人都看到丁春間陰沉著臉,他們知道丁春間不會就這樣把這件事完結的。

 「啟稟……啟稟統帥……」那個少年或許是因為緊張的緣故,有一點的口吃。

 「你站起來說話!」丁春間不怒而威,讓少年很快就從地上爬了起來,不敢在地上多跪一會兒。

 「我讓你們三個站起來了嗎?」丁春間冷眼掃視了一下根在少年後面,紛紛站起來的三個人,開口責問道。

 「撲通」剛站起來的三個人立馬又跪了下去,別人眼中他們或許是因為害怕,行動秀才這麼迅速的,可是事實上這其中的緣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他們三個人在站起身的時候,就猛然感到肩上突然多了一種無形的壓力,迫使他們不得不迅速跪下去,否則他們真擔心自己的身體會被那種無形的壓力給壓垮。

 「啟稟統帥,那天的確是有一個人沒有任何的證明,就像出軍營的,當時隊長攔住了他,說現在是戰爭期間,任何沒有得到允許,是不能私自離開軍營的。可是」少年回想著那一天的情景,開口說道。

 「說下去!」丁春間冷靜而平緩地說道。

 「後來連斬雲將吳奎拉到一邊,說自己只是出去打一些野味,回來後會分一些給咱們,於是吳奎也就當應讓連斬雲出軍營了。」跪在地上的一個人搶在少年之前,開口說道。他似乎有將功贖罪的意思,畢竟吳奎的下場他是看到了,他們現在只能爭取自己得到統帥的寬大處理了。

 「後來天色晚了下來,吳奎見到連斬雲依然沒有回來,我們起初擔心他是走遠了,第二天就會回來的,可是第二天我們依然沒有見到他的影子,所以我們想他不是在樹林中遭遇到猛獸,就是偷偷地溜回去了。」另外一個人不甘落後,也連忙向丁春間表現自己積極主動的一面。

 「我們後來越想越害怕,擔心上面突然追查其連斬雲的下落,於是吳奎就要挾我們說,如果我們誰如果是把這一件事說去,很有可能會受到軍法處置,遭到滿門抄斬。」最後一個人很是無奈的說起不是歷史的歷史,「於是我們大家也就答應了他。統帥,我知道自己是不應該被吳奎所要挾的,我是應該站出來舉報此事的!」

 「統帥,我也知道自己錯了,你就給我這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吧!」其他的兩個人也開始不停地給丁春間磕頭。

 「你說你們家中有家人,那麼你們家中到底有哪些人啊?」丁春間歎息一聲,開口問道。

 聽到丁春間的歎息聲,以及他緩和的語氣,不停磕頭的三個人知道自己得救了,於是趕緊停住,大聲說道:「統帥,我上有老、下有下。」

 「統帥,我上有八十的老母,下有七歲的小兒!」

 「統帥,我是我家的九代單傳,至今還沒有成家立業,但是家中卻有七十歲的老爹,六十五歲的老母。」另外一個人不忘強調自己在家中身份的特殊性。

 「你呢,你怎麼不說話阿?」丁春間看著在一旁沉默不語的瘦弱少年,開口問道。

 「謝謝統帥關心,我是一個孤兒,從小就沒有親人,所以我不知道哪裡是我的家,我也不知道我的親人是否依然都健在,還是……這也許就是我是孤兒的原因吧!」少年雖然沒有說完,但是他的意思在場的人都清楚。

 「你叫什麼名字?」丁春間上下打量著瘦弱少年,嘴角邊露出一絲微笑。

 「回稟統帥,我叫肖寅。」少年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好吧,肖寅,今後你就跟在我的身後就是了。」丁春間說完後,就起步從昏迷在地上的吳奎身邊走過。

 「怎麼了,你不願意嗎?」丁春間停下身,對站在原地的肖寅問道。

 「不是這樣的!」肖寅立刻否認,趕緊跟了在了丁春間的身後。

 「統帥,他們四個要怎麼處置?」公孫用疾步走近丁春間,開口問道。

 此時跪在地上的三個人都抬起頭,緊張地看著丁春間,剛才因為疼痛昏迷而倒在地上的吳奎此時也醒了過來,他的嘴裡發出「咦咦呀呀」的聲音,似乎也在向丁春間求饒。

 「我知道你們四個家裡都是有老有小,但是軍中的規矩你們是知道的,況且我已經給了你們一次機會了,只是你們不懂得好好把握而已,至於怎麼處置他們四個,公孫先生,一切就按照軍規來執行吧!」丁春間說完後,轉頭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小腿上的三個人,已經用哀求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吳奎,輕輕地說道:「你們放心吧,你們的家人我會讓人去照顧的,軍隊不是沒有人情的地方,可是這也是講究法規的地方。」

 丁春間說完就轉身要走,這時剛才那個被吳奎叫做施浩輝突然開口問道:「統帥,我現在可以出軍營去找我老鄉嗎?」

 丁春間停下身,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地說道:「連斬雲既然到現在都沒有回來,我想他應該是沒有膽自己跑回家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是已經死了,不過即便是他沒有死,不管他現在是在家中蒙頭大睡,還是在樹林裡吃著燒烤,總之他私自離開軍營,等著他的都是軍隊的處置!」

 在場的所有人看著丁春間離去,他們都沉默了。

 一頓原本應該是很愉悅的早飯在沉悶的氣氛中很快結束了。

 「公孫先生,我現在回營帳去休息了,我希望在西楚國的軍隊沒有動手之前,你們不要去打擾我。」丁春間走出伙食房,對站在身後的公孫用說道,現在雖然是早上,但是丁春間說自己要去休息,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沒有覺得起奇怪,因為他們是知道丁春間的習慣的。

 「統帥,我會讓所有人做好充分的準備的。」公孫用向丁春間回答道。

 「好吧,現在我們就等著夜幕的降臨了。」丁春間說完之後,起步走開了,肖寅沒有思索,就跟了上去。

 「大家都回去準備吧,今天晚上可是一場血戰。」公孫用轉過身對身手的「五虎大將」說道,「如果有什麼問題,你們可要及早來找我,我可不想到時候出現任何的差錯。」

 明煬軍的「五虎大將」離開了,他們要開始緊張的籌備工作了。

 「吳勝,你怎麼還不走?」公孫用轉過頭,對站在身後的助手吳勝問道。

 「公孫先生,你說統帥為什麼不讓我們派一支部隊來應付軍營後方的西楚國軍隊呢?我想繆劍海派來的因該都是西楚國的精英,不論從數量上還是從質量上,我想後面的售糧軍隊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的。」吳勝擔憂地說道。

 「吳勝,你放心吧,統率已經有了一個很好的主意了,只是到現在依然沒有對大家說,如果不是我答應了統帥,一定要為他保守這一個秘密,我一定和會把這個計劃的全部都告訴你的。」公孫用對吳勝坦然一笑,語氣輕鬆地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吳勝尷尬地笑了起來。

 「吳勝,你可要相信統帥的實力的,我們是絕對不會輸給西楚國的人的!」公孫用斬釘截鐵地說道。

 「公孫先生,我知道了,我現在就下去準備了。」吳勝點點頭,認同了公孫用的觀點。

 「好吧,咱們能不能收復失地,全在今天晚上的最後一舉了。」公孫用輕聲說道,他似乎是在提醒吳勝,讓他知道這一次行動的重要性,又似乎是在提醒自己,讓自己淡忘去腦海中的那一份難以磨滅的仇恨。

 「公孫先生,我知道的。」說完後吳勝轉身背對著公孫用走開了。公孫用並沒有看到吳勝臉上陰險的笑容。

 「哎,現在看來也只有這樣了。」公孫用歎息一聲,雖然說丁春間並沒有跟他說軍營後方的那些西楚國的軍人應當如何的應付,可是他已經想到了丁春間的計劃了。

 「希望這一次咱們的犧牲不是白費。」公孫用歎息一聲之後,也走開了。

 丁春間走進自己的營帳,他看到肖寅和李濤他們跟了進來,於是開口說道:「李濤,你下去為肖寅找一些乾淨的衣服,同時準備一些水,讓他在這裡好好地洗洗。」

 「統帥,我不需要的!」肖寅想都沒有想,就立刻緊張地否決了丁春間的提議。但是李濤並沒有理會肖寅的話,立刻轉身離開了。

 「這怎麼行,你要知道跟在我身邊的人,從來沒有一個人像你這麼髒過,沒事的,我會出去的,同時保證不讓一個人偷看的。」丁春間眼看著肖寅,輕笑道。

 「真的?」肖寅有一些心動了,他的確是好久沒有好好地洗一下身子了。

 「你可知道我是誰?」丁春間微笑地看著肖寅,開口問道。

 「你是誰?統帥,你不就是掌管著三十萬明煬軍的最高將領,是原來夏泉城呢個無惡不作的丁春間嗎?」肖寅似乎也感受到了輕鬆的氣氛,於是口無遮攔地說道。

 「啊!」肖寅忽然驚呼起來,因為他看到丁春間眉頭一皺,立刻想到了自己是在和說說話,自己是在說誰的壞話。

 丁春間走向肖寅,肖寅趕緊低下頭,他知道自己剛才是一些得意忘形了,以致自己講錯了話,得罪了剛才饒過自己的統帥了。

 丁春間俯下身,身體前傾,他最靠到肖寅的耳邊說道:「你剛才罵得一點也沒有錯,只可惜你不是在罵我,因為我不是丁春間,丁春間他早已經死了,我是雲天心。我想你應該聽過我的名字的,現在你是不是該放心地洗澡了。」

 說完後天心挺直身體,微笑地看著抬起頭用驚訝的眼光看著自己的肖寅,他聳了聳肩頭,對肖寅攤開雙手,做出一副信不信由你的表情。

 看著臉上粘滿鬍鬚的天心做出如此滑稽的表情,肖寅羞紅著臉低頭竊笑起來。

 這時李濤走了進來,他身後跟著三個人,其中一個人手裡拿著乾淨的衣服,另外兩個人人手裡提著各提著兩個水桶,其中三個水桶還在不停地往外冒著熱氣。

 「把衣服放到那一邊吧。」天心開口說道,

 這時李濤也將浴桶拿了出來,放在了天心的臥榻邊。其實天心已經洗澡也是和一般的士兵一樣,都是用水在營地邊大體上衝一下就算了的,他並不想自己搞得太特殊。可是後來小芬以及小芳她們身份的曝光,他才讓人特意打造了一個浴桶,原本這個浴桶是要放在小芬、小芳她們營帳的,可是小芬、小芳說什麼也不肯,畢竟軍中就只有她們兩個女孩子,平時她們還無所謂,可是洗澡的時候她們什麼也不能做,於是天心也就只有同意了她們的要求,把浴桶放在了自己的營房,而且每一次她們洗澡的時候,可都是天心親自負責警戒,她們中的一個人陪著天心說話,美其名曰是不讓天心感到無聊,實際上是在監督天心。

 現在天心的營帳裡有人在洗澡,自己沒有絲毫的警惕心,或許她是不擔心天心監守自盜,或者是她根本不在乎天心監守自盜,總之,這是他在軍中洗澡洗得最享受的一次。

 「奇怪,肖寅這小子洗澡居然也要少爺為他把守,真是氣人。」申均已憤憤不平地說道。

 聽到申均已的抱怨,李濤只是搖搖頭,什麼話也沒有解釋。

 …………

 繆劍海走進疾步走近自己的營房,他終於走到了床邊,他的身體倒了下去,汗珠從他的額頭不停地滲透出來。繆劍海雙手緊緊地捏著臥榻上的棉毯,不停地扭轉著自己的手。現在他身上的痛楚只有他自己知道,繆劍海張開嘴,咬住了毛毯,一口也不願意鬆開,否則他真擔心自己會忍不住這一種刺骨的劇痛,大聲地發洩出來,可是他不想這樣做,他必須在外人的面前保留自己的風度。

 「統帥,你這是怎麼了?」繆劍海最不願意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繆劍海扭過頭,用血紅的眼睛看著站在一旁用疑惑的眼光看著自己的兩個人,他們是繆劍海營帳外的侍衛。

 剛才這兩個繆劍海的侍衛看到繆劍海神色不對地走進營帳,心裡就覺得一點不對勁,處於對繆劍海的關心,他們這才走進來開,當他們看到繆劍海在床上不停地扭曲自己的身體,於是本能的開口問道,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善意的舉動會為自己帶來滅頂之災。

 「我怎麼了?」繆劍海此時從臥榻上站了起來,冷笑道:「我想殺人!」

 那兩個侍衛聽到繆劍海的這一句話,心頭一震,但是繆劍海理上怪異的微笑,使得他們知道繆劍海不是在和自己開玩笑,於是他們兩個人立刻轉身就想跑。可是當他們兩個人剛轉過身,就看到繆劍海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站在了他們的身後,一對死亡的恐懼籠罩在這兩個侍衛的心頭,瞬間的功夫,在這兩個侍衛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那武器自衛的時候,繆劍海的雙手已經穿透了這兩個侍衛的胸膛。

 繆劍海將自己的雙手從這兩個侍衛的胸膛抽走,侍衛的屍體轟然倒下,繆劍海看著自己滴血的手掌,嘴角邊的笑容越發陰森。

 剛才雖然身體一震絞痛,但是繆劍海並不以為然,這已經不是他的身體第一次這麼樣了,自從他開始練習「空大師」給他的「噬心大法」,他每天都回有這麼一種折磨,只不過現在每一次疼痛的時間比剛開始的時候長多了,疼痛的強度也厲害多了。可是對於這一切,繆劍海並沒有往心裡去,雖然他知道「空大師」對自己並沒有懷有任何的好意,但是今天早上的經歷,卻讓他第一次體會到了作為一個強者的風光。

 繆劍海白天都是在處理軍營裡的事務,可是一到了晚上,他就會獨自一個人潛伏到山上樹林的深處,修行「空大師」給他的「噬心大法」。也正因為這樣,他在早上才能輕易地將在山頭遇到自己的那個青年擊下起霧山。

 繆劍海現在就等著夜晚的到來,那個時候他就會讓所有人知道他繆劍海是完全有實力問鼎西楚國的王位的。

 繆劍海想到萬人下拜向自己朝拜的場景,嘴角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

 「統帥,我們這是要去哪裡?」肖寅看到天心領著自己從軍營的後方出來之後,左轉右轉把自己帶進了樹木茂盛的樹林,心中不由得緊張起來。

 「肖寅,我現在有事,你跟在我的身後就是了。」天心回過頭對警戒地看著自己的肖寅微微一笑,他知道肖寅現在心頭一定是很緊張,這也難怪,孤男寡女走進樹林的深處,任任何一個人都會想入歪歪的。

 「唧唧……」天心此時聽到了鳥兒的脆叫聲,他露出了微笑,輕輕地說道:「你們兩個不是答應了我不亂跑的嗎?怎麼現在就有不聽話了。」

 肖寅顯然是不知道天心在和誰說話,她站下身不停地東張西望,四周除了高拔的樹木之外,沒有一個人。

 「肖寅,你怎麼不走了?」天心在不遠處停住,轉身對站在原地的肖寅說道。

 「統帥,你剛才是在和誰說話阿?」肖寅緊張地看著天心。

 「誰?」天心一愣,隨即知道肖寅在為什麼擔心,「就是他們啊?」天心說著就伸手指著停在自己肩頭的靈兒和鵲兒。

 「好可愛的小鳥哦!」肖寅驚呼起來,她作為女孩的本性,在此時展露無疑。

 「呼」肖寅只覺得眼睛一花,天心就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前,他只聽到天心不滿地說道:「靈兒、鵲兒,我跟你們說過了多少次,你們的實力雖然不俗,可是現在在我們人類的眼中就是和普通的小鳥沒有區別啊,怎麼了,心裡不高興,想嚇唬人啊!」

 「唧唧……唧唧……」肖寅看到兩隻小鳥飛離天心抓著他們雙腳的大手,分別停在了天心的肩頭,不停的用小嘴啄著天心的頭髮。

 「好了、好了,我又沒有生你們的氣,我只是要你們知道i,你們現在最好不要暴露自己,要知道人類當中比我厲害的人多的事,如果你們倆引起了他們的興趣,我想我也是很難保住你們的。」天心的語氣顯然平緩了許多,很顯然他已經妥協了。

 「唧唧……」天心隨即聽到鵲兒不滿的叫了起來。

 肖寅看到此時靈兒飛到了天心的另一個肩頭,和鵲兒並肩站立,側頭在鵲兒的身上啄了幾下。

 「鵲兒,靈兒說得一點也沒有錯,你們雖然很是厲害,可是現在你們還小,我想當你們長大了,恐怕沒有一個種族的勇士是你的對手了。」天心轉身看了肖寅一眼,輕輕說道:「咱們走吧!」

 肖寅聽到天心如此溫柔地對自己說話,臉上浮上一片紅暈,她咬咬自己的嘴唇,看著慢慢走遠的天心,輕輕一跺腳跟了上去。

 「統帥,這兩隻靈鳥是你養的嗎?」肖寅小跑到天心的身邊,和天心並肩前行,她側頭了看了一眼站在天心肩頭,把頭扭向一邊不看自己的靈兒和鵲兒,開口問道。她現在明顯改變了自己對了靈兒和鵲兒的稱呼。

 「不是,他們以前是我七個小妹妹的朋友,現在也就是成了我的朋友。」天心斷然否決了肖寅的說法,「其實你也可以和他們兩個成為朋友的。」

 「真的?」肖寅停下身,不可置信地問道。

 「當然了,你只要把他們兩個當成你的朋友,你也就是他們的朋友了。」天心停下身,對肖寅微笑地說道。

 「我可以和你們做朋友嗎?」肖寅立刻行動,她向天心走進幾步,對站在天心肩頭的靈兒和鵲兒說道。

 靈兒此時轉過頭,看了肖寅一眼之後,就轉而看向了天心。天心對她點點頭,於是靈兒就飛離了天心的肩頭,在肖寅的頭頂盤旋了幾下,落在了肖寅的肩頭,用嘴輕輕啄著肖寅的粉臉。

 「嘻嘻……嘻嘻……好癢啊……嘻……」肖寅開心地笑了起來,很快她就有充滿期盼地看著站在天心肩頭,依然扭頭不看自己的鵲兒,片刻之後對看著自己的天心露出尷尬的笑容。

 「哎,鵲兒驕傲的毛病一點都沒有改!」天心歎息一聲,無奈地說道。

 肖寅怎麼會聽不出天心是在幫助自己,於是立刻開口說道:「靈鳥先生,剛才是小女子才疏學淺,不能慧眼識靈鳥,希望你就不要和我計較了,我在這裡向你道歉,我是真心地希望能和你成為朋友的。」

 「唧唧唧唧!」靈兒拍著翅膀,飛到了鵲兒的身邊,很是生氣地在鵲兒的身上狠狠地啄了一下,鵲兒立刻回過頭,很是無辜地看了靈兒一眼之後,就看向了天心。

 「鵲兒,你可不要小家子氣阿,人家女孩子都已經向你道歉了,你還要擺架子,怪不得靈兒會生你的氣,你可要不要看我,我是不會幫你說好話的,你的事你還是自己想辦法。」天心純粹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

 鵲兒見到情況對自己不利,於是才轉頭看向盯著自己看的肖寅。

 肖寅當然是很疼愛眼前的鵲兒的了,她立刻打圓場,開口說道:「鵲兒先生,我為先前的事向你道歉,你可不可以不要生我的氣阿,如果你不願意和我做朋友,我會很傷心的。」

 「唧唧……」鵲兒鳴叫了幾聲之後,又把頭轉向了一邊,不與肖寅對視,肖寅知道鵲兒還是不願意原諒自己,臉上不由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呵呵……」天心笑了起來。

 肖寅茫然地看著天心,她聽看到靈兒此時也鵲兒的身邊不停地鳴叫。

 「肖寅,鵲兒說了,他說你叫他鵲兒就可以了,如果叫他『鵲兒先生』他會不好意思的。」天心知道現在還要自己幫助肖寅和鵲兒溝通,於是講解道。

 「鵲兒!」肖寅平坦開自己的手掌,深情地說道。

 「撲撲……」鵲兒飛到了肖寅的手上,低頭在肖寅的手心輕輕的敲啄起來。

 「嘻嘻……」肖寅開心地笑了起來。

 「好了,肖寅咱們還是走點走吧!」天心對肖寅說了一聲之後,就繼續向前走了。

 「統帥,我知道了。」肖寅應答了一聲,就開始不停地看著手心的鵲兒。

 …………

 「誰?」樹林裡傳出一聲輕喝。

 天心絲毫沒有因為這樣而停下自己的腳步,但是肖寅卻著實被剛才那一聲喝斥之聲嚇了一跳,她就站在原地不敢前行。

 「肖寅,你怎麼不走了?」天心停下身,對站在原地的肖寅問道,同時他也開口應答干到現在依然沒有露臉的那個人的問話:「我!」

 天心的一句「我」,帶著無上的威嚴,讓所有人不能不臣服於他。

 肖寅很快就走了天心的身後,不停地四下打探,她很想知道剛才那一句話是人說的,還是鬼說的。

 肖寅的心情略微輕鬆了許多,她已經確認剛才那一句話是人說的了,因為她看到對面一棵要幾人才能合抱過來的參天大樹的後面,走出了一個身穿明煬軍鎧甲的士兵走了出來。

 「統帥!」來人向天心恭敬地說道。

 「好,你繼續執勤就是了。」天心應答一聲之後,就領著肖寅繼續向前走出。

 在轉過幾個彎之後,肖寅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了,因為他看到許多的明煬軍士此時都圍坐在地上閉目養神,他們的身邊放著套著鹿皮的兵器。

 「他們就是在軍中神秘失蹤的那一部分人,可是我可以肯定的是連斬雲一定不會在這其中。」天心對眼中充滿疑惑的肖寅說道。

 「為什麼?」肖寅經過思索之後,不解地問道。

 「因為咱們軍營後方的樹林裡,埋伏了許多的西楚國的軍士,我想那些人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連斬雲活下去的,因為一旦連斬雲發現了他們的存在,我想他們的結果都只有一個,那就是死。」天心一邊走,一邊對肖寅解釋道。

 「我不懂!」肖寅很是乾脆地說道。

 「我很高興你不懂,而且我希望你永遠都不懂。」天心對肖寅的話沒有任何的不滿他很直接地說道。

 肖寅聽到天心說話的語氣,直到他是說的真心話,臉上不由浮現出一絲幸福的微笑。

 「山人天變,你其實不應該來的。」天心對向這邊走來的一個年輕男子說道。

 「少爺,我有不來的理由嗎?」山人天變的臉色並不是很紅潤,但是至少並不蒼白。

 「她是誰?」山人天變看了一眼天心身邊的肖寅,冷冷地問道。

 「肖寅,我剛認識的。」也算是就這麼把肖寅介紹給山人天變認識了,「對了,你現在的身體怎麼樣了?」

 「唉,我想幾天晚上我是不能痛痛快快地來一場了,但是對付千八百人還是不成問題的。」山人天變惋惜地說道。

 「放心吧,你以後有的是機會!」天心笑了起來。

 山人天變看著天心,他知道天心已經變了,因為他已經從天心的這一句話中聽出了他爭霸迷幻大陸的意圖。

 「走,咱們到那邊坐。」天心對身邊的肖寅說了一句之後,就走向一棵大樹,山人天變似笑非笑地看了肖寅一眼之後,跟了上去。

 肖寅還在發愣,此時靈兒在她的脖子上輕輕啄了一下,她立刻就跟了過去。

 「山人天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天心走到樹下,很是隨意地坐到了草地上,開口問道。

 的確,當天心看到有人背著山人天變走到天心身前的時候,天心心靈的震撼是無法比擬的,他實在想不通,在明煬國或者是西楚國的軍隊中,居然與人有實力將山人天變打傷,看來自人一直是深藏不露。

 「少爺,事情說來很長,其實也很簡單的。」山人天變苦笑地說道,如果昨天有人對他說,有人可以輕易將自己打敗,他也是不會相信的,可是現在他相信了。

 「那你就簡單地說一下吧!」天心很清楚地說道,現在他的時間的確是很緊張。

 「少爺,我收到李濤的千里傳音,直到你這裡有變故,於是我也就連夜趕來了,今天早上我終於到達了這裡,我本來在起霧山上找了一個較為隱蔽的山頭休息,可是這個時候,就有一個蒙著面的人在我不察覺之間出現在我的身邊,直覺告訴我,這一個人我以前一直沒有遇到過,但是感覺又告訴我,那就是這一個人想殺我。」山人天變苦笑起來,因為如果不是自己掉下起霧山的時候,幸好被一棵大樹的樹枝減緩了自己對地面的衝擊力的話,自己可能遭早已經死了,如果那時不是天心正好在附近了話,自己也早已經死了。

 「這個人到底有多厲害?」天心劍眉微微一挑,心有顧慮地問道。

 「我坐的一塊大青石被他一掌擊中之後,他在大青石上留下了五個清晰的手印。」山人天變說著眼睛凝視前方,似乎是在回想早上自己所經歷的那一場戰鬥,「在那之後我們就彼此站立,可是在幾陣山風吹過之後,我看到那一塊大青石才慢慢的癱倒下來,成為了小的石礫。」

 「啊!」肖寅一手掩嘴,不可置信地叫了起來。

 天心看了肖寅一眼,他當然知道山人天變所說的「站立」指的是什麼。

 「也就是在我震驚走神的那一瞬間,那個蒙面人出現在了我的身前,當時我也就拍掌迎擊,可是當我感覺到蒙面人手中洶湧地向我襲來的內力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敗了,而且是敗得一敗塗地。」山人天變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的失敗,臉上有一點的羞愧,這麼多年的經歷已經讓他看淡了名利,他現在注重的只是結果——自己現在還活著,對山人天變來說就是最好的結果。

 「山人天變,你確定對方使用的是內力,而不是魔法驅動的真氣?」天心眼睛閃過一絲擔憂。

 山人天變和站在一旁的肖寅同時看向了天心,他們都不知道天心為什麼要這麼問。

第四卷 烽火血路 第一零六章 最後的篇章

 「少爺,我敢肯定那一個人的確用的是內力,絕對不是用的魔法驅動的真氣。」山人天變很是肯定地說道。說完山人天變疑惑地看著天心,他知道天心這麼問,其中一定有深意。

 「那麼你有沒有覺得這個蒙面人有什麼地方令你的印象格外的深刻,比如說他的眼睛。」天心提醒道。

 「眼睛?」山人天變眼中閃過一絲光亮,「少爺,我想起來了,那個蒙面人全身上下都被黑布罩著,但是他露在外面的眼睛似乎格外的黑,他的眼中黑眼珠明顯比我們正常的人多了。」

 「啊!」肖寅驚呼起來。隨即她就看到天心和汕頭山人天變都看向了自己,她知道自己失態了,臉上不禁浮起一片羞雲。

 「哼!果然是來了。」天心站起身,冷冷地笑了起來。

 「少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山人天變對此非常不解。

 「呵呵……山人天變,其實也沒有什麼的,就是我答應了一個朋友,幫她去完成一件事,而這一件事就和你說的那一個人有關係。」天心輕鬆地笑了起來。

 「山人天變,你現在的身體雖然不是巔峰的狀態,但是我想你應付一些西楚國的士兵還是綽綽有餘的,晚上這裡的事,就有你全權負責了。」天心看向了山人天變,叮囑他說道。

 山人天變見到天心不想說出那個蒙面人的身份,也就不再追問,而是開口說道:「少爺,你放心吧,我是不會讓你失望的。」

 「好、好!」天心伸手在山人天變的胳膊上拍了一下,經過了這一件事,我欠你的就更多了。「天心笑道。

 「這可是咱們當初的約定。」山人天變笑了起來。

 「呵呵……希望咱們再一次相見的時候,是在起霧山上。」山人天變看到要離開了,開口說道。

 「一定會的。」天心自信地說道。

 說完之後,天心就領著肖寅走了。

 「肖寅,你在看什麼?」走在前面的天心沒有回頭,就一邊走一邊開口問道。

 「沒有什麼。」肖寅立刻失口否認。

 「你不會是在想靈兒和鵲兒他們吧?」天心停下身,看著駐足在身後的低著頭扭著自己衣角的肖寅。

 「他們不會有事吧?」肖寅抬起頭,關心地看著天心。

 「放心吧,你要知道他們可是鳥中之王!」天心淡淡地說道。

 「鳳凰,他們居然是鳳凰!」肖寅不可置信地說道。

 「呵呵……」天心沒有回答肖寅,轉身就走了。肖寅眼神複雜地了以眼天心的背陰,跟了上去。

 …………

 「李濤!」天心對站在身前的李濤說道。

 「少爺!」李濤很是恭敬地應打了一聲應答了一聲。

 「今天晚上開始行動的時候,你就負責肖寅的安全。」天心開始部署晚上的行動計劃了。

 「我不要!」肖寅想都沒有想,就謝絕了天心的好意。

 「肖寅,我是這裡的統帥,我的話就是權威,你沒有任何理由違反我的決定,否則現在你就可以離開明煬的軍營了。」天心臉上沒有絲毫的笑容,冷漠地說道。他是在讓肖寅知道,反對是沒有任何的作用的,也是在提醒李濤任何異議都是沒有作用的。

 「統帥,我知道了。」李濤知道這一件事已經沒有任何可以迴旋的餘地了,也就只好應答了天心的要求。

 「你……不講理!」肖寅說完後委屈地跑出了統帥的營帳。

 「少爺,我們是不是……」李濤看到肖寅跑了出去,不禁有一些擔心。

 「放心吧,如果她走得話,對她來說只是好事!」天心深深地吐了一口氣。

 「少爺,我退下去了,你好好地休息吧。」李濤躬身說完之後靜靜地走出了營帳。

 天心默默地走到了案桌前坐了下去,他右手摸著自己左手的手環,輕輕地說道:「你們現在還沉默嗎?」

 片刻之後,天心看到受壞上閃耀著淡淡的七彩光芒,他聽到自己的耳邊有輕輕的抽噎聲。

 「紅兒,其實你們根本沒有必要傷心的,因為你們現在還有親人在這個世界上的——我以後就是你們的親人了。」天心輕聲說道,他溫柔地看著左手的手環。

 「少爺……」天心聽到有人在自己的肩頭說道。轉過頭,他看到雲紅她們七個自從上次第一次見面之後就沒有再見的女孩,現在都坐在他的肩頭,雙手不停地抹拭自己眼角的淚水,同時也在不停的哽噎。

 「娘是為了我們才離開少爺的,我們……」小紅的話還沒有說完,天心就用手輕輕地握住她的身體,把她放在自己攤開的另外一隻手掌上,就這樣把橙兒、黃兒、綠兒、青兒、藍兒、紫兒放在了紅兒的身側,他抬起手掌,讓她們七個人貼近自己的臉龐。

 「紅兒,我要你們知道,你娘她沒有死,因為她現在依然還活在你們的心中,也活在我們的心中,只要我們快樂地活著,你娘她也會快樂的。」天心微笑地看著手掌中的紅兒她們七個。經過剛才自己的手和紅兒他們七個接觸,天心已經明顯感覺到她們七個現在已經有了身體,而不再是以前的精神虛體,但是他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為他知道實現這種現象所付出的代價。

 「嗯,紅兒聽少爺的,紅兒以後要快樂地生活。」紅兒終究是這七個精靈女孩當中的老大,她為了不讓天心為難,首先帶頭表態。

 「我們也會聽少爺的話的。」其她的六個女孩也紛紛表態。

 「好了,那麼我問你你們一件事,那就是那個蒙面人是不是魔族的人?」天心直接切入問題的核心。他知道其實紅兒她們七個其實早已經甦醒了,但是為了不讓紅兒她們太難過,他才一直沒有想早一點見到她們七個。

 「不是。」已經繼承了七彩智慧的七個女孩都搖搖頭。

 「哦,你們七個為什麼這麼自信?」天心沒有想到自己的假設居然不成立,很是不解地問道。

 「少爺,如果那個蒙面人是魔族的話,不管他怎麼掩飾自己,普通人都可以通過她們身上的氣味,察覺到他們的不對勁,可是山人天變卻沒有察覺到這一點,很顯然這個蒙面人不是魔族的人。」雲紫很是篤定地說道。

 「不錯,況且山人天變不是一個普通的凡夫俗子呢?」雲橙接著雲紫的話說道。

 對於雲紫和雲橙對山人天變直呼其名,田心也不以為然,畢竟雖然她們七個身體和性格尚未發育,但是她們的年齡絕對不是人類可以比擬的。

 「那麼這一個蒙面人會是誰?」天心開始思索,這是紅兒她們七個分別拍動輒自己五彩的翅膀飛到了天心的箭頭坐了下去——自從她們七個得到了七彩的智慧和能量之後,她們以前顏色單一的翅膀,已經發生了改變。

 「少爺,如果紅兒沒有說得錯的話,那一個蒙面人應該是被魔化的人類,現在他只不過是在魔化的初期,所以山人天變對他的印象還不是很深刻,但是到了最後,當那個蒙面人完全被魔化的時候,我想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魔族了。」紅兒側過頭,對眉頭緊鎖的天心說道。

 「魔化?」天心第一次聽到「魔化」這一個詞。

 「是的,也就將一個普通的人,慢慢變成一個魔族人的過程。」雲綠向天心解釋道。

 「少爺,以前魔族在魔幻大陸奉行殺戮方針,最後被其它許多種族的聯合部隊打敗,他們的人口減少了將近九成,同時因為魔族的人繁衍緩慢,所以魔族在這以後一度在魔幻大陸上消失了,可是如果現在魔族真的想在魔幻大陸和迷幻大陸掀起一場腥風血雨的話,他們的人口根本就不足以和其它的種族相抗衡。」

 「所以魔族的人現在改變了自己的處世方法,不再殺戮非自己的同類,而是改成奴役他們,讓別人為自己的目標去前方殺敵。」天心找到了一個很好地解釋魔族一改往日作風的理由。

 「可是即便是這樣,他們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有許多年輕的魔族子弟的。」紅兒補充道,「後來魔幻大陸上有一種傳說,那就是魔族的人會很有選擇的將人類中一些智慧的魔化稱他們魔族的人,開始大家完全不相信這一件事,因為在我們的意識中,這一見是根本沒有可能的。」

 「那是因為你們不認為魔族和人類就是同一個祖先。」天心淡淡地說道。

 「所以今天的事情,使得我們不得不相信這一件事。」紅兒看到天心冷酷的臉上現出一絲嘲諷的微笑,委屈地低下了頭。

 「呵呵……看來你們七個知道的還不少,以後我要對付魔族的人,還有許多的問題需要問你們才是啊!」天心顯然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言行已經傷害了紅兒她們,於是立刻改變了話題,輕鬆地說道。

 「這個當然。」紅兒驕傲地昂起了頭。

 「唧唧……」遠處傳來幾聲清脆的鳴叫。

 「靈兒、鵲兒!」天心就看到七道七彩的彩虹從自己的肩頭飛開,他看到剛才飛進營帳的靈兒和鵲兒的現在已經停在了案桌上,他們正被紅兒她們七個團團圍住。

 雲黃伸手抱著靈兒的脖子,臉在靈兒的脖子上不停地摩挲著,「靈兒……」

 天心微笑地站起身,他靜靜地離開了這裡,現在營帳是應該留給這些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相見的朋友的。

 「少爺!」申均已在離營帳不遠的地方警戒,看到天心走出營帳,他立刻走了過來,向天心行禮道。

 「均已,你有什麼事嗎?」天心是知道申均已的性格的,於是開口問道。

 「少爺,我想肖寅這小子你交給我照顧就是了,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至於李隊長,我想你還是讓他去做一些更加有意義的事情。」申均已絲毫沒有隱藏心裡的想法,他開口說道。

 「均已,你的心思我知道,可是你要知道,肖寅的身份特殊,否則的話我就把他留在我的身邊了。」天心臉上露出淡淡的苦笑,如果一切能和申均已講明的話,他知道這樣的哈話,自己的決定可能會得到他的認可,可是現在他並不準備這麼做。

 「少爺,我知道了。」申均已突然笑了起來,「剛好這一次正好在是一次機會,一次證明我並不比李大哥差的機會。」

 天心看著申均已臉上露出的沾沾自喜的表情,只是笑笑,說了一句:「好好幹!」他就轉身走進向營帳。

 「少爺,其實那個肖……」營帳內的七個女孩已經和靈兒、鵲兒他們溫存過了,看到天心走了進來,雲青立刻飛到天心的身前,開口說道。

 「青兒,你想說什麼,我知道,但是現在我當前的主要任務是解決晚上的事,至於其它的事,我想等一切都結束了,我們再找時間好好地溝通,你覺得怎麼樣?」天心打斷了雲青的話。

 雲青見到天心臉上無奈的表情,以及他話語中透露出來的無奈,心中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少爺已經知道肖寅的真實身份了。

 「紅兒,今天晚上明煬軍就要決戰了,你想幫助哪一邊啊?」天心微笑地看著站在案桌上,小手不停地撫摸著靈兒羽毛的雲紅,笑問道。

 「我們不幫任何一個方,我們永遠都是幫助少爺。」雲紅毫不隱諱自己的想法。

 「對,我們就只幫少爺。」其她的六個女孩也開口說道

 「靈兒、鵲兒,你們是不是和我們一樣啊?」雲藍一邊撫摸鵲兒的羽毛,一邊抬頭看著鵲兒。

 「唧唧!」靈兒和鵲兒同時不停地啄著桌面,似乎是在不停地點頭。

 「好,既然你們這麼說,那我就給你們一個任務!」天心掃視了一眼站在案桌上的紅兒她們,他看到自己說完這一句話之後,她們眼中都露出了興奮的光芒。

 「少爺,什麼事啊?」紅兒飛了過來,在天心的身前不停地拍打著自己透明的翅膀。

 「就是要你們在保證自己安全的情況下,將明煬軍的軍糧燒了。」天心嘴角邊顯出惡劣詭異的笑容。

 「什麼?」所有人的女孩都驚呼起來。紅兒也在瞬間停止了拍打翅膀,身體從空中掉了下來。

 當紅兒從天心的手掌上去,站起來的時候,她看到天心對自己露出了開心的笑容。紅兒也笑了,因為少爺笑了,至於少爺為什麼要自己去燒明煬軍的軍糧,她已經不想了,只要是少爺讓自己去做的,她和其她姐妹都會義不容辭的。

 …………

 「統帥,我們看到明煬國的軍營中已經看到許多士兵忙碌的身影,我想他們似乎也已經察覺到了我們可能要採取最後的決戰了,你說i……」諸葛羽走進營帳,對端坐在案桌前的繆劍海說道,最後他故意沒有說下去。

 「軍師,我們都準備得怎麼樣了?」繆劍海眉頭微微一皺,嘴角邊露出一絲笑容。

 「統帥,我們昨天就已經在暗中進行準備了,現在都已經準備就緒了,就只等到了晚上再採取行動了。」諸葛羽對繆劍海說道。

 「好吧,咱們現在就下山,和明煬軍一較高下。」繆劍海說著忽地站了起來,走向一旁掛著銀色鎧甲的衣架。

 「統帥,這……」諸葛羽遲疑道。

 「軍師,這不就是你這一次來找我的目的嗎?」繆劍海側過頭,用眼睛的餘光看了諸葛羽,微笑地反問道。

 「統帥,屬下這就下去準備了。」諸葛羽沒有直接回答繆劍海的問題,而是選擇了迴避。

 「好吧,我要讓這一場戰鬥永留史冊。」一個侍從趕忙將鎧甲從衣架上取了下來,繆劍海一邊說,一邊伸出手,讓侍從替自己把鎧甲穿在身上。

 繆劍海臉上的微笑昭示著他對戰鬥結果的自信。

 …………

 「現在西楚國的繆劍海已經列隊在起霧山了,也就是說接下來的戰鬥將是我們明煬國和西楚國最後的一場關鍵戰役,這其中的利害的關係我想即便我不用說,大家也應該想得到了。」天心看著身穿鎧甲,站立在自己身前的「五虎大將」很是平靜地說道。

 這時公孫用從外面走了進來。「公孫先生,事情都準備得怎麼樣了?」天心開口問道。

 「統帥,士兵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你的一聲令下了。」公孫用開口說道。

 「好,咱們就去會會繆劍海。」天心大喝一聲。邁著闊步走出了營帳。「五虎大將」都跟了上去,營帳裡留下的只有公孫用。

 …………

 「繆劍海,咱們今天終於是見面了。」天心一手提著龍蛇長槍,一手提著韁繩,對西楚國軍隊最前方全身上下穿著鎧甲的繆劍海大聲說道。

 「哈哈哈……丁春間我想這一次不但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也將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繆劍海很是狂傲地說道。

 「沒有想到這個小子倒是挺放肆的嘛!」呼延火灼在董卓平的身邊輕輕說道。

 「丁春間,你是要自己出戰,還是讓你的手下來送死啊?」繆劍海拔出腰間的寶劍,直指天心,冷冷地說道。

 「那就讓本將軍來會會你。」呼延火灼不等天心下令,就提著狼牙棒衝上前去。

 「擂鼓!」天心長槍指向天空,大聲說道。頓時明煬軍的軍鼓聲大作,士兵都氣勢高漲地說道:「呼延將軍必勝!」

 「統帥,讓我去看看這個呼延火灼到底有多厲害!」熊天霸驅馬來到繆劍海的馬匹旁,開口請命道。

 「他們的將領今天我會一個個瞭解他們的。」這就是繆劍海的回答,說著熊天霸還有有回過神,繆劍海就已經手舉寶劍衝殺過去了。這時西楚國的軍營中也是鼓聲大作。

 戰爭的序幕終於拉開了。

 「噹」呼延火灼揮起來砸向繆劍海頭顱的狼牙棒,被繆劍海用寶劍擋住了趨勢。

 呼延火灼頓時覺得手臂微微一麻,馬匹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兩三步,可是也就在這個時候,繆劍海做了一個令在場所有人意想不到的行動,他的腳用力一踩馬踏,整個人向上飛起,離開了馬鞍。

 「糟糕!」天心臉色一邊,因為在繆劍海的身體飛起的瞬間,他看到了繆劍海眼中吐露出的一股邪氣,,更主要的是他覺得繆劍海的黑眼珠似乎比別人多。

 「找死!」呼延火灼大喝一聲,舉起狼牙棒,揮向空中帶著長劍向自己刺來的繆劍海。

 誰都不會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因為身穿重甲的繆劍海身體的落勢居然一頓,身體改變了方向。呼延火灼的狼牙棒大空,他想將繼續擊向下方的狼牙棒收住。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繆劍海手裡的長劍脫手了。繆劍海的身體向長劍飛離的反方向飄去。

 繆劍海的身體又落回到馬上,「呵呵……難道這樣的人也是你們明煬軍中所謂的『五虎大將』嗎?」繆劍海右手平伸,在迅速回收,這時插在呼延火灼胸口的寶劍到飛著回到了繆劍海的手上。呼延火灼的身體從馬上倒了下去,激起滿地的塵土。

 明煬軍的鼓聲很快小了下去,誰都沒有想到明煬軍的「五虎大將」居然如此就敗在了繆劍海的手下。

 「丁春間,接下來是你自己出手,還是讓別人替你來送死啊?」繆劍海絲毫沒有要回去休息的意思,開口問道。

 「董將軍,你上去吧!」天心看著不遠處的繆劍海,點名要董卓平出去應戰。

 「末將遵命。」董卓平手執雙槍,衝上前去……

 …………

 「丁春間,你的『五虎大將』現在都已經完了,你是決定和我一較高下,還是決定向我臣服呢?」繆劍海無視自己馬匹旁邊的五具屍體,淡淡地說道。

 「軍營後方著火了。」這時一個士兵的驚呼聲引起了士氣消沉的明煬士兵的注意。

 「那裡是儲藏軍糧的地方。」有人響應道。

 這時誰都聽到後方混亂的聲音。

 ……

 「撤!」天心臉色微變,雙腿夾緊馬匹,沿著起霧山的山脈向北方逃去。

 「這一群混蛋,不是不讓放火燒糧嗎,怎麼還放火!」繆劍海看著明煬軍後方的濃煙,氣急地說了一句,就手舉寶劍,直指天心退敗的方向,大喝一句:「追!」

 …………

 「丁春間,你已經沒有退路了。」看到被自己追得無處可逃,才整隊準備和自己一決死戰的天心,恥笑道。

 「你以為你很了不起嗎?」天心冷冷地看著繆劍海,「你知道什麼叫『為他人作嫁衣』,你是永遠都不會登上西楚國的王位的,因為……」天心的話還沒有說完,天心的話就被繆劍海打斷了。

 「我會用自己的實力證明一切的,只可惜你永遠都看不到了。」繆劍海冷笑著提劍衝上前。

 天心這一切沒有逃脫,他提著龍蛇矛迎了上去。

 天心手中的龍蛇矛和繆劍海不沾任何血跡的寶劍撞擊在了一起,彼此都後退幾步,繆劍海驚訝地了天心一眼,冷笑道:「有意思,沒想到我總算是碰到一個對手了。」

 「我是會讓你知道你的對手會有多麼厲害的。」天心說著就拋開了手上的龍蛇長矛,拔出掛在腰間的劍,和繆劍海手中的劍一樣,同樣是一把鋒利的、殺人不見血的劍。

 天心的腳一蹬馬踏,身體也飛離了馬鞍。看到天心如法炮製自己的方式,繆劍海笑了起來。

 天心的身體空中直向繆劍海斜刺了過去,繆劍海端坐在馬上,絲毫沒有一點慌張的表情。這時天心的身體在空中一頓,繆劍海出手了,他知道現在才是天心防守最薄弱的時候。

 繆劍海突然發現天心的身體並沒有因為這樣,而改變自己的落勢,他手中的劍已然像自己此來。

 「找死!」繆劍海一側身,手中的劍砍了下去,他看到天心握劍的右手在自己的寶劍滑過之後,脫離了他的身體,鮮血從他的斷了的手臂上噴了出來。

 天心的身體此時先後退卻,他的腳在地上一踮,迅速後退,很快消失在了樹林中。天心知道現在的一切事情都靠到現在還沒有出手的山人天變了。

 繆劍海沒有動,他臉上滲出了豆大的汗珠,低下頭,繆劍海看到天心斷手握著的長劍刺在了自己的胸口——痛,刺心的痛!

 繆劍海也跌下了馬,這時西楚國軍隊的後方開始混亂了……

 …………

 …………

 三十年後。

 迷魔帝國的帝都,青雲城。

 「你知道嗎,魔王被殺死了?」

 「真的嗎?」

 「是的,你沒有看到現在為魔王建皇宮的工程都已經都下來了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們到真要感謝那一個刺客!」

 「是啊,如果不是他,我們這樣的生活不知道還要熬多久!」

 「對了,你知道那個刺客怎麼樣了?」

 「聽說是趁亂從皇宮裡跑了,而且我聽說那個刺客是一個獨臂人!」

 …………

 「爺爺,大嫂、二哥、三哥、小妹,以及我的侄兒逸兒,你們的仇我已經為你們報了。」一個留著落腮鬍須,只有一隻手臂的男子看著身前的六座墳墓,悲痛地說道,「你們安息吧!」

 男子說完之後,轉過身準備離去,他猛然看到四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站在他的身前,在他們的旁邊是寒玨和寒玉,她們的肩頭分別坐著七個長著翅膀的小女孩。

 「公子,是我讓她們來的。」肖寅走了出來,她的身上坐著紅兒。

 天心點點頭,「大家沒有事就好!」說完後天心就側過頭,伸手抹了抹眼睛,「走吧,咱們回家吧,小芬還在家中等我們呢!」

 天心向遠處走去,他的身後跟著的八個女人,八個因為自己而使得親人被自己的大哥雲天龍——掌控魔族的幕後後手一一剷除的悲慘女子。

 迷幻大陸和魔幻大陸的歷史又揭開了新的篇章!

 (本來要求起點幫我解禁的,不想今天才發現原來自己是一廂情願了,罷了,趁晚自己來,第一次寫的書,肯定有些生澀,尤其是結尾倉促了些,謝謝大家的關注,現在以「佚名士」在起點發表了新作《玄神幻魔錄》,希望大家繼續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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